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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研究的回顾与前瞻

2022-11-23

攀登 2022年1期
关键词:双循环格局理论

张 国

(北京建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2616)

2020年4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中明确指出:“扩大内需和扩大开放并不矛盾。国内循环越顺畅,越能形成对全球资源要素的引力场,越有利于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越有利于形成参与国际竞争和合作新优势[1]。”此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就成为国内经济学研究领域的一个热点。目前,国内学界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研究中已经取得了一定程度的进展。同时,也必须清醒地看到,目前的研究中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亟待在今后的研究中得到进一步加强。

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研究现状

近年来,国内学界围绕“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开展了不少研究工作,所取得的相关研究成果主要涵盖以下几个方面。

(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的时代背景

目前,国内学界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的国际背景和国内背景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和分析。

1.“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的国际背景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的国际背景做了一些研究工作。王一鸣(2020)指出,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兴起、产业变革加快、经济全球化退潮、全球产业链供应链调整、国际力量对比变化和大国博弈加剧是中国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国际背景[2]。陈文玲(2020)认为,在全球的疫情失控、经济减速、政策失灵、民主失范和治理失效的时代背景下,中国提出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3]。刘伟(2020)指出,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全球产业体系受到严重冲击,国际间经济、金融与贸易流动不畅,地缘政治风险上升,西方发达国家开始推动本国制造业的回归,中国审时度势地提出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4]。林毅夫(2020)认为,中国“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离不开自身对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世界经济发展停滞、国际贸易困难增加等多方面情况的正确研判[5]。黄群慧(2020)指出,在经济全球化持续推进和全球价值链分工继续发展的时代,绝大多数国家既有国内的经济循环,也参与了国际经济循环,而中国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不难理解的[6]。张宇燕、徐秀军(2020)认为,在近年来逆全球化加剧、单边主义与保护主义沉渣泛起、中国同世界经济的良性互动受阻的背景下,中国提出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7]。鄢一龙(2020)指出,通过对东西方力量对比、美国全面遏制中国发展、自由主义在全球遭遇困境、第四次产业革命兴起的全面分析,中国提出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8]。张辉(2020)认为,近年来,由于逆全球化的发展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加重,全球产业链与供应链都出现了运行不畅的问题,这也是中国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因素之一[9]。金碚(2021)指出,如今的经济全球化已不再受到西方发达国家主导,西方的规则很难大行其道,而努力形成适应各国国情的规则、不同的规则空间有效进行衔接的问题亟待解决,而中国提出的“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则顺应了这一时代发展的潮流[10]。

2.“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的国内背景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的国内背景开展了一些研究工作。张辉(2020)指出,中国正处于向高收入国家迈进的时期,工业体系健全,基础设施优良,营商环境持续优化,党中央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时是有上述方面考虑的[11]。王一鸣(2020)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和国内市场总体规模都在不断增大,资本、技术、劳动力更加匹配,国内经济大循环的条件基本具备,中央层面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符合中国国情的[12]。刘伟(2020)指出,中国已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同时拥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制度优势、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和结构优势、增长潜力优势、疫后推动世界经济复苏的核心动力优势,这些都是中国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依据[13]。姚洋(2020)认为,在过去10年内,中国的内需一直在以较快的速度增长,国内大循环已成为主体,这是支撑党中央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因素[14]。刘元春(2020)指出,改革开放40多年的发展已经为中国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奠定了扎实的供给基础、需求基础和制度基础[15]。詹成付(2020)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中的资源环境约束凸显,经济发展已经转向创新驱动,更加重视经济发展的质量,市场和资源两头在外的国际大循环动能难以维系,内需潜力不断释放,这就要求中国在新时代经济发展中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16]。蒲清平、杨聪林(2017)指出,改革开放以来,出口导向型经济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功不可没,但是这种经济发展模式长期忽视开发国内市场需求,难以培育出核心技术和自主品牌,过度依赖于外部条件,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则有助于解决上述问题[17]。刘洋(2020)认为,从经济体量、工业基础、产业链和消费市场等方面来分析,中国已经拥有经济内循环的基本条件,“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是符合实际的[18]。杨祖增(2020)指出,目前,中国经济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时期,面临着结构性和体制性的问题,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则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19]。江小涓(2021)认为,目前,中国国内要素禀赋的改变使得原来出口导向性经济难以持续下去,中国基本具备了制度性开放的条件,“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就很有必要了[20]。

