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梁文》管窥士人笔触下的南梁兴衰
2023-04-29张欣然
[摘要]南梁是一个文化昌明的时代,在梁武帝萧衍治下,士人可以较为自由与安闲地写下属于自己的思想,汇聚而成了《全梁文》,由《全梁文》可以发现当时文人所关注的南梁与其所展示出南梁政局的转变。前期的由《家园三月三日赋》与对《神灭论》的大讨论,可见南梁政局的和谐与学术的包容,后期由于武帝被同一种声音包围,陷入“帕金森定律”,看不见底层百姓的疾苦,导致了侯景之乱的爆发。本文的研究方法为文史融合,文献法,以文化的角度反观政治,从而剖析南梁历史的兴勃亡忽。
[关键词]南梁;梁武帝;《全梁文》;南梁政局
引言
永嘉南渡以来,自东晋始,文化中心逐步转移至建康,而在六朝定都于建康的近二百年中,梁武帝萧衍治下的南梁无疑是其文风鼎盛之际。传世文献中就有不少和南梁有关的资料,不少展现南梁的兴衰的文学作品出现在士人的笔触之下。由于武帝爱好文学,自其青年时期便与沈约等人以“竟陵八友”的身份活跃于文坛之上。在齐梁易代后,武帝所任用的宰辅沈约、范云皆为文坛大家。后进士人在“上有所好”的驱动之下,竞相创作。武帝萧衍确立考试选官以后,诗赋逐渐成为朝廷取士的标准,光耀门楣的途径,这令文学在南梁社会的各方面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家庭教育、为官入仕、交游奉和、日常生活,都离不开创作,上层社会沉浸在“文学崇拜”的气息当中。他们的创作无可避免地会染上时代的印记。这些作品不仅拥有较高的文学欣赏价值,兼有史学意义上的传世文献价值。因此,观察南梁的社会,文学是一个关键的切入点。
近年来,南梁历史研究和南梁文学研究分别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周一良《论梁武帝及其时代》一文,从政治、军事、崇佛、崇文、心理等五个方面展示作为君主的梁武帝对南梁的巨大影响。[1]李磊《〈魏书·岛夷萧衍传〉的叙事与魏齐易代之际的南北观》则以他者的视角观察南梁的历史,将南梁统治与武帝个人的荣辱相统一。但更多学者是将梁武帝作为南梁文学、佛学的一份子。[2]田晓菲《烽火与流星:萧梁王朝的文学与文化》中将梁武帝萧衍的人生与文学成就,作为研究背景置于卷首。[3]国内学者以李猛《梁武帝萧衍的早年行止(建元至隆昌)——兼谈萧衍对其早年形象的塑造》、田丹丹《梁武帝萧衍的自我书写》为代表,均是从文学创作的角度发掘萧衍的作品。[4]可见南梁史学研究中,文史融合方法自有其渊源,但学者多着眼于文学视角,将南梁史学作为背景,尚未有学者以文学作品为史料载体,由南梁士人笔下的创作,反观南梁政治兴衰成败的因素。
基于学界现有研究,本文正是在南梁历史研究和南梁文学研究已有成果的基础上,以人物即南梁文人官员作为二者的结合点,剖析南梁士人笔下的作品,从而研究南梁政局对置身其中的文人官员所产生的影响。本文的主要研究方法和思路是文史结合、文史融合,将会以士人对梁武帝前期所进行的抚境安民所形成的南梁政局,与士人对梁武帝后期由于精英主义而忽视底层百姓所形成的南梁政局作为分类依据,这是由于南梁政局的渐进式演变所决定的,列举具有典型意义的文章,将其作为例证,侧面探求南梁政局的渐进式转变。通过对《全梁文》中文学作品的采撷,作为《梁书》的一个旁证,探求南梁政治兴衰成败的因素。
一、朝野欢愉,池台钟鼓:梁武帝统治前期的南梁之兴
在武帝萧衍统治前期,士人所作多为安闲自适的诗赋,反映了武帝萧衍统治的宽大为怀。在齐梁易代之际,武帝萧衍因长兄萧懿见诛于萧宝卷,以报兄仇,义师起于雍州,后武帝弟萧融又因起义被杀。体现在萧衍本人所做的《净业赋》中“各执权轴,入出号令,威福自由,生杀在口,忠良被屠馘之害,功臣受无辜之诛”[5],这就是武帝“我起义兵,非惟自雪门耻” [6]的由来。与此同时,武帝在檄文之中“今资斧所加,止梅虫儿、茹法珍而已。诸君咸世胄羽仪,书勋王府,皆俯眉奸党,受制凶威。若能因变立功,转祸为福,并誓河、岳,永纡青紫”[7],已经宣告自身对于建康士人的政策是宽大为怀,胁从不问。
(一)《家园三月三日赋》:和谐政局的构筑
和谐政局的构筑在面对萧齐豫章王萧嶷的几个未长成的孩子身上表现得极为明显,萧子范是萧嶷第六子,他的《家园三月三日赋》中,就表达了自己对于春日的欣赏,物候的喜悦,内心的平静安稳可见一斑:
春亦暮止,田家上巳。时将砾於九门,节方郊於七里。扇习习之和风,照迟迟之华晷。飞玄翮之土燕,夺丹胸之山雉。聊洁薪而濯故,式东流之前轨。居免上漏,树非榛栗。即无择于爽垲,曾不访于凶吉。右赡则青溪千仞,北睹则龙盘秀出。与岁月而荒茫,同林薮之芜密。欢兹嘉月,悦此时良。庭散花蕊,傍插筠篁。洒玄醪于沼沼,浮绛枣于泱泱。观翠纶之出没,戏青舸之低昂。[8]
而这一切之所以会存在,皆是因为梁武帝萧衍其个人能力出众,年富力强,并不以这些远房子侄为对手,使得在齐明帝时期便见疑于君主的后辈们,有了相对安稳的政治环境。可以不再如齐季时期般提心吊胆,担忧盍族上下的杀身之祸。齐明帝时期,王敬则在会稽起兵造反,拥立萧子范次兄萧子恪为名,齐明帝将萧嶷的子女亲随共七十余人召入宫中,打算在晚上处死,恰逢萧子恪逃离会稽,在当天回到了建康,齐明帝才放弃了这一残暴的连坐之法。这是萧子范等南齐宗室在南齐活得不安的具体表现。而在齐梁易代后,虽然作为前朝宗室爵位由县侯降为子爵,物质待遇上毫无疑问地下降了,但是萧子范在觐见武帝时,了解武帝借鉴宋齐两代诛戮前朝宗室,所致于产生在政事中采取动辄诛戮的残暴手段,长此以往引发了人心不安,骨肉相残,以至于国祚不永。同时相对于宋齐二代开国之君的暮年建国,齐梁易代时期的武帝萧衍,年仅三十四岁,正是年富力强的黄金时期。故而将年少的子侄轻轻放下也是情有可原。
在梁武帝萧衍着意庇护下成长起来的远房子侄们,的确未曾辜负这位叔父的盛情:萧子范为皇子们写下蒙学读物《千字文》至今依旧是蒙学经典。萧子显不仅在梁代担任侍中等要职,同时秉笔了《南齐书》《后汉书》《普通北伐记》等一系列史学著作,在子显死后,萧衍将其谥为“骄”,以其恃才傲物之故。然而只有真正润物无声地关怀,才会使一个年幼丧父,少年亡国的文人,在其生命的暮年展现出少有的真性情。萧子晖所作《冬草赋》虽有自怜之意,但其精神却仍然不乏进取之心,其应为萧子晖对于萧衍的关怀仍存有疑虑之时所作。如此方会是《梁书》有“君子以是知高祖之弘量,度越前代矣”[9]之叹。
(二)《神灭论》大辩难:学术思辨的活跃
在武帝萧衍宽大为怀的政策指导之下,南梁文风渐盛,学术界同样开始活跃。
以范缜在南齐竟陵王门下所作《神灭论》为背景,至高僧释法云《书难范缜神灭论》为契机,南梁展开了以辩难为主的哲学大讨论。虽然《释法云书难范缜神灭论》原文不存,但《神灭论》以及其他学者针对《神灭论》的辩难皆可展示其时盛况。
在《神灭论》有“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10] 。萧琛《难范缜〈神灭论〉并序》有 “今论形神合体,则应有不离之证。而直云神即形,形即神;形之与神,不得相异,此辩而无征,有乖笃喻矣”[11]。沈约在《难范缜神灭论》有“若如雅论,此二物不得相离。则七窍百体,无处非神矣”[12]。曹思文在《难范缜神灭论》有“形非即神也,神非即形也,是合而为用者也,而合非即矣,生则合而为用,死则形留而神逝也”[13]。
可见参与辩难的学者均是由内心生发而出的观点进行讨论,中古时期先民对于物质与意识的理解多种多样,无论是范缜所持的物质第一性,但其未曾看到意识具有相对独立性,还是萧琛、沈约、曹思文等人看到了意识具有相对独立性,但其未能破除其客观唯心主义,所引孔子之语并将其奉为圭臬,这正是其局限性所在。
在《释法云书难范缜神灭论》问世时,应在梁武帝前期,《全梁文》中的《答释法云书难范缜〈神灭论〉》有关记录61条,其作者带有卒年最早的是曹景宗,天监七年(公元508年)死于赴任江州途中。由此可知,这场极具哲学思辨的讨论发生时间最迟不晚于天监七年。
而参与这场讨论的士人,上至武帝兄弟临川王萧宏、南平王萧伟,下及隐士萧视素,换而言之,这是一场整个士林的大讨论。同时,了解诸多的《答释法云书难范缜〈神灭论〉》内容,这场讨论的终极目的,是让范缜放弃其所持的神灭论观点,梁武帝所组织的这场辩难,虽在人数上有以多欺少之嫌,但其将学术辩难仅限于学术范畴,确为难能可贵。此外,诸如柳恽、庾黔娄等人,或因江陵焚书,《答释法云书难范缜〈神灭论〉》竟为其唯一传世之作。如此则与《梁书》中“济济焉,洋洋焉,大道之行也如是”[14],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是在这样的学术思想、创作思想的指导之下,南梁文坛不仅有官方背景编纂的《昭明文选》《玉台新咏》《金楼子》,更有刘勰编撰的《文心雕龙》,钟嵘品评的《诗品》,这些不同于时俗的文学批评作品。正是在武帝萧衍开放博大的胸襟之下,后人才有机会将南梁文学分为复古派、折中派、新变派,这三个在后人眼中迥异的文学派别。无怪乎庾信在《哀江南赋》中将其叙写为“朝野欢愉,池台钟鼓”[15]。
