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现实逻辑、核心要义与价值意义*

邹焕梅

(山东建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250014)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站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的战略高度,围绕意识形态工作的地位、价值导向、根本任务、工作重点、根本保障等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提出了许多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和新要求,形成了习近平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 “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深入人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广泛传播……,网络生态持续向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人民日报》2022年10月26日。这一历史性成就的取得,关键在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于意识形态工作的科学指导。因此,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现实逻辑、核心要义与价值意义加以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现实逻辑

任何伟大思想的产生都有其鲜明的时代烙印。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缘起于对当今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面临风险挑战的清醒认知,基于对苏联解体、苏共垮台意识形态领域教训的深刻反思,产生于我们党解决意识形态工作中各种现实难题的实践。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现实逻辑。

(一)应对新时代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风险挑战的需要

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为世界范围内各种思想文化观念的交流交融交锋提供了便利,造成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斗争愈发尖锐复杂,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着更加严峻的挑战。一是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加剧渗透。西方敌对势力惯用意识形态渗透达到对社会主义国家“和平演变”的目的。在国际局势的深刻变革中,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进程中,那些处心积虑要遏制中国发展的西方敌对势力加大了通过意识形态渗透遏制中国发展的力度。二是西方敌对势力制造和鼓吹关于中国的负面舆论。随着近些年中国的发展,国际上出现了一些所谓“中国掠夺论”“中国不负责任论”等论调,对中国的发展造成极为不利的国际舆论环境。鉴于此,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解决“中国真实形象和西方主观印象的‘反差’、软实力和硬实力的‘落差’”(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第212页。等问题。2022年10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同中外记者见面时,要求中外记者朋友要“客观真实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讲好中国共产党故事,讲好我们正在经历的新时代故事”(3)习近平:《在二十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时的讲话》,《求是》2022年第22期。。三是国内多元社会思潮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挑战。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我国社会结构的变化,出现了新的社会阶层和利益团体,形成了多种社会思潮并存的局面,给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带来了一系列新情况、新问题和新挑战。

(二)解决我们党意识形态工作中现实问题的需要

改革开放以来,相较于经济上的飞速发展,我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在一些地方曾经一度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集中表现为三个“不到位”。一是理论武装不到位。一些党组织和党员干部没有从思想上认识到理论武装的重要性,理论武装工作形式主义问题严重,这就容易丧失思想上的主动权、领导权和指挥权,使意识形态工作、甚至整个党的工作陷入被动局面。二是责任落实不到位。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被严重弱化、虚化,对违反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的现象不纠正、不追责,致使意识形态建设相关制度成为“纸老虎”“稻草人”。三是阵地管理不到位。重要的意识形态阵地管不严、管不好,使这些阵地成为错误思潮的集散地、污染源。

(三)基于对苏联解体、苏共垮台意识形态领域教训的反思

导致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因素很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意识形态领域出现了问题。苏联解体始于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所作的“秘密报告”,他借此全盘否定斯大林,全盘否定苏联的历史和苏共的历史。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提出建立“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模式”,其最核心的内容就是放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实行指导思想多元化。意识形态领域出现混乱,最终导致苏联解体、苏共垮台。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后,习近平总书记曾在一个月内两次总结苏联亡国亡党的经验教训。2013年1月5日,他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讲话中指出:“苏联为什么解体?苏共为什么垮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十分激烈,全面否定苏联历史、苏共历史,否定列宁,否定斯大林,搞历史虚无主义,思想搞乱了,各级党组织几乎没任何作用了,军队都不在党的领导之下了。最后,苏联共产党偌大一个党就作鸟兽散了,苏联偌大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就分崩离析了。这是前车之鉴啊!”(4)习近平:《关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几个问题》,《求是》2019年第7期。这是今天我们特别强调党对全国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对军队工作的绝对领导、对意识形态工作高度重视的原因。

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意识形态工作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构成一个内涵丰富、逻辑严密的意识形态工作思想体系。其中,意识形态工作的地位“极端重要”,回答了新时代为什么要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的问题;坚持以“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为价值导向、以“两个巩固”为根本任务、以“网上舆论工作”为重点内容、以“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为根本保障,回答了新时代怎样加强意识形态工作的问题。

(一)意识形态工作的地位:“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

科学准确定位意识形态工作的地位,是加强和改进意识形态工作的前提条件。只有从思想上真正认识到意识形态工作在党的事业中的重要性,才能在实践中切实处理好意识形态领域的风险挑战,发挥意识形态凝聚人心、引领发展的重要作用。回顾百年来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历程,中国共产党人一贯重视意识形态工作。毛泽东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5)《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094页。,强调意识形态工作在全党全国所有工作中的核心地位,要求党必须承担起、承担好抓意识形态工作的重任。邓小平在总结改革开放实践的基础上提醒全党,“在工作重心转到经济建设以后,全党要研究如何适应新的条件,加强党的思想工作,防止埋头经济工作、忽视思想工作的倾向”(6)《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47页。。江泽民认为,意识形态工作事关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要求“各级党委要重视意识形态工作”(7)《江泽民文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60页。。胡锦涛明确将意识形态工作上升到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战略高度,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8)《胡锦涛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527页。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更加重视意识形态工作。2013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指出:“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只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搞好,国家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增强,全国各族人民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顺利向前推进。”(9)《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53页。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更是用“为国家立心、为民族立魂”(10)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人民日报》2022 年10月26日。来阐述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

