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化产业发展趋势下传统舞蹈的发展路径研究*<br/>——以广西瑶族金锣舞为例

基于文化产业发展趋势下传统舞蹈的发展路径研究*
——以广西瑶族金锣舞为例

2023-01-02蒋李卉

歌海 2022年4期

●蒋李卉潘丽

一、文化产业发展趋势下传统舞蹈的发展现状

（一）传统舞蹈文化

传统舞蹈是相对于现代舞蹈而言的，传统舞蹈来源于人类生产和生活的历史实践，是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而流传下来的舞蹈。传统舞蹈具有较为明显的地域性和民族性的特点，民族传统舞蹈是传统舞蹈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是多民族聚居的大家庭，每个民族在传统舞蹈方面都有不同的表现，这些民族舞蹈构成我国传统舞蹈的主体。

在传统舞蹈的继承和传播过程中形成的文化即为传统舞蹈文化。传统舞蹈文化应是指中国历史文明中流传至今的舞蹈文化所综合而成的传统文化中的一种，不同的时期其内涵形式都不一样，不同时期所拥有的变化积淀到今天，形成这些民族特有的精神文明，这些传统舞蹈文化不仅反映了各个民族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更反映了各民族的灵魂和信仰所在。

传统舞蹈文化不是一个单一的概念，它不止包含舞蹈，也包含进行舞蹈时所使用的具有民族特色的元素，例如人们在舞蹈表演时所使用的舞蹈道具，像瑶族金锣舞的金锣、壮族芦笙舞的芦笙、彝族铃铛舞的铃铛等，这些舞蹈道具也有自身的文化内涵。传统舞蹈服饰也是其一，藏族人民因生活在高海拔地区，通常穿的是长裙配裤子，既具有美观性又具有实用性，蒙古族是游牧民族，生活在大草原上，因骑马的需要则会穿便于骑马的服装。除了道具和服装，还有进行舞蹈表演的场地、节日等，都属于传统舞蹈文化中的内容①董必凯、何卫东：《瑶族金锣舞文化的现代传承与发展》，《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21年第2期。。

（二）传统舞蹈文化产业的发展现状

舞蹈因其自身的健身娱乐功能和审美功能，备受男女老少的喜爱，以此形成了以舞蹈文化为核心的文化产业。舞蹈文化产业的组成部分可以分为抽象的组成部分和具体的组成部分两种。抽象的组成部分即为舞蹈自身，由不同的肢体动作组成不同的舞种，再借由舞者对其进行展示。具体的组成部分包括舞蹈产业的其他内容，如舞蹈培训机构和舞蹈经纪公司等商业组织，舞蹈表演场地及舞台布景等商业行为，舞蹈表演、营销、研究相关工作人员等。

作为舞蹈文化产业的组成部分，传统舞蹈文化在近些年来发展迅速，许多舞蹈专业人士和研究者，对传统舞蹈进行挖掘整理，再进行创作，既保留传统又进行创新，舞蹈文化产业的市场规模逐渐扩大，当然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在舞蹈自身方面，传统舞蹈文化中包含多种民族舞蹈，很多舞种都处于尚未有效开发的状态，开发过程中也不乏缺陷和问题，“快餐式”“消遣型”一类的舞蹈作品层出不穷，缺乏文化内涵和审美，只具有商品性而不具备审美性，这一类现象的蔓延，会导致整个舞蹈文化产业出现不良的发展趋势，也会使得真正的舞蹈文化丧失自身原有的内涵。部分大众会越来越难以分辨精品与劣品，模糊大众对传统舞蹈的认知，使其失去欣赏的兴趣，这是值得所有舞蹈文化产业从业者注意的问题。其次在有形的舞蹈产业方面，传统舞蹈文化产业发展不均衡，很多传统舞蹈文化都仅仅在其传承地区小范围发展，尚未走向面向千家万户的大舞台。如广西瑶族金锣舞在广西瑶族居住地有着较好的社会认知，但其他地区对这一舞蹈的认知较为薄弱，很多观众不仅不了解舞蹈本身，也不了解这一舞蹈背后的文化，观众对舞蹈的认知程度非常低，这从一个方面反映了中国传统舞蹈文化产业的发展处于尴尬的境地。

