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金融风险识别及防范

□文/倪武帆 樊冰璐 李明生 邓思雨

（武汉纺织大学经济学院 湖北·武汉）

［提要］我国互联网金融行业协同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信息技术快速发展，众多互联网金融平台创新推出一系列新型金融业务，在很大程度上推动我国金融行业的改革和发展，但背后也隐藏诸多风险，加大金融监管的难度。以“蚂蚁科技”旗下“蚂蚁花呗”为例，通过分析“蚂蚁花呗”平台互联网金融业务运营方式，介绍该金融服务业态潜在的各种风险，进而提出实施穿透式监管及风险防控措施。

近年来，我国互联网金融从只提供单一的互联网金融服务到现已出现许多大型互联网金融服务平台，不仅覆盖用户日常的金融需求，更是提供创新性的金融产品和一站式的金融服务，互联网金融企业扩宽了我国金融交易的范围，覆盖众多的长尾群体，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社会成本，提高效率，推动我国金融行业的改革和发展。在看到互联网金融带来的众多优势时，不应忽视背后存在的问题、蕴藏的风险。因此，分析我国互联网金融业务运行过程中存在的各种风险，提高互联网金融企业的风险防控能力，对促进我国互联网金融健康稳定发展和数字经济健康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互联网金融风险识别与分类

通过“互联网+金融”结合而出现的互联网金融虽然是一种新兴金融业态，但它仍是我国金融体系的一部分，具备金融属性，因此互联网金融仍旧存在传统金融风险，比如市场风险、信用风险、流动风险、操作风险、法律风险等。同时，随着互联网金融这一新生业态的不断发展，该行业也蕴含一系列的特殊性金融风险，比如信息安全和技术风险、长尾风险、监管风险、互联网金融平台运营风险和其他衍生风险。

（一）传统性金融风险。虽然互联网金融依托大数据、云计算技术，让金融交易过程更加透明化，信息化程度也更高，大数据征信系统对客户的交易信息和信用状况进行科学分析，相比于传统的金融机构可以更加精确地识别风险，降低违约的可能性，但是这些风险并没有被完全化解，互联网金融行业仍然存在传统金融机构所面临的各种风险，但其表现又不尽相同。

信用风险是指到期不能如约偿还债务的风险，它贯穿于整个传统金融和互联网金融市场。对于互联网金融业务，信用风险主要是融资者信用风险和平台信用风险两个方面。融资者信用风险，融资双方能够通过手机等各种移动设备在互联网平台上进行各种金融交易，交易过程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但是，通过线上平台进行的金融交易具有高度的虚拟性，这种高度便利的交易背景下蕴含了较大的信用风险。（1）互联网金融平台的信用风险。近些年，我国各类互联网金融平台野蛮生长，网络借贷水平参差不齐，一些发展不成熟、自身合规性不高的互联网金融企业可能存在借助互联网平台进行欺诈客户的情况，这可能会损害大量客户的利益。（2）流动性风险是互联网金融面临的重要的传统风险。以互联网金融的理财产品为例。互联网金融理财具备门槛低、简单易操作、信息透明度高等优点，同时社会大众的理财意识和理财需求也在迅速增长，互联网金融平台推出的货币基金迅速占据了市场的极大份额。这类货币基金一般采取的是“T+0”交易模式，随存随取，而这类基金的投资者更多是金融投资知识薄弱的社会大众，一旦受到不良信息的诱导，容易导致集中赎回，产生挤兑现象，从而引发较大流动性风险。（3）市场风险也同样不容忽视。互联网金融企业在运作过程中，金融产品和服务不断创新，现今许多业务出现行业交叉现象，不同业务相互关联渗透，致使风险不断累积，加大了金融市场的脆弱性，任何一个市场发生波动都可能会牵动其他市场引起较大的风险。

（二）互联网金融风险。互联网金融把金融和互联网技术深度融合，它本质是有别于我国传统金融的一种全新的金融模式，是一个新型业态，是对我国传统金融的一种革新与重塑，但是这种创新的背后也衍生出一系列新型风险。

