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尔对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的影响及启示

波普艺术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的英国，并在50年代中期在美国发展到了巅峰。不同于以往的艺术风潮，波普艺术在美国受大众文化和流行文化的影响较为深刻。它迎合了二战之后青年追求标新立异的思想，体现了他们敢于反叛传统、大胆创新的价值观。波普艺术在平面广告设计中仍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深受设计者和大众的喜爱。其主要特点就是文化的多元性、内容的有趣性和色彩的鲜艳性。波普艺术推动了现代平面广告设计的大众化、年轻化和叛逆化[1]。作为波普艺术运动的创始人和主要贡献者，沃霍尔在20世纪60年代将日常消费品融入他的艺术设计作品中，奠定了其职业生涯的起点。在其作品中，沃霍尔模糊了艺术与商品的理念，打破了两者之间的界限，将商品形象、图像符号、名人肖像等融入其广告设计理念中[2]。沃霍尔与多个品牌有过合作，设计出了大量脍炙人口的平面广告作品。沃霍尔的设计风格放弃了艺术的深度，倡导艺术的普及，对后世平面设计的创作手法和创作理念均有直接的影响[3]。文章旨在分析安迪·沃霍尔绘画的特点，分析其创作理念与作品和广告的结合手法，分析沃霍尔对现代平面广告设计的影响，探索安迪·沃霍尔对我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的启示。

1 安迪·沃霍尔绘画的特点

1.1 画面的平面性

在沃霍尔的绘画作品中，主要以名人、生活消费品和死亡等为主题[4]。传统绘画方法强调使用绘画技法和定点透视来实现画面的三维视觉效果。沃霍尔摒弃了这种创作方法，着眼于画面的平面性，使用平涂和线描等绘画手法对画面进行建构。在沃霍尔的作品《玛丽莲·梦露》（1967年，图1）中，沃霍尔并没有对梦露的面部特征和细节进行多余的勾画，而是使用色块对人物的面部进行了填充。与传统绘画相比，人物的面部轮廓十分模糊。沃霍尔使用不同的色块对梦露同一张图画进行绘制，手法简单但层次更加明确[5]。从《玛丽莲·梦露》的画面设计、艺术美感以及作品装饰性而言，该作品展示了沃霍尔对于画面平面性的重视以及去个人化的主要思想。这也与沃霍尔为自己工作室起名叫工厂的理念不谋而合。在沃霍尔的作品中，图像的符号性比图像本身更加重要。他认为人们对于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事物更加留意，将它们转化为简单的符号并赋予消费广告式的设计理念则更加具有吸引性[6]。在大众传媒的社会背景下，这样的作品更具有时代的代表性。

图1 《玛丽莲·梦露》（1967年）

1.2 重叠与复制

安迪·沃霍尔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是照片丝网版画，他舍弃了手绘的创作方法，而使用丝网印刷。丝网印刷是指将感光剂涂在空白的丝网上，曝光后图像会转印在丝网上，从而得到胶片模板。将油墨反复通过胶片模板刮开，就能得到一张混合多层颜色的新的照片。由于丝网印刷会模糊画面的细节，沃霍尔会对图画中需要强调的部分进行再次勾勒。至此，带有强烈沃霍尔风格的照片丝网版画就诞生了[7]。在创作过程中，沃霍尔轻视绘画的艺术技巧甚至作品的原创性，而是直接使用名人照片、商品照片或者其他内容作为绘画对象，其创作模式和方法较为简单。同时，沃霍尔认为美国人的生活方式较为简单和重复，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和反复。在他的作品《坎贝尔浓汤罐头》(1962年，图2)中，就使用不同的坎贝尔浓汤罐头进行重复的排列。在直视这幅作品时，欣赏者能够感受到绘画带来的冲击感。此时，重复出现的浓汤罐头不仅是单一画面的重叠与复制，罐头紧凑的排列与不断增加的数量则代表着画面产生了质的变化。一方面，这样的重复展现了现代社会人们生活的重复性；另一方面，简单的画面重叠也表达了大众对于简单生活的向往。而作为沃霍尔而言，画面的冲击感比画面背后代表复杂意义更为重要。他想要通过画面的整齐划一使观赏者记忆更加深刻。在广泛使用机器生产的当代社会，沃霍尔用这种艺术创作方法表达了工业批量生产思潮对于艺术的直接影响。

