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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综述

2023-05-31喻国明程思琪

教育传媒研究 2023年1期
关键词:文献研究

喻国明 程思琪

编者按: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和习近平总书记给《文史哲》编辑部回信精神,进一步推进教育传媒学科的内涵和外延,我刊特邀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众知名学者,就当前传播领域的前沿问题展开研究。在此刊发涵盖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和智能传播研究等在内的7篇研究成果,以供广大读者交流和借鉴。

【内容摘要】作为传播学研究认知转向的重要成果,传播学与认知神经科学交叉而来的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即是通过脑和其他生理指标,实施规范性的研究设计、数据分析,建立认知机制模型,以探讨人、媒介、环境之间的关系。本文基于2022年与认知神经传播学有关的国内外相关文献,首先从建立新研究范式的宏观视角探讨该学科领域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创新与突破,其次基于具体研究成果的中观视角分别从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两个方面来呈现当下认知神经学科的研究地图与概貌,以期为未来认知神经传播学发展成为一个更规范、成熟的学科领域提供相应的学术铺垫。

【关键词】认知神经传播学;文献研究;学科范式

人们对万物的认知通常是间接的,依靠媒介来建立外部世界在脑海中的主观图景。认知问题是近年来各路传播学者相继展开探讨的关键问题,这种研究趋势被称为传播学的认知转向。互联网技术背景下的新传播现象和议题在某种程度上都在不断追问人类的认知奥秘,例如,即时反馈与瞬时效果转向将心理加工机制推向前台,传播的非理性与情感转向强调情绪与认知的相互作用,媒介技术的可供性和物质性转向对“身体”含义的再理解,①以及社会共识机制的危机问题等,②这些议题对理解认知层面的媒介信息加工提出了更直接的要求,而认知神经传播学恰好是一个厘清上述议题的可行工具。传播学与认知科学交叉研究的出现,一方面,源于认知科学为传播学研究提供了一系列可适用的测量工具;另一方面,传播学和认知科学的研究目的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为了深刻洞察人类本身。二者交叉之后的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即是通过脑和其他生理指标,实施规范性的研究设计、数据分析,建立认知机制模型,以探讨人、媒介、环境之间的关系。国外学者在媒介心理学(Media psychology)的基础上,融入脑科学与认知科学的研究路径和测量工具,整合成为媒介神经科学(Communication/Media neuroscience),实际也就是国内所称的认知神经传播学。尽管称谓有所区别,但国内外学者的共同目标都是将认知神经传播学从一个“模糊的”学科交叉尝试发展成为一门规范的、成熟的学科范式。

“范式论”给社会科学家带来了确立本学科地位的依据,“为纷繁复杂的社会科学提供了相对可靠的理论解释模式”。③根据库恩的论述,范式的本质是关于某一学科的基本理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是研究者观察现象、思考问题和解答谜题的认知框架和理论工具。④“范式论”主要包含三个方面的问题:本体论问题即科学共同体对知识本体的基本观念和共有信念;认识论问题即在知识生产实践上表现为特定的知识话语体系;方法论问题即指导知识生产主体的实践方式。⑤当前,认知神经传播学领域下的各路学者已经对本体论问题初步形成了可通约的观点和看法,认为认知神经传播学是“从物质行为表象转为探索人类的心智”,⑥是揭秘个体内部生理心理活动的学科领域,但是在认识论和方法论问题上,学者们仍在通过各自的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给出不同答案。

研究范式的转变、理论的进步和方法论的创新始终是相辅相成的。认知神经传播学范式未来能否发展为一门真正的学科领域,关键在于其研究对象、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能否持续进步与创新。⑦本文通过对国内外认知神经传播学最新研究的回顾与梳理,首先,从建立新研究范式的宏观视角探讨该学科领域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创新与突破;其次,基于具体研究成果的中观视角分别从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两个方面来呈现当下认知神经学科的研究地图与概貌,为未来认知神经传播学发展成为一个更规范、成熟的学科领域提供较为深厚的学术积淀。

