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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职建构:背景、原因与策略

2023-03-17杨雪云陈劲竹

关键词:产假育儿生育

杨雪云,陈劲竹

(安徽大学 社会与政治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2021年5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审议《关于优化生育政策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决定》,作出一对夫妇可以生育三个子女的政策决定。这是近年来继单独二孩与全面二孩后第三次重大人口生育政策调整。人口增长率在二孩政策推行后的短时间内有所反弹,但发生短暂作用后,人口出生率便重返低谷。持续老龄化的人口结构性矛盾日益突出,其背后所埋藏的长线隐患将是国家与政府在日后不得不面对的。计划生育政策的调整并没有解决老龄化、低生育率等人口问题。如今研究还需要聚焦于现代人类生育观念的改变及其深层因素以及配套措施等问题。本研究访谈了126个安徽城乡家庭,以育龄夫妻为主要研究对象,辅以对已生育家庭中儿童的访谈调查,在分析女性的生育成本、生育观念与研究父职缺位在家庭分工中的表现的基础上,建构出基于现代女性生育焦虑上的父职,促进家庭分工的合理化与现代化,并给予相关政策分析与建议,以促进家庭层面女性更加宽松温和的生育育儿环境,缓解女性的生育成本、职业与育儿压力等,促进当代女性的生育观念的转变。

一、问题的提出

随着三胎政策正式实行,女性的生育意愿问题再一次受到公众的广泛关注,这关系到三胎政策的具体实施情况和成效。社会发展中多数女性早已摆脱了传统女性角色定位的枷锁[1],通过自身努力取得了基本独立地位,可以拥有独立的职业、生活甚至家庭。在家庭关系当中女性的地位相较于传统家庭也获得了提高,因此女性在生育问题上表现出更强的自主性,近年来女性生育意愿趋势性下降也成为了全球面临的焦点性问题之一。在当前对于女性生育意愿低下问题的研究当中,原因的分析是多样化的。外部环境和内在因素两方面的共同作用造成了现代女性生育意愿趋势性下降的现状。在外部环境当中,有学者从尊重女性权益、一孩性别以及有无长辈照顾等角度探讨了对女性再次生育意愿的影响[2][3]。在内部因素中,职业、教育对于育龄女性生育意愿呈现出较强的负相关性[4],生育成本的提高以及后续女性就业质量的下降都会导致女性生育意愿的进一步下降[5]。综上所述,外部客观环境存在的困难以及女性在追求独立生活、独立职业过程中对于生育行为的主观考虑都会导致女性生育意愿趋势性下降的现状。

中国传统的社会分工是“男主外,女主内”,男性作为“家庭的顶梁柱”,必须要为家庭的经济来源以及自身在家庭中的权威地位奋斗[6]。而随着中国社会传统文化到如今现代文化的发展与变化,父亲角色经历了从严格的一家之主到与妻子共同照顾孩子的变化,父亲角色更加全面。国外父职领域研究中,美国对于父职的解读和分析可以代表世界较为先进的水平[7],这是因为美国对父亲在家庭教育之中的参与研究得较早,而且研究成果较为丰富。相对比可以说国内针对父职领域的分析研究极少,且基本处于起步状态。大多研究集中到父亲参与(或缺失)对子女身心发展的影响等方面上,比较多地关注父亲参与在子女成长过程中的作用,如父亲对子女性别角色发展的作用[8]与父亲对子女道德发展的影响[9]。有学者提出经济因素和照料因素为主要原因,不管是一孩还是二孩家庭,家庭照料义务都主要由女性来承担[10],提出子女照顾责任应实现双亲化,赋权男性[11]。对于低生育率问题,研究大多从女性自身的生育观念及生活态度转变等方面入手,而忽略了男性在家庭中育儿等作用对女性生育意愿的影响。对于父职研究更多侧重于家庭教育方面。国家与社会对父职的构建仍主要从公共领域入手,社会也并没有发展出对父职抚育工作的强烈期待。因此,本研究将对家庭分工现状、社会政策措施等方面进行分析,以期对现代父职提供实践建构,提供提升女性生育率的新思路。

