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HL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业务发展对策研究

陆 尧，陈永英，林奕纯，孙 林，唐东羚，罗利玲

(1.中国人民大学 党政办政策研究室，北京 100872；2.复旦大学 图书馆，上海 200433；3.厦门大学 图书馆，福建 厦门 361005；4.兰州大学 图书馆，甘肃 兰州 730000；5.华中科技大学 图书馆，湖北 武汉 430074)

0 引言

文献资源共享服务主要为馆际互借(返还)和文献传递(非返还)两种形式，最早由图书馆之间合作展开，其中馆际互借分为到馆借书和通过邮寄方式进行借阅。文献传递主要通过扫描、复印等方式进行，一般为非返还的形式。除此之外，基本的文献资源共享服务还包括代查代借服务，即对于一些疑难文献，部分有服务能力的图书馆可以帮助用户代为确定文献信息，进行文献查询或通过其他文献合作渠道帮助用户获得所需文献，并收取一定的服务费。

目前，国内以中国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China Academic Library & Information System，CALIS)、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文献中心(China Academic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Library，CASHL)和国家科技图书文献中心(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ibrary，NSTL)为代表，形成了影响力大、运行成功的三大典型的全国性文献共享服务体系。在三大服务体系的带动下，地域性的文献资源共享联盟也随之发展壮大，如北京地区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Beijing Academic Library & Information, BALIS)、江苏省高校数字图书馆(Jiangsu Academic Library Information System，JALIS)、福建省高校数字图书馆(FULink)等。可以说，三大全国性文献共享服务体系、地域性文献资源共享联盟，加上以国家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为代表的文献共享服务公共机构，构成了当前国内较为完备的文献资源共享保障体系。国外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最具有代表性的组织有联机计算机图书馆中心(Online Computer Library Center，OCLC)、Borrow Direct、大英图书馆文献提供中心(British Library Document Supply Center)等，其中OCLC的馆际互借服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79年，全世界9 000多家图书馆使用OCLC的馆际互借网络相互借入和借出资料，每年通过这个平台处理的请求约1 000万笔[1-6]，截至2016年已完成了超过2亿条服务请求，涉及各种类型的图书馆。大英图书馆文献提供中心的馆际互借制度以集中式的馆际合作模式为主，分散式的地区性馆际合作系统为辅，每年受理的申请约300万件[7-8]。Borrow direct是美国13所常青藤盟校直接的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组织，每年提供超过275 000册图书、乐谱等服务[9]。

2004年，CASHL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业务正式启动服务，历经17年的发展历程，已经成为高校人文社会科学文献资源强有力的保障平台和助力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研究创新的闪亮名片。但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及用户文献需求的变化，以及国内外其他文献资源共享联盟的迅速发展，CASHL的业务拓展面临着极大的挑战。除此之外，以超星百链云图书馆为代表的商业信息服务机构、百度学术文献互助平台为代表的网络文献互助机构近几年在国内兴起，他们以更便捷灵活的方式、更广泛的服务范围吸引着读者，也极大地影响着CASHL的可持续发展。当前，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已基本确立，从国家战略的角度出发，文献资源保障体系是人文社会科学发展的最重要软性基础设施之一，必须加以重视。为此，本文拟对当前国内典型文献共享服务体系业务情况进行系统性梳理和分析，探讨CASHL文献提供服务所面临的挑战，并在此基础上对CASHL提出可行性意见建议，研究成果将助力CASHL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业务保持发展活力，为更多的读者更好地服务，助力高校乃至国家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和创新。

1 CASHL与国内典型文献共享服务体系的比较分析

历经十多年的发展，CASHL、CALIS和NSTL逐步壮大，立足自身优势，有重点地进行资源整合和揭示，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馆藏资源及服务，详见表1[10-12]。

