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活授粉 为祖国加温
2022-10-22赵少琳
○赵少琳
一、纯正的汉语诗歌写作
梁志宏老师的诗歌创作,几十年来,一路呼啸,这里我强调的是几十年来,这就使一件事情由简单而变得巍峨起来。几十年来,他把守纯正的汉语诗歌写作,信仰泥土和花香,信仰河流和草木,信仰汗水和真理。由此,他写出了《检察长的眼睛》《对一条河流诉说企盼》《秋天的向日葵》《记一位盲人按摩师》等等一些生根的诗篇,这就让我们对他的诗歌写作建立起了信赖。从而,我们对他纯正的汉语诗歌写作有了判断。
当下的诗歌写作很荒杂,也很慌乱,有些人似乎把语言看成了私人财产,想怎么支使就怎么支使,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竭力给语言抹黑,竭力同语言非礼,不是有这样一些大家都熟悉的诗吗:
睛睛喊/妹妹在我床上拉屎了/等我们跑去/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手捏一把屎/从床上下来了/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朗朗》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我问咋了/她说:上午她们出去玩/一个将尿/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我喊了声“我的娘嗯”/另一个见状/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一边尿还一边说:/你的两个娘都尿了——《我的娘》
这种对汉语诗歌粉身碎骨的破坏,简直是对纯正汉语诗歌的阉割。这种大出风头,对语言严重撒把的儿戏,将会遭到成熟读者严重的控诉和批判。
回头我们再看梁志宏老师的诗歌创作,如果我们能够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去说道,我认为:这些年来,他的汉语诗歌写作不混杂、不摇摆、不招摇、不生锈,他严守诗坛和语言纪律,他沸腾的想象也从未停顿和发生过血凝,他的汉语诗写方向就像一枚金色的坚果,始终没有随着时间的改变而被砸碎。
二、纯正的汉语言创作立场
如果我对梁志宏老师上述创作的诗歌作品只是做了一些隐约的谈吐,对他诗歌创作的不混杂、不摇摆等等征服性的论点或是论据谈论得还不硬实,还会引起读者对他的诗歌创作种种的猜测。我们可以看看当今诗歌创作的废墟和它所走捷径的危害性。就目前诗坛混杂性的语言,这里,我试举出一些例子:塞纳河、雪茄、晚宴、奶酪、爱神、教堂、神明、城堡、夜莺……这是我在读一些诗歌时所读到的一些杂交的句子。我想,这些混血儿的诗歌或是杂种,带着一些高鼻梁、蓝眼睛的腔调,对此,我们是否丧失了话语的主权,我们是不是也出卖了汉语的灵魂。这种翻译体诗歌,类似于转基因产品,它直接危害着诗歌的肌体和诗歌的收成,它将损害诗人的幻想和诗人积极的劳动。
梁志宏老师他写《暮色中吃饭的民工们》,他写《在井口,阅读中国》,他写《云冈石窟》,他写《天下晋商》,他写《黄河即将入城》,他写《谁把阳光掠夺了》 :
很明媚的一所小学/阳光下开遍了花朵和笑脸/如今却被沉重的阴影遮掩。//自从一幢商厦擦肩而起/金色的阳光,还有温煦的春风/便被粗暴地阻截和侵占。//一声声稚嫩的呼吁/举着法律的申诉和辩护/在机械的轰响中微弱不堪。//但是诗歌仍要呐喊——/谁把孩子们的阳光劫夺了?/谁让劫夺阳光者无法无天!
这是中国式的诘问,也是中国式的落款。诗人,也许他们没有房产、矿业、股票,也许他们没有牧场、牛羊、土地和花园,也许,他们的手中只剩下了笔和纸张,但是,他们不缺乏仗义、豁达、良心和公正的面孔。他们不会在屈辱中典当自己的肉体、膝盖和骨头,他们的目光中有敬仰,也有闪电将乌云划开一道道裂缝、一道道的口子。
梁志宏老师是从春天走来的一位诗人,他为我们茁壮的生活授粉,他也把头顶上的荆棘当成了桂冠。今天,他怀揣着《阳光之剑》,依然在起伏的路上,用诗歌为我们的祖国加温。
三、变,在纯正的汉语诗写中嬗变
就翻译体诗歌和屎尿体诗歌等等,让我想到了诚实写作这一平和而又与之针锋相对的话题。诚实写作,我是指一个诗人在伏案写作时能够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呕心沥血地与立意、构思、通感、比喻、色彩等等进行无畏的布局、出手和较量。这样的写作会伤及大脑和肝脏,也会让人虚脱,但对于一个真正的写手,是顾及不了这些陡峭地带的存在的,他们诚实地接近语言,而语言也养育着他们的幻想。
梁志宏老师就是这样一个诚实的诗歌写作者,他就像一名有着心灵洁癖的打坐者。多年以来,他把语言当成了亲人和上帝,他把诗歌写作的现场当成了工地。他一次次在语言中往返,是的,他是活在语言中的诗人,他的诗歌立意一次次在语言的纵深中递进。
我们可以看看他近年来或者近期创作的《雨夹雪》《国魂浩荡》《向天而歌:致左权盲人歌队》《妈,我想把你拉在人间》。这些诗歌相对于梁志宏老师来说,已经有了更加纯粹的变化,这种变化亦来自于他对诗歌语言新的顿悟、发现和理解,和他纷纭的内心有了对仗。
当今诗坛,各种旗帜和流派层出不穷,飙口号、玩概念、出怪招和随性的挑逗已成为一些诗人的习惯。其实我们往远处看一看,除新时期的朦胧诗是在批评家们的笔下被定格之外,现今,没有任何一个流派在读者的心里被成功地注册。我想,这种既定的下场并不会让人们感到惊讶。
《梁志宏文集续编》出版值得庆贺,以上是我阅读“诗歌卷”之后的一些感受。时下,梁志宏老师的诗歌创作明显地占了上风,并显示出压倒时下这些风气的优势。因此说,他的诗歌创作的路子是通畅的,也就是说,他孜孜矻矻创作的诗歌也绝不会无端地在我们的视野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