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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视域下体育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路径研究

2023-01-11白胜超姚辉波

浙江体育科学 2022年3期
关键词:乡贤传统体育

徐 文,张 玥,白胜超,姚辉波

(南京理工大学 体育部,江苏 南京 210094)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事关国计民生,现阶段,如何使乡村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之利刃成为各界关注的重点。乡村振兴关键在乡村有效治理,我国作为发展中的农业大国,乡村占全国地区面积9%,根据2021年5月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居住在乡村的人口为50 979万人,占全国总人口的36.11%,由此可见,乡村治理在国家体系建设和国家发展中至关重要[1]。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城镇化和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以及各因素影响,乡村人口“老龄化”、管理“僵硬化”、文化“沙漠化”等弱化现象日益严峻,因此,解决乡村问题,实现乡村有效治理,助力乡村振兴成为新时代治国理政的重中之重。

人才是国家发展的不竭动力。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持续推动下,党和国家立足我国乡村发展实情,对乡村治理由宏观制度之治逐步转向微观人才之治,“十三五”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积极发展新乡贤文化,《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明确指出要积极发挥新乡贤在乡村治理中的积极作用[2]。在党和国家的引领下,全国各地开始成立“乡贤理事会”并在实践过程中取得良好成效,例如浙江省石塔镇雅村乡贤会、上海市新镇油桥村乡贤理事会、贵州省修文县小菁村乡贤理事会等,乡贤作为我国农业社会的产物,在各个历史阶段的治国理政中都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乡贤文化更是沉淀了华夏几千年来乡村治理之智慧,为新时代治国理政提供了重要参考[2]。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指出乡村振兴要实现政治、经济、文化的全面振兴,乡村体育作为乡村振兴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亦担负着乡村振兴的重任。然而,随着城乡二元结构矛盾突出以及新时代社会矛盾的转变,乡村体育发展滞后性成为“体育强国”战略深入实施的阻碍,乡村体育亟需融入乡村振兴蓝图。基于此,本研究以党中央乡村振兴战略思想为指引,立足于新乡贤在乡村治理中角色的重要性、特殊性以及乡村体育发展的滞后性,提出体育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理论命题,以期为乡村体育发展,助力乡村振兴提供新思路[3]。

1 体育新乡贤概念厘定

1.1 体育新乡贤

何为体育新乡贤?在对体育新乡贤概念做出厘定之前,需要对乡贤、新乡贤两者定义做出准确把握。乡贤在《汉语大辞典》中被赋予“乡里品德高尚的人”一义,由此可见,乡贤是一批得到乡民们认可且在乡里具有较高的道德品行,才学声望的人[1]。新乡贤是指在时代背景下德才兼备、品行端正、心系民众、贡献显著的体制和非体制的,内生和外生的乡村精英[4]。新乡贤“新”在何处?除时代背景外,主要体现在:①地域新,地域新的本质是乡贤治村思想、治村理念以及治村行为模式的创新和改变,在良性内生基础上打破内生局限性,实现内生向外生过渡,两者和谐共治的新局面并有效防止内生权威劣变出现的劣绅、乡霸现象;②体制归属新,传统乡贤一般由乡村社会中具有较高影响力和政治地位的地方官员、达官贵人和富商担任,然而,新乡贤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升华,一方面具有较高影响力和政治地位不再成为新乡贤唯一的评判标准,另一方面专家、学者、海外同胞、科技工作者等心系乡村、能为乡村建设做出贡献的返乡就业人群亦可以成为新乡贤。因此,外生和非体制成为新乡贤较传统乡贤的“新”之所在[5]。在此基础上,本研究结合传统乡贤和新乡贤特点将体育新乡贤厘定为:体制与非体制,内生与外生并存的心系于乡、品行端正、乐于奉献、技能卓越、贡献显著的体育人才[3]。

1.2 体育新乡贤的类型

地域和体制归属是新乡贤区别于传统乡贤的重要划分标准。因此,本研究将体育新乡贤按照地域和体制归属划分为:内生体育新乡贤、外生体育新乡贤、体制体育新乡贤、非体制新体育乡贤四种类型。这四种类型的体育新乡贤在参与乡村体育治理过程中并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相互促进的团体。

