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花丝器物的组织形式与秩序演绎
2022-11-08张颖
张颖
线材是既具实用性又较易从自然界获取的材料。传统花丝工艺的发展和成熟是在认识了线材秩序,逐步掌握金属线加工技术和造型规律的基础上,发现并创造装饰秩序的过程。本文整理挑选出迄今出土的不同历史阶段有代表性的花丝器物,分析总结其二维组织形式、三维空间构造的基本样式和工艺技法,探讨装饰秩序对审美偏好、文化和社会秩序的反映。
花丝器物;花丝工艺;秩序;形式
随着我国文化产业进入快速发展阶段,花丝镶嵌技艺作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也逐步成为文创产业的研究热点之一。现有的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从工艺文化的角度研究花丝镶嵌的发展历史、文化价值、工艺技术、生产和传承模式等。二是从装饰样式的角度研究花丝纹样类型及其象征意义,并结合设计实践,探讨实际的应用。三是从传统产业发展的角度,从设计创新和生产模式创新等视角探讨可持续的发展传承。本文将从花丝器物的构成特点分析其造型和装饰规律,继而探讨花丝器物在装饰秩序逐步形成和演化中受到隐性的审美偏好和文化属性等的影响。
1.花丝器物中的“线”
花丝工艺,常结合镶嵌工艺并称为花丝镶嵌,是我国传统的细金工艺。它充分运用金、银材质特性制成不同粗细的金、银花丝,再掐出各种花形纹样,通过“填、攒、堆累、编织、焊”等手法对器物进行造型和装饰。从构成形式上说,花丝工艺最基本的造型元素是抽象的“线”,而花丝是具象的线性材料。花丝的种类繁多,可由单股或双股金银素丝通过不同的组合方式制作出各种花样丝,如素丝、花丝、拱丝、螺丝、祥丝、码丝和拉泡丝等。不同种类的花样丝又能掐制成各类纹饰,如回纹、回字锦、套古钱纹、灯笼空纹和牡丹花、梅花纹、席纹等[1]。它们经过组合、堆垒和焊接,共同创造了花丝器物精致、细腻、纤细的美学特征。
传统金银丝制作经历了锤揲、卷丝和抽丝三种方式。目前我国可确定最早的金银制品是1976 年在甘肃玉门火烧沟墓地出土的金耳环以及金银鼻饮[2]。碳十四断代为公元前 1600~前 1400年[3],属于夏代,是以金锤揲成直径0.28~0.5 毫米的金银丝制成[4]。1979年内蒙古准格尔旗西沟畔匈奴墓出土了战国时期的盘丝金耳坠,是通过卷丝法制成,初步断定这可能是中国出土最早的金卷丝。汉代至唐代的花丝金银制品,从实物观察其金银丝大都以卷丝法制成,而宋代以后一直到近代的金银丝大多是抽丝法制成[5]。金银丝制作方式的变化展现出花丝工艺中具象线材制作技艺的发展,而对金银丝线的组合运用,则显现出古人对抽象线性秩序从认识、模仿到主动选择、塑造的发展轨迹。
2.花丝工艺中线的二维组织形式
花丝工艺中线的组织形式经历了从结构要素到表面装饰,再到立体造型的发展过程。这里的二维组织形式是指花丝纹样作为器物表面装饰的形式特点。从工艺上来说,可以通过“掐、填、堆、焊”实现表面装饰功能。从形式上说,是通过以下几种方式完成对花丝纹样的二维组织,展现特定的装饰意味。
2.1 二方连续重复排列
该组合是由花丝、赶珠丝、麦穗丝或小辫丝等围合成上下平行线状轮廓,中间再填入拱丝,卷云丝等,形成带状装饰。在早期金银器物中,带状装饰面多呈长条形排列,或围成圆形、圆柱形等其他形状作为局部装饰单独使用。而在花丝技艺发展成熟后的金银制品中,常在围合的轮廓内部装饰更多的花丝纹样,或通过镶嵌宝石获得更加丰富的装饰效果。
