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市汽车维修行业现状与发展研究

南通市汽车行业协会 孙成林

近年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乘用车从过去的奢侈品转变为大部分家庭的“标配”和代步工具。据南通市公安部门统计，近5年来，全市汽车拥有量以平均每年10万辆左右的速度递增。2021年7月16日南通已成为全省第4个汽车保有量突破200万辆的地级市。汽车保有量的大幅增加，尤其是乘用车的普及，使汽车维修行业在市场需求的推动下，由过去服务营运车辆为主的辅助性旧业态，发展成为一个专业性强、分布面广、社会关注度高的重要民生服务行业。

多年来，交通运输部门的重点工作主要集中在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交通运输生产和航空、港口、智慧交通等主要方面。汽车维修是交通行业的“小不点儿”，对于这一块的研究相对较少。如今，“小不点儿”长大了，成了交通运输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了交通运输事业的全面发展，满足人民群众对交通运输多层次的需求，本文专题对南通市汽车维修行业的现状和发展做如下分析研究。

1 南通市汽车维修行业的基本现状

经过多年的发展，南通的汽车维修业已经形成了一个较大的市场，在全市的经济社会发展中占有一席之地。

（1）可观的经济总量。保守地测算，每辆汽车年平均保养、修理费用一般不低于2 000元。全市200多万辆汽车，年修理消费总额就达40多亿元。加上交通事故、自然灾害造成的车损修理和间接消费，全市汽车维修行业的经济总量相当可观。

（2）重要的就业平台。我们曾对主城区（崇川区和南通经济开发区）作过一次调查摸底，该区域内汽车维修从业人员就达5 500多人，加上通州区、海门区和海安、如皋、如东、启东四（县）市，整个南通辖区从事汽车维修的企业1 500多家，就业人员在2万人以上。

（3）民生的热点部位。汽车维修行业事关交通安全、公众出行、生存环境和人们的生活质量。随着汽车进入千家万户，汽车维修服务的质量、价格、信誉、时效等直接关联着千家万户的日常生活，已经成为社会和谐稳定和民生关注的热点。

（4）发展的重要保障。为了使汽车维修行业更好地服务民生、保障发展，全市各级交通运输主管部门，切实加强汽车维修市场管理和从业人员的思想业务建设。行政审批由事前许可改为备案，简化了手续，为经营者进入汽车维修市场敞开了方便之门。事中事后监管，运用信息化和大数据技术，开发建设了汽车维修电子健康档案系统和行业诚信系统，提升了行业透明度和治理能力。围绕汽车维修行业转型升级，大力推进了绿色汽修工程，建立并实施了汽车尾气排放检验与维修（I/M）站制度。配合生态环境部门深入开展了喷（烤）漆房废气治理和危险废物处置工作，妥善解决了企业在发展中遇到的一些实际问题，使南通汽车维修行业基本满足了社会发展和人民群众出行的需要，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重要保障。

2 南通市汽车维修行业面临的主要问题

2.1 环境治理投入大，企业处境艰难

近年来，随着国家关于打赢蓝天保卫战的战略和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气污染防治法》实施，南通市区的重化工、重污企业相继关闭或外迁。但汽车维修企业因其服务民生的特点，为方便群众修车，一直布局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如今已经成为市区的重要污染源和环保执法监管的重要部位。

与汽车维修相关的的危险废物污染源主要有三大类：第一类是废气，主要是汽车钣喷作业对油漆调、喷、烤产生的有害气体；第二类是“废液”，即汽车保养维修中产生的废机油、废变速器油、废制动液、废制冷剂、废齿轮油、废清洗液等；第三类是“固废”，即维修更换下来的滤清器、废蓄电池和废漆桶、香蕉水桶及烤漆房更换下来的废活性炭、过滤棉等。

