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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集聚、门槛效应与城乡收入差距

2023-04-29杜华魏修建

关键词:门槛效应城乡收入差距

杜华 魏修建

摘 要:本文基于全国省级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利用门槛效应模型分析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研究发现,当商业集聚水平门槛值高于0.2651时,商业集聚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其中,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存在双重门槛效应,即“倒U型”结论,东北地区存在单一的门槛效应,西部地区的门槛效应并不显著,体现出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的区域异质性特点;随着商业集聚水平的提高,技术进步、城镇化、产业结构升级、对外开放能进一步缩小城乡收入的差距。据此,西部地区需要进一步推动商业集聚水平的提高,充分发挥商业集聚的规模经济性、范围经济性的作用,东部地区、中部地区、东北地区应该着力发挥城镇化、技术进步、产业结构升级、对外开放度等方面的配合效能。

关键词:商业集聚;城乡收入差距;门槛效应;倒“U”型

作者简介:杜华(1979—),女,河南安阳人,河南财政金融学院副教授,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产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科学技术与创新管理等相关研究;魏修建(1962—),男,陕西兴平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产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等相关研究。

基金項目: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21BBJ024)

中图分类号:F20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359(2023)04-0049-06  收稿日期:2022-06-17

一、文献回顾及问题的提出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国内外学者从城乡收入的分配特征、影响因素等不同方面,围绕城乡收入差距问题进行了大量研究。Kuznets是较早将经济转型与收入差距的动态演化相联系进行研究的学者之一,并用倒“U”型曲线描述了经济发展过程中收入差距的动态演化趋势 Kuznets,Economic Growth and Income Inequality.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95(45).。Lewis认为,这种倒“U”型收入差距的呈现,是由产业结构变化导致就业结构调整引起的,进而用城乡人口流动模型解释了这种显性特征 Lewis,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 Unlimited Supplies of Labour.The Manchester School,1954(22).。从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看,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在空间格局分布、集聚状态和异质特征上均呈现出显性特征 王凯,庞震:《从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看我国城乡收入差距的不平衡》,《当代经济管理》,2019年第5期。。总体来看,中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代际传递呈下降趋势,但城镇居民代际传递程度高于农村居民 徐晓红:《中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代际传递变动趋势:2002—2012》,《中国工业经济》,2015年第3期。。陈斌开,林毅夫的研究发现,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呈现出先降后升的“U”型规律 陈斌开、林毅夫:《发展战略、城市化与中国城乡收入差距》,《中国社会科学》,2013年第4期。。江春等研究发现我国西部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表现出发散趋势 江春等:《中国城乡收入差距的动态变化及影响因素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6年第3期。。尹振环和袁岳驷研究指出,我国欠发达地区的城乡收入体现出差距扩大的特征 尹振环,袁岳驷:《欠发达地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特征分析:以永州市个辖区为例》,《时代经贸》,2019年第26期。。

在有关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因素方面,已有研究表明,主要影响因素的范围包括城镇化建设、财政教育支出、基本公共服务供给、金融发展、技术进步、产业升级、对外开放等等。总体来看,这些因素表现出直接或间接的促进效应或者抑制效应,也存在倒“U”型的影响效应。在缩减城乡收入差距的改善政策和措施的研究中发现,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标志着我国新时代“三农”工作的重大突破,其主要目的在于强农业、富农民和美农村,并提出了战略性的手段,以此进一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张红宇:《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促进农民富裕富足》,《农村工作通讯》,2021年第5期。。近十年来,我国也一直在大力推行社会保障政策,有利于调节城乡收入差距 周心怡等:《新型城镇化、公共服务受益均等与城乡收入差距》,《经济评论》,2021年第2期。。特别是在城乡一体化政策的实施下,我国城乡教育水平和社会保障体系得到了均衡发展,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阳义南:《社会流动能缩小收入差距吗:基于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的分析》,《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6期。。

纵观已有研究,发现对城乡收入差距特征的验证和城乡收入差距宏观层面影响因素的研究较为成熟,对微观领域影响因素的研究并不多见。商业集聚作为产业集聚的重要部分,搭建了生产与消费之间的沟通桥梁,能有效发挥其集聚优势,通过规模效应和辐射效应来促进我国经济发展。从经济学视角来看,商业集聚应该已成为社会资源优化配置的重要手段。那么,伴随着我国商业集聚的发展,城乡收入差距是否能真正缩小?商业集聚与城乡收入差距之间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本文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构建门槛效应模型对两者关系进行实证检验,探讨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以期找到两者之间的具体关系。

