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协党建研究述评

黄小燕，徐 军

（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2；中共武汉市委党校，湖北 武汉 430023）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我们要牢记打铁必须自身硬的道理，增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的政治自觉，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继续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1]（P19）人民政协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组织、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机构、人民民主的重要实现形式，同样需要加强党的建设。2018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新时代人民政协党的建设工作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后，关于政协党建的报道和研究也明显增多起来。对新世纪以来政协党建研究态势进行全面梳理，无疑有助于我们全面掌握政协党建研究动态、发现存在的问题、明确前进方向，这不仅对推动政协党建研究具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于全国政协党建工作的创新发展也会起到积极作用。

一、研究概述

以“政协党建”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平台进行检索，共检索出相关文章382篇，发表年份从2000年开始，2018年有131篇，达到最高峰，2018年以前发表数目皆为个位数，2019年95篇，2020年43篇，2021年56篇。其中，有将近160篇刊登在《人民政协报》《协商新报》《河北日报》《四川政协报》等报刊上，剩下的222篇刊登在《协商论坛》《中国政协》《乡音》《政协天地》等期刊上。已发表的绝大多数文章是关于各地政协组织进行党的建设的实践做法的报道，只有39篇是从理论探讨角度出发，提出政协党建的努力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必须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2]（P7），2018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意见》，因此，2018年关于政协党建的研究成果最多。

在上述39篇理论研究价值较高的文章中，有30篇的作者单位在政协系统内，大多是某省、市、县政协主席或秘书长等具有领导职务的人员。研究范围纵向上从基层政协（县、区）到省市政协，横向上则涵盖了政协机关党建、临时党支部党建、专委会党建等。研究内容主要是阐明了在政协系统加强党的建设的必要性，具体措施则是把政治建设放在首位，按六大建设的要求加强政协党建工作。其余几篇的作者来自高校和党校，文章内容主要以加强政协党建的意义、政协党建存在的问题和具体措施三个方面为主，并且有学者对加强政协党建的内在逻辑进行了学理分析。对比之下，可以发现当前关于政协党建的研究多从必要性、现状、做法三个层面进行探讨，具有较强的学理性，出自政协系统内的研究成果更偏重实际工作中如何操作，明确指出了政协党建在实际工作中如何落实。

二、研究的主要内容

（一）加强政协党建的意义

有6篇文章提到了加强政协党建的意义，主要从两个层面进行阐述，即宏观上加强政协党建对党的事业及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推动作用；微观上立足于政协组织本身，加强党建有助于解决当前存在的问题，以便更好地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

1.加强政协党建是奋力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必然选择

有学者认为，人民政协自诞生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新中国的成立、建设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两个百年”是中国共产党制定的战略目标，需要全体中华儿女共同为之奋斗，政协的重要地位也决定了它必须为此努力。杨根乔指出，“人民政协作为最广泛爱国统一战线组织和具有中国特色的制度安排，必须以党的使命为使命，审视党的建设新形势，适应党的建设新要求，进一步充分发挥优势和作用，紧紧围绕两个百年奋斗目标，服务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大局，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和对政协工作要求，凝聚海内外中华儿女的智慧力量，更好地咨政建言凝聚共识，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3]徐立全也认为，“要把政协党的建设摆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强化党的领导意识，强化为党做好政协工作的使命感责任感，用自己的模范行动团结凝聚、影响带动各族各界人士，为实现党的大政方针共同奋斗，这一点不能语焉不详，不能立场不清。”[4]

2.加强政协党建有助于政协自身发展

有学者从政协的领导班子构成、干部队伍、党派队伍工作状况及履职等方面指出了当前存在的问题，强调政协系统内亟需加强党的建设。吉林指出，“由于在政协委员和机关干部队伍中，中共党员都占有相当比例并且居于骨干地位，加强委员和机关干部中的党员队伍建设对推进政协自身建设无疑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只有把政协组织党的建设抓好了，政协委员中的党员委员和机关干部中的共产党员政治素质、工作作风得到加强，政协‘两支队伍’建设才能获得坚强保障，进而为推进政协的制度机制建设、履职能力建设奠定基础。反之，如果政协委员和机关干部中的党员队伍软弱涣散，加强政协‘两支队伍’建设就会失去根基，成为空中楼阁。”[5]黄大敏也认为，“政协组织党的建设越严格、越有成效，党的纪律特别是政治纪律严明，党对民主党派和党外人士就有感召力和向心力，多党合作就越富有成效。要通过加强政协组织中党的建设，发挥好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有效加强多党合作，确保人民政协开展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正确政治方向，更好发挥人民政协在发展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中的重要作用。”[6]

