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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目的与基础的“生活世界”

2023-04-15李卓桐

文教资料 2023年23期
关键词:生活世界胡塞尔现象学

李卓桐

摘 要:本文围绕胡塞尔晚年哲学著作《欧洲科学的危机与超越论的现象学》中关于“生活世界”概念的哲学问题,基于对于康德与伽利略批判与超越的不同路径的阐述分别论述“生活世界”是如何建构起作为“基础”与“目的”的合理性的4个哲学问题的探究,对于“生活世界”作为 “基础”与“目的”的双重性在《欧洲科学的危机与超越论的现象学》一书中的路径展开解读,探索胡塞尔“生活世界”现象学理论建构的哲学智慧对于现实社会的潜在理论启示。

关键词:胡塞尔 生活世界 超越论哲学 现象学 康德 客观科学

“生活世界”(lebenswelt)的观念,是晚期胡塞尔思想开展的重要舞台之一。在1936年胡塞尔生前最后的著作之一《欧洲科学的危机与超越论的现象学》的第一、三部分中均对“生活世界”的哲学范畴展开了较为深入的讨论。

倪梁康先生在《胡塞尔现象学概念通释》中将胡塞尔提及“生活世界”的所指划分为四个维度的成就,这些成就使“生活世界”的概念为胡塞尔超越性哲学的论述奠定了基础。[1]倪梁康先生这部分的讨论在维度上做出了较为清晰的框架概括以及阐释,在“生活世界”四个维度的解读上,倪梁康更注重“生活世界”作为基础之作用。倪梁康的另一篇论文基于2008年完成翻译的胡塞尔《生活世界》手稿的内容,论述了胡塞尔本人对于“生活世界”的论述可分为四个维度,并阐明了“生活世界”的概念同时有作为目的与基础的两重解读(在倪梁康看来二者是存在一定矛盾的)与阐释路径。[2]

受到倪梁康先生的启发,本文对胡塞尔经典文本《欧洲科学的危机与超越论的现象学》(简称“《危机》”)中对于“生活世界”的阐释路径中是否蕴含了“生活世界”这一概念的目的与基础的双重解读的空间进行进一步探索,同时对于《危机》中“生活世界”具体的建构路径是如何展开的进行阐述。

一、《危机》中的“生活世界”呈现的哲学问题

在《危机》34节d子目中[3],“生活世界”被赋予的定义为“原初的自明性”的领域,e子目中也强调了“客观—科学世界”是以生活世界的“自明性”为基础建立的。对于“生活世界”的定义直观上向读者呈现了两个极为朴素而关键的问题:生活世界的自明性是如何建构而成的?生活世界的“自明性”为何能够为“科学奠基”?如此便是在讨论确立“生活世界”作為基础的正当性是如何确立的。

在《危机》51节[4]“生活世界的存在论任务”的论述中,“生活世界”以一种目的论的姿态向读者呈现,需要借助生活世界达成对于“客观科学”的批判的目标以及超越性还原的目标;同时,胡塞尔认为生活世界的讨论只是一个开始,如何能成为一个独立的课题也是未完成时。那么生活世界的目标具体是如何建构的?生活世界未来的目标是什么? 如此便是讨论“生活世界”作为目的是如何提出的。

结合胡塞尔后期思想,从现代科学中再回到生活世界,将生活世界作为新的哲学目的地是为了从实证主义中跳脱出来,回归到人的理性以及古希腊以来的科学的作用以应对欧洲的科学危机与人性危机。此哲学理论的讨论是极富有人文主义色彩的,自伽利略以来的自然科学发展已然使得世人将实证主义的方法奉为圭臬,应用在各个领域以期寻得有效性、普遍性都有保障的知识,然而这会造成胡塞尔在《现象学讲稿五篇》中提出的“科学危机”。在《危机》一书中,胡塞尔从康德、伽利略的理论出发,通过对于“生活世界”回归、对上述四个“生活世界”作为基础与目的的构建的“哲学式思维”的问题的反思,为欧洲科学危机的应对以及人类理性精神家园的回溯做出理论上的启示。