首先,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是由意识形态的本质与功能决定的。从本质上来说,意识形态是一定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系统化理论化的阶级意识,是“阶级意志的思想表达”(11)侯惠勤:《意识形态的历史转型及其当代挑战》,《马克思主义研究》2013年第12期。。作为思想上层建筑,意识形态既产生于一定社会的经济基础,又服务于一定社会的经济基础和政治上层建筑,对政治、经济具有巨大的反作用。从意识形态的本质与功能可以看出,它直接关联着国家的经济发展与政治安全。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实现长期执政,首要因素是我们党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在全社会形成了共同的价值追求与共同的理想目标。其次,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是由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决定的。众所周知,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就自觉地承担起了引领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历史使命。在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和亿万中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呈不可逆转之势。但也应该看到,复兴中华民族的征途并非一帆风顺。就意识形态领域而言,存在两个方面的风险挑战。一方面,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经济利益和社会阶层的分化出现了一些非主流社会思潮;另一方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妄图通过向中国输入各种错误社会思潮,制造思想混乱,从而达到对中国“和平演变”的目的。这种风险挑战具有消解人们的民族精神和理想信念、稀释全国各族人民复兴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消极作用,使中国共产党肩负的复兴任务更加艰巨。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统一思想、坚定信仰,团结带领全体人民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

(二)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两个巩固”

明确了要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的原因之后,还要对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作出精准判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提高意识形态工作的针对性与实效性。2013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讲话中指出:“现在,宣传思想工作的环境、对象、范围、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宣传思想工作的根本任务没有变,也不能变。宣传思想工作就是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1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第22页。2018年8月,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再一次强调指出,坚持思想工作“两个巩固”的根本任务,“是做好宣传思想工作的根本遵循,必须长期坚持、不断发展”(1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311页。。宣传思想工作的本质就是意识形态。宣传思想工作的根本任务就是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对于如何实现“两个巩固”的根本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在多次讲话中都作了深刻论述。

首先,实现“两个巩固”的根本任务,要充分发挥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的作用。哲学社会科学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必须要旗帜鲜明地建设和发展哲学社会科学。2016 年 5 月 17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面对社会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日趋活跃、主流和非主流同时并存、社会思潮纷纭激荡的新形势,如何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更好发挥作用。”(14)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5月19日。2022年10月,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再一次强调指出,要“深入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15)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人民日报》2022 年10月26日。。

其次,实现“两个巩固”的根本任务,要高度重视发挥宣传思想工作的作用。重视和加强宣传思想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和突出优势。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发挥宣传思想工作在实现“两个巩固”根本任务中的作用,并在不同场合进行了多次论述。2018年8月,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新形势下做好宣传思想工作,必须自觉承担起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这里的“五项使命任务”就是“两个巩固”根本任务的展开。关于如何发挥好宣传思想工作的作用,习近平总书记特别重视宣传引导,强调要通过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来凝聚社会共识,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其三,实现“两个巩固”的根本任务,要重视发挥“关键少数”的作用。这里所谓的“关键少数”,是指要重视发挥党员领导干部的作用。政治的坚定,来源于理论的清醒。只有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推动者和践行者的党员领导干部坚定理想信念、提升理论修养,才能够更好地指导意识形态工作,实现“两个巩固”的根本任务。正因为这样,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党员、干部要坚定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信仰”,“新干部、年轻干部尤其要抓好理论学习,通过坚持不懈学习,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观察和解决问题,坚定理想信念”。(16)《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53、154页。

(三)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网上舆论工作”

随着互联网的迅猛发展,互联网领域意识形态斗争的复杂性日益凸显。纵观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又一鲜明特色。习近平总书记不仅多次强调互联网是意识形态斗争的主战场、主阵地、最前沿,而且亲自担任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组长进行指挥、部署。针对我国舆论生态、意识形态传播格局发生的深刻变化,2013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根据形势发展需要,我看要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17)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第29页。

