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质扩容”背景下江苏家政服务业人才培养现状、问题与对策

闾志俊，陆菲菲

（江苏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南通226007）

一、研究背景

随着居民消费能力的不断提高、三孩政策的推进实施、老龄化程度的不断加深、社会化分工的日益细化以及新型城镇化的不断推进，我国家政服务业需求呈现出爆发性增长，以居家养老、育婴育幼、烹饪保洁、护理康复等为主体的家政服务需求日益旺盛。家政服务业对促进就业、保障民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江苏省人口老龄化程度和儿童人口比例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对家政服务的需求更为旺盛。近年来，江苏省家政服务业虽然发展速度较快，但仍然存在着服务供不应求、行业管理人才和专业技能人才紧缺等问题，人才短缺问题已成为制约江苏省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瓶颈。纵观当前江苏家政服务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情况，家政服务产业的人才培养体系尚未构建，家政服务业的人才培养目标还不够清晰，人才培养的思路还不够明晰，人才培养的保障机制尚未构建；家政服务师资队伍建设任重而道远。

2020年3月，江苏省政府出台了《关于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实施意见》（苏政办发〔2020〕9号），指出：“要深化家政服务领域产教融合，将家政服务产业列为职业教育产教融合的重点领域，力争在全省建设并培育20家以上的产教融合型家政服务企业。”由此可见，以产教融合为着力点，提升家政服务人才培养质量和人才培养规模是当前和今后职业教育的一项任务，也是解决江苏省家政服务业管理人才匮乏、技能人才急缺、一线服务人员紧缺等问题的关键所在。

二、江苏省家政服务业发展现状分析

（一）总体状况

1.产业规模不断扩大

近年来，江苏家政服务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产业规模不断扩大。一方面，大量的草根家政服务公司的出现缓解了急剧增长的家政服务需求；另一方面，在政府的指引下，依靠社会团体扶持并发展了一批规模较大、公益性较强的家政服务龙头企业。根据2021年江苏省家政学会学术年会报告的数据，江苏在营的家政服务机构在工商注册登记的占69.5%，民政注册登记的占12.9%；近三年注册的占42.2%，经营十年及以上的占34.5%；50万元以上规模企业占比42.8%。家政服务机构的经营模式逐步由纯粹的中介制向员工制、准员工制转变。家政服务机构的迅速发展带来了业务量的快速增长，2016—2021年江苏省家政服务产业的业务量以每年30%以上的速度递增。家政服务业吸纳就业成效明显，家政服务业已成为全省服务行业的重要力量。

2.产业精细化特征日益突出

经过多年发展，江苏省家政服务业市场化程度越来越高，企业数量、经营收入、从业人数大幅度增加，家政服务业的服务层次也不断提高，服务内容不断扩展，产业的精细化特征日益明显。从服务的内容看，家政服务已突破传统的保洁、看护孩子、老人护理、家庭照料等基础服务，投资理财、生活指导、教育顾问等高层次家政服务项目需求越来越大。家政服务项目进一步细分为育婴师、家庭教育、管家等智慧型、技能型、专家型项目，形成了居家养老、家庭理财、宠物服务等20多个门类、200多个项目的服务体系。

3.行业规范化持续改进

2018年以来，江苏省加大了家政服务业信用管理体系建设力度，建成了全省家政服务业信用管理平台。持续推进家政服务人员持证上岗服务，严格做到家政服务人员“一人、一码、一张卡”，基本实现了家政服务人员个人信息可追溯、服务信息可评价。截至2021年12月，该平台审核通过了138家家政服务企业、2439名家政服务人员。目前，江苏省已初步建立了发改委、人社厅、民政厅、商务厅的省际联席机制，部门联合开展家政服务信用建设专项行动，行业规范化得到持续改进。

