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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缅甸文化交流的历史与未来

2023-01-24廖春勇

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文化交流两国缅甸

廖春勇,赵 涵

(广西民族大学,广西南宁 530006)

一、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的历史回顾

(一)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的历史基础

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源远流长,迄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我国古代对缅甸的称谓各异,汉代称其为掸国,唐代称其为骠国,宋代称其蒲甘,元代称其缅国,明代始则称其为缅甸。可见,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已成为双方历史交往的重要组成部分。缅甸史书《琉璃宫史》关于“三个龙蛋”的传说印证了中国和缅甸先民同为宗亲。《华人莅缅各地记》则指出中缅两国人民同源而生的亲属关系:蒲甘王朝创立时期,蒲甘皇帝同中国皇帝同是太阳之神的后裔,中缅则同为上天之国共同受到佛祖的庇佑[1]。

中国和缅甸的文化交往主要依托于两国的经贸往来。历史上,陆路贸易通道的开通对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起到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两国贸易往来最早可追溯于西汉时期。《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及元狩元年,博望侯张骞使大夏来,言居大夏时见蜀布、邛竹杖,使问所从来,曰‘从东南身毒国,可数千里,得蜀贾人市’。或闻邛西可二千里有身毒国……诚通蜀,身毒国道便近,有利无害。”[2]可见,西汉时期我国四川地区出产的蜀布、邛竹杖等就已通过该商道销售至大夏(今阿富汗北部)和身毒(今印度)等地。这条从四川经由缅甸北部的中印贸易通道也被一些学者称为“蜀身毒道”或“南方丝绸之路”。借助这条陆路贸易通道,中国的茶叶、丝绸销往缅甸、印度等地,而缅甸翡翠、象牙、犀牛角以及奇石异物被带入中国,中国和缅甸的文化交流因两国贸易往来而逐渐兴起。

(二)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的历史脉络

公元69 年,东汉王朝在不韦(今云南省保山市东北)设立永昌郡后,中国和缅甸贸易往来得到显著发展[3],我国史籍中开始有了中缅两国文化交往的官方记载。公元97 年、121 年和131 年,掸国皇帝雍由调曾数次派遣艺术团访问中国洛阳,并带来了缅甸珍宝、音乐、杂技和魔术,此举受到汉朝文人的高度赞扬[4]。《后汉书》称:“永宁元年,掸国王雍由调复遣使者诣阙朝贺,献乐及幻人,能变化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又善跳丸,数乃至千。自言我海西人。海西即大秦也,掸国西南通大秦。明年元会,安帝作乐于庭,封雍由调为汉大都尉,赐印绶、金银、彩缯各有差也。”[5]缅甸带来“国之珍宝”,中方回赠“金印紫绶”,汉安帝甚至册封雍由调为汉大都尉。

公元225 年,诸葛亮在南征过程中将先进的农耕文明传播到西南地区,直接影响缅甸北部地区居民的农耕文化。《蛮书》对滇中地区农民耕作方式记载为:“用三尺犁,格长丈余,两牛相去七八尺,一佃人前牵牛,一佃人持按犁辕,一佃人秉耒。”[6]缅甸北部农民在耕田时也是使用三尺犁,两牛中间架一格,一个人在前面牵牛,一个人扶犁,还有一个人在后面播种[7]。这表明,我国滇中地区和缅甸北部的农耕文明在不断交流中有了一定程度的趋同。

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与缅甸的佛教文化交流却精彩纷呈。一些来自印度的高僧借道缅甸,来到中国传播佛法。这一时期,中国小乘佛教中的部分经典亦由缅甸传入。同时,中国的佛教文化也在这个时期大规模传入缅甸。公元4 世纪左右,我国一些僧侣与印度僧侣在太公、卑谬和蒲甘等地开坛布道。缅文中诸如“喇嘛”“罗汉”“佛爷”等佛学词汇虽出自梵文或巴利文,但都是再从中国传入缅甸的[8]。

