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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海宗在西南联大的教学活动研究

2023-02-23李国强金源云

民主与科学 2023年6期
关键词:西南联大历史学生

李国强 金源云

雷海宗是一位终身从事高等教育的史学名家。全面抗战爆发以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和南开大学合组为西南联合大学。随清华南迁的雷海宗经历了包括长沙临时大学在内的整个西南联大时期,始终在校内任教。执教期间,他先后开设中国通史、中国上古史、秦汉史、中国近世史、西洋中古史、西洋近古史、罗马帝国制度史、西洋史学史等多门课程。他任劳任怨,勇挑重担,教学艺术炉火纯青,书写了中国教育史上的一段佳话。

一、全勤教学模范,不计个人得失

1.艰苦奋斗,勇挑重担

雷海宗承担了远超其他教师的教学工作量。几乎每一个学年,他的教学工作量都位居全系第一。而除了教职之外,他还承担行政职务,如担任历史系主任、清华大学研究院文科所历史学部主任,担任教授会代表,1946年还曾代理文学院院长,此外还担任多个委员职务。在如此情况下,这些教学工作对他而言,是非常繁重的。在当时艰苦而动荡的生活环境里,为了高質量地完成这些工作,雷海宗付出了艰辛努力,甚至一度患上贫血症,还因此昏倒在马路上。

2.全勤模范,放弃休假

西南联大期间,历史系一共只有四位保持全勤的教师,分别是:雷海宗、噶邦福、姚从吾、毛子水。按照清华的规定,教授服务期满5年后,可以享受出国休假1年的待遇。雷海宗于1932年秋到清华担任教授,到1937年已满5年。1937年4月19日,经清华大学校评议会决议,雷海宗获得当年休假出国研究资格,但他并没有选择休假。1940年8月,国民政府教育部拟定《大学及独立学院教员任职待遇暂行规程》,其中第15条规定:教授连续在校服务7年后成绩卓著者,可以离校考察或研究半年或一年。离校期内仍领原薪,但不得担任其他有给职务[1]。由此可见,无论是按照学校或是教育部的规定,雷海宗早就可以享受休假1年的待遇,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休假。

1943年底,雷海宗曾获得绝佳的出国机会。珍珠港事件后,美国对中国实施了文化援助项目,其中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邀请中国学者赴美讲学。项目选择了中国的6所大学,选出22位有名望的知识分子,拟分4批应邀访美。22人分为A、B两类:A类8人;B类14人。雷海宗被列入A类,而且被认为是“A类中最杰出的候选人”[2]。因为雷海宗的名望,美国的奥柏林学院和帕莫那学院两所大学还展开了对他的激烈争夺,最终奥柏林学院获胜。对雷海宗而言,这本是个难得的宝贵机会,不仅可以借此缓解生活困境,还可以在学术上有所成就。事实证明,其他应邀成行的教授,利用这一机会,在学术上成绩斐然。例如费孝通的《乡土中国》(英文原著)就是在此期间完成的,冯友兰也是在这一年中开始与卜德教授合作翻译他的《中国哲学史》[3]。但出人意料的是,雷海宗对美方的答复却是:我的国家和学校现在比美国更需要我,因此,不能去美国。据他的同学梅贻宝回忆,得知获聘消息后,雷海宗说:“抗战时期,生活艰苦。西南联大之所以能够弦诵不辍,卓有成绩者,端赖同人勠力齐心,甘苦与共之精神与决心。设若各自打算,各奔前程,此端一开,则局面瓦解,影响大矣。”这番话使梅贻宝深受感动,评价说:“重义轻利,身体力行,有如斯者,深可敬也。”[4]梅贻琦校长曾亲自动员雷海宗,建议他接受邀请,雷海宗婉拒了,他说:“抗战期间不出国,在国内尽国民一分子的力量,打败日本后再出去。”[5]对于此事,刘桂生先生评价:“雷先生在民族存亡的生死关头,不肯离开故土,毅然、决然地‘谢绝赴美讲学的邀请。这种爱国思想、牺牲精神,正是从他那蕴蓄已久的‘道德世界中绽放出来的光华。”[6]