表1 CALIS、CASHL 和NSTL基本服务情况Table 1 Basic service of CALISCASHLNSTL

1.1 服务内容与方式

从服务内容上看，CALIS、CASHL、NSTL三大机构均开展了文献传递和代查代借服务，其中CALIS和CASHL开展了馆际互借服务。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进步，各大服务机构在文献提供服务的基础上开拓了新的服务内容，如CALIS主动联手NSTL和CASHL，打通了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香港JULAC、韩国Keris等国内外著名文献服务机构的合作渠道，同时有重点地整合了商业服务机构和一些网络OA资源，从用户视角进行一站式获取、单篇订购、电子书借还、学科服务等尝试；NSTL开展了参考咨询、引文检索等服务探索。而CASHL开展了学科服务、微信服务、西部馆员培训计划、前瞻性创新项目研究等尝试。这些创新服务，在资源利用方面也给用户带来了便利，进一步推动了文献提供服务的发展[9,13]。但是，虽然三大平台都表明已打通了本体系外的合作渠道或是整合了不同的资源，但离真正的一站式检索还有距离，如CALIS的e得一站式检索平台，实际上还需要根据不同的资源来源选择不同入口进行检索，CASHL大型特藏的检索入口和图书、期刊并非同一个，馆藏与服务等各项信息的揭示也不够准确深入，影响读者体验。

从服务方式上来看，三大机构用户均需注册并通过所在馆馆员审核，再登录账号方可提交申请，服务模式为“点对点提交申请，点对点回复”，即当申请发送至指定图书馆，只能由该馆的馆员进行服务，对于无法满足的申请需要重新提交一次请求。而经由CALIS系统提交的申请，还需要以用户馆馆员为中介，转发申请至服务馆，流程更为繁琐。用户通过不同平台，最终获取电子版文献的渠道也不尽相同。如CALIS和CASHL服务馆在完成全文申请后，上传文献至服务器，系统自动发送邮件提供链接供用户下载，为了避免邮件接收失败，CASHL还另外提供了网关下载的功能，NSTL馆藏全文文献的申请页面，提供了网关下载和邮箱获取文献两种模式供用户选择。相比之下，商业性的文献共享服务机构的服务模式更为灵活，用户体验更加便捷流畅，如超星百链云图书馆采取IP识别的管理办法，无需注册账户，在允许的集团IP范围内，用户可以通过一个邮箱地址直接获取文献，省去了注册、审核、登录的麻烦，还实现了“一对多提交申请，多对一进行回复”，即当一个服务馆(者)于规定时间内未能提供用户所申请的文献时，其他服务馆(者)可继续提供服务，无需用户再次提交申请。百度学术则跳出了服务馆模式，采取了C to C(Consumer to Consumer)的模式，用户既可以是申请者也可以是服务者，用户可在登录账号后，直接在账户下获得全文下载链接。

1.2 服务规范与版权[14-15]

CALIS、CASHL、NSTL三大机构都对各自的服务内容、服务流程、收费标准、服务时效等方面都做了详细说明，但各服务馆因借阅规则、设备条件限制、共享理念等的不同，文献提供规则也存在差异，在实际工作过程中，馆员仍需要通过系统外的其他渠道确认各馆借阅规则，从而影响了文献传递的效率。同时，信息时代电子资源因极易传播，版权控制变得愈发困难。特别是不少有服务能力的高校图书馆把服务范围扩展至校外人员，对于文献的用途和流向更不利于监控。CALIS、CASHL除了在注册页面及主页馆际互借服务页面上有版权要求的表述外，并没有强制服务馆在提供文献时附上专门的版权说明，因而用户在利用文献的过程中容易忽略版权问题，可能因此造成版权纠纷。如何避免产权纠纷，又要最大化满足用户需要，达到资源共享目的，也是目前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

1.3 收费机制[16-17]

