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领导干部斗争艺术的哲学意蕴*

孙 健，杨 玲

(西北师范大学 河西走廊研究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兰州 730070)

2017年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提出在新的时代条件下，要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他强调：“全党要充分认识伟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不断夺取伟大斗争新胜利。”[1]13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他又提出：“夺取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新胜利，我们还有许多‘雪山’、‘草地’需要跨越，还有许多‘娄山关’、‘腊子口’需要征服。”[2]在2019年秋季学期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他又一次谈到：“广大干部特别是年轻干部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而顽强奋斗。”[3]

习近平关于斗争及领导干部斗争艺术的系列重要论述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与重要的时代价值。由于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夺取伟大斗争新胜利的重要攻坚阶段，党必须团结带领人民，以顽强的斗志和斗争精神有效应对严峻挑战，完成艰巨任务。然而，新时代语境中的斗争则完全区别于“文革”时期盛行的那种批判、批斗、争斗、打击和打倒的斗争思维，不是敌我对立的阶级斗争和武装斗争，更不是挑起无法可依的群众斗群众的群众运动。因此，从本质上来说，习近平所强调的斗争的精义在于要求我们深刻领悟、娴熟掌握唯物辩证法，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国内从富起来到强起来征途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矛盾与问题，尤其是党在执政过程中面临各种挑战和考验时需要采取的斗争方式、斗争行动，它具有明确的目标导向和行动指向，既是我国在改革攻坚期、发展关键期和矛盾凸显期所需要的一种精神品质，也是个人在时代浪潮面前应具有的一种品格。

毛泽东指出：“政治路线确定好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4]526领导干部是国家各领域建设的骨干、推动者和组织者，处在非常关键的位置，是“关键少数”群体。党在不同时期对领导干部有不同的要求，新时代的领导干部依据时代需要应该具有政治上靠得住、工作上有本事、作风上过得硬、人民群众信得过等时代素养。当前，我国外部环境复杂严峻，中华民族正处在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改革发展正处在克难攻坚、闯关夺隘的重要阶段，迫切需要锐意进取、奋发有为、敢于亮剑、敢于迎难而上、敢于挺身而出、敢于承担责任、敢于对歪风邪气作斗争的领导干部。也亟需领导干部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应对好每一场重大风险挑战，切实把改革发展稳定各项工作做实做好。

一、习近平领导干部斗争艺术的思想来源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不同时代和不同时期，依据世情、国情、党情、民情和社会主要矛盾，在不同程度和角度上阐释了斗争的涵义，不断扩展和深化对斗争的认识，为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斗争艺术的认识提供了丰富的思想来源。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论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共产党之间的关系、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共产党人对各种反对党派的态度时多次使用过“斗争”一词。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经历了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它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是和它的存在同时开始的。”[5]35他们强调：“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争。”[5]64这表明：无产阶级是社会革命的主要力量，需要进行社会革命和社会斗争，通过与资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和政治斗争、变革旧的体制机制来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同时无产阶级必须进行自我斗争，通过与党内吸纳的不合格分子进行斗争、克服资产阶级对共产党人的种种阻碍和责难，以保持无产阶级自身的纯洁性。

列宁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过程中无产阶级革命出现“左”的错误时撰写了《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在文中频繁提出“斗争”一词。列宁指出：“布尔什维主义是在同小资产阶级革命性作长期斗争中成长、成熟和得到锻炼的，对机会主义进行最无情最不调和的斗争。”[6]14他在谈及斗争形式时要求：“把合法的同不合法的斗争形式、议会的同议会外的斗争形式互相配合的时候，善于放弃议会的斗争形式有时是有益的，甚至是有必要的。”[6]17列宁尤其强调了无产阶级应根据事态、形势以及敌我双方力量的发展变化，对议会和工会要采取正确的斗争策略，体现斗争的合法性，无产阶级坚决与不作任何妥协、不参加议会和工会、不联系群众的“左派”机会主义作斗争，但在斗争过程中坚持斗争策略的原则性和灵活性。列宁还总结了布尔什维主义的斗争经验、斗争过程，指出无产阶级进行顽强斗争的必要性、重要性以及斗争手段、形式和内容。

