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中国特色航线及服务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向往——从世界中型邮轮产品现状看我国邮轮旅游发展趋势

陈建勇/中船邮轮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李博浩 彭晨阳/中国船舶集团经济研究中心

“美国之傲”号

近十几年来, 我国邮轮旅游业蓬勃发展, 2019年中国的邮轮旅游人数达到398万人次, 已经成为最具活力和潜力的全球第二大邮轮客源市场。邮轮旅游是中国旅游业迈向休闲度假时代的新业态, 是提升人民群众生活品质的幸福产业。国际邮轮品牌也积极布局中国市场, 将更多高端豪华邮轮部署到中国, 我国邮轮产品也更加丰富和多样, 我国邮轮港口的配套设施、接待能力、服务水平等有了较大提升。然而, 我国本土邮轮品牌仍然存在邮轮产品单一、邮轮运营能力弱、宣传力度不到位等问题。2020年以来, 新冠肺炎疫情持续对邮轮旅游行业产生影响, 许多邮轮企业发展陷入停滞, 这正是我国邮轮行业追赶国际先进水平、拓展邮轮旅游内需的战略机遇期。本文概览了世界范围内中型豪华邮轮市场特点、航线产品现状, 并在此基础上总结了我国中型邮轮发展状况, 提出了我国中型邮轮未来的发展趋势。

中型豪华邮轮特点

中型豪华邮轮一般是指吨位在6万至9万吨, 最多可容纳2000至4000名乘客的豪华客运轮船, 具有适航性好、设计建造难度低、维护成本低等特点, 尤其适合中国这样邮轮旅游文化薄弱、尚处在探索阶段的豪华邮轮市场。中型豪华邮轮产品具有以下特点：

适航性好

中型豪华邮轮与小型邮轮相比, 吨位相对较大, 承载能力相对较强, 能够更好地缓解不同气象条件给邮轮航行带来的影响。在船身尺寸上, 其船身高度相对大型豪华邮轮有所降低, 船身宽度有所收窄, 因此其通过性相对更强, 这也更加利于邮轮的航线规划和部署；在停泊港口要求上, 得益于吨位和吃水深度的优势, 对邮轮港口硬件条件要求相对较低, 码头岸线短的港口也可以停泊, 前沿水深较浅的港口也可以较好地适应, 靠岸入港所需的拖轮等条件相应有所降低。

设计建造难度和成本低

豪华邮轮作为高技术船舶, 其设计制造难度较大。在船体结构上, 与货运船舶不同, 豪华邮轮采用的是薄钢板结构, 建造过程中对公差容忍度更低, 同时还要保证船体结构强度、舱室功能完备、各类复杂系统的正常运作；在内部装饰上, 需要使用大量不同类型的物料和创新性的设计来满足豪华邮轮内部繁多的功能。中型邮轮设计难度相对较小, 涉及的技术、材料、设备等相对较少, 更方便设计和制造。同时, 中型邮轮的制造周期短且成本低, 便于船厂技术迭代和技术积累。

运营维护成本低

在运营成本上, 中型豪华邮轮载客量、邮轮服务人员和燃料消耗水平在豪华邮轮中都处在中等水平。在维护成本上, 常规维修成本低, 修船和维护时间短, 对长期运营和部署有较强的适应能力。

“嘉年华奇迹”号

中型邮轮航线产品现状

单项服务产品

单项服务产品包括邮轮船票及邮轮内各项消费, 邮轮消费除船票外, 还包含诸多可以选择的消费场所, 如高级餐厅和免税店等项目。

单项服务产品现状

在船舱结构方面, 中型邮轮一般有10—15层甲板, 提供约1000间舱房, 包括内舱房、海景房、阳台房和套房等。船上餐饮方面, 可供选择的种类较多, 包括主餐厅、自助餐厅、特色餐厅、酒吧等, 提供西式晚餐、牛扒、自助餐、钢琴餐厅、烹饪艺术中心等服务；娱乐设施方面, 包括室外露天游泳池、SPA沙龙、健身中心、免税店、青少年活动中心、水疗馆、书吧、无线WIFI、咖啡厅、大剧院等设施；航线规划方面, 多为区域邮轮（Regional Cruise）和海岸线邮轮（Coastal Cruise), 2021年全球投入运营的8万吨级中型豪华邮轮共有21艘, 提供上百条区域性、海岸线邮轮航线。其中, 美国区域性邮轮最多, 约占全球总量的52.4%, 欧洲、澳大利亚、新西兰区域性邮轮数量较少, 分别为4艘、2艘和1艘。