申请馆收取的基本费用如表2所示，三大系统均对文献提供服务有一定的补贴：如CALIS对于新疆、西藏院校执行100%补贴，除新疆、西藏外的其他西部院校补贴50%；非西部院校不提供补贴；CASHL自2017年6月开始对西部院校期刊论文及图书部分章节实施100%补贴政策，非西部院校在非优惠期间期刊论文、图书章节补贴50%，馆际互借没有优惠；NSTL对西部地区用户实行订购文献的半价优惠。除此之外，CALIS、CASHL及NSTL还会不定期举办一些优惠活动，有些图书馆为了吸引更多用户使用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也实行一定的补贴政策。通过各方面补贴，大部分高校用户获得境内普通文献的成本较低，甚至无需付费。

表2 CALIS、CASHL和NSTL基本收费情况(文献由境内获取)Table 2 Basic charge of CALISCASHLNSTL (Literature obtained from the domestic)

2 CASHL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业务发展态势分析

从上文来看，当前国内外的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机构众多，服务模式多样。但伴随着信息资源的海量增长，对信息服务质量提出了新的要求，各大机构在资源建设、资源揭示、合作渠道、技术变革等方面的不足在此压力下开始逐步显现，进而导致自身服务量均有一定下降。在此背景下，CASHL的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既迎来发展机遇，又面临巨大挑战。特别是“一带一路”“双一流”建设及大众创业等国家重大战略发展，对人文社会科学行业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我国人文社会科学的文献资源保障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对当前CASHL的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进一步进行态势分析可以看出，CASHL虽然具有一定的资源优势、人才优势与服务优势，但同样存在着一些制约发展的因素，外部面临的威胁与机遇也同时共存。

2.1 服务数据与趋势

为进一步了解当前CASHL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的服务现状，笔者面向CASHL的17家中心馆发放调查问卷，最终共回收问卷16份。问卷数据分析与统计显示，各高校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年度用户数量及服务总量自2015年后有明显下降趋势，且用户数量下降趋势和申请下降趋势呈现出较为一致的幅度。

不过，虽然文献需求总量持续下跌，但在每年提交的文献请求总量中，馆际互借的比例逐年增长。究其原因，大致可以归纳为两点：其一是物价不断上涨，纸本图书也随之涨价，读者对纸本图书的借阅需求在不断释放，加之各高校配套各种补贴，使读者在购买和借阅之间更倾向于选择借阅；其二是在国内物流服务不断成熟和规范的前提下，图书在物流过程中丢失的担忧得到一定的缓解，各高校逐渐开放了实体图书跨区域流通的理念，使各高校充分发挥了纸本馆藏的优势，保障了纸本文献的服务需求。

此外，16个高校服务量较大的馆集中于东部及“985”高校，该服务现状与东部、“985”高校馆藏资源丰富、服务能力强的基本情况相吻合。

2.2 内部服务的优势与劣势

首先，从服务资源来看，CASHL经过十几年发展，合作馆众多，资源优势凸显，为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人员提供强大文献支撑。但值得注意的是，与欧美一流高校相比，CASHL乃至国内高校对人文社会科学文献的整体收藏率相差仍然甚远。而且由于各馆编目水平不一，部分学校院系资料室书刊不能外借，使得CASHL的馆藏数据不精准，对资源的揭示不够深入。此外，所有研究都是需要追根溯源的，人文社会科学文献的早期文献对于某些研究领域或许更有价值。而CASHL回溯资源奇缺，尤其是1949—1990年外文图书奇缺，更没有和国外任何文献机构建立合作关系，国内无馆藏的文献基本难于获取。

其次，从服务能力来看，虽然CASHL目前人力资源优势明显，其管理中心主任、副主任均由图书馆专业知名专家担任，还聘请国内人文社会科学知名专家成立了专家咨询组，并且聘请各高校的资深馆员成立了服务工作组，对CASHL资源建设及CASHL发展规划提建议及参与决策。17家中心馆也均为自身实力较强的图书馆，CASHL对中心馆在服务设备设施的配置上有严格的要求。但仍存在一些劣势，如各馆馆长的创新精神和价值观不一，对事物认知有差异，重视程度不够，所以很多CASHL制定政策计划实施有阻力。加之不同图书馆馆员素质不一，认识不同，很多具体事务实施有困难。