毛泽东在抗日战争时期、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时期更是数次提及斗争问题。毛泽东强调：“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为充实的坚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4]352毛泽东认为：“不论何时，又团结，又斗争，以斗争之手段，达团结之目的；有理有利有节。”[7]1154毛泽东的军事斗争思想认为斗争是团结的手段，团结是斗争的目的，在抗日战争过程中，依据革命的需要，通过团结一切可以结为同盟的力量达到实现革命胜利的目的。考虑到资产阶级的二重性，毛泽东提出了又联合又斗争的斗争路线，在保证党的领导权和独立性的同时还保证了有效的统一战线，合理处理了民族斗争和阶级斗争的关系，体现了高超的斗争艺术水平。后来，随着社会矛盾的变化，毛泽东关于斗争认识的重点和领域也随之发生改变，斗争思想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领域。

二、习近平领导干部斗争艺术的世界观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革命的、实践的、人民的、不断发展的世界观。习近平强调：“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博大精深、常学常新。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仍然要学习马克思，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不断从中汲取科学智慧和理论力量。”[8]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斗争艺术的论述具有深厚的哲学意蕴，蕴含着丰富的世界观意义。

首先，矛盾的普遍性、特殊性与同一性。矛盾的普遍性是指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每一事物的发展过程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在新时代，领导干部所处的社会环境和工作环境今非昔比，矛盾无时无处无事不在。领导干部不论身处哪个岗位、担任什么职务，都常常处于矛盾之中，而且这些矛盾从头至尾贯穿于工作的全过程。矛盾的普遍性和客观性决定了斗争的普遍性和客观性。正如习近平所讲：“人类社会是在矛盾运动中前进的，有矛盾就会有斗争。”[3]矛盾的斗争性是矛盾着的双方相互分离、互相对立、相互排斥、相互否定。哲学范畴的斗争有丰富的内涵和广阔的外延，不能狭隘地将其理解为阶级斗争，斗争存在于各个领域，斗争的形式、内容、程度、作用等也是不尽相同的。习近平提出：“广大干部特别是年轻干部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进行伟大斗争，坚定斗争意志，领导干部要做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战士。”[3]因而，领导干部必须与处处以及事事存在的矛盾时时刻刻进行斗争，并且要将斗争看作是日常化的工作内容和方式方法。进一步讲，就是要求领导干部不仅要正确认识和把握社会矛盾运动规律，正视矛盾、分析矛盾，而且要树立斗争意识，坚持斗争、敢于斗争、 善于斗争，形成与矛盾进行斗争的常态化思维。

当然，矛盾又具有特殊性，特殊性意味着每个矛盾以及矛盾的各个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性。矛盾的特殊性决定了斗争的独特性，领导干部在实际工作中应当针对不同矛盾采用不同的斗争方法。习近平指出：“我们当前面临的重大斗争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和国防和军队建设、港澳台工作、外交工作、党的建设等多个领域。”[3]不同领域存在着不同矛盾，不同的矛盾又各有其特殊性，而且每个领域内存在的矛盾的自身方面又有其各自的特点。因此，领导干部分析这些矛盾时不能采用同质化的方式方法，而是要针对不同的特殊的矛盾采用差异化的方式方法来与之作斗争。

但是，矛盾着的事物不是孤立地存在着，在一定的条件下互相依存、互相联系、互相贯通、互相渗透、互相依赖、相互转化，这就是矛盾的同一性。矛盾的同一性最显著和突出的表现是在一定条件下矛盾双方向自己的对立面转化。矛盾转化的动力来源于矛盾彼此之间的持续斗争，通过斗争能够实现矛盾同一。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产生和发展、社会主义国家诞生和发展的历程、建立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实行改革开放、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都是在斗争中诞生、在斗争中发展、在斗争中壮大的。”[3]在这一系列演变进程中，共产党人不断同反动派和形而上学的错误思想作斗争，宣传事物本来的辩证法，促成事物的转化，达到革命的目的，胜利实现目标任务，深刻体现了矛盾的同一性原理。领导干部在面对矛盾、发扬斗争精神以及采用斗争方法时不可忽略矛盾的同一性，需要深刻理解、领会矛盾同一性原理。这是由于同一性是斗争性的前提，是事物存在和发展的条件，规定了事物发展的基本趋势。当前领导干部在运用这一原理的过程中还要做到三个坚持：坚持增强忧患意识和保持战略定力相统一、坚持战略判断和战术决断相统一、坚持斗争过程和斗争实效相统一。

