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中药“园林化、场景化、生活化”优化发展康养的建议——以四川省中药种植业为例

于代松，刘琳鑫

(西华大学 经济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9)

一、引言

19世纪40年代德国大力发展森林康养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本国的医疗支出[1]。19世纪50年代康养旅游的概念逐渐在西方兴起，19世纪70年代乡村康养的概念在德国、日本、美国以及韩国等发达国家发展起来。中国的康养产业发展在20世纪50年代开始，各层级工会系统以及事业单位开办依托于自然资源的各类型疗养院，而后也逐渐同不同要素结合多元化发展，比如海南的温泉康养、攀枝花的阳光城、洪雅的森林康养等。在康养产业的发展过程中其内涵不断丰富，其间所囊括的要素也越来越丰富，包括生态资源、产业体系、文化历史等等，比如围绕生态要素打造的阿苏农场，以文化为核心的日本合掌村，发展现代医疗的迪拜健康城。单从产业的角度，康养产业已经从最初的身体疗养产业以及养老产业到现在的整合多产业、多要素的多功能现代服务业。

高速的城镇化发展带来了诸多的负面结果，大城市的居民罹患慢性病和心理疾病的占比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截至2019年中国抑郁症患者数量已经高达9500万。康养产业深化发展不仅能疏解城市发展带来的“大城市病”，同样响应十四五规划提升供给体系的适配性，持续扩大优质消费品、医疗、养老，拓展新的消费形式，填补巨大的市场空缺。另一方面，经济落后地区的产业基础薄弱，中药种植产业发展模式单一，资源利用效率低下，难以对地方经济发展形成持续、高效的贡献。开发康养产业新业态，以既有中药产业为基础，深化康养产业发展，可以促进区域产业间协调发展，强化资源要素流动，发挥更大的产业效能，挖掘中国优质生态资源的巨大潜力。

国内对康养产业有较多的研究，在早期以某个地区的康养产业发展转型为研究重点，如攀枝花[2]、旺苍[3]、雅安[4]等。而后的研究开始转向同地方资源相结合的康养产业发展，如森林康养[5-7]，康养小镇[8]。在资源效用的发挥和模式探索中逐步研究康养产业对区域协同的影响，从康养角度看攀西地区的协同发展[9]，生态农业对康养产业的带动[10]。在积累了一定的实践经验后，注重对康养产业的高质量发展[11]，康养产业对旅游产品质量升级[12]等，并总结出中国的康养产业发展经历了行政主导阶段、市场化改革规模发展阶段以及市场深化改革提档升级阶段，分析了康养产业的演进规律[13]。现有研究少有以其他成熟产业为中心打造康养产业。本文分析四川省相关产业资源后，提出以中药产业为核心打造康养产业，两者深度融合共同发展。

现有的有关植物园艺疗法研究有原理功能[14]、评价体系[15]以及应用[16]基于中药设计的植物园林的要素[7]，规划设计[8-20]，中医药健康旅游[21]等等，这些研究都是以环境设计为导向，中药种植为辅，未能实现以中药种植产业为主体，形成中药环境理疗模式。本文探索以中药种植产业为主体，延伸产业链条，围绕规模化中药种植基地开发服务于大都市罹患慢性病、心理疾病人群的康养形式。以期丰富康养产业形式，广化康养产业内涵，为后续的康养产业发展提供新思路，为乡村振兴中的“产业兴旺”提供新的发展路径，为政府提供在中药“三化”的产业建设中的政策建议。

二、四川省康养产业发展现状

四川省发展康养产业具有良好的生态基底，且资源类型丰富多样，具备优质的本土市场，加之政策的高度关注，如洪雅康养产业规划的省级规划依据文件就达十一份之多。因此，四川省康养产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在2018年中国康养产业发展报告中攀枝花市、广元市入选全国康养十强地级市，都江堰市、洪雅县、米易县、文兴县入选全国康养五十强县。现阶段，四川省各市、县的康养产业发展更注重同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相结合，只是将康养产业作为旅游产业的一部分，而以地方相关产业为中心发展康养产业相对较为薄弱，忽视了康养产业的统筹整合能力，未能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地方资源、产业潜在价值。

