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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的空间逻辑与实践路径

2023-02-11刘佳佳杨绘荣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乡贤人居空间

刘佳佳,杨绘荣

(山西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并强调“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工业化与城市化背景下,受乡村边缘化的推力和城市信息化的拉力双重作用,农村青壮年纷纷进城务工,导致乡村空心化、老龄化现象严重,使得乡村在进行人居环境、集体经济、基层组织、乡村文化等建设时缺乏人才支撑。这一境况倒逼政府采取系列惠农政策,努力为乡村留住人才、输送人才,促进乡村振兴。与此同时,全国涌起了一股“新乡贤”返乡报效桑梓的热潮,能人治村、富人治村、好人治村等诸多形态的涌现为乡村振兴注入了生机与活力。新乡贤脱胎于传统乡绅,在民众中具有天然的感召力和可信力,能够凭借自身的资源优势、借助情感纽带凝聚引导村民,激活乡村振兴新动能,助推乡村振兴战略有效实施。

一、新乡贤内涵及三元空间分析框架

(一)新乡贤内涵

当前学界在新乡贤的内涵、职责、适用范围等方面仍有争议,但也达成了一个基本共识,即新乡贤与传统乡绅密切相关。所谓乡贤,广义上指涉“与特定的乡村有一定关联的贤达之士”[1]。相较于传统乡贤,新乡贤具有鲜明的时代意蕴,不少学者将其置于新时代背景下进行研究。胡鹏辉等人将新乡贤视为在新的时代背景下,有资财、知识、道德、情怀,能影响乡村发展且愿意为之贡献的贤能人士[2];萧子扬等人则将新乡贤界定为后乡土中国背景下,积极投身于乡村治理与乡村事业,并愿意为乡村振兴贡献自我力量的个体[3];龚丽兰等人则基于乡村振兴的时代背景,将新乡贤界定为能够动员、组织村民,具有一定的村庄治理能力且热心为当地作贡献的乡村精英与权威,并指出新乡贤区别于一般的乡村权威,他们通常具备较高的治理意愿与治理能力,是乡村振兴内生主体的基础所在[4]。结合学界的相关阐释,可将新乡贤界定为:新时代背景下,具有知识、资财、权力、声望等资源禀赋且愿意反哺乡村、扎根乡土,致力于为乡村振兴贡献力量的社会贤达。

(二)三元空间分析框架

近年来,随着《关于改善农村人居环境的指导意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五年行动方案(2021—2025 年)》等意见方案的出台,乡村的空间性逐渐进入学界研究视野。作为空间研究的集大成者,法国政治学家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的空间生产理论对于理解人类社会生产实践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在他的批判性思考中,空间作为客观与主观、实在与隐喻的辩证统一体,彰显着社会关系的重组与社会秩序的实践性建构[5],是理解社会生产实践的关键。具体而言,列斐伏尔认为空间具有丰富的意蕴与向度,并提出“空间三元辩证法”用以剖析空间的维度架构。在他看来,空间是由物质空间、社会空间和精神空间交织而成的“三位一体”式存在。

1.物质空间

物质空间是一种自然、物质的客观存在,如房屋、农田等农村生态景观。作为人类生存发展的实体空间,它能够为区域可持续发展提供基本的物质支撑,是理解社会空间和精神空间的基石所在。新乡贤通过将生态关怀、文化自信等理念融入乡村人居环境改善和生态文明建设,为乡村生态振兴注入新发展动能。

2.社会空间

社会空间是充斥着权力与话语的关系空间。社会资本作为一种以信任、规范、关系网络为核心的社会资源,它与社会关系密切相关[6],是理解乡村社会空间的重要面向。新乡贤凭借自身资财、社会资本等资源,能够发挥人才作用,带动乡村产业发展,为基层组织的完善提供智力支持和行动感召等新动能。

3.精神空间

精神空间是由各类符号标识所构筑的文化意义空间,与之相伴随的通常是想象与虚构的叙事[7]。为充分理解精神空间的丰富意涵,要求人们对内蕴于符号之中的文化意义加以发掘。放诸乡村场域,精神空间上新乡贤能够凭借乡贤文化底蕴,为乡村法治文化、科技文化等振兴持续注入新动能。

最终,经由物质空间、社会空间和精神空间的交织互动,新乡贤凭借智力资财、社会资本及乡贤文化资源,激活乡村生态、人才、产业、组织、文化振兴的新动能,助推乡村的全面振兴。

二、空间视域下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的逻辑机理

基于“物质—社会—精神”三元空间,通过剖析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的逻辑机理发现,新乡贤依凭自身智力资财、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源,为乡村生态、人才、产业、组织、文化五个面向的振兴持续注入新发展动能。