一、宏观学科范式层面的认识论进展:学科理论体系建设的持续推进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强调,“主体认识来源于对客体的实践改造活动”,即“以客体为轴心考察主客体关系”,⑧从而获得客体的属性、来源和范畴等系统性知识。对于社会科学来说,认识论“关乎特定社会文化领域或概念在哲学层面的认知基础与理论化框架”⑨。随着认知神经传播学学者研究实践的深化,大家逐渐对本领域形成了一系列观点和共识,重点围绕两个问题:认知神经传播学何以出现以及何以可行。媒介活动的细分化与个性化趋势以及传统传播学研究范式对个体层面媒介效果微弱的解释力,推动了传播学与认知科学交叉融合的进程,催生探索传播活动中人脑和心智的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范式。从社会心理学和社会学的研究中演变而来的传播学,继认知科学的加入,得以从行为层面的“刺激—反应”模型(Stimuli-Response)拓展到心智层面的“刺激—机理—反应”模型(Stimulus-Organism-Response),这里的“机理”实际就是指认知和情绪层面的加工机制。⑩具身认知是认知神经传播学经典的理论依据,认为“人的一切认知活动都是在人对外界进行身体体验的基础上发生的”,强调身心合一,着重揭示心智与各类传播现象之间的内在关联,认知科学成熟的实验范式与测量工具,为媒介用户的心智揭秘提供可能。

遵循上述基础要义,目前国内认知神经传播学有两条研究路径,其一是与国际媒介神经科学接轨的认知神经科学传播研究;其二是更加本土化的认知传播学理论建构研究。前者积极吸收认知科学的技术手段,如脑成像技术(脑电、磁共振、近红外等)和生理信号测量技术(生理电等)等,从工具层面为传播学提供一套全新的研究工具体系,也为传播学研究提供一个全新的研究视角以及该视角下的一系列新的议题。后者尝试通过阐释认知传播研究的基本概念、基本理论、学科溯源以搭建学科框架。在近期从学科范式的宏观视角对认知传播学的讨论中,有学者认为目前还没有形成一个严密的认知传播学研究体系,更多地“停留在对认知与传播的关系构建和路径互搭进行表型分析的初级阶段”,据此提出了认知传播学宏大叙事和微观叙事双管齐下的发展路线。认知传播学的宏大叙事应该包括认知传播学基础理论体系的搭建,厘清与相关学科的关系,以及大历史观的运用。微观叙事重点强调认知传播学下属的理论分支,如理论认知传播学、应用认知传播学、语言认知传播学等。尽管认知神经传播学在认识论方面仍需继续探索,以形成更為坚实、规范的学科理论体系,但从上述主张来看,大家已经意识到多视角、多层级、全方位解析认知神经传播学基本范式的迫切性和必要性。

二、宏观学科范式层面的方法论突破:认知神经传播学实验范式的不断优化

方法论既是完整的理论体系,也是包含一系列基本问题的成分构成体系,还是具有工具意义的方法类型体系。方法论通常包括以下问题:“什么是可以研究的问题?怎样设计一个回答问题的研究计划?用什么方法搜集和分析资料?怎样从资料中提出对问题的解释?怎样阐明自己的发现并把它表述给其他研究者和大众社会?”社会科学研究一般包括实证主义方法范式和人文主义以及解释主义方法范式,传播学研究同样产生了实证方法和人文方法两种方法典范。认知神经传播学作为“离人类感知最近的传播范式”,目的是“揭秘”人处理信息时的内部机制(Inner State)。在方法论层面综合传播学、实验心理学和认知神经科学等成熟学科的研究体系和工具手段,借助非侵入性、无损伤性的脑成像技术,在科学规范的实验范式下探讨传播活动中个体的实时认知和情绪加工。