4.管理标准化不断提升

随着家政服务行业的发展以及管理工作的推进，江苏省不断加强家政服务业的标准化体系建设工作，针对家政服务行业的工作标准、质量标准、管理标准等方面的内容出台了一系列规范性文件，特别围绕养老护理、母婴护理等方面制定了《居家养老护理服务规范》《育婴服务培训规范》等16项地方标准，龙妹家政服务公司、报达家政服务公司等知名企业制定500多项企业标准，初步形成了家政服务行业的标准化管理体系。

（二）主要问题

1.“小、散、弱”的企业特征依然明显

目前，江苏家政服务企业“小、散、弱”的特征依然明显。根据江苏统计年鉴2020年的数据，注册资本在50万元以下的家政类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占全省家政服务企业总量的58.92%。在册的家政服务企业分为群团组织自办或合办模式、挂靠龙头企业的公司模式、社区家政模式、个体家政服务模式，地域分布上呈现不平衡特点，苏北地区家政服务层次仍有待提升。以南通市为例，全市家政服务机构以个体户形式存在居多，注册的家政服务企业中，50万以上注册资本的企业仅占18.21%，拥有10家以上连锁经营门店的仅有18家。家政服务企业日均员工数量10人以下的占43.25%，平均每周员工数量10人以下的占36.56%。

2.从业人员专业化水平依然偏低

人员职业素质和专业化水平决定着家政服务业的长远发展。近年来，江苏省加大了家政服务从业人员的培训力度，实施“家政行业培训提升行动”，从业人员的职业化特征日益改善。但不可否认的是，江苏省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包括机构的经营管理者及家政服务的提供者还存在着素质不高、专业化水平偏低的缺点。一是人员流动性大。家政服务人员绝大多数来自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普遍缺乏职业规划与职业归宿，呈现稳定性差、职业生涯短的特点，家政服务行业普遍存在人难招、人难管、人难留的现象。二是专业化程度不高。家政服务人员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专业技能缺乏，系统培训不够，家政服务培训机构的师资力量和资金投入均严重不足，使得“上岗不培训，培训难上岗”现象时有发生。

3.中高端人才供需矛盾依然突出

一是供给数量严重不足。经济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升使得中高端家政服务人员的需求与日俱增。但目前江苏省家政服务业中高端人才供需矛盾非常突出。家政服务人员中，除了工资相对较高的月嫂队伍比较稳定外，其余服务人员整体流动性大，而且面临后继乏人、优秀家政服务员“一员难求”的现象。由于数量短缺，中高端家政服务已然形成“卖方市场”，造成服务供给的价格虚高，价格虚高又导致需求愈发得不到满足，形成恶性循环，中高端家政市场的用工荒越发严重。根据江苏省家政学会《2021年度家政服务产业研究报告》，江苏省家政服务人员的总需求量约为420万，而中高端服务人员缺口约200万。巨大的市场缺口限制了江苏家政服务产业的发展。

二是供给质量远不能满足现代家庭需求。近年来城市家庭对优质家政服务的需求不断增加，他们对家政服务人员的个人素质、服务技能、服务水平、服务内容等方面提出了更多个性化的要求。传统的家政服务项目，已不能满足现代家庭特别是高品质家庭的全部需求，知识型、智慧型、综合型家政服务人员非常紧缺。课题组针对江苏省6个城市的212名家政服务从业人员开展了线上调查，结果显示：接受过正规职业培训的从业人员为28.77%，47.20%的家政服务人员仍未取得职业资格证书，专业化程度明显不足。课题组针对江苏省6个城市的136个家政服务雇主开展调查，结果显示，雇主对家政服务的满意率仅为36.76%，雇主对家政服务最看中的因素分别是服务质量和专业化程度，最不满意的因素也是服务质量和专业化水平。70.59%的雇主认为家政服务质量不高，67.64%的雇主认为家政服务人员不专业。由此可见，江苏省中高端家政服务的供需缺口很大，个性化、专业化、多样化的家政服务需求难以在短期内得到满足。

