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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真传》之“真”的特点和意义探讨

2022-11-23张瑞迪徐光星

浙江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2年7期
关键词:外感医学

张瑞迪 徐光星

浙江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 杭州 310053

高世栻,字士宗,浙江钱塘人。自幼丧父,生活贫寒,因科举不中,先后跟从倪氏和张志聪学习医学,是钱塘医派中坚人物张志聪的得意弟子,也是钱塘医派传承发展的重要代表人物。其著作《医学真传》是传真学的佳作,研究其传真学的特点和意义对现代的中医临床和教学具有较大的借鉴意义。

1 《医学真传》之“真”的时代背景

《医学真传》不分卷,是高世栻在侣山堂书院讲学时的讲稿,全书共43篇,前15篇是医论,中25篇是常见病证的讨论,后3篇是用药辨药和诊脉大法,内容涉及基础理论、诊断、辨证论治和方药4个方面,较完整地论述了人体的生理和病理变化。其体例与《侣山堂类辨》相仿,其学术价值亦可与《侣山堂类辨》比肩,是钱塘医派的又一经典传世佳作[1]。高世栻别出心裁地提出“真”的概念,与其习医经历和当时的社会文化息息相关。

1.1 习医经历 高世栻早年患有严重痢疾,虽多次治疗却不见效果,不服药后反而自愈,由此便感叹道:“医之不可为也。医治我若是,我治人想亦若是。以医见利,草菅人命,谓天理何!”[2]57听闻张志聪于侣山堂书院开讲经论,便从其学数十年之久,始明医学之根源当为《伤寒》《金匮》《神农本经》《素问》《灵枢》诸书,认为神农、轩岐、仲景之书为一脉相传之大道,医者当深入研究以明其理,主张“每遇一证,必究其本而探其原”[2]58,提出“医理如剥蕉心,剥至无可剥,方为至理”[2]58的精辟言论。张志聪逝世后,高世栻便继承老师的讲学事业,并将自己多年的学习心得和临床经验通过讲学的方式传授给众弟子,谓众弟子曰:“此医学真传也,汝等录之,将来可以公诸天下矣。”[2]1由此可知,高世栻提出“医学真传”一语,与自己的学医经历和多年的临床体会密不可分。

1.2 社会文化 明末清初,杭州是江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聚集着大量的文人儒士,一旦科场失意,弃笔从医者较多,由于其文化素养和社会地位较高,喜好著书立说,因而在医学理论的总结研究、整理推广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再加上当时的经济比较发达,生活条件比较富裕,促使不少人为满足社会需求而从事医学行业[3]。稳定的政治文化环境和发达的经济环境,为医学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文化基础和坚实的物质保障。又因中医学本身具有人文特征,故其发展与文化的关系尤为密切[4]。李如辉等[5]通过研究亦得出相同结论,中医学在其两千多年的发展过程中,与中国古代文化始终保持着同步演进的关系。

既然中医学的发展与中国古代文化息息相关、密不可分,那么要探析高世栻提出“医学真传”的原因,就不得不从当时盛行的文化入手。明清时期盛行宋明理学,而宋明理学又叫做新儒学,换言之,宋明理学是由传统儒学经过变革发展而来。对于此时儒学再次受到人们重视,沈郁文等[6]认为其原因主要有两个:一者传统儒家伦理规范此时好像失去了对社会思想控制的主动权,失去了往日不可侵犯的权威;二者佛教和道教的广泛传播和冲击不断侵蚀着主流儒学的领地。以上两个因素再加上重建儒家伦理道德权威的内在动力,共同促进了新儒学的产生,即宋明理学。同儒学需要再次兴起一样,当时的中医也处在医道渐失的窘境。

自宋元以来,《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以下简称《局方》)盛行,时医多依病施方,少于辨证,甚至出现只知某药合某方、某方合某病之弃本逐末之行为。姚远在为《医学真传》作序时亦写道:“自正学失传,医宗罔据,而阴阳虚实,每以臆测,表里炎凉,鲜从脉究。”[2]序由此可知,时医执方用药、不明虚实的现象非常普遍,而此种弃本逐末之行为不误人致死尚且不易,何谈求其苏困扶危!正是基于这种医道渐失的困境和世人患病无良医医治的无奈,高世栻广聚门人、讲学论道,以传真学。

2 《医学真传》之“真”的特点

2.1 正名定分,重视经典 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所谓正名,即辨正名分。高世栻深知此理,因而首篇即发出医道失传的感慨,继而提出“医门经论,乃医学正传”,为医道正名,医门圣经、贤论,犹儒之四书五经,其余《难经》《脉诀》及后人一切方书,皆亡本逐末、肤浅不经、不可为训。高世栻认为,经典为医学之根源,而后世方书皆为糟粕,不值一提。