图2 《坎贝尔浓汤罐头》（1962年）

1.3 色调分离

在沃霍尔的绘画作品中，色彩则是最为重要的一环。其作品图像的符号性和文化性都通过浓郁的色彩展现出来，体现了强烈的波普艺术风格。从色彩运用而言，沃霍尔最为擅长的就是色调分离的手法。在进行构图时，他更为注重对于画面中部分与整体之间的结构关系，较为轻视色彩过渡时的变化。在作品中，沃霍尔擅长运用饱和度较高的颜色，对画面的层次和结构进行重新排列，进而反映出画面主要内容。而在背景色的选择上，则更倾向于深色的单色调作为背景。同样以《玛丽莲·梦露》这幅作品为例，在画面中梦露的面部勾勒较为简单，轮廓较为模糊。在创作中则忽略了色彩的变化以及补色等绘画方法。而在色彩的选择上，沃霍尔使用饱和度较高的颜色来展现出梦露的五官。对于人物眼影与口红的勾勒寥寥几笔，则更像是信手涂抹。从整个画面的构图来看，人物的面部、头发和背景都是简单的重叠与复制。从色调使用来看，人物的五官和细节都与整体画面产生了较强的色彩反差。通过不同颜色的碰撞和对比形成了整体画面的和谐统一。这种色调分离的绘画手法一方面展现了沃霍尔独特的绘画手法和审美风格；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波普艺术独特的色彩运用方法。从整体看来，沃霍尔的作品与当时美国流行文化形成了完美的契合。而这种色调分离的手法与重复的构图模式则奠定了沃霍尔独特的艺术风格[8]。

2 安迪·沃霍尔艺术的现代应用形式

2.1 广告画面的平面性

2010年，Ray-Ban雷朋太阳镜推出了波普艺术风格广告。雷朋推出了标志性的彩虹镜框，为配合新的雷朋色彩广告运动，Thomas Rusch为Ray-Ban品牌设计了一组安迪·沃霍尔式的波普风格平面广告[9]。平面广告中波普艺术和安迪·沃霍尔的元素非常明显，通过明亮的色彩体现出品牌的活力。从Ray-Ban雷朋太阳镜广告（图3）中可以发现，该画面的人物勾画风格较为粗犷，人物轮廓比较模糊。平面广告的设计着眼于画面的平面性，同样使用平涂和线描等绘画手法对画面进行建构[10]。在该作品中，色彩选用的风格较为大胆。在构图上，穿透墨镜的彩虹也与广告主旨“不要隐藏”相互契合。其图像的符号性比图像本身更加重要，与消费广告式的设计理念实现了和谐统一。

图3 Ray-Ban雷朋太阳镜广告（2010年）

2.2 广告构图的重叠与复制

2000年，中国台湾地区Smart推出了新款车型的广告（图4）。在该平面广告中，除了smart车辆本身之外，在构图设计上同样采取了重叠与复制的设计手法。该广告的构图方式与沃霍尔的《玛丽莲·梦露》如出一辙。通过重叠和复制同一个广告女性头像，使用照片丝网版画的方法来进行创作设计。在观察这幅平面广告作品时，消费者可以从单一画面的重叠与复制来感受到画面的冲击感。在这个广告中标注了A Salute to Andy Warhol的字样，来明确地表达Smart对于沃霍尔艺术作品以及艺术设计风格的致敬[11]。

图4 Smart车广告（2000年）

2.3 平面广告的色调分离

可口可乐世界杯系列海报演绎了新一轮的波普时尚风格。明朗亮眼的色彩，能够传达出幽默和快乐，绚丽的色彩和充满想象力的趣味图案，画面中层次分明的各种色块，让平淡无奇的生活因为可口可乐、因为世界杯燃起了更多的快乐和激情。系列平面广告作品中敢于采用强烈的色彩对比，沿用丝网印刷的技术，色块虽然对比强烈，经过精心的色调分离后完全略化了色彩之间的微妙变化，使复杂的色彩通过高度概括、取舍、归纳而变得简练，体现出可口可乐品牌形象和作者用色用形的果断。

3 安迪·沃霍尔对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的影响

3.1 艺术的商业化

沃霍尔的艺术创造对平面广告设计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推动了艺术的商业化。米勒时装鞋店（1958年）的系列平面广告作品可以看作沃霍尔商业艺术设计创作的起点。在这一系列的平面广告中，沃霍尔展现了他异于常人的艺术眼光和艺术造诣。而《坎贝尔浓汤罐头》的设计则帮助沃霍尔树立了商业艺术界的显赫地位。之后作品如《双面猫王(费鲁斯画廊版)》（1963年）以及《玛丽莲·梦露》等作品的批量上市都奠定了沃霍尔在商业艺术界以及平面广告设计中的基调。沃霍尔打破了传统艺术的规律，并将艺术作品和消费主义成功地连接在一起，融入了平面广告设计中。而在后期，沃霍尔的艺术也对艺术家的创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13]。在沃霍尔的平面设计作品中，主体大多为大众文化的图像符号，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普通消费者对于平面广告的审美。直至今日，同《玛丽莲·梦露》一样使用照片丝网版画的作品仍以各种形式出现在平面广告设计中。在20世纪80年代，杰夫·昆斯提出了艺术即商品的观点，并将艺术创作与广告设计和消费文化成功地联系到一起。20世纪90年代之后，受沃霍尔的平面广告设计理念影响，展现画面的平面性、使用重叠和复制手法以及色调分离手法的艺术设计和平面设计产品大量上市，如村上隆为巴黎水设计的作品（图5）、草间弥生为凯歌香槟设计的作品（图6）。

