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新课标语音知识内容要求的英语语音教学素材选用

摘   要：英语语音作为新课标中语言能力的有机组成部分，是英语学科发展核心素养、发挥育人价值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本文围绕新课标中对语音知识内容的教学要求，针对英语语音教学如何提升交互性、如何指向有效的信息传递、如何体现语用导向与素养立意等疑难问题，在简要说明教学思路的同时例析如何挑选教学素材。

关键词：英语语音；语音知识；语音教学

新课标语音知识内容要求简述

2022年4月，教育部颁布了《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22年版）》（以下简称“新课标”），标志着发展学生的核心素养成为我国英语课堂教学改革的价值追求和育人導向（王守仁，2022）。虽然核心素养归根结底是由学生自己发展的，但教师在课内外的指导和帮助是主要的外部动因。为了更好地引导学生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发展核心素养，新课标对英语课程要培养的语言能力、文化意识、思维品质和学习能力等方面均作出详细的内涵阐释，力求让核心素养可教、可测、可评（程晓堂，2022）。

英语语音作为核心素养中语言能力的有机组成部分，其“可教性”主要体现在教学应紧扣“理解和表达意义”这一核心目标。具体而言，教师在讲授音标、拼读、重音、语调等语音知识的基础上，应着力探索如何运用语音知识进行有效的信息传递，力求强化素养立意，充分发掘育人价值。程晓堂（2022）分类梳理了新课标对于英语语音的知识要求，如表1所示。

从表1中的知识类别可以看出，新课标对语音学习的要求不局限于掌握基本的语音知识，而是将重点放在了正确运用知识来理解与表达意义、意图和态度，偏重语用。例如，下面的练习例题可以指向表1中的4.1项。

例题：听录音，并选出恰当的答语。

It’s hard to stop smoking.

A. But it’s not impossible.

B. But you can try cutting down.

解析：题干录音中重读的词是hard，表示戒烟太难了，故选 A，意指虽然难但并不是不可能。如果这句话重读stop，表示难以一下子停止吸烟，则选 B，意指可以逐步减量。

该例题既有跨技能（听、读）融合的要求，又需要学生思考说话人想要表达的意图与态度，便于教师进一步挖掘和剖析“以言行事”的交际意义与价值，符合新课标的语用导向与素养立意。然而，综观已经出版的英语语音教材与互联网上的资源，少有与该例题命题意图一致的内容，绝大多数素材是针对表1中第1类语音知识与规则的重复性操练，教学思路也鲜少指向运用语音知识进行理解和培养表达能力。

鉴于此，本文将围绕表1中的部分语音知识，针对英语语音教学中的疑难问题，在简要说明教学思路的同时例析如何挑选教学素材。

需要学习的语音知识的教学素材选用

1. 音标

在表1中，音标是其他语音知识点的基础。掌握音标及其读音后，英语学习者可以通过查词典来了解生词的发音，提升自主学习能力。音标教学难点有二：一是音标体系和标音方式不唯一，导致不少教师在教学中混用音标符号和标音方法；二是音标教学本身被认为“比较枯燥”（程晓堂，2022），教师要寻求交互性强且易于操作的教学方法。本节将聚焦这两个难点，补充相关语音知识，并举例分析如何选取相应的教学素材。

（1）音标体系

音标是音位（phoneme）1的标写符号。由于不同的教材和词典中的音标符号体系并不相同，客观上给音标教学带来了困扰。本节简要介绍常见词典中出现的音标符号体系及其异同，便于教师厘清相关概念并选用恰当的体系用于教学。同时，脚注中给出了常见词典的在线网址以便查询。

① Gimson音标体系

表2与表3详细展示了A. C. Gimson （Cruttenden，2014）的音标符号体系及例词。该体系被广泛应用于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2、Cambridge Dictionary3、Oxford Learner’s Dictionaries4、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5以及 Longman Pronunciation Dictionary6等词典，也是以英式英语为主的出版物中最常见的体系。我国中小学教材中常见的音标符号大多源自该体系，接受度更高，应用面更广。

此外，还有一类元音“弱元音”（weak vowels），仅出现在非重读音节中，如下页表4所示。

② Upton音标体系

Oxford Dictionary7和The Routledge Dictionary of Pronunciation for Current English采用了Clive Upton的音标符号体系。该体系在Gimson体系之后被提出来，与Gimson体系大同小异，有区别的部分体现在表5中的五个元音上。

