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造”“形象”“性格”的思考<br/>——以宋派京剧《扈家庄》中刀马旦扈三娘为例

“妆造”“形象”“性格”的思考
——以宋派京剧《扈家庄》中刀马旦扈三娘为例

2022-10-31张泽群

戏剧之家 2022年28期

关键词：梁山化妆京剧

张泽群

（沈阳师范大学戏剧艺术学院，辽宁沈阳 110034）

一、中国传统戏曲化妆及人物造型技术

（一）中国传统戏曲化妆

早期各种表演艺术将面具化妆和涂面化妆作为化妆方法。

面具化妆来源于原始社会的歌舞仪式，其中通过戴面具载歌载舞的形式进行祭祀活动的傩戏与后来戏曲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面具化妆具有表情固定化的缺点，在一定程度上还会妨碍演唱。汉、唐时期的歌舞百戏对化妆方法进行了改进，以塑形化妆方法为重要人物的造型手段，塑形化妆能够更好地改造演员的头部、面部，而且便于改扮，兼演多个角色。

涂面化妆作为中国戏曲主要的化妆手段，集面具化妆之所长，可分为象形化妆、美化化妆、性格化妆、情绪化妆。其中象形化妆，即“动物象形脸”；美化化妆是生行、旦行的化妆方法，即“俊扮”和“花扮”；性格化妆，即“脸谱”，是用于净、丑行当的化妆方法，是清朝时期流行的民间美术特色方式，是在唐朝、宋朝涂面化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情绪化妆，即“变脸”，许多剧种都有，涂面变法有抹、吹、揉、支、画等。

中国传统戏曲化妆的步骤——以京剧刀马旦为例。第一步拍彩，俗称打粉底。这个名称有点像现代日常化妆中的“抹粉底液”，之所以要用“打”和“拍”这种动词，是因为戏曲所用的化妆油彩油性很大，不易抹开，我们必须要用拍打的方式才能将戏曲底妆晕开。第二步拍红，即用手指蘸取红色油彩将其拍打在眉骨、鼻梁、颧骨、两颊等处，从上至下，由深渐浅。这一步便于突出脸部线条和整体轮廓，让演员看起来更加精致。第三步定妆。此时我们要用散粉定妆，还可以用定妆粉对上一步骤进行细微修改，对油彩起到固定作用，定妆后再将脸上余粉用刷子扫掉。第四步扫红，粉状的胭脂，即干红。这是为了加深油彩颜色，让定妆后的脸看起来更加粉嫩自然。第五步画眉眼。先用油红勾勒出眉眼形状，接着再用油黑根据油红轮廓精致地描绘出眉眼。武旦的眉毛是眉头低，眉尾上扬，整体上斜的状态，眉毛粗细要保证协调均匀。第六步元宝嘴，即用油红笔蘸取油红，把嘴唇画得像元宝一样圆润。接下来就要开始进行勒头和戴头面的环节了。勒头就是用布带子把头部勒紧，将眼眉吊起来，以便更好塑造角色形象。勒头带是为了让人的精气神更加饱满。后续步骤还包括贴片子，片子是用榆树皮的黏液胶与头发混合在一起做出来的，通常要贴7 片，第三片要压住眉毛，注意先贴额头正中间的小弯，再依次从中间往两边贴小弯；戴大柳，大柳就是脸两边的鬓角，长度要在下巴附近并且必须整齐贴脸，与贴片子一样都是人物鬓发的夸张与美化，可以修饰演员的脸型；包水纱，水纱起到固定作用；戴泡子，即把硬头面直接插在片子上；戴鬓花，即将鬓花插进大柳里。最后刀马旦一般还要戴带有雉鸡翎的盔头，盔头一定要勒紧。

基于此，本文主要采用“过程—事件”的分析方法，通过对江苏省A市J、X、S社区征地拆迁过程中三种类型钉子户抗争事件的实践考察，以“策略主义”为分析视角，侧重于探讨地方政府回应钉子户抗争的行动逻辑究竟为何？对地方政府应对抗争行为的内在机制展开深入的理论解释，包括三个问题：一是分析地方政府“软化”钉子户抗争的策略和手段是怎样的？二是主要关注抗争事件的背后，地方政府采用“软策略”这种行动逻辑的内在机制是什么？三是这种“软策略”本质上反映的是何种治理技术？这些构成本文重要的研究动机。