公元7 世纪初,唐朝的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推动中缅文化交流进入一个新的繁荣阶段。唐太宗开辟从骠国到天竺的交通路线,而南诏地区(今云南省)政局逐步稳定,为骠国与唐朝开展文化交流提供了安全的外部环境。公元802 年,骠国王雍羌派遣其子舒难陀率音乐代表团访问长安并做了精彩表演。《新唐书·骠国传》对缅甸乐团的乐器名称、制作材料及形状、演员服饰及演出技能等细节内容进行了详细记录。白居易的《骠国乐》、韦皋的《骠乐图》、缅甸乐器中的凤首箜篌以及两国部分音乐作品中的相似曲调都显示了中缅双方在文化艺术上有交融。

在宋代,中国和缅甸在佛教文化交流上得到进一步发展。有研究指出,中缅两国至少从汉代就开始佛教文化交流[9]。我国四川彭山、乐山地区的东汉崖墓中发现有多个呈佛像特征的雕塑作品,云南大理东汉发掘出土的吹箫胡佣均不同程度佐证中缅之间的佛教交流。1044 年,阿奴律陀王即位开启了缅甸大一统的政治局面,并把上座部佛教定为蒲甘王朝的国教。之后,蒲甘王派遣使节和僧人来访中国,赠送金银书《金刚经》三卷和金书《大威德经》三卷等佛教典籍。从这一时期建造的佛塔和佛像建筑来看,蒲甘文化曾深受中国佛教和建筑文化影响,如佛塔中的弥勒佛像、塔寺门前的石狮及颈部饰物等都是例证[10]。

元明清时期,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进一步发展,朝贡、宗教交流成为主要形式。元朝册封蒲甘国王的后裔为“缅王”,并开始称其国家为缅国。《信第达巴茂克碑》记载了元朝时期中缅之间文化交流和友好共处的情况[11]。如公元1407 年,明朝专门设立缅甸馆并聘任6 名缅甸使节担任翻译。《清史稿·缅甸传》记载,清朝与缅甸恢复正常关系后,双方交流更加频繁,在原有瓷器、丝绸和纺织品贸易的基础上又增加了铜器和银器、玉器和琥珀的贸易[12]。值得注意的是,明清时期旅居缅甸的华人成为中国建筑、冶炼、工艺、美术等文化在缅甸传播最为直接的推介者。

二、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的现状

1950 年6 月8 日,中缅两国正式建交,这有力地推动了两国文化交流的深入发展。相关数据显示,1949—1959 年期间,文化往来是中缅两国友好往来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次数约占两国友好往来次数的40%[13]。1960 年中国国庆期间,缅甸总理吴努带领400 多人的文化代表团访问中国并在北京成功举办“缅甸文化周”。1961 年1 月,周恩来于缅甸独立节期间带领由530 多人组成的文化代表团访问缅甸并在仰光举办“中国电影周”。两国领导人带领高规格的文化代表团展开互访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中缅两国高层对文化交流的高度重视,充分展现了两国“瑞苗胞波”的情谊,成为双方文化交流史的一段佳话。

中国和缅甸建交以来,在两国高层的持续推动下双方文化交流进入新的历史阶段,主要表现出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及特点。