1.2.1 内生与外生。地域性,一方面作为新乡贤较传统乡贤“新”之所在,另一方面也是体育新乡贤核心要素之一。按照地域差异将体育新乡贤分为:内生与外生。内生体育新乡贤指的是出生、成长在乡村,学有所成后回归乡村以及定居在外、心系乡村的具备体育学识、技能的人才,如当地体育协会负责人、传统体育项目运动员、乡村体育教师以及定居在外的体育工作者等;外生体育新乡贤指的是出生于乡村以外的、立志乡村发展、助力乡村建设的具备体育学识、技能的人才,如大学生村官、社会体育指导员、大学体育老师等。部分学者认为:外生新乡贤因与乡村关系不密切,不能全身心的投入乡村体育建设,不能称之为新乡贤[6]。实则不然,无论是内生新乡贤还是内生新乡贤,两者都具备了新乡贤的优秀品质,具有共同的目标和信仰,共同进行乡村体育治理,促进乡村振兴[7]。

1.2.2 体制与非体制。体制归属也是体育新乡贤核心特征之一。按照体制归属将体育新乡贤分为体制与非体制,更为贴切表达为平民与权威。体制体育新乡贤为在学校、政府机关国家体制内任职具备体育学识、技能的人才,如当地学校体育老师、体育政府机关领导、村两委领导等;非体制体育新乡贤为体制外具备体育学识、技能的人才,如健身教练、体育社会指导员、退役运动员等。也有部分学者认为:体制外具备体育技能的人才的专业度不够,所具备的体育知识不全面,不足以参与乡村体育治理。同外生与内生、体制归属并不能作为新乡贤唯一的评定标准,相反,体制外的体育新乡贤能从微观角度出发,弥补体制内的或缺,更全面地促进乡村体育治理[5]。

2 乡村体育发展面临的困境

乡村体育的发展事关我国体育事业的发展,事关全民健身、体育强国、健康中国及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进程[8]。然而,随着我国现代化、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乡村体育发展问题日益凸显,主要体现在:制度、人才、设施、产业、文化五个方面。

2.1 制度机制缺失,不易实现“上下协同”之治

制度机制建设是乡村软实力的重要体现,也是乡村治理有效的关键。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乡村管理主要依靠村两委管理村级事务,后税费时代,虽减轻了农民的负担,但乡村治理出现了诸多矛盾和问题,就乡村体育管理机制而言,村两委、村民等主体依旧处于分散化状态,尚未形成上下协同、合作共治局面。一方面,国家体育总局颁布《农村体育工作暂行规定》中对涉农专项体育明确了县、乡镇等体育管理部门职责,但是,现阶段《体育法》《全民健身条例》等文件只赋予了县级体育管理部门财权,乡镇级却未明确,导致基层体育工作无论是从制度条例还是人、才、物都陷入了困境[9];另一方面,中层治理主体缺失,乡村体育管理未形成村“村两委+中层治理主体+村民”的体育管理体系,村两委作为治理主体之一,人力、财力、时间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指导和带动村民体育锻炼能力有限,因此,嵌入中层治理,形成上下协同治理之势十分关键。

2.2 体育人才缺乏,不易形成“以点带面”之势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乡村“空心化”日益严重,乡村体育发展也面领着严峻的挑战,体育人才缺乏成为影响乡村体育发展的核心因素[10]。一方面,内生性动力不足,乡村“空心化”导致乡村青壮年大量流失,加之乡村内部体育人才“人带人”培养模式未成规模,导致内生性人才缺乏,内生动力不足;另一方面,随着城乡一体化发展,吸引了部分商人,城镇居民下乡创业、定居,但是,就创业商人和定居人员而言,参与体育治理意识浅薄、能力有所欠缺、对应尽的体育义务认识不足,导致其参与体育治理出现“走过场”“敷衍了事”的现象,从而出现“使不上劲”的局面。因此,内生强,外生精,形成以点带面扩散之势,共促兴旺。

2.3 公共体育设施匮乏,不易促进“全民健康”

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提出:“把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推动全民健身和全民健康”的重大科学论断,同年《“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的颁布标志着健康中国战略正式实施,在此背景下,公共体育设施多样化,是乡村体育治理的基础,也是提高身体素质的重要举措,然而,通过实地调研发现,大部分乡村存在公共体育锻炼设施不齐全的现象[11,12]。一方面,公共体育锻炼设施设置不全,部分乡村没有结合乡村人员年龄分布的实际状况,仅用几副单杠、双杠、云梯作为乡村的公共体育锻炼设施,难以调动全员参与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公共体育锻炼场所使用率不高,部分乡村设置了室内和室外双行的体育锻炼区域,但室内锻炼场所很少,设备不齐全或开放时间短,不能满足群众所需。因此,增添公共体育锻炼设施,提高公共体育场所开放率,是实现全民健身、促进“健康中国”战略深入设施的“第一步”。