二、山岳闇然,江湖潜沸:梁武帝统治后期的南梁之衰
梁武帝本人亲撰《孝思》《净业》二赋见于《全梁文》。《孝思赋》以儒家之本孝悌为宗旨,通过忆念逝去的父母兄弟,不仅传达了为人子女兄弟的真情实感,更向天下士人宣告了梁代以儒治国,故而在梁代儒学得到了复兴。《净业赋》则是作为其重视佛学的重要证据,“淤泥不能污其体,重昏不能覆其真”,“离欲恶而自修,故无障于精神”[5],在这里将佛学与儒学相结合,自修的目的是止于至善,外物无法改变洁身自好的个体。
(一)萧纲被录于《广弘明集》中的启文:帕金森定律
但是,为什么会有后世学者认为南梁亡国与佞佛有关,从《全梁文》看,中大通三年(公元531年),当时的武帝萧衍已然六十七岁的高龄了。五月被立为太子的萧纲,在他的传世文献之中,可以发现诸多与佛教相关的启文,收录于《广弘明集》之中。诸如《请幸重云寺开讲启》《重请开讲启》《三请开讲启》,这三篇文章无一不是称颂武帝萧衍,有“照烛三光,含超百堵”之明,行“为度苍生,降稀有事”之慈,可使众生共有“心花成树,共转六尘” [16]之能。在《请幸同泰寺开讲启》《谢上降为开讲启》《重谢上降为开讲启》《谢开讲般若经启》之中,继续开展称颂模式,“智高九舜,明出十尧”,“慧云续润,法雨仍垂”,“润方云雨,明逾日月”,“甘露普被,人天俱萃”[17]。萧纲为国之储君,纵无实权,亦应如其兄萧统般关心民生疾苦,而非任由称颂君王之事占据过多的时间。而身为储君的萧纲尚要着力称颂父亲,可见在武帝萧衍的晚年受过多少未能流于后世的阿谀奉承。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正如英国二十世纪著名历史学家帕金森在《帕金森定律》所说的当领导心有余而力不足时,会选择两个或更多平庸的下属以保证自身的权力。萧衍在统治后期,选择的军事统帅,除陈庆之外,大多难堪大任,五省长官受贿乘风,不恤百姓。在《全梁文》中体现为侯景部下王伟的《为侯景抗表违盟》有“行货权幸,徼买声名,朱异之徒,积受金贝,遂使咸称胡赵,比昔关张,诬掩天听,谓为真实”[18],可见天下皆知。以朱异为代表的满朝文武只要讨一人的欢心便有了擢升的希望,自然会对民生的疾苦置若罔闻,毕竟“智高九舜”,“明逾日月”的君王洞若观火,并不需要“苍生”指出潜藏于和谐之下的人民生活的悲惨与辛酸。
不仅士人上书给武帝章奏里无视了民生多艰,而且在《全梁文》含有“民”字的486条记录展示了“民”在绝大多数士人眼中,是以一个模糊的客体而存在的。他们或“顷者民罹氛蔼,世袭艰阻,因时流故,浸以成俗,斯风荡而未返”[19],被动的接受上位者的种种安排,或“轩辕陟祚,首出庶物,颛顼登庸,作为民纪” [20],成为士人称引故实的背景。他们的悲欢离合,仿佛滴水入海,不为人所知,也不必为人所知。
(二)贺琛《条奏时务封事》与《敕责贺琛》:皇帝的新衣
然而,贺琛在武帝晚年却敢于为民请命,他上了《条奏时务封事》,戳破了武帝和谐社会的“新衣”:“天下户口减落”[21],南梁在籍人口正在减少,由政府控制的编户齐民正在流入私门,赋税人口由此下降。其原因为“郡不堪州之控总,县不堪郡之裒削”[21],州郡县三级长官的敲骨吸髓,令百姓不堪重负,而且南梁中央无权管治基层官吏的任免,这一权利直到隋文帝开皇年间才被收归中央,故而世家大族对于庶民自然肆无忌惮。在生活中,上层人士的宴饮“积果如山岳,列肴同绮绣”[22],出任州郡长官“为吏牧民者,竞为剥削”[23],故使黎庶离心离德。
而梁武帝萧衍依旧沉浸于士人营造的 “甘露普被,人天俱萃”的信息茧房之中。故而骤见贺琛《条奏时务封事》,武帝大怒,作《敕责贺琛》,明令贺琛将其所奏一一点明,更有“勇怯不同,贪廉各用”之语。武帝久居上位,尚有一统之志,在其眼中,南梁尚为乱世,自当唯才是举,“贪者可使捍御,廉者可使牧民”[24],所谓使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失为进取之策。然而,梁武帝萧衍并未将自身的眼光置于与庶民平等的高度之上,于富有四海的帝王而言,贪腐只是小节,但于箪瓢屡空的黎庶而言,贪腐无异于天降横祸。于志存匡济的雄主而言,唯才是举,用人所长是识人之明,但于食不果腹的小民而言,高门士族在承平日久的朝廷的庇护下,取尽锱铢,用如泥沙,会造成底层严重不满。故而“景军溃散,乃与腹心数骑自峡石济淮,稍收散卒,得马步八百人,奔寿春”[25],“景党大骇,具船舟咸欲逃散,分遣万余人距纶”[26]。侯景在寿春前仅有八百余人,在围攻南京后,已然可以派遣数万民众抵抗官军了,未来的“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藩篱之固”[27],自然是可以预见的。