图1是西汉中山怀王刘修墓出土的麟趾金[6],形状像麒麟的趾瓣,中空,顶部镶嵌有白色琉璃,周边焊接多股花丝装饰,在上下两组花丝中间用二方连续排列的拱丝平填。古籍中记载的汉代黄金很多,多制作成带钩、货币、金锭等以彰显身份和地位,但作为身体装饰的较少。麟趾金和马蹄金就是当时的称量货币,装饰较为简洁。图2是南北朝晚期的掐丝臂钏[7],外层上下边沿均为珠圈纹组成的带状装饰,分隔出的中间位置又填满了忍冬纹等图案和金珠粒装饰,纹饰中原有各种镶嵌物,均已脱落。
图1 西汉麒趾金
图2 南北朝晚期臂钏
2.2 依附于面、体形态的花丝纹样
此类装饰一般是先通过模压、锤揲或铸造制作出器物胎体,再随造型的凹凸起伏、镂空转折,掐出相应的花丝纹样,焊接在胎体上。有时会结合镶嵌、珠粒等装饰工艺,共同营造出华美、生动的装饰效果。此类花丝纹样重复排列较少,纹饰随着主体形态变化而变化,或是仅作为局部的重点装饰。例如用花丝掐出动物眼睛、翅膀或斑纹等,为主体形态起到点睛的作用。
图3是新疆焉耆博格达沁古城出土的西汉八龙纹金带扣[8],花丝纹样依附于立体形态之上,边沿处的拱丝二方连续排列。整体造型通过模印锤揲制作而成。八条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龙,盘旋于起伏的水波之间。龙身布满金丝掐出的花纹,龙眼等处也用花丝掐出镶口镶嵌宝石,金丝边沿以及金丝与金丝之间嵌以极小的金珠,显得异常华丽。与其相似的还有安徽寿县[9]、大连营城子[10]、湖南安乡和朝鲜乐浪出土的龙纹金带扣[11]以及河北定县东汉刘畅墓出土的掐丝金龙、掐丝金辟邪和掐丝金羊群等金器,也都体现出这样的组织形式。
图3 西汉八龙纹金带扣
图4是东汉蝉形饰物[12],花丝纹样焊接在蝉形金片之上。制作过程是先剪裁出蝉形金片,镂刻出翅膀、身体和头部,再用金丝掐出这三部分的大边轮廓,按照镂空位置掐出花丝纹样填入,装饰金珠。纹样没有简单地按照镂空形态排布,经过抽象简化,将花纹提炼成了较规范的卷云纹,卷曲的弧度和开口的位置都与底片基本保持一致,具有规律性。这说明花丝的装饰秩序已从对自然秩序的认识、模仿中逐步建立。
图4 东汉蝉形金饰
2.3 分区平填
通常先用粗花丝掐出大边,再分成几个区域,在每个分区中填入各式花丝。这些花丝既可以是连续排列的基本纹样,也可以是几何纹、动物纹、植物纹或吉祥纹样等适合纹样。花丝可以直接焊接在有底片的轮廓上,也可以是镂空无底的。早期的此类花丝饰物较平面化,纹样简单,但是在随后发展中,逐步走向工艺精细、造型立体和色彩丰富。从魏晋开始,部分花丝器物在掐出花丝纹样后会再填入颜色丰富的玻璃质材料,也就是早期的掐丝珐琅。
图5是东汉对凤纹金珰[13]。底片是三角形金片裁成,表面纹样分为三个装饰区域,中心位置是一对花丝掐成的凤鸟纹,下部是一对双鱼纹。双鱼间有“胜”纹,三角形的左右两边装饰有火焰纹,沿着花丝纹样边沿都焊接有小金珠装饰,局部镶嵌宝石。图6是唐代金钗的钗首[14],中心部分没有底片,直接用花丝掐出卷草纹重复排列。左右两边是空心金圆柱,柱上布满菱形花丝,局部焊有小金珠。相比焊有底片的花丝器物,镂空装饰更能表现出线构成的通透和轻盈。
图5 东汉金珰
图6 唐代金钗首
3.花丝工艺中线的三维空间构造
从现有出土的花丝器物中发现,元代开始在首饰等饰物装饰上出现花丝的立体造型。花丝工艺从作为器物表面的装饰发展到立体空间塑造,不仅反映出花丝技艺的进步,工艺难度逐步提升,还反映出对装饰秩序掌握的深化,运用装饰秩序表达艺术风格和审美趣味的能力也逐渐增强。花丝工艺中的线要在形成二维组织的基础上建造三维空间。具体来说,可以通过以下几种方式构建。
3.1 通过立墙连接上下两层