2.4 产业结构单一,不易预防“二次返贫”

解决乡村贫困,预防乡村二次贫困是我国乡村治理面临的重难课题[13]。现阶段,在党和国家的大力扶持以及社会企业家的帮助下,我国乡村扶贫工作顺利进行并取得了显著成效,然而,乡村体育产业扶贫进展缓慢,为“二次返贫”埋下了隐患。一方面,乡村体育产业结构单一,部分乡村在开展乡村体育旅游时未及时与当地旅游特色相结合,未形成“乡村旅游+”的发展模式,导致当地乡村体育旅游缺乏特色,引流困难;另一方面,乡村体育产业管理,宣传模式单一,随着互联网以及移动数字终端的广泛应用,乡村体育产业未紧跟时代步伐,进行探索与创新,依旧停留在传统管理与宣传模式,缺乏竞争力。因此,产业跨资源综合,进行科技创新,是预防“二次返贫”、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之举。

2.5 体育文化缺失,不易进行“文化传承”

产业强基,文化铸魂。乡村产业兴旺、生态优美、村民生活富足的美好愿景离不开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比翼齐飞[14]。乡村体育文化缺失主要体现在传统体育文化的缺失,传统体育文化与我国优秀传统文化一脉相承,凝聚着华夏儿女生产、生活的智慧和经验。近年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然而现阶段,西方竞技体育和现代体育的广为盛行,导致乡村传统体育发展举步维艰,一方面,学校和家庭不重视。大量的功课习题和繁重的学习任务使学生无暇顾及课外体育活动,加之家长们的固化思维,导致“传承人”断层;另一方面,村民意识淡泊。从需求侧来看,伴随着社会主义矛盾的转变,村民对文化需求应更加迫切;从供给侧来看,传统体育文化源自于乡村,应更容易被村民所用。但是,部分地区村民在物质生活得到改善后普及传统体育文化意识不强,传统体育项目未被充分挖掘和开展,导致“传承链”断裂,因此,培养“传承人”,修补“传承链”,促进乡风文明建设。

3 体育新乡贤的时代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的科学论断。体育新乡贤的时代内涵主要体现在:首先,时代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标志着中国的发展进入了新的历史方位,在“三农”问题上,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新乡贤”的作用和地位,体育新乡贤也顺应时代发展应然而生,肩负起消除贫困、改善民生、实现共同富裕的时代重任[15];其次,人物内涵新,乡村振兴关键在于人,体育新乡贤作为新时代的产物,其亮点在于利用自身优势及特色满足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乡村体育发展的实质需求,通过其示范引领,进一步促进乡村全面振兴[16]。

3.1 体育新乡贤是乡村政策体系的“践行者”

健全的政策制度体系是乡村振兴的重要保障,而将政策体系落实有效是促进乡村振兴的内生动力。体育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实际上是对乡村内生体育政策体系的“补血”以及落实的动态过程。一方面,完善政策体系。就乡村体育发展滞后性而言,根本在于政策体系不完善,相关权责明确模糊,造成对乡村体育的管控力虚化。体育新乡贤将制定相关体育政策,明确各部门管理权责,进一步提高乡村体育政策体系的全面性;另一方面,践行政策体系。认识来源于实践,方案来源于需求,乡村体育政策体系是否有效可行、是否可以促进乡村发展、是否满足乡村居民生活、娱乐、锻炼所需等这一些列的问题需在实践中进行验证,体育新乡贤将从政策体系的补充到实践落实进行跟踪监督,有效监管政策体制的运行情况,确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1]。

3.2 体育新乡贤是助力乡村经济发展的“发动机”

新时代乡村经济增长快慢在一定程度取决于乡村产业发展态势,乡村产业发展态势是否能紧跟时代步伐以及人民所需,事关乡村经济是否可实现可持续增长,是否可以进一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17]。近年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体育产业跨界融合发展,并在实践过程中取得实效,然而,部分乡村体育产业发展缓慢,提高当地居民生活质量不显著。体育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成为助力乡村经济增长的“发动机”,主要体现在对乡村体育产业进行新旧动能转化。一方面,进行体育产业结构调整。体育产业结构调整并不是全盘否定原有的体育产业,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融入多产业元素,丰富产业结构,形成“百花齐放”发展繁荣之景;二,因地制宜,进行体育产业升级。体育新乡贤根据当地的体育文化特色、山川地貌以及人文风情,有针对性地对体育产业进行升级改造,如运营模式是否合理、人员配备是否齐全、内容是否具有吸引力等,进一步提高体育产业的发展动能。

