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影像娱乐的新方式、新体验、新危机
2022-11-23朱振伦王燕子
朱振伦,王燕子
(广东财经大学 人文与传播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0)
新媒体互联网时代,短视频已经成为人们关注度和参与度较高的一种影像娱乐形态。由于具有“时长短” “互动性强” “传播快”等传播特色,短视频为用户提供了一种自主创作、任意拍摄、自由上传、全面欣赏的“全民制”自传自娱的呈现方式。这种视频创作形式,不但让人们具有了充分演绎各种 “小时代”生活的可能性,而且极大地转变了用户以往传统的娱乐体验方式以及影像创作方法。可以这样说,在满足着受众不断更新的心理需求的同时,短视频正在形成它独特的创作形式,为用户提供了更加新颖的视听生活方式。
1 短视频创作:媒介时代发展的新视听方式
2020年9月,CNNIC发布了《第4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其中的数据清晰地显示了,截止到2020年6月,在我国网民9.40亿的规模中,短视频用户规模达到了8.18亿。这一数据意味着,占整体87.0%的用户都在使用短视频的方式娱乐。[1]可以这样说,在对网络用户时长与流量的争夺战中,短视频可谓是其中的吸晴亮点,目前已逐渐渗透到了互联网的各个领域。
在互联网媒介技术快速发展的时代,短视频平台的兴起与普及,给人们带来了生活景观的巨大改变。短视频通过视觉建构的创作方式直接地关注于生活本身的内容,相较于文字与图片等传播介质,它所表达的内容更为广泛,方式也更为直观,也更能引起用户的共鸣与热爱。可以这样说,短视频的创作离不开互动化的新颖呈现、轻量化的叙事呈现,表现内容娱乐化等多元化表达,这也使短视频创作方式突破了传统模式,以不断创新的理念,吸引了更多受众的关注。
1.1 交往方式:互动化的新颖呈现
短视频的信息传播满足了用户快速化和互动化的社交需求。这也得益于短视频平台与互联网用户联结而成的人际圈,使得信息传播达到了无线覆盖的效果,尽管短视频在数量上并没有吸引全部中国人口进行参与,但是通过手机全屏的音视频方式,展示并记录着人们现实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为广大用户营造了较为全面的沉浸式拍摄与观看体验模式。这一全面深入的“狂欢广场”上,人们拥有了更多更便捷的自由表达的互动方式。不同以往报纸、广播、电视的“一点对多点”的传统的传播方式,在短视频平台上,人们对于创作、传播与接收的复合信息已实现了“多点对多点”[2],这种“传受一体”的传播管理方式,使得视频观看者还可以通过点赞、评论、转发等方式来进行互动,表达对视频内容的不同的态度与看法,达到与传播者、其他受众之间自由沟通的目的。2019年,抖音数据报告清晰地显示,在过去一年中抖音用户点赞量最多的视频内容,包括了教师、护士、消防员、交警等多个职业,其中关于教师的视频点赞量达到了令人惊异的6.2亿次。[3]由此可见,用户借助其平台进行了多种互动信息的发布,通过上传、点赞、转发、评论等方式,加强了抖音视频内容对于用户触点的抵达,更为重要的是,用户在短视频平台进行互动式的信息传播,不但满足了每一位短视频用户自由表达、自在表现的愿望,也体现出各行各业的人们相关信息与观念的社会交流。
1.2 叙事方式:轻量、简化性叙事呈现
不同于以往电影、电视传统媒体的叙事方式,短视频通过影像的方式,在几秒或几分钟之内,就演绎出影像故事的高光时刻,直接呈现视频中最核心最具表现力的叙事内容。除此之外,短视频还具有当前社会信息传播语境下的一个“碎片化”的特征。这种“碎片化”的形象表述,使得用户可以在并不连续地且不固定的时间和空间接触到多种媒体内容。[4]在这种“碎片化”的时空内,短视频提供了文字、声音、图片等多样化形式的信息,用户可以获取远超单一媒介能提供的更多信息,可听、可视、可感地复合化接收到相关内容的表达效果。当然,这种快餐式消费性视频的多维叙事结构,其核心方式是提取了能体现事实冲突、刺激、共鸣的片段,形成了视觉文化一种新的语义空间,信息交流的广度和深度,阅视体验的完整建构都得到了强化。