(一)单一重复的业态难以满足多元化的市场需求

康养产业多年的发展，已经具备成型的思路与发展模式，促进了中国康养市场的多点布局，形成了较大的市场供给，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中国经济发展以及城市化进程中的健康需求。但是成熟的业态，也使得各个地方的康养产业发展陷入“后发劣势”，按照所谓的先进模式照搬，最终各地的康养产业同质化严重，建设质量不高，客户体验较差。在经济持续发展的今日，既有的康养产业难以同多元化高质量的健康需求相适配。

(二)区域范围内康养产业各自为政，难以形成规模效应

同质化现象在区域范围内更为严重，在区域范围内多家企业各自为政，未能对地方的独具的产业、文化、生态资源规模化的开发利用，弱化了地方的产业品牌效应。地方政府在地方产业的建设上没摆好自己的定位，只“引”“建”而忽略了地方产业的持续性发展，也没有从较为宏观的角度打造维护地方品牌形象。政府和企业的松散使得区域范围内资源使用效率低下，难以发挥规模效应。

(三)多产业之间形合神离，难以突破产业边界提升各产业效益

康养产业具有较强的产业整合功能，因此发挥好康养产业的前向关联和后向关联能在产业基础相对落后的地方中发挥巨大的带动作用，实现产业协同发展。地方产业在发展中只是简单的开发资源、发展产业，单一业态的重复、资源分散以及产业发展理念的缺乏使得区域范围的产业只是表面联系，缺乏深度交叉；同时地方也没能有效的将各产业有机的整合起来，形成相互支撑的系统，使得康养产业的多产业联合功能失效，也就难以形成同现代化健康需求相适配的产业体系，也使得产业结构优化、演进的道路漫长，难以实现地方经济的振兴。

(四)中药产业发展面临的瓶颈

基于园艺疗法延伸的中药三化，是对中药种植的价值进一步发掘的新的产业形式。一方面，在中药种植业长期发展中，基于其上的产业链条已经成熟，由于边际效用递减再难以通过旧业态获得较为可观的回报，因此需要通过原有的产业基础探索、挖掘全新的产业领域，进一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再者，中药种植业分布不会集中于中心大城市，以四川为例，在四川省中药产业发展报告中提到其中药种植产业遍布全川75个城市之多，因此，中药三化发展能为乡村振兴带去新的经济发展方式，为乡村经济发展注入新的动力。

三、中药三化的内涵及特点

中药三化发展是将规模化种植的中药实现“园林化”、“场景化”和“生活化”，即以现有中药种植业为主体，打造慢性病治疗、心理疾病治疗、休闲旅游等具有高附加值的融合产业。中药三化发展立足于广大郊区、农村的规模化中药种植产业，进一步延伸种植业产业发展，突破单一产业发展限制，通过开发新产品，优化健康服务供给侧，以供给发展带动消费市场，强化城乡资源流通，深化城乡一体化发展，为乡村振兴发展提供新路径，为双循环提供新动力。

(一)以中药种植产业为主体

既往的园艺疗法是以园林为基础营造适合一定人群的自然环境，中药三化与之不同在于以规模化的中药种植基地为主体打造园林、营造场景和建立生活社区。传统园艺治疗分为静态治疗和动态治疗，静态治疗包含色彩治疗、芳香疗法、味觉疗法、听觉疗法以及触觉疗法，动态治疗包含栽培治疗、玩耍治疗和记忆治疗[22]。中药三化中的园林化、场景化依托于规模化的中药种植产业打造园艺疗法，在中药种植规划中融入静态治疗的内容，形成中药园林、中药场景，通过园林和场景中的色彩、气味、声音以及实物为体验人群提供综合性的感官体验，从而缓解压力、疏解慢性病。生活社区的建立是中药种植业同动态治疗方式的结合，在种植产业范围内建立一系列生活化场景，让消费者在一定周期生活在园区之内，通过和场景的互动，分散对身体不适的注意力、释放不良状态。