当下认知神经传播学方法论的难点在于如何科学地利用跨学科研究工具来有效地拓展对传播实践的解释力。传播学与认知神经科学在方法运用层面的冲突在于,认知神经科学要求规范的实验范式和精准的变量控制,实验过程中通常采用单一的刺激物,而媒介实践则是多因素作用下的复杂场景,实验室的控制环境往往难以高度还原现实生活中的媒介实践或传播活动。因此,认知神经传播学的实证研究结论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解释真实媒介场景中的人,是一个被反复提及的问题。但有趣的是,近年来神经科学家开始提倡“自然主义”(Naturalistic)实验范式,尝试在实验环境下尽可能还原真实世界。鉴于媒体强大的影响力,他们认为包括电影、电视、广播在内的媒介产品是神经影像学研究优质的自然刺激物(Natural Stimuli)。其中Grall等人对如何在神经科学研究中更好地使用媒介刺激物提出了一系列实践方法,给认知传播学的方法论范式的优化提供了新思路。研究者不仅应该熟知神经科学的知识,也需要掌握媒体本身的特征,了解不同媒体刺激元素的特征及其关联效应。更重要的是不能剥离媒介产品的社会语境,应当调查媒体产品背后的用户、社会以及文化背景,被试的个人特征、之前的生活经历尤其是媒体经验等。总的来说,将媒介产品/场景作为刺激物时,研究者需要考虑以下问题:该刺激物的设置在回答本研究问题时是否合理?如何确保刺激物能够引发本研究期待引发的效应?是否有前人依据?被试的哪些特征会影响刺激物的效果?上述主张既肯定了媒介产品/场景作为引发神经活动刺激物的合理性,也为解决认知神经传播学在方法论上面临的质疑提供了支持性证据。值得一提的是,实验的测量工具也在不断创新,开发者从节约实验成本和提高设备便携性、可移动性的角度尝试推出新的神经数据测量工具,为脱离实验室环境进入真实媒介场景进行测量提供了可能。

总之,学者们对建立认知神经传播学学科范式的不懈追求,引发了中观层面各路研究实践的“燎原之势”,一方面,理论研究有了更基础的话语支持和背景支撑;另一方面,应用研究也有了科学规范的研究程序和方法路径。

三、中观研究落地层面的理论创新:旧理论的迭代与新理论的萌芽

经过数年的探索和积累,认知神经传播学的学者围绕媒介信息的认知和情感加工机制提出了许多理论模型,其中以Lang等人提出的动机化媒介讯息加工的有限容量理论模型(LC4MP)最为人所熟知。LC4MP主张人们处理信息的容量有限,在加工媒介信息时认知资源自动分配给编码、存储和检索三个层面,具体如何分配可以通过心率、皮肤电、肌肉电等心理生理信号测量出来。LC4MP自出现以来被广泛运用于健康传播、媒介暴力等各类研究中,是一项检测个体媒介实践过程中认知(注意力)和情感(唤醒度与情感极性)变化的理论工具。但是近年来相关学者相继探讨对该理论模型的修正与优化。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认知情感实验室的研究者认为,LC4MP源自于对传统大众媒介环境下用户的生理电和行为的测量,它是否对数字媒介环境下受众的情感加工机制具有相同解释效力,应当对数字媒介用户整体重新测量考证。同样地,由于LC4MP关注的是人们如何在单一、孤立的媒体任务中分配注意力资源,Fisher等人通过对多媒介任务(Multiple media tasks)下人们注意力分配路径的实证研究,发现注意力资源并非像LC4MP所描述的先主要任务后次要任务,而是根据每个任务的回报(Reward)和参与任务需要的认知努力(Cognitive load)进行注意力分配,即某任务在回报更高的情况下会引发更多注意,或者当某任务需要更多认知努力时,注意力资源也会倾斜。这些发现无疑为更新LC4MP模型提供了必要的理论支持。