由表5可以看出，Upton体系认为Gimson体系中的这五个元音已经发生了变化，例如square中的双元音//已经演变成了单元音//。

③ 韦氏、AHD、KK及其他音标体系

韦氏音标广泛应用于The Merriam-Webster Dictionary8。AHD是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9中的音标体系。KK音标全称是The Kenyon and Knott Phonetic Symbols，源自John Samuel Kenyon 和 Thomas A. Knott在1944年出版的A Pronouncing Dictionary of American English，该音标体系应用范围相对有限。另外，还有不用音标符号而采用常见的字母组合来标注发音的做法，这种方式被称为Phonetic Respelling10。表6以短语old habit为例展示不同音标体系的标音符号。

④ 宽式标音与严式标音

在实际教学中，有的教师习惯使用方括号“[ ]”标注发音，有的教师则用双斜线“/ /”标注发音。严格意义上讲，用方括号“[ ]”标注发音叫作“严式标音”，而用双斜线“/ /”标注发音叫作“宽式标音”。

所谓严式标音，是指对于发音中出现的音素和伴随现象11做最忠实、最细致的记录，旨在还原语音的原貌；而宽式标音就只转写音位。

在表7中，pets 的严式标音[]中就忠实记录了词首的送气 [h] 以及词中包含的声门音 []，这些细节在宽式标音中是不体现的。

为了降低学生的理解难度，初学语音阶段的标音方式宜采用宽式，即用双斜线加上 Gimson音标体系来标注发音。

2. 音标教学

音标教学的要素包括发音器官的机能操练和单音的教学。本节介绍相应的教学素材与基本教学思路。

（1）口部操

发音器官的机能操练（口部操）对于英语发音的清晰度和流利度至关重要。笔者针对英语发音对口腔机能的实际要求，总结出如下的操练方法。其中①到④小节的每个练习步骤的建议训练时长为10秒。

① 发音器官肌肉放松练习

● 用指尖拍脸、头顶和脖子（指尖力度适中，注意不要拍到眼睛）；

● 按摩太阳穴及周边肌肉群（同时保持唇部肌肉放松，自然张口）；

● 按摩接近耳朵的脸颊肌群（同时保持唇部肌肉放松，自然张口）；

● 拇指和食指捏住下唇并上下搓揉；再将其左右移动；

● 拇指和食指捏住上唇并上下搓揉；再將其左右移动；

● 双手拇指按摩下巴下方的肌肉群；

● 右手揉捏左侧肩膀；再用左手揉捏右侧肩膀。

本练习可以单独做，也可在进行其他部位的语音操练之前做，能够提升操练效果。

② 舌部练习

● 保持嘴唇紧闭，用舌尖慢速绕圈舔牙齿外侧，全程保持舌身的稳定；

● 重复做舌尖在上颚处打响的动作，感受舌前部与舌尖的紧张与放松；

● 张大口，做打哈欠的动作，保持舌尖与下齿齿背的接触，感受舌后部的伸展。

③ 唇部练习

● 嘴角向两边尽量咧开，再向前尽量噘嘴，重复这两个动作，由慢至快（同时保持颈部肌肉放松）；

● 重复咂唇的动作；

● 发唇颤音，持续做该动作（保持唇部肌肉放松）。

④ 开口度练习

● 指尖按摩接近耳朵的脸颊肌群，同时慢慢张大口，再慢慢闭口；

● 指尖保持轻按的力度，从太阳穴向下滑至下巴（同时保持唇部肌肉放松，自然张开口）；

● 单手握拳，想象拳头是一个苹果，张大口作势“咬苹果”，体会大开口时肌肉的发力（同时保持肩颈肌肉放松）。

⑤ 气息练习

坐直或站直，先吐气，然后口鼻同时快速吸气，到极限后停顿3秒，之后发“啊”延长音。注意发延长音时尽量保持音高一致，发音尽量延长，缓缓送出气息。

在整个练习过程中，要着重体会腹部的紧张感和横膈膜对气息的支撑作用。

此外，在网上以“口部操”“胸腹联合式呼吸法”或“绕口令”为关键词检索相应的学习资料，亦可作为发音器官技能训练的素材积累。

（2）单音教学

表2与表3的音标表本身可作为单音教学的核心素材。限于篇幅，本节仅以单元音为例来剖析其教学思路。

例如，单元音位于表2的左上区域，如图1所示。

图1中的12个单元音以这样的顺序排列，实际上是对下页图2中1至12号元音的简化图示。在图2中，语音学家Roach（2004）对于发音时舌距离硬腭最高点的高低（tongue height）和前后（tongue backness）做了图解。该图解有助于学术交流，但并不易于学生进行实际操练和记忆。因此，如图1所示的单元音分布图可以帮助学习者掌握单元音在口腔内的相对位置，便于记忆和实操。

