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两个相结合”四个问题的讨论
2022-11-08荣开明
荣开明
2021年7月1日,习近平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中指出:“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继续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这一重大新论断科学地阐明了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内在逻辑联系,明确地提出了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必须坚持“两个相结合”。2021年11月8日—11日,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在京召开,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决议》在总结“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一节中指出:“党之所以能够领导人民在一次次求索、一次次挫折、一次次开拓中完成中国其他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根本在于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及时回答时代之问、人民之问,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两个相结合”作为我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之一再次得到重申。从理论层面看,“两个相结合”不仅是党对百年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经验的科学总结,更是对新时代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郑重宣示,同时也为我们科学理解、正确把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两个相结合”的重点热点难点问题,指明了方向和路径。下面拟就其中的四个问题谈些个人学习后的思考。
一、为什么要将“一个相结合”变成“两个相结合”
我们党自毛泽东1938年正式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概念以来,一直坚持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就和基本经验。中国实践、中国历史和中国文化是中国具体实际的重要内容。为什么《讲话》与《决议》都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从原来的中国具体实际中单独提出来,作为一个并列项,变成“两个相结合”呢?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基于国内和国际两个大局发展的新要求,依据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紧迫需求,而提出的一个重大新论断。
从国际上看,提出这一重大新论断,是应对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的大变局而提出来的新要求,也与20世纪后半叶,世界各国改变和提升文化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密切相关。20世纪上半叶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让人们看到更多的是国家之间的军事比拼,似乎战争的成败输赢都由武器决定。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各国为了在战争废墟上恢复和繁荣经济,改善民生,迅速地掀起了科学技术的革命,突出了经济和科技等硬实力的比拼。20世纪后期,世界发展的潮流和趋势逐步改变了人们对现代化的认识,文化变成了国际竞争中的新焦点。理论界有人认为,19世纪是靠军事改变世界,20世纪是靠经济改变世界,21世纪则要靠文化改变世界。有人甚至断言,21世纪将是文化的世纪,国家、地区之间10年比的是经济,50年比的是制度,100年比的是文化。从一定意义上说谁占领了文化发展制高点,谁就能够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赢得主动。20世纪末至21世初,美国学者约瑟夫·奈等提出文化软实力的新概念和看法,更加突出地促使人们关注文化、价值观、文化影响力、文化感召力等无形的软实力。
从国内来看,提出这一重大新论断,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必然要求。党成立百年以来,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经过持续奋斗,已经实现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第一个百年的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正在意气风发地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从2021年起我国进入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新阶段,要求“社会文明程度达到新的高度,国家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中华文化影响更加广泛深入”。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擘画2035年文化发展目标时,明确提出要“建成文化强国……,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达到新高度,国家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这既是在新时代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大举措,也是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步骤。习近平同志指出,体现一个国家综合实力最核心的、最高层的还是文化软实力,它事关一个民族精气神的凝聚。“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关系我国在世界文化格局的定位,关系我国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关系‘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大力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充分发挥源自中华民族5000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作用。
