APP下载

边界消融:短视频话语文本重塑人际交往

2023-06-03周妍君

今传媒 2023年3期
关键词:人际交往短视频

周妍君

摘 要:新媒体环境下,短视频凭借其碎片化、低门槛、高趣味性等特点不断抢占用户注意力,创造新的互联网文明。随着用户在信息传播过程中主动性的提高,用户逐渐沉浸于内容创造与模仿的狂欢之中,网络与现实的界限逐渐消融,用户在网络中的人际交往呈现形式也在无形之中渗透至现实生活,重塑了人际交往表达形式。本文以“文本盗猎”“媒介情境理论”“互动仪式链理论”为理论支撑,探析短视频话语文本是如何重塑现实生活的人际交往表达。

关键词:媒介情境;短视频;人际交往;文本盗猎;互动仪式链

中图分类号:G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23)03-0037-05

一、媒介情境论视域下的人际交往行为新动向

乔舒亚·梅罗维茨在《消失的地狱》中提出了“媒介情境论”,他认为,电视媒介使人们从原有的近距离场景进入到了一种跨越时间、空间的宽广场景,人们的行为也随着场景的改变而改变,出现了新的行为、新的群體和新的价值观。在这里,“情境”被视为信息系统,媒介是情境的关键要素。梅罗维茨认为,现代社会媒介的变化会导致社会环境的变化,而社会环境的变化又会导致人类行为的变化;每种独特的行为都需要一种独特的情境,媒介决定情境,情境决定相适应的交往行为[1]。对每一种社会情境来说,人们都需要一种明确的界限,因为人们要始终如一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而不同情境的分离又会使不同行为的分离成为可能。如果将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不同情境重叠,便会混淆不同的社会角色,使人们感到困惑和不知所措,而电子媒介能够促使不同的情景融合,促使社会情境范式的转变。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22年2月25日发布的第5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12月,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为9.62亿,占网民总数的91.5%。该数据表明,短视频已经占据了较大的市场规模,高度抢占了用户注意力。

根据梅罗维茨的“媒介情境理论”,短视频的出现可以理解为“新媒介———新情境———新行为”三个模块。

首先,相比较于电视媒介,短视频作为一种新媒介,不仅使不同场景之间的融合与分离变得更加容易且频繁,也使不同趣缘群体之间的形成与聚集变得更加多元且细分,使分离与解散变得更加便捷与迅速。在传统电视媒介的信息场域中,“用户看什么”“什么时候看”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媒体的内容安排,它的不可携带性决定了用户信息获取场地的局限性,导致用户不同场景的融合相对固定和单一,难以实现自主选择。而在短视频的信息场域中,尽管大数据、算法推荐等技术为用户进行了议程设置,但是用户看什么、什么时候看、在哪里看却拥有极大的选择权。短视频的内容呈现不受时间、地点、档期的限制,用户看什么取决于个人兴趣与需求,促使不同场景的用户因不同兴趣与需求而聚集,并在网络空间下形成不同的趣缘群体。同时,用户兴趣与需求呈现出多元化的特征,驱使用户个体游走于不同趣缘群体之间,打破了传统中国社会的“差序格局”,从而使吉登斯口中的“脱域”得以强化,形成一种“居无定所”的状态。此外,移动终端的便携性,使得用户可以随时随地获取信息。同时,短视频平台的同城定位功能,也使得地缘群体在该场域下得以形成,在物理空间距离接近的前提下,实现近距离的虚拟共在。

其次,新媒介促使新传播情境的产生。相比较于传统媒介,短视频媒介的内容呈现不再有欧文·戈夫曼“前台”与“后台”的严格区分,而是衍生为“前前台”“中区”和“深后台”,使得“前台”和“后台”呈现出交融的特点[2]。随着新媒介的发展,用户的隐私展演已不同于以往只对“后台”内容进行呈现,用户在“前台”对私人领域的展示呈现出表演化的特点与趋势。