二、授课通专兼有,注重通才教育

西南联大时期,雷海宗承担的课程既有一定数量的公共课,又有一定数量的专业课。公共课主要是为大一学生开设的中国通史,专业课则主要是给历史系和师范学院史地系学生开设的专业基础课和专业选修课。

虽然课程通专兼有,但雷海宗在授课过程中更多体现出来的是“通”的教育理念,这与当时西南联大重视通才教育的做法是相一致的。为了进行通才教育,1944年以前,西南联大规定大一学生(除工学院外)必须学中国通史课程。1944年以后,学校规定工学院的学生也要学中国通史。1937—1938年度,长沙临时大学时期,雷海宗曾为历史系学生开设过中国通史。1938—1939年度,中国通史分为甲、乙两组。为历史系专业讲授的列为甲组,由钱穆开设;雷海宗的授课对象变为非历史系学生,属于乙组。1942—1943年度,吴晗、孙毓棠、雷海宗分别在文学院、法商学院和理学院讲授甲、乙、丙三组中国通史。雷海宗讲授的中国通史这门课程,史实及制度比较简略,注重宏观视野和分析综合,充分体现出“通”的教育理念。关于三位中国通史老师的授课情况,唐世一先生回忆,中国通史是大一物理系学生必修课。当时有两班,一为雷海宗日间上课;一为吴晗夜间上课。雷师是用“横法”讲授中国历史,自古代至近代,一个一个朝代来介绍。吴晗则用“纵法”,每一专题皆由古代介绍至近代。而孙毓棠先生讲的内容是侧重经济,讲得也很精辟[7]。这里所说的“横法”指的是雷海宗所提倡的对历史作综合分析,从中总结出规律性的东西。

雷海宗具有渊博的学识和深厚的学术功底,能够打通中西历史,是当时西南联大唯一一位可以同时开设中国通史和世界通史的知名学者。更难能可贵的是,雷海宗具有“通”的教育理念。1940年2月,他在《大公报》上发表了引起轰动的《专家与通人》一文,提出要培养“通人”而不是“专家”的教育理念。在文中,他明确指出:在大学课程设置中,要特别注重基础课程,打下学生的学问兴趣基础。不要舍本逐末,力求专精,使培养出来的学生“既不能作深刻的专门研究,又不能正当地应对复杂的人生”。打通了中西历史,具有高远的教育理念,使雷海宗在通才教育这方面如鱼得水。他不仅是学生们欢迎的老师,也是校长梅贻琦心目中的优秀教师,他对雷海宗是非常欣赏和倚重的。1941年,梅贻琦发表《大学一解》一文,认为培养大学生“通专虽应兼顾,而重心所寄,应在通而不在专”,“通识为本,而专识为末,社会所需要者,通才为大,而专家次之,以无通才为基础之专家临民,其结果不为新民,而为扰民”[8]。他认为大学最重要的功用是进行通识教育,培养通才。在这一方面,雷海宗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教育者之一。雷海宗自身学贯中西、博通古今,还具有和梅贻琦相似的培养通才意识,而且身体力行,以其通才教育吸引和培养了一大批有志学子。

雷海宗的学生郭吾真曾这样评价全面抗战爆发前雷海宗的中国通史教学:“他以客观主义的科学方法,根据考古发现的文物和大量历史文献,把中国从史前时代至1912年中华民国诞生数千年的历史,言约意博地纳入一学年有限的课时之内,却给人留下一幅既系统而又绚烂多彩的历史画卷似的印象。”[9]想来,雷海宗在西南联大时期的中国通史教学效果也应如此,经过他精心施教,学生们对中国历史发展的脉络会形成一个清晰完整的概念,从中体会到雷海宗讲求会通的理念。