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自古以来就有重视以文化人、以文育人、以文培元的优秀传统。《易·贲·彖》说:“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论语》讲:“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西汉刘向在《说苑》中有“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加诛即武力征讨)”的表述。这都是中国古人将文化看成强大软实力的例证。在唯物史观看来,文化软实力是相对于物质硬实力而言的。物质硬实力是指一切看得见摸得着、可以量化、表现为物质性、实体性、可发挥刚性作用的力量,如经济产值、科技水平、军事装备等。文化软实力是指一切看不见摸不着、难以计量、表现为精神、情感、智慧、情操、品格、可以发挥柔性亲和作用的力量,如文化的先导力、创造力、吸引力、渗透力、和合力、平衡力,语言的说服力,理想的感召力,精神的鼓舞力,道德的规范力,思维的概括力,舆论的引导力,艺术的感染力等。“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大国的发展进程,既是经济总量、军事力量等硬实力提高的进程,也是价值观念、思想文化等软实力提高的进程。”在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心,在国际秩序中的角色由被动接受者逐步转变为积极参与者、建设者和引领者时,我们的确要增强文化的教化、育人、培元功能,增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坚定文化自信,增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志气、骨气、底气。
当今学术界对于世界最早的几大原生文化或称文明形态的认识,同中有异,有着“三大文明”(近东文明、东亚文明、中南美文明),“四大文明古国”(埃及、巴比伦、印度、中国),“六大文化区”(西亚、埃及、印度、中国、墨西哥、秘鲁),“七大母文化”(埃及、苏美尔、米诺斯、玛雅、安第斯、哈拉巴、中国),“八大文明中心”(埃及、印度、中国、巴比伦、雅典、伊斯兰、墨西哥)和“26个文明中心”等多种不同看法,可都一致赞同中华文明具有5000多年文明发展史,且从未中断过,是世界文明发展史上的一朵奇葩。著名科学史家贝尔纳深刻指出,中国在“许多世纪以来,一直是人类文明和科学的巨大中心之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始终保持着独立的、一以贯之的发展系统,而且长期以来以高度的文化发展影响着周边的文化,辐射并主导着东亚各民族的物质文明和精神生活,深深地影响着东亚人的经济科技发展、价值观念、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生活习惯。对欧洲、中东、中亚、拉美等地区的发展,也产生过重大影响。作为中华文化发展基础的中国经济,在18世纪之前一直处于世界首位。作为中华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在16世纪之前,一直处于世界领先位置。中国古代四大发明:火药、指南针、造纸术和活字印刷,通过蒙古人和阿拉伯人进入西方后,起到了开启近代文明先河的革命性作用。可以说,没有中国发明的火药,欧洲人还得流淌更多的鲜血才能攻破中世纪的封建城堡;没有中国发明的指南针和船尾骨舵,哥伦布的新大陆航行还得拖延;没有中国的造纸术和印刷术,欧洲文艺复兴便难以迅速传播并张大其势。英国哲学家培根在《新工具》一书中指出:“印刷、火药和磁石。这三种发明已经在世界范围内把事物的全部面貌和情况都改变了:第一种是在学术方面,第二种是在战事方面,第三种是在航行方面;并由此又引起难以数计的变化来;竟至任何帝国、任何教派、任何星辰对人类事务的力量和影响都仿佛无过于这些机械性的发现了。”马克思在《经济学手稿(1861—1863年)》中精辟指出:“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世界市场并建立殖民地,而印刷术却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中国伦理观、哲学、政治理想对欧洲启蒙主义产生过不可忽视的作用。法国思想家伏尔泰非常推崇孔子,他把孔子的画像题上四句颂诗:“子所言者唯理性,实乃贤者非先知;天下不惑心则明,国人世人皆笃信”,挂在自己的书房,并把中国看作世界历史的开端。德国古典哲学大师黑格尔认为,“历史必须从中华帝国说起”。英国哲学家罗素说:“中国至高无上的伦理品质中的一些东西,现代世界极为需要”,“中国人摸索出的生活方式……若能够被全世界釆纳,世界上肯定比现在有更多的欢乐祥和。”现在,国际上不断出现“中华文化热”“孔子热”,探讨中华文化时代价值的学者日益增多。这都表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当今中国和世界仍然具有重大的价值和意义。
对于这些重大的价值和意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作了多角度的阐述。他认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今天,我们提倡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从中汲取丰富营养,否则就不会有生命力和影响力。比如,中华文化强调‘民惟邦本’‘天人合一’‘和而不同’,强调‘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强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主张以德治国、以文化人;强调‘君子喻于义’‘君子坦荡荡’‘君子义以为质’;强调‘言必信,行必果’‘人而无信,不和其可也’;强调‘德不孤,必有邻’‘仁者爱人’‘与人为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出入相友,守望相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扶贪济困’‘不患寡而患不均’,等等。像这样的思想和理念,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其鲜明的民族特色,都有其永不褪色的时代价值。这些思想和理念,既随着时间推移和时代变迁而不断与时俱进,又有其自身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我们生而为中国人,最根本的是我们有中国人的独特精神世界,有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我们提倡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充分体现了对中华优秀文化的传承和升华。”中华民族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各种思想文化,记载了中华民族在长期奋斗中开展的精神活动、进行的理性思维、创造的文化成果,反映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在修齐治平、遵时守和、知常达变、开物成务、建功立业过程中逐步形成的有别于其他民族文化的独特标识。坚守中华文化立场,传承中华文化基因,我们才能在世界文化激荡中厚植根基、站稳脚跟。“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哲学思想、人文精神、教化思想、道德理念等,可以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有益启迪,可以为治国理政提供有益启示,也可以为道德建设提供有益启发。”因此,我们在新时代确有必要将原来的一个“相结合”变为“两个相结合”,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软实力功能。
