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逆境信念、社会支持与消极情绪的关系研究

李愧敏，邓慧君，王宇中

(1.广东培正学院人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0830；2.广东培正学院应用心理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 510830)

引言

Campos[1]将情绪定义为个体对周围环境事件的意义进行体验的心理过程，既包括积极情绪又包括消极情绪，情绪状态不一样，个体的行为反应及倾向受到的影响也不一样。情绪构成理论认为，在情绪发生的过程中有5个因素起到了协调作用，分别是认知评价、生理反应、感受、非言语表达、行为倾向。本文重点关注认知评估，即认知评价不同，产生的情绪体验也不一样。消极情绪是指当个体的行为或者认知受阻时所产生的情绪情感体验。个体心理活动过程包括知、情、意行三个过程。其中，情绪情感是第二个过程，它决定了意志行动过程中个体的表现，当个体出现了消极情绪，会直接影响到其接下来的行为表现，甚至影响到其生理机能的变化。张俊杰等人[2]认为，有留守经历的农村大学生不同情绪状态对人际关系敏感度以及心理健康起到多重影响。陈佩儀等人[3]发现，可以通过消极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减少的策略来阻滞抑郁症状。吕雨轩等人[4]研究结果表明，家庭幸福度可以直接影响个体的消极情绪状态，也可以经由心理资本降低诱发更严重的消极情绪。李艳兰等人[5]认为，对于有留守经历的大学生而言，问题行为极大可能来自于消极情绪，当一个人拥有积极人格品质时则会抑制问题行为的产生。逆境信念与情绪之间呈线性负相关，较高的逆境信念水平对消极情绪状态起到削弱作用。余欣欣等人[6]通过对农村初中生的研究发现，改善自己的乐观程度，可以促进逆境信念水平值的提升，进而促进个体的发展，使其消极情绪体验降低。赵景欣等人[7]发现，对于双亲不在身边的儿童群体，不论是哪种亲和类型，逆境信念在其与积极情绪中均存在中介作用。周雪等人[8]对医学院大学生进行研究发现，医学生的积极乐观程度以及行为反应模式受到逆境信念水平的影响，进而对医学生的压力调适产生影响，最终影响其身心健康。综上所述，影响个体身心健康和负性情绪的因素不少，逆境信念水平便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调节因素。

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压力增大，逆境情境增多，逆境信念逐渐成为研究者研究的热点。Shek等人[9]认为逆境信念是指个体对逆境发生的原因、可能导致的后果以及如何应对逆境等的认知，涉及到对逆境实质的认知。逆境信念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心理健康、个体差异等方面。大学生对未来充满迷茫，需要建立良好的逆境信念以应对困境，满足内在需要。蒋瑞格等人[10]认为，逆境信念对个体能起到重要的保护作用，也是大学生极其重要的一项心理资源，当下大学生逆境信念分值尽管高于理论值，但是仍然存在提升空间。蒙丽杨[11]通过对生源地是农村的贫困大学生的自尊以及逆境信念的研究，发现逆境信念可直接影响其孤单寂寞感，逆境信念水平值越高，孤单寂寞感则越低。逆境信念因子通过自尊因子也可以影响其孤单寂寞感水平，对于农村经济贫困大学生的身心健康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赵力燕等人[12]认为，个体逆境信念能够降低家庭经济状况对教育接受度的负性影响，也可以降低对学业成就的冲击。

大学生社会支持状况与其身心健康状况和不良情绪程度之间存在联系，充足的社会支持可以显著减少不良情绪的发生。社会支持指的是一个个体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接收到或感受到的物质、精神上的帮助和支持。一个个体足够的社会支持系统离不开主、客观的社会支持因素，也包含利用社会支持的程度。丁锦红等人[13]认为社会支持涉及到大学生学习、生活、工作、健康等方方面面，也是影响大学生社会生产生活的重要因素，它具体是指人与人之间、人与团体组织之间形成的相互依赖关系，这种关系离不开彼此之间的靠近和利用。当个体的社会支持系统越强大，对于压抑、焦虑、恐惧等负性消极情绪的消解则更容易采用积极的态度和措施，社会支持与人口学变量也有关系。刘霞等人[14]研究表明，主观支持直接正向影响着父母不在身边儿童的身心健康状况，拥有高社会支持留守儿童的日常烦恼倾向于更少，消极情绪随之也更少。社会支持低的留守儿童日常生活受到烦恼累积增多，消极情绪也更多。消极情绪变量与社会支持变量呈负相关。实际上，社会支持与逆境信念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关系。Shek[15]研究结果表明，个体逆境信念与社会支持之间呈正相关，一个个体的逆境信念值越高，其对现实生活事件的反应会越积极，越倾向于寻求周边可利用的社会支持助己，故逆境信念值越高，其领悟社会支持的能力和水平越高。谢其利[16]认为，经历过留守的农村大学生孤单寂寞感受到逆境信念水平的影响，并且这种影响是负向的，朋友支持变量、其他支持因素也会通过逆境信念对孤独感产生影响。有农村留守经历的大学生可以积极建构自身的生活经历等，提升自我积极的逆境信念来缓解孤单感。