立墙起到连接上层平面花丝纹样和下层金片的作用,使器物增加立体感[15]。立墙通常是一根素丝压扁制成的,但有些器物为了增强更加通透、精巧的视觉效果,也会用好几种花样丝组合焊接制作立墙。相对于将花丝纹样直接焊接在金底片,立墙结构既可以增加花丝器物的厚度,在外观上显得浑厚,又可以减少金属材料用量,在细节上更显轻巧细腻。
图7是灵丘曲回寺出土的元代蝴蝶簪[16]。蝴蝶的腹部是由6颗镶嵌宝石组成的,头部和双翅由镶石和缠枝纹、卷草纹、花丝纹样共同组成。它们通过立墙与底部金片连接,立墙上花丝纹样有5层,依次是花丝、祥丝、拱丝、祥丝和花丝。图8是清代双龙金项圈局部,绣球纹同花丝、素丝一起组成了立墙花丝纹样。
图7 元代蝴蝶簪及立墙(局部)
图8 清代双龙金项圈(局部)
3.2 多层花丝纹样的组合
多层的平面花丝纹样可以通过堆累和组攒两种形式进行立体构建。第一种是指不同层次的花丝纹样按照由下到上的顺序,叠置焊接。一般最下层为花丝底纹,上面几层多为主题纹样。每层花丝通过粗细、疏密和曲直变化形成虚实对比的各个肌理面。花丝之间形成的镂空又起到贯通各个层面的作用,使得主体纹饰与底纹相互穿插融合、虚实交错。
图9明代嵌宝石花形金饰件[17]。以上层镶嵌的宝石为中心,下两层由卷草纹花丝组成多个叶瓣,交错、重叠排列,形成立体空间。图10明代菊花形金簪首[18],既体现了多层花丝纹样的组合特点,又运用了立墙建构立体空间。菊花花瓣由三个层次的装饰花纹叠置而成。第二层、第三层提取了菊花花瓣的线性特点,用不同粗细的素丝分别掐制再焊接而成。而第一层的花瓣通过制作布满卷头纹的立墙突出其立体感。
图9 明代嵌宝石花形金饰件
图10 明代菊花形金簪
第二种形式“组攒”是指多个部件花丝纹样按照一定的吉祥寓意、情感象征等要求组合在一起。可以是抽象的吉祥纹样组合,也可以是具象的动植物纹样组合,组织结构多样。每个部件之中与多个部件之间的花丝样式共同作用。形成更为丰富的视觉美感。图11明代嵌宝石花蝶形金饰件[19],由数多花丝制作的牡丹花叶和蝴蝶组成。花叶的排列较为写实,自然描绘出蝶恋花的经典图案。
图11 明代花蝶形金饰件
3.3 累丝塑造中空立体形态
塑造中空的立体形态一般需要通过立体累丝在实胎或炭灰上叠码花丝后一次焊接成型。实胎部分在焊接中已烧为灰烬,只剩外部的花丝造型。另外,还可以将几个花丝平面直接围合或敲出弧面组合焊接成一个封闭的多面体。通过这种方式塑造的立体形态,其各组成部分都由花丝形成有秩序的面,主体形态的实与组成部分的虚相互交错又相为呼应,能够增强视觉感知的深度,使其在传递象征意义的过程中,除了经验性认知,还能通过知觉认知更准确传达。
图12明代凤凰形金簪[20]。整体造型分为五个部分,头部、身体、双翅、尾巴和脚踩的如意纹样,都是运用累丝攒焊成型。凤凰的各个部分形态被不同的花丝纹样所概括,但又都统一在“线”的装饰秩序中。对线的知觉体验贯穿于对凤凰形态的整体认知过程,这使得金簪细部的装饰性与造型的整体性融合统一。
图12 明代凤凰形金插簪首
3.4 编织成型
编织成型是指借鉴竹、藤、草等材料的编织手法,运用金属花丝编织、塑造立体形态的工艺。我国最早的金属编织饰件是内蒙古鄂尔多斯阿鲁柴登东周墓出土的金锁链。它由细金丝编成,每根金丝直径只有0.5毫米[21]。图13是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唐代金银丝结条银笼子,其上盖、笼身、提梁和足四部分都是用不同粗细的金丝编织而成[22],再结合錾刻、焊接等工艺制作配件整体成型。
图13 唐代金银丝结条银笼子
虽然累丝和编织都能塑造立体形态,但形成的秩序感存在一定差异。编织成型的器物,大部分是由一种花丝线编织一体成型,线体粗细变化少,排布和镂空均匀,形成的装饰秩序较为规律和单一。累丝成型器物,花丝粗细和纹样样式可以自由调整,通过掐、堆、垒后焊接成型,从视觉形式上说更加灵活多变,装饰秩序的层次更为丰富。