二、“两个相结合”的区别、联系和重大意义
必须指出,毛泽东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概念时,就蕴含着“两个相结合”的内容,只不过从当时实际出发,将同中华优秀传统相结合的内容,包含在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概念之中。为此,他作了充分的准备和深层次的思考。土地革命失败后,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吸取教训,带领农民暴动失败后的武装,在井冈山创建了革命根据地,逐步探索出了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然后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中国革命新道路。可是,当时顽固坚持教条主义的党内主要领导人,不仅不支持毛泽东的创新,还提出“穷山沟出不了马克思主义”,对毛泽东妄加责难,并不断升级处分。这就在革命道路选择的原则问题上出现了重大分歧。这种分歧实际上是坚持马克思实践唯物主义和主观主义(其表现是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哲学之间的分歧。早在1930年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中就指出:“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习的,但是必须同我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我们需要‘本本’,但是一定要纠正脱离实际情况的本本主义。”与本本主义相反,他认为“中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走中国自己的道路。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在遵义会议上确立了毛泽东在军队和党内的实际领导地位。到达陕北后,毛泽东更是反复强调,“马克思主义的最本质的东西,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就在于具体地分析具体的情况”。而教条主义者恰恰忘记了这一点,总是脱离具体实际抽象地谈论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苏联的经验神圣化,照抄照搬地套用于中国革命,结果给革命造成了严重损失。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提出,研究中国革命战争“应该着眼其特点和着眼其发展”。在《矛盾论》中他指出,教条主义者“不了解矛盾的普遍性即寓于矛盾的特殊性之中”,正是“这一共性个性、绝对相对的道理,是关于事物矛盾的问题的精髓,不懂得它,就等于抛弃了辩证法”。所有这些,都是毛泽东提出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中国革命道路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军事路线的基础,表明农民占全国人口80%以上的中国,决不能走俄国那样的城市武装暴动的道路。毛泽东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号召全党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研究我们民族的历史文化,学习研究当前运动的实际问题时,强调“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这里所说的一整句话包含两层意思。前半句“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指的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地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后半句“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实质上指的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文化相结合,用中国人民习惯了的语言文字形式来表达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这层意思,1943年中共中央在《关于共产国际执委主席团提议解散共产国际的决定》中说的很清楚:“中国共产党人是我们民族一切文化、思想、道德的最优秀传统的继承者,把这一切优秀传统看成和自己血肉相联的东西,而且将继续加以发扬光大。中国共产党人近年来所进行的反主观主义、反宗派主义、反党八股的整风运动就是要使得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革命科学更进一步地和中国革命实践、中国历史、中国文化深相结合起来。”毛泽东在当时发表的好些名篇名著,如《论持久战》《战争和战略问题》《新民主主义论》《实践论》《矛盾论》等,还有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实质上都是坚持“两个相结合”的产物和体现。邓小平在改革开放初期,提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题和基本结论,提出“中国式现代化”,借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小康社会”,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阶段性目标,也是坚持“两个相结合”的产物和体现。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在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也都十分注重“两个相结合”,为我们党树立了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典范。
习近平在新时代明确提出“两个相结合”的新论断,既是对我们党百年来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优秀传统的继承、弘扬和总结,也是在新时代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科学内涵和发展路径的重大丰富和发展。“两个相结合”,科学地阐明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根源、实践根源、文化根源及其形成和发展的理论逻辑、实践逻辑、文化逻辑。