经过几年的治理，现在绝大多数二类以上的汽车维修企业已按规定与有资质的第三方“废液”“固废”处理企业签订了存放、收集、转移处置协议，基本实现了规范治理。目前面临的环保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钣金喷烤漆废气处理点位多、要求高、难度大。汽车修理钣喷，是指车辆受到撞击、碰擦后，对车身变形和油漆进行修复的工艺。随着汽车科技的发展，汽车机械性故障大大减少，钣喷已成为汽车维修中的重头戏。钣喷业务量的增加，喷涂产生的有害废气也大大增加。据测算，仅南通市区，目前二类以上的汽车维修企业，平均每家年喷（烤）漆修理量一般不少于3 600个面，200多家企业，年累计达72万多个面，平均每个面使用各类油漆0.35 kg，全年使用各类油漆超过25万kg。为了治理这些油漆涂料喷（烤）产生的大量有害废气，南通市区早在2018年，就根据当时国家规定的大气污染治理标准，由交通运输管理部门牵头，汽车维修行业协会配合，并经有关部门认可，对市区二类以上汽车维修企业的喷（烤）漆房进行了UV光氧/低温等离子加一次性活性炭的组合工艺设备改造，共有100多家汽车维修企业完成了改造任务，并经第三方环评机构检测，确认合格后投入运营。随着大气污染防治要求的不断提高，2年后，江苏省出台了新的《汽车维修行业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DB 32/3814—2020），已经改造的喷（烤）漆房治理废气的排放，根本达不到这个新标准的要求，必须改用“活性炭吸附脱附催化氧化设备”。这些单位，第一次改造已经投入5万元~15万元不等的资金，这次改造又要投入25万元~50万元不等的资金，而且新改造的设备使用的吸附材料必须是符合国家质量标准的活性炭，充填量必须大于1.8 m³。使用1个多月（大约喷烤350个面左右）就必须进行脱附后再使用，平均每个月又要增加3 000多元的脱附成本支出。目前，除了较大的4S店外，一般二类汽车维修企业都是只有10多个从业人员的微小型企业，很难承受这么大的投入。所以，第二次喷（烤）漆房改造进展缓慢，推行半年多来，只有2家改造完毕，经有关部门组织专家验收合格，投入运营，另有3家正在实施中。下一步能够改造到位的，满打满算，最多能有20家左右。改造完成后，充其量也只能完成市区喷（烤）漆总量1/4的份额。未经改造和未经备案的经营者，还有3/4的份额可做。这样一来，喷（烤）漆废气随意乱排放，甚至露天作业等违规行为，就有了存在的土壤。不仅如此，因为这部分经营者没有治理废气的成本支出，还会压低价格，抢占合规企业的市场，扰乱正常秩序。这是如今汽车维修市场面临的一大难题。

（2）汽车维修固体危险废物处置存在隐患。汽车维修产生的危险废物，一部分是有利用价值并能使企业获得收益的，如各种废机油、废蓄电池。企业对这类废物都能按规范要求统一收存。但是没有利用价值，需要企业出资，统一送交有资质处置单位进行焚烧处理的危险废物，如机油壶、废油漆桶、废机油滤清器、有机溶剂包装物、废活性炭、废过滤棉等。由于处置成本高（每吨需企业支付近1万元），企业积极性不高。经过几年来的整治，二类以上的汽车维修企业基本上能按环保和安全部门的要求，统一收存，并和有利用价值的废机油、废蓄电池一起，与有资质的危险废物处置单位签订协议，依法申报转移处置。但是三类汽车维修企业和领了营业执照未备案及既未领执照又未备案的快修店是危险废物处置的死角。这些单位高度分散，单个企业产生的危险废物少，运输处置成本高（不满1 t的一律按1 t收费），企业和处置单位都没有积极性。有的企业把危险废物卖给收废品的，有的扔到垃圾堆，还有的随意乱放，污染土壤水源和空气，存在严重的事故隐患和责任风险。

2.2 事中事后监管，任务十分艰巨

2018年7 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取消一批行政许可事项的决定》，汽车维修行政许可由“审批制”改为“备案制”，“审批管理”改为“事中事后监管”。行政许可的门槛取消后，排除了汽车维修业户办证难的困扰，进一步改善了营商环境。但事中事后监管成了一大难题。由于多年来，行政机关机构改革，汽车维修管理人员大幅度裁减。原来有近20名管理人员的南通市汽车维修行业管理处，撤销并入运输管理处，设置了一个只有6人的汽修管理科。2018年机构改革，运输管理处撤销，负责汽车维修行业事中事后监管的执法人员又略有减少。与此相反，汽车维修经营业户连年大幅增加，尤其是三类以下的经营业户，井喷式增长。加上审批改革中，一部分企业对汽车维修的开业条件与要求不熟悉，在备案中随意扩大经营资质，增加了事后监管的难度。繁重的监管任务，使汽车维修管理部门根本忙不过来，只能“抓大放小”。近年来，在汽车维修行业协会的支持配合下，着重抓了二类以上维修企业的监管，基本能做到每年对这些企业上门指导达到1次以上。而大批三类及以下的汽车维修经营业户，基本上成了监管的盲区，使这部分市场乱象丛生，有的到市场监管部门办个营业执照，不备案就开始营业，有的连营业执照都不办，租个门面就修车，还有的汽车配件店面也做起了修车的生意。一些经营者不守行规、不讲诚信、消费不透明、修理质量差、服务不到位的问题时有发生。近年来客户投诉举报的问题，基本上是这些小店所为，不仅客户维权难，而且严重损害汽车维修行业的整体形象。另外，道路货运车辆执行车辆维护制度不到位，有的不进厂修理，在道路旁或停车场请维修工进行修理，质量得不到保障，给道路货运车辆行车安全带来很大隐患。尽快把三类以下汽车维修企业及货运车辆维护纳入监管，实现“全覆盖”，这是汽车维修行业管理面临的一项艰巨任务。