4.行业的规范化管理有待提升

虽然江苏省积极实施家政服务业规范化管理体系，但是行业的特点导致不规范运作企业仍然存在。过低的行业门槛使得家政服务机构鱼龙混杂，机构之间的恶性竞争导致失信问题时有发生，行业形象严重受损。特别是家政服务机构争相抬价抢夺中高级家政服务员的现象，带来了服务价格的水涨船高，中高端家政服务人员流动过于随意，市场无序问题也比较突出。此外，江苏省家政服务企业中，“中介制”仍占据主流，“员工制”规模化程度依旧不高，家政服务市场的标准化建设任重而道远。由于中介制服务机构在管理、服务、保障等方面均缺乏针对家政服务机构、从业人员和消费者的三方行为约束机制，难以实施并监控家政服务的专业化、规范化与标准化，家政服务质量难以得到有效保障，不仅降低了家政服务业的信用度，而且阻碍了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

三、江苏省家政服务业人才培养现状与问题分析

（一）人才培养规模不足

随着社会家政服务需求度的上升，家政服务类专业的人才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长期以来，“学而优则仕”的传统观念深深地烙在中国人的脑海里，就业观念的更新远远跟不上时代的变化。家政服务市场需求日益增长，但相关专业毕业生却不愿在此领域就业，主要是受人们长期以来的观念影响。这种带着偏见的传统观念严重影响着招生。招生难的问题也使得教育部门和学校不会将家政服务专业列为重点专业或特色专业从而投入相应的专业建设经费，专业也就无法“做大做强”。本课题组通过查阅2021年江苏省各高校招生网站，目前共有23所高职院校和4所本科院校开设家政服务相关专业，与其他专业相比，家政服务专业开设度偏低、招生人数偏少。通过对5所高职院校、2所本科院校共530名2019级、2020级家政服务类专业学生的线上调查，38.72%学生不愿本专业就业。人们觉得家政服务就是去当“保姆”、伺候人，社会地位低，怕被他人笑话，故不愿意让自家孩子去学家政服务专业，孩子也不愿报考家政服务专业。这些旧的思想观念和社会认知导致家政服务专业存在着生源困境的问题，导致家政服务业的人才需求与人才培养规模不对等。

（二）专业技能培养结构有待优化

家政服务的需求呈现多样化、个性化、高端化、智慧化趋势，家政服务产业也相应细化为20多个门类、200多种服务项目，有知识技能型，如月嫂、营养师、老年护理员、育婴师、家庭教师、病患陪护人员等，有专家智慧型，如婚姻咨询师、家政咨询师、高级保健顾问等。这些岗位都需要扎实的专业知识基础，远不同于城市下岗职工与进城务工人员所提供的简单劳务型家政服务。

家政服务需求的变化对家政人才的培养提出了相应的要求。综观江苏省家政专业的人才培养计划，暂时还没有达到当下家政人才市场的需求，人才需求与专业技能培养结构之间存在着不平衡的问题，人才培养质量难以适应家政服务行业日益高端及智慧化的发展趋势。

（三）具备行业经验的专任教师缺乏

家政服务专业对实操的要求高，要求专任教师有着较强的专业技能和实践经验。从目前开设家政服务专业的师资方面分析，多数教师不是科班出身，而是从其他专业转型而来。通过访谈江苏省7所开设家政服务的高校21名专任教师，家政服务师资通常来自工商管理、健康护理、旅游管理等专业，这些教师往往只经过短期的、碎片化的培训，或完全自学后就匆忙转岗至家政服务专业教学。他们缺少家政服务专业背景和一线的工作经验，在专业授课的过程中很难传授家政服务的操作技能，无法解决家政服务中存在的技术问题。鉴于此，学校聘请了家政服务机构具有实操经验的人员作为兼职教师来弥补上述缺陷，但是这些人员普遍文化水平不高，缺乏相应的理论水平和授课能力，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这与中高端家政服务人才培养目标要求相距甚远。也有院校安排教师到家政服务机构边学边教，但教师繁重的教学、科研任务加上一线家政服务工作的特殊性让这一方式也难以真正有成效。

