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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驱动下的国际传播范式创新

2023-05-21相德宝崔宸硕

对外传播 2023年4期
关键词:国际传播人工智能

相德宝 崔宸硕

【内容提要】以数据、算力与算法为基础的人工智能技术革命驱动着国际传播范式创新,对未来的国际传播秩序与生态格局带来引领性影响。一方面,在人工智能驱动下,元宇宙成为国际传播的崭新场域,数字基础设施及数据成为国际传播博弈新筹码,社交机器人成为新型传播主体,拓展人类数字交往的关系及意义,以其为核心的计算宣传成为国际舆论斗争的新武器;另一方面,人工智能不断满足人类感官、情感和价值多层次需求,重构大众传播时代的国际传播秩序,助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

【关键词】人工智能 国际传播 传播范式

当下,我们正在经历一场意义深远的“图灵革命”①。习近平主席致2018年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的贺信中指出:“新一代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围内蓬勃兴起,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新动能,正在深刻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②

1956年,达特茅斯会议就“如何使用计算机模拟人类智能”展开讨论并首次提出“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概念。人工智能是“像人类一样理性思考并行动的机器系统”。③伴随“大数据+算力+算法”三大基础要素持续发展,自然语言处理、语音处理、计算机视觉、知识图谱、机器学习、人机交互等核心技术历经多轮迭代,元宇宙、虚拟数字人、社交机器人、ChatGPT、AIGC等应用不断涌现,人工智能呈现出深度学习、跨界融合、人机协同、群智开放、自主操控等新的技术特征。④

人工智能所带来的诸多持续性反常不断打破科学常规边界,为国际传播提供多元场景、多元主体、多元叙事,驱动并引领当下国际传播范式创新。本文尝试阐释新一代人工智能驱动下国际传播范式转变,描绘人工智能技术引领的未来国际传播图景。

元宇宙成为国际传播的崭新场域

“元宇宙”(Metaverse)一词源自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尼尔·斯蒂芬森的小说《雪崩》。在书中,作者描绘了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虚拟网络世界,所有现实世界中的人都在其中拥有一个“线上分身”。此后,这一概念逐步发展为连接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并集现在和未来全部数字技术于一体的终极数字媒介。⑤在数据、信息、知识互联互通的数字空间之中,时空结构不断重组重构。

时间层面,人工智能技术将引发人类时间的概念革命。从农业社会的自然时间,到工业社会的机械时间,再到信息社会的媒介时间,人类对于时间的观念经历了三个阶段的重要变迁。⑥在人工智能技术的推动下,“媒介时间”呈现出瞬间性、零散性与无序性三大特征,时间被媒介技术层层压缩。⑦此外,脑机接口、意识上传等数字永生技术使人类存活于云端之上,跨越生死鸿沟并获得趋于无限的生命时间。在数字时代,时间被按照媒介自身逻辑重新解构与建构。

空间层面,人工智能技术将推动物理空间的延伸与叠加。一方面,数字孪生技术通过建模与仿真,可以将物理对象或系统的全生命周期完全映射,使我们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现实世界的运行规律和特点特征;另一方面,扩展现实技术(XR)的出现也实现了对现实世界规则的突破以及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交融。在与技术的高度互嵌中,我们不仅面对着“超越真实的人造真实”,还将被卷入自主想象、随心构建、自我支配的多重数字空间。由此,人类得以通过思考构造新生元境,依靠灵感缔造无数现实。

基于人工智能、复刻现实、超越现实、再造时空的元宇宙为国际传播提供了全新场域。游走在无限扩展且自由流动的数字空间之中,人类终于得以挣脱物理时空限制,通过数字形象建构数字分身,最终置身数字基础设施之上进行数字化生存。

数字基础设施、数据成为国际传播博弈新筹码

人工智能时代,数字基础设施成为新型物质基础,在此平台上生成、积累的数据更成为数字时代“新的石油”⑧,潜藏并释放出巨大的政治、经济价值。因此,人工智能时代的数字基础设施、数据成为了国际传播博弈中的重要筹码。当今世界主要国家加大、加快对数字基础设施和数据的战略布局、争夺、立法,全球数字竞争格局呈现出复杂态势。