二、从康德哲学回归“生活世界”

从《危机》第二部分的最后到对康德“超越论”哲学构想的评价,胡塞尔肯定了康德在“哥白尼式的革命”中对于旧客观主义的“独断论”的超越,而同时指出对于康德的批评“能反照过去,澄清全部以前的哲学史……客观主义与超越论对立的真正根本意义也将显露出来”[5]。

在《危机》中,胡塞尔对于康德的批判主要集中于三个方面的内容:① 前提上,康德超越论哲学的不彻底性;② 方法上,康德缺乏现象学直观的超越论;③ 结论上,心理主义的倾向和客观主义的残留。

第一,尽管胡塞尔肯定了康德对于超越论哲学的先验性地位,然而胡塞尔认为康德对于他所构建的理论的主观超越的前提的回溯是有限的。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借用了超越论上的理论(知性,感性,先验统觉)来说明人获得先天综合判断的可能性,但是另一方面,康德的最高追溯仅仅到了“先验统觉(自我)”之上,而如先验统觉之中人为什么能够将感性直观的内容与知性范畴结合,其能力从何而来是没有更进一步的追溯的,只是当作一种“不言而喻”的前提所在。胡塞尔对此的评价是康德没有“被他自己的问题所推动,到笛卡儿基本研究的精奥之处寻求最后的根据与判定”[6]。没有像笛卡尔对于主体性的自明性的探索一般对于更深刻的前提进行回溯。第二,胡塞尔提到人们抱怨“康德的晦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康德在主观上的建构如“内感知”上的建构,一方面不能为我们“直观”所感受到,这是康德的一种“特有的虚构说法”,而另一方面尽管仍然有着同时代自然主义心理学的倾向,对于“直观”方法的理解与使用存在局限,康德的直观只是局限在经验主义影响下的感性层面的直观,而不能理解到在日常世界中人们是不会去区分感性知性,在日常的感性直观中也会有“理性”直观的作用,如知觉与想象。[7]第三,康德对于心灵的讨论是关于“自然化了”的心灵的讨论,将超越论意义上的主观归于时空中的、物理的心灵,在康德那里“心灵”一方面有着超越论主体性的概念,有着“不言而喻”的自明性,一方面也成为为了经验世界的必然性构造之中的一部分而失去证明其自身自明性的可能,使得康德的构建中存在着一种客观主义的残留。对康德的理论采取进一步回溯的方法,回到最初的“生活世界”是对于康德的超越论重新构建的第一步。

胡塞尔的超越论的道路要到达超越论的主体性,倪梁康先生认为可以分为三条道路,第一条便是意向心理学的道路,第二条是 “笛卡尔的道路”,第三条便是“康德的道路”[8]。诚然对于胡塞尔而言,康德的超越论建构成果并不尽如人意,但是他在康德的基础上建构的“康德的道路”作为其超越论还原的道路也是对于康德理论超越性的发展。“康德的道路”在三条道路之中是最尽如人意的道路,胡塞尔的“康德的道路”被认为是一种客观性的道路,因为“康德道路以批判为宗旨,因而一开始便是以自然、客观的生活的可理解性为出发点,然后询问和反思构造出这种客观性的主体性”[9]。自然的客观的生活为可理解性的出发点,由“康德的道路”再出发,解读“生活世界”的基础作用。

《危机》第三部分中,胡塞尔多次提及“不言而喻的东西”,对于康德的理论,胡塞尔并不是继续走下去,而是反过来去追寻在道路起点的“不言而喻之物”,即“生活世界”。按照胡塞尔在《危机》中的理论,生活世界可以作为“匿名”的主观现象的领域。

