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贸易增长因素研究

彭晓洁 雷 坤 张建翔

（佛山科学技术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 广东佛山 528000）

一、引言

21 世纪以来，中国对外贸易快速发展，卫生陶瓷出口大幅增长。 澳大利亚是中国卫生陶瓷的重要出口目的地。 2001—2020 年，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年均增长23.28%， 特别是在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发生后，全球贸易受到波及，虽然中国卫生陶瓷出口额增长率有所降低，但第二年即迅速回升，表现出极强的韧性。 这既表明中国卫生陶瓷出口市场开放程度高，抵抗风险能力强，也证实了中国卫生陶瓷符合澳大利亚市场的需求，具有很强的竞争力。

过去20 年间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增长率曾多次下降， 有时甚至出现负增长。 受全球性经济衰退、国际旅游管控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近些年来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贸易面临诸多不确定因素， 贸易额增长受到较大抑制。 虽然自中澳自由贸易协定（以下简称自贸协定）签订后，HS 编码为6910 的卫生陶瓷产品协定关税税率大幅下降，有希望进一步促进中澳贸易发展，但2016—2020 年数据显示， 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增长仍近乎停滞。2020 年11 月15 日，中澳共同参与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正式签约，全球人口最多、贸易规模最大、经济发展潜力最大的自贸区正式诞生。 中国陶瓷企业应抓住历史机遇，实现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贸易的高质量发展。

二、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贸易概况

（一）出口贸易概况

中国卫生陶瓷产业起步较晚，但生产技术进步迅猛，产能持续增长。 在国外卫生设施巨大需求的刺激下，中国已成为最大的卫生陶瓷出口国。 近些年来，澳大利亚卫生陶瓷生产量不断下降，但消费量在稳定提升，使其进口需求快速上升。2001 年，澳大利亚进口市场上中国卫生陶瓷份额仅占16.86%，至2020 年，市场份额占比已达到76.31%，中国已成为澳大利亚最大的卫生陶瓷进口来源国。 具体如表1 所示。

表1 2001—2020 年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情况

根据表1，2001—2020 年中澳卫生陶瓷贸易发展的概况可以总结为： 一是出口额增长迅猛，从2001 年的0.03 亿美元增至2020 年的1.07 亿美元，增长达36 倍。 二是市场份额大幅上升，2001 年，中国卫生陶瓷在澳大利亚的市场份额仅占16.86%，截至2020 年，该数据达到76.31%，占据了绝对的市场份额。 三是卫生陶瓷出口流向占比大幅下降，中国出口到澳大利亚的卫生陶瓷总额占中国卫生陶瓷总出口额的比重自2010 年后开始迅速下降，在2015 年首次降至2%以下，即使2015 年自贸协定的签署降低了陶瓷出口成本，但并没有发挥较好的推动效果， 出口流向占比仍在下降，2020 年降至1.23%，为20 年来最低值，说明自贸协定发挥的作用十分有限。 四是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贸易增长具有阶段性的特征， 2001—2007 年，卫生陶瓷出口整体呈现快速增长趋势，出口额平均增长率高达51.74%；2008—2012 年，卫生陶瓷出口整体呈现增长放缓趋势， 受到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2008年出口额增长率仅21.30%；2013—2017 年，卫生陶瓷出口整体呈现恢复增长趋势， 平均增长率达12.94%，没有负增长的年份；2018—2020 年，卫生陶瓷出口整体呈现波动下降趋势，一方面说明在此期间国内卫生陶瓷企业选择澳大利亚市场的意愿在减弱，另一方面说明市场接近饱和，卫生陶瓷出口额出口出现较大波动，2019 年出口额下降16.37%，是20 年来降幅最大的年份。

（二）中国卫生陶瓷出口竞争力及其变动概况

1.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

国际市场占有率指数 （international market share，简称MS 指数），是指一国出口总额占世界出口总额的比例， 该数值提高说明出口竞争力增强。其核心思想在于一个产业的出口竞争力大小最终将表现为该产业在国际市场上的占有率。 2001—2020 年，中国与主要竞争对手的MS 指数测算结果如表2 所示。

表2 2001—2020 年各国卫生陶瓷国际市场占有率

根据表2，从MS 指数看，在2001 年，意大利占据最大的市场份额，达到11%，德国次之，为8%，中国只占4%， 但随后年份中国MS 指数持续上升，在2004 年首超意大利， 占据了最大的国际市场。 从2012 年开始，中国卫生陶瓷的MS 指数增幅大大提升，保持每年10%左右的增长，截至2020 年，该数值达到了71%，中国卫生陶瓷占据了绝对的市场优势。

2.贸易竞争优势指数

贸易竞争优势指数 （Trade Special Coefficient，简称TC 指数）。 是指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例， 该数值越大表明优势越大。2001—2020 年， 中国与主要竞争对手的TC 指数测算结果如表3 所示。

表3 2001—2020 年各国卫生陶瓷贸易竞争优势

根据表3，2001—2020 年， 中国的TC 指数在0.8～1 之间， 表明中国卫生陶瓷产品在国际市场非常抢手，也意味着更容易遭受他国的贸易双反调查。[1]东南亚国家中，中国主要面对的是来自泰国的竞争， 其TC 指数在2006 年前高于中国， 然后在2008—2012 年持续下降，目前稳定在0.6～0.8 之间，马来西亚是早期的卫生陶瓷出口强国，TC 指数在2010 年前保持在0.4 以上，随后持续下降，目前已为负数，成为卫生陶瓷净进口国家；欧洲国家中，意大利的TC 指数较高也较稳定，保持在0.4 左右。

