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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小林院士从“脏腑风湿”谈中医经典的传承与发展

2022-12-31鲍婷婷杨映映于同月沈梦菲李修洋

吉林中医药 2022年1期
关键词:论治风湿病素问

鲍婷婷,杨映映,宋 斌,于同月,沈梦菲,雷 烨,李修洋*

(1.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北京 100053;2.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100029;3.遵义医科大学第三附属医院,贵州 遵义 563002;4.陕西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陕西 咸阳 712005)

朱熹言:“圣贤所以教人之法,俱存于经”。中医经典著作是历代医家研究总结中医药学理、法、方、药的成果,是中医药学创新发展的源泉[1]。数千年来,历代医家对经典理论“核心观念”的稳定传承和开放创新,是中医学绵延千年的关键,也是在现代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中医依然能够保持强大生命力的原因所在[2]。痹病理论体系是传承与发展中医经典的典范。

1 从《黄帝内经》到近代百年痹病的中西医汇通创新之旅

《内经》有关痹病论述颇多,而《素问·痹论》作为论痹专篇,为后世痹病的论治奠定了基础。仝小林院士在跟随李济仁求学期间深刻研读《内经》,将《素问·痹论》这篇文章的关键点概述为如下几个方面[3]:一是“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不与风寒湿气合,故不为痹”,指出痹病的病因是风寒湿邪;二是“内舍五脏六腑,何气使然……所谓痹者,各以其时,重感于风寒湿之气也”,提示脏腑痹的病因是反复感受风寒湿之邪气;三是“五藏皆有合,病久而不去者,内舍于其合也。故骨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肾……皮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肺”,指出五体痹反复感邪可形成五脏痹;四是“饮食自倍,肠胃乃伤……其客于六腑者,何也……此亦其饮食居处,为其病本也。六腑亦各有俞,风寒湿气中其俞,而食饮应之,循俞而入,各舍其腑也”,指出饮食伤及肠胃,内生寒湿,是为腑痹形成之本;五是“凡痹之客五脏者,肺痹者,烦满、喘而呕。心痹者,脉不通,烦而心下鼓,暴上气而喘……肠痹者,数饮而出不得,中气喘争,时发飧泄。胞痹者,少腹膀胱按之内痛,若沃以汤,涩于小便,上为清涕”,指出各脏腑痹,有其独特的证候特征;六是“荣卫之气,亦令人痹乎?岐伯曰:“荣者水谷之精气也,和调于五脏,洒陈于六腑……逆其气则病,从其气则愈”,指出营卫失调是产生痹病的内在基础,调和荣卫是防治痹病的重要法则。此外,《素问·痹论》中认为脏腑痹的表现形式多样,除寒痹、湿痹外,也可表现为热痹、燥痹。“痹,或痛,或不痛,或不仁,或寒,或热,或燥,或湿……其寒者,阳气少,阴气多,与病相益,故寒也。其热者,阳气多,阴气少,病气胜,阳遭阴,故为痹热”。这里的“阳气少,阴气多”是指寒性体质,而“阳气多,阴气少”是指热性体质。换言之,热痹之因与寒痹之因相同,都是感受风寒湿邪,但是发为热痹还是发为寒痹,则取决于体质。热性体质(阳),感受风寒湿邪(阴),“阳遭阴”,则发为热痹。由是观之,《素问·痹论》堪称痹病的奠基之作,同时也是对“伏邪”理论的精要阐述。

近代百年,西方医学在认识论及治疗方法上影响着中医学[4],20 世纪80 年代中期,仝小林院士依据中西医疾病之间的对应性,提出“皮痹”相当于“硬皮病”,“肌痹”相当于“风湿性多发性肌痛症、多发性肌炎”,“脉痹”相当于“多发性大动脉炎(无脉症)”,“筋痹”相当于“某些脊神经疾病(坐骨神经痛、臂丛神经炎)”,至于风湿性关节炎、类风湿关节炎、痛风性关节炎、大骨节病、氟骨病和老年退化性关节炎等均属“骨痹”范畴,并对五体痹证候及现代意义做了系统的阐述[5],在痹病的认识上,开始了中西医汇通的创新之旅。

2 历代医家对于痹与痿之间关系的认识

早在《黄帝内经》一书中即设专篇《素问·痹论》及《素问·痿论》系统论述痹、痿两病。然而,由于痹、痿两病在病位、病因病机以及辨证施治等方面皆有相同之处,证候也错综复杂,故在后世的发展过程中,两者并未能明确区分开来[6]。在整理先秦两汉简帛医书中涉及“痹”与“痿”的医学材料的基础上,对其医学内涵进行考察,发现在先秦时期已经出现“痿痹”合称,二者之间的联系主要体现在症状表现上[7]。