同时,在《敕责贺琛》中同样展示了他的精英主义。“其勤力营产,则无不富饶”[5]这是武帝答复贺琛有关“下民饮食过差”的观点。显然,武帝的“下民”是拥有自身产业的地主,而贺琛的“下民”则是无立锥之地的真正贫民,贺琛的“下民”仿佛在武帝萧衍这里并不存在。因此,武帝从未思考过无地贫民应该怎样在这个贪腐蔚为大观的社会之中生活,只能局限于有产者必须勤勉,从而避免入不敷出的窘境。而无产者必然是因自身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这一切与他人无关,与社会无关。社会上的无产者哪怕越来越多,也完全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贺琛见无法点醒武帝与庙堂,反而为自己招来了猜忌,之后就再度缄口不言了,正应了“敝箄不能救盐池之咸,阿胶不能止黄河之浊”[28]。武帝的高年暮政,令其已然做不到如天监年间般虚怀若谷,听纳人言了,师心自用,可见一斑,这也是“小人则将及水火,君子则方成猿鹤”[28]的主因。
三、结语
本文以《全梁文》为切入点,通过文学作品这一社会意识,深入剖析了梁武帝萧衍统治时期的客观存在。将梁武帝萧衍治下的四十八年,以文化史的方式分为不甚明晰的前后两期,这是由南梁政治的进式演变所决定的。在前期,梁武帝宽大为怀的政策使前朝宗室、哲学异端“草木之遇阳春”,创造出一个远较宋齐和谐的政治环境。让一个“朝野欢愉,池台钟鼓”的南梁出现在士人笔下。然而,承平日久之后,后期的梁武帝,生活在士人所打造的信息茧房之中,只能接受到符合自身心意的歌颂,底层百姓的疾苦完全被隔绝在外。当有正直之士愿意将茧房破除之时,无奈地发现武帝早已习惯了师心自用,失去了善于纳谏的优点,让“山岳闇然,江湖潜沸”的南梁见诸于士人笔端。同时也点明了梁武帝萧衍亡国的因素,尤其长期生活于士人的歌功颂德之中,完全忽视了底层百姓的稼穑艰难,这一种不作为的暴政,是导致侯景之乱扩大的重要因素之一。希望有更多学者可以从农民起义角度分析南梁因侯景之乱而元气大伤的偶然性与必然性。
参考文献:
[1]周一良著:《魏晋南北朝史论集》,北京:商务印书馆, 2020版.
[2]李磊 《<魏书·岛夷萧衍传>的叙事与魏齐易代之际的南北观》.
[3]田晓菲 《烽火与流星》,北京:中华书局, 2010年版.
[4]李猛.《梁武帝萧衍的早年行止(建元至隆昌)——兼谈萧衍对其早年形象的塑造》,田丹丹《梁武帝萧衍的自我书写》.
[5][清]严可均.辑:《全梁文·卷一》,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4页.
[6][唐]姚思廉.撰:《梁书·列传第二十九》,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150页.
[7][唐]姚思廉.撰:《梁书·本纪第一》,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14页.
[8][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一》,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252页.
[9][唐]姚思廉 撰:《梁书·卷三十五》,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519页.
[10][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四十五》,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478页。
[11][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二十四》,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266页.
[12][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二十九》,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319页.
[13][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五十四》,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596页。
[14][唐]姚思廉 撰:《梁书·卷第四十八》,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662页.
[15]赵逵夫主编:《历代赋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7年版,第502页.
[16][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十》,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106-107页.
[17][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十》,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107-108页.
[18][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七十》,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777页.
[19][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三十五》,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374页.
[20][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三十七》,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397页.
[21][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四十八》,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509页.
[22][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四十八》,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510页.
[23][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四十八》,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511页.
[24][清]严可均 辑:《全梁文·卷四》,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9年版,第43-45页.
[25][唐]姚思廉 撰:《梁书·卷第五十》,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840页.
[26][唐]姚思廉 撰:《梁书·卷第五十》,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843页.
[27]赵逵夫主编:《历代赋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7年版,第501页.
[28]赵逵夫主编:《历代赋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7年版,第503页.
作者简介:张欣然(1998.5-),女,汉族,浙江金华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魏晋南北朝史、明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