最后，从服务模式来看，网络环境下用户获取信息的渠道多元化，对图书馆的注意力发生了转移，一般用户可以方便地从网上获取生活、娱乐及学习信息，具有深层次需求的用户更倾向于依靠信息服务市场中的信息咨询商。因此，CASHL服务面临用户流失的风险，如果不能把握用户个性化的需求、提供超值服务，很难再吸引更多的用户。

2.3 外部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文献传递申请数量陡降，除了内部资源与服务问题外，更多的是来自外部同行的挑战，但同时也面临着发展机遇。

首先，信息资源供应商直接提供文献冲击了图书馆的各类文献提供工作，包括书刊出版发行商、数据库服务商、系统服务商。它们是图书馆信息资源和技术支持的主要供给者，也是图书馆资金输出的主要对象，大多拥有高质量的信息产品和雄厚的技术与市场实力，对市场需求高度敏感。在面对信息市场多元化需求时，引进和开发新技术的速度远超图书馆。图书馆提供的文献传递服务资源很多来自供应商，用户可以跳过图书馆直接使用供应商的服务，更快捷方便。不过，由于供应商数量多，提供的产品有重复，用户需在不同的平台上检索获取文献，往往也会导致使用不便，而这正是文献传递的机遇。图书馆可以通过数据整合平台整合众多资源，给用户提供一个平台出口检索图书馆资源，充分利用图书馆已经购买的资源满足用户文献需求，提高文献提供服务的效率和价值，降低用户的文献获得成本。

其次，文献提供服务行业仍存在一些潜在进入者：一是与图书馆相似的不以营利为目的组织与个人，比如博物馆，档案馆内的计算机中心、网络中心，通常会利用自身特有资源，以文化传播的形式提供无偿服务；二是类似Google的营利性行业动摇了图书馆一直以来作为信息中心的地位，其高效的服务分流了图书馆大量用户。比如据2013—2017年超星提供数据显示，华中科技大学图书馆、武汉大学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3家图书馆五年间在超星旗下的百链平台上获取的文献数量已经远远超过通过本馆文献传递服务的数量。不过，这些潜在进入者也提供了更易于检索的途径，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可以利用这些机构提供的书目整合资源，快速定位文献资料来源，提供专业化文献服务。

最后，期刊数字化、电子书与图书数字化、开放出版模式、免费开放获取的网络文献资源等，均能够部分满足用户对文献的需求，减少了用户对图书馆的依赖。此外，由于网络资源高速增长，但良莠不齐且生命周期不稳定，给信息资源的筛选和长期保存带了来困难。文献传递中的知识产权问题常常引发争议，相关法律都对图书馆数字化形式的复制行为进行了严格限制，这些限制有可能将诸多馆际互借和文献传递活动置于侵权风险之中。

3 CASHL文献提供服务战略对策

CASHL未来转型和发展的总体思路，应立足于现有服务优势，汲取其他文献服务平台的优点，提出适合时代发展和用户习惯的服务策略。针对当前国内外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的现状以及CASHL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本文从资源揭示、服务模式、准入机制、系统调整、合作拓展、宣传创新等方面提出战略对策。