三、讲课艺术高超,教学效果极佳

1.超强的记忆力

此时的雷海宗常年只随身携带一把黑布雨伞,一无课本,二无讲义,讲课之时只凭自己的脑子和一根粉笔。据丁则民先生回忆,“有些教授不仅在专业上有很高的造诣,而且学术思想也很活跃,常结合教学阐发自己的独到见解,从而启发了同学的学习积极性。在这方面,个人感受最深的是听雷海宗教授的课程。他是学贯中西的历史学家,讲授中国古代史课程时,从不带片纸只字,却能出口成章,讲得娓娓动听而且记忆力、特别是记忆历史年代的能力非常强。他在讲授历史事件时,不仅能随口说出它发生的时间——即中国各朝帝王年号和年代,而且还附加上以公元为主的西历年代。每堂课,他都要说出许多有关历史事件的年代,有时达十几个之多。有的同学对他顺口说出的这些中、西年代是否都准确,多少有些疑问,在课后将笔记记下的年代逐个与中、西历史年表之类的工具书对照,结果表明他所说出的中西历史年代完全准确无误,令人叫绝”[10]。在西洋中世纪史和中国通史课上,雷海宗讲到春秋战国的诸侯,西洋中古史几十个国君,名字有长达十几个英文字母的,连同他们的起讫年代,信手拈来,随时都能板书。对于雷海宗超强的记忆力,何兆武先生是这样描述的:“雷海宗先生上课则是从不带片纸只字,雷先生从来不看讲稿,他根本就没有稿子,一切的内容都在他的满腹学问之中。我整整上过他三门课,我想大概任何一个上过他的课的人都不能不钦佩他对史事记得那么娴熟。那么多的年代、人名、地名、典章制度和事件,他都随口背诵如流。”[11]何兆武上过雷海宗三年的专业课,在他的印象里,雷海宗上课一提起历史上的某某人哪一年生、哪一年死,或某件事发生在哪一年,全都是脱口而出,简直是神奇。学生孔令仁则记得雷海宗“在讲课中涉及的年代、人名、地名、史料、参考书目等,随手板书,从无错漏”[12]。何兆武认为,或许正因为雷海宗有记忆力超强这个天赋条件,所以他在看待历史问题时并不执著于某个偏僻的小题目,而是放眼世界,注重宏观历史理论的研究,这是很难做到的,而在当时考据盛行的气氛下尤其难得。对雷海宗的讲课,何兆武还有一个深刻的认识,那就是雷海宗“受斯宾格勒的影响而酝酿出一套自己的历史哲学”,“仿佛是历史系里的哲学家”。在学生姚秀彦眼中,雷海宗是在外系名师中使她受益最深的少数几人之一,“雷海宗先生为历史系主任,学识之博,记忆之详,口才之佳,令人叹为观止,他教中国通史及西洋中古史,中古史最为枯燥乏味而头绪紊乱,但他讲来,年代、人名、事迹,了若指掌”[13]。在孔令仁的印象中,雷海宗中等身材,穿一套旧西装,从表面上看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他唯一的特点就是脑袋特别大,颇引人注目。雷海宗学贯中西,博古通今,知识领域广阔,记忆力极强,非常人所能比拟。学生们曾在下面研究,他为什么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呢?得出的结论是:他的脑袋大,脑袋大就能装很多东西。于是学生们就叫他雷大头。这当然是私下叫的,当面没有人敢叫。不过,雷海宗还是获知了这个外号。多年以后的1951年,雷海宗参加一个大学教授考察团去青島,在当地工作的孔令仁请雷海宗吃西餐早点。孔令仁不好意思地说:“太简单了,不成敬意。”雷海宗说:“人家说我学贯中西,实际上是吃贯中西,中国的、外国的什么东西都能吃。我外号‘雷大头,但却没有‘大头(没钱),一贯粗茶淡饭,今天这一餐,就算很好的了。”

2.精彩的讲课艺术

雷海宗讲课时声音洪亮,直到多年以后依然如此,他的学生称之为“回荡在阶梯大教室的洪钟般的男中音”。更令人叹服的是他严密的逻辑性,他一登上讲台,辄口若悬河,从其庞大的知识宝库中掏出的粒粒珠玑连串闪耀,令听众感到内容全面系统,且字斟句酌,无虚言冗语,逻辑性极强。每堂课自成段落,最后画龙点睛,有条不紊,益显其驾驭渊博知识的功力和才识[14]。在孔令仁的记忆中,当上课钟声一响,雷海宗就立即走进课堂,下课钟声一响,他恰好讲完最后一句话,从容而去,从来没有迟到和拖堂的现象。一方面,这自然得益于雷海宗惊人的记忆力;另一方面,也充分说明雷海宗对讲课内容做了精心安排。为了备好课、上好课,雷海宗早在西南联大之前就没日没夜地收集资料,编写讲义,最终形成了系统完整的讲课资料。西南联大时期,他辛勤的努力浇灌出了更加多姿多彩的教学之花,而且在他的不断努力下,这朵花愈开愈艳。

