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中小学数字化中文教材研发的SWOT分析与对策*

曹瑞红 中国政法大学共建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大学孔子学院

李 立 中国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

宋春香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教育学院

提 要 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的数字化研发既有机遇，也面临挑战。一方面，中国借助信息化路径助推中文快速走向世界，中文已经纳入罗马尼亚国民教育体系。与此同时，数字化是罗马尼亚国家教育政策和评估中心（NCEPE）的出版要求，数字化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符合罗马尼亚中文教育的需求。另一方面，罗马尼亚多语种外语教学政策形成竞争激烈的外围环境。当前，罗马尼亚本土中文教材数字化研发的“硬件”建设基本满足研发需求，“软件”建设意识开始萌芽，“人件”观念亟待更新，“潜件”建设亟待转型。本文基于SWOT分析模型，从优势发展战略、优势防御战略、扭转型战略和防御型战略方面积极探索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的数字化研发对策。

在中文学习者“低龄化”的发展趋势下，2017年罗马尼亚教育部将中文纳入国民教育体系。然而，当地中小学中文教材以通用教材（英语和罗马尼亚语注释）为主，且均为纸质版，已不能满足现阶段中文教育的发展需求。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的数字化研发仍处于待研究状态。本文结合当地中文教学现状，运用SWOT 模型对教材的数字化研发的积累（strengths）与不足（weaknesses）、机遇（opportunities）与挑战（threats）进行分析，提出SO 优势发展战略、ST 优势防御战略、WO 扭转型战略和WT 防御战略优化对策，以期为罗马尼亚本土中文教材的数字化研发提供新的方向与思路。

一、罗马尼亚中小学中文教育现状

（一）教学基本情况

纳入国民教育体系的罗马尼亚中小学中文教育逐步向标准化、专业化方向发展。截至2021年底，罗马尼亚共设有4 所孔子学院、13 个孔子课堂，以及分布在26 个大中小城市的91 个教学点。中小学中文教育具有规模较大、师资短缺、语言环境缺乏、有本土教学大纲但无本土教材、教学对象低龄化与多元化（曹瑞红、李立，2022）等特点。

（二）教材主要特点

目前，罗马尼亚中小学中文教材的主要特点是选用版本为通用版、呈现载体为纸质图书、编写形式为自主研发。

罗马尼亚中小学目前采用英语或罗马尼亚语注释的通用版中文教材。现有研究集中在为罗马尼亚小学生特别编写的《万达汉语》（莫丽丽，2017）、罗马尼亚语版的《快乐汉语》《当代中文》（黛莉雅，2018；Marcu Andreea，2019）、《新实用汉语课本》（裴洲司，2015）等，英语注释版教材有《新实用汉语课本》《HSK 标准教程》《YCT 标准教程》《体验汉语》等。这些教材或话题和词汇不适合学生年龄，或语境不能引起学生兴趣，或课堂活动与练习不符合当地学生的学习思维与习惯，或内容设置与罗马尼亚的课时、学制契合度不高。

罗马尼亚中小学中文教材现均为传统纸质版。而本土外语教材的出版，需经国家教育政策和评估中心（the 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al Policies and Evaluation，缩写为NCEPE，下称“评估中心”）的评估和统一招标。评估中心明确提出教材出版必须有与之配套的数字化教材，包含纸质版本的电子形式（如pdf）和一系列交互式多媒体学习活动（interactive multimedia learning activities，缩写为IMLA）。

学界广泛提倡的“中外专家合编”模式（杨庆华，1995）是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编写的首选模式。教材要考虑学习者所在国情况，依据学习者的特点设计，以适应外语在当地的教学（周小兵，2014）。在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的资助下，以罗马尼亚汉学家白罗米教授为主编的编写团队，正在进行初中本土中文教材的研发、编写工作。该教材以中罗语言对比为基础，采用罗马尼亚语注释，充分考虑罗马尼亚中小学生的认知特点、文化背景和学习环境，教材中出现的人名、地名、对话内容等均体现本土文化特色，并以罗马尼亚教育部颁布的《初高中中文教学大纲》和中国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的《国际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级标准》为标准，参照当地学校学制、学时要求，以使教材的编写符合罗马尼亚外语教学政策。

（三）数字化需求

数字化教材的研发基于网络化语言学习模式，其特点是强调个体化教学（personalized instruction）、选择学习内容及学习时间和空间自由、费用低、手续简单（王建勤，2000）。数字化中文教材的开放性、互动性、灵活性可以满足罗马尼亚不同层次学习者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师资压力。因此，提高本土中文教材的适用性和针对性，突破传统教材的封闭性和局限性，对本土教材进行数字化研发至关重要。为符合评估中心要求，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纸质版和数字版教材将同步研发。