（二）中国传统戏曲人物造型技术

历史上的扈三娘是响当当的人物。梁山的三位女英雄：一丈青扈三娘、母大虫顾大嫂、母夜叉孙二娘，其中扈三娘给读者的印象相当深刻，因为她集英武、美貌于一身，又是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人物角色。祝家庄和扈家庄结盟并与梁山为敌，梁山宋江引兵攻打祝、扈二庄。扈三娘是扈庄主之女，不光人长得标致，而且武艺高强，生性傲岸，在庄里一向说一不二。独龙冈扈太公对自己女儿也是千随百顺，但自从扈庄主娶了漂亮的小媳妇后，扈三娘的境遇发生了改变。万念俱灰之下，她心想直接嫁人得了，本可与年轻勇武的祝家庄三公子祝彪过上幸福的生活，谁知造化弄人，自己被俘虏后又由梁山宋江做主将其许配给了她的手下败将——猥琐不堪的矮脚虎王英。这个故事发生在北宋徽宗宣和年间，政治的黑暗和官僚的腐败导致民不聊生，也加剧了社会矛盾的恶化，因此爆发了以宋江为首的农民起义，虽然最终宋江起义失败，但是关于一百单八将的事迹一直在民间广泛流传。

二、京剧流派：宋派

扈三娘头戴蝴蝶盔，蝴蝶盔上雉鸡翎且前后排穗，身穿蓝色改良靠，胸前粉靠绸或护心镜，粉彩裤，足蹬蓝薄底。扈三娘起霸、念白、喜迁莺唱段部分，即王英上场、扈三娘压马之前，盔上佩戴双排彩穗，身后佩戴蓝宝剑，上马手提戟。扈三娘下场后，将盔上两前排穗摘去，摘下佩剑，手持戟和马鞭等王英自报家门。见王英时扈三娘将马鞭扔下舞台，便与王英开打，之后昆腔水仙子，拿戟耍花，行云流水，展示扈三娘的一身好功夫。宋德珠先生像一阵风“飞”进了下场门，这魔幻般的迅捷步伐简直无法想象，令观众十分惊讶。

在河北一带，宋派艺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学，无人不夸。宋德珠的宋派艺术自20 世纪30 年代后期确立，以武功和“出手”见长，几十年来不断发展，在中国的国粹史册上占据着重要位置。直到20 世纪30 年代末，宋德珠第一次以武旦挂头牌，自行挑班，才使这一行当能够形成如此重大的社会影响。20 世纪40 年代，“宋派”之称已在戏曲界内外得到公认，成为武旦行最重要的流派。

一颗螺丝实际上是一根缠绕着斜面的小铁棍，但它并不像斜面那样待着不动。当我拧螺丝的时候，它会一点一点地钻进木头里。

缺齿蓑藓(Macromitrium gymnostomum Sull. & Lesq.)为木灵藓科(Orthotrichaceae)蓑藓属(Macromitrium)植物。该物种主茎匍匐、侧枝短，枝叶中上部细胞近方形、密被多疣，细胞间界线模糊；下部和基部细胞光滑无疣，细胞壁直；孢蒴蒴口下皱缩，蒴口下有纵棱，蒴齿退化；蒴帽兜形，光滑无毛。主要分布于我国华东、华南和西南地区，在亚洲的日本、朝鲜半岛、中南半岛也有分布[1]。

三、京剧《扈家庄》

（一）京剧《扈家庄》的历史背景

京剧《扈家庄》主要演绎的是扈三娘与梁山众将的交战，同时也突显了刀马旦这个行当的特点与技巧，从而表现出扈三娘骁勇善战的人物形象。

个性化的夸张、行当化的规则、图案化的特点是中国传统戏曲人物造型技术的独到之处。戏曲剧目通过中国传统戏曲人物造型技术的特殊表现手法来展示人物形象与人物性格，其中以戏曲脸谱最为突出。

（二）京剧《扈家庄》的故事情节

本剧可分为“迎敌”“擒虎”“遭擒”三段。扈三娘正在花园游玩时闻得梁山兵至，立即统率众庄丁出庄观阵，起霸、整冠、上马、压马，与梁山将领王英打个照面。一番交战过后，王英被擒，李逵私自下山前来救应，也被打伤。最后，林冲引兵来援，才将一丈青擒住。后来扈三娘归顺梁山，但被擒上梁山后，宋江却又把她许配给了王英。

《扈家庄》是一出京剧传统戏，也是武旦的“骨子”戏，唱、念、做、打俱重，婉转动听的昆腔唱段，配合着高难度的技术技巧，再加上精彩激烈的对打，使观众耳目一新。京剧《扈家庄》，又名《夺锦标》，这一剧目取材于长篇古典小说《水浒传》中的第四十八回，情节存在差异，是由作者在宋、元以来有关水浒的话本、故事、戏曲的基础上整理加工而成的。

