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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商务标准合作行为
——基于456项国家标准研究

2022-09-27单嘉祺叶琦琳

技术与创新管理 2022年5期
关键词:电子商务主体节点

余 晓,单嘉祺,叶琦琳

(中国计量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0 引言

在开放式创新的背景下,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向多领域全方面渗透,引起多行业间的交叉融合,很大程度上加速了资源整合路径以及商业合作模式创新,促进了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和社会经济的持续增长[1-2]。电子商务作为数字时代发展的依托,集成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实现了互联网与实体经济的有效融合。而随着产业领域迅速扩展、产业规模持续增大,产业内的企业所面对的竞争压力与日俱增。合作创新成为企业保持自身竞争优势,应对未来发展问题的关键。标准作为技术创新的产物之一,在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引领技术扩散方面作用显著,是推动产业发展的基石[3]。标准合作主体为完成同一标准化目标而形成合作联结[4],基于多元主体协同互动构建的合作网络是有效获取信息资源,实现产品以及服务价值积累的重要途径。

随着电子商务参与主体的多元化,标准合作制定也成为电商企业降低资源融合成本,提升核心竞争力的战略选择和获得组织创新力的源泉。通过国家标准数据构建电子商务产业标准合作网络,探究不同阶段的标准协作网络特征及创新演化趋势,分析不同网络核心节点的作用,以及多元主体之间的合作行为,可以为我国电子商务产业的创新合作提供对策建议。

1 文献综述

伴随着数字创新的迅速崛起,研究电商产业内合作战略选择具有一定特殊性和启发性[5]。国内电商企业数量的急剧增多,一方面降低电子商务产业进入壁垒,有效的知识、技术融合推动企业联合形成创新网络;另一方面,电子商务领域内大部分企业属于同质企业,短期合作为主,长期竞争激烈[6],产品和服务容易被模仿,使企业创新动力不足。技术标准被广泛定义为在完成某一技术活动时,由不同组织机构协商一致而形成的准则[7],在补充知识来源,降低交易成本风险,掌握产业竞争主动权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行业领先企业往往选择通过结成标准化组织,以合作研发的形式降低资源交互成本,实现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提高,为企业之间建立有力的信任机制保护,极大地弥补了电子商务产业发展的短板。

目前,以标准合作组织为研究对象的研究,集中讨论了标准在发展阶段的形成特征、与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关系[8]、标准对产业竞争优势的影响机理[9]以及产业在标准发展中的作用[10]等多个方面,肯定了标准在提高企业竞争力方面的作用。在技术标准的开发过程中,涉及到多个信息主体之间的合作交流和技术创新,具有鲜明的网络特征。田博文[11]利用物联网产业案例,从关系嵌入角度探析标准合作网络互动规律,提出协调行动者之间的互动关系有助于提高合作网络运作效率。曾德明[12]基于资源依赖理论,构建技术标准合作网络,证实了网络技术、组织邻近性、网络密度与技术标准制定能力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标准合作网络为企业制定、发布标准过程提供了信息交互渠道[13],而网络资源禀赋差异造成企业从网络中获取的知识内容与难易程度的不同,存在对标准竞争效益的影响[14]。因此,利用网络外部性以及技术锁定效应有助于企业在技术标准开发过程中形成市场主导优势。

技术标准合作网络的形成和演化特征分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已有研究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对产业发展网络结构特征的静态分析以及对网络中行动者的联结和互动关系的动态分析。基于合作成员的联结网络,分析网络整体形态和静态网络结构特征,探讨协作研发网络对企业技术标准能力的影响作用。网络结构作为标准合作网络演化过程中的重要影响因素,主要从网络拓扑结构和密度两个角度分析对网络效应的影响[15-16]。除了关注网络结构变化在行业整个发展过程中的作用关系,地理邻近、社会邻近对合作网络形成的驱动也是研究的热点[17]。在标准合作网络的研究中,各个节点在网络中所处的位置则解释了在产业发展中各自扮演的角色。不同合作成员从合作网络中获取所需资源[18],并从发展中获得新机遇。本研究立足于整体网络演进的大框架,利用标准数据分阶段构建合作网络,分析电子商务阶段性网络拓扑结构演化以弥补已有研究对产业内合作认识的不足;依据网络位置探究主体之间的联系与变化,为我国电子商务产业技术创新提供参考依据;通过聚类分析对网络核心节点分层,探讨合作行为及其趋势,为后续发展研究奠定基础。