如果说认知神经传播学以往更多地将聚光灯聚焦在媒介消费中个体的内部状态或者说人内传播上,现在学者们开始将目光投向人与人之间的实时互动即人际传播。借助FMRI或者FNIRS(功能性近红外光谱技术)等高水平神经成像技术,允许对两个及以上实时互动的大脑之间的活动模式进行测量,超扫描(Hyperscanning)范式成为解析人与人之间连接和互动的新兴理论框架。有学者从传者、关系、内容、媒介和场景五个维度总结了超扫描范式在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中的应用和拓展,发现目前超扫描研究更多用于探究强关系或者面对面的人际传播双方(如亲子、伴侣、师生、合作等)引发的神经同步现象及其牵涉的脑部认知机制,数字环境下(在线、VR等)的弱关系连接或许可以成为超扫描范式的下一步主要实验场景。

另外,还有学者走出了个体认知的范畴,转向群体认知。李思屈认为,“群体认知不是个体认知的简单相加,而是另有其规律和面临的问题”,群体之间的认知和交流可能会因为信息获取、内化和表达的不同产生认知交流障碍,可能会导致群体冲突的出现。根据“获取信息能力”(Accessing information)、“内化交流信息能力”(Internalizing information)和“与交流信息互动能力”(Interacting with information)三個维度建立AII群体认知传播模型,用于解释、预测群体认知传播过程障碍。尽管并未考虑到借助神经科学的测量工具来分析群体认知障碍,毕竟当“群体”作为研究对象,被试的规模以及测量工具都是难以解决的问题,但结合超扫描范式,未来也许可以尝试用脑成像工具深入到认知情感加工机制层面探索群体(多脑)认知。

四、中观研究落地层面的应用实践:研究领域多点开花

得益于认知神经传播学的交叉学科特性,该学科领域下的研究对象类型也非常丰富。在最新的研究成果中,主要包括媒介场景、媒介平台、媒介产品以及媒介效果四个方面。

从媒介场景来看,首先,媒体多任务是近年来的研究热点之一。Zhang等人使用事件相关电位(ERPs)记录重度媒介多任务者和轻度媒介多任务者在完成前瞻性记忆任务时的潜在行为和认知神经差异,分析发现,重度媒介多任务者招募了更多认知资源来完成前瞻性任务,轻度媒介多任务者由于注意力更集中相对更轻松地完成了该记忆任务。其次,还有学者利用眼动仪比较了纸质阅读和数字阅读两种场景下用户的认知策略,发现数字阅读组花费更多时间去通读文章,很少重复阅读,但是纸质组通常先略读文章,再反复重读重要部分,由此可知,纸质阅读场景下用户会有更多选择性和意图性阅读行为。另外,还有一个有趣的研究关注了睡前媒体使用场景与睡眠障碍的关系,结合脑电图(EEG)和日记调查法,记录了成年人的睡眠质量和睡前媒体使用习惯,发现睡前适当的媒体使用(看电视等)并不会影响睡眠质量。

社交媒体是人们获取信息的重要媒介平台,也是学者的重点研究对象,比如利用眼动仪来了解社交平台上情绪化的评论对用户注意力的影响,或者利用脑电来测量社交媒体上传播的抑郁症迷因(Meme,接近中文语境中的“玩梗”)对用户抑郁情绪的影响,研究结果均表明社交媒体上情绪化内容会吸引用户更多注意力,并且传递消极情绪的内容对消极情绪较多的用户有负面影响。还有学者注意到了社交媒体对个人意见形成的重大影响,用脑电图来估计大脑网络的动态重构,以探究社交媒体平台用户意见改变或形成的脑部神经机制。研究发现,互动过程中意见发生改变的人大脑网络连接矩阵很难发生改变,而坚持己见的人大脑网络的连接矩阵经常发生重构,即大脑网络更加灵活。该研究的重要意义在于探究了个体在面对复杂认知现象时的大脑决策机制,对真实生活中的媒介用户有很强的解释力。