1.3 表现内容:娱乐狂欢化的自我演绎
短视频的流行使其大众化,不再对“演员”与观众进行区分,所有人都积极参加到狂欢式的创制拍摄与传播交流之中。在种种戏谑、自由和无拘无束的视频影像中,人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释放自我、打破常规的亲切与认同,这种短视频内容,为在快节奏社会压力渐增的人们减轻了压力,也为他们提供了狂欢放松的场所。所以,在短视频娱乐内容中明确隐含着话语权力与秩序颠覆后人们实现自我怪诞身体狂欢的满足感。
其一,话语权的颠覆是巴赫金对于大众狂欢内在动力的体认。如果说,既往的言说话语总是趋向于统治阶级的权力与秩序的表达[5],那么在抖音短视频社区这样的“狂欢广场”内,由视觉语言和听觉语言所构成的话语,已经基本上颠覆了旧有内核而体现为大众自由的娱乐精神。短视频平台上网络“神曲” “土味情话”、网红歌曲与网络用语大多数都来自于普通大众。人们借助“神曲”、网络用语创作视频来释放自我,挣脱现实社会施与的许多传统精神的束缚。他们以游戏的狂欢姿态转发、模仿、评论短视频内容,尽情地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和天马行空的思想中娱乐,例如一首《兄弟想你了》在结合滑稽式骑马动作就有539.8万人模仿,这些“神曲”“土味文化”的短视频,意味着大众根据自身的社会文化背景对既成文化的解构。
其二,大众怪诞身体的狂欢由此释放了它神奇的力量。巴赫金认为,只有在山野草舍中的人们被衣食所困而注重凡尘世界和肉体,才能成为在狂欢节广场上的主人,参与不拘形迹的交往,进而创造出怪诞的身体的形象与自在的意义。[5]这种展现审美与审丑结合的参与狂欢表演的人们,不仅通过劈叉、奔跑等超出常规的怪诞方式,而且跳出灵活舞蹈或在运动中施展高难度动作,或以分饰男女两角的搞笑风格满足大众的审美需要,或者通过美丽容颜和有型身材来吸引大众目光。短视频中的影像狂欢方式同样如此。如抖音用户韩美娟以打扮丑角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用一身怪诞的妆容,说着“就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么么哒”等极具搞笑的词汇,以狂欢化怪诞的身体语言营造出独特的喜剧效果。
以短视频为代表的轻传播媒介发展至今,基本上形成了个人生活分享、专业内容提供,以及二者兼顾的全民参与和专业媒介共同承担的内容生产模式。短视频独特的创作方式,真正为用户提供了自制自传自娱的技术平台与实践机会,使得社会各个领域人群可以实现真正的接触与包容。除此之外,娱乐和大众结合在一起往往意味着更为彻底的娱情。短视频创作内容的大众狂欢,引发了全民参与表演、制作、交流与欣赏的潮流,深刻地影响着普通民众的现实生活娱乐化需求。大众狂欢状态下的短视频平台,无疑在不断给人们带来当下生活习惯与心理需求的更新体验。
2 娱乐新体验:生活习惯与心理需求的更新
人工智能技术正推动社会走向万物互联的时代。千千万万的互联网用户扮演着创作者和分享者的角色,记录着他们在网络互联时代美好生活的理想状态,分享着他们蕴藏在日常生活中的种种快乐体验。就短视频的出现而言,他们获得了以往电视单向娱乐所没有的快乐经历,新的多样化选择和互动改变了既往纯粹接受性的生活习惯。毫无疑问,这种新方式更加满足了用户新的心理需求与新的娱乐体验。
2.1 为我所用的需求体验
人们热衷于短视频的自我创造,首先是因为短视频成为人们内在的一种心理需求的体现平台。在马斯洛看来,人类的需求理论有着自我实现和交际等方面的需求。人们为了满足这种需求,会不断地改变社会并去探索更为广阔的满足需求的方法。[6]短视频正可以看作是人们新娱乐需求的一个体验、展示的探索平台。相关抖音数据显示,在2018年、2019年两年之中,有 46万个家庭用抖音拍摄了全家福,相关视频播放达到了27.9亿次并获得了1亿次的“点赞”。这些数据意味着,短视频为我所用的需求体验极大地满足了家庭的温暖感。此外,430万的“太难”、3 791万次“加油”、691万次“打拼”等数据[3],意味着短视频为我用功能所激发出了用户的分享、憧憬、希望和共鸣。