文化产业是我国目前着力发展的产业之一，随着文化产业日益受到国家重视，文化自信、文化强国等政策的提出，作为文化产业的组成部分的传统舞蹈文化产业，必将迎来新的发展高峰。

二、广西金锣舞的发展现状

金锣舞发源于广西百色市田东县作登瑶乡，是集体舞的一种，一般由3至5人表演，在一些大型场合中，也可以由上百人甚至上千人共同表演。表演中两名男性舞者拉起绳索，中间悬挂一个金锣，女性舞者在舞蹈过程中持锣槌击打金锣。金锣舞有着舞蹈动作难度大、动作优美、鼓点清晰等特点。与大多数传统舞蹈类似，金锣舞同样起源于传统的民族祭祀活动，随着社会的发展，金锣舞的表演场合逐渐增多，目前已经成为当地庆典活动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2014 年7 月16 日，经国务院批准，金锣舞被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一）瑶族金锣舞的历史源流

传统的瑶族金锣舞起源于百色市田东县作登瑶乡及其周边地区的布努瑶，距今已有1000 多年的历史，是瑶族人民在长期的生活和劳动过程中创作的一种富有民族特征和艺术特色的民间舞蹈。

瑶族金锣舞历史久远，它拥有许多各不相同的民间传说。有民间艺人口述的传说，也有书籍资料上记载的传说，但这许多种说法只是给我们对金锣舞的起源研究提供了些许参考而已。据金锣舞的传承人阮桂陆口述，瑶族祖先因在居住地受到迫害，不得已搬迁到大山里居住，要在大山里耕种劳作，必然会受到一些飞禽走兽的破坏，聪明的瑶族祖先就利用击打铜片的方法来驱赶野兽，使得庄稼丰收，久而久之，铜片就成为布努瑶人民的信仰和力量。每年春节之时，人们都会拿出金锣，伴随着击打金锣的节奏起舞，希望来年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中华舞蹈志》（广西卷）写道，古时有个伶俜妇人，独居山野，有一天捉回两只细腰蜂，从此抚养了起来，而后两只细腰蜂变成两个男孩，老二结识了一只雌性猿猴，并与其成亲。一次老二夫妇误入龙宫，见仙人们在跳金锣舞，龙王就赐予老二夫妇几面金锣，回家后，他们便拿金锣来驱赶偷吃庄稼的野兽，后来每到金秋时节，便以金锣起舞，庆贺丰收。还有说法是瑶族人民为纪念祖先和山神恩赐而跳金锣舞。

上述传说的内容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其中均指明，金锣舞中敲响金锣的行为是为驱赶野兽来保护庄稼，这显示出金锣舞的实用性特征，同时也显示出金锣舞背后的舞蹈文化。金锣舞是当地瑶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形成的舞蹈，舞蹈道具来源于生活中驱赶野兽保护庄稼的工具，舞蹈动作来源于当地人民的生活，如金锣舞中“抬腿击槌”的动作，舞者需要将下肢抬高，这一动作反映了当地高山较多的生活环境，当地人民在日常行走中需要频繁地高抬腿，由此便形成“抬腿击槌”这一金锣舞中的典型动作①唐元超、蒋东升、马祥、李国冰、黄书朋：《社会变迁下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以广西田东布努瑶金锣舞为例》，《体育科学研究》2018年第5期。。