综上所述，逆境信念、社会支持、消极情绪三变量两两之间有一定程度的关系。但是，三变量之间的关系具体是怎样的，迄今为止，仅有谢其利[16]的研究对此进行探讨[16]，但其研究主要是把逆境信念作为中介变量来探讨社会支持对孤独感的影响，对象是经历过农村留守的大学生。社会支持理论的观点认为，影响社会支持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发展因素便是其中之一。它会涉及到个体今后生活如何受到过去经验的影响。据此理论可以推出，当个体因过往面临不利情境所获取较多的逆境信念，累积起来即为其过往的经验，会影响到其社会支持，进而影响其生活状态。因此，研究者假设，当个体的逆境信念水平较高时，对人对事对物的态度积极主动，这种态度必然会引起周围人的喜爱，周围人也就会提供最大可能的支持，在这种情形下，个体的消极情绪也必然会受到影响。也即，逆境信念对消极情绪起作用的过程中，会通过社会支持起作用。遗憾的是，截至目前，没有研究者对此假设进行深入探讨。故本研究试图了解大学生逆境信念和消极情绪状况，并探索大学生社会支持在逆境信念和不良情绪中的意义，以进一步揭示逆境信念的作用机制，以期为大学生更有效的处理消极情绪提供理论支撑，进而提升其身心健康水平。

一、研究方法

(一)被试

本研究被试共350名，以问卷星方式通过微信朋友圈、qq群、同事及学生宣传等途径随机选取于广东省大学生群体。最后，收回有效问卷315份，回收率为90%。这315名被试的性别、家庭结构、生源地、是否独生等人口学变量上的信息情况详见表1。

表1 被试人口学情况(n=315)

(二)工具

1.积极消极情感量表。此表由Watson等人[17]编制，此测评工具总共有20个形容词，其中正向积极和负性消极各占10个。该量表采用5点计分，1=几乎没有、2=比较少、3=中等程度、4=比较多、5=非常多，要求被试估计两周内的主观感受进行主观评估。其中，1、3、5、9、10、12、14、16、17、19题这10题为正性情绪测题，题目得分值越高，情绪就越乐观、积极向上；2、4、6、7、8、11、13、15、18、20题这10题为负性情绪测题，题目得分值越大，情绪就越悲观低落消极。正性情绪得分值的高低能够反映出一个人的精力充沛程度、全神贯注程度和情绪愉悦程度，负性情绪得分值的高低能够反映出一个人主体感觉上的困惑程度、消极情绪的波动程度。在该研究中，此测评工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5。

2.社会支持量表。量表编制是肖水源[18]完成的，共计三因子10题目。其中，第2、6、7题属于客观支持维度，第1、3、4、5题属于主观支持维度，第8、9、10题属于支持的利用度维度。该量表的前4道题目和最后3道题目是每题仅选一项作答，第5题采用从无到全力支持等4项计分的方式进行计分，第6题和第7题均使用如下计分方法：0分表示没有来源，大于0分则表示回答出几个给出的来源就记几分。该量表无负向计分题目，故不管是量表总分还是因子分的计算都是对各自所包含的题目求和。该量表的全国常模为34.36±3.73，总分值低于24，说明获取的社会支持比较少。这一量表在该研究中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

3.逆境信念量表。该量表由Shek[15]完成。9道题目均采用1-6分评定方法，其中，1表示非常不同意，6则表示非常同意。对所有的题目求平均分，若平均分高则说明逆境信念程度也高。该量表的信效度指标均比较好。在该研究中，此测评工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1。

(三)数据处理

使用问卷星获得数据，用Excel对数据进行初步整理，使用SPSS21.0进行数据分析。

二、结果

(一)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的情况

1.大学生逆境信念、社会支持和消极情绪的现状探析

大学生的逆境信念得分为4.17，最高为6，最低为1，差值较大。大学生的消极情绪平均分为2.40，最高为4.00，最低为1.27，差值较大。社会支持得分是12.44，该分值明显比常模值低，说明大学生获取的社会支持程度不高。

2.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的人口学检验分析

分别对大学生的社会支持因素、逆境信念因素以及消极情绪因素进行上述四种人口学变量上分析，数据分析为独立样本的t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男大学生逆境信念和女大学生并无差异(p>0.05)，大学生的逆境信念在生源地上也无差异(p>0.05)。尽管双亲家庭的逆境信念平均得分比单亲家庭平均得分要高，但是逆境信念在家庭结构上差异并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p>0.05)。社会支持变量不仅在男女之间不存在差异(p>0.05)，在农村与城市之间也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但在家庭结构方面，具有显著差异(t=-2.55，p=0.01)，双亲家庭明显优于单亲家庭，多子女家庭个体远远高于单子女家庭个体(t=-2.79，p=0.04)。消极情绪在四个研究的人口学因子上都没有达到统计学显著差异水平(p>0.05)。