（四）专业课程体系行业特色不明显

专业课程体系是人才培养的核心所在。课程体系是在分析专业人才需求的基础上，通过企业一线实践经验丰富的专家访谈会提炼出专业的典型工作任务，再由典型工作任务转化而来的一系列专业课程。专业课程体系应有自身的产业特色。目前，江苏省开设家政服务专业的院校在人才培养方案方面尚未形成统一的标准，产业特色不够明显。不同学校开设的家政服务的专业课程侧重点不同，如：民政类学校以“社会工作”领域的课程为主；工商管理类学校以“经营、管理”领域的课程为主；卫生类学校以“健康、护理、心理咨询”领域的课程为主；艺术设计以“文化、娱乐”领域的课程为主。各个学校充分利用自身的原有专业资源办学是好事，但不能忽略了家政服务专业本身的产业特点。家政服务专业作为一门新兴的学科，应当有着较为统一的专业规范、统一的专业课程体系。

（五）产教融合不够深入

长期以来，家政服务人才培养方面一直面临着“高校培养冷、社会需求热”“招生冷、就业热”的问题，家政服务产业人才培养数量和质量难以满足社会日益增长的需求。在此背景下，需要政府、学校、社会三方协同、紧密配合，共同培养行业紧缺的技能人才。从目前江苏开设家政服务专业的学校来看，产教融合的层次与规模仍然不够深入。学校除了与当地的家政服务机构等相关企业签订合作协议和定期送学生去短期实习外，与家政服务企业的互动甚少。一方面，彼此的利益诉求不同，学校是为了培养学生，企业是为了让学生创造利益，而学生最终未必就业于此企业，企业也不愿花精力去培养。另一方面，企业与学校的运行体系不同，学校较难参与到企业的运营中去，企业也很难参与到学校的教学中来。再者，由于认知不同，学校的人才培养理念与企业的经营理念不尽相同。另外，政府对产教融合基地企业的支持政策有限，使得企业不愿更多地参与到人才的培养中来。深化产教融合有利于发挥政府主导作用，提升院校与企业的积极性，实现院校与行业企业资源、管理、文化等全方位融合。提高高校、企业参与度，构建协同育人长效机制。

四、基于产教融合的江苏省家政服务业人才培养对策

（一）产教融合对家政业“提质扩容”的促进作用

产教融合是指教育与产业深度合作，是学校提高专业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方式之一。与校企合作不同，产教融合是院校与行业企业双向发力、互动整合的过程，院校和行业企业是产教融合实施的双主体。各级政府应牵头将人社部门、学校和家政行业的领头企业组织起来，共同制定家政服务业人才培养标准。院校应根据家政服务行业不同门类建立完善统一的教育机制，着力培养技能型、高水平家政服务人才，助力家政服务“提质扩容”。

产教融合有助于提升家政服务业人才培养质量。江苏省家政服务产业正面临着转型升级的关键时刻，而产业从业人员素质提升是转型升级的关键因素。通过产教融合，家政服务企业能把员工的专业技能培训与素质养成提前到学校进行。学生能够在产教融合基地实现“教学做”一体化，不仅能大幅度提升专业技能，更能在产教融合教学过程中感受行业文化，熟知行业规则，更有利于培养学生良好的职业素养。产教融合不仅是学校和行业企业的融合，也是学生和员工岗位角色的融合，也是学习、实习和就业的融合，这无疑为培养新时代的家政服务人员提供了思路，也为提升家政服务产业核心竞争力指明了方向。