高世栻如此高调地强调医门经论的重要性有其内在原因,即医门经论有着一套鲜明而结构完整的理论体系和时至今日仍有效指导临床的思想方法。《内经》重在明理,《伤寒杂病论》重在立法、处方,《神农本草经》则为药物学专著,因而医门经论具备诊治疾病所需的理、法、方、药四个完整的体系[7]。同时医门经论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非常经典,其中的对立统一观、整体观、物质运动观、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等观点至今仍有效地指导临床,虽不能与现代的辨证法一样具备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性,但在中医学领域应用已是绰绰有余[8]。所以直至今日,仍有不少中医界人士呼吁诵读经典,这正是中医经典的魅力所在!然倡导熟读《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典籍,并不是要死读这些书、死记其原文,而是要培养中医思维,掌握其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然后将这种思维和方法灵活而有效地应用于客观实践,充分发挥其指导作用[9]。

高世栻主张医门经论在医家典籍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点可以说是毋庸置疑的,但认为后世方书为医家典籍之糟粕,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厚此薄彼。若从当时的时代背景来看,实属是补弊救偏之词,因时人多将汤方歌括视为秘典,分门别类之书奉若圣经,将遇病寻方、投方用药公认为处方治病之捷径,而五运六气之本、经脉生死之原早已被人抛之脑后,此种弃本逐末之行为对于有着悲天悯人胸怀的高世栻来说,实在不屑与之为伍,故而有此武断之词。

经典医籍在中医几千年的发展历史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是中医学理论的源头活水,自当受到人们的重视。后世方书是后世医家根据当时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以及人体体质的变化总结出来的方剂,如《局方》中的二陈汤、四君子汤、逍遥散、参苓白术散等,至今仍盛行不衰,亦是中医理论不断发展和完善的重要力量。因此,学者在认真研究医籍经典的同时,还要涉猎各代医家的著作,如此方能不断丰富和拓展自己的医学知识。

2.2 针砭时弊,辨证论治 正如之前所说,自宋元以来《局方》盛行,少于辨证、依病施方、以成药治病者数不胜数,流弊甚远,因而高世栻在《医学真传》中多次提到医者当精研医经医理,见病知源,辨证施治,以医理指导临床处方,此种思想与朱丹溪、张洁古的主张不谋而合[10]。朱丹溪[11]在《局方发挥》写道:“今乃集前人已效之方,应今人无限之病,何异刻舟求剑、按图索骥,冀其偶中,难矣。”张洁古之弟子李东垣[12]在《内外伤辨惑论》载道:“易水张先生云,仲景药为万世法,号群方之祖,治杂病若神,后之医家,宗《内经》法,学仲景心,可以为师矣。”由此可知,三人均认为套用古方弊端甚多,医者当灵活运用经典理法,如此方能不误后学。

除此之外,高世栻时期正是温病学说兴盛之际,寒凉清泻之药的广泛运用亦是当时的主要流弊。鉴于部分医者在用药时偏于苦寒,以致本为寒证的患者却因医者误开寒凉药物而延误病情,或虽为热证患者却因久服苦寒之药而致阳气损伤,高世栻便在《医学真传》中从气血、阴阳、水火、辨证诊断、治疗用药等角度全面强调人体阳气的重要性,从一定程度上纠正了当时过用寒凉的不良风气[13]。

在气血、阴阳、水火方面,高世栻[2]7认为:“人之一身,皆气血之所循行。”对于气血之间孰轻孰重的问题,则直截了当地提出“气为主,血为辅,气为重,血为轻”[2]7。至于水火、阴阳的关系,高世栻[2]8则用“阳热之气,能生万物,若遇阴寒,物必杀矣”的自然现象和“盖阳主气而阴主血,如人阴血暴脱,阳气犹存,不致损命;如阳气一脱,阴血虽充,难延旦夕”[2]8的具体案例来说明火重于水、阳重于阴的观点。高世栻从气血、阴阳、水火三个角度分别论述阳重于阴的观点,主张在维持事物相对平衡的过程中,阳气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在辨证诊断方面,例如中暑,暑虽为火热之气,但暑邪伤人是为寒病还是暑病与人体的阴阳盛衰有关。若暑邪侵犯阳盛之体,自当表现为热症;而若暑邪侵犯阴寒之体,则可转化为寒症,医者不可不知。而时医治病,遇炎天酷暑之病,概投寒凉之药,世人亦不知其谬,服之不愈,则更服,更服不愈,则频服,以至于死,也无怨言。基于此,高世栻[2]31尖锐地批驳道:“不以人身气化之寒暑为凭,而以天气之寒暑为定,真杀人不用刃矣。”再如头痛一证,当时医生一遇头痛,则谓外受风寒、风热,发散、寒凉之药一拥而上,而对于阳虚头痛则较少论及,以致阳虚头痛患者深受其害。高世栻为了纠正时医辨证过于片面的现象,引用《灵枢·海论》中的四海学说,将因阳气逆行“四海”而出现头痛、心烦、呕吐、神昏甚至死亡的病机,生动形象地论述出来。同时告诫世人,阳虚头痛不可妄用寒凉、发散,若误而用之,必有损命之悲惨结局[14]。