随着社会的发展，金锣舞已经演化出不同的类型，在不同的场合进行表演，其中包括敬神、迎客、庆丰收的金锣舞，婚恋的金锣舞，驱鬼避邪的金锣舞，丧葬时跳的金锣舞①黄书朋、蒋东升、王利春、郭莹莹、唐元超：《社会变迁视域下瑶族金锣舞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研究》，《辽宁体育科技》2017年第4期。。现以庆祝丰收而跳的金锣舞为主。

（二）瑶族金锣舞的传承现状

金锣舞的当代传承可以分为两个方面。

1.传承人方面

金锣舞大部分是家族祖传，有一部分是师传，在作登瑶乡梅林村有一位金锣舞传承人，名叫阮桂陆，从小跟父亲学习金锣舞，2013年建立金锣舞艺术团。此艺术团是金锣舞主要的创作团队和表演团队：2006年参加首届百色市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比赛；2011年作登瑶乡瑶族文艺队演出的《金锣舞》荣获全国瑶族歌舞比赛银奖，2018年在第十一届中国旅游电视周优秀旅游电视节目暨“大美百色·幸福田东”旅游电视短片表彰晚会上展出；2019年在田东县新春晚会上展演瑶族金锣舞《开锣》。

2.其次在相关政策的支持方面

金锣舞主要流传于广西百色田东县一带，当地政府在政策和资金上给予这一舞种较大支持，如文化与体育局每年给予金锣舞艺术传承人固定的资助费等，为金锣舞的传承创造了条件。金锣舞艺术团还得到一些广西本土企业与县民族事务局的捐赠，比如捐赠舞蹈道具和服装等③黄书朋、蒋东升、王利春、郭莹莹、唐元超：《社会变迁视域下瑶族金锣舞体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研究》，《辽宁体育科技》2017年第4期。。乡村旅游和乡村振兴政策的实施也为金锣舞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在上述政策的影响下，田东县开始发展乡村旅游产业，吸引了众多游客前来，而金锣舞作为当地特色舞种，表演机会大大增加，配合瑶族特色的文化体验，让更多的游客了解到了金锣舞这一传统舞蹈文化。

但是，金锣舞的传承依然存在一些问题：一是经济的不足，限制了金锣舞的发展；二是金锣舞没有得到更多专业学者的系统的整理和创新创作；三是展演机会不多，且多局限于当地县城；四是传承人断层。④何兰金：《广西田东瑶族金锣舞文化传承与保护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广西师范大学，2015。因此，金锣舞的产业化发展是必然的趋势，产业化既能为金锣舞和当地赢得经济上的发展，又能使金锣舞呈现在更多观众面前，吸引对金锣舞感兴趣的年轻人，使金锣舞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传承和发展。

三、金锣舞文化产业化开发的SWOT分析

SWOT 分析法是一种企业内部分析方法，即根据事物自身的既定内在条件进行分析，找出事物的优势、劣势及核心竞争力之所在，从而将战略与内部资源、外部环境有机结合。S代表strength（优势），W 代表weakness（弱势），O 代表opportu‐nity（机会），T代表threat（威胁）。

（一）金锣舞自身的发展优势

1.文化价值

金锣舞具有较高的文化价值，是当地瑶族人民独特的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如金锣舞的动作显示出当地人民的生存经验，金锣舞的服装展示出当地人民独特的服饰文化，金锣舞的配乐则展示出当地独特的音乐文化等。作为当地民族文化结晶的金锣舞，显然对于研究当地传统文化，进行文化产业开发有着重要意义。金锣舞既体现了铜锣文化，又深含布努瑶的密洛陀文化。密洛陀是布努瑶信奉的开天辟地的女神，她创造了人类。密洛陀文化反映布努瑶人民的宗教信仰，以原始宗教信仰为主，他们崇拜自然，信奉万物有灵，具有宗教信仰方面的文化价值。

独特的文化价值使得金锣舞被列入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对于金锣舞的文化价值的后续开发有着重要意义。“非遗”的身份也提高了金锣舞的知名度，金锣舞会慢慢地出现在更多观众面前，吸引更多对金锣舞感兴趣的游客，既给当地带来收入，也推动金锣舞自身的发展。