产教融合有助于提升家政服务专业师资力量。产教融合的核心是将教学活动与行业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活动融为一体。在产教融合实施的过程中，需要将行业企业的典型工作任务转化为专业教学活动和教学内容，通过做中教、教中学、学中做，保持生产过程与教学过程的高度融合，这势必对家政服务专业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针对江苏省家政服务业专任教师实践能力不足的问题，产教融合的实施倒逼他们深入行业企业进行实践锻炼，也倒逼他们开展行业的技术和发展趋势研究，这些无疑都提升了专业教师的教学能力和科研能力，为家政服务产业人才培养提供有力的保障。

（二）构建“四位一体”协同育人模式

家政服务专业的学生就业形势决定了家政服务专业能否可持续发展。构建“政、校、行、企”四位一体的协同育人模式是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助力学生就业创业的关键。“四位一体”协同育人模式是学校立足家政服务社会需求及发展趋势，找准办学定位，在政府的支持下采取订单式培养、社区联合办学、半工半读、现代学徒制等多元化办学模式。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过程中，充分发挥政府政策和资源的支撑作用，院校和行业企业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各取所需，最终实现政府、学校、行业企业、学生四方共赢。

要深化“产学研”一体化育人模式。在家政服务产业快速并高端化发展、学校家政服务专业建设相对薄弱的现状下，江苏省应以产业为支撑，建立“共享、共赢、共建、共管”的校企合作机制，深化“产学研”一体化育人模式，实现人才培养质量的跨越式发展。 “产学研”一体化育人模式可以从两个方面考虑：一方面，学校家政服务专业与有一定规模的家政企业携手合作，学校与企业签订协议，规定彼此责权利，并制定实施制度、管理制度、保障制度、应急制度、考核制度等以保证合作顺畅。另一方面，有一定实力和条件的学校可以在政府的支持下直接成立家政服务企业，既为教学提供实践教学的场所，也为学生提供就业机会，更为家政服务的科研提供平台。

（三）加大产教融合型实践基地建设

产教融合型实践基地根据区域经济发展的需要，凭借“依托政府、紧联企业、市场运作、引企入校”的建设理念，创建同时具备教学实体、经济实体和管理实体等功能的家政服务实训基地。产教融合型实践基地能够克服以往实践基地单纯以实践训练为内容的模式，不断拓展实践训练平台的“实体化”和“培训化”功能。打破了传统的“教师教课本，学生记课本，考试考课本”的惯性模式，形成了“以任务为引领，以学生为主体，以教师为主导”的“教学做”一体化模式，提高教学效果。产教融合型实践基地集“教学、生产、培训、服务”于一体，实现教学链、产业链、知识链、利益链的“四链融合”。

“校中厂”模式是产教融合型实践基地最常见的形式，它具有教学培训功能和生产服务功能。对于家政服务业而言，“校中厂”模式就是建立校内产教融合型家政服务实训中心，学校需要根据家政服务行业的从业要求和从业标准制定教学计划并实施。家政服务实训中心可以由政府投入资金，学校建设学校使用，也可以由政府与学校联合建设。实训中心通过引入“独立经营、自我造血”的独立化运营机制，为产教融合的开展提供了坚强的后盾。实训中心将企业经营与教学环境相互融合的实践教学平台，提供工学交替、顶岗实习等实践机会，强化并提升学生的关键职业技能。实训中心能充分发挥学校的专业和技术优势，为社会提供优质的家政服务，实现专业教学与社会服务的深度对接，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

（四）深化产教融合教学改革

1.构建产教融合型课程体系

中高端的家政服务人才需要精通现代家政服务技术、知识面广、掌握多种技能。学校应充分考虑家政服务的发展趋势，积极探索产教融合型课程体系，培养符合未来行业发展的高端复合型家政服务人才。

通过对家政服务领域的典型企业开展调研，明确家政服务专业主要工作岗位（群），确定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为：培养面向家政服务、家庭护理、家庭管家、营养管理、家庭早教等一线岗位，具有现代家庭服务和管理理念，具备家政岗位任职要求必备的专门知识，熟练掌握家政类岗位的服务技能，适应现代家政服务业需要的可持续发展的创新创业型应用技能人才。