3.加强政协党建的政治逻辑、治理逻辑和组织逻辑

也有学者从新的视角提出了加强政协党建的必要性，张丽琴、杜计娟提出政协系统加强党的建设的政治逻辑、治理逻辑和组织逻辑。政治逻辑在于人民政协是一个具有党派性的统一战线组织，政党的属性要求各党派必须代表其所在阶层的利益，统一战线又要求各党派之间实现团结合作。因此，人民政协需要一个超越各党派自身利益的力量加以引导，这个力量只有中国共产党具备；治理逻辑在于党是国家治理的主体。加强党对国家的全面领导是必须遵循的根本原则。但是社会分散化、利益多元化又导致单一政党缺乏独自承担建设现代国家所需要的力量，这就决定了执政党必须要依靠强大的统一战线，通过人民政协这一政治沟通渠道、协商议政平台，把社会各界的力量动员起来、凝聚起来，形成建设合力；组织逻辑在于党的力量来源于组织，组织建设是党的建设的基础性工作，亟待将党的组织延伸至界别之上，通过健全组织，提高委员党员的精神境界、强化责任担当、提升能力水平[7]。

（二）当前政协党建中存在的问题

有5篇文章提到了目前政协党建存在的问题，主要是思想认识不到位、基层政协组织设置不健全、党员委员作用发挥不充分等三个方面。

1.对政协党建工作的重要性认识不足

有学者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人民政协的党建工作虽然取得显著成效，但是政协党建仍然面临严峻形势，政协系统仍存在对加强党建的必要性认识模糊的现象。有学者指出了政协系统内“有的对是否要全覆盖心存疑虑，认为党建的对象是中共党员，而政协委员中有一部分并不是中共党员，抓党建没必要全覆盖；有的担心全面从严治党严字当头，会对政协统一战线和民主协商的宽松氛围有影响。”[8]杨小华也指出，“长期以来，有些人对政协组织党建工作或多或少地存在着一些模糊认识，认为党建多是虚功，把精力放在虚处，会影响工作实效。有的委员认为政协委员属‘组织安排’，缺乏应有的政治原则和政治底线，不注意自己的言行；有的委员对政协业务知识缺乏了解，说外行话、做外行事、建外行言、当外行人。”[9]

2.基层政协组织设置不健全、制度体系不完善

有学者指出基层政协党组织设置不健全，并且缺乏与之配套的制度体系，开展活动面临困难。张宏伟等指出，“基层政协党组织面临‘三难’：一是建立组织难，基层政协专委会人数少、委员组织关系各有所属，独立建立党组织存在困难；二是开展活动难，党员委员大多已参加所在单位党组织活动，难以积极有效地参加基层政协党组织的相关活动；三是党的工作全员覆盖难，基层政协党组织联系党外委员的机制尚待建立与完善，难以将党的工作有效覆盖到党外委员。”[10]杨焕认为，“当前，由政协党组、机关党组、专委会分党组、机关党委和基层党支部构成的政协党建工作组织网络在地方政协已初步成型，但与之相适应的制度体系仍不完善，如党员委员组织关系一方隶属、参加双重组织生活、党员常委履职建言点评等制度尚未建立，缺乏相应的配套和细化措施。”[11]

3.党员委员的作用发挥不充分，党建工作与委员履职“两张皮”

有学者指出政协机关相对于党政机关压力较轻，一些干部存在懈怠情绪，缺乏进取精神，并且难以把党的建设和中心工作结合起来。杨焕指出，“在一些地方政协，党建工作做得不够系统，往往抓党建活动较多，强调发挥政协委员中党员的作用较少，大部分党员委员的行政关系和组织关系都在各自工作单位。”[11]翟天山指出，“在一流机关建设中，要解决好岗位意识和职责意识薄弱的问题，努力改变单纯以职位身份为基础的人头管理模式，探索以岗位和职责为基础的能力业绩管理新模式，建立起确责、履责、问责三结合的效能工作体系，切实把责任落实到每个岗位、每个人员、每个流程、每个环节。”[12]

（三）加强政协党建的具体措施

1.把政治建设放在首位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保证全党服从中央，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2]（P62）有学者认为旗帜鲜明讲政治是人民政协的本质要求，政协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不断提高政治站位。姜国文指出，“要学习贯彻《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加强和维护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的若干规定》和省委《具体意见》、市委《通知》要求，教育引导党员干部和委员坚决维护习近平同志在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在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原则、政治道路上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13]陈樊指出，政协机关干部“要增强政治敏锐性和鉴别力。自觉养成关心政治的习惯，多关注时事政治，多关注社会思想动态，及时从新闻、文件中敏锐地捕捉政治信息，敏锐地把握党和政府重大决策部署的政治背景和政治意义，以正确的政治立场和观点来判断是非、辨别真伪，保持头脑清醒。”[14]