表2 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

(二)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的关系

1.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的关系分析

由表3可知，逆境信念和消极情绪之间呈负相关(p<0.001)，逆境信念越积极，消极情绪越少；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之间呈负相关(p<0.001)；逆境信念与社会支持之间呈正相关(p<0.001)。三种因子两两之间均达到了显著水平。

表3 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的关系分析(n=315)

2.大学生社会支持对逆境信念和消极情绪作用的影响

本研究首先采用温忠麟等人[19]提出的依次检验法进行分析检测，包含三步：首先进行系数c的检验，结果显示，逆境信念能负向预测消极情绪(p<0.001)；接着对系数a进行检验，结果显示，逆境信念能正向预测社会支持(p<0.001)；最后对系数c′和b进行检验，结果显示，逆境信念和社会支持能较好的负向预测消极情绪(p<0.001，p<0.001)。每次涉及到的自变量、因变量分析详见表4。

表4 大学生社会支持对消极情绪和逆境信念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

根据表4中介作用检验结果发现，a和b这两个系数均达到了显著(p<0.001)，这表明社会支持在逆境信念和消极情绪之间存在显著的中介作用，中介变量没有引入前系数c为-0.15，引入后系数c′为-0.04，这表明大学生逆境信念不仅能够直接显著预测不良情绪，也能通过社会支持对消解不良情绪起到间接的效用，在逆境信念作用于消极情绪时，大学生社会支持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详细中介效应模型图见图1。

随着研究的不断加深，为了进一步证明社会支持在逆境信念和不良情绪之间所起到中介作用，本研究继续使用Bootstrap进行进一步检验。结果呈现，置信区间设置在95%的情况下，中介效应检验结果不包括0(LLCI=-0.21，ULCI=-0.09)，表明社会支持在逆境信念和不良情绪之间的中介效应显著，且中介效应的大小为-0.06。同时，在对社会支持控制后，逆境信念对不良情绪的影响也不包含0(LLCI=-0.07，ULCI=-0.0001)，说明逆境信念对不良情绪存在直接效应。

图1 大学生社会支持对消极情绪和逆境信念之间的中介检验模型

三、讨论

(一)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的基本情况

根据本研究可以看出，社会支持得分明显比常模值低，王宁霞等人[20]认为这是因为随着时代的变迁大学生社会支持并没有发展，传统的社会支持又不能满足个体内心需要。研究者则认为这是由于当下时代大变迁，受到多方文化冲击导致大学生追求特立独行以及过高的自我价值感，导致其难以融入社会、融入集体。

本研究认为，性别对逆境信念没有影响的原因在于，时代在发展，当代大学生父母文化程度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这就使其在养育子女的过程中逐步摈弃了重男轻女思想，接受了生男生女都一样的观念，认为女生也可以顶起半边天，男生女生在养育过程中不再被差异对待，使女生的心理坚韧性和内在幸福感得以提升，更能自如应对逆境。这也体现出当代大学生不论性别均需要进一步加强自身的逆境信念，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生源地对逆境信念也没有影响的原因可能是国家致力于脱贫攻坚，农村大学生成长环境得以有效改善，不论农村还是城市，大学生成长环境的艰苦程度差异减小，因此，农村孩子和城市孩子在心理韧性以及吃苦耐劳等各种精神的锻炼上也不存在显著差异。家庭结构对逆境信念没有影响则表明，不论是双亲家庭还是单亲家庭总有适合自己的方式去教育子女形成面对挫折的能力。大学生逆境信念在是否独生子女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其原因可能是尽管独生子女不会经历非独生子女从小要与其他孩子争夺有限资源而体验和经历逆境，从中成长，但是独生子女在父母耐心的养育和教导下，获取的爱更多，更加独立，拥有独自做事的能力，也能较好地走出舒适圈，适应新环境。

研究者认为，农村家庭对于子女的心理关注程度以及心理支持得以提升，故社会支持在农村和城市之间并无差异。社会支持在家庭结构上的结果，可能的原因是双亲家庭大学生没有经历家庭结构的突变，也没有体验过单亲家庭状态下的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更容易觉察到来自于家庭、社会以及学校的支持、帮助。社会支持在家庭子女个数上差异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多子女家庭的个体与其他兄弟姐妹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害怕失去父母宠爱，害怕父母忽视自己，更容易将获得的支持用于自我提升，让更多的人关注和重视自己。研究者认为，可以从兄弟姐妹之间的合作关系进行解释，兄弟姐妹之间不仅仅存在竞争关系，他们还有很浓厚的血缘情感关系，非独生子女家庭成员比独生子女家庭成员多，且非独生子女兄弟姐妹之间年龄差距较小，相互了解程度高，相当于多了一个知心朋友，非独生子女可以从这种关系中获取足够的支持去应对生活事件，而独生子女缺乏这些家庭因素带来的社会支持。