2 电子商务领域标准合作网络特征

2.1 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的研究样本来源于我国电子商务产业2009—2020年现行国家标准数据,基于全国标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以与电子商务密切相关的“电子商务、物流配送、电子交易、在线支付、电子发票、电子合同、电子数据交换、网络营销、存货管理、大数据、供应链管理、交易平台、快递服务”等13个关键词搜索相关现行以及即将实施的国家标准信息共490条。经过逐一比对相关性,筛选有效信息,最终获得456条现行国家标准数据,涉及的合作企业、高校以及研究院共1 586所。综合考虑电子商务发展历程和标准信息的全面性和有效性,以4年为间隔,将2009—2020年划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2009—2012年,2013—2016年和2017—2020年;以参与国家标准制定的合作单位为网络节点,不同主体间合作制定同一标准为联结关系构建共现矩阵,运用UCINET软件绘制三阶段下的合作网络图,合作网络结构统计指标见表1。

表1 国家标准合作网络结构统计指标

2.2 网络拓扑结构演化特征

1)网络规模持续扩大,结构趋于复杂化,密度明显下降。我国电子商务相关国家技术标准由2009年的13项增至2020年的456项,年均增长率达7.40%,参与标准制定单位(企业、高校、研究院)从35所增加到1 586所,年均增幅9.45%。各年份国家标准数量以及合作单位数量如图1所示,其增长趋势较为一致。2009年以来,国家标准合作网络规模不断扩增,但其密度出现下降趋势。在第一阶段网络中所有节点相互关联,不存在孤立的企业、高校或者研究院所,表明网络分布较为均匀,连通性较好。2009—2020年,节点数、关系数迅速增长,网络规模显著扩大,结构日趋复杂。网络密度的下降则说明在标准制定的过程中,虽然参与合作制定标准的单位显著增加,但各主体之间并未实现完全的联通合作,核心节点间仍然存在巨大的合作空间。

图1 2009—2020年现行国家标准数量与合作主体数量

2)合作网络中存在联系紧密的“小团体”,平均路径长度明显缩短。缩短平均路径长度与提高集群系数对于网络的信息传播与扩散具有正向促进作用[19]。2009—2020年标准合作网络中的平均路径长度由4.437下降低至2.891,表明节点之间通过3次左右的中介即可产生联系。平均路径长度的减小表明在合作网络中,各组织单位获取非冗余信息的能力增强,网络结构可达性正在提高。2009—2020年的集群系数基本持于同一较高水平,表明在合作网络中存在紧密的小团体,并且引导和推动合作的产生。集群系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合作单位之间的信任程度,而信任程度的提高是形成良好合作的基础。因此,较高的集群系数有利于加深对合作单位的认知,促使信息资源的互通互融,提升企业工作效益,促进合作形成。

2.3 合作网络主体演化特征

从网络整体角度出发,我国电子商务国家标准合作规模不断扩大,出现了中心地位较为明显的节点;但还需要从个体的角度出发,通过分析节点的中心度、结构洞等指标,分别从关系强度和关系广度查看节点在网络中的地位以及掌握的资源数量,分析节点是否吸引了大量其它行动者参与到合作制定标准的过程中。