2.审美内涵

金锣舞显示了当地人民独特的审美内涵，这也是金锣舞区别于其他舞种得到发展的原因。金锣舞在人民的口头中一直保存至今，体现着瑶族深厚的民族文化和民族特色。金锣舞的产业化发展，不但能够促进舞蹈表演本身的发展，对于展示当地人民的审美体验、促进瑶族审美体验的传播也有着重要意义。

（二）金锣舞自身的发展劣势

1.传承人断层，现有传承人年龄较大

金锣舞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着传承人断层的问题。金锣舞作为地方舞种，传承至今，已经少有人去学习，现有的金锣舞舞团规模较小，人数较少，表演范围也较小，多数表演仅仅是面对当地观众和游客，难以实现金锣舞的广泛传播。金锣舞传承人在当地教授金锣舞，金锣舞的学习人群主要是当地村民，而面向村民的教学显然并不完善，很多村民只能学习基础动作，舞蹈中要求的“双槌过头”“靠步点锣”“双槌背击”“击转点锣”等难度较高的动作，由于需要较多的练习才能完成，学习的人数较少，难以切实促进金锣舞的传承。现有金锣舞传承人的年龄渐长，后继无人的问题也愈发凸显。

文化产业的发展并非是独立的舞蹈的发展，金锣舞想要实现产业化，还需要更多的产业化方面的人才，而金锣舞的创作现在还仅限于当地传承人和村民，其他如旅游歌舞制作、市场管理、市场营销、市场策划等各方面的人才没有投入进来，也限制了金锣舞的后续开发。

2.大众审美需求变化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大众对于文化方面的审美需求也日趋多样化，金锣舞中单一的审美形式已经不能满足大众审美的发展需要，亟须改革。金锣舞的表演主要由金锣舞传承人所建立的舞团担任，尽管随着金锣舞的发展，该舞团的表演机会不断增加，在越来越多的场合亮相，但是实际上金锣舞的表演形式未能实现较大的突破。目前金锣舞的表演主要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在当地的庆典活动中表演，这些表演参与人数较多，很多当地群众也会参与到表演中，更加重视气氛的烘托；第二种是在乡村旅游景区等场合表演，这些表演主要面向外地游客；第三种是舞台表演，目前少有舞台表演的机会。表演形式单一造成金锣舞的传播困境，其发展速度未能跟上大众审美的变化，长此以往会对金锣舞的发展不利。

（三）金锣舞发展中可能得到的机会

1.乡村振兴政策的支持

乡村振兴是我国为发展乡村地区经济、促进乡村地区产业发展而实施的政策，这一政策的出台，指明了乡村地区产业发展的方向，为乡村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动力。在乡村振兴政策的支持下，金锣舞所在地区也大力发展乡村产业，如乡村旅游产业的建设，对于金锣舞的发展有很大助益。乡村旅游政策能吸引众多的外地游客，这些游客对当地瑶族文化较为关注，能够自发地欣赏当地传统舞蹈文化并主动成为传播者，对于金锣舞的传播有着重要作用。乡村振兴政策的实施还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乡村文化产业的重要价值，在乡村振兴政策的推动下，田东县开展了形式多样的乡村文化推广活动，其中便包括金锣舞等乡村传统舞蹈的产业推广，也为金锣舞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2.文化自信的推动

文化自信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四个自信之一，在此背景下，我国的传统文化焕发出新的生机。文化自信要求我们更好地认识中国传统文化，在传统文化中寻找积极的文化元素，使之成为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发展的助益。金锣舞作为传统舞蹈文化中的一种，同样身处文化自信的大流之中，金锣舞中显示的当地人民勤劳、乐观的劳动精神和对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等，都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吻合，展现了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美好希望。因此金锣舞的产业化建设可以借助我国文化自信相关政策的支持，对金锣舞中所蕴含的文化元素进行分析和解读，研究金锣舞的发展方向，用舞蹈文化产业的发展为人民群众谋求更多的福祉。