(一)物质空间:促进知识融合,助力乡村生态振兴

当前,在“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背景下,乡村物质空间的价值发掘和整体优化成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应然思考。一味依托地方政府开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程,就会出现对乡村生态振兴成功经验盲目复制形成的“千村一面”、出于应付检查仅选择基础设施较好的乡村加以建设而产生的“锦上添花”[8],以及任务驱动型模式下政府工作人员代替村民成为人居环境整治主体致使村民被迫成为游离的“局外人”等问题。

面对此境况,新乡贤却能在乡村人居环境整治与优化等物质空间建设中发挥积极作用,助推乡村生态振兴。一方面,新乡贤因与其生长的乡村具有独特的乡土纽带,在科层制与绩效考核通常无涉的现实情境下,能够有效规避乡村人居环境整治过程中出现的若干弊端。他们可以将自身所习得的韧性乡村、生态关怀和文化自信等知识及理念嵌入乡村人居环境建设之中,继而凭借自身天然的感召力和社会影响力,动员村民参与独具村情村貌的人居环境整治和生态文明建设,为乡村生态振兴注入新发展动能。例如,浙江省丽水市景宁畲族自治县吴布村的新乡贤基于对该村人居环境脏乱差的认知,先后开展“三改一拆”“五水共治”等环境整治工程,在改善乡村人居环境的同时,注重对乡村独特传统文化和自然风貌的保护,畲族彩带等人文景观与原生态的“畲乡吴布梯田”自然景观交相辉映[9],实现乡村传统文化与自然环境的有机融合,助推美丽乡村建设。

另一方面,新乡贤参与乡村生态建设,能够促使农民知识与国家战略有机结合。冷波指出,精英吸纳与带动机制、知识融合与因地制宜机制构成农村人居环境治理机制的重要面向[10]。换言之,新乡贤既能凭借人格魅力发挥引导作用,推动村民参与人居环境整治;又能凭借自身智力禀赋,将国家政策要求转化为因地制宜的乡村生态建设标准,把生态文明思想植入村民心中。如此一来,新乡贤参与乡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能够因地制宜优化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空间,建设独具乡土特色与历史文化的乡村风貌,激活乡村生态振兴新动能。

(二)社会空间:汇聚社会资本,推动人才、产业、组织共振

就乡村社会空间而言,新乡贤是培育乡村社会资本的重要力量,通常具备资财、地缘、亲缘等优势,在村民中有着较高的号召力和信任度[11]。他们能够凭借社会资本优势推动人才回流、带动产业发展、助推基层组织建设,进而推进乡村人才、产业和组织的振兴。

1.助推乡村人才队伍建设

随着乡村人才大量外流及长期实行的以户籍型、单位型等为特征的人力资源管理制度,客观造成乡村社会人才供需失衡,这一现实情境呼唤乡村人才振兴。新乡贤中有很多来自企业、教育及政府部门的人才。相较于乡土人才,他们在政策理论、知识结构、业务能力等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12],能够满足乡村振兴过程中的多元化人才需求。同时,诸如经济能人等新乡贤往往具有一定的技术经验和社会关系网络资源,能够为乡村产业发展和农民增收项目等出资出力,从而吸引人才回流,助推人才振兴。比如,湖南省三甲乡新玉峰村的新乡贤为乡村引进多家企业,并设立数个合作社,推动了村集体经济发展[13],促进了乡村人才回流与人才振兴。

2.促进乡村产业发展

生长于乡村的新乡贤往往具备一定的经济资源、创业经验和关系优势,他们通常借助投资乡村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为乡村产业建设招商引资、身体力行带动村民优化乡村产业结构等途径,不断为乡村经济发展和产业振兴注入新动能。例如,浙江省宁波市金峨村曾是著名的花木村,产业以相对单一的花木种植业为主,随着新乡贤的回流,带来了丰富的技术与经营经验,该村逐步实现由花木种植向文化生态旅游的产业转型[14]。可见,新乡贤在带动乡村产业结构升级、激活乡村产业振兴新动能等方面具有独特优势与资源禀赋。