二、理论机制与研究假说

(一)商业集聚、就业效应与城乡收入差距

商业集聚能够加速产业形态分化,促进服务业就业增加,推动劳动力部门之间的流动和集聚,进而农村劳动力可以获得更多的工资性收入。同时,分配环节上的变化必然对消费环节产生作用。因此,就业的增加会促使社会购买力增强,商业集聚的扩大性消费进一步推动了区域经济的发展,由此对城乡收入差距产生影响。据此,本文提出假说1——

假说1:商业集聚与城乡收入差距存在非线性关系。

(二)商业集聚、市场效应与城乡收入差距

商业集聚是产业集聚的重要部分,同时兼具经济集聚的一般特征和商业区位性的双重属性。商业集聚在市场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各类商品的空间集聚,形成了有序的市场格局,企业因此可以减少搜寻成本、提高消费者剩余,从而提高消费者效用水平。作为消费者的城乡居民,也会因为企业产品的互补性和搜索信息的透明性,促进城乡居民的收入分配,从而影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据此,本文提出假说2——

假说2:商业集聚能够缩小城乡收入差距。

(三)商业集聚、空间效应与城乡收入差距

从宏观经济视角来看,商业集聚可以通过经济外部性、范围经济效应、规模经济效应、消费拉动效应四个重要方面来带动区域以及全国经济的增长,从而影响城乡居民收入。从中观经济视角来看,商业集聚主要体现在产业、行业层面,通过集聚效应不断强化企业间的竞合关系,加速企业间信息等资源的流动,并通过知识外溢效应来推动产业、行业创新与升级,这也将影响到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从微观经济层面来看,商业集聚提高了社会生产重要环节的要素资源使用效率,降低了商业企业之间交易成本。但是,与此同时,也会加速廣大农村多种要素资源的短缺,进而扩大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据此,本文提出假说3——

假说3: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存在区域异质性。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数据来源

考虑数据可得性和2019年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干扰,本文的数据主要来源于2000-2019年全国31个省(自治区、市)的面板数据(不含港澳台地区),共589个样本。其中,东部地区样本容量190个,中部地区样本容量114个,西部地区样本容量228个,东北地区样本容量57个。涉及的指标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财政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中国宏观经济数据库》《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及全国31个省份的统计年鉴。

(二)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综合已有的测度方法 陈志刚,师文明:《金融发展、人力资本和城乡收入差距:基于中国分省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被解释变量选用城乡收入比值来衡量城乡收入差距(gap)。该数据值越大,表明城乡收入差距越大。数值越小,表明城乡收入差距越小。

2.门槛变量。本文借鉴关于商业集聚发展指标体系的已有研究 范征:《新型城镇化建设中商业集聚发展指标体系构建》,《商业经济研究》,2015年第22期。,将运用熵值法核算的商业集聚发展水平作为门槛变量,同时也作为门槛依赖变量。

3.控制变量。本文选取经济发展水平(gdp)、城市化水平(urb)、财政教育支出(fee)、技术进步(ta)、产业结构升级(insu)、对外开放度(open)作为控制变量。其中,经济发展水平(gdp)选用GDP进行衡量,城市化水平(urb)选用城镇化率进行衡量,财政教育支出(fee)选用财政教育经费占生产总值的比重进行衡量,技术进步(ta)选用专利申请量进行衡量,产业结构升级(insu)选用二、三产业生产总值与第一产业生产总值的比值进行衡量,对外开放度(open)选用按当年美元与人民币中间价折算出的各省进出口总额占该省GDP比重进行衡量 肖育才,钟大能:《基本公共服务供给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基于不同收入来源的视角》,《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3期。。

(三)模型设定

本文参照Hansen(1999)的方法构建如下门槛模型:

双重门槛模型,多重门槛模型按照单一门槛的方式构建模型,并根据门槛模型的检验结果来选定相应的门槛进行回归分析。其中,i和t分别表示省份和年份,gapit表示被解释变量,bait表示主要解释变量,Cit表示控制变量,εit表示误差项。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商业集聚的测量与分析