图5 《村上隆x巴黎水》（2020年）

图6 《草间弥生x凯歌香槟》（2020年）

波普艺术试图打破艺术与生活的界限，使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沃霍尔认为当代艺术应该模糊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之间的界限，甚至有让两者融为一体、直至分辨不清彼此的倾向。在沃霍尔的引导下，平面广告设计的理念从关注商品本身转为关注日常生活和人本身。设计者对于日常生活中发现的物品既可以原封不动地使用，也可以对其进行阐释和审美陌生化。通过这种平衡艺术与非艺术的方式来展现商品的独特魅力。信息的传达不再以文本为主要形式，而是强调画面；不诉诸语言，而是依托于图像和符号。从当代设计与纯艺术的关系来看，设计正全面渗透艺术领域。商业设计作品也正努力将自己变成艺术品，这既是当代设计的现状，也是未来设计必然的趋势[14]。

3.2 改变平面设计的表现手法

沃霍尔之前的平面广告设计大多以绘画作品为主，由画家带笔。其设计理念主要集中在产品本身的渲染而非信息的传递。沃霍尔使用绘画和丝网印刷结合的方法进行平面广告设计，改变了这种艺术形式，冲击了大众对于平面广告的认知，极大地消除了商业与艺术、大众与精英之间的界限。沃霍尔的艺术设计影响了现代平面设计的表现手法和方式，也使沃霍尔之后的平面设计展现出年轻化的特点。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其主流的哲学思想是理性主义，哲学思想推动着美学观念的变化。可以发现，该时期广告设计理念主要是以理性观念为主。二战后，受战争影响，整个社会在哲学思想、文化观念以及美学思想等方面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激进的社会变革意识动摇了主流文化的地位。此时，沃霍尔标新立异的艺术风格冲击了主流社会的审美[15]。反主流的艺术得到了表现，反主流文化推进了现代平面设计方法的变革。至此，沃霍尔的设计方法在现代平面广告设计领域中得到了拓展，并且这种趋势在21世纪发展得越发猛烈。二战后出生的消费者强调自我、喜爱消费、接受新思想，这种思想意识也让他们与沃霍尔的设计理念相互融合。

设计本身就是一门信息的传递艺术，平面广告设计是视觉艺术设计中的一种。沃霍尔的平面广告设计改变了以往依靠文字传达思想的习惯，通过视觉符号(亦即图形)展现于消费者的信息角落。除了图形简洁、易识别、个性突出等特点之外，沃霍尔尤其注重平面广告中图形符号与受众的信息交流。在沃霍尔之后的平面广告设计中，大量展现画面的平面性、使用重叠和复制手法以及色调分离手法的艺术设计和平面设计产品出现在社会中，运用重复的图案、浓重的色彩、粗犷的线条，加以夸张和变化的设计手法，便是个性鲜明的沃霍尔风格。沃霍尔改变平面设计的表现手法，着重于大众追求标新立异、冲破传统的内心渴望，以一种乐观幽默的态度对待当时社会风尚和信息时代的发展，并通过平面广告设计等媒介手段拉近了艺术与大众的距离。这样的理念设计出来的广告粗糙且鲜明、大胆且勇敢，极易受到消费者的欢迎。沃霍尔之后的平面广告设计中，冲破传统拒绝墨守成规，摒弃了繁复的层次感，通过绚烂的色彩、简单鲜明的线条、靓丽平面的画面，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从设计出发，将艺术与商品完美地融合在平面广告设计中[16]。

4 安迪·沃霍尔对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的启示

4.1 题材贴近生活，生活与艺术相融合

安迪·沃霍尔是波普艺术教父级别人物，他创作的艺术作品中许多题材取自于生活，非常擅长将日常生活物品平面化处理，使生活与艺术相互融合，他力求将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较好地诠释了“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安迪·沃霍尔在创作理念之初，立足从生活出发挖掘创作素材，用艺术创造的手法为生活素材赋能，巧妙地赋予其新的生命力，使之脱颖而出。生活是艺术创造的源头，对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而言，借鉴安迪·沃霍尔“生活与艺术相融合”的创作理念，将原本高深的艺术密切联系生活，从生活实际出发，表现大众生活和流行文化，坚持平面广告设计的创作题材源于生活，使创造的作品更具贴近性，让艺术贴近生活，让生活具有艺术感，不仅可以使创作的作品具有生活气息，赢得受众的支持，而且可以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帮助人们获得精神上的愉悦。