(二)多业态融合发展

中药三化作为中药种植业的新业态，是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新成果。产业融合发展能优化区域产业结构、提升产业市场地位、改善产业经济效益，同时三产的交互融合加强，进一步为产业发展提供动力。中药三化以传统中药种植产业为主体，依托于规模化的中药种植基地，布局发展与种植产业和治疗慢性疾病相关的工业和服务业，在区域范围内重点布置慢性病医疗服务以及研究机构，同时也能促进农业、工业在原有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围绕中药三化打造具有地域品牌的乡村旅游、康养产业、休闲农业等一系列具有慢性病治疗特色的产业，延伸中药种植产业链，优化区域产业结构，提升中药种植产业市场地位，增加中药种植产业附加值。通过中药三化发展，强化区域三产的交互、支撑，带动地方配套产业发展，倒逼地方营商环境改革，为具有优秀理疗空间的乡村经济发展注入活力。

(三)中药种植资源整合集中发展

中药三化依托于中药种植产业发展，需多个经营主体协调配合，有利于整合分散资源、调动闲散资源。现阶段中药种植的集约化程度低，产地的中药加工、生产流通等环节未形成有效协作。中药三化在一定区域范围内实现中药种植的规模化、系统化，可以通过政府推手、龙头主导、散户参股的形式，将原本分散、闲置的中药产业资源调动起来，对规模化的产业资源采用现代化管理方式，提升管理效率，实现产业资源的集中调度和规范化管理，进而优化区域范围内资源利用手段，提高中药产业的全要素生产率。

四、发展中药三化的意义

(一)疏解大城市病

中药三化所带来新的消费形式，为大城市发展所带来的人群慢性病提供疏解途径。以四川省为例，四川省统计公报公布截至2019年四川省常住人口已达8375万，常住人口城市化率高达53.79%。四川目前65岁以上人口占常住人口总数的14.17%，已进入深度老龄化社会。巨大的人口体量、不断推高的老龄化为四川省内住民带来的身体、心理的负面影响也不断加大。据2019中国抑郁症领域白皮书研究表明，四川地区患有抑郁症的人群占比较高；局部调研显示：成都潜在抑郁症患者达150万以上，国家心理健康学会测算全国抑郁患者达1亿上、大城市罹患比例远高于平均值，加上各类身体功能性慢性疾病患者，形成了一个巨大、优质的理疗服务消费市场，其中50%以上难以靠传统的功能化治疗性手段完成服务。近年来在部分发达国家开始推行的“场景暗示、环境交互”式慢性病(心理、身体)理疗服务产品，如自闭症的环境治疗[23]，环境因素对慢性病的影响[24]等取得良好医疗、经济、社会效益，值得关注。中药三化发展是中药种植业结合当地优秀的理疗空间打造场景、构建环境，从而为城市发展中罹患慢性病人群提供治疗手段和疏解途径。

(二)优化地方产业结构，为经济发展注入活力

乡村经济在经过长足发展过后，取得了脱贫攻坚的重要成果，但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面临的重要课题就是保卫乡村发展建设的成果，建立乡村经济的长效发展机制，形成完善的适合地方特色、与地方资源禀赋深度融合的产业体系。因此，必须正视四川省面积超六百万亩、产值超百亿的中药种植业因土地费用攀升、劳动力成本高企急需寻找高附加值产业链延伸、组合的发展现状。

川内中药种植产业布局遍布全川各地，发展中药三化，可以突破既有产业边界，为中药种植区建立健康的、可持续的产业体系。依据四川省中药产业规划可知：四川盆地、盆地边缘山地、川西高原高山以及攀西地区为四川省四大中药材产区。在四大产区内涉及较多的州市均有丰富的中药材种植产业，为经济相对落后的乡镇带去了经济活力，形成了一定的产业发展基础。但是在中药种植业发展过程中持续投入所能获得收益逐渐减少，单一重复的业态难以在区域范围内建立合理的产业结构、激发当地经济主体的活力。在进一步完善现有中药种植业产业体系的基础上，发展新业态——中药三化，作为多业态融合产业，能在中药种植产业基础之上为当地引入新的产业形式，优化当地的产业结构，形成复合式的产业结构，将进一步激发消费主体需求，并促使区域内经济主体加大投入，积极参与市场经营。发展中药三化能提升中药种植产业的附加值，外延种植业发展，在区域范围建立从生产到服务的全产业链，完善其产业结构，形成持续发挥效能的产业体系，为乡村振兴持续发力。