二、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数字化研发的SWOT分析

SWOT 分析最早是由美国管理学家韦里克（H.Weihrich）教授于20世纪80年代初提出的，主要用于企业进行战略选择、实施战略计划。所谓SWOT 分析模型，S 指企业内部的优势（Strengths），W 指企业内部的劣势（Weaknesses），O 指企业外部环境的机会（Opportunities），T 指企业外部环境的威胁（Threats）。随着SWOT 分析模型的不断完善，已有学者将其应用于国际中文教育领域的战略分析（陈全生，2007；郑才华、王建勤，2012；胡仁友、赵俊峰，2013）、教学资源建设（彭飞，2020；李新颜，2012）、师资建设（曹旸旸，2017）、中文教学模式（邱沙、魏丽华，2020）及来华留学生项目（栾凤池，2012；杨韵韵，2014）研究。

（一）机遇与挑战

1.机遇：中罗两国相关政策的战略助推

中国借助信息化路径助推中文加快走向世界。在中文教育国际化进程中，罗马尼亚研发数字化中文教材有丰富的网络资源可以整合利用。例如，以网络为载体的多媒体中文教材，像“长城汉语”，融学习、管理、测评、资源等系统为一体1。2020年，二十余家致力于国际中文教育的中外机构联合发起成立了中文联盟，广泛汇聚了包括国内外院校、机构、企业及个人的优质中文教育资源，属于“大而全”的汉语资源库（中国日报网，2021）。

数字化是罗马尼亚教材评估中心的出版要求。教材评估中心要求纸质教材与数字化教材同时出版，且数字化版本要上传到指定平台（www.manuale.edu.ro）。评估中心对数字化教材的内容、具体合规性指标、各类交互式学习活动的最小数量都做出了详细的规定（见表1）。

表1 数字化教材中IMLA 的最小数量规定2

2.挑战：多语种外语教学政策的竞争环境

根据罗马尼亚教育部要求，罗马尼亚幼儿园开设外语兴趣课；小学开设第一外语必修课程；初中学生开始学习第二外语，学有余力的学生可以选修第三外语；高中阶段有双语课程。目前，纳入罗马尼亚国民教育体系的外语有26 种（曹瑞红，2021）。在激烈的多语种竞争环境中，中文教育需要发挥自身优势，积极融入本土元素，实现中罗语言文化的共存互鉴。

（二）积累与不足

数字化教学资源建设就是指“硬件”“软件”“人件”与“潜件”“四件”的建设：硬件是基础，软件是重点，人件是灵魂，潜件是方向（徐娟，2010）。在国际中文教育数字化教学资源的建设进程中，本土化教材是要优先考虑研发的。

1.积累

罗马尼亚本土中文教材数字化研发在“硬件”“软件”“潜件”和“人件”四方面均有一定的积累：“硬件”建设基本满足研发需求，“软件”建设意识开始萌芽，“人件”观念亟待更新，“潜件”建设亟待转型。

第一，硬件建设基本满足研发需求。随着科技发展，笔记本电脑是学习者必备的学习工具。据统计，罗马尼亚各孔子学院（包含下设课堂和教学点）的中文教室网络覆盖率达100%，装有投影仪的多媒体教室占96.97%，有的教室配备了Smart Board、网络电视等现代化教学设备。国际学校均配有多媒体教室。

第二，软件建设意识开始萌芽。在罗马尼亚，中文教育信息化的规模化软件建设尚未起步，但以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为契机，各孔子学院依托网络平台与媒体资源对传统中文教育模式进行改革创新的意识开始萌芽。笔者通过全面调研发现，罗马尼亚4 所孔院均有不同规模、不同形式的网络资源建设，已建设的资源以在线教学视频为主。2020年，锡比乌卢奇安·布拉卡大学孔子学院策划的原创“实用汉语学习系列视频”课程正式推出。该系列视频同时在微信公众号等平台同步更新，实现了资源海内外即时共享。课程创新点在于参演者均为孔子学院志愿者教师，课程以口语交际能力为导向，尽量还原真实场景，语言生动，话题实用。

第三，人件建设，有人可用。截至2021年2月底，罗马尼亚高校本土中文教师共13 人，均有博士学位，其中教授和副教授3 人（曹瑞红、李立，2022）；中小学共4 名本土教师曾在孔子学院工作。他们充分发挥了本土优势，结合当地学生的学习习惯和特点积极开展教学工作，成为数字化本土中文教材研发不可或缺的力量。

第四，潜件建设，有章可循。潜件包括各种理论体系、方法和相关的研究成果（徐娟，2010）。罗马尼亚教材评估中心要求，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外语教材要根据已生效的教学大纲编写，具有科学性且适合学生年龄。评估中心对教材内容符合性指标、科学质量评审标准都有规定，详细到对纸质教材的页数、封面及辅文的具体内容都做了要求。同时，还对数字化教材的运行媒介指标、技术开发要求、使用手册等做出了规定，具体如下。