“两个相结合”从内容、方向、目标、任务上看是基本一致的,但在考察的角度、立论的依据、侧重的重心和功能的发挥上却有区别。总体而言,两者仍是既有区别又紧密联系的内在统一体。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侧重于理论和实践的相互关联,是从整体上来定义的,是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实质的界定,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根本规律、彻底的唯物主义立场和科学的知行关系,反映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本质特征;强调的是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的行动指南,不是教条,不能照抄照搬,而要从中国具体实际出发,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及其立场观点方法去分析解决现实实践中存在的重大问题,形成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新时代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中国化马克主义思想的新版本,进而运用这些理论去指导新的实践,并在新的实践中检验、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侧重于思想文化的内在融通,坚持和遵循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人类文明发展新道路、新形态的基本规律和内在机制,使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深深扎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既强调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发展必须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获取理念补充、获得中国话语和中国形式,又强调传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从马克思主义中获得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及其立场观点方法,去挖掘潜藏在漫长深厚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优秀传统文化;区分传统文化中的精华和糟粕,去掉其受到当时人们认识水平、时代条件、社会制度的局限和制约而造成的缺陷、弊端与不足,坚持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古为今用、推陈出新,结合新的实践和时代要求作出正确取舍,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使之与现实文化、时代需求相融相通,共同服务于以文化人、以文育人、以文培元的时代任务;促使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人民心中接地气,成为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日用而不觉的思想指导、实践遵循、价值导向,增强中国文化软实力,提升中国文化国际话语权。
2021年2月20日,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党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推进理论创新、进行理论创造的历史。”“两个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核心和路径,可以说是决定党的一切努力与奋斗的最根本因素,是党领导革命、建设、改革事业从胜利不断走向胜利的最根本保证,其理论和实践意义十分巨大。
对于前一个相结合的意义和作用大家都已熟知,不再赘述。对于后一个相结合的意义和作用有必要再作点说明。这一意义和作用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用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去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活力,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核心理念、价值观念、传统美德、人文精神、治国理政等方面的经典思想、格句名言,转化出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内涵,实现中华文明从传统形态向现代文明形态的转变,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鲜明特色,为当今人类文明新发展和全球治理提供中国智慧。另一方面是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深化和拓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解和运用,使马克思主义烙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独特的气度、神韵,使之更接地气,更具中国文化基因,更易于在中国广大人民群众中表达运用,形成共识。经过这样双向转化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就不仅仅是包括孔孟之道、老庄之说等的古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而且是已经融合为“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这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守中华文化立场,立足当代中国现实,结合当今时代条件,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这样的文化也必然是“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包容着对国内外一切优秀文化的借鉴、吸收和融合,由古今中外一切优秀文化整合起来的共同结晶。这也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其所以能够在党成立百年中加速发展、繁荣兴盛,受到国内外人民的拥护和欢迎,形成强大的文化软实力的奥妙所在。
三、“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现实可能与基本要求
自从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国内一直有人认为,马克思主义产生形成于欧洲资本主义社会,中华优秀统文化产生形成于中国封建农耕社会,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很难结合。其实历史和现实的大量事实证明,这样地看问题是片面的、唯心的、形而上学的,既不合乎历史事实,也不合乎文化交流中个性和共性的辩证法及其发展规律。文化发展的民族性和世界性辩证法表明,“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只有交流互鉴,才能“夯实共建亚洲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文基础”。世界文化发展史上,前面讲到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入亚洲周边国家和民族,以及在欧洲、美洲产生的影响和融合的效果,还有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印度佛教传入中国,形成儒、玄、道、佛的相互激荡,进而做到包容共处、共同发展的事实,都充分证明国际文化交流不仅具有现实可能性,而且是当今和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