除了逻辑性强之外,雷海宗精彩的讲课过程也给学生们留下很深的印象。在学生们的印象中,对雷海宗而言,史实细节是精心设计的历史大厦的建筑材料,而他就是一位建筑大师。有个学生记得,雷海宗讲述的纲要像是从他嘴里“蹦”出来似的,细节栩栩如生,令人难忘。谈到特别富有戏剧性的事件时,他简直是在表演。学生任以都回忆说,她读大二时(1941年),“以雷海宗老师的西洋中古史印象最深;他上课时,从不带课本、资料,但讲起课来有声有色,全堂学生悠然神往,很容易进入情况”[15]。学生虞佩曹回忆,中国通史是雷海宗先生教的。他对历史年代了若指掌,讲课很生动。记得他说人的脸型可用八个汉字包括,即:“同、田、贯、日、用、甲、由、申。”后来看到脸型特点显著的人,每每暗中发出会心的微笑[16]。学生王云则是这样回忆雷海宗:雷海宗先生,历史系主任兼史地系主任,虽身兼两职,仍然授课,还从事学术研究,发表文章。我选修他的《中国通史》。雷先生上课从不点名,不看讲稿。他声音宏亮,从容不迫,讲课条理分明,有分析,有观点,引人入胜,考试不求繁苛。某杂志用他的姓名编了一段顺口溜:“声音宏亮如雷,学识渊博如海,体系自成一宗”[17]。已故中国科学院院士、水文地质学家、工程地质学家陈梦熊先生回忆起雷海宗时说:“我还选修过雷海宗老师的中国通史,他的课也讲得十分精彩,从开始上课一直到下课,课堂气氛都很活跃。”[18]巴金的夫人萧珊那时候也上雷海宗的课。有一次何兆武听见她跟一个同学说:“雷先生讲课真有意思,好像说故事一样。”孔令仁曾经强拉同宿舍的陈雪君去听了雷海宗的一堂课,陈雪君立刻就被雷海宗的讲课艺术和内容迷住了,以后就一直听了下去。这说明雷海宗上课是很叫座的。张世英1941年考入西南联大经济系,当时西南联大规定“中国通史”是大一必修课。他原本上的不是雷海宗的课,但却经常跑去听。在他的印象中,雷海宗学识渊博,语言生动,讲课完全脱离讲稿,年代与历史事迹记得烂熟,还贯穿着一些深刻的思想,令人回味。他的许多历史知识是从雷海宗那里旁听得来的,至今不忘[19]。张世英后来成为西方哲学史专家,这与雷海宗恐怕不无关系。

3.火爆的上课场面

正因为超凡的讲课艺术,雷海宗的课受到学生的热烈欢迎,他是西南联大最受欢迎的教师之一。学生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上了联大,名师如云,真是幸运,但是如果没有上过雷海宗、潘光旦的课,这联大就白上了。”[20]雷海宗讲课滔滔不绝,如讲故事,因此大火,选课的人太多,以至于有些学生都选不上他的课。甚至很多没有选课的学生也企图混入他的教室。雷海宗讲课的教室是联大中最大的一间,里面坐满了人,连门窗外都站着旁听者。因为联大上课自由,旁听的人很多,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有外系学生,有助教、教授,有教授眷属,有附近别的大、中学的教员学生,甚至有与教育学校文化等完全无关的人。这种情形在西南联大并不少见,但恐怕以雷海宗为最。1944年,一位做游击商人的大老板经常去旁听雷海宗的课,还有附近烧饼铺的一位老板更是每课必到[21]。