4.传统花丝器物的装饰秩序演绎
4.1 装饰秩序的形成和发展
贡布里希认为,装饰艺术一直力图发展秩序感。一方面由于我们生活的自然环境在总体上是有序的,装饰艺术在模仿这种秩序;另一方面因为人的知觉活动需要规则和框架,作为识别不同物体差别的参照[23]。人类早期造物活动是从发现自然界的某些秩序并加以运用开始。森林中的树枝、藤蔓都是较易获取的线性材料,可以捆绑物品,也能简单搓制成线,打结、编织或缝制兽皮。新石器时期彩陶文化和早期岩画中也大量运用线条,反映出早期人类对线的秩序从具象事物的认识、模仿到主动运用在抽象的造物活动中。
传统花丝工艺作为一种装饰艺术,其产生和发展建立在对线形秩序的模仿和对金银材质加工特性认知的基础上。花丝器物的组织结构从早期二方连续、分区平填的单层形式向中后期编织、累丝等多层结构发展,既受到花丝技艺从简单走向成熟和多样的影响,又体现出装饰秩序发展的普遍性规律。从单一简洁秩序,走向多层次多维度的复杂秩序,始终在建构和创造秩序感。
另一方面,装饰艺术通过对自然秩序的认知和表达,成为识别自身与其他事物属性的符号,并结合人的主体意识,成为识别个体及其社会、文化属性的符号载体。因此传统花丝器物既具有花丝工艺的普遍性符号特征,同时也受到不同时期人和社会观念的影响,通过装饰秩序的差异性区分不同的审美偏好、文化秩序和社会风尚。
4.2 文化属性影响下的装饰秩序演绎
传统工艺在不同历史时期都会受到社会、经济、技术和生活方式等多种文化属性的影响,其发展过程不是一直持续上升,有时会滞后,有时会快速提升。从工艺本体来看,不同类型的工艺技术形成独特的、有差异性的装饰秩序,是影响工艺发展的重要因素。当装饰秩序符合社会发展方向,与文化秩序相统一时,工艺形式成为文化秩序的物质载体,不仅能够促进工艺发展,还能丰富和拓展自身的装饰秩序,使其更充分的反映时代精神。
錾刻和花丝是我国非常重要的传统金属工艺,都曾受到中亚、西亚的工艺和文化影响。发展到唐代各种技法均已齐备成熟,但是二者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发展进程并不均衡。虽然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唐代金银丝编结烘茶笼子,何家村窖藏出土的金梳背、团花纹金杯等代表了唐代花丝工艺发展水平,但是相对錾花工艺的快速发展并逐渐成为唐代金银器制作的主要工艺,唐宋的花丝器物并不常见。花丝工艺直到明清才发展至鼎盛时期。
唐代金银器侧重平面和线性装饰,较多使用錾花工艺中的平錾技法。这同花丝工艺的线性装饰具有相似性,但二者的装饰秩序又存在明显差异。花丝工艺中的线体虽以纹样形式组合和变化较多,但单体具有模式化重复特点,呈现较为规范和程式化的秩序感。錾花工艺则是结合不同錾刀形状和锤击力度,制作出有深浅粗细变化的线型花纹,装饰秩序较为流畅和自然。相比花丝工艺,錾花工艺的装饰秩序与唐代强盛、自信且极具生命力的时代精神和社会秩序更为契合。
宋代金银器制作也较少运用花丝工艺,大部分类似花丝的镂空线形装饰多采用镂錾工艺制作而成。镂空细密的背景与主体的浮雕景物相互映衬,形成工整但不刻板、轻盈自然的秩序感,很像这一时期盛行的山水画、瓷器等艺术形式,凝聚着宋代清新典雅的审美风尚。花丝工艺强调规范、模式化的装饰秩序不同于宋代较为主流的审美文化属性,限制了工艺运用和发展。当花丝工艺发展至明清,纤细华美、程式化的装饰秩序与皇家宫廷的审美趣味等文化属性相互一致时,则推动了花丝工艺发展至巅峰。工艺技术也极尽可能地拓展自身的装饰秩序,通过发展立体累丝技术将秩序感从装饰表层深入到结构主体,演绎成为社会和文化秩序的符号载体。