3.1 提升揭示深度

从资源采购方面来看，CASHL积累了大量的用户使用数据，可以对用户需求的文献类型、学科领域，使用效果等进行跟踪统计，基于用户需求实施用户驱动的采购政策：一方面对于境内缺藏的资源，以采、代、借最终保障用户需求；另一方面，文献服务中不能满足的申请直接反映了用户的需求，CASHL可定期向服务馆提供该类数据，指导其选择符合各自发展学科的文献按需采购。从资源配置方面来看，CASHL未来应当继续在国家经费支持下，紧紧围绕人文社会科学文献建设目标，有序进行资源积累。特别是在保持资源稳定增长的同时，还需要调整资源配置结构，加强地方性的研究文献、古文献和小语种文献等的建设，充分挖掘各类资源，通过内涵建设，使数量、质量、规模、结构、效益达到最优化，彰显CASHL资源的特色和优势，保持良性运作。此外，精准的馆藏目录，对提升用户体验度非常重要。因此，CASHL的资源揭示：一方面应当对大型特藏等特色资源投入人力、物力进行目次加工，同时对OA资源进行挖掘、筛选和整理，整合合作机构文献目次，使CASHL的资源更丰富；另一方面，需要通过图书馆和用户联合协作，使信息资源揭示不断向纵深方向发展，由浅入深，从揭示文献资源的外在信息到注重内容特征的描述，从基于文献单元到基于知识单元的深入揭示，细化资源揭示的“信息粒度”，实现信息增值功能。

3.2 创新服务方式

CASHL的服务优势之一是采用集中式的管理模式，用户在CASHL平台找到文献后，可以自主选择文献提供馆。但实际上由于系统限制，CASHL用户每次只能选择一个提供馆，反而可能错过其他服务馆更快捷的服务。而现行较为流行的商业类文献互助平台，如百度学术、读秀百链，服务提供者可以通过抢单模式取得服务权利，最快速度的满足申请者的需求。这种模式更快捷、灵活，能够大幅提升服务效率和水平，值得CASHL借鉴。此外，随着CASHL的不断发展，资源和服务的数据将越来越庞大，可以利用云技术，提供数字资源的整合、组织、关联、储存、导航及可视化服务，并充分利用云端大数据，进行数据融合、挖掘和利用，分析了解用户借阅需求、阅读习惯，针对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定制不同的服务，对服务模式进行趋势分析和预测，以便找到更好的服务营销模式来应对未知的危机和挑战。如为用户提供知识内容或解决方案、在线咨询服务、便捷移动服务、OpenAthens账号(只需登录一次就可以访问受密码保护的电子资源)等。

3.3 调整准入机制

当前CASHL的准入机制较为繁琐，也不利于宣传推广。未来，建议CASHL或可通过机构账户缴付年费的办法，获取一定的权益，年费标准可以按服务需求量设置不同的等级。各机构可以根据本机构内用户需求情况，选择相应的服务级别，一定数量之内的文献免费获取，超量部分统一结算。这样不仅可以减少结算流程，同时为了用足所支付的年费，也会激发加盟机构宣传推广，使效益最大化。年费的高低除了与需求量挂钩外，还要兼顾所在地区的发展程度、教育程度等因素，对于我国中、西部等欠发达地区，采用年费优惠政策。此外，服务社会也是文献提供机构的责任与义务，CASHL还应改变以往聚焦高校用户需求的做法，以需求为切入点，使CASHL服务从校园走向社会。而对于单个用户，则可采用单篇付费购买的方式获取文献传递，或以预缴款或押金担保的方式借阅图书，解决不同人群的需求。总之，对于不同类型的用户，采用不同的准入机制，灵活、便捷、高兼容度，可以优化CASHL工作流程。

3.4 加快系统升级

CASHL文献获取平台是基于当时的网络环境及功能需求设置，和现代的环境及需求逐渐不相匹配，用户常会遇到无法登录、加载时间长、操作不够傻瓜式、平台检索功能不强、数据资源有重复内容、有的期刊信息链接丢失等问题，影响用户体验。用户场景及用户需求日益多样化，用户在资源利用过程中对服务平台从支持设备、系统兼容性、界面友好度及功能拓展性上都提出了新要求。为此，一方面建议CASHL加快系统升级，进一步优化系统功能和操作界面，建设一个具备海量文献支撑、方便快捷获取、优质高效服务特点的系统；另一方面，CASHL应着眼于用户需求状况的变化，依托5G、物联网、大数据、云/雾计算和人工智能乃至更多科技的发展，进一步开发移动端服务和新的交互平台以适应用户的多样化需求，如快捷支付下载、即时通讯、文献分析等功能，为用户带来更多等便利。