具体而言，图1左上角的顶点可视作上牙齿的位置，左下角是下牙齿。下牙齿的上下活动（开口大小的变化）对应着图1内矩形的纵向对边，越靠下，开口越大（例如/æ/、//的开口比其上的/e/、//要大）。而矩形的横向对边表示舌在口腔内的前后位置，从左至右对应舌前端的位置由前至后（例如/i：/的舌前端是抵住下齿龈的，而/u：/的舌前端则向后撤）。

上述分析可以引导学生关注不同单元音的开口和舌位区别。不同的开口和舌位必然带来口腔共鸣腔的形态变化，使得这些音的音质之间有了区分度。此外，要想更加清晰准确地发音，还需要掌握唇形。开口、舌位和唇形也是区分单元音的三项基本要素。表8仅以单元音中的前元音为例，总结其发音要领。

如表8所示，单元音的教学要旨是感知发音器官的运动与相互配合，并通过操练来不断巩固。这个阶段的语音教学更像是“体育课”而非“知识课”。为了将表8内的发音要领成功迁移为自己的发音能力，学生应拿出一面镜子，一边对照表8内的口型要领，在实际操练中观察并记忆自己的开口、舌位和唇形。

这种注重发音实际过程，强调“千人千面”而非机械地模仿跟读的单音教学思路符合新课标的素养立意与语用导向。教师可以在Underhill（2005）的专著中获取该教学方法的系统性论述与教学素材（亦可在视频网站中以“Underhill”为关键词检索由Adrian Underhill亲自演示的基于表2和表3的单音教学示范课与教学方法论系列讲座）。此外，李晨（2022）专著中的语音微课视频，以及李晨（2023）专著中的第二章与第三章也基于该思路提供了详细的发音要领阐释与多样化的训练素材（包括例词、例句、绕口令、韵文等）。

3. 音节与重音

（1）音节

重音并不是指某个单音要读得重，而是指音节的重读。音节是读音的基本单位，任何单词都可以分解为音节来发音。由于音节切分的规则十分复杂，本文不做讨论，如需进一步研究可参看黄小萍（1994）和Hayes（2009）。教师可通过专门的网站来查看划分音节。推荐查阅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其中的词条均使用间隔号划分音节。此外，www.howmanysyllables.com也是优质的在线资源网站，学习者不仅能在此查询关键词的音节划分情况，还可以找到与之押韵的词和含有该词的韵文。

（2）重音

音节的重读即凸显单词内的重读音节。教师可引导学生在三个方面进行区分：

① 拉长时长（音长）

② 提高音强（音强也被称为“音量” ）

③ 突出音高（常用降调，其他语调要根据语境而定）

这三方面虽然可以单独操练，但在实际发音时通常共同作用，使得重读音节更为突出。例如，pronunciation //的重读音节//的音长、音强、音高均比其他音节要突出，且程度相差悬殊。

具体教学时，教师可以用大写字母O表示重读音节，用小写字母o表示非重读音节，从而使学生更清晰地看出单词内的重音：

o     o     o  O    o

pro·nun·ci·a·tion

//

此外，语句重音也可用類似的方式来呈现，例如：

o      O      o      O

She’s safe and sound.

此类借助视觉图形对比来展示词重音、语句重音和节奏感训练的教学素材可参考屠蓓（2000：104—108）、程晓堂（2022：72—73）和李晨（2023：132—136）。

运用语音知识进行理解和表达的教学素材选用

1. 重音与表意

（1）词重音与表意

有的学生过于纠结单音是否准确，对重音不够重视，导致在读多音节词时读错重音，影响语义表达。具体而言，如果读错了重音的位置，就会造成词义的改变。例如 record 作名词读作 // ，重音在前；作动词读作 //，重音在后。这个例子属于双音节词的范畴。在音节数进一步增多后，即在三音节词或更多音节的词中，词重音的规律可以总结为“重读音节不得出现过密”。

受汉语普通话发音的影响，学生常常将英语单词和句子中的每一个音节都读得一样重（即“普遍重读”），这是必须纠正的发音习惯。例如“李大宝”的中文读音是每个字都读得一样重，而英语中的重读音节不应过密，一旦遇到类似 “李大宝”这样元音相邻的情况，就一定会分出主次。例如，参考三音节词 understand // 的重音模式，将次重音分配给“李”，“大”不重读且弱读，主重音落在“宝”上。因此，我们在听英语母语者学习讲普通话的时候，会觉得他们的发音听起来颇为跳跃、声调生硬，不符合中文的发音习惯。相应地，我们学习英语发音时，就要遵循英语的发音规律，不要依赖声调来表意，而应学会凸显重读音节来准确地表达语义。

复合词的重音也属于词重音的教学范畴。复合词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单词构成的具有新词义的词。复合词在拼写时有三种情况：