典型案例——“嘉年华传奇”号

“嘉年华传奇（Carnival Legend）”号隶属于嘉年华邮轮公司, 是嘉年华精神系列的第三艘旗舰, 邮轮长292.5米, 宽32.2米, 吃水7.8米, 载客约2667人, 8.59万吨, 以“世界伟大传奇”为主题的设计贯穿全船。该船代表性单项服务产品主要是从美国的马里兰到太平洋上的巴哈马, 再返回马里兰, 全程共7天时间, 游客全程在船上观光游览、欣赏太平洋美景。

作为一艘中型高端邮轮, “嘉年华传奇”号所有舱房都能看到海景, 其中80%的舱房都有私人阳台。客舱包括50间套房、634间阳台、171间海景和215间内舱房。“嘉年华传奇”号上有7家餐厅并提供多种零食小吃, 还有多间咖啡厅和酒吧。自助餐厅按时供应早午晚餐, 提供24小时免费披萨和冰淇淋, 在高级餐厅中游客们可以付费品尝到更加精致和美味的菜肴。“嘉年华传奇”号还在顶层甲板供应上等牛肉和龙虾肉供游客品尝。为了满足不同年龄和不同性别游客的需求, 船上还配备了迷你高尔夫球、免税购物中心、篮球场、游戏厅、图书馆等休闲娱乐场所, 并专门为青少年打造了专属的儿童游乐区、儿童海上滑水道等设施。

表1 “嘉年华传奇”号服务设施明细表

图1 嘉年华邮轮公司收入来源分布

图2 嘉年华邮轮公司北美地区利润增长分布

航线组合产品

航线组合产品除包括邮轮船票外, 还包括航线停靠港及目的地的配套旅游服务, 如母港往返机票、专线旅游、商贸、购物、休闲娱乐等。航线组合产品最吸引消费者的就是旅行社或邮轮公司会提前为游客规划好邮轮旅游前后的各项事宜, 使游客在旅行之中更轻松。其中, 岸上游通常是由第三方旅游公司提供, 并由邮轮公司向游客推荐港口城市的旅游项目。因此, 港口城市专线旅游是邮轮航线组合产品的重要组成部分。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 许多恢复运营的豪华邮轮要求游客在邮轮上报名当地的指定旅游产品才能下船游览,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邮轮航线组合产品的收益。

航线组合产品现状

航线组合产品一般要考虑到始发港、访问港、访问时间、整体成本等多方面因素。邮轮始发港和访问港的交通、经济、旅游、文化、服务业水平影响着邮轮公司的产品组合方式和游客的组合产品购买。当前, 中大型邮轮的航线组合产品品类较多, 涵盖酒店、特色餐饮、文化旅游、交通服务等邮轮旅游相关的全流程服务。优质的航线组合产品能够给邮轮公司带来新的利润增长点, 据统计, 约53%的游客在目的地购买过岸上游产品。这一方面增加了邮轮的产品供应和收入, 另一方面也加强了邮轮旅行中目的地品牌形象, 促进旅客再次访问。

以嘉年华邮轮公司为例, 航线组合产品中的酒店、交通运输服务由2017年的2.36亿美元增加至2019年3.9亿美元, 年均增长率为29.3%。2019年, 嘉年华邮轮公司北美和澳大利亚地区净利润比上一年增加13.76亿美元, 其中组合产品中的上岸游览服务和船上服务贡献了约11亿美元的增长额, 机票服务贡献了0.57亿美元的增长。

典型案例——“嘉年华奇迹”号

“嘉年华奇迹号”邮轮隶属于嘉年华邮轮公司, 邮轮长291.7米, 宽32.2米, 载客约2667人, 满载排水量8.59万吨。邮轮的设计灵感来源于著名文学影视作品, 船上的设计都是根据著名的文学和电影所创造, 如《爱丽丝梦游仙境》《狂欢》和《卡萨布兰卡》等。

“嘉年华奇迹号”共有28个类别的1062间客舱, 包括50间套房、634间阳台房、171间海景房和215间内舱。邮轮上提供世界各地美食, 主餐厅共有两层, 以希腊酒神命名, 可以容纳船上所有游客共同就餐。尼克和诺拉餐厅可以提供付费的定制晚餐。丽都自助餐提供早餐午餐自助、休闲晚餐和酒水。