2.以思想建设为基础

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有学者指出政协党组应把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政协党建工作的基础，丰富学习形式，不断提高政协委员的理论水平。刘伟指出，“要深入开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人民政协工作的重要思想学习研讨活动，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人民政协工作的重要思想作为学习培训的首要内容，切实将政治学习贯穿于视察考察、专题调研、建言资政等履职全过程，切实把强大思想武器转化为推动工作、促进事业发展的不竭动力和实际成效。”[15]何培树认为，应“按照中央和上级党委要求，使‘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成果制度化，并指导各支部开展形式多样、各具特色的主题教育，如红色教育基地实地教学、专题辅导报告、先进典型座谈等，着力增强党员干部的政治水平。”[16]

3.不断强化组织建设

党的力量来源于组织，组织建设是政协党建中的一项关键性工作。有学者认为应不断完善政协党组织设置和抓紧干部培养，努力实现党的组织对党员委员的全覆盖、党的工作对政协委员的全覆盖。张永利认为，“要强化组织建设，主动落实责任担当。严格落实党管干部原则，坚持好干部标准，突出选、用、管、带、育五个环节，建立完善素质培养、知事识人、选拔任用、从严管理、正向激励‘五大体系’，注重培养干部处理党务的能力，建设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政协干部队伍，为加强政协党的建设工作提供坚强保障。”[17]孙学才指出，要“通过党组织发挥领导核心作用，团结带领本专委会和所联系的界别委员更好履职尽责，不断提升承办民主协商活动的质量水平，推动专委会工作更加活跃、有序、深入地开展。为此，要大胆探索、积极尝试，认真研究组织架构，形成市政协党组、各专委会党组织、界别党组织和机关党支部领导有力、运转有序、相互衔接的组织保障体系。”[18]有的学者按短期性/长期性及单一性/双重性两个维度，将党支部划分为“标准形态”“准标准形态”和“非标准形态”，政协中的机关党支部属于“标准形态”，全国政协、地方政协全会期间组建的临时党支部，调研视察考察、学习培训出访期间设立的临时党支部属于“准标准形态”，而依托专委会或界别组建的功能型党支部属于“非标准形态”，凸显了“履职”功能，弱化了“存续”时限，真正体现出“政协特色”。这样，政协党建就演变为三大块：一是机关党建，二是委员党员短期任务党建，三是委员党员日常履职党建，这是政协加强党建的最重要的组织创新[7]。

4.始终紧抓纪律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纪律教育，强化纪律执行，让党员、干部知敬畏、存戒惧、守底线，习惯在受监督和约束的环境中工作生活。”[2]（P66）有学者认为纪律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是中国共产党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政协党建要把纪律建设挺在前面。吉林指出，“政协的党员干部要自觉按照党章党规的要求，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特别是党风廉政纪律，时刻按照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模范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同时，还要严格按照党关于人民政协工作的方针政策要求，深刻把握政协的性质定位、组织特点，严格执行政协章程，努力成为合作共事的模范、发扬民主的模范、廉洁奉公的模范。”[5]杨根乔也指出，“纪律建设要突出严明政治纪律、强化监督管理。这是新时代人民政协党的建设的重要保障。严明的纪律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也是中国共产党不断发展壮大、不断开创各项事业新局面的重要原因。”[3]

5.作风建设是政协党建的重要环节

党的作风关系党的生死存亡，注重作风建设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之一。政协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其作风直接关系着党的形象和人心向背，作风优良才能增强各界人士对中国共产党的凝聚力。何培树认为，要“坚持做到作风建设常抓不懈、持之以恒。注重密切联系群众，把志愿者服务活动、扶贫帮困、大走访、文明机关创建等活动抓到位、抓出成效，促进机关党员干部更好地密切联系委员、服务群众。贯彻落实‘三项机制’，通过严格机关绩效考核，引领激励党员干部担当作为。”[16]洪畴生指出，“要不断改进作风。严格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坚决反对‘四风’，持续整治‘怕、慢、假、庸、散’作风顽疾。牢固树立‘一线意识’，激发政协干部和政协委员的履职热情，以对党和人民的事业高度负责的态度，抓好政协各项工作落实。建设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强化日常管理，开展经常性警示教育，持之以恒正风肃纪，打造清正廉洁的政协干部和政协委员队伍。”[19]

6.把制度建设贯穿于政协党建工作的始终

有学者认为“党建工作是一项系统工程，必须依靠制度管人管事。政协机关党建制度不仅要体现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落实，体现党规党纪的遵守执行，体现同级和上级党委的决定决议，还要结合政协工作实际，贯彻落实到政协机关学习和工作的各项制度中去。”[20]王志鹏指出，要“突出制度引领，切实在机制上形成保障。通过制度的建立与完善，为政协党组、党员委员及机关党员干部认真组织开展工作、转变工作作风、做到廉洁自律、提高工作和办事效率、促进政协工作创新发展提供可靠的制度保障；突出活动引领，努力在行动上取得实效。”[21]李炎认为，机关党建要持续推进制度机制创新，“要紧扣人民政协必须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一根本政治原则，积极构建‘大党建’工作体系，把党的建设贯穿政协机关工作各方面、全过程，实现党员在哪里、工作到哪里，党的建设就推进到哪里。要严格对照党章、宪法等相关规定，持续完善各项党建制度，使制度更加符合政协工作需要，为加强政协机关党的建设提供坚强制度保证。”[22]