在这里最为重要的是看外来文化是否符合接受者的愿望和紧迫需求。如果像西方殖民主义者那样用文化作为侵略掠夺殖民地人民的手段,搞霸权欺凌那一套,就不但收不到好的效果,反而会激发仇恨、冲突甚至战争,最终既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如果外来文化符合接受者的愿望和紧迫需求,就会易于在交流中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共同发展,促使外来文化和本土文化的结合,使外来文化在本土扎拫、开花、结果。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在苏联十月革命的巨大影响下传入中国的,它的许多思想观念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着内在的相通性、亲缘性、契合点,因而传入中国后易于受到国学涵养较深的先进人士的热忱欢迎,并将其引入到广大人民反帝反封建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变成人民革命的思想武器,进而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形成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人民在新的实践中取得一系列巨大的胜利和成就。
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相通性、亲缘性,梁启超在《欧游心影录》的“社会主义商榷中”有过细致的阐述:“讲到国民生计上,社会主义自然是现代最有价值的学说。……精神是绝对要采用的,这种精神不是外来,原是我所固有。孔子讲的‘均无贫,和无寡’,孟子讲的‘恒产恒心’,就是这主义最精要的论据。我并没有丝毫附会。”英国著名汉学家李约瑟也认为:“中国的知识分子之所以更愿意接受辩证唯物主义,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哲学思想正是他们自已所产生的。”因而,“当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率先接受马克思主义的都是读过儒学的人,是儒家学说促使他们义无反顾地接受了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究竟存在着哪些内在的相通性、亲缘性和契合点呢?对此,中共中央、国务院办公厅2017年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作了科学的阐述,从核心思想理念、中华传统美德、中国人文精神三个方面指明主要内容。我国学者也作了广泛深入的研讨。有的认为这种亲缘性主要体现为八个方面:第一,共产主义与大同理想;第二,辩证思维与中庸之道;第三,实践观和知行合一;第四,人的本质与人伦观;第五,唯物主义与多神崇拜;第六,暴力革命与起义逻辑;第七,群众史观与民本思想;第八,解放世界与修齐治平。有的认为两者之间的“亲和性”表现为四个方面:一是“道”与唯物史观;二是“经世致用”与“改变世界”;三是“均贫富,等贵贱”与马克思主义平等观;四是大同理想与共产主义。著名哲学家张岱年、程宜山指出:“中国文化中本有悠久的唯物论、无神论、辩证法的传统,有民主主义、人道主义思想的传统,有许多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因素,有大同的社会理想,如此等等,因而马克思主义很容易在中国的土壤里生根。”这都表明马克思主义提出的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理想,与中华文明重民本、尚和合、求大同的理想相契合,与中国历代有志之士追求民富国强的梦想相适应,与近代以来中国先进分子救亡图存的愿望相一致,具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历史和现实的必然性。
既然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可能和必要的,那么两者在结合中各处于什么样的地位,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呢?对此,习近平在继承和创新中共几代领导人一系列论述的基础上作出了明确回答。
习近平同志在《讲话》中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是我们党的灵魂和旗帜。”“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决议》也再次强调:“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强国的根本指导思想。”这就决定了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结合中,马克思主义必须始终处于指导思想的地位,发挥统领性的作用。但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是教条而是行动指南,必须随着实践发展而发展,必须中国化才能落地生根、本土化才能深入人心”。因此,“必须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要加强理论武装,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入人心”。
习近平同志还在其他讲话中强调,中国人民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培育的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和精神家园,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是治国理政的重要思想文化资源,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精神支撑,是中华民族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坚定文化自信的坚实根基和突出优势,也是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丰富滋养。
故而,“两个相结合”从其在中国社会发展进步中的地位和作用上看,是精彩纷呈,谁也不可忽视谁,丢掉谁。忽视或者丢掉了马克思主义,我们就会丧失根本,就会走“改旗易帜”的邪路,甚至亡党亡国;忽视或者丢弃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我们就会去掉中华文化基因,割断精神命脉,丧失文化沃土。如果人为地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割裂开来,其结果必定是既消解了马克思主义,也消解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从而在文化实践中招致灾难性的后果。只有将两者辩证地结合起来,融合起来,才能在党领导的广大人民的社会实践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和无穷的力量,推动当今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继续发展。
四、在新的征程中怎样继续推进“两个相结合”