4.极佳的教学效果

当时许多同学都愿意选修他的课,认为听他讲课不仅能获得系统而深入的历史知识,而且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大享受。不光是非历史专业的学生,日后成为史学大家的吴于廑、刘广京、任以都选的也都是雷海宗的通史课程。西南联大肄业、后负笈美国进入哈佛成为世界著名历史学家的刘广京先生,在一次访谈中明确谈到,雷海宗是他在西南联合大学的老师,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在任以都的记忆中,以雷海宗的西洋中古史印象最深,他认为像雷海宗这样的老师,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位。著名史学家翁同文曾受教于雷海宗,雷海宗的课及其所宣扬的文化形态史观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他在和一屋的同伴聊天时,话题所及总是他的老师雷海宗、吴宓和德国的斯宾格勒[22]。我国当代著名历史学家、教育家、世界史学科奠基人之一的吴于廑先生,在西南联大时为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研究生,他一直旁听雷海宗的历史课。受雷海宗的启发,吴于廑尝试着以西欧作为重点,将西欧与中国历史进行比较,从而眼界大开,萌发了作中西比较研究的思想。跨学科的钻研使他的学术视野更为开阔,功底更加坚实。这种治学方法贯穿了他整个学生生涯。

总体而言,雷海宗講课水平极高,在当时影响很大,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正因如此,雷海宗的历史课在与钱穆、吴晗、孙毓棠等人的历史课的对比中,不仅不落下风,反而成为最火的历史课。

综观西南联大时期雷海宗的教学活动,可以看出,在那个艰难困苦的时代,面临着深重的民族危机,雷海宗不计个人得失,与广大师生一起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教学活动,不仅维系了弦歌不辍,更在教学艺术上勇攀高峰,达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书写了中国教育史上的一段佳话。

注释:

[1]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3卷》(下),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343页。

[2]刘桂生:《洛克菲勒基金会档案中有关雷海宗先生的史料三则——纪念先生110周年诞辰》,选自《中国第四届世界古代史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纪念雷海宗先生诞辰一百一十周年》,中华书局,2016年,第21页。

[3]资中筠:《关于雷海宗先生二三事》,选自《雷海宗与二十世纪中国史学——雷海宗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文集》,中华书局,2005年,第137页。

[4]梅贻宝:《大学教育五十年——八十自传》,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6年,第84页。

[5]齐世荣:《记20世纪40年代末清华大学历史系的几位外国史教授》,《历史教学问题》,2015年第1期,第60-64页。

[6]同[2],第22页。

[7]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云南省昆明市委员会:《昆明文史资料集萃》第1卷,云南科技出版社,2009年,第891页。

[8]梅贻琦:《梅贻琦谈教育》,辽宁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55页。

[9]清华大学历史系:《文献与记忆中的清华历史系(1926—1952)》,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年,第286页。

[10]梁茂信:《探究美国——纪念丁则民先生论文集》,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141-142页。

[11]何兆武:《历史理性批判散论(自序)》,《书屋》,2001年第9期,第50-55页。

[12]孔令仁:《锦瑟华年:孔令仁文集》,山东画报出版社,2003年,第90页。

[13]陈明章:《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南京出版有限公司,1981年,第300页。

[14]杨生茂:《博而蓄约大而存精——雷海宗(西洋文化史纲要)读后感》,选自《雷海宗与二十世纪中国史学——雷海宗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文集》,中华书局,2005年,第56页。

[15]张朋园等:《任以都先生访问纪录》,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93年,第30页。

[16]虞佩曹:《回忆昆明西南联大》,《清华校友通讯丛书复27册》,清华大学出版社,1993年,第86页。

[17]政协云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云南文史资料选辑》第34辑,云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389页。

[18]陈梦熊口述,张九辰访问整理:《我的水文地质之路——陈梦熊口述自传》,湖南教育出版社,2013年,第51页。

[19]张世英:《归途:我的哲学生涯》,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20-21页。

[20]韩峰:《申泮文百岁自述:我的教育人生》,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年,第52页。

[21]自汗:《自由教学的西南联大》,《战时教育》,1945年第9卷第2期,第24-25页。

[22]魏荒驽:《隔海的思忆》,花城出版社,1993年,第118页。

(作者均为河北地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本文为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的阶段性研究成果,课题编号:20230204027)

责任编辑:马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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