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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史诗英雄江格尔和贝奥武夫形象的相同特质

2022-11-22卢国荣

关键词:史诗英雄

卢国荣,刘 锐

(内蒙古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内蒙古通辽 028043)

20世纪90年代以后,以文化研究为主的多学科研究领域占有重要地位,比较研究作为研究文学的一个分支,以世界眼光探寻人类文学的共通规律。作为现存最古老、最完整的西方英雄史诗《贝奥武夫》,讲述了斯堪的纳维亚英雄贝奥武夫的英雄事迹。英雄贝奥武夫与英雄江格尔同样都是人类理想人物的化身,都反映着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在中西方不同文化背景下,江格尔和贝奥武夫英雄形象塑造相通之处的比较研究,有利于英雄人物形象特质的深入认识和人物形象的精准把握,更有利于中国文化走出去,更好地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合作与发展。

一、英雄的先天优势

自古以来,英雄人物充满着传奇的色彩。英雄高贵的出身和傲人的战绩总是令人赞叹不已,外界神力的相助使其在危难之时化险为夷,正是英雄身上独特的先天优势凸显了人物形象的非凡之处。

英雄超凡脱俗的高贵身份是他们超于常人命运的先兆,也是他们被赋予神圣使命的先决条件。“作为从野蛮时代转向文明时代期间游牧部落社会力量的代表,整个部落群体的精神象征,从氏族社会贵族转变为阶级社会统治者时期的社会支柱,原初蒙古民众的语言艺术中的原始意象,史诗的正面英雄们必须具备成为万人之头,千人之首,‘让四十九个汗叩拜在马镫之下’的先决条件。这种条件的重要内容是他们那源自腾格里天神的身份、神系亲缘和非凡成长等。”[2]83江格尔具有非凡的身世背景,他的出身与生俱来带有高贵性和传奇性。史诗中描述江格尔是塔海照拉可汗的后裔,唐苏克·宝木巴可汗的孙子,乌琼·阿拉达尔可汗的儿子。在两岁之时,由于蟒古斯的大肆侵袭,他不幸沦为孤儿,即便饱受人间痛苦但依旧顽强地生存下去。在三岁之际,他便成了小英雄,跨上神驹阿兰扎尔,冲破三大堡垒,征服了最凶恶的蟒古斯——高力金。江格尔的高贵身份和传奇故事为他日后成为宝木巴首领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同样,贝奥武夫的家世也十分显赫。他的父亲是有名的武士,他的舅舅是高特的国王。在第一次谈及贝奥武夫的身份时,丹麦的士兵曾描述贝奥武夫气宇非凡,在众人之间脱颖而出。贝奥武夫的父亲因为出色,高特王雷塞尔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因为独特的身份,丹麦士兵们对贝奥武夫更加尊敬,相信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勇敢,在他的帮助下丹麦一定会摆脱困境。江格尔和贝奥武夫都有着高贵的血统,他们坚守责任和荣耀意识,信仰决定了他们终将成为英雄的命运。

除了高贵的出身外,英雄的奇幻色彩也为人物的高大形象赋予耀眼的光环。危难之间,外界的神力赐予英雄惊人的力量,使他在战场上总能取得不败的战绩。史诗人物带有着神性色彩,著名学者巴·布林贝赫曾阐述道:“英雄史诗脱胎于神话,然而它始终未能与神话彻底分离。原始史诗反映了人类在某种程度上支配自然界的胜利欢歌,同时也反映了人们关于超自然力量的种种信仰和幻想,尤其是史诗的编创者们为了给自己氏族的英雄业绩赋予神圣性,常常给保护他们权益的代表性英雄戴上神圣的光环。”[2]72

在《江格尔》中,江格尔有着奇妙的作战经历。当江格尔寻找洪古尔下落时,他进入了一个洞口,穿过狭窄地道,跨越四层地狱,随后来到第七层地狱。他和两个小孩结伴,与女魔争斗,同群魔奋战,与老鼠争夺树叶。江格尔作为凡人之躯,竟能在地狱间自由行走,即便在同妖魔作战之时身负重伤,也能神奇般地复原。神奇的树叶具有神力,帮助江格尔摆脱困境。除此之外,江格尔具有神奇变身的功能,可随意变幻成为孩童或是老人。这些变身魔法顺应了远古民众的心理,满足了他们的幻想,符合他们对英雄形象理想化的设定。

在西方史诗《贝奥武夫》中,贝奥武夫与妖母的水下作战同样充满了奇幻色彩。他独自与妖母作战,不料作战武器无法伤害对方丝毫,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却意外拾得上古神剑,该神剑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助他一举击中女妖脖颈,使他脱离了危险。神剑的出现正是神的暗中相助,孤身战败母妖的事迹打破了人类面对妖魔弱小无助的局面,如此人物形象刻画凸显了英雄人物的传奇性。