一方面,以“生活世界”定位为前科学的世界,在自然科学等实证科学尚未诞生的世界中,事物是呈现给人们的方式中我们暂时可以抛开自然思维下对于对象的建构,在前科学阶段的生活世界之中,感性直观中包含的认识议题如感觉与思考在感性直观过程中的统一更加能够显现自身,在这样的基础的构建中读者也更容易理解生活世界的背景下的感性直观达到本质直观的认识论路径。另一方面,对康德的超越,胡塞尔对生活世界中的“人”进行了建构:其一,就人作为对象存在的角度,人的直接经验上的确实性通过我们所假定的、预先存在的日常生活于周围世界之中,人作为生活世界中的客观对象之一;其二,人作为主体性的动物,在“自我—主观”的角度上对于周围事物的“有效性主观”赋予生活世界对象之意义。人的对象性与主体性由此构造于属于主观课题的生活世界之中。生活世界作为人的世界意识为统一的宇宙,是人共同的“背景板”,生活世界的自明性或者存在意义一开始便是以人的“习惯性”或者是处于共同生活中的共同方式预先给定给这个世界的,生活世界的自明性便由此预设而来,已经包含了有效性与意义的内涵。胡塞尔竭力通过人能动的直观能力说明人的意识体现的“自我—主观”层面的能力在生活世界中达成认识有效性,仅在一个作为主观现象域的生活世界之中,达成对于康德未完成的追溯的从生活世界的“重新出发”。可以补充的一点在于,康德的物自体世界和现象界着重于认识论上的区分,如果在胡塞尔的理论建构之中二者都是对于已有的生活世界的内涵(已确定的自明性)的再解释而形成的新的“现象”(此处的现象是胡塞尔意义上的,作为以精神材料构造意义的精神过程),在此意义上胡塞尔也看到了相对于康德更为上层的理论前设。

在获得“生活世界”自明性的基础之上,对于自然科学等实证科学的奠基性作用便是“生活世界”的另一个哲学问题。在对于“不言而喻”之物的讨论中,胡塞尔认为需要与其“存在性意义与有效性意义”进行讨论。“生活世界”一方面是共同生活前提基础上的构建,另一方面是人类普遍的精神成就的体现为生活世界“匿名”的主观性。在胡塞尔看来,尽管康德作为研究认识可能性的主观条件的先驱之一,但是“自身完全封闭的主观东西之领域”总是“匿名的”没有被把握和理解,却占有了“一切经验,一切思想,一切生活”不可替代的地位。[10]基于此,在《危机》中“作为客观科学一般问题当中局部性问题的‘生活世界问题”[11],将“生活世界”的讨论也纳入了客观科学所需要讨论的范畴中。“生活世界”如何作为客观科学的基础?胡塞尔在《危机》中对于这种基础性的描述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前科学的认识是基于生活世界的实践发展而形成的,其依然形成的“经常性”作用为客观科学的认识形式的基础来源之一。第二,处于生活世界的客观科学从事者也需要对于“生活世界”的对象、客体、目标进行直观上的追溯。第三,胡塞尔对于客观科学的定位进行主观视域下的重新界定,是作为主观构成物——“理论的—逻辑的实践构成之物”[12],植根于“生活世界”的自明性之中。客观科学的知识的有效性的来源并非依赖于对现象界的划分,而是依靠“生活世界”作为主观现象的自明性。胡塞尔对康德的先验理论进行了超越,确立了基于“生活世界”所获得的客观科学知识可以保有其有效性,从而避免如康德般落入“不可避免的怀疑主义”之中。

在超越论框架下的“生活世界”作为目的在对康德的批判与超越中也有着目的论的阐释意味,但是在超越论框架之下,回到了“生活世界”作为理论探究的溯源的目的,最终也只是作为出发点,而不会被纳入超越论哲学之本身。对于此目的的合理性论述,就是原初的自明性作为起点或基础,开辟了超越论还原的“康德的道路”的超越论重新建构的必要性。这样的一个目的,同时也作为一种基础的理解方式,向我们鲜活地呈现了生活世界的理论地位以及其目的与基础的同一性。

三、从伽利略实证科学回归 “生活世界”