其次，斗争的实践性与必然性。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实践是人们认识的起点、源泉、动力、目的和归宿，人的认识是从实践活动中产生的。毛泽东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之所以能够做出他们的理论，除了他们的天才条件之外，主要是他们亲自参加了当时的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实践，没有这后一条件，任何天才也是不能成功的。”[9]301习近平也谈到中国革命事业的成功都是在实践斗争中实现的。共产党人就是在不断延续的、实际的社会活动中、英勇斗争中破浪前行，才有了新时代的辉煌成就。因此，斗争是一种具体的、实际的、有意义的社会实践形式，具有社会属性。习近平强调：“领导干部要坚持在重大斗争中磨砺，越是困难大、矛盾多的地方，越是形势严峻、情况复杂的时候，越能练胆魄、磨意志、长才干。”[3]在国内外环境复杂多变的当今时代，领导干部更应有自觉、积极投身于实践斗争的实践观，深刻明白只有在具体实际行动中才能培养顽强的斗争精神、坚韧的斗争意志和高超的斗争本领。

同时，斗争具有必然性，必然性是指客观事物联系和发展过程中各种合乎规律的、一定要发生的、确定不移的趋势，存在于人们的意识之外，不依赖于人们的主观意识，并普遍存在于自然界、社会和思维中。[10]61矛盾的普遍性决定了斗争的必然性，决定了斗争是一种客观需要。因此，习近平提出：“要胜利实现我们党确定的目标任务，必须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3]纵观历史，党的事业的发展以及成功都是在斗争中诞生、发展、壮大的。习近平认为：“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面临着难得的历史机遇，也面临着一系列重大风险考验。”[3]这些风险考验更是需要斗争精神去破解的。因此，处在关键位置的领导干部发挥斗争精神，是合乎人类历史发展规律、合乎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以及党的建设规律的，斗争是所有领导干部的一门必修课，是不斗不行的必然选择，更是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人民利益的必然要求。

最后，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和多样性。习近平指出：“我们面临的各种斗争不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至少要伴随我们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全过程。”[3]这反映出斗争具有长期性，斗争自始至终贯穿于我们奋斗目标实现的全过程。同时，基于矛盾的特殊性，决定了斗争的形式、特点、规模、程度等也极具特殊性，自然决定了斗争的复杂性，与之相适应，我们事业发展进程中所处环境与影响因素的复杂性和多变性更决定了斗争的复杂性。习近平指出：“在前进道路上我们面临的风险考验只会越来越复杂，甚至会遇到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我们在工作中遇到的斗争是多方面的，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发展进入各种风险挑战不断积累甚至集中显露的时期，面临的重大斗争不会少，而且越来越复杂。”[3]这表明，在国家发展的每一个领域都会面临诸多挑战，前进道路并非一帆风顺，斗争也可能会愈来愈烈。因此，领导干部应强烈意识到我们所面临的斗争是以和平发展求伟大复兴的持久的、艰苦的、复杂的伟大斗争，如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全面深化改革、进行反国际霸权主义斗争、开展反分裂斗争、掌握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主动权、与重大自然灾害作斗争、做好军事斗争准备等。

三、习近平领导干部斗争艺术的方法论

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指出：“马克思主义始终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是我们认识世界、把握规律、追求真理、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必须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8]因此，作为关键少数的领导干部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必须学习、掌握、运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善于应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首先，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事物发展过程中，存在诸多复杂的矛盾，这些矛盾的发展总是不平衡的，其中主要矛盾处于支配地位，影响和支配其他矛盾的存在和发展，对事物的存在和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习近平也强调：“领导干部斗争时要注重策略方法，讲求斗争艺术，要抓主要矛盾、抓矛盾的主要方面。”[3]新时代，我国社会的基本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如发展不平衡中的中西部矛盾、城市与农村矛盾，教育领域内的教育创新水平与百姓需求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之间的差异矛盾等。因此，在实际干事创业活动中，领导干部只有在承认矛盾、正视矛盾的前提下，分析矛盾状况，才能解决不同性质矛盾，具体来讲就是善于抓住工作中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切忌眉毛胡子一把抓，而是要做到坚持重点论。同时，还要坚持两点论，既要注意抓根本矛盾和主要矛盾的解决，着重把握矛盾的主要方面，又要在矛盾的解决过程中注意重视和研究次要矛盾和矛盾的次要方面。只有做到重点论和两点论的有机统一，才能正确认识矛盾、解决矛盾。