正如荣苏赫在其《蒙古族文学史》中所阐述道:“从出身和来源看,英雄都有某种神奇的诞生,如从石头中崩出来,或遵照神谕而降生,属于‘天神下凡’,这显然与蒙古族萨满教对‘长生天’的崇拜有关。……从行为和表现看,英雄和蟒古斯虽然都具有饮食男女等人性,但他们的本领与能力都是超人的、超现实的……而当英雄无能为力或转化斗争的关键时刻,往往有英雄的坐骑或其他神鸟兽口吐人言,点化帮助,渡过难关。”[3]248通过赋予英雄高贵的身份和赐予外界的神力,英雄人物的高贵性和传奇性特点更加突出。

② 卡西·纳特布朗著.刘焱,刘丽湘译.读懂幼儿的思维:幼儿的学习及幼儿教育的作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第三版):58.

二、英雄的上等装备

德国美学家黑格尔在其《美学》中谈论“正式史诗”(不是模仿史诗和文人创作的史诗)的特征时指出:“战争是最适宜的史诗场景”[4],而上等的兵器和战马是英雄战场上必不可少的作战工具,同时也是英雄高贵身份的象征。为了凸显强大的作战能力,上等的作战装备自然成了英雄们争夺的目标。通过对英雄所使用兵器和战马的描述,史诗人物英勇、高大、强壮有力等形象特点被有力地逐一烘托出来。

史诗常通过作战装备的细节性描述与人物战争的动态性描述形成对比,全方位地凸显人物形象的特征。“史诗艺人时而在故事发展的关键时刻极尽夸张渲染之能事,把矛盾冲突写得淋漓尽致,时而在情节进展的间隙停顿下来,把人物、战马、鞍具、武器等静态地精雕细刻一番。这种动静结合的夸张渲染和精雕细刻,是英雄史诗形象描绘的又一重要特征。”[3]252

在史诗《江格尔》中,静态事物的细致性描述是以兵器刻画最为突出。“江格尔的长枪又粗又长,那枪杆像怀驹的三岁骒马一样,三个人也难以合抱。枪杆用了六千棵檀香木,杆心用了一百只野羊角,还有三百五十两黄金,六百匹马筋一道道缠绕,加了三道银箍。用金刚做枪尖,有十六个锋利的枪刃。枪杆上的锦缎垂饰,巨大的骆驼也拉不断。长枪插入地里有六尺深,普通的勇士谁也拔不动。”[5]177枪是由矛演化而来的,是中国古代军队作战的主要兵器。元代蒙古族作为马背上的民族,主要使用两种类型的枪。一种是单钩或双钩枪,主要在作战中便于将敌人从马上拉下来;另一种是长标枪,对于长标枪的使用则需要一定的作战能力,“这种标枪除作长枪刺杀敌人外,也可作为投掷武器杀伤敌人,该种类兵器主要有两种技巧:一是两头刺敌,需要有熟练的两面刺杀的技巧与力量;二是投掷杀敌,这不仅需要相当大的力量,而且要有投掷的技巧。”[6]不难看出,江格尔的长枪用材昂贵、配饰华丽,外表看起来高大粗壮,这就要求使用者在使用的过程中拥有一定的技巧和力量。对长枪的细节化描述凸显出江格尔人物形象的高大威武、强壮有力,而兵器的精巧设计和昂贵用材也反映出了江格尔身份的高贵性。

同样作为作战的武器,剑的描述在贝奥武夫英雄人物形象塑造上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剑作为一种武器原型,具有象征意义,它是正义、光明和力量的象征。“在古希腊神话故事中,剑是战神玛尔斯的象征,也是雷神手中闪电的标志,象征着生命力和力量。……在艺术作品中,剑往往是正义、坚忍、刚毅、愤怒的表现。它还代表了圣徒保罗,他将上帝的话称为‘精神之剑’。双刃剑象征着神的智慧与神圣的真理。佛教也认为剑是劈开愚昧无知的智慧的象征,而印度教中大神毗湿拏手持喷射着火焰的知识宝剑。……”[7]“原型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表现,而象征是原型的外在化表现。”①在西方史诗中,剑作为原型反复出现,是人们对正义、力量的渴望,是人们对荣耀的追求。《贝奥武夫》中多次提到“剑”,首先是在贝奥武夫战胜格兰道尔后再次决定大战妖母之时,安佛斯将他父亲传下的宝剑借予这位勇士。“剑”是武士最珍贵的佩件,安佛斯为了表示最高的敬意,将“传家之宝”借予贝奥武夫,其做法为贝奥武夫增添了至高的荣誉感。除此之外,在贝奥武夫帮助丹麦人民除掉格兰道尔及其母亲之后,丹麦国王赠予他一把极为贵重的宝剑,宝剑的赠予代表了武士至高无上的荣耀。另外,在贝奥武夫与妖母周旋之际,他也意外地获得了一把上古神剑。神剑的独特性在于其外表的精美与体型的厚重,使战场上其他的武器无法与之匹及。神剑是光明与正义的化身,其中的神力帮助贝奥武夫取得了胜利。它的存在象征着英雄对正义、光明与力量的追求,也代表着人们对英雄人物理想化、神圣化的追求。