据英国牛津洞察智库2022年1月发布的《政府AI就绪指数报告》,全球已有约40%的国家发布或将要发布国家人工智能战略。⑨美国在人工智能方面一直保持领先地位并遏制竞争对手。在确保技术优势方面,2016年与2019年,美国政府两次发布《国家人工智能研究发展战略计划》就长期投资、数据供给、人才培养等事项共提出八项重点战略;2020年11月,白宫发布《引领未来先进计算生态系统战略计划》将计算生态系统视作国家战略资产;2021年6月,拜登政府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OSTP)和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宣布成立国家人工智能研究资源工作组,协助推进基础设施建设并提供数据资源支持。在遏制后发国家方面,2020年4月,美国国际开发署发布《数字战略2020-2024》,以数字援助拉拢政治盟友,以美式价值观作为准入门槛,以“警惕数字威权”凸显战略排他。2021年3月,美国人工智能国家安全委员会(NSCAI)在《最终报告》中提出美国在人工智能时代遏制他国的战略方针和行动路线,其中明确指出要在提升基础算力的“微电子技术方面至少领先中国两代”。2021年6月,美国与欧盟共同成立美欧贸易和技术委员会(TTC),其主要目标之一便是利用出口管制与投资审查等手段遏制后发国家。

欧盟整合内部市场并致力推广标准。一方面,欧洲于2015年开始建设“数字化单一市场”,随后发布《欧洲高性能计算共同计划》《欧洲共同数据空间:进展与挑战》《欧盟数据战略》《欧洲人工智能白皮书》等战略文件统筹内部资源,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另一方面,接连发布《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塑造欧洲数字未来》《2030数字罗盘:欧盟数字十年战略》等文件追求全球数字规则领导权,在七国集团、世界贸易组织和联合国等平台推广欧盟方案,致力于形成全球适用的数字经济国际标准与规则。⑩

其他国家相继发力紧随其后。俄罗斯于2019年发布《2030年前俄罗斯国家人工智能发展战略》,明确了俄罗斯未来十年人工智能发展基本原则、优先方向、目标、主要任务以及机制举措;英国于2021年发布《國家人工智能战略》,确保英国在2030年前成为“科技超级大国”;日本发布《人工智能战略2019》与《人工智能战略2022》对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做出总体布局,加快技术产业综合发展;韩国于2019年推出国家人工智能战略并在次年发布半导体产业发展战略,推动自身从“IT强国”发展为“人工智能强国”;新加坡与印度也分别于2017年和2018年推出本国人工智能发展战略。

此外,近年来围绕平台资源展开的国际博弈也日趋白热化。《平台社会》一书指出,当前谷歌、苹果、脸书、亚马逊和微软五大巨头提供的基础设施服务决定了全球平台生态中的整体设计和数据分流。11在巨大政治经济利益驱使下,形成平台垄断的先发国家处处钳制意图有所突破的后发国家。以美国滥用国家力量打压中国“出海”企业TikTok为例,作为第一款取得全球性成就的非美国数字社交媒体App,TikTok打破了脸书、照片墙、推特及优兔等美国平台形成的数字空间垄断格局。然而,美国政府以“威胁数据安全”为由屢屡对其恶意打压,脸书公司CEO扎克伯格则更是将脸书与TikTok之间的商业竞争视作中美两国的网络军备竞赛。

人工智能催生国际传播多元主体

主体(Agency)又称“行动者”,通常指拥有自我意识、思考感知和行动能力的个体。立足马克思主义实践主体性,可知一个主体必须能够通过自主思考进行实践,最终对世界造成真实影响。进入人工智能时代之前,机器仅仅是人类的工具、设备和手段,既无法作出自主思考,也无法展开传播实践。人工智能时代到来以后,随着弱人工智能逐步升级为强人工智能,技术迭代将持续催发机器成为新的传播主体,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主体革命。

弱人工智能是依赖预先定义的规则指令执行特定任务的技术,一定程度上可以模拟人类智能,但不具备真正的自我学习和推理能力,需要人类干预和监督进行正确决策与行动。当下,弱人工智能尽管只能基于符号主义、联结主义、行为主义三大底层逻辑从形式上模拟人类智能进行传播活动,但其自身已具备成为传播主体的巨大潜力。2018年,OPENAI推出的GPT-1无法解决任何心智任务,2022年1月推出的GPT-3便达到了7岁儿童心智水平,而2022年11月推出的GPT-3.5则已达到9岁儿童水平。伴随技术进展,机器智能愈发呈现人类心智特征,其嵌入社会、参与人机互动的能力也愈发强大。