2.3.1 节点关系强度

标准合作节点位置是该主体在网络中所占据地位的反映,度中心性决定该主体是否在合作网络中处于核心地位。处于网络中心位置意味着可以以最短的路径接触到更多的网络成员,一方面有利于获取其它主体的有效资源和信息,另一方面有助于知识的传播和扩散[20]。与节点存在直接联结的其它节点个数越多,度中心性越高,所掌握的第一手资源越多,易取得合作的权威地位,具有较高的网络影响力。在参与标准制定过程中,相关合作单位数量越多,且与SDO(标准开发组织)成员关系越密切,该节点在网络中的影响力越大[21-22]。在国家标准合作网络中3个阶段的平均中心性分别为8.349、18.007和31.057,近乎成倍增长的速度说明随着电子商务领域不断扩增,合作范围持续扩大,合作主体数量直线上升。中介中心性将某一行动者存在于其他行动者之间的联结程度视为一种位置优势,即当中介中心性越高时,其它组织越依赖于该行动者,可以认为它居于重要地位,具备较强的控制其它行动者之间联系交往的能力。为了深入研究标准合作网络中各主体的作用演化,分别测算了各阶段下的点度中心性和中间中心性,并对排名前五的合作单位进行比较分析,从高到低排列见表2。由表2可见,研究院所和企业拥有较高的点度中心性和中间中心性,高校的出现频率略高于在点度中心性排名中出现的频率,但高校在标准合作方面的主导性不强。

表2 合作单位中心度测算

研究对3个阶段的标准合作网络进行可视化处理,如图2、3、4所示。每一个节点代表一个参与标准制定的单位,节点之间的连线标志着一次合作的成功完成。网络中节点越大表示与该节点直接相连的合作单位越多,两节点之间的联结线越粗表示合作次数越多,关系强度越高。

图2 2009—2012国家标准合作网络

图3 2013—2016国家标准合作网络

在3个阶段中,始终以中国标准化研究院为最大核心节点,并且逐渐出现了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清华大学以及北京交通大学等院校的中介辅助作用凸显的情况。说明电子商务产业的标准合作制定主导权依然掌握在国家权威机构手中。高校作为核心节点的出现说明高校参与电子商务标准制定的意愿加强,将应用研究的成果转化为标准的意识正在提高。在前2个阶段中,合作单位主要以企业为主,注重货物生产与物流运输方面的标准发布。这一现象的出现缘于当时电子商务正处于从传统行业转化为以B2B为主体的持续稳健发展时期。网络运营平台建设的逐步完善,尤其是随着支付宝、5G网络等新兴技术的出现获得技术性深化改革发展,促使电子商务产业从第二阶段向第三阶段过渡。在政府的政策扶持下,形成以高等院校、研究院所和企业联结的合作模式,高效整合知识资源,推动技术创新和缩短技术标准制定时长,把控市场导向。

2.3.2 节点关系广度

结构洞是指节点之间存在的非冗余关系[23],即在网络中存在两者间无直接关系或者关系间断的现象。结构洞作为无直接关系的节点之间的桥梁,结构洞丰富的合作成员更容易接触到多元的异质资源,促进知识共享,形成扎实的理论基础,决定了合作主体在信息搜集和控制方面的能力[24]。相比于其他主体,所占结构洞数量多的主体在参与标准制定过程中占有位置优势,中心性越高且占据的结构洞越丰富所获得的创新收益越高,具有良好的信息控制能力[25]。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构洞数量越多越好,当节点占据的结构洞数量过多,会出现信息冗余现象,从而造成不必要的资源浪费。综上所述,研究采用约束度衡量结构洞指标,约束度越小,则节点占有的结构洞越丰富。

在电子商务标准合作单位演化的3个阶段中,仍然是以研究院所为主导,国家标准制定权威组织一直居于核心地位,自2009年以来所占结构洞数量均为最多。企业的约束度有下降趋势,说明企业在参与标准制定的合作进程中仍然存在有待拓展的合作空间。相较于其他主体,2009—2020年间高校的结构洞占有量一直处于较低水平,如在第三阶段北京交通大学的约束度为0.760,在同一阶段中排名较为落后。这表明,在合作网络中,高校的核心作用虽有凸显,但在促进知识扩散和信息转移方面还存在不足,标准制定还未成为各个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的重要途径。