“嘉年华奇迹”号泳池

表2 中型邮轮区域航线划分

“嘉年华奇迹号”有3个母港, 分别是美国洛杉矶、旧金山和西雅图, 因此该邮轮航线众多。邮轮的代表性航线组合产品为旧金山—夏威夷—洛杉矶航线, 总天数为14天, 其中有4天分别安排在夏威夷Honolulu岛、Kahului岛、Kailua岛和Hilo岛游玩和购物, 该航线组合产品售价要比单项服务产品贵60%-105%, 价格随淡、旺季节波动。

航线气候特征

邮轮区域航线划分

中型邮轮航线可以划分为4个主要区域：分别是美洲、欧洲、澳洲、亚洲。每个区域中还包含若干条具体航线。其中美洲区域航线占比超过60%；欧洲和地中海区域的航线占到约20%；澳新区域航线占到约10%；亚洲航线占比则相对较少。

典型案例——“美国之傲”号

位于太平洋中部的夏威夷是世界重要的旅游目的地, 夏威夷群岛由8个火山岛组成, 分别是夏威夷大岛、茂宜岛、欧胡岛、可爱岛、你好岛、摩洛凯岛、拉纳岛、卡霍奥拉韦岛。因为地处热带边缘且位于温暖的信风带, 所以一年只有两个季节, 全年适合观光。其中4月至11月之间的夏季温暖干燥, 12月至次年3月之间的冬季稍微凉爽一点。夏季白天的平均最高温度是29.4℃, 冬季平均最高气温为25℃。

诺唯真公司的“美国之傲”号邮轮以夏威夷瓦胡岛的檀香山作为邮轮母港, 邮轮的主要行程就是往返于夏威夷群岛的各个岛屿之间。在夏威夷群岛, 游客可以观察到岛上气候的差异, 岛上迎风面通常是凉爽潮湿而多雨的, 而背风面则是温暖而干燥的。有些地方年降雨量不到152毫米, 而有些地方每年降雨量则达到3300毫米—5080毫米。

邮轮港口基本情况

从全球邮轮始发港来看, 涉及234个港口, 主要分布在北美、欧洲和东南亚地区, 其中, 北美和欧洲港口布局相对成熟稳定, 亚太地区发展后劲十足。邮轮母港建设、运营对区域经济产生十分显著的贡献, 其贡献度与以邮轮母港运营为中心而形成的邮轮靠泊、维系、船供等一站式服务, 游客休闲、娱乐、观光、餐饮等综合商业旅游配套, 邮轮公司总部、旅行社及邮轮金融服务机构等邮轮母港产业链的完善程度有关。

美国迈阿密港

迈阿密享有“世界邮轮之都”的美誉, 两座邮轮客运枢纽站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管理设施系统, 能够同时为8400名游客提供服务。迈阿密还拥有12个超级邮轮码头大厦和8个邮轮码头, 港口拥有邮轮岸线共2286米, 可同时停泊20艘邮轮, 年靠泊周转量位居世界第一。

“嘉年华传奇”号

迈阿密邮轮码头位于市中心海滩的黄金地段, 交通便捷, 距机场仅有15分钟的车程；距市中心最近的大型购物、宾馆、餐饮区仅有几分钟的车程；迈阿密邮轮母港拥有天然的海边浴场, 舒适宜人, 距邮轮出口仅10分钟的路程；服务设施齐全, 码头设有休息大厅、全密封上船通道、完善的订票系统、安全系统、登轮查验系统和行李管理系统等。服务快捷高效, 迈阿密邮轮客运枢纽站业务流程规范, 商店、游客、行李和船舶独立管理, 第三层楼与船体位于同一高度, 便于游客上下船。

西班牙巴塞罗那港

巴塞罗那港位于欧洲南部和地中海西岸, 地理位置优越, 是地中海的主要邮轮港, 设有8个邮轮码头, 港口共有1680米邮轮岸线, 各泊位线在160米到700米之间, 同时可供10艘以上邮轮停泊, 接待3000人次以上, 年接待游客可达100万—200万人次。

巴塞罗那港的邮轮码头地处市中心, 游客乘坐公交车或出租车进出都十分方便, 距离机场25分钟车程, 其宾馆、餐饮、交通的便利性在地中海各城市中处于领先地位, 客流量长年不断。除了游客基本候船和联检设施, 巴塞罗那邮轮中心附近还设置了大型购物中心, 可满足邮轮游客的购物需求。此外, 邮轮码头周边也建立了各类旅游观光景点、邮轮总部大楼以及地铁、公交、旅游专线等公共交通设施。

新加坡港

新加坡港位于新加坡的南部沿海, 是亚太地区第二大的港口。新加坡港有两大邮轮中心, 滨海湾邮轮中心占地28000平方米, 码头设计总长度360米, 宽度18米, 能够停泊高达22万吨的船舶, 吃水深达11.5米, 采用双泊位并列的设计, 随时可接待多达6800名乘客；港湾城邮轮中心前沿水深12米, 可供大型邮轮靠泊。