对于媒介产品的关注集中在广告营销与游戏方面。市场影响与神经生理学测量工具的结合由来已久,最近有学者测量了观众在观看足球比赛时,屏幕上偶尔显示的亲社会广告对观众注意力的影响,研究发现,广告颜色和比赛激烈程度都会影响广告对观众的吸引力。在關于游戏的研究中,最近一个影响力比较大的发现来自一项决策任务研究的FMRI实验,实验结果表明,游戏玩家比非游戏玩家有更快的行为反应和准确率,其大脑节点和网络活动也更积极,表明电子游戏的确会对个体的认知训练有积极作用。

最后是对媒介效果的研究,主要包括用户体验和认知加工两部分。随着VR市场应用力度的加大,沉浸式媒介产品的用户体验反馈也变得尤为重要。Marc等回顾了分别从主观和客观角度来评估沉浸式媒介体验的方法和工具,特别提到了心理、生理测量对涉及多感官通道的沉浸式媒介体验的重要意义,生物传感器(Biosensors)的发展提供了多场景、非干扰式测量的可能。还有学者考虑到和传统2D学习相比,沉浸式VR条件下的学习效果可能由于多感官信息的输送引发用户的认知冗余,增加认知负荷,进而影响学习效果。但他们的研究表明,沉浸式VR场景不会产生冗余效应,学习效果跟书面学习效果一致。由此可知,认知神经测量工具的加入,扩展了理解媒介效果的认知半径,增加了认知维度。

五、结语

整体而言,从研究数量上来看,认知神经传播学在宏观学科范式层面(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创新成果相对有限,但是在中观层面的具体研究成果尤其是应用研究成果非常丰富,这是因为学科范式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创新需要许多下沉的理论和应用研究作为铺垫,积跬步以至千里,才能最终产生质变;从研究质量上来看,多学科之间的融合有了较大进展,不同领域的研究者都开始汇聚在认知神经传播学这一学科“大伞”下展开学术实践,并在理论和研究方法上逐渐找到互补性和通约性,尤其体现在理论研究层面的深入思考与应用研究层面的规范与科学上。这些发展趋势表明,在国内外学者的不断努力下,认知神经传播学一直在往一个成熟、独立的研究范式不断推进。

不可否认,认知神经传播学想要形成更加一般化的理论,建立更为完整的研究范式,解释更广泛的社会问题,还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困难,比如大多数研究还未能打破“个人—社会”二元系统的割裂状态;在控制实验中用严格定义的变量和认知测量方法,还需与近年来传播学中强调社会多样性、差异性的后结构主义趋势相协调;部分研究者缺乏认知科学、神经科学理论和方法的培训等。这些不足对认知神经传播学在学科融合、研究方法、研究视角等方面多层级的纵深发展提出了更高要求。但可以肯定的是,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契合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先进理念,是一种秉承人本主义原则的理论体系探索,“人的尺度、人的需求、人的发展、人的实践半径扩张成为未来传播发展的核心逻辑”,“未来媒介的进化逻辑必然是‘人的连接的迭代、重组和升维”,我们应当相信,认知神经传播学作为传播学研究认知转向的典型成果,有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注释:

①⑥⑦杨雅:《离人类感知最近的传播:认知神经传播学研究的范式、对象与技术逻辑》,《新闻与写作》2021年第9期。

②喻国明、张剑峰、朱翔:《后真相时代:真相认同与社会共识的可能——行为经济学视角下个体认知的类型与效用机制》,《教育传媒研究》2022年第5期。

③崔伟奇、史阿娜:《论库恩范式理论在社会科学领域中运用的张力》,《学习与探索》2011年第1期。

④〔美〕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金吾伦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40页。

⑤曾令华、尹馨宇:《“范式”的意义——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文本研究》,《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6期。

⑧汪信砚:《范式·层次·定义域——认识论研究方法论三题》,《社会科学研究》1987年第6期。

⑨常江:《什么是数字新闻:认识论的视角》,《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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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喻国明系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北京师范大学认知神经传播学实验室主任;程思琪系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博士后)

【特约编辑:张志君;责任编辑: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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