（四）金锣舞发展中面临的难题

1.过度开发问题

传统民族舞蹈产业的开发过程存在过度开发的问题，极大地影响了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近年来，像《宋城千古情》《云南映象》和《印象·刘三姐》等歌舞作品的成功演出，给相关企业和投资商带来了巨大的收益，使得更多的投资商加入进来，文化产业投资出现过热过多的现象。传统文化产业在近些年来迎一股发展的热潮，很多投资者在投资过程中并未进行详细的市场调查，也并未制定出有效的发展战略，很多投资行为只是为了赚快钱，对传统文化进行不适当的改编，既未能保留传统文化的气质，又没有得到观众的喜爱，甚至给观众留下不良的印象。田东县以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尚未能够吸引高额的投资，也无法保证在运营时期能回收成本以及在此中获利，同样存在着过度开发的风险，这是金锣舞产业开发中面临的一大难题。

2.交通不便问题

田东县位于广西西部，地处右江河谷腹地，右江从西至东贯穿其中，东连平果市，西与德保县、田阳区接壤，南与天等县相邻，北与巴马瑶族自治县相连。这一地区多是山地，沟壑纵横，交通不便，产业发展较为困难，而田东县在文化产业上的投入明显不足，没有利用好自身已有的资源带动文化产业的发展。旅游的基础设施也不健全，对游客的吸引力不强。

四、金锣舞文化产业的发展路径

（一）打造金锣舞文化产业链条

1.金锣舞资源的开发

对金锣舞资源进行充分的研究和开发，是金锣舞产业化发展的第一步。首先要对金锣舞的文化资源进行研究，分析金锣舞中包含的文化资源的类型，如舞蹈文化、服饰文化、音乐文化、民族文化等，这些不同类型的文化都是金锣舞的组成部分。其次要对金锣舞中的文化类型进行分析，如金锣舞舞蹈文化，包含舞蹈自身的开发、舞蹈表演的场地开发、舞蹈表演的专业人才的培养等，金锣舞的服饰文化，则包含舞蹈服装设计、舞蹈饰品的选择、舞蹈服饰的多样化展示和销售等。在对金锣舞中的多个文化元素进行分析的前提下，将之进一步分解为产业发展步骤，在促进金锣舞发展的过程中，将其所涉及的产业步骤一并完成，用产业发展为传统舞蹈的发展保驾护航。

2.文化产品的经营

文化产品的经营主要由文化企业将文化产品直接或间接地通过某种渠道推向市场，以获得利润或回报，包括文化产品的衍生品制作、宣传和推广，维护和创新文化IP等，因此文化产品需要经营。一种既有效率又不断进步的经营方式，会吸引源源不断的消费者对此文化产品进行消费。良好的经营方式可以使文化产品的生命力不断提升。在经营过程中，除了企业这一重要角色，政府在其中也担当不可或缺的角色。政府应该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多样化的政策支持，如对文化产业进行税收的减免和资金方面的支持等，并帮助进行产业的推广和产业的升级。

（二）金锣舞与其他产业的有机结合

产业融合是指不同的产业在同一个产业链、产业网中相互渗透、相互包含、融合发展的产业形态与经济增长的方式。文化产业是朝阳产业，但文化产业作为市场经济的一员，不可能完全孤立，需要与其他产业有机结合，才能不断地创新，实现长远的发展。金锣舞作为文化产业的组成部分，在其发展过程中也要与其他产业的发展相融合，才能实现金锣舞这一产业的进步。