根据职业成长规律和学生认知规律，按照由浅及深的逻辑顺序递进排序，按照“由简单到复杂、由初级到高级”的顺序形成基于工作过程导向的家政服务专业课程体系。课程体系应涵盖健康、幼教、护理、营养等多方面要素，能够满足家政企业中月子会所、幼托机构、养老机构、社区服务岗位的不同需求，从而拓宽学生的就业渠道。

2.以职场情境为载体深化教学改革

职场情境是家政服务专业人才培养的有效载体，也是培养学生职业核心能力的重要环境。家政服务类专业需要将职场情境引入教学的全部过程，通过整合校企人力资源、设备资源、技术资源、文化资源，实现产教融合式人才培养。家政服务专业核心课程要根据实际工作过程开展“做中学、学中做”的理实一体化教学模式，最终目标是培养“懂流程、懂经营、会服务”的家政服务应用型专业人才。在真实或仿真的职场情境中，学生的角色更多的是企业人、社会人，学校会以企业员工的标准要求参与学习或实践的学生，通过产教融合一体式的情境教学，学生的综合素质和职业能力将会得到很大的提升。通过“教、学、做、创”四位一体式教学改革，培养具有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中高端家政服务人才。

（五）依托创业园培养产业创新创业人才

家政服务行业的低端化使得创新创业人才严重匮乏，培养高素质复合型家政服务创新创业人才已成为行业的迫切需求。院校可以和政府共建家政服务创业园，和家政机构共建创业学院，打造产教融合型家政服务创业园，在协同育人、导师培养等方面探索创新创业人才培养新模式。创业园和创业学院在师资、场地、设备等方面实现“互融、共建、共享”。

一是办学上实现互融。产教融合创业园通过整合行业资源，提高社会参与学校办学的广度和深度，构建家政服务机构和学校双主体育人的保障机制，实现办学互融。二是师资队伍实现互融。创业园汇集了一批优秀的家政企业负责人及业务骨干，他们作为行业导师，指导和帮助学生提高职业技能，实现从“校园人”向“职业人”的转变，实现院校和产业师资队伍的相互融合。三是专业教育与创新创业教育实现互融。通过家政服务创业园的建设，能形成“教育—训练—孵化—创业”的流程化人才培养模式，实现专业与创新教育互融。四是创新创业条件实现互融。通过创业园提供场地、设备、客户资源、业务指导，家政服务学院提供教学师资、学院和创业园共同获得政府创业政策支持，通过构建“政府—学校—园区”三位一体的创业保障体系，实现创新创业教育和创业实践、创业孵化、创业实战的相互融合。

（六）建设产教融合型培训中心

地方政府要依托家政服务行业协会和院校，通过政府购买、财政补贴、职业教育等方式，鼓励院校、行业企业和社会力量参与家政服务培训，重点扶持规模化的龙头家政服务企业与院校合作开设产教融合型培训中心，切实提高家政服务培训的数量和质量。产教融合型培训中心可同时面向行业协会和职业院校，提供家政服务从业者和经营管理者的学历培训、短期培训、劳动技能培训，是解决行业人力资源瓶颈问题的重要方式。

首先，产教融合型培训中心要在传统家政服务教材的基础上，将当前急需的婴幼儿护理、健康服务、早期教育等中高端家政服务内容融入培训教材中，同时将家政行业职业道德、服务与沟通技巧、家政法规等内容融入其中。其次，要采取岗前培训、在岗技能专项培训、岗位能力提升培训、高级家政服务培训、家政管理能力培训等多层次的培训模式，采取委托培训或定向培训、订单式培训方式，为家政服务行业提供更多优质人才。再次，建立健全对培训考核与监督机制，对于组织培训的机构而言，考核的指标之一是参训学员在家政服务市场的就业率和客户满意度。这也倒逼培训机构改变培训方式，提升培训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