二、家庭现状:多角度矛盾激发

在对安徽省城乡家庭的走访调研的过程中,笔者最为明显的感受就是“丧偶式育儿”现象。在拥有一个及以上孩子的家庭中,85%家庭中的孩子由母亲承担主要的教育、陪伴及照顾生活等养育责任,在育儿过程中父亲角色有显著缺失。在育儿过程中,虽然夫妻双方有着持续的婚姻关系,但是父亲却很少参与日常中抚育孩子的工作。

(一)焦虑母职——职业追求与性别惩罚

多数女性表示,如今社会中女性生育责任与职业活动发展的矛盾冲突极大,在社会上常常面临着“性别惩罚”。

在分娩前,怀孕极大程度上会影响工作效率,甚至面临直接丢掉工作的风险,更别提身体上的痛苦;在分娩后,除了工作,还需要承担绝大多数育儿职责与家务,分身乏术。

这其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既有因生理性别先赋、社会性别后致的“性别惩罚”,又有因生育行为而来的“母职惩罚”[12],造成了母职焦虑,极大程度影响了“二孩”或者“三孩”的出生。此外,高教育培养诉求下沉重的家庭经济担负、幼年子女照料与陪伴问题等也都成为制约多生多育的关键要素。然而,女性对父职长期缺席的不满人群正从已婚育女性扩展至未婚或未育女性。现有对生育、抚育问题的讨论多将女性与母职经验绑定,所以未育女性不断观察社会中已育女性生育及抚育孩子过程中的实践行动进行自我建构,其重要动因就是未婚女性以已婚育龄女性的焦灼境遇为参照,不停地审视现代母职定义背后身为女性所面临的共同的性别所带来的挑战与困难。如此一来,造成了未婚女性恐婚、已婚女性恐育的现象,生育意愿低迷,生育率低下。

(二)缺席父职——经济分工与家务分工

中国父亲的职责和特权主要体现在经济分工、阶层地位、姓氏传承、财产继承、家庭权威等方面。在对孩子的日常照顾上,不管是与孩子母亲的婚姻存续时,还是婚姻解体后,中国父亲的缺席程度都普遍很高。在访谈中,我们尤其注意到的是当女性群体被问及“是否愿意生育/再次生育”的问题时,女性大多数面露忧郁与难色,并如上文所述般表示出恐育等畏惧生育的想法,这值得我们注意。被问及原因时,女性表示非常恐惧育儿后独自一人“当爹又当妈”或放弃、半放弃职业的辛苦生活。在如今的传统家庭分工中,父亲承担的是外出工作养家的“经济分工”重担,经济抚养基本被认为是父亲和家庭的个体责任,这导致父亲对孩子日常照顾的缺席。而父亲在育儿行为中的低参与率迫使女性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经常要一人身兼二职,使得女性为全身心投入到家庭生活而不得不无限压缩自我职业、生活空间。教育水平的高低反映的是女性的独立思维能力,这也正体现了当代女性更愿意追求独立生活的主观趋势。而如今的家庭分工结构显然不符合现代数量愈发增多的职业女性、独立女性的生活观念。