百年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个相结合”,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必须在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经过反复研讨求得突破和创新,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首先,从理论层次上讲,最为主要的是做到六点。
第一,正确看待和把握马克思主义是推进“两个相结合”的前提。马克思主义深刻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人类思维发展的普遍规律,为人类社会发展进步指明了方向,极大推进了人类文明进程。但恩格斯早就说过:“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正确看待和把握马克思主义,就要从中国具体实际出发,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对我们面临的具体实际的问题作深入系统的调查研究,提出符合实际要求的方针和政策,在实践中加以检验丰富和发展,创立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新理论,不断开拓马克思主义新境界。对马克思主义,采取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形式主义、虚无主义的态度,都是错误的。毛泽东在党的七大口头政治报告中说的好:“我们历史上的马克思主义有很多种,有香的马克思主义,有臭的马克思主义,有活的马克思主义,有死的马克思主义,把这些马克思主义堆在一起就多得很。我们所要的是香的马克思主义,不是臭的马克思主义;是活的马克思主义,不是死的马克思主义。”“习近平同志指出,当代中国的伟大社会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只要我们勇于结合新的实践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善于用新的理论指导新的实践,就一定能够让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地上展现出更强大、更有说服力的真理力量。”
第二,准确把握中国国情是推进“两个相结合”的基础和依据。中国国情是一个综合性的总体性的范畴,内涵广泛,寓意深刻。从纵向的时间上看,它包括中国的历史、现实和未来;从横向的空间上看,它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治国理政、治党治军、内政外交国防,以及我国所处的自然地理环境、社会所处的发展阶段、国际环境、时代特点等。毛泽东说:“认清中国的国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的根据。”邓小平指出:“我们党的十三大要阐述中国社会主义是处在一个什么阶段,就是处在初级阶段,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一切都要从这个实际出发,根据这个实际来制订规划。”《决议》在总结历史经验时指出:“党在百年奋斗中始终坚持从我国国情出发,探索并形成符合中国实际的正确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创造人民美好生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康庄大道。脚踏中华大地,传承中华文明,走符合中国国情的正确道路,党和人民就具有无比广阔的舞台,具有无比深厚的历史底蕴,具有无比强大的前进定力。”这些都告诉我们,准确把握国情,是推进“两个相结合”的基础和依据,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认识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的发展规律,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求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预期成效。
第三,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是推进“两个相结合”的的必由之路。陈云同志一贯倡导“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就是要求我们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不搞“上级机关的一言堂”,不认为“凡是上了书就都是对的”,做到一切从实际出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这既是我们党的正确的思想路线,也是我们实现“两个相结合”的必由之路。为此,就要求我们一定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以实践为先导,以规律为遵循,“适应实践的发展,以实践来检验一切,自觉地把思想认识从那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式的理解中解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又要谱写新的理论篇章,要发扬革命传统,又要创造新鲜经验。善于在解放思想中统一思想,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
第四,提出并解决我们党面临的重大实践和理论问题是推进“两个相结合”的突破口和主要标志。马克思早就说过:“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史表明,理论上的重大飞跃都是以科学地提出并解决当时面临的重大问题为突破口和主要标志的。我们党百年来之所以能够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取得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的一系列伟大成就,都是由于正确地回答和解决了当时面临的一系列重大实践和理论问题。离开了对这些问题的提出和回答,就不可能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坚持和发展,也不可能深化我们党对共产党的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不可能突破长期执政的“周期率”。
第五,坚定文化自信,建设现代文化强国,实现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是推进“两个相结合”的文化基石。“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是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根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结合新的时代条件传承和弘扬中华传统优秀文化”。中国共产党既是中国先进文化的积极引领者和践行者,又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应当而且一定能够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在实践创造中进行文化创造,在历史进步中实现文化进步!