5.结语
传统花丝工艺的发展是在掌握金银线加工技术和造型规律的基础上,发现并创造装饰秩序的过程。本文整理挑选出不同历史阶段有代表性的花丝器物,分析其二维组织形式和三维构造样式,以及在工艺技术与工艺形式影响下的装饰秩序特点,尝试从秩序演绎角度探讨工艺技术发展兴盛的影响因素。除了所处时代环境的影响,也受到工艺本身的审美和装饰秩序的限制。传统工艺在不同历史时期所呈现的形式和影响力不仅是装饰秩序的反映,也是对审美偏好、文化和社会秩序的反映,是对所处时代文化属性的理解和附和。
注释:
[1]杨小林:《中国细金工艺与文物》,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年。
[2]甘肃文管会编著:《甘肃文物考古三十年》,北京:文物出版社,1979年。
[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考古学中碳十四数据集(1965—1991)》,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年。
[4]杨小林:《中国细金工艺与文物》,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年。
[5]安志敏等:《中国早期黄金制品的考古学研究》,《考古学报》2008年第3期。
[6]齐东方:《中国早期金银器研究》,《华夏考古》1999年第4期。
[7]关善明等:《中国古代金饰》,香港:沐文堂美术出版社,2003年。
[8]褚馨:《汉晋时期的金玉带扣》,《东南文化》2011年第5期。
[9]许建强等:《安徽寿县寿春镇计生服务站东汉墓遗物及相关问题》,《东南文化》2014年第3期。
[10]刘金友等:《大连营城子汉墓出土金带扣及其相关研究》,《北方文物》2015年第3期。
[11]孙机:《先秦、汉、晋腰带用金银带扣》,《文物》1994年第1期。
[12]关善明等:《中国古代金饰》,香港:沐文堂美术出版社,2003年。
[13]关善明等:《中国古代金饰》,香港:沐文堂美术出版社,2003年。
[14]关善明等:《中国古代金饰》,香港:沐文堂美术出版社,2003年。
[15]杨小林:《中国细金工艺与文物》,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年。
[16]杨小林:《中国细金工艺与文物》,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年。
[17]南京市博物馆编著:《金与玉——公元14-17世纪中国贵族首饰》,上海:文汇出版社,2004年。
[18]南京市博物馆编著:《金与玉——公元14-17世纪中国贵族首饰》,上海:文汇出版社,2004 年。
[19]南京市博物馆编著:《金与玉——公元14-17世纪中国贵族首饰》,上海:文汇出版社,2004 年。
[20]南京市博物馆编著:《金与玉——公元14-17世纪中国贵族首饰》,上海:文汇出版社,2004 年。
[21]田广金等:《内蒙古阿鲁柴登发现的匈奴遗物》,《考古》1980年第4期。
[22]韩伟主编:《中华国宝·陕西珍贵文物集成:金银器卷》,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8年。
[23]贡布里希:《秩序感——装饰艺术的心理学研究》,范景中等译,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