最后,在新情境之下,用户为了满足自我娱乐、社交、身份认同等人际交往需求,而在“前台”产生新的表演行为。短视频作为新媒介,重新创造了用户的表演舞台,消融了时空界限,使用户在一次次的造梗与模仿实践中实现情感共振。但是,更值得关注的是,新媒体环境下,“前台”与“后台”之间界限的消融促使中区行为的出现。即随着新媒介的不断革新,用户越来越分不清虚拟与现实之间的行为界限,促使虚拟世界的人际交往方式逐渐渗透到现实生活中来。

二、话语权利下放,助推网络迷因重塑人际交往行为

新媒介的出现,为人们建立了新的传播王国,新的媒介情境正改变着个体的行为。就线下交流话语模式的改变与更新而言,这是一个由线下创造到线上传播、重塑,再到回归线下的过程。首先,通过线下的能动实践进行视频的创作与录制;其次,在传播视频的过程中,存在用户对其中部分或全部内容进行二次创作的可能、对文本意义进行重构的需求,以及对获得扩散的期待;最后,随着用户对信息的接收与接受,线上话语文本开始入侵现实空间,重塑人际交往表达方式。由此可见,这种线上线下的影响是一种交互式的、循环式的相互促进的关系。

(一)权利下放:网络话语的建构源泉

新媒体环境下,话语权力下放加速了“人人皆有麦克风”的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人人皆可是传播者和受传者。在此背景下,用户的内容创作门槛极低。在法律规范内,用户可以随意进行内容创作,无论是日常分享,还是娱乐八卦,抑或是知识型的科普,都可以是用户创作的主题与灵感来源,而这些内容上的创作正是网络迷因建构的原始文本。比如,一段2012年斯琴高娃和袁立的采访内容,在短视频平台上掀起了一股模仿秀热潮,引得网友纷纷参与,其中,一位ID名为“积米刘”的模仿视频,点赞量高达101.7万次,火爆全网。随后,视频中的“打了羊胎素”“这是可以说的吗”“皮都展开了”等文本被用户通过造梗的方式进行了意义的再造,并在各个场景中灵活运用。

(二)文本盗猎:网络迷因的建构

短视频平台趣缘群体呈现出多元化的特点,为了实现不同圈层成员的身份认同,话语门槛便承担起了身份识别的边界线。话语门槛是通过造梗的形式实现的,比如,近期抖音流行的网络语言“浅尝一下吧”“我真的会谢”“栓Q”“打了羊胎素”等,用户对这些网络迷因的使用,即是用户对新语言模式进行解码后的身份确认,通过群体归属感和身份认同,彰显作为圈内人的优越感。

用户通过造梗实现圈层区隔,而造梗是用户在对文本创作与再创作的盗猎过程中形成的。在短视频的场域空间下,用户可以随时随地实现多元化、强流通性的场景转移。一个个圈层游走的用户从集体中获得愉悦,能够促进他们积极主动地进行文本的阅读与创作[3],也使象征着各个圈层群体符号的话语文本,在互动仪式链下形成了一个个快速扩散的迷因。米歇尔·德塞杜将这种主动积极的阅读行为称作“盗猎”———一种在文学禁猎区内毫无礼节的洗劫,读者只掠走那些对自己有用或者有快感的东西。德塞杜还提供了一个关于粉丝文化的重要洞见:读者不单单是盗猎者,还是“游牧民”,总是在移动,“既不在这儿,也不在那儿”,不受永久的财产权所束缚,不断向其他文本挺进,挪用新的材料,制造新的意义[4]。在短视频场域中,短视频用户不是任何人的粉丝,而是寻求快乐与共鸣这一行为的忠实爱好者。短视频的低门槛,使得短视频中的话语权利得到下放,用户不断挪用新的文本,经由自己编码、解码进行文本的裁剪拼贴与再创作,并從中获得快感,寻求群体认同。同时,在短视频场域用户游走在不同的场景之中,他们追随热点,关注兴趣所在,不断寻找新的文本,并在共通的意义空间下主动劳作。作为短视频领域的“盗猎者”与“游牧民”,用户获得了话语权威,为自己打造话语王国,在自己的王国里实现理想人际交往的想象[5]。