(一)团组交流逐渐成为中缅文化交流的重要形式

在这时期,中国歌舞团、作家代表团、教育部工作组、新闻工作组、电影家代表团、武术代表团等团组访问缅甸进行文化交流,缅甸亦派出艺术团、电影家代表团对中国进行回访。相关数据显示,仅2004年,中国派往缅甸参与文化交流的团组就高达9 次,而缅甸则先后派出4 个团组到中国进行文化交流[14]。团组交流多为非政府层面的交流。例如,应缅甸联邦巩固与发展党邀请,中缅友协会长、对外友协副会长冯佐库率中缅友协代表团于2011 年8 月22 日至26 日对缅甸进行了友好访问。此访是中缅友协2011年4 月恢复成立后首次访问缅甸,受到缅方巩发党及缅甸各界的高度重视和热情接待。2015 年9 月,应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邀请,来自缅甸中央和地方政府、高校智库、新闻媒体、文艺体育和企业界的100 名优秀青年代表赴北京和上海访问,促进了中缅青年交流,进一步巩固了中缅两国青年世代友好的深厚根基。2019 年3 月,缅甸12 所大学校长组团赴安徽考察,此次行程促进了缅甸与中国安徽高校在人才培养、学生交流、科学研究、专项培训等方面的进一步交流与合作。2019 年12 月,中国云南省保山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组团到缅甸开展文化传播、项目合作交流,进一步夯实中缅两国的民意基础。

(二)宗教文化交流成为中缅友好交流的新亮点

缅甸约有85%的人口信仰佛教,中国博大精深的佛教文化传统则为双方开展佛教文化交流奠定了基础。作为世界上仅存的两颗佛牙舍利,其在佛教文化中有崇高的地位。北京西山灵光寺释迦牟尼佛真身牙舍利数次赴缅巡礼正是两国文化交流深入发展的明证。早在1955 年,中国就将佛牙送往缅甸接受朝拜,这一活动进一步密切了两国友好关系。1991年以来,缅甸政府多次表示希望邀请中国佛牙舍利再度巡礼缅甸。1994 年 4 月 20 日至 6 月 5 日,中国佛牙舍利终于实现第二次巡礼缅甸。“据不完全统计,佛牙舍利在缅甸巡礼的45 天中,仅仰光和曼德勒两地的瞻拜人数就达300 多万人”[15]。1996 年12月5 日至1997 年3 月5 日,佛牙舍利第三次巡礼缅甸。2011 年11 月6 日,佛牙舍利第四次巡礼缅甸,时间长达48 天。缅甸相关数据显示,佛牙舍利第四次赴缅巡礼供奉期间,参观人次高达2 000 万[16]。2015 年4 月8 日,我国时任驻缅甸大使杨厚兰和夫人阮蔚出席在仰光大金塔举行的中缅佛教艺术交流展开幕式,进一步增进中缅两国佛教界和人民之间的友谊。2019 年6 月,缅甸僧王率团成功访华,中缅民心相通进一步加强。

(三)中缅文化交流平台日益完善

在平台建设上,中国和缅甸互设文化交流中心,共同举行“文化周”活动,不断深化中缅“胞波”情谊。作为中缅文化交流的官方平台,仰光中国文化中心于2018 年开始对外运营,并承担中国文化传播、技能培训、汉语培训等相关职能。近年来,仰光中国文化中心开展了“欢乐春节”“新春音乐会”“天涯共此时”——中秋节、“中国旅游日精品项目展播”等文化品牌活动,为中缅两国画家、摄影家、作家以及佛教、体育等人文领域的交流注入了活力。在2020 年古筝新年音乐会走进缅甸校园活动中,仰光中国文化中心组织南京艺术学院筝乐团分别到仰光外国语大学和博睿国际学校进行访问交流。仰光外国语大学校长吴基勋在致辞中表示,希望通过中国传统古筝音乐这一桥梁,进一步增强和巩固中缅两国之间的胞波友谊;希望缅甸学习中文的学生能深入地了解中国传统音乐和中国文化,深化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17]。在学术往来上,中缅两国定期举办高端智库论坛,加强了双方智库学者的合作与交流。2017 年5 月11 日和2018 年5 月2 日分别举行了首届中缅智库高端论坛和第二届中缅智库高端论坛,两国学者就构建全方位的中缅交往格局、促进中缅双多边合作、打造多边智库交流联盟等议题进行了有益交流和探讨。