任何事物自始至终都处于动态的运动变化之中，社会也是在矛盾运动过程中不断向前发展的，而在发展的过程中会不断出现新情况和新问题。当前我们面临着世界政治多元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等国际发展新趋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形成了新的历史方位、全面开放的新格局和新发展理念；同时，又存在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霸权主义等世界格局新问题，国内诸多领域存在着发展的不平衡和不充分等新矛盾。这从客观上要求领导干部要用新的思维、方式、方法等适应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习近平也强调：“要学习掌握事物矛盾运动的基本原理，不断强化问题意识，积极面对和化解前进中遇到的矛盾。”[11]因此，领导干部面临工作中新形势、新情况、新问题要有新思路、新战略、新举措，使政策决策、方案举措符合现实情况、反映客观规律、解决实际问题。关键在于分析和解决问题时要具体落实在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和各项工作中去，根据不同领域不同层面的问题，把解决具体问题与解决深层次问题结合起来，分析问题产生的具体原因，做到把脉开方、对症下药，而不能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其次，坚持实践的观点。实践是认识的唯一来源，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剖析事物的表象，认识事物的本质。领导干部是党执政的中坚力量，随着全面依法治国不断深入，党的领导制度不断健全，党执政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水平越来越高，迫切需要领导干部提升制度执行力和治理能力。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建设高素质专业化的干部队伍，并对干部队伍素质能力提出许多新要求，而提高干部队伍制度执行力和治理能力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要提高干部队伍的制度执行能力和治理能力，其中实践锻炼是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12]208习近平指出：“斗争精神、斗争本领，不是与生俱来的，领导干部要在实践中经受严格的思想淬炼、政治历练，在复杂严峻的实践斗争中锻造成为党的烈火真金。”[3]因此，从实践方面看，迫切需要广大领导干部在实践中摸爬滚打，经风雨、见世面、练胆魄、磨意志、壮筋骨、长才干，在矛盾问题集中的地方、急难险重的任务中、纷繁复杂的局面中检验和锤炼制度执行力和治理能力。当前，领导干部应在进行深化改革、贯彻新发展理念、建成小康社会、保障和改善民生等实践活动中提高自身素质和能力，把初心和使命落实到与本职岗位息息相关的实践中去。同时，在实践过程中坚持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实现从实践、认识到再实践、再认识的飞跃。只有如此，才能学懂、弄通、做实党的创新理论，在实践中进一步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以此夯实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思想根基，理论上清醒，政治上才能坚定，斗争起来才有底气、才有力量。

习近平讲到：“领导干部要有草摇叶响知鹿过、松风一起知虎来、一叶易色而知天下秋的见微知著能力，对潜在的风险有科学预判，知道风险在哪里，表现形式是什么，发展趋势会怎样，该斗争的就要斗争。”[3]这就要求领导干部在“乱花渐入迷人眼”的干扰面前，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从繁杂问题中把握事物的规律性，从苗头问题中发现事物的倾向性，从偶然问题中揭示事物的必然性，同时增强敏锐性、提高协同性和预见性，做到未雨绸缪、见微知著、防微杜渐，有效防范“黑天鹅”事件和“灰犀牛”事件冲击，防止小风险演变成大风险、外部风险演变成内部风险、个别风险演变成系统风险。如当前面临国际上敌对势力的摇旗呐喊、混淆视听，要明白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此领导干部要善于洞若观火，做好防范和准备，以便与危险进行及时斗争、有效斗争。

最后，把握适度原则，坚持有理有利有节。斗争不仅要讲究方法，还讲究原则和艺术。习近平谈到：“进行斗争时坚持有理有利有节，合理选择斗争方式、把握斗争火候，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在策略问题上灵活机动，要根据形势需要，把握时、度、效，及时调整斗争策略。”[3]对领导干部而言，斗争不是有勇无谋、盲目冲动、感性用事，而是因时、因地、因势坚持有理有利有节，无论是解决敌我矛盾，还是解决内部矛盾，都要坚持这一原则。同时在斗争中做到“掌握火候”“划清界限”，把握“适度”原则，认识符合客观事物和事实的度，注意好分寸，防止“过度”和“不及”。还要根据形势和任务的发展变化，掌握主动权，把握斗争的时效性，及时采用灵活多变的斗争策略，进退有度、宽严有度，保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