3.3 体育新乡贤是传统体育文化的“播种者”

新时代乡村振兴是多维的,如何赋予乡村发展文化内涵,这一问题成为乡村经济增长后各界第二大关注焦点。体育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赋予乡村发展文化内涵,主要体现在对传统体育文化的“播种”与“传播”。现阶段,西方文化从各个层面不断侵蚀我国国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统体育项目逐步“边缘化”,基于此,全面巩固中华传统文化的任务迫在眉睫。传统体育文化传播最艰巨的任务在乡村,但最深厚的基础也在乡村,体育新乡贤以其特殊的角色定位和功能体现,把握传统体育文化的特殊形态,进一步促进传统体育文化的“播种”与“传播”。一方面,整理传统体育文化资源。传统体育在乡土中孕育和生长,有着丰富多彩的形态和文化内涵,体育新乡贤对传统体育文化资源进行整理和归纳,用通俗易懂的文化形态向村民表述其魅力,丰富村民精神生活,转变村民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将传统体育文化植入乡风文明建设。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体育逐步摆脱了“封建迷信”的束缚,实现了“娱乐+教育”的发展新格局,体育新乡贤将优秀传统文化内涵,如团结、互助、奉献等植入乡风文明建设有利于建设和谐魅力新乡村[14]。

4 体育新乡贤参与乡村体育治理行动路径

4.1 创新机制,创建“村两委+体育新乡贤协会+村民”新机制

体育新乡贤协会作为“嵌入型”新组织、新体制,可以有效弥补乡村社会政策体系缺失。①建立发展机制。乡村体育如何发展?朝哪个方向发展?以何种形式发展?成为体育新乡贤回归乡村治理是需考虑的首要问题,可以通过对乡村现行的制度体系进行梳理,根据乡村实际发展状况,在原有的基础上对体育发展制度体系相应条款进行补充或修改,确保制度体系整、全、精,如湖南省林屋村设立了体能训练协会,通过完善体育服务体系、丰富农村体育服务内容等举措推动乡村体育发展。②建立人才选拔机制。体育新乡贤协会事关全村体育事业的发展,因此,协会由谁管理?应成为当地政府和村两委关注的重点。当地政府和村两委可以通过统计体育新乡贤人员信息,对照新乡贤标准,全方位地进行筛选并采取多种形式向外界公示,增强公信力。③建立工作监督机制。体育新乡贤协会作为乡村体育工作的重要群体组织,若工作落实不力,则会造成基层党政组织形象受损,体育发展方向扭曲,严重影响乡村振兴,因此,其工作应受广大人民群众监督,定期听取群众意见,如,群众反映的问题及时整改,管理人员工作不负责及时更替,确保工作落实到实处,服务于民。

4.2 广纳贤才,实行多渠道激励保障举措

人才带动乡村发展,人才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实行精神奖励为主、物质奖励为辅的多渠道奖励保障举措,引进人才并留住人才,为乡村振兴保驾护航。①实行内生培养、招聘、返聘人才的举措。一方面,内生培养主要体现在内生体育人才的培养,内生性体育人才的优势在于,生在乡村,长在乡村,了解当地的人文风情,更有利于治理,如大学校园对于农村户口的学生,实行定向培养,在学有所成后回归乡村建设。与此同时,体育新乡贤对本村居民进行本土培养,实行“人带人”培养模式,进一步形成“以点带面”之势;另一方面,招聘和返聘主要体现在外生体育人才的聘用,招聘、返聘社会体育人才和具有一定学识、技能突出的退役运动员、老教师、科技工作者投身乡村体育事业,继续发光发热,贡献力量[18]。②授予精神奖励。设立乡村“光荣榜”,乡村体育人才展示馆,介绍体育新乡贤的历史功绩和先进事迹,定期举办表彰大会,授予先进光荣称号,并利用媒体进行宣传,如福建省华安县每两年评选一次“乡村振兴产业带头人”“乡村好青年”并颁发证书,请他们向群众讲授自己心得和经验,使其充分体会到投身乡村建设的光荣感、使命感,体会到乡村建设的重要意义。③给予物质奖励。对个人不定期送温暖,给予生活上的物质支持和嘉奖,帮助解决后顾之忧;对组织定期给予体育消费券、设备经费,鼓励他们将智慧和才能展现在乡村并发挥“虹吸效应”引进更多的人才投身乡村建设。