（1）总体要求。数字化教材要适用于表2中任一浏览器，而无需安装扩展、加载项和插件等。所有CSS、JavaScript、字体、图像等资源都必须上传至文件夹，并确保无网络也可以访问。分辨率不低于表2中指定的最小分辨率。所有IMLA 必须符合表1给定的参数。教材的数字版本必须遵守表2的运行媒体指标。

表2 数字化教材的运行媒介指标3

（2）技术开发要求。数字化教材必须使用以下Web 技术开发：HTML5、CSS3、JavaScript、SVG、MathML 或其他等效编程系统。视频文件格式mpeg-4、mp4，声音单声道/立体声/环绕声，最小分辨率320×240；音频文件格式mp3，最小清晰度64kbps；图像文件格式png、jpeg，最小显示分辨率640×480，最小输出分辨率72。

（3）使用手册要求。数字教材须有教材编写语言的标准化帮助文档：提供教材导航按钮的说明文本；提供某些交互式多媒体活动的使用方法说明，为教材的最佳运行提供技术支持。

2.不足

罗马尼亚数字化教材研发虽然有一定的积累，但仍存在以下不足。

第一，软件建设力度不够。2020年以前，罗马尼亚中文教育在软件建设方面几乎处于空白状态。现阶段所谓的数字化中文教育资源建设仅限于对网上现有资源的“整理”，而非“整合”；仅限于将线下课堂录制成视频，转变成线上“录播课”，而不是基于线上教学特点量身定制的真正录播课。

第二，人件建设师资不足。首先是数量和质量问题。编写本土教材需所在国任教5年以上中国籍教师的参与4，而截至2021年底，在罗马尼亚任教超过5年的中文教师仅4 人，且目前罗马尼亚中小学中文教学的主力军还是志愿者教师，教师水平参差不齐。其次是观念滞后问题。我们对部分孔子学院公派教师和志愿者教师进行调查，发现超过75%的中文教育工作者认为多媒体与网络技术是IT 行业的事，普遍缺乏信息技术应用技能。

第三，潜件建设尚未起步。现代化教育应包含数字化教材和国别数字化本土中文教材研发理论。如何结合罗马尼亚外语教学政策、外语教学环境、中文学习者特点和需求编写有针对性的本土中文教材？如何研发符合教材评估中心出版要求的数字化教材？罗马尼亚中文教学大纲的本土化如何在教材中体现？相关研究亟须有效开展。

三、研发对策

SWOT 分析的指导思想是在全面把握事物内部优劣势与外部环境机会、威胁的基础上，制订符合未来发展的战略，以发挥优势、克服不足、利用机会、化解威胁。因此，为最大限度发挥其科学性，优化对策需要以SO 优势发展战略为核心，ST优势防御战略和WO 扭转型战略为辅佐，而WT战略主要用于防御。

（一）SO优势发展战略

1.“数字化+本土化”，实现既有教材的优势互补

数字化教材借助多媒体丰富的音频、视频资源，一定程度上可还原生动形象的真实语境，有效弥补了境外学习者缺少目的语环境的缺憾。本土化教材的最大优势是其针对性和适用性。结合所在国的教学环境、教育政策、语言观念，以及学生学习习惯和认知特点，教材编写、出版和采购程序及要求，这是教材本土化研发必需的研究课题。一方面，中方人员要积极开展相关调研；另一方面，要充分“借力”，借罗马尼亚教育部、出版社的“力”，借汉学家、教材编写组本土教师的“力”。

2.“数字化+纸质版”，实现同步研发的资源整合

这里的“资源”既包括中国开发的一系列多媒体中文教学资源，也包括罗马尼亚教育部颁布的与中文教学息息相关的文件资源，如外语教学政策、中文教学大纲以及教材评审任务书等。前者为数字化研发提供可以整合借鉴的资源，后者既是“数字化”的重要参考，也是“本土化”的研发方向。纸质教材的研发与数字化，以及网络辅助教材同步开发，不仅符合教材评估中心的出版要求，而且可以充分发挥不同介质教材的优势，相互补充，资源整合，系统发展。

3.“多媒体+网络化”，实现教学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教学资源的发展离不开多媒体和网络平台。构建多媒体教学资源不是一劳永逸的工程，迭代式的开发和资源的持续更新将成为资源建设的基本要求。迭代式开发资源平台应该小而精，尽快上线使用，逐步添加功能，并根据用户反馈不断改进和更新学习材料（卢达威、洪炜，2013）。为此，在研发初期，免费提供教辅材料、交互式活动等在线资源；灵活设置后台任务，定期收集用户反馈；循环式更新，在用户反馈基础上，不断改进、更新内容和形式，循环往复，发挥多媒体教学资源优势，保持教材生命力。