其一,适应舆论生态变化,积极抢占新兴舆论阵地。习近平总书记对这个问题曾作过多次论述。2013年8月19日,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敏锐地指出:“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加大力量投入,尽快掌握这个舆论战场上的主动权,不能被边缘化了。”(18)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第29页。2015年5月,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互联网是当前宣传思想工作的主阵地。这个阵地我们不去占领,人家就会去占领;这部分人我们不去团结,人家就会去拉拢。”(19)《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325页。其二,攻破核心技术,建设网络强国。目前我国已成为网络大国,但还不是网络强国。要建成网络强国,就必须突破核心技术这个难题。对此,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并对如何建设网络强国作过多次论述。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上指出:“建设网络强国,要有自己的技术,有过硬的技术”(20)《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98页。。2016年4月,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指出,“互联网核心技术是我们最大的‘命门’,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是我们最大的隐患”(21)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4月26日。。其三,加强网络虚拟空间治理,引导网络舆论走向。习近平总书记站在维护国家安全的高度,对如何加强网络虚拟空间治理,正确引导网络舆论走向多次加以论述。一是强调要做强网上正面宣传。2016年4月,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我们要本着对社会负责、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依法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2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337页。二是要科学认识网络传播规律。在2018年8月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我们必须科学认识网络传播规律,提高用网治网水平,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2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311页。三是要加强新兴媒体管理。2019年1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再次指出:“主管部门要履行好监管责任,依法加强新兴媒体管理,使我们的网络空间更加清朗。”(24)《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318页。

(四)意识形态工作的价值导向: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

意识形态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具有价值导向性。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是意识形态领域关乎舆论导向的重大问题。鉴于此,2013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在意识形态工作中“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统一的”(25)《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54页。。

其一,把“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价值导向,是由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决定的。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其目的在于“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2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411页。。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最本质特征。意识形态工作是联结党和人民的重要工作,旗帜鲜明地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应当恪守的基本立场。其二,把“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价值导向,是对一些重大问题正本清源的需要。譬如如何正确认识党性和人民性之间的关系问题,是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和新闻宣传工作中的一个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在以往的历史上,我国对此问题曾有过多次讨论。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 “党性人民性统一论”,澄清了以往对党性和人民性问题的认识误区,为我们全面理解、把握和践行“党性人民性统一论”指明了正确方向。

(五)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保障:“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

习近平总书记将意识形态工作视为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问题的关键是如何使这项工作真正得到重视并落实到位。鉴于此,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对这个问题都有深刻阐释,要求各级党委对意识形态工作负总责,切实负起政治责任和领导责任。2017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阵地建设和管理,注意区分政治原则问题、思想认识问题、学术观点问题,旗帜鲜明反对和抵制各种错误观点。”(27)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 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8日。2022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再次强调要“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全面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28)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人民日报》2022 年10月26日。。

习近平总书记之所以把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作为落实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保障,是基于历史和现实需要作出的科学决策。其一,实行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优良传统。中国共产党是以信仰立党、以意识形态立党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自建党以来就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其二,实行意识形态责任制是解决意识形态领域突出问题的客观需要。2013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的上指出,宣传思想部门在意识形态工作中不仅承担着十分重要的职责,必须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而且要求“各级党委要负起政治责任和领导责任”(29)《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56页。。正是解决意识形态领域突出问题的客观需要,推动了意识形态责任制的制定出台。除了上述两个方面的原因外,责任制的“制度属性”也是习近平总书记重视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的重要原因。

三、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价值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内容丰富深邃,意义深远重大。理论上,它是党的意识形态理论的新发展,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丰富和发展作出了新贡献;实践上,为在新时代开创意识形态工作新局面提供了根本遵循,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

其一,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是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指导思想和理论源头。习近平总书记正是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与新时代中国的实际相结合,形成了习近平关于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一是论述了意识形态工作与经济工作作为中心工作的辩证关系,明确把意识形态工作作为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二是把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看作是当今世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两种制度在思想文化层面的较量,是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认识的继承与发展。除此之外,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把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价值导向,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内容,把“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保障,等等。这些重要思想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开辟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工作的新局面。

其二,深化了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科学认识。做好意识形态工作,首先要对意识形态工作的本质和内涵有一个清晰准确的认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从四个方面深化了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和把握。一是明确把意识形态工作作为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深化了意识形态工作“是什么”的问题。二是首次把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价值导向,深化了意识形态工作“为什么”的问题。三是明确把“两个巩固”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把“网上舆论工作”首次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内容,深化了意识形态工作是“干什么”的问题。四是首次把“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保障,深化了意识形态工作“怎么干”的认识。

其三,从根本上扭转了意识形态领域一度出现的被动局面。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国内外意识形态领域尖锐复杂的斗争形势,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将意识形态工作摆在极端重要位置,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强烈的责任担当和伟大的斗争精神,毫不松懈地加强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全面领导,意识形态领域一度出现的被动局面从根本上得到了扭转,“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文化自信明显增强,全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极大提升,为新时代开创党和国家事业新局面提供了坚强思想保证和强大精神力量”(30)《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日报》2021年11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