1.与旅游业的融合

旅游业是金锣舞发展过程中一个重要的融合伙伴。融合的重点可以放在旅游演艺产品的开发上，包括大型情景剧、山水实景演出剧、大型舞剧等多种不同类型题材的产品。这一开发模式可以解决当前金锣舞表演形式过于单一的问题，通过多种旅游产品的开发，扩大金锣舞的文化构成，从多种不同的角度对金锣舞进行展示，形成属于金锣舞的独特IP，并借助旅游行业带来的观众群体实现金锣舞的文化传播，扩大金锣舞的文化影响范围。

2.与金融业的融合

在我国，文化企业的规模大多数属于中小型，运营模式不成熟，发展空间受到限制等，都会给文化产业带来一定的风险，而金融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可以起到对文化产业的助力作用。金锣舞与金融业的融合具有较好的发展潜力，以金融行业的优势资金为金锣舞所代表的传统舞蹈文化进行投资，可以带来经济效益。在未来的发展中，如金锣舞舞团等商业组织规模较小、经营面临的风险较大、在创作中容易出现资金短缺等问题，无力支撑更多的产业形式，影响金锣舞的产业发展。因此金锣舞相关产业机构可通过融资的方式，保证企业的正常经营，扩大经营规模。金锣舞相关产业机构要有较强的融资意识，积极拓宽投资渠道，例如银行贷款、互联网融资平台、社会捐款等，都可以为金锣舞产业的经营提供帮助和解决紧急危机，使其能以稳定的状态创作文化产品和进行经营管理。

3.与区域发展的融合

区域的发展离不开文化，文化产业是区域的名片。文化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必然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对区域的基础文化建设有促进作用，两者是相互作用的。田东县目前实施多种乡村振兴政策，在此过程中，金锣舞相关产业应该改变现今的被动等待政策支持的状况，转而以更加主动和积极的姿态去争取政策的支持，如田东县出台了多种乡村振兴的促进政策，金锣舞相关产业机构可以将自身的发展与地区经济的发展相结合，争取政策支持，实现二者的共同进步。

（三）金锣舞的多元化营销模式

多元化营销也叫多元化战略，是指企业同时经营两种以上基本经济用途不同的产品或服务的发展战略。多元化营销是相对企业专业化经营而言的，其内容包括产品的多元化、市场的多元化、投资区域的多元化和资本的多元化等。

1.开发不同类型的金锣舞文化产品

单一的战略往往会出现很多缺点，可能导致只关注到其中一个方面而忽略另一方面，局限性也很大，扩展空间受到限制，也就降低了产品的发展潜力。多元化的营销模式意味着多样化的组合，通过组合经营，可以有效地降低经营的风险，通过开发不同类型的金锣舞文化产品，可以将资金投入到不同的产品中去，而非只投入一个产品。当某个产品经济效益降低，或是出现问题时，我们仍然能够从其他的产品中获利，以维持产业的发展。比如，制作金锣舞文化纪录片、瑶族文化题材的影视作品、金锣舞摄影作品等，以开发新产品来扩大自身的市场规模，降低经营风险，同时吸引不同类型的消费者。可以进行金锣舞服饰文化的展示和销售，金锣舞中舞者所穿戴的民族服饰，具有鲜明的当地文化特征，是受到很多消费者喜爱的商品，可以进行产业化的生产和销售，还可以结合旅游行业的发展进行金锣舞文化产品的开发，如游客体验类产品等，进一步丰富金锣舞的文化产品类型。

2.积极利用网络营销

互联网时代，网络成为主要的营销工具，快捷便利，通过搜索引擎、app、短视频网站等就能快速了解到某种产品的信息，而社交媒体在此中成为其传播的重要角色，文化产品网络营销的例子在如今非常多，例如，美术馆、博物馆、艺术剧院等，无论是营利性的还是非营利性的，都通过“线上+线下”的营销模式来实现自己的产品经营。金锣舞的营销模式也可学习当中的优点，积极通过各种线上渠道，宣传和销售自身的文化产品。在线上营销中，可以更多地借助新媒体平台，如短视频平台等，录制和发布金锣舞表演的视频，实现金锣舞的线上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