互联网金融以大数据技术和信息技术为基础逐渐发展起来的，技术安全问题会给互联网金融企业的发展带来很大的挑战。互联网金融平台的运营、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创新、风控系统的建设和完善等这些都离不开互联网技术，技术的发展是互联网金融的重中之重。

大数据技术、云计算和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增强了互联网金融平台收集和分析数据的能力与效率，这些数据涉及用户的隐私，信息安全问题显得尤为重要。由于大数据技术缺乏法制监管，也因此产生了负面效应，很容易造成用户信息被平台滥用或遭到泄露。互联网金融企业在建设自身风险管理系统时，一定要建立完善的客户信息保护机制，同时要及时发现系统漏洞并及时修复，以保护信息安全。

长尾风险是互联网金融行业面临的特殊风险。互联网金融服务门槛低、覆盖面广，盯住小微客户，发挥长尾效应。长期以来，我国传统金融机构奉行“二八定律”，把服务的对象主要集中在20%的大客户上，金融服务的门槛高、覆盖面窄。而互联网金融企业利用长尾客户效应，抓住剩下的80%的小型客户，服务对象精准定位为“蚂蚁”般微小客户，抓住中小微企业、小型客户、农村市场等，门槛低、客户覆盖面广，迅速占领市场。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蚂蚁金服旗下的余额宝和花呗平台，余额宝的低理财门槛，T+0的交易方式，随存随取，流动性又强，迅速集聚海量客户，把大量闲散的小额资金汇聚起来，成为我国最大的货币基金；花呗的低门槛，小额放贷，先消费后还款的购物方式同样集聚了海量用户，并且这种方式还提高资金的利用率，从中获利。但是，大量的长尾群体客户他们自身收入不稳定，缺乏基础的金融知识，征信记录也不够完善，对于风险的防范意识也不高，这类群体一旦受到不良信息的鼓动，很容易造成金融市场的波动，从而造成长尾风险。长尾风险是互联网金融行业很难避开的风险。

法律监管风险是当前我国互联网金融面临的突出风险，经营合规是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保障。现今互联网金融的不同业务相互关联渗透，混业经营更加明显，互联网金融在提供金融服务时，往往涉及不同的市场，金融风险变得更为复杂和隐蔽，使金融风险传染性更强、影响面更广、传播速度更快，加大了风险防范难度。再加上我国金融市场分业监管的大背景，导致互联网金融业务很容易出现监管空白、监管套利等风险。以蚂蚁金服旗下的蚂蚁花呗为例，2020年蚂蚁金融服务集团旗下的花呗服务，被查出小额贷款的高杠杆率，被中国人民银行和相关金融监管部门约谈，最终暂缓上市计划，被要求规范金融业务的经营与发展。遵守合规性始终是企业发展的首要原则，才能有效规避法律监管风险，才能在互联网金融的道路上走得更稳、更远。

二、蚂蚁花呗金融服务业态

（一）蚂蚁花呗平台。蚂蚁花呗是2015年推出的一种互联网金融产品，基于交易大数据对用户日常生活支付宝消费支付信息等进行信用评估，来设定花呗的消费额度。开通了花呗的平台使用者在进行消费时，可以选择使用花呗的商品额度来进行支付，享受“先消费，后付款“的新型消费方式。蚂蚁花呗的额度依据平台自身的芝麻信用评估体系，形成蚂蚁花呗动态的额度变化。蚂蚁花呗是我国互联网金融市场推出的一种典型的创新型金融产品，这种新型的互联网金融业务满足了科技迅速发展时代背景下人们的消费新需求，满足了人们的超前消费需求，“先消费，后付款”的支付方式改变了人们原来的日常消费支付习惯，甚至可以说扭转了人们以往固定的消费思维，是区别于我国传统商业银行借贷的一种新型的信贷模式。