除此之外，一些学者还从整体上作了思考，张丽琴、杜计娟提出，今后政协党建要解决好四个问题：一是“中央要求”与“地方实践”的关系；二是政协既有“界别组织”与新增“党组织”的关系；三是党支部“一般形态”与“特殊形态”的关系；四是党建理论“概念”和“功能”的关系[7]。杨根乔提出，要积极探索人民政协党建新方法新途径：一要把党建工作与政协履职实践紧密结合起来，更加突出政协特色，以政协的方式方法、用政协的资源渠道去抓人民政协党的建设。二要把“互联网＋党建”与传统党建结合起来。三要把树立党建品牌意识与提升党建标准化水平结合起来。四要把总结提炼自身党建工作好的做法与学习借鉴别人成功经验结合起来[3]。

三、研究评价

当前，关于政协党建的研究总体来说仍处于起步阶段，具体来讲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研究成果偏少

如前所述，从2000年以来理论研究性的文章迄今不到40篇，而这其中领导讲话占了绝大部分，真正有较高学术价值的研究成果不多。

（二）研究队伍薄弱

从目前已发表的文章作者情况可以看出，大多数是来自政协系统的领导干部，来自高校、党校及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的屈指可数。这种局面与这项工作自身进展有关，尽管政协党建早已有之，但真正全面加强政协党建则是党的十九大之后，除了政协自身外，学界对这一领域也较为陌生。此外，也与这一领域的自身特点有关，政协长期以来被看作是发扬民主的重要场所，如何与党建结合起来，相关的理论支撑较为薄弱。

（三）研究方式单一

目前可见的研究成果大多是对照中央文件要求，立足六大建设，提出在政协的实际工作中如何抓党建的具体措施，研究视角上具有很强的相似性，缺乏对党建工作的学理性探讨和理论分析。张丽琴和杜计娟从逻辑与建构的角度对政协基层组织的党建进行了分析，这是对以往政协党建研究的一个突破，但除此之外，学界并没有其他更具新意的研究视角。

（四）研究内容深度不够

目前的研究成果就研究内容而言，绝大多数都是以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和《意见》的精神为指导，提出相关举措。但从政协的组织架构来看，这些研究成果大多从政协系统整体出发对问题进行探讨，缺少对基层政协以及政协系统内各个组织机构党建的专门研究。

四、研究展望

综上所述，目前有关政协党建的研究已取得一定成绩，但总体来看还处于起步阶段，今后如何加强政协党建研究，笔者认为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一）拓展研究队伍

政协党建研究队伍迫切需要扩大，除了政协系统的领导干部，政协机关研究室、专委会、党组织干部都应将实践与研究结合起来。此外，还需要吸引高校、党校、社会主义学院和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的人员参与进来。

（二）创新研究方式

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绝大多数表现为一般性说理或实证，而“说理”更多的是从领导讲话或文件规定出发，“实证”更多的是从笼统性现状出发进行分析，既缺乏学理性，也缺乏精准性，因此，需要在研究方式上创新突破。在学理性方面，可以将人民政协理论、统一战线理论与党建理论有机结合。在精准性方面，应提倡用更多实践案例、典型事例来做解剖分析。另外，近些年来，各地在推进政协党建工作中，形成了大量数据，可以运用大数据进行分析，尤其是可进行定量分析，以达到定性分析的效果。

（三）深化研究内容

除了按照传统的六大建设开展研究外，更应提倡针对政协党建依托的载体和工作对象来开展研究，如机关党建、专委会党建、临时党组织党建，这样更有针对性。即使是传统的六大建设，也不应仅停留在一般说理性分析上，而是更应从问题导向出发，强调具体措施的可操作性。这就需要研究人员深入到政协党建实践中去发现问题、总结做法、提炼规律。

（四）突出研究重点

政协党建研究不仅是一个重大理论问题，更是一个迫切的实践问题，因此在研究过程中，当然要强调一定的学理支撑，但更应重视实践问题的解决。同时在政协党建的不同领域，也应突出重点。按其对象，政协党建可分为机关干部党建和政协委员党建，当前研究重点应是政协委员党建；按其载体，政协党建可分为机关党建、专委会党建和临时党组织党建，当前研究重点应是专委会党建；按其领域，六大建设中研究重点应是政治建设和组织建设，特别是组织建设中的组织设置体系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