(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来源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来源开展了一些研究工作。马建堂(2020)认为,就其理论来源而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经济循环理论和社会再生产理论、新发展理念和总体国家安全观[21]。李剑力(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继承了马克思的产业资本运动的理论,也吸收和借鉴了西方经典经济学理论的成果[22]。张明(2020)认为,就理论渊源而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承接了20世纪80年代末期中国国内提出的“国际大循环”发展理念[23]。刘元春(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根植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与新常态理论、新发展理念、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高质量发展理论是一脉相承的[24]。王东京(2020)认为,在理论来源问题上,“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的提出离不开国际分工与国际贸易的理论[25]。任寿根(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是有理论基础的,经济循环理论为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撑[26]。钱学锋、裴婷(2020)认为,大国经济发展理论、经济增长理论、国际贸易理论是“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基础[27]。周跃辉(2020)指出,在吸收和借鉴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四个经济环节的理论、供给需求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28]。张晨(2021)认为,就理论来源而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提出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国民经济循环理论、经济发展理论以及经济全球化理论[29]。

(三)“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大意义

近年来,国内学界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重大意义的研究主要侧重于以下两个方面。

1.“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现实意义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现实意义进行了分析和探讨。毕吉耀、张哲人(2020)指出,对中国而言,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就能够把握住发展主动权,实现高质量发展,再造中国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30]。江小涓(2020)认为,通过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国既能实现国内产业的有效运转,也能够抓住全球产业链分工调整的重要机遇[31]。杨伟民(2020)指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对中国经济的未来定位和战略谋划,关系到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全局[32]。黄奇帆(2020)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中国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强国方略,是谋划更深层次的改革和实现更高水平开放的战略抉择[33]。权衡(2020)指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将推动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改革的全面深化、开放的更高水平,进而助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34]。詹成付(2020)认为,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表明中国顺应了世界发展的潮流,展现了作为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历史担当[35]。董志勇、李成明(2020)指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有助于中国掌握中长期发展主动权,继续推进改革开放事业,更深地融入全球经济,进而推动全球经济的复苏和发展[36]。张占斌(2020)认为,加快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既能有效地增进广大人民群众的福祉,也能推动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的发展[37]。刘元春(2020)指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中国经济在新时代的战略再定位,有助于有效解决中国现阶段面临的各种中长期发展问题[38]。刘晋祎(2020)认为,新时代,中国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能够破解以国际市场为主体的单循环格局的不足,切实改变中国处在全球产业链中低端的不利状况,有效提升中国应对国际经济风险的能力[39]。

2.“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意义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意义进行了分析和研究。刘元春(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同新常态理论、新发展理念、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高质量发展理论是一脉相承的,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发展[40]。詹成付(2020)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深入分析新时代中国在发展阶段、发展环境、发展条件等方面的深刻变化,首次比较系统地分析和有效破解中国国内国际经济循环主体的历史性转变等重大问题,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创新成果之一[41]。马建堂(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循环和社会再生产理论的最新成果,发展了新发展理念,拓展了总体国家安全观[42]。杨承训(2020)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阐释了新时代中国经济运行的新特点和新规律,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并深化了改革开放的理论[43]。任保平(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经济发展客观规律的科学把握和正确运用,是在新发展阶段对中国发展战略的科学阐发[44]。徐奇渊(2020)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理论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理论有继承的关系,也有了进一步的理论扩展和更重大的理论意义[45]。

