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临港原住居民土地情感与政策满意度的实证调查研究

程一鸿

摘   要：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际，人民生活幸福水平大幅提高。但临港地区仍存在新产业与旧劳动力之间的矛盾，新居民和旧政策之间的矛盾。为了更好地助力临港聚人气工程的推进，建成生态宜居城市，有必要深入当地居民了解情况。通过问卷调查和半结构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发现居民普遍对政策满意度较高的同时，他们特殊性的需求还未得到解决，如教育资源、异地结算等方面。进而得出居民对政府开发政策整体满意、居民土地情怀表面上并不存在的结论。最后，给出需要建设乡村与新兴产业区相结合的新型城市的建议。

关键词：政策满意度；土地情怀；实证研究

中图分类号：F3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3）05-0050-03

一、研究背景与研究意义

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正式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点既在小康上，也在全面上。从范围上看，农村建设是“全面”的重要组成部分。物质文明是社会发展的前提和基础，精神文明是社会发展的灵魂。城镇化带来更加便利的公共设施与更好的生活条件，物质文明提升的同时也带来了土地情怀的隐性缺失。重新认识土地情怀的存在有助于精神文明建设，推动社会全面发展。

在知网以“上海临港”为主题检索，共出现893条文献，主要主题聚焦于临港新城、自贸区等，关注农民权益的文章仅5篇。对于临港地区原住居民，尤其是农民的土地问题，近几年都鲜有针对性的研究。其次，由于研究的相关文献本就很少，涉及具体访谈类的文献仅有“切实保障征地农民利益规范推进土地征用储备”一篇。在新的时间节点上，进行更加深入、走近原住居民的调查富有补充研究、获取新发现的意义。再次，临港是千千万万个新片區之一，但是在具体落实国家战略上，又具有独一无二的性质，因此问题具有特殊性，需要单独研究。最后，从国家的整体发展来看，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对居民的新调查有利于发现问题，切实保障人民的利益。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就需要了解人民真正的需求，到群众中去寻找问题、解决问题。综上，站在浦东而立之年、临港弱冠之年，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台阶上，对临港新片区原住居民的政策期待、片区融入以及土地情怀的田野调查富有时间上和内容上的意义。

二、研究过程

（一）研究思路与研究方法

在社会主义新农村、新郊区的建设过程中，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会有一批又一批农民离开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他们千百年来未曾改变的生产生活方式将随着这一次征地而改变。临港在征地过程中切实地把维护征地农民的利益放在首位，不断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主要采用了货币补偿以及与货币补偿等价值的房屋相结合的方式。但是我们在这种快速城镇化的进程中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即我们提供的选择是他们希望的选择，还是在经济收入压力下无奈的妥协。

在经济学中，我们总是尝试着用效用去衡量一些事物，人们对金钱的接受度都是一样的，都能给我们带来正向效益，且假设它不具有边际效应递减，钱越多越好。但很难去衡量土地情节带给个体的效用有多少，所以我们选择将那部分恋爱着故土的人视为“异端”，选择将强忍着泪水，迫于现实接受了金融赔偿的人视为识大局的人。而且，货币补偿与原有的土地留存变成了相互替代的关系，但二者并不是绝对的替代品关系。人们渐渐地将土地的失去转变为每年经济利益的获得而得到填补，也因为周围人都接受了土地承包带来的金融补偿形成的压力而对替代形成推动力。

因此，本次调查采取常规问卷、半结构访谈以及十点李克特量表相结合的方式，尽可能客观地评估生活质量、土地情怀这些主观概念。出于完善性、准确性的考虑，参照各类相关文献，本文将土地情怀定义为：城市建设与乡村存留的此消彼长中，以个体形成的对农村生活标志性事物失去带来的怅然若失感受为表现、对土地的崇拜和依赖为内核的情感。

（二）调研过程

前期选取石皮港村作为调查目的地，采用半结构访谈与问卷调查相结合的方式进行调研，采访32户。之后线上发布南汇新城生活质量评价问卷，主要采访对象为南汇大学生群体以及居民，覆盖370人。最后，前往四团镇五四村，与村民面对面交流，同时发放土地情怀量化问卷，覆盖90户。以上调查总计覆盖492人次。

问卷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基本情况、政策满意度、政策期待以及对家乡的土地情怀。从个人年龄、工作、收入、住房面积、耕地面积等方面进行基本情况的调查；从宅基地使用情况、社保、农保等方面进行满意度的调查；从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境等主观感受进行土地情怀的调查。

受访者年龄结构为60岁以上老人占比较大，且老年人中70岁以上占比超过一半。受访居民收入普遍偏低，最高收入为4 000元/月，最低收入为1 300元/月。考虑到调查对象的年龄普遍处于退休阶段，该收入结构较为合理。其中还未包括每年的土地承包收入。

80%受访者受教育程度为小学及以下，10%的受访者受教育程度为初中，10%的受访者受教育程度为高中。其中，小学及以下受教育程度的对象与61岁以上受访者的重合度较高，初中与高中受教育对象与较年轻受访者的重合度较高，体现了年轻化受教育程度更高的特点。