(三)发展都市康养产业，优化空间产业布局

考虑到高城市化率、特大规模人口聚集后逐渐催生并越发强烈的逆城市化消费需求急需在城郊供应有吸聚力的优质服务产品；关注伴随四川省城市化进程中各城市在城郊发展起来的农家旅游、都市农业、花木园林，因城市化阶段、产业形态、消费趋势变迁而导致的大量优质空间、资源、设施陷入低效、低质的困境，急需注入新的优质业态以激活曾经辉煌的都市农业；全省空间发展战略引发的各市产业布局受限、土地产出低下、经济水平下滑，急需符合区域生态格局的创新性高附加值柔性产业(建设体量小、生态改变少、污染负担低)的入驻、生长。

中药三化发展是传统园艺疗法同中药种植产业结合的新式理疗服务，是对慢性病治疗手段的补充发展，结合大城市周边中药种植基地打造中药三化体验区，服务都市罹患慢性病群体，发展都市理疗产业，形成新式理疗消费场景。同时，通过遍布全川的中药种植业布局发展健康服务业、慢性病疗养业，和中心城市形成产业互补，优化区域范围产业空间布局，进一步提升产业效益。

五、中药三化发展路径

中药三化通过区域范围内资源统一协调、调度，通过政府推手、龙头主导、散户参股的形式成立中药产业平台，利用现代化管理方式，实现中药产业资源的高效利用。中药产业实现三化发展路径如下：

(一)中药园林化

中药实现园林化发展，可以打造健康旅游，同时也可以推动现阶段中药种植现有问题的解决。现阶段四川省中药种植产业发展仍然存在生产布局缺乏科学规划、种植生产不规范以及种植基地基础设施落后等问题。相较于传统的中药园林而言，中药园林化依托于既有中药种植资源，基于本土适合种植中药种类，结合药物自身特色和地方文化传统在整个县域甚至更大区域对中药种植布局实现大规模、系统化设计种植，通过布局中药种类、颜色以及种植形状，打造中药园林。依托中药园林发展休闲观光农业，并形成区域品牌，提升种植业品牌价值。在推动园林化发展过程中，需政府推手和种植经营主体共同参与，促进种植科学化、生产规范化以及服务种植业的基础设施进一步更新发展。

(二)中药场景化

中药的场景化已经不限于种植业的整合，更在于和其他产业共同搭建场景。通过和慢性病治疗场景结合形成定向用于抑郁症、自闭症以及其他类型的慢性病治疗。将中药种植同医疗服务相结合，一方面提升中药种植产业附加值，另一方面提高医疗服务质量，两者相辅相成。中药场景化可以还形成新型消费场景，将进一步助力地方消费市场的发展。中药场景化打造并非是一昧投入医疗资源，需要结合当地中药产业基础形成具有区域特色的慢性病治疗场景。临近大都市周边城市具有较高质量的交通设施和医疗资源，可以形成同中心城区医疗产业互补的疗养场景，针对性打造大病疗养场景。距离大都市较远地区医疗资源的聚集程度相对较差，中药场景化打造更应当关注中、长期的慢性病疗养，在川内形成多层次的中药场景。

(三)中药生活化

中药生活化重点在于发挥中药的伴居性、交互性。依托于中药园林、场景所发展的居住、餐饮等都要同中药的实物和中医的理念相融合，不仅局限于形式上的发展。通过将以往传统园艺疗法中的动态疗法同中药种植相结合，发展栽培、玩耍以及记忆场景等交互性活动，将中药种植同生活化场景相结合，以实现慢性病的治疗。中药生活化发挥的不仅是成品中药的价值，更是中药生长价值的体现，并进一步与更多产业相结合，更深层次的挖掘中药种植产业的价值。

实现中药产业的三化发展并非是一个重复、模仿的过程。重点在地方既有的中药产业基底，结合资源禀赋、地理区位等因素，发展适合当地产业发展进程、具有典型特色的康养产业，并在实践过程中不断丰富产品形式，打造具有区域性标签的特色康养产品，以适应多元化的市场需求。

六、政策建议

(一)中药三化中的误区

避免“三化”旅游地产化。把中药园林化、场景化、生活化当成利用大城市郊区以及发展中药种植业的乡镇进行功能性环境再造，建设主题功能园区拉高区域空间附加值。各地方政府要避免在中药三化项目建设中发展土地开发产业，形成类似于旅游地产的开发建设，既不符合全市西北片区以生态保护为基准的空间发展战略，也未能形成真正意义上新的产业发展。因此该类项目建设应严格控制建设体量，以中药理疗化栽种、药理化布局、场景化呈现为根本。