在工学结合模式下，院校也会获得更多的资源，同时，学生获得的实训机会也会越来越多。在此背景下，各院校应结合具体情况，对这些资源做出科学整合与优化调整，实现对各项教学资源动向的全面把握。其中资金可以说是工学结合模式能否顺利执行的重要基础。对此，各院校应注重资金来源的有效拓展，不断完善与企业间的协作，进行丰富多样校园活动的有效组织，通过这些活动来为学生创新思维、实践能力的培养、拓展提供更多契机，为顶岗实习活动的有效落实创造良好条件，以此来促进高职院校的健康可持续发展[4]。

2.3 行业转型升级，进展缓慢

近年来，国家围绕汽车产业，先后出台了两项重要的战略规划。一是2020年2月国家发改委联合有关部门共同出台的《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发改产业〔2020〕202号），二是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则（2021-2035）》（国办发〔2020〕39号）。由此汽车产业智能化、电动化、网络化和共享化成了“十四五”发展不可逆转的战略方向。汽车已经成为各类高新技术、环保技术的聚合体。作为汽车后市场重要组成部分的汽车维修业，必须积极跟进，主动适应新技术带来的挑战，加快转型升级，提升服务能力，实现高质量发展。但是，现实情况却存在着较大的差距。比如，汽车电子化、互联网等高附加值技术的发展，要求汽车维修行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近几年推行的汽车维修电子健康档案系统的建设和应用，就是适应这一要求的基础工程，但是到目前为止，已经推行了5年多时间，全省才推进到二类以上汽车维修企业，要实现交通运输部提出的三类以上汽车维修企业全覆盖的目标，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后头。又如，汽车产业向智能化、电动化转型发展，必须有一批懂得相关专业知识和维修设备的专业技术人才，但是培养这类人才的工作刚刚起步。再如，汽车维修企业的组织形态必须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相适应，但南通的汽车维修市场“小而多”“单干式”“碎片化”“各自为战”的现状突出，必须向规模化、集约化、网络化转变。

3 加快南通市汽车维修行业转型发展的对策建议

根据南通市汽车维修行业的发展现状与存在问题，我们在广泛调查研究的基础上，综合各方面意见，提出如下对策建议。

3.1 以建立汽车钣喷中心为龙头，构建南通汽车维修行业新格局

随着新能源和智能汽车大量上市和汽柴油汽车的逐步淘汰，钣喷在汽车维修中的份额还将大幅度提升，必将成为汽车维修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龙头”。抓住这个“龙头”，把钣喷中心建立起来，对于解决行业发展中的转型升级、环境整治、行业监管等许多问题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1）集中治污染，效果有保障。现在的汽车维修企业小而多，分布面广，可谓“村村点火，户户冒烟”，分散治理，监管鞭长莫及，即使按标准对喷（烤）漆房进行了改造，也难免有的企业为了节约成本，不按规范要求更换活性炭等吸附材料（更换一次需1万元~2万元的成本），造成废气不达标排放。也有的会偷偷搞废气直排、露天喷涂，污染环境。更为重要的是，针对汽车维修行业大气污染治理，目前江苏省执行的是《汽车维修行业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DB 32/3814—2020）第一阶段标准，按规定，实施1年后，必须实行堪称史上最严的《汽车维修行业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DB 32/3814—2020）第二阶段标准，其工艺措施、管理要求、检测手段等非常严格。汽车维修企业面临的困难更多、难度更大。从长远角度看，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气污染防治法》和“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目标的加快实施，各类新材料、新技术将会不断推广运用，治理大气污染的方式和设备也会不断改造和升级。因此，建立汽车钣喷中心，通过对废气排放集中治理，不仅可以节省治理设施的投入成本，提高治理效益，而且有利于适应未来设备更新改造和发展的新要求。通过集中智能化监管、规模化生产、流水作业，按规范流程操作，提升管理效率，杜绝各种违规违法行为。这是彻底解决喷（烤）漆废气污染、打赢蓝天保卫战的根本之策。