(三)关爱父职——育儿需求与育儿负担

人类社会自家庭诞生之日起,父亲作为男性的一种基本身份,在社会发展中就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有部分学者认为男性照顾儿童具有优势地位,可以更好的帮助男性儿童发挥男性气质与帮助女性儿童发挥果敢、坚韧等优秀品质。对于此种观点,采访对象中有一定数量的女性提及,例如“父亲对于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父亲在儿童成长过程中的参与可以帮助孩子健全人格与性情”等一些相关话语频繁被育龄女性提及。可见在传统认知中,父亲往往是以家庭权威的价值性标准、家庭经济收入来源的工具性角色而健全家庭中的父职功能,因而理所当然的,传统分工使这一系列特定类型的父职参与行为习惯于被认定为理想父职角色中应该具备的功能。就算父亲在家庭中承担了部分育儿工作,具有较好的育儿参与行为,社会价值观念也普遍认为父亲应该对儿童的行为进行较为严厉的管理(与母亲的温柔溺爱相对)。在如今现代社会父职转型中,儿童对于父亲的职责以及在家庭中的分工大多数没有什么概念与认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从儿童视角来看,“玩伴”父亲,即对自身的陪伴与关爱成为了他们对父亲角色和功能的最为普遍的需求和期待[13]。可见在父职参与和父职实践中,年轻父亲面临的第一大难题是如何平衡传统“经济分工”赋予的职责与现代父职转型期陪伴的职责。

三、原因追溯:“家庭”与“工作”的平衡之道

针对现代育儿理念下的“父职”,女性家庭角色转变推动着现代育儿理念不断渗透,新旧父职话语与父职实践正在同一时空上演。这与鼓励生育大背景和社会政策推动等息息相关。但是社会虽然对父亲的角色进行了重新的定位,当前父亲参与亲职的情况仍不容乐观。

(一)经济因素——巨大生活压力

调研过程中笔者发现家庭经济需求的客观因素是造成儿童在成长期中父职缺位的主要因素之一。一位父亲完整的讲述了从妻子怀孕之后的个人经历:

我们两口子干一家理发店,老婆怀孕之后就没法干什么活了,因为害怕染发膏里有对孩子不好的东西。在生孩子之前我一般就是在店里一个人从早忙到晚。生孩子之后老婆坐月子,再加上孩子两岁之前也离不开妈妈,这就相当于几年来都是我一个人赚钱养家。生活压力大,我也就只能晚上结束工作之后回去看看孩子,但是经济压力太大,我也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实在是分身乏术。

还有一位二孩父亲向我们倾吐了“内卷育儿”下的巨大压力:

如今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要比,从吃的奶粉到用的尿布,再到上幼儿园、小学开始上兴趣班、补习班,一样比别人不好都不行,可是这些钱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总要有人去挣,何况还是两个孩子。孩子的妈妈在家里带娃干家务之外还有工作,我在外面每天工作,两个人加一起都挣不够花……

可见在大部分情况下,父亲们由于家庭巨大经济压力,需要持续工作,因而缺乏陪伴孩子的时间,普遍未参与抚育工作。父亲如何兼顾家庭与工作是一个尚未解决的难题,多数家庭都生活在如何平衡巨大开销与内卷育儿的高压之下。

(二)分工结构——传统家庭观念

随着传统文化到现代文化的演变,社会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生产力发展与教育水平的提高改变了传统社会的文化观念,女性地位逐步提高,父亲在家庭中的角色与功能也从单纯的经济分工与权威树立发展变化到与妻子共同照顾孩子的现代理念。但在采访中,笔者惊讶于家庭分工传统带给男性的固有观念所带来的“禁锢力量”。大多数男性还持有着中国传统社会家庭分工的保守观念,认为男性必须要为家庭的经济来源以及社会地位而奋斗。如果他在这方面是不怎么成功的或者完全失败的,那么就会有损于其在家庭中的“威严”,从而“在家里和工作单位中抬不起头”,形象也要在社会中逊色许多,遭到外界“贬低”。一位受访者提到:

如果在家照顾孩子我会觉得自己没有面子,男人就应该赚钱养家。之所以古往今来都是这样,那就自然有这样的道理,男人如果在家带娃当奶爸,女人出去赚钱,那肯定是不合规矩的。女人要生娃,休产假,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在职场上也不占优势。