无论是气血、阴阳、水火等的理论阐述,还是辨证诊断,都是为了给临床诊病、治疗用药提供服务。因此,高世栻在用药方面亦大力主张使用温补药。如血证用药,高世栻[2]41认为若便血日久未被治愈,以致成终身痼疾者,治疗当用温补,不宜凉泻,指出“温暖则血循经脉,补益则气能统血”。需要注意的是,高世栻虽然着重强调治病用药当用温补,但实是由于时医治病不加辨证,妄用寒凉,故有如此偏颇之言论。若细思高世栻对每个病证的论述,便会发现高世栻对当用寒凉之病证,虽未详细论述,但亦会略加涉及。由此可知,高世栻辨证精细,思考全面,可以说是善于辨证论治医家之典范。

2.3 审证求因,究本探原 对于“六淫外感”,世人普遍认为是外感天之六淫而为病,但高世栻却认为是人本身之六淫为病所致,并借用《伤寒论》中“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两条原文,指出中风、伤寒之词是根据患者临床症状而命名,而不是由于伤于风、伤于寒而表现出此种症状。高世栻有此结论,着眼于“名为”二字,因“名为”是说患者若出现这些症状,可以将其病定名为中风、伤寒,而不是出现这些症状是由于伤于风、中于寒。明白了这层道理,便可理解高世栻为何会有“六淫在人而不在天,凡有所病,皆本人身之六淫,而非天之六淫也”[2]3的言论。在高世栻看来,人体患病所表现出来的风证、寒证、热证、湿证、火证、燥证,皆是根据人体的临床症状而命名,并非是感受外界之六淫才表现出的六淫病证。

明白高世栻[2]3所主张的“凡有所病,皆本人身之六淫”,再回过头分析高世栻对“外感”二字的理解。高世栻认为六气居内通脏腑,六淫居外通于天,天之六淫与人之六淫无时不在相互交通,若主张外感天之六淫而为病,岂不是人们时时刻刻均在患病?或者说人在健康时,人之六气与天之六气便不在交通?因而高世栻认为“外感”并非“外伤”,“外感”是人与天相互交通之意,而“外伤”则是天之六淫侵袭人体致人患病。但需要指出的是,此处之六淫外感亦非六淫外伤,至于“六淫外感”具体为何物,留待下文讨论。

高世栻在提出六淫患病,非为外伤,而是“本人身之六淫”的观点后,却并未接着写明六淫病证的治疗方法,不免让人意犹未尽。但笔者通过阅读彭子益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发现,高世栻所主张的“凡有所病,皆本人身之六淫”与彭子益的本气自病有异曲同工之妙。彭子益在《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中有“温病本气篇”“儿病本气篇”“时病本气篇”,三篇均论述人体是因本气自病而患病,其中“时病本气篇”中写道“自来论时病者,皆认为外来时邪中入人身为病,于人身本气自病全不重视”“认定为时令之大气中入人身为病,则用药必以驱逐时气为着落。驱逐时气之药,即是伤耗人身本气之药,本气伤耗,病必加重……认定时令病乃人身本气为病,则用药必以调和人身本气为着落”[15]。彭子益主张时病为本气自病,即人体患病皆因正气不足所致,治疗当以调和人体本气为主,不可妄用发散之药,其在“温病本气篇”“儿病本气篇”中也多有提到温病、小儿病多为本气自病所致,不可见温病则寒凉,小儿病则消食、攻下,否则后患无穷。结合彭子益的论述,可以进一步地理解高世栻为何大力支持“凡有所病,皆本人身之六淫”,而非外感天之六淫而为病。正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人体患病皆因正气不足,彭子益和高世栻均从正气不足的角度考虑时病和六淫病。而世人一提外感,则易与外伤相混淆,一旦混淆,则妄用发散、寒凉、攻下之药,全然不顾人体正气如何,是否能够承受发散、寒凉、攻下之药,以致病甚不愈。正因如此,高世栻才极力反对“六淫外感”为外感天之六淫而为病的观点。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将高世栻所主张的“凡有所病,皆本人身之六淫”总结如下:六淫外感并非人外感天之六淫而为病,而是人体因正气不足而患六淫之症,又因人生活在自然之中,人与自然相统一,故而人之六淫与天之六淫无时不感,非为外伤之意。一言以蔽之,为六气内病[13]。而对于人体正气虽旺,但因外界之六淫过盛而患病的情况,不在此例讨论。