（三）京剧刀马旦扈三娘的人物造型与人物形象、人物性格的关系

1.京剧《扈家庄》中扈三娘的扮相

（湖南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湘潭大学基地研究员廖永安、王聪如是说，《光明日报》，2018年11月14日）

生命周期费用是将项目的初投资、项目设计寿命内每一年的运行费，按照折现率折算成项目开始时的资金现值。生命周期费用的大小综合反映了项目初投资以及每年运行费的情况，生命周期费用越小，项目的经济性越好[10]。生命周期费用的计算如下：

宋派京剧创始人——宋德珠，是京剧四小名旦之一。宋德珠唱念做打全面发展，“融文武旦角于一炉”，并创作了一系列新剧目，包括《扈家庄》《杨排风》《金山寺》等。宋德珠先生戏路宽广，其武戏具有“脆、帅、敏、捷、美、媚、娇、柔、刚、挺、劲、锐”的艺术特点。宋德珠的女儿宋丹菊更是完整地传承了宋派艺术的真谛。此外，许多地方剧种和舞蹈界人士都借鉴了宋德珠先生的宋派艺术风格，在行当上涵括了旦角、花脸、老生、武生、小生等。

戏曲人物的形象设计是综合协调的基础，包括脸部特征、体态、身体比例、服装、发型、饰品等，其中最为重要的也是最为突出的是一个人的气质。人物角色的气质包括一个人的性格，是沉稳还是浮夸，是活泼还是泼辣，都需要在妆造中展现出来。

2.《扈家庄》中扈三娘的人物形象分析及人物性格特点

宋德珠先生在表演中将身体稍向前倾，一对翎子飘在空中，那翎子随动作自由飘动，体现了扈三娘的活泼、骄傲的个性。扈三娘身穿改良靠体现她的身材好、功夫强，也体现了她的扈家庄庄主女儿身份，还能表现出轻盈灵活的体态。京剧中扈三娘足蹬的薄底快靴与水浒中扈三娘的大脚相对应，还能体现扈三娘的健步如飞。

例如，教师在向学生演示了水果中维生素C的还原性实验后，鼓励学生在掌握实验原理和步骤的基础上，对生活中的水果的其他元素进行实验探究，不仅能让学生在生活中巩固化学理论知识，更能让学生在实践中锻炼实验操作技能，提高学生的化学实验水平。学生在高中阶段面临着巨大的学习压力，教师如果能在教学过程中将理论知识与生活结合起来，既能加快学生对知识的理解与接受效率，又能适当缓解学生的学习难度，让学生在相对轻松的环境中进行学习，从而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

戏曲化妆造型对于塑造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有着重要作用，这些是需要互相联系的。戏曲演员需要结合人物身份和性格特点进行表演，戏曲妆造也需要结合人物身份和性格特点进行设计。在尊重艺术规律的同时，我们要让戏曲化妆适应时代潮流，实现戏曲化妆与戏曲艺术的可持续性发展，更好地对其进行传承与发展。

出生在扈家庄里的千金大小姐——扈三娘，同性情彪悍暴躁的顾大嫂与目露杀气、卖人肉包的孙二娘相比，还是拥有那么些许女性形象特点的。然而她同时也是一个极具悲剧色彩的人物。扈三娘性情高傲、天生丽质，关于她出场行头的描绘，《水浒传》作者施耐庵写得就与他人不同：雾鬓云鬟娇女将，凤头鞋宝镫斜踏。黄金坚甲衬红纱，狮蛮带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乱砍，玉纤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当先出马。这样一来，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形象一下子就展现了出来。“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天然美貌海棠花！”这一点在京剧《扈家庄》中通过戏曲化妆及人物造型技术表现得酣畅淋漓，但扈三娘并不是“花瓶”，而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才，正所谓“英风凛凛扈三娘，套索双刀不可当。活捉先锋彭玘至，梁山水泊愈增光”。

对京剧刀马旦扈三娘的眉眼勾勒，我们能从中看出扈三娘眼神坚定、性格倔强、敢爱敢恨。见王英时，扈三娘通过神情与戏曲妆造的结合把“看你这梁山小小蟊贼，怎敢与你姑娘交战”的轻蔑展现得淋漓尽致。见李逵时，扈三娘依旧是轻视的心态。见林冲时，扈三娘心里多了份重视，但仍然是傲气十足。这些充分体现了戏曲化妆及人物造型技术对人物形象、性格的刻画作用以及戏曲妆造和人物形象、性格相结合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