（二）蚂蚁花呗运行方式

1、借贷门槛低，操作方便快捷。蚂蚁花呗的功能在一定程度上相当于向银行申请办理的信用卡，消费者拥有可透支的额度，但在运行方式上与信用卡相比还存在很大的差别。通常我们使用信用卡时首先要向银行申请办理信用卡，银行根据个人资产、工作等情况综合考虑后给予用户一定额度。而蚂蚁花呗所支持的多是“赊购”业务，消费者个人提供多种形式的个人消费信贷产品。与传统信用卡借贷方式相较，蚂蚁花呗的优势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注册门槛低，更加快捷方便，对信用的要求相对来说比较低；第二，还款时间灵活，可以选择分期付款的方式；第三，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期限之内还款（非分期）就不会产生利息。但是，与传统的信用卡相比，蚂蚁花呗也存在不少缺陷。最明显的是蚂蚁花呗可借款的最高额度相对来说比较低，就借款的可用程度而言，也是比较低。如果消费者需要进行大额消费时，蚂蚁花呗的额度很难满足消费需求。

2、拥有成熟的引流平台，线上线下全方面覆盖。蚂蚁花呗是蚂蚁科技旗下产品，背靠阿里集团，使得花呗一上线就和阿里旗下淘宝、天猫等大型线上电商平台捆绑，这种捆绑使得电商平台购物用户成为花呗的天然使用者，花呗一上线就拥有淘宝、天猫和支付宝等平台的海量用户，拥有成熟的引流平台。同时，蚂蚁集团及旗下产品已建立起品牌信任度，这使得花呗很快与“亚马逊”等40多家购物平台建立合作关系。除此之外，支付宝平台不断拓展线下商家，和线下商家联合，支持花呗业务，如今花呗业务已经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三、蚂蚁花呗风险识别及分析

由于互联网和金融的双重属性，互联网金融业务发展中存在的隐患更大，经营风险更加严峻，所以风险控制是互联网金融发展的重要保障，剖析蚂蚁花呗这一代表性互联网金融业务存在的各种风险和问题，为互联网金融业务的风险防控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

（一）信息平台名不副实。信息中介是在借款人与投资人之间起着信息搜集、信息公布、信息交互、信息撮合、资信评估等作用，然而花呗平台直接进行信用贷款业务、集资业务，形成巨大的资金池，这已经超出信息中介的职能，偏离了信息平台的本位，以致信用中介化。蚂蚁花呗运行着信用贷款的业务，不断地吸纳资金，形成巨大的资金池，没有银行的牌照但却一直经营着银行的业务，对于资金规模、资金往来的方向也存在疑点，其中蕴藏着巨大的风险点。作为信用平台，对于信息不对称下借款人的借贷风险、投资人非法资金的法律风险以及平台的流动性风险、操作风险、政策风险和财务风险等都会造成金融风险的恶性循环。

（二）信用评价体系形同虚设。蚂蚁花呗使用平台自身开发的芝麻信用，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基础对客户的历史交易信息进行智能化分析，对用户信用进行审批，这种信用体系对个人信用的记录还不够充分。一方面蚂蚁花呗的信用状况评估是对于借款人过去的整体财务状况、消费水平等情况进行评价，代表的是过去的信息。当借款人通过花呗超前消费，慢慢地还不上借款，信用开始变差，就会产生许多次级贷款。而这些次级贷款会影响蚂蚁花呗资产证券化进程，影响平台的资金回流，整个放贷过程就会受到影响，甚至造成整个平台的流动性风险。另一方面该信用评价体系的数据分析主要是基于支付宝相关平台的交易数据，而用户在其他平台的信用状况，蚂蚁花呗并不能共享，那么用户在该平台的信贷额度不受影响，这在一定程度增加了平台的投机性风险。