未来,强人工智能将成为参与信息传播活动的新传播主体。强人工智能又被称为通用人工智能,能够自主完成思考学习和推理判断,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感、价值观和世界观,不仅能够完成人类智能足以胜任的一切活动,还可完成人类能力范围之外的诸多任务。在不远的将来,媲美人类智能的机器智能将同人类正常交往。拥有人类外貌、感知能力及交互功能等人类特征的虚拟数字人及能和人类社交互动并引发人类情绪感受的社交机器人将深度嵌入社会结构。在即将到来的“人机国度”中,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机器、机器与机器的数字交往将成为新的传播常态。人与机器都将不再仅局限于二元主客关系,取而代之的是彼此作为独立个体,在不同情境的数字互动中建立社会关系,共同创造新的意义。

人工智能满足人类感官、情感、价值多维需求

“媒介是人体的延伸……(媒介发展)是进化和生物裂变的过程,为人类打开通向感知和新型活动领域的大门。”12从书籍、报纸、广播、电视到互联网、元宇宙,从图画、文字、音频、图像再到视频,在漫长的媒介演进历程中,技术更迭不断更新人类度量万物的方式与途径,逐步满足人类自身的渴求和幻想。未来,具有自主感知、认知、学习和执行等能力,符合人类情感及道德伦理的通用人工智能将在人类积极驾驭下完成保罗·莱文森提出的所谓“层层补救”,最终迎来高度复杂形态。由此,人、机、物得以真正达成深度耦合,人类借助智能媒介突破自身生物局限,重获早期延伸中失去的自然。

人工智能研究的初心和终极目标是实现具有自主的感知、认知、决策、学习、执行和社会写作能力,符合人类情感、伦理与道德观念的通用智能体。13AIGC通过大量训练数据和生成算法模型自动生成文本、图片、音乐、视频,快速构造场景化、定制化、个性化的小模型和应用工具,为打造元宇宙提供自动化、个性化、低成本、跨模态内容;元宇宙供给的沉浸体验与丰富内容再次提升人类感知万物的广度与深度;基于传感器和自然语言处理等技术计算人类情感的情绪传播推动媒介技术形态由既有服务式互动走向新型情感型交往;VR、AR、MR、XR等技术激发人体新一轮的感官冲击与神经共鸣;情感计算驱动的虚拟机器人与社交机器人则充分满足人类社交情感需求。更值得期待的是,未来人脑运作所需的电信号和计算机运行所需的数字信号或将实现双向编码解码,无障碍的实时大脑-机器通讯或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在此前基础之上,信息服务方式由需要用户参与系统调整的“用户驱动”跨越至“动态感知、分析并预测用户行为并基于特定时空提供情景服务”的自适应模式。14可以说,人工智能为人类创造出了一个思想的乌托邦。身处其中,人类得以根据自身意愿开展“有意义的劳动活动”,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不难畅想,在以交互性、沉浸性与想象性为特征的立体空间之中,人工智能或将成为人类的数字器官,人不仅以机为媒度量万物,其多维度的感官需求、情感需求与价值需求也将得到机器进一步的理解与满足。

计算宣传成为国际舆论斗争新武器

从古至今,历次技术迭代都伴随着国际舆论斗争的手段多样发展与战力效能升级。此前,国际舆论斗争形式以基于报刊、广播、电视、互联网等技术载体开展的宣传战和舆论战为主。伴随信息化革命的加速演进以及战争形态转向重视无形设施的对抗,涵盖知觉、感知、理解、信仰和价值观等意识领域的认知域将成为大国战略博弈的新疆域,15以人工智能为技术基础、以计算宣传为主要手段、以信息失序为显著特征的认知域作战将成为国际舆论斗争新形态。

计算宣传利用算法、自动化程序、人类策展等手段在社交媒体传播误导信息(Misleading Information)以达到特定宣传目的。16信息失序则指信息环境受到蓄意捏造以损害个人、社会、组织或国家利益的误导信息(Disinformation)、具有误导性但非恶意的虚假信息(Misinformation)以及具备真实性但对他人或团体造成伤害的恶意信息(Malinformation)污染的社会现象。17在人工智能驱动下,计算宣传可从作战主体、信息生产以及信息分发三个层面加剧信息失序,让别有用心者实现“乱中取利”。

在作战主体层面,人工智能技术赋能将推动多元主体立体协同作战。一方面,伴随技术走向成熟并广泛应用,任何人都可以低门槛、低成本地开展规模化、自动化舆论攻击;另一方面,基于特定程序介入公众讨论的社交机器人则可针对特定用户精准化分发信息干预公共舆论。技术赋能极大促进了人机协同作战的发展与进步,提升了认知作战的效果效能。