4.3 因地制宜,均衡合理建设公共体育锻炼场域

2021年国务院印发《全民健身计划(2021—2025)》,文件指出要加大全民健身场地设施的供给。优良齐全的公共体育锻炼场域是乡村体育发展、“健康中国”战略、“体育强国”战略深入实施的基石。①科学设置室外锻炼场域。室外锻炼场域基础面广,使用人员多,因此,体育新乡贤要充分展开调研,根据乡村人口的地理位置部分及年龄阶层,考虑场域位置的中心化,锻炼设施的齐全化,锻炼主体的多元化,如青岛市龙山街道为满足乡村群众体育健身需求,打造乡村室外锻炼场所32处。②齐全室内锻炼场域设施。室外锻炼场域受天气等因素影响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体育新乡贤要均衡建设室内体育场馆,明确管理责任人并配备相应的技能指导人员,如健身房、室内篮球、乒乓球、棋牌室等体育锻炼场域,既满足了村民日常锻炼所需,又丰富了日常生活。

4.4 百花齐放,实施“资源跨界+科技加持”产业发展新模式

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指出:要推动我国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现阶段,伴随着我国社会主义矛盾的转变,人们由最初的追求吃饱穿暖的物质生活到新时代追求文化丰富的精神生活,在此背景下,乡村体育旅游成为当下较受欢迎的旅游娱乐方式。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乡村体育产业的繁荣兴旺,离不开产业的资源跨界融合及科技的加持,因此,体育新乡贤要积极主动地探索乡村体育发展新模式,新举措。①资源跨界融合。“+体育”发展模式是将体育融入乡村振兴蓝图,以体育促进乡村治理;实现经济可持续增长,乡村居民生活持续向好,乡村体育不仅仅要与当地旅游进行融合,还要与制造业、文化产业、生态农产业进行融合,实现“体育+”的发展模式,打造出具有特色的创新型发展项目,实现乡村全方位可持续发展。②科技加持。在资源跨界融合发展的基础上,将互联网融入产业的推广和运营,形成“互联网+”的科技发展模式,如生活中人们使用频率较高的西瓜视频、抖音、美团进行产品推广,体育新乡贤可以利用数字终端开发自己的APP,及时推送产品信息和运营动态。“资源跨界+科技加持”不仅提高了产业了核心竞争力,还顺应时代发展趋势,促进乡村可持续发展[19]。

4.5 把握命脉,促进传统体育文化传承

传统体育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构成,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形成基础[20]。乡村体育助力乡村治理,在提高人们身体素质、促进乡村经济发展的同时,最重要的任务是赋予乡村传统体育文化内涵。①加大“传承人”的培养力度。首先,在学校课程中添加传统体育课程,由体育新乡贤担任教师;其次,转变家长观念,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最后,体育新乡贤可以利用假期对本土学生传授传统体育文化知识和技能,形成内生良性循环。②设立传统体育文体中心。体育新乡贤担任讲解员,向前来参观的村民讲解知识,发放纪念品,并利用节庆日对传统文化项目进行表演,加大村民对传统体育文化认可度。③举办传统体育大赛,如龙舟、风筝、舞龙等具有竞技性的传统体育项目,让村民参与其中,体会传统体育项目内涵,如龙舟项目中蕴含的团结奋斗、互帮互助、坚持不懈等精神内涵,促进和谐乡村建设。

5 结 论

新时代,新格局,新乡贤在乡村治理事务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体育振兴作为乡村振兴战略全局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创新发展理念,为乡村全面振兴贡献力量。基于此,本研究在乡村振兴视域下,提出体育新乡贤参与乡村治理的理论命题,对体育新乡贤进行概念厘定:体制与非体制,内生与外生并存的心系于乡、品行端正、乐于奉献、技能卓越、贡献显著的体育人才;探讨当下乡村体育面临:制度机制缺失,不易实现“上下协同”之治、体育人才缺乏,不易形成“以点带面”之势、公共体育设施匮乏,不易促进“全民健康”、产业结构单一,不易预防“二次返贫”、体育文化缺失,不易进行“文化传承”等困境;剖析体育新乡贤时代内涵:体育新乡贤是乡村政策体系的“践行者”、体育新乡贤是助力乡村经济发展的“发动机”、体育新乡贤是传统体育文化的“播种者”;提出:创新机制,创建“村两委+体育新乡贤协会+村民”新机制、广纳贤才,实行多渠道激励保障举措、因地制宜,均衡合理建设公共体育锻炼场域、百花齐放,实施“资源跨界+科技加持”产业发展新模式、把握命脉,促进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等对策建议。乡村兴,则国兴;乡村强,则国强,体育新乡贤作为新生人才力量,新生组织力量,立足大局,献身乡村治理,勇挑乡村全面振兴之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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