本研究认为，无论男生还是女生，消极情绪水平差异不大，大致的影响来自大学时代。不论男女因为所处时代一样，生活环境一样，学习氛围一样，心理特点也一样，面临的问题困扰诸如考试、情感、工作、人际关系等也一样。正处于象牙塔的大学生，圈子较为单纯，社会支持相对充足减少了不良情绪的发生，并且不同生源地大学生进入大学后随着心理健康教育的普及、心理援助服务和政府政策等客观社会支持的落实，对于负性消极情绪的处理更有能力、也可以更好的利用社会支持，客观社会支持体系逐步完善，因此来自不同地方的大学生消极情绪因子得分没有显著差异。是否独生子女对消极情绪也没有显著影响，原因可能是独生子女受到父母的关注，非独生子女也有兄弟姐妹的关注，不论独生子女家庭还是非独生子女家庭对大学生提供的社会支持几乎是等同的，并且在大学期间大学生的生活更多围绕着校园生活展开，同学之间的相处对不良情绪的产生影响占主要因素。家庭结构对消极情绪也没有影响，当个体进入大学，逐渐脱离原生家庭束缚的影响，逐渐走向成熟和独立，有了自己独立的想法，形成了自己稳定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与异性建立亲密关系，在这种情形下，受到来自原生家庭负性消极的影响越来越小，因此大学生的消极情绪在家庭结构上差异不显著。

(二)大学生逆境信念、消极情绪和社会支持的关系分析

Cohen和Wills[21]指出，社会支持是重要的人际关系网络，可以在人们遭受负性事件时避免遭受其带来的不利影响。社会支持缓冲理论模型强调，社会支持能够调节缓冲个体的负性不良情绪，使个体维持正常的身心健康水平。大学生非常重要的任务即自我同一性的形成以及亲密关系的建立，良好的社会支持能调节其在成长过程中产生的不良情绪。同时，社会支持作为大学生重要的人际关系网，在大学生陷入困境、困惑时社会支持发挥其作用，给予大学生支持和建议，这些支持和建议树立了大学生对问题解决的积极态度，因此，大学生社会支持水平增加，逆境信念也就越积极。

大学生在发展成熟的过程中，消极情绪不仅受到逆境信念的直接影响，还有别的潜在因素也会影响消极情绪的产生。王江洋[22]对逆境信念和情绪状态相关分析结果显示，逆境信念可以调节青少年的负性情绪，当青少年拥有比较高的逆境信念时，相应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会提升，直接结果便是降低由于环境变化所带来的消极负性情绪，进而提升人际关系。研究者认为，当逆境事件出现时，逆境信念水平高的个体有着更坚韧的品质来应对，呈现出的自我调节能力也较强，相应的负性消极情绪就越弱。同时，当个体有着良好的社会支持时，一旦遇到不良情境，那么身边的社会支持系统就会发挥作用，主动帮助个体去处理逆境事件，因此消极情绪也会较弱。当个体逆境信念水平比较高时，个人会倾向于比较积极乐观，这样的人格特质会吸引周边人向其靠近，久而久之就会拥有比较好的社会支持系统。社会支持系统对个体情绪的影响极其重大，当个体遇到困难，身边的社会支持就会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助其从困境中快速走出来，相应的负性消极情绪相对就弱。

综上所述，(1)大学生的逆境信念和消极情绪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检验均不显著；(2)大学生社会支持变量不仅在单子女家庭个体与多子女家庭个体之间的差异极其显著，在结构缺失家庭与结构健全家庭之间的差异也极其显著，但该变量不存在男女差异，生源地上亦无差异；(3)社会支持因子与消极情绪是相关的，逆境信念水平和消极情绪也是相关的，并且这两种相关均是负性显著的，逆境信念水平对社会支持因子有关系，这种关系是正性显著的，大学生社会支持对逆境信念和消极情绪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该研究也给研究者一些启示。其一，学校要重视大学生逆境信念的培养，可以通过课堂教育、团体辅导、心理咨询、校园广播等方式来培养学生逆境信念。其二，不论是学校还是家长都应该积极关注、尊重当事人，在人生心理成长的重要阶段给予更多支持。大学生也应该积极改变，举一反三，多实践，多反思，合理使用社会支持为改变自身情绪状态服务。其三，通过课堂教学、团体辅导、咨询等形式，使学生了解到不良情绪相关的原理以及解决办法，寻求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