三、研究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开发区居民总体上政策满意度较高

问卷设计中我们将受访者对开发感到满意的评价分为5个等级，即非常不满意、比较不满意、一般满意、比较满意与非常满意。分别对应得分1—5分。将评判标准设定为得分率60%以下为差，60%—70%为中，70%—80%为良，80%—90%为优，90%—100%为完全满意。其算术平均值为4.2，得分率为84%。因此可以得出受访者总体上对开发政策满意度较高的结论。结合半结构性访谈，受访者主要从基础设施建设，如公路修建、垃圾分类、体育设施等方面表示了赞同，且家庭成员普遍表示赞同。

在采访的过程中，即使居民会提出一些具有特殊性的诉求，但是只要提及整体性的描述，大家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满意，充分体现开发整体上深入人心。更有一些居民主动提出，支持开发，一定要继续开发。其实这也是将改革进行到底的思想在人民群众生活中的生动体现。

居民对政府的评价还可以从下表得到印证。该评价体系选取八个指标，再将平均分加权计算出总体加权算术平均值，最终得分对应7.0—8.9的比较满意。

（二）土地情怀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合理地保护了

在寻找受访者的过程中，我们穿过许多田野，发现家家户户的小院子中总有一块菜地，在进一步询问中了解到，老人们习惯可以自己种一点菜的生活。“菜地不需要太大，够自己和老伴日常餐桌上的补充就足够，品种也不需要太多，丝瓜青菜就刚好。”为什么即使在身体行动不便的家庭中，我们仍能看到一块小小的菜地？这不仅是过去生活习惯的保留，更是土地情怀最后一片栖息地。为什么居民普遍不会表达出心里的怀念？因为土地从未离开他们身边。

乡村风貌保护的背后，体现出政府措施的合理性。没有因为新片区发展而对土地“一刀切”，只是将原来农民的土地重新规整，统一规划绿化，给了居民和土地一份喘息的时间。

（三）临港地区仍然存在发展不充分的问题

发展不充分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教育资源。临港是一座开放包容的城市，且目前人口数量尚处于积累过程，因此增强人才吸引力是持续发展必然之行。优质的教育资源往往可以对上学阶段的家庭产生较强黏性。有受访者表示，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幼儿园入学门槛不同。虽然这个问题无可厚非，且存在空间范围上的普遍性，但考虑到临港地区发展的特殊性，还是应当在入学条件上适当放宽，吸引更多类似的家庭留在临港。其实，入学门槛不同最根本的原因是学校数量不够，才会采取提高门槛限制人數的方法，因此归根结底是教育资源发展不充分的问题。

第二，医疗资源。随着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在临港建成，医疗水平有了全新提升。但仍有受访者表示，虽然已经在临港生活了二十多年，看病还是需要全程自费，无法将老家的医保在临港结转使用。同教育资源的思路类似，临港地区想要有更多人口的积累，就必须在政策上继续开放，给想要留在临港的人提供便利。

（四）建立田园与高新科技产业区相结合的城市

受访者普遍表示没有感觉到生态环境的变化，不管是一直居住在这里的老人，还是长期扎根临港愈二十年的果农，亦或是前来寻求发展仅几年时间的青年。这其实就是对生态环境最好的评价。生态良好是临港地区发展的重要基础，没有这个前提，很多项目也就失去了依据。

临港地区曾经由各乡镇组成，如今进行新产业区布局的规划，并没有将农田得以体现，但不管从生态环境保护的角度，还是从原住居民的角度，都需要将农田合理保护。绿化带可以形成生态屏障，田野一样可以。

综上，应当构建包含滴水湖核心片区、综合产业片区、先进制造片区，穿插以田野为主要内容的生态走廊，并承担部分快速交通职能。只有通过乡村和城市发展相结合的方式，才能在保障各方利益的同时获得经济生态的均衡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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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mpirical Study on Land Emotion and Policy Satisfaction of Indigenous Residents Near Port

— Taking Shipi Port and Wusi Village as Examples

Cheng Yiho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of Electric Power， Shanghai 201306， China）

Abstract： On the occasion of build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the people’s living standards of happiness have greatly improved.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contradictions between new industries and old labor forces， as well as contradictions between new residents and old policies in the port area. In order to better assist in the promotion of the project of gathering people near the port and building an ecological and livable city， it is necessary to deeply understand the situation among local residents. Through a combination of questionnaire surveys and semi structured interviews， it was found that while residents generally have high satisfaction with policies， their specific needs， such as educational resources and off-site settlement， have not been addressed. The conclusion is that residents are generally satisfied with the government’s development policies， and residents’ land sentiment does not exist on the surface. Finally， suggestions for building a new type of city that combines rural areas with emerging industrial areas are given.

Key words： policy satisfaction; land sentiment; empirical research

[责任编辑   刘   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