3.完善乡村组织建设

新乡贤能够为基层组织建设提供人才智力支撑,提升基层组织的社会号召力,助推基层组织振兴。一方面,新乡贤通常具有较高的知识文化水平和改革创新意识、对乡情较为熟悉,能够对乡村振兴的相关政策做出较为准确恰当的解读,且能反映村民真实的利益诉求,并将两者有机嵌入到当地的发展规划中,推动“乡政”“村治”的有机衔接,从而为组织建设提供人才智力支持。另一方面,权威是建构有序社会的政治基础和组织存续的基本条件[15]。新乡贤生长于乡土社会,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他们融入乡村基层组织,能够依托资源和个人魅力同村民进行有效互动,并借助人情机制发挥引导教化作用,增强村民的乡土情感认同与互惠信任,强化基层组织的社会号召力,为乡村组织振兴注入互惠信任新动能。以甘肃省庆阳市杜右手村为例,当地积极探索“新乡贤+”统战工作模式,通过乡贤荐贤、上门引贤等方式,积极吸纳有声望、影响力的新乡贤,选优配强村“两委”班子[16],充分发挥新乡贤在民主议事、建言献策、产业引领等方面的作用,不断推动乡村组织建设。

(三)精神空间:推动文化嵌入,激活文化振兴新动能

文化嵌入意指传统价值观、宗教信仰、传统惯例等社会文化因素影响嵌入主体行为的过程[17]。美国历史学家杜赞奇(Prasenjit Duara)在长期深入华北乡村社会研究后认为,新乡贤“出任乡村领袖的主要动机,乃是出于提高社会地位、威望、荣耀并向大众负责的考虑”[18],这种声望、荣耀及责任感、使命感皆是乡贤文化的内涵所指。基于精神空间审思新乡贤激活乡村振兴新动能,实现乡贤文化的守正创新、培育契合时代发展要求和乡村实际发展需要的现代乡村文化,构成了新乡贤助推乡村文化振兴的行动旨归。

1.探索乡贤文化守正创新之路

新乡贤借助自身智力等优势积极探索乡贤文化守正创新之路。由于社会实践和时代发展,传统乡贤文化存在部分与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不相契合的糟粕成分,新乡贤依据文化发展规律和实际生产需要,借助“头雁讲堂”“新乡贤课堂”等主题宣讲、撰写“乡风文明簿”、开展“乐善”“崇德”等活动,能够实现对乡贤文化的批判继承与创新发展。

2.助推乡村法治文明建设

新乡贤通过法治文化的宣传与嵌入,助推乡村法治文明建设。新乡贤通常具有丰富的法律知识储备和较高的法治素养,在法制宣传教育方面能够发挥自身优势现身说法,引导基层干部和村民提升法治素养与法律意识。诸如“新乡贤调解室”“老娘舅”和事团等的设立,对于乡村法治文化阵地建设具有显著的推动作用。

3.激活乡村文化振兴新动能

新乡贤作为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引领者,在反哺家乡过程中凭借自身资源禀赋和知识储备积极引入数字技术,继而为乡村文化振兴注入科技新动能。数字时代下,数字技术等科技文化的嵌入为乡村振兴提供了新的可能,整体改善了乡村人文环境、社会环境、生态环境等,有效促进了乡村振兴[19]。新乡贤在数字乡村建设中发挥着显著作用,如浙江省清凉峰镇新峰村的新乡贤在返乡创业过程中积极探索“数字赋能乡村治理”[20],通过打造玫瑰经济虚拟产业园“玫瑰星球”等数字化赋能共同富裕互联网应用场景,助力数字乡村建设,有效激活乡村文化振兴新动能。

三、空间视域下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的实践路径

在物质、社会、精神“三位一体”的空间视域下,新乡贤依托自身的资财禀赋和社会资本等优势,凭借智力支持机制、情感纽带和文化嵌入,能够有效激活乡村振兴新动能。为充分发掘新乡贤赋能乡村全面振兴的有益价值,需在营造良好的乡村环境、搭建新乡贤与乡村的互动平台、增设新乡贤表彰仪式场景等方面下功夫。

(一)物质空间建设:优化乡村场域空间及物质载体

乡村的物质空间建设是吸引新乡贤回归的一个重要基础。为此,要不断优化乡村风貌与人居环境、完善基础设施建设,以激发新乡贤回归的热情。

1.营造良好乡村环境

景观作为“文化编码的巨大网络”,以微不可察的方式融入人们的血脉,对于人们有着独特的文化吸引力。因而,当地政府应发挥关键主导作用,着力打造能够吸引新乡贤回归的物质空间,扬长避短、因地制宜进行乡村建设,营造整洁干净、富有乡土气息的乡村环境,以发挥乡村风貌、田园乡愁对新乡贤的吸引作用,促使新乡贤愿意反哺乡村、扎根乡村。

2.完善配套设施建设

乡愁记忆作为连接新乡贤与乡村的文化纽带,其建构有赖于一定的物质载体。鉴于此,乡村应修建完善乡贤广场、新乡贤文化长廊、乡贤榜等,整理编纂记录(新)乡贤事迹的村志等史料典籍,深入挖掘这类物质载体所蕴含的乡贤文化。借由多种方式,充分发挥“有形的记忆”在促进新乡贤“忆得起乡愁、留得住乡情”方面的纽带作用,为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持续注入历史文化资源。

