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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富裕视域下农民家庭风险的协同治理

2022-12-08侯旭平蒋云贵

江汉论坛 2022年12期
关键词:概率家庭农民

侯旭平 蒋云贵

一、问题的提出

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①。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着力解决好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健全基本公共服务体系,提高公共服务水平,增强均衡性和可及性,扎实推进共同富裕。”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推动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确保亿万农民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中不掉队,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必然选择,也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

长期以来,由于城乡发展的失衡,加之农业天然的弱质性,农民抗风险能力明显低于其他人群,这严重制约着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的历史进程。从现实情况看,当前在广大农村地区,农民家庭在养老育幼、健康卫生、子女教育、婚姻生活、就业创收以及生活环境等方面均存在潜在风险,这些风险表现出多样性、复杂性、高不确定性、损失严重性等特征。推进农民农村共同富裕,农民家庭风险治理是其重要保障。因而,为促进农民农村共同富裕,必须准确研判农民家庭风险,创新农民家庭风险治理机制,对农民家庭风险实施有效的防范和治理。

二、农民家庭风险的不确定性及其影响

(一)农民家庭风险的不确定性

自从人类社会进入风险社会,风险作为一种“系统地处理现代化自身引致的危险和不安全感的方式”②,已进入人类生活的各个角落。由于其广泛存在性和无法预测的不确定性,逐渐受到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布雷耶形象地描述了人们生活领域风险的广泛存在性和无法预测的不确定性:这个世界上充满了风险……,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可能被几乎任何东西所伤害——这包括腐烂的苹果、凹凸不平的人行道、松开的鞋带、溅洒出来的柚汁、不诚实的律师③。本文将“风险”一词应用于农村居民家庭,涵括了农民家庭在养老育幼、健康卫生、子女教育、婚姻生活、邻里关系、天灾人祸、就业创收以及生活环境等方面的各种不确定性危险。 “在现代国家所依赖的正当性基础中,有少数几个当属确定无疑、毫无争议,保护其成员的外部和内部安全这个目的就属于其中之一”④。因而,帮助农民家庭应对生产生活风险是地方政府的正当职责。

(二)农民家庭风险协同治理的理论源泉

家庭是联系个体和社会的纽带。家庭社会学认为,家庭是构成人类社会的最富有感情色彩的基础群体,是作为社会构成单元的人与社会关系的桥梁和纽带。家庭成员间的往来形成家庭关系,家庭社会学的主要宗旨和目的在于研究制约家庭关系的消极因素,发掘调适家庭关系的积极因子。在家庭日常生活中,如果经常遭受风险的威胁和无法维系家庭与邻里之间关系的协调、和睦,家庭成员正常、舒适的生活无法得到保障,就会导致社会出现不协调、不和谐的混沌状态,甚而使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受到阻滞。

当人类进入风险社会,其生存和发展面临各种全球性风险的威胁和挑战。贝克认为,在古典工业社会中,财富生产的“逻辑”统治着风险生产的“逻辑”,而在风险社会中,这种关系就颠倒了过来。在对现代化进程的反思中,生产力丧失了其清白和无辜。从技术—经济“进步”的力量中增加的财富,日益为风险生产的阴影所笼罩⑤。在风险社会背景下,为了维护农民家庭生活的协调与和谐,政府应该将部分公共资源用于农民家庭风险的治理。

社会契约论者认为,社会秩序最早来源于全体社会成员共同的原始的约定。为保障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个体把一部分权利让渡给政府来行使,这是人类社会早期的社会治理模式。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社会契约式的治理模式发展成为“政治统治”式治理模式。恩格斯指出,国家的“政治统治到处都是以执行某种社会职能为基础,而且政治统治只有在它执行了它的这种社会职能时才能持续下去”⑥。由于社会风险的高不确定性、多样性、复杂性和泛在性,以政府为单一中心的“政治统治”式治理模式难以应对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各种障碍,于是社会治理逐渐向政府、家庭、其他社会组织及个人协作的多中心治理的现代治理模式转变。

农村地区距离政治权力中心较远,政府权力触角不像城市一样随手可及,农村家庭的和谐稳定尤显重要。因而,构建以农村家庭为重心、以政府为主导、其他社会组织和个人共同参与的农村家庭风险协同治理网络,是推动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的重要保障,不可或缺。

三、农民家庭风险的事实判断与生发机制

(一)农民家庭风险的事实判断

为了解农民家庭风险的真实状况,本文作者于2021年9—10月深入我国东中部17个省的农村进行问卷调查。调查表共设计13个问题,第1—12题分别从农民家庭婚姻、养老育幼、家庭矛盾、医疗保障、生活环境、邻里矛盾、外来侵害和返贫风险等方面进行调查。第13题是被调查对象对农民家庭风险因素的补充,主要目的是发现本次调查问卷中遗漏的家庭风险因素。本次调查以村民组为单元,每个村民组一份问卷。共发放问卷630份,回收630份,所有问卷全部符合调查形式要求,属有效问卷。考虑到本次调查对象的年龄层次,作者在制作问卷时对问题的语言表达作了通俗化处理。