金元时期起,诸医家在临床实践中开始重视二者的区别[8]。朱丹溪论治痿痹,设立了痿证专论,详细阐释痿病的概念、病因病机以及治则治法,并以“痛风”来命名痹病,强调治痿重用泻火养阴,治痹注意凉润滋养以治本,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9]。张子和在《儒门事亲·指风痹痿厥近世差互说二》指出:“不仁或痛者为痹,弱而不用者为痿”“痹者,必风寒湿相合;痿者,必火乘金”,对痿痹二病的病机及症状表现加以区别,指出“为近世不读《内经》者,指其差互也。夫风痹痿厥四证,本自不同,而近世不能辨”,强调应以《黄帝内经》为基础,对痹病与痿病进行区分。清代吴谦等人在《医宗金鉴·杂病心法要诀》云:“痿病足兮痹病身,仍在不疼痛里分”,指出痿病多表现为双下肢痿软,患侧肢体多不疼痛,而痹病则以全身肢体关节酸痛为主症[6]。

3 李济仁“痹痿通论,体脏互观”痹病辨治思想的提出

3.1 痹痿通论,立新说,明异同 从文献分析来看,古代医家已认识到痹与痿异中有同,主要表现在二者均可因感受湿邪发病、均有上下肢体的症状以及痹病日久可转痿病等方面[8],在中医学的发展过程中,可以说一直孕育着“痿痹一体”学说的雏形,对二者的区别也有诸多论述,但均不全面。

李济仁在临床实践中融会贯通新安医学学术思想和《黄帝内经》的理论,创立新说,在辨治痹病和痿病的过程中,李济仁提出了“痹痿通论”[10]。李济仁认为,痹与痿名虽殊但多类同,医生在诊断上既要强调鉴别痹病、痿病,又要强调痹痿同病进行辨治。有以下几个关键点:1)体质内虚是痹病和痿病的共同病因[10]。营属阴,卫属阳,营行脉中,卫行脉外,营阴不足,则卫阳失于濡养而不固,营卫不和,则腠理不充,虚邪贼风乘虚而入痹着经脉,轻则致痹,重则治痿[10-11]。2)风、寒、湿、热等邪气客袭,由不达致不荣是痹病和痿病的类同病机[6]。六淫之邪不仅能致痹病,也能导致痿病的发生。《素问·痹论》载:“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素问·生气通天论》云:“湿热不攘,大筋软短,小筋弛长,软短为拘,弛长为痿”;《素问·气交变大论》及《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亦论述了水湿、寒湿之邪所致之痿病[12]。具体而言,其病理机制乃外邪客袭使经络闭阻,气血运行不畅,不通则痛发为痹病,或气血运行不畅,肢体失却濡养而发为痿病[11]。3)痹久致痿是痹病和痿病的发展规律。历代文献中关于因痹致痿的论述颇多,例如,《素问·痿论》言:“大经空虚,发为脉痹,传为脉痿”,《临证指南医案·痿》云:“经脉为痹,始病继以疮痍,渐致痿软筋弛”,张锡纯于《医学衷中参西录》中亦提及:“痹之甚者即令人全体痿废”。临床中痹久不愈的患者,由于经脉气血长期闭阻不通,加之肢体关节因活动受限而废退,致患肢肌肉萎缩,失去运动能力最终成为痿病。4)痹病和痿病在治则与治法上也多有相通之处。例如,经脉闭阻为痹病和痿病的共同病理环节,因此舒筋通络法广泛运用于痹病和痿病的治疗;“治痿独取阳明”强调了治痿应重视脾胃,治痹同样要重视治脾,因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而脾虚生湿,内外相引,害人最痼,故治湿必先治脾[11]。此外,李济仁提出“顽痹四法”,指出顽痹要从虚、瘀、痰论治,痹痿同病,要重调肝肾[13]。

3.2 五体痹与五脏痹的区别与联系“五体”指皮、肌、脉、筋、骨,代表人体由浅入深的五个解剖层次。但相对脏腑而言,“五体”仍属于“表”的范畴。“痹”是病因病机的概念,如“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素问·痹论》),“痹者,闭也,以血气为邪所闭不得通行而病一也”(《景岳全书·风痹》)。因此,所谓“五体痹”即指风、寒、湿、热、毒等外邪在机体气血不足的基础上侵袭五体,进而导致这些部位的气血为之闭阻而产生一系列病变,包括皮痹、肌痹、脉痹、筋痹、骨痹。五脏痹则指五体痹邪在五脏气血虚弱的基础上内传入侵,导致五脏气血痹阻,甚至产生痰瘀等病理产物,进而形成的一系列病证,包括肺痹、脾痹、心痹、肝痹、肾痹。李济仁和仝小林结合历代古籍文献,对五体痹和五脏痹的病因病机、临床表现做了系统研究。同时结合现代医学的认知,指出发生于五体的风湿病,可从“五体痹”角度论治,如弥漫性结缔组织病、脊柱关节病、退行性病变、神经血管疾病、骨与软骨病变等;发生于五体的风湿病内传累及脏腑时,可从“五脏痹”角度论治,如肺间质纤维化、风湿性心脏病、狼疮性肾炎、自身免疫性肝病等[14-15]。