战争中必备的装备除了手持的兵器外,战马也是英雄必不可少的“帮手”。在史诗中英雄的战马与英雄人物甚至有着同样重要的地位,“正如没有残酷的征战、英雄的业绩和勇敢的冒险便很难产生各民族的经典史诗一样,如果没有骏马,也不可能产生蒙古民族正式的史诗。”[2]119蒙古族史诗中战马与他的主人有着紧密的联系,他们甚至会一同降生于人间。“蒙古英雄史诗中骏马形象,是在人与马的和谐中,在美与丑的对比中,在主体与环境的统一中,获得了它的整一性”[2]120,即史诗中英雄的诞生与骏马的降生会受到同样的尊敬与重视。主人公是天之骄子,其坐骑便是天马之驹;主人公的诞生是奇异特别的,其坐骑便也是奇异特别的。

《江格尔》中江格尔人物身份的高贵性也可通过对其战马的描述来体现。当蟒古斯的一名将士布赫查干与洪古尔作战之时,江格尔的战马阿兰扎尔随从出征作战。布赫查干曾诉说:“我痛恨阿兰扎尔的机敏……他不是牲畜,它是稀世珍宝;它的主人不是血肉凡人,他是天神。”[5]75阿兰扎尔形象特点的描述可推断出其主人的不凡之处,阿兰扎尔的外部形象特点反衬出了江格尔形象的高大威武。如,“江格尔的阿兰扎尔昂首站立,它那丰满的臀部,显示体态的瑰丽;它那挺秀的腿部,凝结神奇的速力;它那明亮的两眼,显露无比的聪敏,它那坚硬的牙齿……”[5]97阿兰扎尔出战前的昂扬姿态与灵活机敏同江格尔作战时的英姿飒爽与威武气势相得益彰。

在《贝奥武夫》中,马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作为意象原型,对野马的驯服体现人们征服世界的欲望和对荣耀、名利的追求。马在西方是一种积极的象征,他们往往以太阳或太阳神拉着战车穿越天空的形象出现,有着非凡的活力与速度。更为神奇的是,马在神话故事中有着神奇的力量。它可以说人话,能预言,甚至能向委托它照顾的人提出警示和忠告。因此,马不仅是动物活力、速度和英俊外表的象征原型,在许多文化群体中还常常有征服和高高在上之意。[8]在史诗《贝奥武夫》中,与兵器一样的是,战马不仅仅是作战的必需品,同样也是战士身份的象征。贝奥武夫战胜格兰道尔与其妖母,并为丹麦人民带来了和平与安定。在接受丹麦国王赫罗斯加所赠予的许多礼品中,除了上等的宝剑外,同样珍贵的还有战马。西方学者在一篇关于《赫罗斯加的战马:是野生马还是纯种马?》的文章中指出:“赫罗斯加作为诗中理想的、慷慨的国王,用最高标准的饲料喂养马匹。他们是纯种马,是为诗歌中著名的英雄所骑的马,是为赫罗斯加以及丹麦人作为贵族所特有的一部分。……这个马鞍是礼物中具有标志性的,因为它代表着赫罗斯加的权威。马鞍的馈赠代表着权力的移交,这也是指定继承人的标志。”[9]战马是高贵身份的象征,是英雄取得胜利荣耀的标志。因此,战马的细节性描述也突出了贝奥武夫作为英雄的显赫身份和高贵权力。

“没有动静结合的夸张渲染和精雕细刻,就没有远古中短篇英雄史诗神奇瑰丽的意境和雄厚豪放的风格。”[3]253通过静态事物细致地刻画描述,兵器和战马作为英雄驰骋战场的作战装备,不但是荣耀身份的象征,也是人物高大威武的形象体现。

三、英雄的卓越能力

英雄是人民权利的捍卫者,为维护人民生活的安全稳定而奔赴沙场、浴血奋战。为抵御外敌的侵入,英雄之间难免相互征战来捍卫自己的领属,杰出的作战能力和超群的智慧将是取胜的关键。

蒙古谚语说,“好马在于马驹时期,好汉在于童年时代。”自小江格尔的作战能力出众,无论是征服最凶恶的蟒古斯高力金,还是活捉塔海地方的五个恶魔、降服显赫的阿拉谭策吉,都凸显出他高超英勇的作战天赋。在七岁之时他便统领了他所属的七个地方,英明传遍四方,威震天下。正是他超群的作战能力打退了众多入侵者,降服了众列好汉并将他们收之于麾下为其尽心效力。