3 《医学真传》之“真”的意义

《医学真传》是高世栻四十余年临床经验的总结,其中对中医基础理论和治疗病证的理法方药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论述,其所传之真、所传之实,不仅树立了正确的医学观念,还纠正了当时医家套用成方、辨证不详的不良风气,更是对临床上似是而非和似易而难的问题进行了认真剖析,辨论是非,对后世医家的中医学习具有深刻的启迪作用,同时也对现代的中医教育有不小的借鉴作用,即教书育人、传授真学既要传真法,又要授真知,同时还要培养学生良好的医德医风,如此方能谓之“真传”。

3.1 传真法 传真法即传授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可使人在学习中少走弯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对于中医的学习来说,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则显得尤为重要。中医在几千年的发展过程中,医家之多、著作之丰,令人眼花缭乱,倘若没有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作为指导,想要整体把握中医几千年以来的智慧结晶则会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实非易事。因此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是进入中医大门的捷径,在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的指导下,方可不断拓展、延伸甚至创新,从而不断地丰富和发展中医理论体系。

高世栻身为钱塘医派传承和发展的重要代表人物,在教书育人、传授真学方面做出了不小的努力,传授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自然也是其传授真学的重中之重。首先是学什么,高世栻继承了钱塘医派历位医家的学术主张,认为读书则当读经典,《医学真传》中无论是对医理的阐述,还是对病证的讨论,皆以《内经》《难经》《伤寒论》等经典医籍为依据,处处流露着重视经典的思想。再者是怎么学,高世栻认为,医者学习医学知识要深究其源、精思其理,将医理剥至无可剥,方能“代天生人”。

3.2 授真知 授真知即传授正确的知识。一位优秀的老师在传授正确的学习方法和思维方式的同时,还要将正确的知识传授给学生。高世栻为保证所传知识之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医学真传》一书中,从基础理论到诊断用药,均是高世栻授真知的例证。如对“六淫外感”一词认真剖析后,高世栻[2]3提出“六淫在人而不在天,凡有所病,皆本人身之六淫,而非天之六淫也”的观点。再如“辨药大略”中详细辨论了药之真伪好恶,用之宜与不宜。论细辛,当细如发,辛触鼻,不细不辛则为杜衡;论干姜,为三衢温台之种姜,非本地晒干之生姜;论柴胡,为从少阳而外达于太阳之药,非少阳经之主药等等。

3.3 育医德 育医德即培养良好的医德医风。治病疗效的好坏不仅与医术相关,还与医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具备良好的医德,对待患者才能认真负责、一丝不苟,而不会出现草率的医疗行为,“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王琦教授亦指出,行医如做人,非仁难精,医为仁术,无仁心则成毒医[16]。因此,良好的医德医风是认真对待患者病情、获得和施展精湛医术的前提。高世栻在传授真学之时,也在不断地渗透着对医德的教育,如在“治病”一论中写道:“医者,人之司命也。既司人命,必知人身有形之经……盖医不能生人也。不杀人,便为良医矣。”[2]12高世栻告诫弟子,医者身负司人命之重任,当明人身有形之经和无形之气,知其内外,明其本源,切不可疏忽懈怠。

4 结语

高世栻是钱塘医派中流砥柱张志聪的衣钵传人,其行医近四十年的智慧结晶《医学真传》,是系统学习中医的上好古籍,内容涉及基础理论、诊断、辨证论治和方药4个方面。笔者在全面研读该书的基础上,总结和归纳其所传真学的特点和意义,认为其所传真学的特点有三:正名定分、重视经典,针砭时弊、辨证论治,审证求因、究本探原;其所传真学对现代中医教育的借鉴意义亦有三:传真法、授真知、育医德。在明晰《医学真传》中“真”的特点和意义,掌握《医学真传》学术思想核心的同时,也要参考钱塘医派其他医家的著作以及了解当时的时代背景,以便客观公正地看待文中语焉未详、补弊救偏之词,从而更好地借鉴其学习和教育经验,进一步挖掘钱塘医派的学术思想,推动浙派中医和浙江中医药事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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