3.3 五体痹与五脏痹的互观论治“痹病”是中医风湿病的代名词,目前通识的痹病是肢体经络痹,即以肢体关节的疼痛、麻木、冰冷、酸楚等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类“五体”疾患。但这只是狭义之“痹”,广义的痹病指外邪在机体正气不足、卫外不固的基础上乘虚而入,以致脏腑经络的气血为之痹阻而产生的一系列疾病[10],如《中藏经·论痹》所言:“痹者闭也,五脏六腑感于邪气,乱于真气,闭而不仁,故曰痹也”,其包括《内经》所言之五体痹和五脏痹。早在《内经》中就指出五体痹可内传脏腑而发为五脏痹,如《素问·痹论》所言:“皮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肺……”。现代医学也明确指出发生于体表的风湿病(如弥漫性结缔组织病)可引起内脏受累。然而,大多数医者在治疗时往往忽略了肢体经络痹与脏腑痹的联系,导致临床效果大打折扣。基于此,李济仁教授提出了“体脏互观”思想,强调五体和五脏在生理上相互联系,在病理上相互影响,因而在治疗痹病时不能只抓“五体”而忽略“五脏”。

结合现代医学,将五体痹与五脏痹跟现代疾病进行对接,可明显看出五体痹发展为五脏痹的过程比《内经》中“一体”对“一脏”的阐述更加复杂多变,表现为“多体”对“多脏”的关系。另外,“五体痹”之间也存在传变关系,如系统性红斑狼疮可引起神经受累(筋痹)、肌肉受累(肌痹)、关节受累(筋骨痹)等。

因此,李济仁指出五体为五脏之外延,五脏为五体之内合,它们在生理上相互联系,在病理上相互影响。故在治疗五体痹时一要积极祛除在表之邪,二要提前固护脏腑以防痹邪内传。在治疗五脏痹时,既要积极调理脏腑(或补益、或通络、或化痰祛瘀等)托邪外出,又要疏通五体经络,给邪出路。

4 仝小林院士“守正创新”提出“脏腑风湿”理论

“脏腑风湿”是仝小林在李济仁“体脏互观”治痹思想的基础上,结合“伏邪”理论所提出的一个新学说。该学说强调风寒湿邪侵袭体表,内传脏腑;或寒湿邪气通过口鼻等官窍直入脏腑;或久病体虚,阳气匮乏,寒湿内生。最终使风寒湿邪堆积于脏腑,形成寒湿的内环境状态,久而寒湿致瘀、成痰、成毒……[3]。跟“痹病”理论相比,“脏腑风湿”理论有以下特点。

4.1 扩大了“表”的内涵 说到“表”,一般多指皮表之“表”。《内经》中的“痹病”理论就是强调风寒湿邪侵袭皮表,形成“五体痹”,久而内传脏腑,形成“脏腑痹”。李济仁的“体脏互观”思想强调在治疗痹病时要五体和五脏互相关联,协同治疗,即“整体观”在痹病辨治中的具体体现。

随着温病理论的发展,中医学认识到外邪入侵人体的途径除了从皮表而入这条通路外,还可从口鼻而入。虽然在温病理论中,从口鼻而入这条途径,主要是温热邪气的通路,但这也开启了对黏膜发病理论的进一步思考。近年来,随着黏膜发病理论研究的深入,仝小林创新性地指出呼吸道、消化道、泌尿道、生殖道等处的黏膜,皆属于“表”的范畴,这些黏膜部位因外邪入侵所产生的系列疾病皆属“表证”范畴,即“诸型感冒,太卫胃表,皆属于膜”[16-17]。

4.2 扩展了“透邪”的方法“透邪”是针对“伏邪”的治法。然而通常说的透邪之法,多为运用辛温或辛凉的具有升散作用的“风药”来透发邪气,如伏邪偏于阴性,则用辛温发散的药物透发;伏邪偏于阳性,则用辛凉清解的药物宣散。传统的透邪通路主要包含皮表和口鼻。但在“脏腑风湿”理论中,由于“表”的范围得以延伸,因此“透邪”之法也有了进一步的扩展,除了从皮表祛邪之外,亦可从口鼻、前后二阴等官窍祛除邪气。如寒湿侵袭胃肠道,则用温中祛湿药物通过二便祛除邪气。因此,其他利湿、散寒、祛瘀、升散等凡是以祛邪为目的的治法皆可算作“透邪”。