在信息生产层面,生产式人工智能(AIGC)与深度伪造(Deep Fake)成为高效制造信息弹药的军工生产线。一方面,基于人工反馈强化学习(RLHF)的AIGC使用戶能够以极低成本生产大量目的文本。例如,用户可使用“可控文本生成”(Controlable Text Generation)技术,通过给定关键词对生成文本的主题、风格、情感倾向等属性加以控制,进而生成误导信息、虚假信息、恶意信息。另一方面,基于生成对抗网络的深度伪造则通过结合目标对象的脸型、语音、表情等生物特征进行反复迭代,实现图像、视频、声音和微表情合成等多模态信息伪造。

在信息分发层面,算法为有害信息提供精准且隐蔽的传播渠道。基于数据化归类、趣缘化再结构、交互化排序和圈层化推荐底层逻辑的社交媒体平台算法强化了回音室效应与偏见机制,18配合深度伪造形成涟漪效应,带来以讹传讹式信息扩散。近年来,在2016年英国脱欧、 2017年法国大选、2020年美国大选等重大国际事件中,以社交机器人账号为主要力量的计算宣传均发挥了重要作用,影响社交媒体舆论走向,引导用户受众政治行为。

人工智能将重构传统时代世界信息传播秩序

传统时代,全球传播格局“西强东弱”,西方国家凭借信息通信技术优势掌控全球信息生产和传播,通过塑造世界信息单向流通的不平等结构巩固自身霸权地位,造成广大发展中国家失语失声。

时至今日,人工智能的发展与进步将推动世界信息传播秩序加速重构。在权力格局方面,数据及数字基础设施成为国际传播博弈新的筹码,信息背后价值观与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引领力将成为国际话语权力分配的底层逻辑。在媒介场域方面,构建于数字基础设施之上的元宇宙成为国际传播新的场域,极大动摇报纸、广播、电视及互联网等媒介原有支配地位。在传播主体方面,人类个体和人造智能等多元主体将平等参与信息传播,少数发声、多数缄默成为历史;处处发声、声声洪亮将成现实。在信息生产方面,脑机技术与AIGC模型将让人类得以超越语言差异、知识水平、媒介技巧等层层限制,把承载想法的脑信号直接转化为多模态信息。在信息流通方面,人工智能推动人类社会、机器智能以及物理世界走向深度互联,数字算法推动传播机制由垂直走向扁平,传播规律由自上而下转向自下而上,传播范围从“少数人-多数人”变为“所有人-所有人”。19

在人工智能引领的国际传播崭新时代,借助技术联结与赋能,“消除信息领域的殖民化”和“创建新型世界信息传播秩序”或将不再仅是口号与想象。

人工智能助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同文明包容共存、交流互鉴,在推动人类社会现代化进程、繁荣世界文明百花园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20文化间相互影响及不同文化人群间交流接触是文明演变的主要动力,相互交往和相互影响的人类网络的发展历程则构成了人类历史的总体框架。21从莎草纸到互联网,推动文化交流与文明互鉴始终是媒介进步的底层逻辑之一。在人工智能驱动的崭新时代,传统意义上国际传播的物质边界逐渐消弭,以去实体化和非物质化为显著特征的数字空间愈加凸显出人类的心灵内核。

首先,人工智能促进人类实现真正理解。一方面,功能强大的传感器使信息得以完整保存,数字编码与数字传输使传播损耗下降至零,基于深度学习生成的个性化话语叙事消除信息解码与认知加工所带来的一切损耗,使信息折扣不复存在;另一方面,全面连接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的算法针对个体认知差距推动精准化“认知匹配”,元宇宙技术使媒介在场和社会在场均得以充分建构。22借助人工智能技术,人类得以在物质层面真正实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价值主张。在点点滴滴的数字交往中,个体得以抛弃群体所赋予的文化透镜,以“文化持有者”视角对他者进行理解与深描,文明得以以交流超越隔阂、以互鉴超越冲突、以共存超越优越。

其次,人工智能赋能个体参与共同生产。在技术的加持下,传播权力被赋予每一位数字网络中的行动者,生活的深度数字化趋势让国际传播由专业实践逐步转变为表达情绪和情感的日常实践。23在绵密的接触中,异质文化彼此相互协商,相互碰撞,相互影响,重新组合,创造出新的意义。在脱离殖民语境的流动场域之中,全球文化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呈现出霍米·巴巴所谓的杂糅图景。通过以个体为单位共同参与全球信息传播活动,人类得以分享共通情感、塑造共同身份、凝聚共同价值,将人类命运共同体延伸至以元宇宙为载体的国际传播场域。