凸显理疗特色功能，避免重复简易项目。把中药园林化、场景化、生活化当成在城郊风景地区复制医疗、康复机构，建成类似于各类疗养院的项目，简单堆砌中药种植体量、配套建设医疗设施设备、放置康复器械，借中药三化之名行重复建设低水平医疗、康复项目之实，浪费宝贵的土地空间资源、达不到疏解城区慢性病效果，实现区域产业转型升级的目的，进一步加剧产业空间效益恶化。

促进“三化”深度融合，避免形式化。把中药园林化、场景化、生活化当成一种商业养老服务模式，通过理疗附加值提高养老吸引力。避免在中药种植片区简单建设商业养老服务机构、甚至在原有养老园区里简单增加栽种一些品种的中草药，缺乏在病理研究、中药应症、场景理疗交互等方面的专业化科技服务，极大地拉低、俗化中药三化的理疗服务科技价值。

(二)政府措施

出台四川省健康产业名录。根据国家颁布的健康产业统计目录，结合川内实际制定相应的包括以理疗服务业为重点的本地健康产业名录，鼓励地方政府制定当地的理疗服务业发展规划，引导相关机构、企业积极参与理疗服务业发展，以政策为导向促进中药种植业实现“三化”发展。

推进中药三化理疗研发。科技、教育、商务、文旅等部门通过政策引领、资金补贴、投资基金鼓励，支持相关机构、企业、组织围绕中药场景化、园林化、生活化支撑理疗服务业发展，进行三化理疗的品种研发、品种搭配组合、属性分解、理疗支持、景情互动、病理检测疏解、药食同源使用等方面的研究、开发，为中药三化理疗提供学理、技术、应用支持。

规划中药三化理疗示范片区。根据诠释空间、产业布局，结合区域条件，选择省内重点城市和重点区域，规划中药三化理疗服务业发展示范园区，防止随意、低品次、一哄而上做烂优质产业。

支持一批优势项目，并形成相应的机制体制。在规划的中药三化理疗服务业片区内遴选一批符合条件的优势项目(优质企业)，给与相应的政策支持、条件配套、设施匹配，先行打造示范区、体验区，建立并完善中药三化平台的机制体制，保障参与主体的利益。

补齐配套服务短板。中药三化理疗服务，是以中药为本构建起具有病理气场交互干预场景，达到调解空气、安抚情绪、舒缓心理、调解身体的效果，但单纯的场景、环境并不足以为慢性病(心理、身体)提供有价值的理疗服务，尚需要配套有针对性的心理咨询、药疗食品、医检服务、医疗服务、文化交流等高附加值的叠加、支撑服务，同时需要为中药三化理疗群体提供高效、便捷、互通的医保结算、交通移动等公共服务。

七、结论

康养产业多年的发展内涵的外延，使得其具备较强产业融合功能，但是在地方经济发展中未能较好的发挥康养产业的作用。深入挖掘地方相关产业发展融合多功能的现代服务业，围绕四川中药产业打造中药三化的康养模式是以相关产业为核心发展康养的新模式，是疏解“大城市病”的有效途径，是解决四川省中药资源发展困境和优化四川省产业空间布局的重要手段，是保卫脱贫攻坚成果的创新发展，是为内循环开拓新市场的新式产业。一方面，城市化的高速发展和老龄化进一步深化，在双循环背景下，适应市场需求，打造新的消费领域。另一方面，四川省中药资源发展进入瓶颈期，通过在全省范围布局发展中药三化，优化产业空间布局，提升中药产业附加值，实现价值链外延。中药三化发展为城市化发展带来的隐患提供解决路径，为城市发展提供互补功能，通过发展新的资源利用业态消除中药资源发展瓶颈。在中药三化发展过程中要做好政府引导、市场主导，但是在市场化发展过程中要避免简单化、形式化，要做到产业的深度融合，发挥四川省中药研究力量，在中药三化发展中协调好各方利益，从而实现好中药三化的疏解功能、产业融合功能，为经济发展提供新的发展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