4.3 “脏腑风湿”的论治范围 因脏腑风湿所致的疾病,仝小林院士称其为“脏腑风湿病”。另外,仝小林院士根据病位的不同,依据“四焦八系”理论[18],将其分为顶焦风湿病、肺系风湿病、心系风湿病、肝系风湿病、脾胃风湿病、溲系风湿病、胞宫风湿病等[3]。因此,除了类风湿关节炎、风湿性关节炎、干燥综合征、系统性红斑狼疮、皮肌炎/多发性肌炎、系统性硬化、ANCA相关性血管炎、白塞病等风湿免疫类疾病外,“脏腑风湿”的论治范围可覆盖以下疾病,简单归类如下: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肿瘤、脱髓鞘病、脑炎、朊蛋白病、脊髓空洞症、格林巴利综合征、运动神经元病等髓系、神系疾病;病毒性心肌炎、风湿性心脏病、高血压病等心脏受累病变;支气管哮喘、慢性支气管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间质纤维化等肺系病变;肝硬化、自身免疫性肝病、肝性脊髓病等肝胆系疾病;IgA肾病、紫癜性肾炎、狼疮性肾炎等肾脏受累疾病;消化道溃疡、慢性胃肠炎、原发性食管或胃肠道肿瘤、溃疡性结肠炎、肠易激综合征等消化系统受累病变;前列腺增生、痛经、子宫内膜异位症、子宫腺肌症等衍系疾病;以及Ⅰ型糖尿病等内分泌疾患。除此之外,一些尚未波及脏腑的五体风湿病亦可从脏腑风湿的角度论治,如硬皮病(类似皮痹)、多发性大动脉炎(类似脉痹)、多发性肌炎(类似肌痹)等,以及银屑病、荨麻疹、特应性皮炎、皮肤瘙痒症等皮肤病变[3]。

4.4 “脏腑风湿”的诊疗规律 由以上分析可知,脏腑风湿病涵盖一切以脏腑寒湿或阳虚为内环境基础的疾病,整个发病过程以伤阳为主线,发病越久,伤阳越重。治疗方面,因外邪侵袭是脏腑风湿发病的必要外因,脏腑功能异常是重要基础,邪气伏留是致病的关键,故祛邪外出,给邪以出路是脏腑风湿病治疗的首要任务[19]。对于病程长久,病情顽固,内生痰瘀者以及病久伤正,体弱年迈,气血阴阳亏虚者,在治疗策略上,应攻补兼施,内外兼治。发作期祛邪外出,化痰消瘀,常用处方如独活寄生汤、镇咳定喘汤、化气汤等;缓解期应扶正助阳,益气养血,常用处方如玉屏风散、八珍汤、气血双调汤、健脾渗湿汤等。此外,部分“脏腑风湿病”患者有时虽可在寒湿的内环境基础上出现局部的热象,但这只是“标”和“本”的差异[20],依然属于“脏腑风湿病”范畴,治疗上可先用清解药物去除热象,度过急性期后,再治寒湿之本;或在清热的同时,配合使用温中祛湿之药,以成寒温并举之势,如麻黄升麻汤、乌梅丸、半夏泻心汤等。

5 小结

在发展中传承,是中医经典的生命力。痹病理论的形成和发展很好的诠释了这一问题。在多元文化激烈碰撞的今天,当代中医人对经典的传承与创新,传承的多是经典中有效的“核心观念”(包括理论基础、有效方药等),并基于现代医学的启发,以符合中医自身规律和特点的思维方式,进行开放式创新。脏腑风湿理论展示了多元文化背景下中医理论的发展与传承。李济仁融会贯通《黄帝内经》等经典古籍,结合临床实践,提出了痹病“痹痿通治,体脏互观”的辨治方法,该法扩大了痹病的范畴,从整体上为痹病的辨治指明了方向。仝小林院士师承于李济仁教授,他在李济仁“痹痿通治,体脏互观”思想的基础上,结合《黄帝内经》中的“伏邪”理论和自身临床经验,提出了“脏腑风湿”的新学说,该学说进一步扩大了“痹”的内涵,扩充了风寒湿邪的致病途径,延伸了“透邪”的内涵,将诸多与风寒湿密切相关,但不在现代风湿病范畴的疾病,纳入了“风湿病”范畴论治,进而为这些疑难病的治疗开辟了思路,并最终同李济仁一起构建了当代“痹病”辨治新的理论体系。这也启示我们只有重视经典,回归经典,在经典传承的基础上不断开放创新,才能更好地发展中医,使其在新的时代需求下,仍能焕发出新的活力、新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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