（三）资产证券化循环无节制。蚂蚁花呗最初只有30多亿元的资本金，以2∶1的贷款比例从银行借款60多亿元，就拥有了90多亿元的资本金，平台将这些资本金放贷进行资产证券化ABS。由于我国证监会最初并没有规定ABS贷款资产可以循环多少次，蚂蚁花呗形成了借钱-放贷-ABS资产证券-收钱-放贷的循环借贷模式。如果是传统金融机构进行放贷，ABS循环一次可能需要几年，但是蚂蚁花呗依托互联网技术，几十亿元的资金几天就全部放贷出去了，一年内就可以循环10次借贷过程，蚂蚁花呗在4年的时间里就循环了40次，产生了利用30亿元资本金发放3，600亿元贷款的借贷规模，形成了120多倍的高杠杆，ABS使得风险在杠杆的作用下无限放大，对我国金融市场的稳定性造成很大的风险。

（四）套现漏洞加大风险敞口。由于蚂蚁花呗对用户的准入门槛很低，信用监管体系存在弊端，蚂蚁花呗平台无法保证每个商家和用户的高资质，同时蚂蚁花呗的适用范围极广，涉及线上和线下，这就给予了商家和用户套现的潜在机会。而且相对于传统信用卡套现，蚂蚁花呗这种“虚拟信用卡”套现手段更加灵活，交易也更加隐蔽。如果消费者和商家串通进行虚假交易从而套现，将增加支付宝的资金管理风险。此外，发生恶意透支后，追偿也是很大的问题。

（五）金融业态与运营边界模糊。由于互联网金融行业发展迅猛，创新型产品层出不穷，而我国的监管立法相对滞后，对于新兴的互联网金融信贷业务监管相对薄弱。蚂蚁花呗的经营合规性有待提高，小额贷的高利率，紧贴红线，长期游走于灰色地带。除此之外，钻我国分业监管机制的空子，蚂蚁花呗的小额贷款属于存贷款业务，这在我国银监会和中央银行的管辖范围，但它所从事的资产证券化ABS业务又属于证监会的管辖范围，因此即使蚂蚁花呗ABS循环次数多，证监会也没有权利去管，而银监会和中央银行也没有资格去管蚂蚁花呗的资产证券化业务。蚂蚁金服钻国家法律法规的空子，是由于我国金融监管的缺失。蚂蚁花呗这种跨区域经营模式，依托互联网技术，规模扩张很快，涉及群体更广泛，随着资产证券化业务杠杆率的上升，产生聚集性风险。这种聚集性风险是巨大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蚂蚁花呗把这种风险撒向了全社会。

四、互联网金融风险防范对策

随着互联网金融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使金融风险更具隐蔽性和交叉感染性，剖析互联网金融行业内部隐藏的各种风险，并对各种潜在风险提出针对性防控对策，做好金融风险的把控，从而促进互联网金融行业健康稳定地发展。

（一）健全信用评级与信息功能体系。结合已有相关法律法规，蚂蚁花呗借贷要定位为信息中介业务，为借款人与投资人实现直接借贷提供信息搜集、信息公布、资信评估、信息交互、信贷撮合等服务；不得偏离信息中介的本位，实际掌握资金的供给和需求，隔断资金需求双方的直接联系和信息交流，更不得挪用、诈骗客户资金，也不能吸收存款和发放贷款，更不能作为一个信用平台去经营业务，应该实行第三方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制度。同时，平台应不断健全信用评价体系。信用评价体系是解决借贷双方信息不对称问题的最有效方式，这使得借款人借款信息的初始评级更加可靠，可以为投资人提供更加有效的投资决策依据，同时也提高了平台的风险防控能力，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平台的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等。健全信用评级与信息功能体系建设，不断完善征信体系，加强信贷双方信息披露，构建我国互联网金融信贷市场有序化发展的良性基础。