4.“中方专家+本土学者”，充分体现教材的本土化

中外专家合编教材模式既可以充分考虑到中文语言本体的特殊性、科学性，又可以充分体现教材的本土化，实现编写者、教学者、学习者三个视角的有机融合（宋春香、李晓东，2021）。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的研发团队以罗马尼亚优秀汉学家、本土中文教师为核心，以此综合发挥本土专家、教师的地域优势和教学经验优势，积极助推中文教育本土化建设进程。

（二）ST优势防御战略

1.加大扶持力度，有计划地投入硬件建设

罗马尼亚中文教学资源的硬件建设仍有提升空间。首先，应配置有多媒体数字网络教学系统主控机的教室，有效提升视听说课程质量，同时服务于后疫情时代汉语水平考试（HSK），尤其是口语考试（HSKK）的机考模式；其次，加大对多媒体设备（如广播级的电视编辑系统）的建设力度，通过优化硬件资源不断发挥人机合作的合力作用。

2.鼓励教学研究，修订补充教学大纲

目前罗马尼亚教育部只颁布了中文作为第二外语的初高中教学大纲（曹瑞红，2021）。一方面，对照《国际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级标准》有针对性地修订现有大纲，补充小学中文教学大纲、中文作为第一外语的教学大纲，将是后续积极推进的现实课题；另一方面，相关部门应鼓励一线教师开展教研，为数字化教材研发提供理论支撑。

（三）WO扭转型战略

1.改革师资培训模式，完善教师考核标准

培养具有数字化素养的复合型教师是当代师资建设的重要内容。一方面，国际中文教师应与时俱进，革新理念，主动学习、应用科学技术。另一方面，数字化教学的应用和研究应该纳入师资培训和教师评价体系中。中文走向世界离不开一批复合型人才。国际中文教学技巧、信息技术、本土教材编写理念、数字化手段的有效表达，甚至是图书出版市场运营知识，都是未来优秀国际中文教师的必备技能。

2.设立中文教育师范专业，中罗两国联合培养本土教师

针对罗马尼亚中文教育师范专业缺位现象，可发挥本土高等教育资源优势。布加勒斯特大学（下称“布大”）是罗马尼亚高等中文教育的“领头羊”，可考虑率先在布大开设中文教育师范专业，采取中罗合作办校的“2+2 模式”，即学生在布大学习2年，在中国学习2年。这种跨国界、跨文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将有效改善罗马尼亚中小学中文教育师资靠中国“输血”的现状。

（四）WT防御型战略

1.创新形式，教材内容数字化

无论是国别化政策要求，还是本土中文教学的自身发展需求，都亟须借助多媒体和网络资源实现中文教材的数字化。事实上,“多媒体”这一概念本身既代表新的内容，也代表用新的方式重新组合和呈现的旧内容（黄勤勇，1999）。为节省时间、经费和填补“空白”，前期教材的数字化开发可以实施现有产品内容的数字化转换，采用新旧形式组合、多媒体转换等基本方式。

2.协同发展，与出版社寻求合作

前面提到的多数对策，尤其是人件和潜件建设方面，都是从长远发展的角度考虑的。而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可能是短期内最具有可实施性的方案。比如，中文教育方面的专家主要负责教材内容的设计，而IT 行业人员可以负责数字化呈现方式，实现基于有效沟通的协同合作；教材的出版以及图书市场的运营由经验丰富的出版社负责。校企合作有助于提供丰富的教材开发资源，提高教材开发效率，保障合作研发的成果质量。

四、结语

本文结合中文教学现状，运用SWOT 模型，从宏观层面对罗马尼亚中小学本土中文教材的数字化研发机遇与风险、积累与不足进行分析，发现机遇与积累大于挑战与不足。虽然多语种外语教学政策使中文在罗马尼亚的发展面临激烈的外部竞争环境，中文教学资源的软件建设刚刚起步，人件质量、数量与意识建设不够完善，潜件建设缺失；但也看到罗马尼亚中文教育内部需求动力明显、中罗两国战略助推数字化教材的新机遇，教学资源的硬件建设基本满足研发需求，软件方面中国市场有丰富的资源可以借鉴、整合，在罗马尼亚研发数字化本土中文教材“有人可用”，有本土化的“章”可循。同时，针对此次本土中文教材的数字化研发项目，提出一系列长、短期可实施性方案与对策，为罗马尼亚中文教学和本土中文教材的数字化研发实践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附注

1 长城汉语：https://www.greatwallchinese.com。

2-3 表格来源：罗马尼亚国家教育政策和评估中心（NCEPE）。

4 北京语言大学姜丽萍教授曾在“锡比乌孔院首届本土中文教师培训”课程中提出该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