短视频影像艺术质量降落是人们置喙的话题。这种短视频娱乐影像并不需要电影电视的高深技术,由于大众的自我需求体验已经把短视频置于了一个休闲层次,人们只需要创造简单故事并演绎出视觉文本即可满足要求。有时一个简单的生活场景片断的展示,也能达成人们为我所用的需求体验。短视频的流行,使得每个人都可以便捷地展现自我生活的方方面面,显示出了大众利用影像表达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毫无疑问,互联网时代新媒体具有比机械复制时代更革命化的艺术类型,短视频成功地将某种“惊颤效果”的欣赏变成了DIY的体验消费。[7]在这个意义上说,短视频的出现给予了用户更深入的沉浸式体验。
2.2 沉浸式的体验
短视频的出现使得用户具有了自娱自乐的可能性,而其亲身体验娱乐实践的行为也意味着沉浸式体验的分享。这种沉浸式的体验行为,能够使用户“全身心”地融入并进行相关交流。它突破了人机交互的情感空白与距离限制,为用户营造了一个浸润独有体验的空间和场域。换句话说,短视频的体验方式不仅是用户对所制影像结果的一种体认,而是在整个制作、传播、交流、分享中全程参与的情感过程。在其制作、发布、分享、消费的沉浸式体验中,抖音等短视频平台完全实现了用户整个视频过程的完全参与性。诸如在短视频平台上,技术流用户燃烧的陀螺仪,即在最普通的生活故事呈现中拍出了最炫酷的感觉与风格,其完整的自我拍摄剪辑的视频,获得了9 908.19万次的点赞量和1 012.1万人的粉丝数量。这表明,参与性强的沉浸式体验已经是越来越普遍的一种存在。
短视频内容形式的多样性与消费的多元性,也更为深入地吸引人们去创作,去进行沉浸式体验。这一DIY体验平台甚至开发出用特效贴纸穿越时光的程序工具,让人们体验“变回宝宝”与“不怕衰老”等自动PS影像。2019年数据显示,全年有2.1亿次点赞量和使用“宝宝特效” “变老特效”10.2亿次的播放量,有3 017万人使用了“岁月的痕迹”影集记录自我时光的匆匆流逝。[3]在数码媒体整体界面化方面,操作技术的复合与内容层面的组合方式,也不断地通过自助制作行为来传达沉浸式的体验。例如,在抖音短视频平台上,通过与他人合拍的技能,与自己较为喜欢的视频合拍,成为人们争相效仿的体验方式。这种合拍短视频的游戏性与虚拟性特征,给予了人们比观看电影更多的网络狂欢精神与沉浸体验风格。可见,在立体式、网状化的沉浸式体验传播方式中,各种信息源和接受者可以相互联络甚至相互替换。
2.3 基于视频平台的社交行为的体验
短视频所在的新媒体平台,已是互联网平台一种视听娱乐与社交行为相结合的体验方式。短视频平台上,每个人都可以观看、分享、发布与评论。这类不受时空影响的互动社交行为,大大提升了用户的媒体参与空间与社会交际空间。我们看到,短视频视听消费并不是单独个体的观赏行为,而是在一个虚拟式的社会化部落中进行的体验消费。这种消费方式改变了传统的通过口耳相传的信息传播方式,使得媒体和用户之间的实际距离在互联网虚拟空间中被缩小了,用户在信息的创造和传播中大大拓展了他们的社交圈。
在这种社会广泛性参与的短视频消费过程中,用户或许会出现自觉或不自觉地代入社会行为表现。从短视频的点赞量最多的职业来看,教师、护士、消防员、交警、医生、农民的身份数量最为庞大,他们所建立的圈层结构的体验背后,无不意味着各行各业人员的共鸣、理解与感动,足以表明这种全民参与的消费体验的社交化意义。