（二）聚焦金融科技，充分挖掘数据价值。目前，蚂蚁花呗平台的信用评价体系——芝麻信用是基于大数据技术，整合阿里生态下用户各方数据，来判断用户的信用状况。随着互联网金融业务的不断拓展，这种信用评价体系暴露出了很多安全隐患。蚂蚁花呗这种互联网金融平台要充分发挥自身的信息技术优势，发展高科技金融，深度挖掘数据价值。一方面把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技术和互联网金融行业深度融合，设计更合理的评价体系；另一方面目前花呗正逐步接入央行征信系统。在接入征信系统后，银行征信数据、芝麻信用数据和百行征信数据资源的共享和系统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推进我国对于信用评价体系的完善。人类正从IT时代逐步迈进到DT时代，而在DT时代，数据将会变成最重要和核心的资源，数据本身也将创造更多的价值。互联网金融企业要不断的寻求技术创新，把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兴技术与金融行业深度融合，推动整个行业的创造性革新和发展。

（三）加大互联网金融信贷平台违约客户惩罚力度。蚂蚁花呗对于借贷逾期客户的追缴方式主要是通过短信或者电话催收，增加借贷利率和逾期罚息，但是对于后续的借贷影响程度不大。对于蚂蚁花呗套现用户，平台的处理结果可能是封账号或者限制使用花呗业务。总之，平台对于违约用户的处罚力度不大，这就可能使得用户存在投机侥幸心理。如今，蚂蚁花呗借贷记录纳入央行征信系统，这对于那些存有侥幸心理的用户是一种警示。除此之外，蚂蚁花呗平台包括其他互联网信贷平台需要增加惩罚措施，加大违约客户的处罚力度，完善消费信用贷款的惩罚机制，增加违约用户的违约成本，在信贷源头解决信用风险问题。金融机构之间更要加强合作，促进违约信息共享，完善用户征信体系建设。

（四）加快完善互联网金融资产证券化相关法律制度。在我国开展互联网金融资产证券化业务不应违反相关法律以及各种规章制度，每一步都应在相关法律制度的约束下开展，只有这样才能使资产证券化业务朝着规范化的方向发展，更好地运用资产证券化这种融资的方式改善企业面临的融资困境，促进企业的发展。蚂蚁花呗平台资产证券化业务钻国家法律法规的空子，打监管擦边球的联合贷款业务，在放贷过程中不断增大杠杆，放大金融风险。当前亟须完善有关互联网金融资产证券化的法律制度，构建完备的法律体系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首先，在我国现有金融法律法规的基础之上，从互联网金融资产证券化这个新的视角对当前的金融法律规范加以更新和完善，使其更加适用于当前互联网金融资产证券化业务的发展现况；其次，应当总结和借鉴一些发达国家在开展互联网金融ABS业务过程中的经验，吸取他们的教训，同时要结合我国经济发展水平和金融市场具体情况来制定规范互联网金融资产证券化业务发展的法律制度；最后，要加强互联网金融资产证券化行业内的自律，建立行业自律组织，由行业协会发布规范性文件，不断深化行业内的交流与探讨，规范资产证券化业务，促进我国资产证券化业务更加健康且持续的发展。

（五）实现互联网金融业态系统化、协同化穿透式监管。目前，我国互联网行业混业经营的情况越来越多，我国原先的分业监管体系不能对互联网金融进行全方位的监管。许多一站式互联网金融企业，其业务几乎涵盖了互联网金融业务的所有的范围，理财产品复杂多样，金融市场参与主体越来越多，而且各个业务之间相互交叉，这更加提升了我国金融监管的难度，实行穿透式监管才能有效地避免监管真空的局面。各监管部门应实行联动监管，建立系统化的金融监管体系，实现协同监管。大数据的出现，给监管部门提供了一个有效的监管途径，政府部门要充分利用数字资源，提升数据挖掘能力，监管部门要加快构建我国统一的监管机制，加强各部门信息数据沟通和共享，提高我国对互联网金融行业的监管效率，实现我国互联网金融新业态的协同化系统化监管。

综上，我国对于互联网金融的监管并不是在遏制互联网金融的创新发展，实际上是为了防范金融风险，为互联网金融的创新发展提供坚实的土壤。互联网金融未来的发展空间是无限的，发展的道路是曲折的，只有通过穿透金融风险、识别并实施穿透式监管，才能有力地促进金融平台健康、合规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