国之交在民相亲,民相亲在心相通。人工智能作为基础设施和人类沟通交流的未来场域,通过实现具有自主的感知、认知、决策、学习和执行能力,通过实现符合人类情感、伦理与道德观念的通用智能体,通过人类共通的心理基模、道德基础和价值诉求,必将超越既有国际传播现实实践中国家利益、意识形态、价值观等因素所导致的“交流的无奈”,追求终极的共情与共通。24最终,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传播理念得以落地生根。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国际社交媒体涉华计算宣传传播特征、影响机制及应对策略研究”(22BXW049)前期研究成果。

相德宝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崔宸硕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注释」

①[意]卢西亚诺·弗洛里迪:《第四次革命:人工智能如何重塑人类现实》(王文革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Ⅻ页。

②《共享数字经济发展机遇共同推动人工智能造福人类》,《人民日报》2018年9月18日,第1版。

③Kok, J. N. , Boers, E. , Kosters, W. A. , Poel, M. , & Putten, P. ,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definition, trends, techniques, and cases”,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Southeast Asia Waterenvironment, 2002, p. 1095-1107.

④《国务院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中国政府网,http://www. gov.cn/zhengce/content/2017-07/20/content_5211996.htm,2023年2月28日。

⑤喻国明、耿晓梦:《元宇宙:媒介化社会的未来生态图景》,《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3期,第110-118+2页。

⑥朱玲玲:《变革中的传播媒介对时间观念的重塑》,《新闻传播》2020年第9期,第36-37页。

⑦卞冬磊、张稀颖:《媒介时间的来临——对传播媒介塑造的时间观念之起源、形成与特征的研究》,《新闻与传播研究》2006年第1期,第32-44+95页。

⑧“The worlds most valuable resource is no longer oil, but data”, The Economist, https://www.economist.com/leaders/2017/05/06/the-worlds-mostvaluable-resource-is-no-longer-oil-but-data.

⑨Oxford Insights, Government AI Readiness Index 2020, https://static1. squarespace.com/static/58b2e92c1e5b6c828058484e/t/639b495cc6b59c620c3ec de5/1671121299433/Government_AI_Readiness_2022_FV.pdf, 2022-12-12.

⑩张茉楠:《全球数字治理博弈与中国的应对》,《当代世界》2022年第3期,第28-33页。

11Dijck José van Poell T. & Waal M. de. (2018), The platform society: public values in a connective worl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p.4.

12[加]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何道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年,第33-34页。

13机器之心:《关于AGI与ChatGPT,Stuart Russell与朱松纯这么看》,机器之心官网,https://www.jiqizhixin.com/articles/2023-02-28-4,2023年2月28日。

14喻国明、陈雪娇:《元宇宙:未来媒体的集成模式》,《编辑之友》2022年第2期,第5-12页。

15门洪华、徐博雅:《美国认知域战略布局与大国博弈》,《现代国际关系》2022年第6期,第1-11+61页。

16Samuel C. Woolley & Philip N. Howard, Computational Propaganda Worldwide: Executive Summary, https://demtech.oii.ox.ac.uk/wp-content/uploads/ sites/12/2017/06/Casestudies-ExecutiveSummary.pdf, 2017-12-6.

17Wardle C,& Derakhshan H. , Information disorder: Toward an interdisciplinary framework for research and policymaking, https://rm.coe.int/information-disordertoward-an-interdisciplinary-framework-for-researc/168076277c, 2017-12-27.

18相德寶、曹春晓:《国际社交媒体平台算法对涉华国际舆论的价值偏见及其治理》,《对外传播》2022年第10期,第8-11页。

19方兴东、严峰、钟祥铭:《大众传播的终结与数字传播的崛起——从大教堂到大集市的传播范式转变历程考察》,《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0年第7期,第132-146页。

20习近平:《携手同行现代化之路——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新华社北京2023年3月15日电。

21[美]约翰·R.麦克尼尔、威廉·H.麦克尼尔:《麦克尼尔全球史:从史前到21世纪的人类网络》(王晋新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第4页。

22邓建国:《我们何以身临其境?——人机传播中社会在场感的建构与挑战》,《新闻与写作》2022年第10期,第17-28页。

23常江、张毓强:《从边界重构到理念重建:数字文化视野下的国际传播》,《对外传播》2022年第1期,第54-58页。

24同23。

责编:谭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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