比如,火爆短视频的“栓Q”梗,原本是源于英语教学博主刘涛在一次视频中“thankyou”的错误发音,发音酷似“栓Q”,最终因其喜剧性而走红网络。年轻网民作为“文本盗猎者”,迅速对该视频作出反应,将“thankyou”这一话语文本从英语学习圈层盗猎至娱乐圈层,并对它进行解构和重塑;而用户将正统的、严肃的“thankyou”文本重新挪用,并将它与此前出现的网络语言“我真的会谢”进行重新拼贴,再造成戏谑的、讥讽的“我真的栓Q”,进而瓦解“thankyou”原本的意义,创造出表示“无奈”的新意义。据抖音平台的数据统计,带有话题#栓Q#的视频播放量高达4774.5万次,这也说明该网络用语在短视频社交圈中受到了用户的高度认可。

(三)边界消弭:网络迷因入侵现实世界的人际交往

视听时代下,短视频作为一种基于用户对视听需求的人性化趋势而出现的补偿性新媒介,它创造了新的情境即“中区”,而这种“中区”情境的出现和用户对“中区”行为的呈现,导致用户难以明确地分清虚拟与现实,使得虚拟与现实世界的边界逐渐消融,用户在虚拟世界的人际交往模式也逐渐通过用户的模仿渗透至现实世界,并直接影响人的现实生活交往方式[6]。欧文·戈夫曼在“拟剧理论”中将戏剧类比为人生,认为剧本就是社会本身,表演者可以是任何人,而推动这种剧本式人生和表演的动力来源于自身的印象管理需要。为了在他人心中塑造期待中的“客我”,在个体的自我意识塑造中,一旦存在他人的介入,个体将会有意、无意地考虑自身在他人心目中的印象,而这个印象也构成了个体事实上的社会实在的一部分。“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为了达成这种社会实在,个体便会在群体中进行自我印象管理,并通过个体的“前台”呈现来实现这种印象管理需要,而这种“前台”呈现是在人际交往过程中得以实现的。在人际交往过程中,个体与个体、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对话表达也是“前台”自我呈现的一部分,口语传播是人际传播中最原始的交流的方式,说什么、怎么说、表达什么等话语模式是人际交往中建构关系的一种手段,而这些都是一种表演,都是基于原有的社会实践经验和世界认知做出的选择,起到了身份区隔的作用。

本文基于此背景,以问卷调查法为研究方法,通过短视频中的网络话语模式,对15~30岁用户群体的现实行为影响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显示:97.73%的受访者表示他们会观看短视频平台的内容,其中,认为短视频内容影响过他们的现实行为的,占比68.11%;在所有认为短视频内容会影响自己现实行为的受访者中,表示会用短视频话语模式代替原本的人际交往表达的,占比74.43%(表1)。

三、互动仪式链理论框架下的交往行为解读

美国社会学家德尔·柯林斯在爱米尔·涂尔干“宗教社会学”和欧文·戈夫曼“仪式观”的基础上,提出了“互动仪式链理论”。在柯林斯看来,互动即仪式,它是社会动力的来源,每个个体在社会中所呈现的形象是在与其他人的社会互动中逐渐形成的。互动仪式链是人们日常生活和社会交往的情境反映,社会运转的核心是人际交往过程中由互动仪式产生的情感能量传递。柯林斯认为,仪式的组成要素包括:群体聚集、排斥局外人的屏障、共同关注的焦点、共享的情感状态[7]。

(一)面对面交往:强调虚拟空间外的真实在场

互动仪式链理论强调身体的物理在场在人际交往过程中的影响。身体作为一种传播媒介而存在,它既是信息的感官接收器,也是信息传递的发射器。约翰·彼得斯在《对空言说》中强调了身体在场的存在状态,认为面对面的传播才是理想的传播类型,身体在场可以加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连接。现实生活的人际交往对话过程就是最原始的部落化的口语传播,欧文·戈夫曼在“拟剧论”中也强调了面对面的传播交流状态,并认为在原始的面对面的人际传播中“不经意的流露”更多,这种身体共在式的交流,有利于人与人之间更加真诚地对话。相比较于虚拟交往,这种更加去表演化、情绪化和更加快速传递的交流方式,能够使身体共在的成员之间更好的实现情感连接和情感共振。