“生活世界”的存在论任务以及“生活世界”作为独立的研究课题继续发展下去作为胡塞尔生前理论未完成的目标之一,首先需要考察的是“生活世界”的目的的建构的合理性在何处?在自伽利略以来的近代先验哲学大环境下,“世界”的概念的构建更多是基于数学化为基础的,在此基础上的明见性达不到真正的高位;同时回到超越论框架中,“生活世界”是超越论主观性的组成部分,集中在“生活世界”中的现象借助于“主观和主观共同体”的本质探究,最终通向更高层次的超越论还原。这其实是胡塞尔构造“生活世界”想要达到的两个主要目的:其一是上文论述的通过超越论的框架,以“生活世界”作为起点达成更高层次的现象学;其二则是对于现有的客观科学的批判,对于日渐远离、抛弃主观层面(生活世界)研究而陷入危机的实证科学的批判引导。

第二个目的是胡塞尔在通过伽利略的批判与超越中追求的。在伽利略的理论中也有“不言而喻之物”作为其理论出发点,纯粹几何学的测量技艺,可以追溯回“前科学的—直观周围世界”之中,原始的可测量的、直观的同时也具备开放无限性的特点。“作为自觉地寻求一种‘哲学的、规定‘真的东西的、即规定世界的客观存在的知识的努力的后果,这种经验性的测量技艺及其在经验—实践方面的客观化功能,已经在实践的兴趣向某种纯粹理论的兴趣的转化过程中被观念化了,并因而成为一种纯粹几何学的思维方法。”[13]几何学的明见性启发伽利略将其思维引入物理学领域;而测量的纯粹数字化,以数字作为一种观念性知识的形式在经验和观念世界充当中介的作用。但是同时也带来新的问题,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够用数字丈量(比如“纯粹奠基于这些特殊的感性性质中的质的那些构型却不具有时空形状的类似性”[14]),这个时候人们会寻求所谓的“间接数学化”的方法,即通过一种归纳性的方法去进行构造(最好理解的例子是心理学上的情绪量表,测量一个人的情绪程度是基于大量数据归纳形成的“常模”构造的问卷来量化人的情感的)。胡塞尔将归纳性得出的“一般观念”称为“假设”,而在伽利略眼中这种“假设”是先于一切因果性指导的(伽利略的先假设再求证),就算能够被证实也永远是假设,自然科学就如此陷入了“假设—证实”的路径循环之中。在这个过程中,充斥着公式定理的、以数学为基础构建起来的观念世界替代了原本孕育一切、作为直接直观的生活世界,到了最后,关于非自然科学方法的领域的讨论都会被当作一種无意义争论的“形而上学”而被搁置。

伽利略開启的客观科学的道路诚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是这种以客观科学的方法来达成绝对的普遍性与有效性的认识,在其理论建立之初就奠定的、得依靠不断单一的思维方法去无限循环甚至有可能钻入牛角尖而终不可得结果的方法,会致使人类在未来科学终究无法到达的极限面前面临精神危机,同时,当今社会过度量化的标准介入日常的周围世界已经破坏了人类原有的其他可能性以及造成人文主义缺位的精神世界现状,这是胡塞尔将“生活世界”作为回溯目标的正当性之所在。而回归“生活世界”,进行一种“高于生活的朴素性反思”是胡塞尔认为能够克服这些弊病的唯一途径。