在短视频体验作为一种精神消费的过程中,各种体验行为的回馈也带有思想意识层面的反省与支持。由于个人不同的观念可能会遭到不同观点的回应或者反驳,社会舆论的旋涡效应(单旋涡、双旋涡、多旋涡的意见流的相对、矛盾、冲突)产生着不同的观念交流与往来。[8]在短视频这个开放性的虚拟公共空间中,许多用户通过自我感兴趣的话题进行社会性的交往与沟通。在各种短视频平台上,近年来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关于传统文化、旅游景点介绍的视频交流。艺术类视频在2019年播放量达到5 431亿次,获得了169亿次的点赞量,这些数据意味着艺术成为社会交流的热点,人们在关注个人内在情绪的体验时,也开始注重精神文化的提升。
在视听娱乐与社交行为相结合的短视频平台上,各种文化粉丝的回复也是其社会参与和社交行为的过程。在学者亨利·詹金斯看来,粉丝的“个人的阐释”回复与其他人“不断讨论”,进而在相关文化圈层中获得社交得以“被塑造和巩固”[9]。这些社交化的讨论,一方面扩展了用户的观赏经验并使其超越初始的体验,另一方面促使其自发或自觉地选择进入特定阐释话题,从而更加完整地融入相关的社交文化与艺术体验之中。
3 短视频娱乐消费的新危机
短视频自出现以来,便为用户提供了一个开放、自由的影像发布与交流的传播平台。随着新技术的发展,短视频参与传播的主体多元化,影像形态也更加丰富多彩,视频的发布渠道也不局限于平台之内,但是在短视频这种生活景观的庞大堆聚中,其背后也存在着隐忧,导致危机出现的根源之一就是过分追求流量。
在互联网时代,有观点认为流量就是互联网盈利的本质,流量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更多的关注,意味着潜在的商业价值。所以,微博刷热搜,电影刷高分,短视频的点赞量、浏览量、转发数、评论数,这种以利益获得热度,再通过热度达到利益的最大化的模式,映射出 “流量至上”“唯流量论”的弊端。流量作为一种潜在的消费群体或者说是一种利益,这本无可厚非,但是流量的过渡追捧,诱发“流量至上”的观念,使得短视频用户为了追求这一目标,也纷纷发布各种各样的有悖于正确价值观的内容以获取关注,尽管我们国家随之出台多项关于短视频的监管政策,但是短视频平台的管理疏忽、监管失误,势必会造成一些影像伦理问题的凸显,对于社会主流价值观、道德规范与法律法规相违背,威胁着互联网生态的健康与稳定。
3.1 “娱乐至死”的低俗影像
当流量完全沦为利益,甚至成为内容创作的唯一驱动,不可避免的失去控制。无论是流量造假,还是内容低俗,其主要目的无非是博人眼球、获得关注。特别是在短视频这种全民化的信息传播平台中,具有数量庞大用户群体,一些短视频用户为了获得更多的关注度,在其短视频内容中常常以各种低俗类影像吸引并刺激着用户的眼球,满足了用户释放压抑情绪、获得片刻视觉冲击与心理快感的需求,不断迎合着用户的低级趣味与审美,让用户在一次又一次的“娱乐至死”中麻痹、迷失自己。比如恶搞视频,它不同于搞笑,搞笑多是其表面虚掩的外衣,其深层次大多带有一定的嘲弄、戏耍、讽刺、调侃的意味。恶搞最开始则是人们生活中的调味剂,但是短视频制作者参杂恶意,突破道德和规则的限制的恶搞视频,就失去的最原始的意味。在2019年7月武汉的一对情侣,趁他人不注意时,用粪水泼向无辜的路人; 再如一系列“电梯等等我”的跳舞视频在短视频平台疯传,视频里的表演者,或是几个人在电梯里蹦跳,或是伸出手脚阻止电梯门关闭,或是在自动扶梯上逆行,甚至进行劈叉……一系列危险动作看得叫人胆战心惊。[10]仅仅只是为了拍恶搞视频以博取流量。如此低俗的影像让我们不禁想问恶搞的底线究竟在哪里?除此之外,以流量论的短视频类型还有很多,色情内容一直是我们国家禁止传播的,但是在短视频中,经常会出现一些色情“擦边球”的影像,在短视频中经常会出现一些用户打着同性的旗号,吸引一些痴迷于同性文化的女性,另外,在短视频中经常以男性腹肌、大腿等部位以及一些荤段子为主的影像内容,都是为了迎合、满足部分用户窥私的低级趣味,以此来博取眼球,达到营销目的。
3.2 影像侵权泛滥成灾