可见有些家庭中,男性认为父亲的职责仅限于为家庭提供经济来源。社会也并没有发展出对父职抚育工作的强烈期待,甚至呈现出“女性就应该照顾家庭”的绝对观念。

(三)社会政策——制度保护不完善

生育关乎家庭的稳定和幸福,关乎人类社会的持续和发展。所以针对生育政策,国家和社会高度重视,在三孩政策出台后陆续有陪产假、育儿假等政策的出台与完善。生育假制度能够给与生育行为承担者相应的休息时间和经济补贴,降低生育风险,保障生育顺利进行,是生育保护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自2021年8月国家出台三孩生育政策以来,各地相继启动地方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修改工作,密集出台鼓励生育措施,增设或延长男性陪产假就是其中一项,各地修订政策后男性陪产假天数在15~30天不等,多地为15天[14]。然而通过访谈,笔者发现我国现行生育假制度的法律规定还存在不少问题。在采访中,一些女性表示企业的休假时间安排不够灵活,如女职工产前统一休假15天的规定无法满足女性的不同的身体生育生产需求;一些企业对于女性生育休假带有十足“歧视”,甚至对于男性休陪产假也十分不满,处处苛待;男性反映陪产假享受主体仅限符合生育政策的男性,与生育家庭普遍需要陪产假的现状不相适应;职工应休未休生育假时能否获得经济补偿,法律未有明确的规定,因而职工休假权益受损时难以获得相应的经济利益补偿等等问题。

生育政策调整影响了家庭的生育行为和生育意愿,这就代表着也提升了女性的预先计划的和现实生活的生育成本,又进一步影响了女性的就业质量。生育成本的提高以及后续女性就业质量的下降都会导致女性生育意愿的进一步下降。在如此情况下,社会方面对男性的保障就显得尤为重要。陪产假有助于缓解育儿家庭的负担,使男性更好地参与到育儿过程中,这与我们的研究目的不谋而合。但需要注意的是,“带薪休假”是目前各国应用最广泛且行之有效的措施,其次分别是津贴补助、托育服务、保障就业权益、税收减免。我国对于配套生育政策也基本集中在上述几个方面,可见我国还并未建立一个强有力的生育配套支持政策体系。

四、父职建构:相关举措建议

(一)父职转型下的身份认同

在中国社会中,笔者意识到传统观念的影响是深远的、根深蒂固的。在中国传统社会文化影响形成的价值观念背景下,形成了中国历代传统父亲的典型形象,且这种形象到此时今日仍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它具有广泛性、潜在性和顽固性。

然而,伴随从传统文化到现代文化的演变,父亲意象也发生了巨大的嬗变。现代社会要求父亲要做一个更加全面化、细致化与人性化的角色,父亲角色要扮演、覆盖的更加完整和以人为本。但人的意识观念的改变太过于缓慢,这种不可抗因素在于父亲往往不愿意放下“面子”回归家庭,更不用谈去承担“育儿”、“分担家务”等更加细致繁琐且在传统观念下归于女性的担子。所以笔者在此呼吁男性可以简快转变传统观念带来的“枷锁”,成为“新时代父亲”。

(二)社会积极示范导向作用

有学者提出观点,认为在家庭分工中的儿童照顾上,年轻父亲的同伴带动效应尤为明显。笔者认同这一观点,育龄男性作为在年龄、兴趣爱好、职业地位和心理特点等方面较为相似的同伴群体,相互的同质性较高,他们有着相近的价值观与共同话题,所以往往在社会心理与社会行动方面会展现出一定的一致性和相似性,从而引发带动效果。在如今社会中,也不乏男性在家庭中承担着部分家庭职责与育儿职责,甚至有“全职奶爸”等群体不断涌现。政府、主流媒体等应该多多宣传此类代表性事件,利用舆论宣传与社会积极导向作用,倡导男性建构起健全的父亲职责,在工作之余帮助女性分担家务与陪伴孩子,给予妻子与儿童最全面的呵护与关爱,缓解母职焦虑,从而提升女性生育率。