西方英雄贝奥武夫同样也是作战精英。在与格兰道尔作战时,贝奥武夫并没有选择有力的兵器进行周密的部署,而是选择赤手空拳地与其作战。面对妖怪,他依然保有平稳心态。在恶魔即将逃离之际,他眼明手快,紧紧地抓住了恶魔的手臂。此时的恶魔想要全力挣脱,可未曾想到眼前这位武士的力量如此之大。随后,贝奥武夫“稳”“准”“狠”地徒手扯下妖怪的臂膀。面对如此的神力,恶魔即便使尽浑身解数,最终也未能全身而退,只能在扯下臂膀后仓皇而逃。[10]30面对令人闻风丧胆的格兰道尔,贝奥武夫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取胜,他在作战时威猛、机敏,有着精准的判断力,最终取得了惊人的战绩,这足以表明他作为勇士有着强大的作战能力。

除了自身超强的作战能力以外,中西方英雄在统率士兵和治理国家等方面都具有超群的智慧。作为一方首领,江格尔深受士兵的爱戴,战士们誓死为其效力并永生追随,这离不开江格尔统领的智慧。著名学者仁钦道尔吉曾评述江格尔,“从无依无靠的孤儿到名扬四海的英雄,他主要靠的是自己的智慧和勇敢,尤其是靠他那英明的战略战术。首先,他与勇敢无比的洪古尔和智慧过人的阿拉坦策吉结为忠实的战友。然后,他又依靠这两位大将的力量和智慧,团结了萨布尔、萨纳拉等雄狮般的勇将。接着,他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征服了周围分散的70个汗国。这个过程表现了江格尔善于团结人、使用人的卓越的领导才干。江格尔心胸宽阔,不记私仇,不嫉贤妒能,善于充分发挥每个英雄的作用。他还能把反对过自己的人也团结过来,并委以重任,大胆使用。”[11]江格尔对战士们一向仁慈,鼓励并激励着在外作战的将士,夸赞的言辞令战士们士气大增。在洪古尔与芒古里决战之际,双方难分胜负,江格尔便不断鼓励洪古尔,为其增长士气,洪古尔最终取得了胜利。江格尔的亲切关怀使将士们愿意忠诚于他并与他共同保卫理想家园,这也正是作为首领的一种智慧表现。“勇士们以表心愿和忠心,向圣主奉上自己的誓言:‘我们把生命交给刀枪,把希望寄托给江格尔可汗。我们对圣主忠心一片,为着宝木巴永远披肝沥胆。……’”[5]131

西方英雄贝奥武夫的智慧在于他为人谦逊低调,有着作为将领对上的忠心和对下的关心。对于贝奥武夫的谦逊,古英语文学专家陈才宇曾评论道:“贝奥武甫不仅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心目中一个理想的英雄,而且是英国文学史上第一位道德完美的骑士。”[10]6贝奥武夫不会因为自己的英勇而狂妄自大,而是虚怀若谷,彬彬有礼,始终恪守臣子之礼。“在与周围人相处时谦卑有礼,而一旦走上战场,面对敌人,就会变得像一头凶猛的狮子。这种对友恭顺、对敌勇敢的精神后来受到骑士文学反复宣扬。”[11]6史诗中详细描述了贝奥武夫在面对他的国王(亦是他的舅舅)之时,总是毕恭毕敬,绝不因为自己出色的作战能力而傲慢无礼。回国之后,他将丹麦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国王禀述,并将所馈赠的礼品全部奉上。贝奥武夫的礼貌和低调使他得到了国王的信任,这为他日后加冕为新国王奠定了良好的政治基础。作战时,贝奥武夫总是冲锋在前,即便面对令众人恐慌的格兰道尔,也能始终保持一副镇定自若、信心满满的样子,这种作战策略为战士们增强了信心,镇定自若、遇事不慌的态度是一个将领大智慧的表现。

通过中西方史诗英雄人物形象塑造的比较研究,不难发现英雄的先天优势、作战装备、杰出的才能方面都有相通之处。无论是中国蒙古族史诗英雄江格尔,还是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西方史诗英雄贝奥武夫,高贵的出身和神力相助使得他们取得惊人的战绩,并得到人们的信赖。他们手持上等的作战兵器,驾驭身份高贵的烈马,与敌人在战场上厮杀。他们足智多谋、技艺超群,麾下的士兵对其忠心耿耿、尽心尽力,英雄人物的高贵性、独特性、传奇性等特点在多方面、多角度的描绘下显现得更加鲜明生动。

[注释]

①转引自荣格:《论分析心理学与诗的关系》,参见叶宪舒:《神话:原型批评》,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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