在新媒体环境下,尽管人与人的交往很多时候是在网络上完成的,但是传递信息这一实际行动仍然属于现实行为。比如,在微信平台中给他人发送信息这一行为,实际上是一种代替性的口语对话行为,即在打字输入信息的过程中,你、我、他的原本口语表达只是被文字代替了而已。而技术赋权下,微信平台可以实现场景之间的融合,打破物理空间壁垒,建构起一个身体共在的虚拟情境。因此,在新媒体技术的加持下,身体的虚拟在场也可以看作是身体现实临场的补偿和代替,为互动的仪式提供了前提。

(二)群体归属:明晰参与边界,强化情感连接

互动仪式链理论认为,在群体聚集之后,对圈层外的人设置门槛能够更好地实现传播效果,增强圈层内的情感连接和群体成员归属感,为建立群体团结提供良好的情绪环境。短视频平台网络语言的建构作为一种话语门槛而存在,这种话语渗透至现实生活的人际交往就是身份识别的边界线,是一种身份象征符号,能够达到呼唤同类人排斥局外人的作用,被囊括在内的人形成一个信息共同体,以“我们”的方式排斥“他们”[8]。比如,“浅尝一下吧”“我真的栓Q”以及“我真的会谢”等网络迷因在抖音平台爆火后,许多网民会不自觉地参与到网络语言符号的病毒式传播过程中,并在传播的过程中参与再创造。在传播与再创造的过程中,受众会自发进行解码与再编码。由于对抗式阅读的存在,其语义在信息的迭代过程中会在原有的意义空间中迷失,从而使用户的解码门槛得以提高。平台用户将这些话语迷因盗猎至线下空间,引起了用户在现实生活对话中的模仿和在不同情境中的大量运用,实现了与空间圈内人的对话狂欢和同一场景下的情感连接。而对这一话题不感兴趣或是存在解码障碍的圈外人将会被隔绝在对话之外,无法与圈内人实现共在。比如,以“没事就吃溜溜梅”为例,在原有语境中,该文本是由溜溜梅产品广告语衍生而来的。“你没事吧”原本是出于加深广告记忆点的目的而制作的重复播报的口号,但是经过文本挪用和意义的重新建构,其新语境常用于在遇到部分难以理解的事件时,借以表达无话可说的尴尬心情。在信息接收过程中,是否观看过该广告作品成为理解“没事就吃溜溜梅”的第一道门槛,对其原有意义解构和再创造之后,新的意义成为理解的第二道门槛,这一道门槛需要用户在加入该传播过程中,即身体共在地观看和传播。这两道门槛也是面对面的人际交往对话的门槛,在大部分情况下,只有了解该广告和该迷因的群体,才能聚集形成圈层,完成无障碍的人际沟通和交流,而对那些存在理解障碍的人群将不会被圈内人纳入到对话的场景中来。

(三)同频共振:共同关注焦点,共享情感状态

随着新媒体对用户注意力的不断抢占,網络空间已经成为不可逾越和不可或缺的存在。短视频平台拥有为用户设置议程的功能和能力,是用户内容选择的影响因素之一。在算法推荐的助推下,不同趣缘圈层的内容推送会更加相似且集中。这种议题的设置和关注的焦点,自然地影响用户在现实中的话题设置和讨论焦点,使得相同圈层的趣缘群体在现实生活中拥有相近或相同的节奏和情感,由此达到情感同频共振的结果。比如,在抖音大量UGC内容的创作中,视频创作者通过频繁使用“我真的栓Q”来传达对当前现状或现实的不满,通过吐槽的方式进行情感发泄,表达自己的无奈和失望。一方面,由于用户的积极传播与创造,使得以上网络迷因在多级化传播中形成自带流量的话题点;另一方面,平台根据用户的内容浏览、点赞、评论等实践捕捉到用户的兴趣和情感偏向后,通过算法推荐技术强化对原有关注点的印象与认知。这些议题在成为注意中心的过程中常常是线上线下相继进行的,用户的这些话语模式在网络上的建构和渗透,直接影响着线下实际人际交往中共通意义空间的建构。在现实的人际交往过程中,用户通常会直接挪用相适应的文本,以此代替原本的人际交往表达。比如,在“栓Q”“我真的会谢”中,共享无奈、不满;在“怎么不算呢”中,共享对普通而自信的嘲讽;在“大漏特漏”中,共享强烈的反抗与否定的情感状态。