(二)社会空间建设:搭建新乡贤与乡村互动平台

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作用的持续有效发挥,有赖于新乡贤相关组织载体及互动平台的建设。为此,政府应探索搭建新乡贤与乡村的互动平台,加强新乡贤组织培育,强化新乡贤作用的发挥。

1.线上线下同步构筑互动平台

新时代背景下,新媒体在释放新乡贤力量、助推乡村振兴等方面的作用日益凸显。为此,应大力开展“头雁领航”“归雁返航”“新雁启航”等新乡贤回归工程,借助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和网络社交媒体等载体,搭建“新乡贤联谊会”“新乡贤精神进礼堂”“新乡贤讲习所”等平台,助推新乡贤与乡村形成有效的互动、互惠、互信。此外,乡村干部还应善于借助社交媒体平台,通过召开线上的视频会议、主题知识讲座等方式,畅通“不在场”的新乡贤与乡村之间的信息沟通,获取新乡贤在智力、资金等方面的支持。

2.规范完善新乡贤组织建设

“枫桥经验”作为当代中国乡村治理的宝贵经验,对于强化新乡贤作用、助推乡村振兴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因此,应积极借鉴“枫桥经验”加强新乡贤组织培育,为新乡贤持续赋能乡村振兴提供规范的组织载体。首先,地方政府应鼓励有条件的乡村成立新乡贤理事会、新乡贤联谊会等组织,严格按照相关要求和规范,坚持“成熟一个组建一个”,指导乡村组建村级新乡贤联谊组织。其次,建立健全《新乡贤组织管理和服务规范》,厘清新乡贤、新乡贤理事会等概念范畴。再次,制定完善组织章程和工作制度,健全组织架构和组织网络,规范新乡贤理事会运行,提升新乡贤联谊会运转能力,并为其提供充足的经费支持。通过以上举措,不断促进新乡贤规范、有效地参与乡村建设,助推乡村全面振兴。

(三)精神空间建设:增设新乡贤表彰仪式场景

仪式场景作为一种集合主流价值观念的象征实践,是理解人们精神空间的重要内容,它经由生动的展演、可视的图像及精妙的话语向个体赋予主流价值观念所指涉的意识形态,发挥着精神价值的引导作用[21]。为充分挖掘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的有益价值,需要增设新乡贤表彰仪式场景,并探索相应的媒介传播形式。

1.增设表彰仪式场景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发挥党和国家功勋荣誉表彰的精神引领、典型示范作用,推动全社会见贤思齐、崇尚英雄、争做先锋”,这对于培育新乡贤文化、助推新乡贤赋能乡村振兴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地方政府亦应通过开展新乡贤评选活动,颁发荣誉证书、纪念章等仪式给予新乡贤以精神奖励,从而在乡村形成尊贤崇德、争做典范的良好社会风尚,为激发新乡贤活力营造良好的文化环境。

2.加强新媒体传播

新媒体能够克服线下仪式场景的时空限制,通过仪式场景线上的直播、转播、短视频等形式,能够扩大新乡贤事迹的影响力。因此,应积极借助线上平台实现相应的仪式场景传播。通过这些形式丰富、多向互动、即时性强的传播形式,强化新乡贤精神的感染作用。促使“不在场”的村民借助网络实现虚拟的身体“在场”,从而不断聚合更广泛时空范围内的情感力量,深化村民对新乡贤及相关文化认知与精神价值认同,最终促使其自觉传承新乡贤文化和发扬新乡贤精神。

四、结 语

本文基于“物质—社会—精神”的三元空间论,审思了新乡贤对于乡村振兴的功能价值。物质空间上,新乡贤能够为乡村人居环境的整治与优化提供智力支持,助推乡村生态振兴;社会空间上,新乡贤能够依托社会资本优势,助力乡村人才队伍建设,聚合乡村产业发展和组织建设中的行动主体资源;精神空间上,新乡贤通过文化嵌入,能够推动新乡贤文化、法治文化和科技文化发展,赋能乡村文化振兴。

为充分发挥新乡贤对于乡村振兴的功能价值,需积极打造独具乡村风貌的物质空间、线上线下同步构筑新乡贤参与乡村建设的互动空间、增设新乡贤表彰等仪式场景,以增强新乡贤作用的可及性与长效性。然而,如何界定新乡贤角色与职责,更加充分高效地发挥其价值,以及探索新乡贤文化的治理效应与适用范围,使之成为普遍适用于乡村的价值规范体系,仍需学科理论的研究和实际案例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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