（2）促进汽车维修企业形成联合体。汽车钣喷中心可采取股份制形式，由汽车维修行业有条件的优质企业共同投资，实行投资分红的方式建立，也可以采取组建汽车钣喷产业园模式，把有能力建喷（烤）漆房的汽车维修企业整体迁入产业园，将这些企业的钣喷业务集中到一起，统一规划、统一建设钣喷中心，各家投资建成的喷（烤）漆房归各自所有。以上2种方式建成的钣喷中心，均采取共享化经营模式，对区域内现有的汽车维修企业，凡是挥发性有机物治理不达标的，或没有喷（烤）漆房的，一律采用外包模式，交由钣喷中心生产。钣喷中心通过为所有汽车维修企业提供喷（烤）漆业务，形成互相协作关系。未参股的中小型汽车维修企业和专项汽修店也可与钣喷中心通过投资企业、建立挂靠、连锁、托管或设立分店等关系，形成联合体；也可以由龙头企业运用资本纽带和市场运作手段，把分散、微小的汽车维修点，通过重组、并购、扩张等模式进行组合，然后在社区、乡村、客货运站场、高速公路服务区、旅游景点等区域合理布局服务站点，通过汽车维修信息技术共享，优势互补，统一规范，形成有序的汽车维修市场，逐步实现规模化、集团化发展。在这个基础上，强化网络建设，发挥整体规模效应，从而解决汽车维修企业点多面广、互不联系、监管难、危险废物处理难和转型升级中的诸多难题。

目前，推进钣喷中心建设，具有很多有利条件。一是有政策依据。交通运输部、国家发改委等国务院十部委联合发布的《关于促进汽车维修业转型升级 提升服务质量的指导意见》（交运发〔2014〕186号），明确提出了鼓励建设建立钣喷中心的具体意见。二是有榜样引领。近年来，全国多个城市通过建立钣喷中心，实现了集约化治理废气排放新模式，取得了成功经验。三是有企业响应。我市有条件的汽车维修企业都表示愿意投资参与钣喷中心的建设。四是各方支持。市政协、市工商联合会专门召集生态环境、交通运输、土地资源管理等部门进行了论证，一致赞同钣喷中心建设。鉴于以上情况，我们建议市政府依据《关于促进汽车维修业转型升级 提升服务质量的指导意见》（交运发〔2014〕186号）提出的“将汽车维修纳入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在城市发展中为汽车维修业提供一定功能空间，增加城市承载功能，促进汽车维修业发展与人民群众维修服务、汽车消费需求相适应”，鼓励建立“钣喷中心等专业化支持体系”的精神，将钣喷中心建设列入城市建设总体规划，并按照环保优先和绿色发展的有关政策，给予征地、税收和投资等方面的优惠政策。

3.2 强化监督管理，实现三类以上汽车维修企业全覆盖

面对事中事后监管的艰巨任务和行业转型升级的新情况、新挑战，要使汽车维修行业实现高质量发展，行业管理部门必须突破传统的管理模式，以开拓的视野、创新的思维，破解面临的难题。我们建议做好以下两项工作。

（2）在搞好网络监督的同时，切实强化现场执法监督。建议交通运输主管部门利用汽车维修电子健康档案和群众投诉举报的信息，每年组织执法人员开展一两次执法抽查。平时采取“四不两自”的形式开展执法检查，对未备案从事汽车维修和备案后未履行承诺的违法违规行为发现一起查处一起。该处罚的处罚，该取缔的取缔，并辅以强有力的执法宣传，增强汽车维修企业，尤其是三类汽车维修企业及各类汽车维修门店经营者的守法意识。推进监管全覆盖，实现由事前许可向事中事后精准监管的转变。

3.3 加强部门协调，为汽车维修企业提供良好的经营环境

汽车维修市场是交通运输行业管理的五大市场之一，是千家万户密切关注的重要民生领域，其经营管理涉及到众多的部门。生产经营方面，它与车辆保险，配件等行业密切关联；行业管理方面，它涉及交通运输、生态环境、市场监管、公安等管理部门。加强部门之间协调配合，是保障汽车维修行业发展的重要环节。为此我们建议做好以下两项工作。