新加坡在规划建设和实际运营中都与城市旅游、娱乐、服务业发展密切联系, 充分发挥邮轮母港品牌价值和客流量优势, 以促进新加坡旅游、商业及服务集群发展。充分考虑邮轮港口建设而形成的邮轮母港产业链组团发展空间需求, 其选址位于新加坡滨海湾CBD中心, 周围聚焦了商业、服务、娱乐、休闲及办公商务区, 从而形成以滨海湾为中心的邮轮综合商务中心；同时, 临近物流港, 便于邮轮船供业发展, 并留有大片尚未开发土地, 便于邮轮母港产业链延伸发展。

我国邮轮发展状况及问题

邮轮文化普及速度慢

邮轮旅游在我国刚刚起步, 尚未形成中国本土的邮轮文化。游客对邮轮旅游的服务和价格不了解, 往往选择其他更成熟的旅游产品。同时, 旅游公司和邮轮公司在宣传方面仍然相对保守, 各地方政府在外国游客免税购物和港口城市游览政策方面相对谨慎, 本土邮轮市场培育进展缓慢。此外, 国外邮轮公司虽然拥有丰富的产品和成熟的运营策略, 但这些产品和策略难以完全匹配中国邮轮游客的消费习惯, 亟待开拓中国特色的本土化邮轮旅游产品和服务。

邮轮港口基础设施和运营能力亟待加强

我国对沿海城市邮轮旅游已经进行了提前规划布局, 但目前我国邮轮港口在基础设施建设、交通基础设施、旅游资源分布、运营管理能力方面与国外著名邮轮港口相比均存在一定差距。我国邮轮码头的选址大多是在沿海地区重新规划, 这样规划的优势是可以为未来预留充足的发展空间, 但邮轮码头周边的配套设施并不齐备, 距离商业区、休闲娱乐区、旅游风景区、高档酒店相对较远, 且公共交通对不同区域间的连通性不足。同时, 邮轮港口服务水平在登船下船和行李运输方面仍有提高的空间, 各类设施的智能化和数字化水平不高, 运营接待能力也受到一定限制。上述原因都导致了游客岸上游体验大打折扣。

邮轮组合产品质量低

我国在邮轮岸上游方面仍然相对滞后。国外知名邮轮港口的岸上游通常包括城市游览、旅游观光、潜水、水上摩托艇、水上乐园、美食之旅等项目, 这需要邮轮港口附近繁荣的商业圈、丰富的海上娱乐配套设施、悠久的城市历史和特色文化以及适合旅游的气候条件, 更需要当地有优质的邮轮公司和旅游公司, 为岸上游产品做支持和贡献, 激发邮轮港口经济, 开发旅游产品, 吸引游客增强消费。

“美国之傲”号餐厅

我国中型邮轮未来发展趋势

中型康养邮轮

康养邮轮是邮轮产业和养老产业深度融合发展后的全新产业体系。发达国家老人群体乘坐邮轮积极性较高, 邮轮养老意识基础较好, 也已开展邮轮养老实践, 有明确围绕老年人设计的主题邮轮。虽然明确提出以老人为主要目标群体的邮轮运营企业不多, 但是大多数运营企业早已开始适老化改造, 力图吸引老年乘客。中型邮轮尤其适合进行邮轮养老的探索。中型邮轮能够容纳各种类型的设施和提供各种功能, 还能够适应养老服务人员与老年旅客接近1:1的船上人员配比。“国家地理”号等一系列邮轮已经开始增加更多创造性的水疗和健康服务, 融合从船到岸的整体生活方式理念, 推出更健康的美食、禅宗风格的水疗套房和船上健康健身活动, 打造康养主题邮轮, 吸引老年群体等热爱健康的游客。

邮轮养老契合老龄人群养老需求。邮轮养老符合老年人群的需求, 能适应老年人群的旅游理念。老年游客由于身体机能下降, 偏好安全舒适的旅游方式, 邮轮养老是一种舒适、慢节奏的新型养老方式, 免去舟车劳顿, 对老年游客有较大吸引力。邮轮养老设施服务能够满足老年游客多样化需求。邮轮养老定位于高端休闲养老游, 提供环球航线旅游, 同时还提供丰富的岸上游项目, 包括热带海岛游、欧美海滨城市景观游、极地探险游, 可以领略自然风光和异域风情。此外, 邮轮自身就是旅游目的地, 可以使老年游客享受吃、住、行、游、购、娱为一体的优质服务, 满足老年游客复杂细致的各类需求。