(三)尽快健全配套生育政策

在2020年1月20日国家卫健委举办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人口家庭司副司长杨金瑞表示,日前三孩政策施行时长并不久,配套的积极生育拥护办法也在逐步推出的过程中,相关配套方案在短期内很难展现出显著成绩。新出炉的人口普查数据表明我国家庭户规模为2.62人,家庭抚幼养老功能在逐步弱化,而全国0至3岁的婴幼儿如今约有4200万人[15]。根据调查结果发现,其中三分之一的家庭有着相当高的托管与照料需要,但与之相对比,现实层面的供给量仅满足了5.5%左右的需求份额,供给和需求之间出现了巨大的失衡。

相对于二孩政策,三孩政策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放开型人口政策,更是社会经济发展和改善并保证民生质量的全局性体系工程。因而本次优化生养政策不只是单纯地从两个孩子到三个子女的数量调整,关键在于配套支持政策的全面布置。因此,如何构建家庭内外部支持体系,使父母双方都能够在儿童成长时期,暂时退出劳动力市场,进而获得照顾儿童的时间,是国家分担儿童养育责任、建设生育友好型文化、提高生育率的一项重要政策工具。其有效途径之一就是假期政策,主要包括产假、育儿假以及照顾假等等。非常关键的一点在于,国家本次提出的生育优化政策,并非单纯的通告性文件,也不是简单的放手交予地方推行,还释放出了完善生育政策相关配套支持体系的指导性思维。配套办法其中一条即为要健全生育保险和生育休假制度,增强住房、税务等支持政策,保证女性合法的就业权利。针对陪产假等相关政策,也有相关学者提出生育假期延长会不会抬高女性就业的“隐性门槛”,成为她们的“甜蜜的负担”?如何在提高女性生育意愿的同时保护职场权益?这个问题仍然任重道远。

总体而言,我国已有配套生育政策仍然比较侧重女性,尤其是在“全面二孩”政策推出后续,政策调整主要体现在延长产假上,既缺乏不区分性别的、笼统的育儿假,也缺少对工作—家庭平衡的系统性支持,且覆盖范围仍然不够广泛。对于家庭支持,我国生育政策较为薄弱,制度性的生育假期发放将重心放在女性的产假和哺乳假期间,没有全国法定的提供给父亲的陪产假,也没有普惠性育儿假。因此,制定全国性的男性陪产假、推行普惠性育儿假是生育配套支持政策的重要政策之一,也是建立家庭内外部支持体系、分担家庭养育时间成本的应有之义[16],并按照一定科学标准测算生育、养育、教育等育儿成本,在此基础上,合理划分各主体分担之比例。推动形成政府主体、家庭主责、各部门统筹、全社会认可的配套生育制度。

五、结语

父职是一种具有社会建构意义的实践。随着现代育儿理念的不断渗透,新旧父职话语与父职实践正在同一时空上演,父亲参与儿童照顾的现象和行动越来越多。“关爱型父职”、“玩伴父亲”、“全职奶爸”等新的父亲形象与父职实践不断涌现。在照顾儿童的过程中,父亲职责参与的增多与角色扮演的全面性与三孩政策的实施、同伴群体的示范带动、社会福利政策的推动、女性参与劳动力市场竞争和男性照顾的优势地位发挥等息息相关。更好地促进儿童健康成长,需要唤醒儿童照顾上的父职自觉,如果要为中的父职实践提供更多的社会支持和文化塑造,积极营造儿童照顾父职参与和实践的社会土壤,构建父职参与的友好型社会政策,那就必须给予儿童照顾中父职参与以制度支持和政策支持。只有当个体认同、家庭支持和社会政策等因素均具备时,参与儿童照顾的父职才会越来越多,现代新型父职角色和形象才会跃然而出。相信在未来的父职研究中,我国学者可以将父职研究置于个人与家庭之外更加广阔的社会群体、社会结构和社会制度中,把父职研究发展得更加完善、具体,这也是未来笔者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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