除了批判实证强调回归人文的方式来直面客观科学挑战,胡塞尔提出达成其克服人类精神危机目标的另一条哲学路径:在客观科学中,极度崇尚伽利略以来的数学实证方法的科学,有没有一种更高的一般科学存在可以随着生活世界的进一步探索得出?该探索可以与客观科学的看似“不可动摇”的力量相抵抗,同时可以更进一步将生活世界本身的发展作为独立的课题,可以界定为未完成的、未来的目的。《危机》中提出,客观科学如实证科学确实能够依靠生活世界提供基础,但是也只是生活世界演化出来的众多科学的一支,不是能够与生活世界“平起平坐”的、与之相适合的科学,但是却取代了一般科学的地位,导致了科学危机的产生。在此层面上,同时也是对康德理论造成的人本主义和经验主义倾向以及伽利略数学化科学道路的弊端在更大视域下的后果的反思与超越:文艺复兴以来,一味地采取已知的客观科学成就将其代入哲学的研究视域被奉为圭臬,将最终导致对于主观层面以及背后真正的生活世界基础的忽视,同时也导致了对于一般科学的可能性的探究的忽视。胡塞尔呼唤回归“生活世界”,便是对于现有客观科学的反思以及对于人类新的可能性的探索。客观科学强调的一种“客观的—逻辑的”科学性,而“生活世界”本身所要求的更高的科学性则需要求助于前科学世界的“单纯主观的—相对的”直观,基于“单纯”(“被充分性证明的述谓性认识领域”)才能获得可靠的真理。然而就近现代科学而言,人类对于来自生活世界的相关命题确实需要依靠,却又显得漠不关心甚至是轻视,对于这个层面上的一般科学的探索,于人类而言还是任重而道远。

因此,“生活世界”作为课题继续下去,不单单是作为客观科学基础性探究的局部性课题,而更应该是哲学的普遍问题,对于一种人的主观认识不言而喻的背景,对于更高的超越论层次、基于“生活世界”出发的现象学的追求的同时,使“关于生活世界的科学”成为可能。但是正如胡塞尔自己所说,对于这样一种科学的探索还是未完成时。对于“生活世界”作为独立课题的讨论,胡塞尔在生前也未能继续下去,“生活世界”则更多被给予了超越论还原的认识论起点的目的,而独立课题的命题则是作为隐秘的第三个“目的”在34节与51节被提及,在海德格尔和哈贝马斯处才得到了更多的讨论空间。但是关于未来目的的讨论仍然具有重大的现象学理论意义,而这就是“生活世界”期许在未来能够在研究讨论中达到的目标。

四、结语

在对于康德与伽利略的批判与超越之中,胡塞尔的《危机》向我们展示了“生活世界”概念本身所具有的韧性和可塑性。在对于康德的批判与超越的路径中,更多是强调“生活世界”作为基础是如何构建其明见性以及如何成为 “客观科学”的奠基,而在对于伽利略的批判与超越路径中,更多是强调“生活世界”在“客观科学”带来的危机面前能够应对的目标以及“生活世界”作为独立课题开展研究的期许。但是目标和基础并非矛盾或者割裂的。对于康德的批判要求从“生活世界”再出发的超越论的讨论,生活世界既是“康德的道路”批判回溯的目标也是开展超越论还原的基础出发点;对于伽利略为先驱的“客观科学”的批判,“生活世界”既是“客观科学”得以建构之基础,也是“客观科学”需要回归到的人文日常的重视的目的地。胡塞尔的“生活世界”的解读在《危机》一书中存在的双重性可以是一种目标与基础一体两面的理论构造。

关于“生活世界”的哲学概念的讨论,是基于21世纪实证科学飞速发展下人的主体性面临新的危机时,最重要的哲学命题讨论之一。对于本文在伽利略部分指出的第三个隐秘的目标,如果真的在哲学领域或者其他人文学科领域,“生活世界”的命题能够作为胡塞尔的遗志被继承与继续研究发扬,“回到基始生活世界”,对于人类精神家园的捍卫也许是一件幸事。

参考文献:

[1] 倪梁康.胡塞尔现象学概念通释[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291.

[2] 倪梁康.胡塞尔的生活世界现象学——基于《生活世界》手稿的思考[J].哲学动态,2019(12):58-66.

[3] [4] [5] [6] [10] [11] [12] [德]埃德蒙德·胡塞尔.欧洲科学的危机与超越论的现象学[M].王炳文,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161,218,129,122,141,153,165.

[7] [德]埃德蒙德·胡塞尔.现象学的观念[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

[8] [9] 倪梁康.意识的向度:以胡塞尔为轴心的现象学问题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36,36.

[13] [14] [德]埃德蒙德·胡塞尔.生活世界现象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218,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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