3 基于聚类分析的标准合作行为分析

3.1 K-核聚类分析

社会网络提供一系列算法(包括n-派系、k-丛、k-核等)用于分析各个小群体结构在构成完整的社会网络中起到的作用[26]。社会网络的网络凝聚性很好地解释了群体中各成员达成共识的程度,网络凝聚性越高,子群成员之间的直接联系越强,加强异质性合作单位间的紧密交流,能够高效地实现共同目标。K-核是建立在点度数基础上的凝聚子群,当每位成员至少与子群组中k位其他成员产生联结时,认为K-核存在,根据不同的k值,形成数量不同的子图结构。K-核最早由SEIDMAN提出,之后被运用于测度子网邻接节点数量,分析网络层次特征,识别重要节点,对核心区域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27-28]。通过对具有相似特征而聚集在一起的子集的研究是分析网络中潜在的合作行为,选择合适的合作伙伴的主要途径。本文采用UCINET软件中K-核聚类分析方法,将中心度排名前五的单位分别测算其核心度,见表3,结合表2分析,划分的区域随着合作主体的增加而增加,中心度越大的主体,其核心度也越高。

表3 2009—2020年合作单位聚类分析

3.2 合作网络基本模块分析

在合作的第一阶段,共由189所单位组成的合作网络,经由K-核处理后如图2所示,以不同形状代表不同的划分区域,其度数分别为1~9,聚类数分别为12、33、31、19、33、19、16、16、10。在K值为7的区域中主要包含了中国标准化研究院、中国出口商品包装研究所、国家塑料制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北京)等共16家合作单位,表现出了较为显著的地域特色。中国标准化研究院作为标准合作次数最多的核心节点,已经形成较为成熟的标准理念,拥有强烈的扩大合作成员规模以提高自身标准起草影响力的意愿。与此类单位合作能有效地提升标准合作质量,借助于政策扶持可以参与到高影响力的标准制定活动中,促进标准化能力的显著提升。在这一阶段下,涉及包装、运输等单位分布在度数为3、4、5和8的子群中,核心度数越高的区域包含的单位越靠近网络中心,并随着K值的增加,逐渐实现跨领域的合作,核心业务主要集中在物流、包装和服务等方面。

在第二阶段的279家合作单位中,可以进行13种分区。中国标准化研究院从属于13-核,其中还包括四川锦程、国富通信息、深圳联合纵横等在内共37家合作单位。从表3中可以看出,在第一阶段,物流运输类企业的中心性和核心度均相对靠后;但在第二阶段,其与标准制定机构间的联系紧密度已有显著提高。当面临自身标准化程度不高且合作度较低时,选择此类发展程度相近且结合了电子商务发展阶段特征的企业,可以在适应企业本身发展状况的同时吸收相对新颖的知识资源。

在第三阶段,合作单位度数分为2-22、24-28和35,共27个层次。图4直观地表示了合作网络中1 192家单位的K-核聚类结果。由表3可知35-核中包括中心度排名较为靠前的单位组织,例如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等标准制定权威机构,华为等占据技术前沿的领军企业以及排名略微靠后的中国科学院大学等高等学府,实现技术性和理论性的强强合作,提高制定标准的质量。另外还包括了中国科学院软件研究所、阿里云、工业和信息化部计算机与微电子发展研究中心、阿里巴巴(北京)等掌握电子软件开发技术的网络信息企业和研究院所。在地域上呈现出以北京地区为主,浙江、广州等多地区联动合作的特点。随着华为5G技术的运营展开,电子技术的标准制定出台将引领电子商务走向另一个制高点。在3个阶段演进过程中,K值作为衡量网络凝聚性程度的指标持续增长,且在较低K值领域的合作单位数量逐渐减小,说明网络成员之间的合作程度在不断扩展和加深,合作领域跨度也逐渐增大,向高尖行业靠拢。

图4 2017—2020国家标准合作网络

3.3 国家标准合作行为分析

基于上述分析,研究认为在标准合作关系的形成中,存在以下多方面的影响因素。

3.3.1 地域临近性

在第一阶段较为明显地显示出了以标准制定权威机构为主导,联结北京市各行业企业的基本合作板块。在合作地域内由彼此熟悉的机构围绕重点的合作对象形成新的合作团体,一方面有助于人员的良好互动,展开信息交互,降低知识资源的交互成本;另一方面,地域相邻为合作开展铺垫基础,促使合作关系的产生和持续。处于网络边缘的机构可以在相同地域内,选择围绕中心互动的其它主体,以此为纽带建立与核心节点之间的联系。