同时,媒体合作强化了中缅两国文化交流的平台建设。例如中国广西人民广播电台与缅甸国家广播电视台于2013 年9 月共同签署了友好合作协议,于2016 年6 月共同签署了《中国电视剧》合作协议。2017 年8 月22 日,由中国广西人民广播电台与缅甸国家广播电视台合办的《中国电视剧》栏目在缅甸正式开播,这是中缅两国媒体首次合作开办电视栏目。此外,2015 年至今已举办的四期缅甸记者研修班活动对增强两国媒体交流与合作起到了积极作用。近期,仰光中国文化中心还对一系列中国文化遗产和旅游资源进行了推介,帮助缅甸民众全方位、多角度地认识中国,为推动中缅两国形成多主体、多层次、多元化的人文交流格局,增进中缅友好注入新动力。

三、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未来展望

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和2021 年初缅甸政局变动对中缅两国文化交流产生一定影响,但随着缅甸政局逐渐稳定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的逐渐减弱,中国和缅甸的文化交流也逐步恢复。从长远来看,中缅命运共同体的战略助推、文化交流平台机制的完善以及民心相通工程的开展都将进一步拓展中缅两国文化交流的深度与广度。

(一)中缅命运共同体夯实两国文化交流的战略基础

近年来,随着中缅关系不断向好,中缅文化交流也日趋频繁和密切,中缅“瑞苗胞波”情谊得以巩固和延续。从宏观来看,中缅文化交流能行稳致远和不断推进主要得益于中缅战略层面的助推,中缅命运共同体指引着中缅文化交流的方向。众所周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作为汇聚人类共同价值追求的思维理念,以实现人类的美好未来为目标,倡导不同文明间的多元共存和交流互鉴。2013 年,习近平提出,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把中国梦同周边各国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愿望、同地区发展前景对接起来,让命运共同体意识在周边国家落地生根[18]。2020 年新年伊始,习近平访问缅甸,中缅两国领导人一致同意共同构建中缅命运共同体,中缅关系由此跨入新时代。中缅两国山水相依,友谊绵长,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存在着密切的人文交流和民族交往,共同的文化心理基础早已深入人心。在全球化不断发展的今天,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和经贸往来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频繁,也面临一些风险挑战,更需要以中缅命运共同体为指引,在坚持互尊互信中不断巩固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

中缅文化交流的提质升级离不开“一带一路”倡议的支持和保障。自2013 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与沿线国家的人文交流就被视为其重要组成部分。“一带一路”建设要发挥文化的作用,文化是纽带,是桥梁,是连接沿线国家历史记忆和民众现实情感的内在黏合剂,“一带一路”最终目标是实现文化认同和文明共享[19]。在“一带一路”框架下,中缅两国联合开发了多项基于共同民族历史记忆的文化产业资源,打造了诸如“中缅胞波狂欢节”“中国—东盟文化论坛”(缅甸部分)、“缅甸文化交流展”等多个文化品牌活动。此外,在“一带一路”倡议下,许多中资企业纷纷到缅甸投资兴业。这些中资企业在客观上也成为中华文化传播的载体,“它通过企业形象和品牌文化将有关中国形象的信息塑造后传递给当地民众”[20]。“一带一路”建设以经济交往为重点,带动两国的整体交往和文明交流互鉴,为中缅两国的文化交流提供了坚强的战略保障和有力的物质支持。

(二)相关平台与机制强化两国文化交流的外部条件

促进中缅文化交流离不开良好的机制和平台。早在1996 年,中缅两国文化部门就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和缅甸联邦文化部文化合作议定书》,为两国的文化交流提供了明确的指导框架。2011 年中缅关系升级为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020 年两国关系再次提质升级为中缅命运共同体,中缅文化交流由此步入新的历史阶段。目前,两国政府主导的文化交流机制主要包括国家层面的高等教育文化交流、仰光中国文化中心建设、中国—东盟文化交流机制中的缅甸部分,以及地方政府开展的交流项目。高等教育文化交流方面,仅2018 年就有216 名缅甸留学生享受中国政府奖学金。与此同时,每年在仰光大学、仰光外国语大学以及曼德勒外国语大学等学校就读的中国留学生约为250 人,占外国在缅留学生的绝大多数[21]。仰光中国文化中心是2015 年中国政府在缅甸仰光设立,用以弘扬中华文化、开展中缅人文交流、展示中国形象的文化交流平台。该文化中心设立后,中国积极借助平台推介中国优秀文化产品,开展数字化运营。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该中心还上线了“仰光中国文化中心”APP 和多档介绍中国旅游的节目,深受缅甸民众好评。