(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基本特征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基本特征进行了分析和研究。李剑力(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以内为主、安全为底线的内外互动的一种新格局[46]。刘元春(2020)认为,同传统的两头在外的外向型发展战略相比,“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在开放的方式、路径、落脚点、目标以及内外关系上都进行了重大的调整[47]。钱学锋、裴婷(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体现了辩证思维,既包括国内和国际两个层面,也涉及需求与供给两个维度[48]。董志勇、李成明(2020)认为,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期,“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构建的长期性、自主性和必然性是不容忽视的[49]。张占斌(2020)指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坚持独立自主和对外开放的有机统一[50]。陈雨露(2020)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既与中国长期以来的重大战略一脉相承,又彰显了供给侧与需求侧、国内循环与国际循环、经济与金融的全方位统筹[51]。王小广(2020)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起点高,是主动的战略选择,也是全新的开端[52]。毕吉耀(2020)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强调供给和需求两端发力,比以往单纯扩大内需的政策取向要更加全面[53]。余永定(2020)指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两个大循环之间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关系[54]。林毅夫(2020)认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既有国内大循环,也有国内国际双循环,前者是主体,后者是相互促进的关系[55]。蔡文成(2020)指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大循环和双循环相互促进,供给侧和需求侧相互协调,促发展和保安全相互统筹,体现了鲜明的辩证逻辑[56]。刘志超(2020)认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国内循环是主循环,国际循环是次循环,国内循环是能够支撑国际循环的[57]。段勇(2020)指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坚持国际循环、国内循环相互促进,彰显了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国际视野和全球关怀[58]。金碚(2021)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体现了战略重点取向从效率和公平、零壁垒和零关税向安全的重大调整[59]。高培勇(2021) 指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最本质的特征就是实现高水平的自立自强[60]。

(五)“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构建中的主要问题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构建中的主要问题进行了分析和探讨。黄群慧(2020)指出,核心技术缺失、产业基础薄弱、产业链现代化水平低、国内市场需求不能有效满足等问题是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解决的[61]。詹成付(2020)认为,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时,应当有效解决内部经济循环不畅通、市场分割化比较严重的突出问题[62]。蒲清平、杨聪林(2020)指出,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国内消费需求恢复仍然不乐观,需求约束取代产业链供应链梗阻成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解决的突出问题[63]。刘洋(2020)认为,供给体系不能有效适配和满足国内需求是新时代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不能忽视的重大问题[64]。李剑力(2020)指出,新时代,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直面国民收入分配不合理、区域发展不平衡、产业技术水平相对落后等突出问题[65]。刘元春(2020)认为,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国内市场分割、区域发展不协调、收入分配差距过大以及认识误区等问题是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要妥善解决的[66]。章政(2020) 指出,为了有效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要切实解决国内经济发展中重生产、轻消费,重城市、轻农村,重出口、轻内需等突出问题[67]。王微、刘涛(2020)认为,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时,要重视解决国内消费能力增长放缓、中高端供给相对不足、相关基础设施滞后、市场发展环境不好、市场治理的现代化水平偏低等突出问题[68]。李中建、王泉源(2020)指出,只有真正解决国内的城乡循环、区域循环、要素循环路径的阻塞,有效破解国际供需循环和产业循环不畅的问题,才能构建起“双循环”新发展格局[69]。贾华强(2020)认为,重点领域的改革相对滞后、创新能力不足、农业基础地位不牢固、城乡及区域发展差距较大、生态环保任务重、民生保障有短板等问题是新时代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时必须解决的[70]。傅春、赵晓霞(2020)指出,就“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而言,国内新旧动能转换中创新能力不足、民生领域推进滞后、内外循环不畅等问题是必须妥善解决的[71]。