3.3.2 形成高核心度和高中心性的强强合作

在3个阶段的合作发展中,由于合作单位数量的激增,产生了以标准制定权威机构为首,拥有标准制定强影响力的合作群体。他们在网络中占据高核心地位,具有高中心性,注重团体成员建设,期望通过扩大合作成员规模提高自身技术标准化能力。而通过这些在标准制定中具有主导作用的研究院、企业以及高校的强强联合,不仅巩固和扩大了其本身在国家标准制定中的主导权,而且促使标准制定意愿强但技术能力稍弱的单位加入到标准合作网络中,极大地加快了我国电子商务的产业发展进程。

3.3.3 以技术优势带动标准合作发展

随着合作范围的扩大,产业服务要求的提高,技术优势在促进合作发展形成的过程中,成为越来越重要的影响因素。以华为、清华大学以及阿里巴巴等各行业领军者为代表的合作主体,中心性得以迅速提升。网络技术的要求在不断地提高,以致于在未来长时间段的发展中,技术标准的制定仍然存在极大的合作发展空间。因此,随着企业的技术发展稳健提升,企业和高校将逐渐成为推动合作标准制定的中坚力量,并且企业的主体地位还将进一步凸显。

4 结论与启示

通过对合作网络的静态和动态分析以及应用聚类方法展开三阶段演化研究,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1)基于网络整体结构特征而言,我国电子商务产业发展迅速,合作网络复杂程度持续增强,且合作联通性不断提高,极大缩短了知识资源互融互通途径。其中小团体紧密存在,核心地位稳定明确,科研院所始终在电子商务标准合作制定中持续发挥主导作用,为加强与合作参与度不高的单位主体间的联结,完善合作体系提供动力。但网络主体之间的联结关系相对稀疏,电子商务产业结构与网络紧密程度不高,对于网络发展而言,尚且存在充足的合作空间。

2)从网络个体角度出发,主体间的联系强度逐渐增加,合作广度明显扩大,合作度中心性和中间中心性持续上升,表明重要行动者对网络控制程度不断加深。主要原因在于其拥有较好的资源整合能力以及网络控制能力,如中国标准化研究院作为多个技术委员会的秘书处,在标准制定中起到统领协调的作用,因此能够成为电子商务标准制定中的核心。此外,凭借特色学科、科研成果丰硕、资源众多的优势,高校的重要性在网络演化过程中显著提高,成为主体间联结的重要枢纽,把控信息资源的传播和扩散,积极推动合作的形成。

3)不同阶段下标准合作形成的特点与核心度、中心性的提升,以及产业技术研发能力的增强正相关。具体表现为以北京为核心,联合上海、广东等省市逐渐实现经济发达地区的标准制定合作和资源共享。随着电子技术的日新月异,高技术能力下的非核心单位为标准化能力欠缺的企业、高校等提供新的合作方向,是促进标准化合作的中坚力量。加强位于网络核心位置的主体与拥有新兴技术或研究成果的单位合作成为电子商务发展的必然趋势。

基于以上结论,得出如下管理启示:

1)持续加强科研院所在专业和标准跨领域优势,强化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中国物品编码中心与中国标准化研究院等单位在电子商务标准制定中的核心作用,积极动员产学研合作,提高其与企业的联结强度,推动网络中其它节点主动参与标准制定。

2)进一步激发高校的中介联结作用,并引导具备技术资源优势企业作为主导者,牵头高等院校或其它利益相关者,组建标准工作组,借助其影响力优势,推动标准市场化,降低标准竞争成本。高校作为促进标准化成果转化为实际应用的核心力量,加强与企业合作关系,深化标准知识,以解决标准成果落地动力不足问题。

3)充分发挥数字经济发展迅速的省份在电子商务标准化方面的示范和引领作用,依据北京、上海、广东等地标准合作产业覆盖面,进一步细化电子商务产业,促使资源互补产业融合发展,加强标准适用性。在发展中,保持特色经济发展优势,发挥以高经济发展区域带动低经济发展区域作用,推动产业标准的全面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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