本次调查统计结果显示,农民对农民家庭风险调查回应较为积极,不仅全部完成了1—12题的应答,还对问卷中没有涉及到的风险因素进行了补充。为方便统计分析,本文将调研所得数据资料拆分为农民家庭返贫风险、农民家庭婚姻亲属关系风险、农民家庭养老育幼风险、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四种类型,具体如表1、2、3、4所示。

表1 农民家庭返贫风险

由表1可知:过去两年没有家庭遭受意外灾难的村民组占比略高于三分之一;没有中青年劳动力找不到工作的村民组还不到三分之一;过去两年有较多家庭返贫的村民组略高于10%;没有看不起病家庭的村民组不到三分之一。

由表2可知:有较多适龄男性找不到结婚对象的村民组占比19.37%;没有离婚的农民家庭的村民组占比19.21%;存在较多家庭矛盾农民家庭的村民组占比17.30%。

表2 农民家庭婚姻亲属关系风险

由表3可知:没有无人赡养、无人照顾的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的村民组仅占31.43%;存在无法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儿童的村民组占44.76%。

表3 农民家庭养老育幼风险

由表4可知:没有发生被盗被抢被诈骗事件的村民组仅占34.44%;没有发生过邻居之间打架斗殴事件的村民组占35.40%;没有影响村民日常生活的空气或水污染的村民组占30.16%。

表4 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

(二)农民家庭风险的生发机制

1.农民家庭的返贫风险

在我国贫困人口全体脱贫之前,就有人统计过脱贫人口的返贫率,在一般年份为10%左右,受灾年份则高达20%以上⑦。而且,从国外脱贫规律来看,贫困是一个长期困扰人类社会的难题。2020年我国全面消除绝对贫困后,并不意味着彻底、永久性脱离贫困,各种复杂、多样、不确定的因素都可能导致返贫风险发生。因此, “防范化解规模性返贫风险,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进而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是‘三农’工作重心过渡时期的底线和重点任务,是实现乡村全面振兴的基础和前提”⑧。

农民家庭返贫的主要原因在于农村经济和农民家庭经济状况的脆弱性。一方面,农村地区由于基础设施薄弱、交通欠发达、资源较贫乏,生产组织形式以小农经济为主,未能形成规模化经营,生产成本高。另一方面,由于农民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大多从事着传统的种养产业,家庭难有较多的财产积累,抗风险能力较为脆弱,一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就可能导致家庭生活陷入贫困境地。

扶贫措施的局限性也是农民家庭面临返贫风险的重要原因。一些基层政府由于资源有限,只能重点考虑农村贫困家庭的基本生活问题,没有办法从根本上去解决农村地区教育、医疗卫生等基本公共服务严重不足的问题,无法增强贫困地区农民家庭的自我发展能力。个别基层政府为了完成脱贫任务,用“数字脱贫”代替实质脱贫⑨。

2.农民家庭的婚姻亲属关系风险

农民家庭婚姻亲属关系风险主要包括适龄男性找不到结婚对象、已婚夫妻因为婚姻生活中的矛盾离婚、家庭成员之间矛盾突出、年轻人家庭责任感不强和家庭精神生活单调等几个方面的风险因素。

适龄男性找不到结婚对象是最为突出的风险因素。受农村重男轻女观念的影响,农民通过各种不当方式选择生育男孩,导致出生婴儿性别比例的不平衡,男青年结婚困难已成为现实。此外,打工潮的兴起加剧了这种状况,20世纪90年代以来,农村青年大规模进城打工,经济发达地区和城镇成为农村女青年择偶区域的首选⑩。

近年来,我国离婚率呈逐年攀升趋势。其中,农村离婚现象成为一种越来越突出的社会问题⑪。其根本原因在于打工经济的兴起使得男女双方都有独立生活的经济能力,婚姻当事人的独立性越来越强,这无疑促进了离婚率的不断提升。

3.农民家庭的养老育幼风险

农民家庭养老育幼风险主要表现在:农村老人养老保障不足、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无人照顾、少数儿童无法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农村青年不愿生育孩子、农村儿童学习教育条件差等。

农村富余劳动力外出打工潮的出现,直接造就了农村一类特殊群体: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众多的农村家庭中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相依为命。在这种背景下,留守儿童面临的风险因素尤为复杂。有研究成果表明,留守儿童受到不同程度安全侵害的比例远远高于非留守儿童,绝大部分留守儿童感到生活不快乐,厌学人数较多,大多得不到良好的家庭教育,缺乏良好的学习环境,因此产生了一系列身心健康问题⑫。