(六)“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构建的对策建议

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构建的对策建议进行了分析和研究。王一鸣(2020)认为,新时代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增强科技的自主创新能力,着力提高产业链的稳定性和竞争力,继续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全力建设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大力推进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72]。黄群慧(2020)指出,为了畅通国内国际大循环,必须提升产业基础能力和产业链水平,攻克核心技术问题;努力培育公平竞争环境,提升市场运行效率;继续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切实做大做强实体经济[73]。姚洋(2020)认为,为了建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全力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切实增强关键领域的自主创新能力,努力提高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加速推进新型城镇化[74]。刘元春(2020)指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中,必须大力批判各种理论上的噪声和杂音,着力提升供给体系对国内需求的适配性,深化科技创新体系改革,在兼顾开放与安全的基础上推进开放格局的形成[75]。张燕生(2020)认为,必须更加强调制度型开放,全面对接国际高标准市场规则,通过更加开放的国内市场打造国际合作与竞争的新优势,以此推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形成[76]。杨伟民(2020)指出,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建设中,要提高国内需求占总需求的比重,加快形成强大国内市场;要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进一步提升居民消费率;扩大中高端产品的供给,提高生产结构对消费结构的适配性;增强关键领域的自主创新能力,确保国内产业链和供应链的安全[77]。张占斌(2020)认为,为了有效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全力打造支撑国内经济循环的全流程创新链条,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性和竞争力,深化关键性、基础性体制改革,加快构建高标准市场体系,营造更具国际竞争力的营商环境[78]。余永定(2020)指出,为了顺利建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重视对国际贸易失衡的纠正,把粮食、能源安全放在首位,建立一个自主、可控、相对独立的工业体系,把保护环境和建设绿色经济放在十分突出的位置,提高海外资产的安全性和盈利能力,对高等教育和科研体系进行必要调整,改善内陆地区投资环境[79]。沈坤荣、赵倩(2020)认为,新时代,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推动城市群经济发展体制机制创新、打造法治化与国际化的营商环境都是新时代建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举措[80]。钟茂初(2020)指出,为了顺利推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务必大力推动外贸相关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和“一带一路”的持续发展,持续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实践探索和以人民币为基础的国际经贸活动[81]。沈建光(2020)认为,为了促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形成,要大力培育高质量的国产服务供给,切实提高科技供应链的韧性,努力建立更加协调的区域经济体系,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来进一步激发实体经济活力[82]。李增刚(2020)指出,中国应当积极推进国家间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和签署,持续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积极借鉴英国、美国、德国、日本等国在经济崛起的过程中转变对外经济发展方式的经验,以此助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83]。程恩富、张峰(2021)认为,在着力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时,着力提升产业链的现代化水平,切实健全新型举国体制来提升技术创新能力,强化民生导向来增强扩大内需战略的功效,坚持向劳动者倾斜的原则来努力完善收入分配体系,在自主推进对外开放的基础上提升经济全球化公正发展的水平[84]。许利平、张中元(2021)指出,为了顺利建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着力培育自主可控的技术体系,尽力突破技术发展瓶颈,努力构建完整的内需体系,大力加强国际协调合作,切实增强产业链供应链抗风险的能力[85]。

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研究展望

到目前为止,国内学界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研究中取得了一定程度的进展,就“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时代背景、理论来源、重大意义、基本特征、主要问题、对策建议等方面开展了较为深入的研究,相关的研究成果主要发表在报纸和期刊上。在看到已经取得的研究进展的同时,也应当清醒地认识到,在目前的研究中仍旧存在着几个方面的不足之处,这就需要在今后的研究中着力加强。

其一,侧重于宣传的内容过多,而学理性的研究则相对不足。在目前的研究中,一方面,国内学者侧重于宣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论述和中央出台的相关政策和措施,从而起到向社会各界普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作用,这方面的工作无疑是不可或缺的。另一方面,国内学者运用经济学、管理学、法学、社会学、政治学、教育学、历史学等学科的理论深入研究“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并不多,进行深度学理探究的研究成果相对偏少。在今后的研究中,必须在深度学理分析的基础上开展高水平的研究工作,从而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

其二,研究者的学科背景相对单一,多学科研究的良好局面尚未形成。在相关的文献检索中发现,目前,从事“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研究的学者大多数是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科背景,而其他学科专业背景的研究者并不多。在今后的研究中,除了应该有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背景的研究者之外,其他学科背景的研究者也要积极投身到“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研究中来,在研究中彰显鲜明的学科特点,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顺利构建积极献言献策。

其三,在书斋中开展的研究较多,在实地调研基础上的研究偏少。目前,国内学者很多是在“书斋”中做些有关“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研究工作,到各地开展实地调研的并不多。毫无疑问,在一定程度上来说,离开实地调研提出的对策建议和得出的研究结论并不完全符合新时代中国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实际状况。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当积极开展实地调研,加强对各地在推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形成的实际经验的研究,在对各地相关经验进行系统总结的基础上,使之上升到理论的层面,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体系。

其四,对国外相关实践经验的研究偏少,有待进一步加强研究。英国、美国、德国、日本等国都是世界经济强国,它们在经济崛起的过程中转变对外经济发展方式时积累了不少经验,其中的有些经验对新时代中国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在相关的文献检索中发现,目前,国内学者中就此开展相关研究的并不多,相关的研究成果很少。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当积极搜集相关的研究资料,在此基础上全面总结西方发达国家的相关经验,找出对新时代中国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可以借鉴的有益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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