参照范征(2015)的方法,构建了我国商业集聚发展水平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包括经济发展、人口因素、地域文化、交通状况、环境及政府政策六个子系统,运用熵值法核算出全国及31省份的商业集聚发展水平均值,并计算整理出2000-2008年、2009-2019年、2000-2019年三个时间段我国31省份商业集聚发展水平均值,如表1所示。

基于表1的数据,从全国四个区域状况来看,2000-2019年,我国商业集聚发展水平表现出区域差异性,东部地区商业集聚水平最高,中部、东北、西部依次降低,东部地区的商业集聚发展水平均值则达到了0.4245,远超过全国的均值0.2450。中部地区基本接近全国均值。远低于全国均值的是东北地区和西部地区。从各省份状况来看,我国商业集聚水平较高的地区主要是北京、上海、天津、广东,其商业集聚发展水平均值都在0.4900以上,上海、北京更是超过了0.5000。从区域的省份来看,东部地区,北京、上海、天津、广东位居前列,浙江、江苏、山东、河北等省份商业集聚发展水平也超过0.3000,福建和海南省相对较低。中部地区省份间差异不是太大,其中,湖北、湖南、山西三省均值超过0.2000。西部地区,比较突出的省份是重庆与四川。东北地区,吉林超过0.2000,辽宁和黑龙江分别为0.1506、0.1345。从时间角度来看,2000-2008年、2009-2019年两个时间段内,全国及地区商业集聚水平都呈现出提升态势。

(二)商业集聚影响城乡收入差距的门槛效应

1.平稳性检验

本文检验了商业集聚、城乡收入差距以及相关控制变量的平稳性,在数据检验的过程中,为了取得更准确的检验结果,对数据进行了处理,即所有变量都减去各截面均值,同时采用LPS、LLC以及Hadri LM方法进行变量数据的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从表2的检验结果发现,所有变量都在1%的显著水平上通过Hadr LM检验。在IPS的平稳性检验下,城市化水平(urb)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技术进步(ta)和对外开放度(open)在5%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其余变量均在1%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而在LLC的平稳性检验下,技术进步(ta)未能通过检验,商业集聚(ba)、城市化水平(urb)、财政教育支出(fee)及对外开放度(open)在5%水平上显著,其余变量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因此,根据检验结果可知所有变量都为稳定变量。

2.面板门槛模型的估计结果

(1)全国及区域层面的门槛回归分析

利用全国以及四个区域的有关数据,就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非线性影响进行实证检验。运用F法检验门槛的存在性问题,并通过400次的Bootstrap模拟来获得检验统计量的显著性水平,实证模型的门槛效应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从表3可以看出,就全国层面,单一门槛检验下P值为0.0031,显著性通过检验,双重门槛检验下P值为0.1023、三重门槛检验下P值为0.2619,两种情况下的显著性水平均没有通过检验。因此,本文认为我国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存在单门槛效应。就四个区域层面,在门槛检验下得出相关结论,我国东部、中部地区存在双重门槛效应,东北地区存在单一门槛效应,而西部地区不存在门槛效应。

控制所有变量后,选用相应的门槛模型进行门槛回归分析,商业集聚作为门槛变量(本文中也作门槛依赖变量)。门槛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表4的结果表明,从全国层面来看,在商业集聚小于门槛值0.2651时,商业集聚的系数为0.052,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商业集聚在较低水平时会扩大城乡收入差距,在商业集聚大于门槛值0.2651时,表明商业集聚会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从区域层面来看,东部和中部地区存在双重门槛效应,商业集聚分别在低于0.2961和0.2517时,商业集聚会扩大城乡收入差距,东部地区,商业集聚在大于0.3429和在0.2961和0.3429之间,中部地区,商业集聚在大于0.3216,在0.2517和0.3216之间,都体现了商业集聚会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东北地区,商业集聚小于0.2416时,商业集聚会加大城乡收入差距,而商业集聚大于0.2416时,商业集聚能够减小城乡收入差距。西部地区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的效果不明显。