已婚农村青年不愿生育孩子也是不可忽略的风险因素。除了农村青年不愿承担家庭责任之外,这也与农村收入水平较低、生活条件较为艰辛、教育教学条件较差不无关系。

4.农民家庭遭遇的外来侵害风险

农民家庭外来侵害风险复杂多样,其中较为突出的有:村民家庭被盗被抢被诈骗、小孩被拐卖,邻居之间打架斗殴,影响村民日常生活的噪声、空气或水资源污染等。

农村违法犯罪行为是农民家庭遭受外来损害风险的主要风险因素。随着农村“空心化”现象日益突出,新的违法犯罪开始出现。农村人口收入和生活水平较低以及城乡之间发展的不平衡不协调是导致财产侵害类违法犯罪率较高的主要原因,文化精神生活的贫乏为农村地区“黄赌毒”类的违法犯罪行为提供了滋生的土壤。

四、构建农民家庭风险信息预警机制

(一)农民家庭风险信息收集

为确保所获得的农民家庭风险信息是真实、及时、全面的,借助现代信息技术从农民那里获取第一手数据资料,借助手机APP采集农民家庭风险信息无疑是最佳选择。第一,智能手机在农村居民中基本普及,加之手机APP操作简单,农民一学就会,具有很强的便捷性和可操作性;第二,通过手机APP收集到的风险信息均来自农村居民,属于实实在在的第一手数据,能够准确实现对农民家庭风险的评估;第三,农民家庭风险治理以地方政府为主导,通过手机APP收集农民家庭风险信息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是地方政府完全能够承受的,具有实施的可行性。

(二)农民家庭风险评估

农民家庭风险评估可以采用时间序列模型进行。时间序列是指在相等的期间观测并记录风险发生的概率值,且依时间先后次序排列的概率数列Pt:

P1,P2,P3,…,Pn(t=1,2,3,…,n)

家庭风险评估中的时间序列反映家庭风险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的变化。

以A县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评估为例,表5是A县2020年8月—2021年8月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变动数据,其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为外来损害风险在全县多个农民家庭中的发生率,用发生了外来侵害风险家庭的数量与全县农民家庭总数的比值来表示。通过对A县2020年8月—2021年8月实际外来损害风险数据进行统计,各月风险概率如表5所示。

以表5为依据,可见A县2020年8月—2021年8月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数据首先呈逐月升高趋势,到2021年2月时达到最大值,此后逐月下降,A县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的时间序列可以拟合为抛物线方程:Pc=a+bt+ct2,将表5中数据代入方程组:

表5 A县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变动

解得:a=0.5450,b=0.0014,c=-0.0083。于是,A县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时间序列预测模型为:

Pc=0.5450+0.0014t-0.0083t2, 由 此 可 以 预 测2021年9月风险概率为:

P=0.5450+0.0014×7-0.0083×49=0.1481。

同理,可以利用任意时段的外来损害风险发生率构建农村地区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评估的时间序列模型,并可用于其他种类农民家庭风险和整体农民家庭风险概率评估模型的构建。

(三)农民家庭风险预警与风险决策

农民家庭风险区间分析是风险预警、决策和治理的前提,由于农民家庭风险具有与一般风险不同的特点,进行区间划分时难以采用定量的方法操作,因此采用名义群体法这种主观方法进行。

以A县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的区间划分为例,采用名义群体法确定风险区间划分的程序如下:

(1)确定调查对象。考虑农民家庭风险的特殊性,本次调查对象由长期工作在农村地区的派出所民警以及乡镇负责民政、司法、综合治理事务的干部共20人组成。

(2)预先给定“概率”的水平值P,且满足0

(3)预先确定问题。本次实证分析中,设置的问题为:

①您认为外来损害风险概率为多少以下为低风险?

②您认为外来损害风险概率为多少以上为高风险?

③在进行讨论之前,每个调查对象独立记下他对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区间划分的看法。

④经过短暂思考后,每个调查对象将自己的看法提交上来,并依次将自己的看法公开,直到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看法表述完全并记录下来。

⑤群体现在开始讨论,相互交流看法,以便把每个人的看法都表达清楚,并对其作出相应的评价。

⑥每个调查对象独立地把各种看法排出高低次序,最后的外来损害风险区间划分值以综合排序最高的想法为准。

本次调查中,认为低风险的最高值Pd为0.1的3人,占比15%;Pd为0.15的8人,占比40%;Pd为0.2的6人,占比30%;Pd为0.25的2人,占比10%;Pd为0.30的1人,占比5%。于是低风险Pd的评价集为:

Pp=[Pp1,Pp2,Pp3,Pp4,Pp5]=[15%,40%,30%,10%,5%]