探索中国特色航线及服务

中型邮轮在我国邮轮旅游探索期具有重要价值。中型邮轮在适航性、载客能力方面在我国短途的海岸线游览的探索方面具有非常显著的优势。

国外邮轮的运营虽然具备一定经验, 但这些经验未必能与中国游客的实际需求相匹配。中国游客更强调家庭文化, 邮轮旅游也大多数以家庭为单位。在客舱方面, 需要增加家庭房和套房的比例；在航线规划方面, 尽量选择气候宜人, 风景美丽的航线, 减少恶劣海况给老人和儿童带来的不适；在饮食方面, 突出健康餐饮和邮轮特色美食, 满足不同年龄和饮食习惯的游客；设立更多的青少年活动中心, 加强儿童托管并增加儿童集体娱乐活动, 减少年轻父母在邮轮旅游中的疲惫感。无目的地航线航程短、消费低, 是家庭、同学、同事、朋友聚会的选择, 在开辟新航线时也应充分考虑中国文化, 利用节日、社会风俗、时事热点等主题开展符合国内市场需求的1—3天的“公海游”线路。

高端化、绿色化、数字化与智能化

高端化

豪华邮轮能够满足游客的各种需求, 包括住宿、餐饮和娱乐, 让游客有机会在一次旅行中体验各种不同地方的文化、美食, 停靠并访问港口, 购买免税商品等。从装修和功能上看, 邮轮上精致的装修、舒适的居住环境、周到的餐饮服务以及各项娱乐设施可以让游客感受到文化与现代科技的交融；从邮轮服务上看, 服务人员对应的客人越少, 服务越有质量, 邮轮豪华程度也可以根据乘客和服务人员的比率计算, 通常是3:1。邮轮的服务方面每位乘客都可以享受到同样优质的星级体验, 不会因为舱房价格而有所区别。

绿色化

绿色化邮轮可以有效保护海洋生态环境并减少碳排放。传统邮轮一般使用燃料油或柴油作为燃料, 其燃烧过程中不可避免产生空气污染。新型邮轮已经开始使用LNG作为燃料, 其燃烧过程中不产生污染物, 而且清洁高效。此外, 纯电动邮轮、氢燃料邮轮、氨燃料邮轮因其在运行过程中完全零碳排放的特性, 未来也具有较大发展前景。同时, 邮轮靠港使用岸电也是一种绿色节能技术。传统邮轮停靠港口期间需要关闭主机, 开启副机发电, 为船舶提供电力, 但副机发电也会排放出大气污染物并发出噪声污染。岸电是从陆地电网引电, 在船舶停靠港口期间, 船舶用岸电代替柴油发电, 以电代油, 从源头上减少碳排放。

数字化与智能化

将人工智能服务引入邮轮中, 可以为游客带来不同以往的更加丰富的船上服务和创新体验。通过智能语音识别技术, 邮轮可以将智能音箱作为游客的专属管家, 游客可以通过语音控制实现客舱常见问题的咨询以及对灯具、电视等设备的控制；通过人脸识别技术, 邮轮可以根据面部特征迅速筛选出游客满意的照片并发送给游客；通过VR技术, 游客可以通过佩戴专门的VR眼镜从高空无人机视角沉浸式地感受邮轮与海洋的美丽；通过智能可穿戴设备, 邮轮可以实现新冠肺炎病人跟踪、开门、无线支付、位置分析等功能, 并基于此拓展出自动调节房间灯光温度、自动提示当前用餐人数等功能。

航行中的“美国之傲”号

综上所述, 中型豪华邮轮总体而言具有适航性好、设计建造难度低和运营维护成本低的特点, 能够适应目前我国邮轮产业从设计建造能力到邮轮旅游需求的全链条, 能够更好地推动邮轮旅游发展、普及邮轮旅游文化, 并进一步加强邮轮港口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和运营维护能力, 提升游客旅行体验。

当前, 与国际邮轮相比, 我国本土邮轮产品仍然存在竞争力差、产品质量较低的问题, 主要表现在单项服务产品的不够丰富、航线组合产品少, 航线丰富度不够, 大部分邮轮码头硬件设施较差。此外, 我国邮轮发展方面存在邮轮文化普及速度慢、邮轮港口基础设施和运营能力亟待加强等问题。未来, 我国邮轮业可积极推进中型康养邮轮产品, 探索中国特色航线及特色服务, 并推动中型邮轮向着高端化、绿色化、数字化和智能化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