① 合并为一个词，如 airport；

② 用连字符连接，如 good-hearted；

③ 词之间保留空格，如 bank account。

一般情况下，复合词重音位于第一个组成部分。例如airport读作//。复合词的重音也存在英美差异和例外情况，如果不确定，一定要勤于查词典核实。

关于词重音的一般规律总结和教学素材，可参阅Piankova（2009：87—102）和李晨（2023：102—115）。

（2）语句重音与表意

教师在讲授了单音的发音、词重音之后，为满足在语境中进行信息沟通的需求，需要引导学生以句子为单位来学习语流中的语音现象。关于语流的学习，学生在学会发音之前，先要从听音入手。中国学生在练习英语听力时往往喜欢“平均用力”，即对于语流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想要听得清楚明白。一旦学生遇到语流中较为模糊的部分，无法迅速听辨其细节时，就容易“卡住”，继而影响对语义的整体理解。

英语母语者在连续语流中一带而过且发音较为含混的部分并非无章可循。除了有可能出现的连读、同化、省音等音变现象外，最高频出现的语音现象是虚词的弱读。有了虚词的弱读形式作为衬托，句子中承载句意的实词才能得以凸显。因此，不论是听音还是发音，弱读都是理解与表达语义的关键要素，也是教师和学生必须跨越的一道难关。

在句子不予重读时，如不弱读虚词，不仅会影响整句话的节奏，更重要的危害在于可能改变语义。例如，Which flight are you on？ The seven to nine. 这段对话中的 to 使用弱读形式 //，意思是“搭乘8点53分起飞的航班”。如果 to 读成了强读形式 /tu：/（音同 two），句意就变成了“搭乘729号航班”。再举一例，I’ve already told them. 这句话中的 them 读作弱读形式 //，句意为“我已经告诉他们了”。而若将 them 强读为 /ðem/，则表示“我已经告诉了他们，而不是其他人”，着重强调了告诉的对象是“他们”。

关于“实词重读、虚词不重读”和“虚词的弱读形式”的详细讲解与教学素材，可参阅王式仁（2012：165—172）、屠蓓（2000：78—82）和李晨（2023：119—123）。

2. 语调与表意

说话人表意的主观需求决定了使用哪一种语调。表9中有四个问题，答语均为“No.”，但使用了不同的语调，以契合交谈时的情境。

对于各种语调的应用场景和表意意图，教师务必结合常用句型和表达场景进行讲练。值得注意的是，语调的使用有很强的灵活性，且不严格遵循规则。为此，学生应该先掌握常见语调，夯实基础，步步为营，之后再在真实的口头交际中逐步接触更多的语调种类，切忌盲目模仿和滥用未知的语调。

结合语义来训练语调的教学素材较为罕见，需要教师在备课时立足主题语境进行筛选和改编。推荐参看张冠林（2006：119—124），屠蓓（2000：131—43），王式仁（2012：188—205）和李晨（2023：149—155）。

其他实用在线语音教学资源推荐

上文推荐的教学素材既有工具书、教材和专著，也有部分在线资源。本节扼要介绍两个优质的在线语音教学综合性资源站。

第一， teachingpronunciation.weebly.com 由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Marla Yoshida教授创立，该网站详细梳理了各类语音教学素材的站点，并提供多位语音教学专家在TESOL研讨会上的关于语音教学法的讲座PPT资源下载。

第二，tubequizard.com 是一个可以在线生成听力测试题的网站，包含体量庞大的听力题库，且已经根据语言难度、主题和口音进行了划分。教师可点击其中既有的题库进行在线修改，亦可自主创建新的题和题库。

参考文献

Cruttenden， A. 2014. Gimson’s Pronunciation of English 8th Edution [M]. Oxfordshire： Routledge.

Hayes， B. 2009. Introductory phonology [M]. Hoboken， NJ： Wiley-Blackwell.

Piankova， T. 2009. 最新英语语音训练大全[M]. 北京： 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

Roach， P. 2004. British English： Received Pronunciation [J].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Phonetic Association， （34/2）： 239—245

Underhill， A. 2005. Sound foundations： Learning and teaching pronunciation [M]. Oxford： Macmillan Education.

程晓堂. 2022. 改什么？如何教？怎样考？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22年版）解析[M].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黄小萍. 1994. 试论英语音节的划分[J]. 福建外语， （Z2）： 29—33.

李晨. 2022. 小学英语自然拼读与语音教程[M].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李晨. 2023. 新编英语语音基础教程[M]. 北京： 国家开放大学出版社.

屠蓓. 2000. 英语语音[M].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王式仁. 2012. 英语标准发音教程[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王守仁. 2022. 談核心素养的内涵、特点及培养途径—— 访《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修订组专家王守仁[J]. 英语学习， （4）： 34—39

张冠林. 2006. 大学一年级英语语音练习手册[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