从不同评价值中取最大值者,其所对应的值为低风险的最高值。

MaxPp=Max(15%,40%,30%,10%,5%)=40%,当Pp为40%时,对应的Pd值为0.15,于是低风险的最高概率值为0.15。

同理,本次调查结果中的高风险的最低概率值为0.45。

因此,该县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的区间划分为:风险概率为0.15以下时,为低风险区间;风险概率为0.45以上时,为高风险区间;风险概率为0.15

如前所述,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为低风险区间时,仅由系统向乡镇政府和村级“两委”发出应对指令,定向定点采取应对措施即可;而当风险概率为灰色风险区间及以上时,则需要发出预警,由多主体协同采取应对措施进行治理。上述A县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概率评估结果为0.1481,属于低度风险区间,只需定向定点采取应对措施即可,但若评估结果大于0.15时,则需启动多主体协同治理机制以应对风险。

五、农民家庭风险的协同治理

对农民家庭风险实施高效的协同治理,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实现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的重要保障。

(一)建立健全农民家庭风险协同治理领导机制

其一,以地方政府为主导。由于农民家庭风险主要存在于农村,其协同治理领导体制应以县级政府为主导,建议成立由主管民政和农业的副县长为组长,民政、农业、公安、教育、社保、环保和乡村振兴等相关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以及乡镇长为组员的领导小组。

其二,以农民家庭风险协同治理领导小组为核心,鼓励社会公益组织、社会志愿者、其他利益相关者协同参与风险治理,由此形成多主体协同参与的风险治理网络。

其三,明确县级政府、乡镇政府、村级 “两委”的职责和分工。县级政府全面负责农民家庭风险协同治理的领导和协调工作。县级政府相关部门、乡镇政府负责处理相对应的风险处置事宜。村级“两委”负责农民家庭与乡镇政府之间的联络、协调工作,负责本村范围内农民家庭生活中各种风险信息的收集。

(二)建立和完善农民家庭风险补偿机制

一是要建立农民家庭风险补偿基金。风险补偿基金按行政村设立,资金来源由村集体经济组织经营收入满足日常支出后的剩余资金、社会捐赠资金和县、乡政府财政专项补贴资金组成。

二是要引导商业保险企业面向农民家庭设立专项保险险种。自然灾害是影响农副业生产效益和农民家庭收入的主要因素,应对自然灾害的有效手段是通过保险分散风险。

三是要引导农民以村为单位成立生活互助合作社。要发挥新时代新乡贤、农村先富者和退休回乡村定居者的“领头羊”作用,因时因地制宜制定各方面的生活互助制度,实现农民家庭的互帮互助,提升农民家庭风险应对能力。

(三)提高农民家庭风险协同治理的效率

其一,要充分发挥社会团体、社会组织和民间力量的作用,防控和化解农民家庭婚姻亲属关系风险,随时关注农民家庭的婚姻、亲属纠纷,实施纠纷即时调解制度。

其二,要充分发挥公共资源的普惠功能,防范农民家庭养老育幼风险。要利用社保资源解决没有生活来源的老人和儿童的基本生活需求问题。教育行政部门要收集失学适龄儿童信息,会同农村义务教育学校做好失学儿童的入学工作,保证应读尽读。

其三,要充分发挥国家机器的社会控制功能,防范好农民家庭外来损害风险。乡镇政府和派出所要组织村民进行安全教育,对村民识别、举报、防控违法犯罪行为进行培训;乡镇司法所要优化民间纠纷调解制度,做到及时、准确地调处、化解纠纷;县卫生部门要整合和优化医疗卫生资源,做到急病能得到及时救治。

注释:

①国务院研究室编写组: 《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政府工作报告〉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94页。

②⑤ [德]乌尔里希·贝克: 《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19、6—7页。

③[美]史蒂芬·布雷耶: 《打破恶性循环:政府如何有效规制风险》,宋华琳译,法律出版社2009年版,第3页。

④刘刚编译: 《风险规制:德国的理论与实践》,法律出版社2012年版,第134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87页。

⑦董春宇、栾敬东、谢彪: 《对返贫现象的一个分析》, 《经济问题探索》2008年第3期。

⑧吴国宝: 《如何有效防范化解规模性返贫风险》,《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21年第6期。

⑨徐观琴: 《协同治理视阈下后脱贫时代农民返贫风险及治理对策》,《海峡科学》2020年第11期。

⑩田先红: 《碰撞与徘徊:打工潮背景下农村青年婚姻流动的变迁——以鄂西南山区坪村为例》, 《青年研究》2009年第2期。

⑪张欢: 《生活本位:新时期农村离婚现象的形成机制——基于川西平原Z村的实地考察》, 《山西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2期。

⑫王朋霞: 《留守儿童生存状况及对策》, 《河南教育》 (基础教育版)2021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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