（1）建立交通运输主管部门牵头，生态环境、市场监管、公安等业务部门相关人员参加的联系制度，定期互通情况（包括各有关部门涉及汽车维修行业的有关工作要求、计划安排、汽车维修行业有关情况及相关问题），增进相互了解，以便适时开展联合督查或专项治理，进一步提高执法效率，规范汽车维修市场秩序。

（2）建议市政府分管领导出面，协调解决汽车保险事故理赔不规范操作问题。汽修维修企业普遍反映，南通市汽车保险部门对事故车修理评估一直是“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各保险公司执行理赔标准不一，各行其是。维修工时费不执行企业备案价，理赔员说多少就是多少。如今，在汽车产业进入电动化、智能化时代，汽车维修行业推行“绿色维修”的新形势下，汽车维修企业在技术、设备和环境治理（尤其是喷烤漆房废气治理）上投资很大，经营成本大幅增加，汽车维修工时单价等也应同步提升，但保险公司为了自身利益，不执行企业的备案价，致使众多的汽车维修企业效益下滑，面临困境。保险公司还涉嫌垄断配件，凡是事故车需要更换的配件，一律按保险公司配件库的价格，超过的价格，保险公司一律不认可，而采用保险公司的配件，高档车车主不认可，因为质量达不到高档车原厂件标准，由此导致扯皮的事情时有发生，汽车维修企业左右为难。如果不修，保险公司让别的企业修。汽车维修企业被逼无奈，只得用低价配件，导致事故车的维修质量不高，影响车辆的安全性能，质量纠纷增加，群众反应较大。

3.4 充分发挥行业协会作用，合力推进汽车维修行业全面建设

行业协会是行业内部自发建立的社团组织，是政府管理部门的参谋、助手，在推进行业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近年来，市交通运输主管部门在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和政府职能转变中，积极拓展行业协会作用发挥的舞台，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十四五”和2035年交通运输发展目标，对汽车维修行业提出了更高、更全面的要求，需要进一步总结经验，更好地发挥协会在交通运输高质量发展中的作用，使协会成为政府依靠、行业需要、会员认可，具有战斗力、凝聚力的社会组织。我们建议行业协会要发挥好以下3个作用。

（1）发挥协会的桥梁纽带作用。支持协会在宣传党和国家方针政策，执行各项工作任务中积极作为，鼓励协会在帮助企业解决实际问题，推进工作落实的同时，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及时掌握行业和企业的动态，反映企业和社会诉求，做到上情下达、下情上达，畅通政府和企业之间的联系。

（2）发挥协会的参谋助手作用。建议在制定汽车维修行业发展规划、开展行业发展方面的课题研究、组织行业技术改造、协调汽车维修中有关专业技术方面的矛盾纠纷等工作中，充分发挥协会有一批掌握专业技术的专家和一批熟悉行业情况的人才优势，以政府购买服务或给予资助等方式，鼓励和引导协会积极参与或独立承担此类工作任务，更好地为政府决策提供智力支持，当好参谋助手。同时指导协会，着眼行业发展需要，抓紧实施汽车维修紧缺人才培养工程，切实加强汽车维修人才队伍建设。针对目前紧缺的喷（烤）漆房挥发性有机物排放控制技术人才、新能源和智能汽车维护修理技术人才、钣金喷（烤）漆技术工人、汽车维修网络化技术人才、汽车维修企业的管理人才等，充分发挥协会专家委员会、各专业委员会的作用，与相关职业院校挂钩，分期分批组织各类职业技能培训。完善专业技术人才培养、选拔竞争机制，组织和参与各类技术技能竞赛活动，并在政策允许范围内，对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和竞赛活动提供支持和资金保障，努力建设一支高技能人才队伍，推动汽车维修行业高质量发展。

（3）发挥协会职能作用。加强行业自律和诚信体系建设，积极配合行业主管部门，完善汽车维修质量信誉考核办法，运用互联网和信息化手段，引入消费者监督评价机制，构建企业经营行为和服务质量动态监管信息化平台，用市场信息公开透明和消费者口碑，倒逼和推动市场诚信体系建设。支持行业协会开展“售后服务客户满意度调查”，强化日常监督和现场考核，组织参加“全国汽车维修质量服务月”活动，树立和宣传汽车维修行业的典型标兵，凝聚行业服务精神，展示行业精神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