4.2 构图传递信息，注重视觉传达交流

安迪·沃霍尔作为波普艺术集大成者，在构图中非常注重艺术作品与受众之间的交流互动，他将原本单调的文字信息用夸张的表现手法转变为富有趣味性的视觉符号信息，将文字语言图像化，诉诸表象性的符号传达信息，平面视觉图式与符号形成强有力的视觉冲击效果，沃霍尔力求通过巧妙的构图，增强艺术感染力和表现力，引起受众心灵共鸣，达到引人入胜的视觉体验和艺术效果。为此，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借鉴安迪·沃霍尔的构图表现手法，从视觉传达的视角出发，将平面广告设计有机融合文化艺术信息，构建起平面图像符号信息传达交流的画面艺术，使设计作品中文化底蕴和艺术魅力倍增，这样凭借强烈的视觉感染力引起作品与受众情感上的交流和互动，将使创作出来的作品具有强大的内生动力，极富艺术性。

4.3 色彩表现强烈，倡导普及大众艺术

安迪·沃霍尔关照大众情感和大众流行符号，其艺术作品通俗易懂，堪称大众艺术的典型。在艺术设计上他倡导艺术的普及性，文化意识形态的表达以大众为中心，颠覆了大众对艺术高高在上的刻板印象。尤其是在色彩表现力方面，安迪·沃霍尔试图用强烈的色彩表现引起大众的瞩目，颇受大众的青睐。沃霍尔在艺术创作中通过色彩赋能普及大众艺术，为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带来了新的创作思路。对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而言，以安迪·沃霍尔的艺术为导向，从大众文化中汲取创作灵感，以色彩表现为突破口，明确广告设计的主色彩，科学运用色相表达、透明度、纯度，抓取具有典型性及象征性的流行色彩符号，在强烈、艳丽色彩的烘托下对大众文化进行艺术化改造，用积极活泼的色彩符号语言提高平面设计广告的艺术性，打造出具有鲜明特色的艺术作品，可以产生广泛、深入、持久的影响，进一步引领时代艺术潮流。

4.4 专注艺术创新，彰显文化艺术个性

波普艺术的领袖人物安迪·沃霍尔的创作内容突破以往单一模式，专注于艺术创新，创作技法多样且颇具个性，他大胆尝试探索新的艺术表达方式，在艺术审美趣味和文化艺术融合方面彰显出独特的个性化特点，开拓了现代艺术多样化发展的道路，革新了现代艺术的互融性发展，积极引导着现代平面广告设计的创新发展。对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而言，受安迪·沃霍尔的启发，打造出当代艺术语境下的新波普艺术，必须结合中国的文化艺术特点守正创新，通过特定艺术符号的重复强化，做好平面广告设计的艺术表达，在专注于艺术创新中彰显中国现代平面广告的艺术个性。如安迪·沃霍尔艺术中有太多经典的符号，艺术符号化的表达方式值得中国现代平面广告设计借鉴，应立足中国传统艺术文化，从流行、经典、历史素材库中挖掘图像符号，在创作中擅用符号打造具有独特性的个人IP，用富于变化的创作手法体现自身的文化特色，从而提高作品的识别度，赢得现代平面广告设计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5 结论

安迪·沃霍尔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也是一位标新立异的平面广告设计者。他的艺术设计理念打破了传统思想，把艺术与商业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他大胆地摒弃了传统绘画使用绘画技法和定点透视来实现画面的三维视觉效果，使用平涂和线描等绘画手法实现了画面的平面性。在艺术设计中，沃霍尔运用重叠和复制手法以及色调分离方法展现艺术主体的美感，使画面产生了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引导观众产生共鸣。在沃霍尔的平面广告设计作品中，他使用图形符号给大众传达信息，保证信息传导的有效性。同时，在他一系列的作品中，能够挖掘到他对画面构成元素与构成方式的个性化见解，以及对色彩得心应手的应用。他强烈的个人风格体现了波普艺术敢于反叛传统的创新精神。沃霍尔成功地模糊了艺术和商业以及消费主义的界限，用他敏锐的感知力和创新的艺术设计风格影响了后世设计者对于平面广告设计的理念和手法。无论是从作品模式方面，还是对艺术的多元化创新方面，后世艺术家同样将艺术设计与大众消费完美融合起来。安迪·沃霍尔不仅影响了大众的审美理念与生活方式，还为以后的艺术家的平面广告设计提供了灵感和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