3.5 多方拓展合作

信息化时代只有走合作共赢之路，才能取得长足的发展。CASHL已和多家文献提供机构及图书馆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未来，建议CASHL继续通过数据共享、技术共享、人员共享等手段，与国内外文献提供机构展开广泛合作：一方面，通过开放机制，不断吸纳国内文献提供馆，逐步形成以点带面的战略布局，将CASHL资源与服务惠及全国各地；另一方面，加强与美国OCLC、Borrow Direct、大英图书馆文献提供中心等国外众多文献机构建立联系，尤其要加大与小语种文献提供机构的合作，帮助成员馆完成跨国、跨地区的资源共享，真正发挥国家级项目的战略保障作用。此外，CASHL还应多渠道开展跨界合作。如与国内京东、当当，国外亚马逊等电子书商展开深度合作，方便用户通过馆际互借平台直接向书商购书，提供用户多途径获取文献；与支付宝、微信等第三方支付平台合作，方便用户购买图书和论文；与谷歌、百度等搜索引擎公司合作，方便用户利用搜索引擎查找文献并返链至CASHL，提高用户体验度；与专业IT公司合作，改进系统功能，优化操作界面，方便用户申请和馆员操作，让系统设计得更人性化，同时深层次挖掘数据，分析累积的用户行为数据，捕捉行业发展趋势，进而对CASHL的发展方向做出科学合理的决策；与手机运营商合作，使用户可以使用移动设备(PDA或智能手机)访问CASHL资源。

3.6 精准宣传推广

要使得CASHL的服务得到更多用户关注，就必须改变以图书馆为主体的宣传模式，联合院系，尤其是人文社会科学类院系，针对性地宣传与院系学科领域相关的CASHL资源和服务，让师生在教学科研需要服务的时候，知道并使用CASHL。因此，CASHL应当主动对接科研工作者的需求，如细分学科介绍国内外新书、前沿课题及研究论文等。在宣传方式上，还应当顺应时代潮流，充分利用新媒体手段进行宣传，通过微信、微博打造自己的品牌，发出自己的声音。此外，还可以通过举办CASHL读书活动、海报大赛、视频大赛、朗读活动、CASHL寻宝活动、CASHL啄木鸟活动等丰富多彩的宣传活动，结合CASHL元素，设计制作各种文创产品，多维度宣传CASHL资源和服务。

3.7 科学建立评估

CASHL发展至今，仅用简单的量化数据进行评价已不合时宜，可考虑建立多元化的评价体系：一方面，除了对可量化的资源、服务进行评估外，还应对通过使用科学建模的统计评价方式，设立多元的评价指标，达到优化CASHL资源、提升服务质量的目的，如利用CASHL服务后发表的学术论文、著作被收录、引用的情况，对学科的贡献度、与科研成果的关联度等进行精细化评估等；另一方面，应当建立资源建设动态评价体系，通过CASHL后台大数据，及时了解学术研究动态，对高需求的文献进行资源补充，对低利用率的文献进行分析和挖掘。此外，新信息环境下，馆际互借与文献提供服务在版权方面更是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新问题与新挑战，作为国家级文献订阅、存储、保障及使用机构，CASHL应积极参与版权法的修订，在现有版权保护法律框架内为本行业制定并规范版权政策，减少图书馆在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害怕侵权的顾虑，扩大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版权空间，积极推动知识的传播与共享。

4 结束语

综上，面临国内外馆际互借与文献传递服务新的发展、挑战与机遇，相信CASHL在立足自身优势的基础上，通过平台进一步的升级改造、人员进一步的培训提升、馆藏资源进一步的深入挖掘、各方合作进一步的深入拓展，一定能够适应用户需求的发展变化，提供从文献检索到文献提供再到文献分析等全流程、全方位的文献服务，取得长足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