从控制变量的分析结果来看,全国、东部地区、中部地区以及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gdp)、城市化水平(urb)、对外开放度(open)、财政教育支出(fee)、技术进步(ta)、产业结构升级(insu)均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我国的经济发展、城市化水平、对外开放、财政教育支出、技术进步、产业结构升级明显能缩小城乡收入差距。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gdp)、对外开放度(open)在1%水平上显著、财政教育支出(fee)以及产业结构升级(insu)在5%显著水平上明显能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城市化水平(urb)和技术进步(ta)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效果不明显。

(2)分时间段(2000-2008年,2009-2019年)层面的门槛回归分析

以2008年作为时间分界点,将整个数据样本分为两个部分进行研究,即2000-2008年、2009-2019年。2008年发生了世界金融危机,为验证国内外宏观经济环境发生变化后这种门槛效应是否存在,以及两个时间段内門槛效应是否存在差异性,按照门槛模型进行门槛检验和门槛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

结果发现,在2000-2008年、2009-2019年的两个时间段里,就门槛存在性而言,检验结果显示F统计值分别是51.29和54.67,且两种情况下对应的P值分别为0.0021和0.0014,均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同时得出不存在双重门槛效应。

从表6两个时间段的门槛回归结果来看,两时间段的门槛回归结果整体上与2000-2019年呈现出一致结论,都确定了我国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单一门槛效应,且在商业集聚水平低于门槛值时加大城乡收入差距,高于门槛值时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但是,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和商业集聚水平的提高,第二时间段(2009-2019年)的回归结果里,门槛值较第一时间段都有所提高。从控制变量实证结果的比较看,第一时间段(2000-2008年)城镇化水平(urb)、对外开放度(open)拉大了城乡收入差距,其作用系数为0.009和0.015,在第二时间段里两个变量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作用系数分别为-0.013和-0.014。两个时间段的经济发展水平(gdp)、财政教育支出(fee)、科技进步(ta)、和产业结构升级(insu)均通过显著性检验,作用系数分别由-0.008、-0.014、-0.021和-0.013下降到-0.017、-0.031、-0.047和-0.019,即表现出这几个变量对城乡收入差距有负向影响。而常数项C在两个时间段内由1.737下降到1.027,说明累计的收入差距也有所下降。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重点考察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运用熵值法核算了全国及31省份的商业集聚发展水平值,构建了2000-2019年省域城乡收入差距门槛回归模型,从全国、区域分布和时间序列三个层面进行实证分析,得出了如下结论:2000-2019年全国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存在单一门槛效应,呈倒“U”型;从全国四个区域来看,东部、中部地区存在双重门槛效应,东北地区呈倒“U”型单一门槛效应,而西部地区不存在门槛效应;2000-2008年、2009-2019年两个时间段内,我国商业集聚对城乡收入差距存在单一门槛效应,且后一时间段比前一时间段的门槛值更高。因此,在商业集聚的进程中,我国政府职能应更多地以服务者和协调者身份参与并营造公平、有序和竞争的商业环境。同时,西部地区需要进一步推动商业集聚水平的提高,发挥商业集聚的集聚内专业化、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作用,东部地区、中部地区、东北地区应该考察城镇化、技术进步、产业结构升级、对外开放度等方面的有效配合。完善商业集聚发展的基础设施、商贸流通、信息交流等技术,健全商业经济发展的协调机制。

Abstract:

Based on the empirical study of provincial panel data,this paper uses the threshold effect model to analyze the impact of business agglomeration on the urban-rural income gap.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when the threshold value of commercial agglomeration level is higher than 0.2651, commercial agglomeration helps to narrow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China; Among them, there is a dual threshold effect in the eastern and central regions of China, which is the “inverted U-shaped” conclusion. There is a single threshold effect in the northeast region, while the threshold effect in the western region is not significant, reflecting the regional heterogeneity of the impact of commercial agglomeration on urban-rural income gap;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commercial agglomeration level, technological progress, urbanization,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opening up to the outside world can further narrow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China. Therefore, the western region needs to further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the level of business agglomeration,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scale economy and economies of scope of business agglomeration. The eastern region, central region and northeast region should focus on the cooperation efficiency of urbanization, technological progress,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openness to the outside world, etc.

Key words:commercial agglomeration;urban-rural income gap;threshold effect;inverted U-shaped  [責任编校 陈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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