第六,正确把握社会主义主要矛盾、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一般与个别的相互联结和转化是推进“两个相结合”的关键。毛泽东指出:“问题就是事物的矛盾。哪里有没有解决的矛盾,哪里就有问题。”矛盾既有普遍性,更有特殊性,“不同质的矛盾,只有用不同质的方法才能解决”。推进“两个相结合”,不仅要善于把握矛盾的普遍性,更要善于把握矛盾的特殊性;不仅要善于掌握矛盾运动一般的普遍的共同的规律,更要善于掌握矛盾运动特殊的个别的不同的规律和特点;不仅要掌握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基本矛盾的原理,更要掌握社会基本矛盾在中国社会及其不同阶段上的具体表现,特别是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及运动变化,要认清楚不同时期不同发展阶段社会变化的新特点和新要求。这是实现“两个相结合”的关键。将马克思主义教条化、苏联经验神圣化的中国主观主义者就不是这样。他们正如毛泽东1941年在读西洛可夫、爱森堡等著、李达、雷仲坚译的《辩证法唯物论教程》(中译本第四版)时所做的批注中指出的那样:“中国的主观主义者的一般是脱离个别的(脱离实际)”,他们“不注意具体特点,妄把主观构成的东西当作特点(抽象的特点、没客观实在性的特点)”,“在认识过程,个别决定普遍;在实践过程,普遍决定个别”。
其次,从实践层次上讲,最为主要的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做到三点。
第一,坚持统筹协调、形成合力。加强党的领导,充分发挥政府主导作用和市场积极作用,鼓励和引导社会力量广泛参与,形成有利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体制机制和社会环境,按照责任分工,制定实施方案,把各项任务落到实处。
第二,做到有机结合。结合不能流于表面、生硬僵化、甚至乱搞拉郎配,而是要注重内在关联、密切协调、互相配合。这就要求我们的结合必须深入地具体地进行研讨,找寻好“两个相结合”的契合点、相通处、突破口;从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现实需求和高质量发展出发,认真总结历史上的经验和教训,更好地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走出书斋和课堂、进入社会底层,进入寻常百姓家。尤其要注重发现和培养既有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能够熟练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和解决问题,又有丰富的中国具体实际、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知识储备,能够融会贯通于“两个相结合”的优秀人才;真正做到从娃娃抓起,将“两个相结合”贯穿于启蒙教育、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终身教育的各个领域和各个过程中。
第三,做到有效结合。结合不能脱离实际、无的放矢、不讲实效,而是要从实际出发、有的放矢、产生实效。必须坚持目标导向、问题导向、结果导向相统一,避免闭门造车、坐而论道。要坚持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回应并解答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具体实践中遇到的各种重点热点难点问题。比如,在增强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中,如何发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各自的特点和优势,使其互为补充、相得益彰?在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如何把深奥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经典论述、名句格言,运用于人民群众的实际行动,充分发挥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政育人的作用?总之,“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确立了新时代中华文化建设主题,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学习西方先进文化,推进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协调发展,构建起中华文化新形态”。在推进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方面,要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运用好中华民族的语言特点和文化风格,展现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魅力和理论优势,展示社会主义在中国焕发出的强大生机活力和发展新境界,展示当代中国为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为解决我国和世界发展面临的重大难题,提供的能够体现中国立场、中国智慧、中国价值的理念、主张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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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㉞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3、12—13页。
②⑥㉟㊱㊵㊸《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66—67、46、66、66、67、68页。
③㉕㉖㊲㊼《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4、20、20、20、20页。
④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的建议〉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第14页。
⑤ 《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207页。
⑦ 《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198页。
⑧贝尔纳:《为中文译本写的序》,载《历史上的科学》,科学出版社1981年版。
⑨培根:《新工具》,许宝骙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103页。
⑩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427页。
⑪转引自张培勇:《论争与求解——谈后殖民主义的冲击与文化交流的困境》,《社会科学家》1998年第2期。
⑫黑格尔:《历史哲学》,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年版,第110页。
⑬⑭罗素:《中国问题》,学林出版社1996年版,第167、7页。
⑮《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1—12页。
⑯《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光明日报》2014年9月25日。
⑰⑱⑲⑳㉑㊿《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11—115、187、173、304、320、311页。
㉒㊶《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34、633页。
㉓《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0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318—319页。
㉔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党建》2021年第4期。
㉗习近平:《深化文明交流互鉴,共建亚洲命运共同体》(2019年5月15日),载《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400页。
㉘冯志阳编:《梁启超讲文化》,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40页。
㉙李约瑟:《四海之内:东方和西方对话》,芬陇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67页。
㉚张允熠、张弛:《西方学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文化背景的研究》,《学术界》2007年第6期。
㉛王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融合发展论》,《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2期。
㉜王增智:《论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的“亲和性”》,《湖北社会科学》2014年第9期。
㉝张岱年、程宜山:《中国文化论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56页。
㊳《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588页。
㊴《毛泽东在七大的报告和讲话集》,中央文献出版社1995年版,第136页。
㊷《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52页。
㊹《陈云论党的建设》,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14页。
㊺《江泽民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38页。
㊻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89—290页。
㊽秦宣:《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必须面对的问题》,《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6期。
㊾《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39页。
[51][52][53]《毛泽东哲学批注集》,中央文献出版社1988年版,第429、432、427页。
[54]欧阳康:《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演进逻辑、核心价值与比较优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的多维探析》,《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