此外,在现实的人际交往过程中,人与人的交往表达行为也会反过来影响圈层或非圈层群体成员的关注焦点。圈层内的群体成员相互进行议程设置,分享关注焦点,不断强化群体连接。而想要进入圈层内交流的圈外成员为了不再“孤单”,便会主动向圈层内的议题靠拢,在一定程度上实现议程融合,获得圈内人的认可和共享的情感体验。

圈层群体在线下身体共在的场景中,设置排斥“他者”的话语门槛,将局外人拒之门外,关注相同的焦点及共享情感状态,圈层在互动仪式链下不断强化群体之间的议程和认同。在这种互动过程中,圈层群体达到了互动仪式链的理想结果,实现了群体团结;同时,个体也从中获取了情感能量,获得了身份符号的社会关系符号,积累了自身的社会资本。

四、结 语

语言是用声音来表达的象征体系,象征是附着意义的事物或动作,意义是靠联想作用附加而成的,是社会的产物,是多数人共认的意义。短视频作为新媒介而存在,在一定程度上通过网络迷因的建构和重塑改变和代替原本的人际交往表达,促使新的象征体系在新的共认中得以更新。但是,这样的改变使受众群体逐渐丧失了原本具有中国“韵味之美”的语言表达能力,逐渐趋于一种口语表达的无力感和苍白感。本文以“文本盗猎”“媒介情境理论”“互动仪式链理论”为理论支撑,探析短视频话语文本如何重塑现实生活的人际交往表达。

笔者将短视频中网络迷因对现实人际交往表达的影响作为主要探析内容,但是实际上,短视频对个体的改变不仅局限于表达行为,还存在于行为的方方面面以及对世界的认知上,比如,“小鸡恰恰舞”、拍照技巧等。似乎媒介本身的出现才是最具变革意义的,正如马歇尔·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所认为的,真正有意义的不是讯息,而是媒介本身给社会带来的变革。

参考文献:

[1] 约书亚·梅罗维茨.消失的地域:电子媒介对社会行为的影响[M].肖志军,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10-164.

[2][3] 何梦.媒介情境论:梅罗维茨传播思想再研究[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报),2015,37(10):14-18.

[4] 亨利·詹金斯,郑熙青.文本盗猎者:电视粉丝与参与式文化[J].读书,2017(5):89.

[5] 常江,田浩.迷因理论视域下的短视频文化———基于抖音的个案研究[J].新闻与写作,2018(12):32-39.

[6] 彭兰.视频化生存:移动时代日常生活的媒介化[J].中国编辑,2020(4):34-40+53.

[7] 强月新,孙志鹏.互动仪式链理论范式下官员直播带货现象分析[J].编辑之友,2020(10):21-26.

[8] 何志武,吴瑶.媒介情境论视角下新媒体对家庭互动的影响[J].编辑之友,2015(9):9-14.

[责任编辑:李婷]

猜你喜欢

人际交往短视频
“去阅读”时代短视频自媒体发展现状及其文化解读
符号学视角分析恶搞短视频
移动社交时代短视频的传播及营销模式探析
社交网络对大学生人际交往的影响及对策研究
被人情绑架的乡村酒席——记忆乡村文化
当代大学生人际交往的特点
用户自制短视频的受众研究
后现代视域下新媒体短视频的美学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