在短视频平台中,短视频用户来自于不同的领域,且法律意识薄弱,不能够清晰的辨别什么才是侵权,所以,在引用他人影像作品时很容易造成侵权。短视频用户通过短视频平台发布相关影像侵害他人的合法权益,例如,著作权、隐私权等,符合《侵权责任法》中的相关规定,构成侵权责任。在短视频平台中,短视频的侵权行为不仅仅包括文字,也包括原创影像作品、背景音乐、电影电视的二次创作等方面,著作权包括著作人格权、著作财产权,也包括文字作品、影像作品等等,因此,短视频用户发布的原创作品也应该受到保护。但是,一些短视频用户未经原作者同意,而直接使用其作品。例如,在抖音短视频平台上,短视频博主房琪kiki发视频控告某抖音短视频博主两年来一直在抄袭其作品,包括视频创意,视频文案等,再如,Papi 酱的 MCN 公司“papitube”旗下签约博主 Bigger 研究所,因使用未经他人许可的音乐,而被控告侵权。[11]其次,短视频传播也对人的隐私具有一定的伤害。隐私权指的是人们享有私人生活以及个人信息依据法律受到保护,未经他人同意,公开使用、披露他人的生活以及信息。[12]鉴于短视频随时随地制作上传的特点,人们只需一部手机便可进行短视频创作,人们的隐私更加难以保护,在抖音短视频平台中,一些用户遇见心仪的人,不好意思上前要联系方式,便偷偷拍摄视频上传短视频平台,通过“海底捞”的方式获取拍摄对象信息,殊不知,这种行为在未经本人同意,已经侵犯了他人的隐私权以及肖像权。所以为了解决侵权问题,最有力的手段当属法律手段。尽管在2019年1月9日,中国网络视听节目服务协会发布一些相关的平台管理措施以及短视频内容审核办法,针对短视频平台长期存在的一些问题和缺陷,对短视频内容管理做了规范。但是,当前的法律法规与道德规范中针对短视频等新媒体的规定不完善,存在着一定的界限模糊、侵权认定难、周期长等问题,无法满足短视频内容在传播过程中的发展需要,对于短视频传播过程中的不好行为,也很难起到约束效果,进而也造成了影像传播的伦理失范。
3.3 影像造假欺骗用户
当前,影像后期技术的普及,影像的真实性也不断受到质疑,短视频平台的开放性与低门槛让虚假影像的广泛传播成为可能,也放大了负面影响,影像失真欺骗了用户,如果不断发酵还有可能触发舆论,误导媒体报道假新闻,用户对于媒介的信任度也在这种影像伦理失范下慢慢下降。2020年 10月底,一则关于演员拍戏念数字台词的乌龙视频被上传,“数字小姐”再度被大家提起,拥有百万粉丝的抖音用户如芒果妈妈、娱乐大事件在事情原委不清的状况下,发表评论,误导不明真相的用户。这种不顾真实性只求流量的账号在短视频平台中比比皆是,他们通过各种ps拼贴、篡改的视频扮演着欺骗用户的角色,各种假新闻、反转新闻让用户感到失望,各种摆拍造假,后期制作造假,错位解读等视频,还有各种欺骗性的短视频广告,无不冲击着用户的底线,用户的信任值在一个又一个的“失真”的视频中消耗殆尽。
自从视听媒介进入社会以来,影像伦理一直是社会广泛关注的问题,随着短视频用户的日益庞大,影像伦理问题也越来越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特别是在“流量至上”观念的影响下,用户为了获得关注,发布一些低俗影像,造成一些不好影响,然而其影响也不局限于短视频这一平台之中,而是对整个网络生态、社会环境都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副作用。为了避免问题的严重性,短视频平台方应该保持自由与约束的平衡,履行健康传播的义务,加强法律与道德的规制。
4 总 结
总体来讲,短视频作为新媒体时代应运而生的一种新媒体艺术类型之一,以其独特的互动化呈现方式和其轻量、简化性的叙事展现出娱乐狂欢内容,获得大众的青睐; 满足了用户各自所用的沉浸式体验,同时兼具互联网视听娱乐与社交话题并存的体验方式,成为当下人们最为沉醉的娱乐生活方式。另一方面,虽然短视频中存在一些低俗影像、网络暴力、各种“失真”视频等影像伦理问题,但是随着国家各项关于互联网制度的出台,以及短视频平台的开放性与加强影像把关等各项举措的实施,相信短视频平台最终会获得理想的发展。当然,这离不开短视频用户自身素质的提高以及相互的监督,和官方媒体的积极引导。伴随着5G等新兴技术的成熟,短视频可以更多样的视角、更新的技术特效、更贴近方式,走进更多用户的关注领域,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