地方政府层面的交流机制主要以云南省政府与缅甸的人文交往为主。在国家相关政策的鼓励下,中国云南多所高校积极参与国际教育服务,在缅甸建设孔子课堂。2018 年,缅甸在中国云南省高校就读的学生人数已高达3 499 人。除此之外,中国云南多所职业中学也吸引部分缅甸学子前来留学,边境城市瑞丽特别设立了“国门书社”,为两地边民提供文化产品借阅服务和举行联谊活动。

同时,一些民间组织在地方政府和使馆的帮助与指引下积极加入两国的文化交流和推广活动。例如,缅甸国内已有的三所“孔子课堂”,均由缅甸华侨华人民间组织承办[22];中国云南省国际民间组织合作促进会在驻缅使馆的支持下,发起“一寺一电视”捐赠活动,积极向缅甸寺庙捐赠电视,为寺庙里的孩童提供帮助[23]。中缅文化交流已经形成政府主导、民间支持的多元立体交流格局,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助推中缅命运共同体不断落到实处。

(三)民心相通筑牢两国文化交流的社会基础

民心相通是“一带一路”建设“五通”合作机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也是国际关系中最基础、最坚实、最持久的互联互通。“一带一路”建设的目标之一,就是要实现沿线国家民众彼此间的集体认同,从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24]。尽管当前中缅文化交流在促进两国民心相通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政府主导、社会支持不足依然是其主要制约,亟待形成文化交流的社会支持合力。中国与缅甸等澜湄国家可以利用现有的影视文化交流平台和媒体资源,进一步挖掘影视资源,打造区域性的影视产业集群,铸造具有一定国际影响力的文化传媒企业,拍出更多具有文化融合特点的优质影视作品,让民众在观影中深化对异质文化的理解。

新媒体合作也是中缅文化交流的未来方向之一。随着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新媒体亦因此赢得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发展前景。由于新媒体传播更加注重主体间的互动交往,因而依托于此的文化传播更具交互性和共享性。中缅两国不但可以共同创建丝绸之路微博、网络论坛以及数字学术资源共享数据库等交往平台,还可以通过开展共同文化记忆的话题讨论、发布历史上为中缅文化发展作出重要贡献的人物传记等方式来加强与两国民众之间的沟通交流。要拓展基于新媒体技术的文化交流渠道,构建新时代下两国间共同且美好的文化记忆,加强民众之间的沟通和交往,从而不断为两国文化交流注入活力。

2022 年7 月3 日,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在缅甸蒲甘出席澜湄合作第七次外长会期间同缅甸外长温纳貌伦举行双边会谈。双方就“中缅经济走廊+”合作、澜湄合作和中国—东盟合作交换了意见,并再次强调筑牢政治互信、合作互利、民心互通、人文互鉴四大支柱的重要性。中缅两国高层对文化交流的高度重视,两国人民的文化交流内容将更加丰富,形式将更加多样,格局将更加立体广阔,这将有利于进一步推进中缅两国人民的民心相通,从而夯实和筑牢中缅命运共同体建设的社会基础。

四、结语

中国和缅甸文化交流具有绵长悠久的历史并且在风云变幻的国际环境中熠熠生辉,其不仅得益于两国具有共同的文化传统,更在于双方领导人的高度重视。两千多年的中缅文化交流是一部记载两国人民交往交流、互通有无的文明对话史。交流互鉴是文明发展的本质要求,中国和缅甸只有不断推进文化交流互鉴、取长补短,两国文化才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从而更有利于推动中缅命运共同体建设行稳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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