3.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简称RCA 指数），主要用于衡量一国产品或产业的出口竞争力，该数值越大，说明在国际上越有比较优势。通过RCA 指数可以判定一国的哪些产业更具出口竞争力，从而揭示一国在国际贸易中的比较优势。 2001—2020 年，中国与主要竞争对手的RCA 指数测算结果如表4 所示。

表4 2001—2020 年各国卫生陶瓷显示性比较优势

根据表4，21 世纪初，中国的RCA 指数在0.9附近，与泰国和意大利相比，中国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明显不足，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012 年。 2013 年起， 中国的RCA 指数开始飙升， 泰国与意大利的RCA 指数持续下降，截至2020 年，中国卫生陶瓷的RCA 指数达到了4.64，远超泰国和意大利。 可见在我国对外贸易中，卫生陶瓷行业具有很强的比较优势。

结合MS 指数、TC 指数以及RCA 指数的变动情况看，2012 年前后是关键节点， 在2012 年以前，中国的MS 指数增长缓慢、TC 指数出现下滑、RCA指数不如泰国和意大利。2012 年后，MS 指数开始飙升，TC 指数迅速回升，RCA 指数大幅增长， 中国卫生陶瓷产品具有绝对的市场优势。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2019 年后，中国卫生陶瓷产品RCA 指数出现下降，主要是受到中美贸易摩擦以及东南亚国家30%以上超高关税打压的影响。

（三）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市场与需求概况

澳大利亚统计局官方数据显示，截至2022 年2月27 日，澳大利亚人口为2572.42 万人，略低于广州市和佛山市人口总和， 澳大利亚国土面积为769.2 万平方公里，是全球第6 大国家，地广人稀使得总消费非常有限，卫浴设备进口总额较低。 澳大利亚一直是中国卫生陶瓷企业重要的出口目的地，原因在于进口市场和进口需求两大因素。

从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市场看：一是市场非常优质，抗风险能力强，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大部分西方发达国家中唯有澳大利亚在金融危机中表现稳健[2]，卫生陶瓷消费并未受到明显影响。 二是与美国、东南亚、非洲国家相比，出口到澳大利亚的卫生陶瓷价格比较稳定，利润较为可观。 三是澳大利亚主要的市场中，如新南威尔士州、维多利亚州、昆士兰州之间的消费差异不大，整体审美水平非常相似，这减少了产品差异化的成本。

从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需求看， 新增移民和家居建材行业的发展刺激了需求增长，进而刺激了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的出口。 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总额大多数年份都在快速增长，其增长动力源主要有： 一是大幅增加的移民人数，2001 年—2020 年，澳大利亚年均新增移民194.78 万人，特别是在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后，移民澳大利亚的人数达到高峰，2009 年超过了299 万， 新增移民为卫浴设备消费市场新增极大的需求。 二是房地产建材行业的高速发展，澳大利亚房地产市场被誉为世界第一类透明度市场，拥有合理的利益平衡机制，价格基本透明可控，2008 年房地产市场价格受到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甚微， 房价呈现出稳健增长的趋势，海外投资的涌入和国内能源的出口造就了其国内经济的平稳增长、较低的失业率和通胀率，澳大利亚房地产呈现出供不应求的局面。[2]三是得益于澳大利亚消费者消费习惯的变化，进口卫生陶瓷消费额增长迅速， UN Comtrade 数据库显示，该指标在2020 年是2001 年的6 倍，不过就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数据看，进口卫生陶瓷人均消费额在2015 年达到5.47美元后增长近乎停滞，加之近年来通胀率的不断提高，卫生陶瓷出口贸易利润空间在减小。此外， 2016年以来，两国关系中的负面事件增多，对经贸活动带来较大影响。[3]

三、研究方法及数据说明

（一）研究方法

1951 年，Tysynski 提出了恒定市场份额模型，之后 由Leamer、Rigaux、Jepma 等 人 对CMS 模 型 进 行修正，修正的CMS 模型主要用于国际贸易增长波动因素分解。[4]该模型认为一个国家或地区某类产品在出口市场上的份额应保持不变，除非受到市场需求、出口竞争力等因素变动的影响。 基于此，CMS 模型将市场份额增长分解为三个组成部分：结构效应、竞争力效应、二阶效应。 近些年来，诸多学者运用修正的CMS 模型对贸易增长因素展开研究，借鉴刘诗羽等（2021）[5]的思路来分析中国卫生陶瓷对澳大利亚出口贸易增长因素， 该模型进行了两层分解，如下所示。

式（1）：

其中，i 表示第i 类卫生陶瓷产品，S 表示中国卫生陶瓷在澳大利亚进口市场的占比，Q 表示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总额，△q 表示中国卫生陶瓷在一定时期内的出口贸易增长额， 上标0 表示期初，上标t 表示期末。 式（1）将增长因素分解成结构效应、竞争力效应和二阶效应，式（2）进一步将结构效应分解为增长效应和商品效应；竞争力效应分解为整体竞争力效应和具体竞争力效应；二阶效应分解为纯二阶效应和动态结构效应。 各效应的具体含义如表5 所示。

表5 二阶CMS 模型分解说明

（二）数据选取及说明

选取2001—2020 年中国对澳大利亚的卫生陶瓷出口额作为研究对象，按照H5 分类标准，卫生陶瓷分为两个类别：HS691090（陶制固定卫生设备）和HS691010（瓷制固定卫生设备），数据来源于联合国贸易统计署UN Comtrade 数据库。

由于受经济波动影响，将2001—2020 年的研究数据分为4 个阶段：2001—2007 年为快速增长阶段，在此期间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增速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平；2008—2012 年为增长放缓阶段，在此期间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增速有所放缓，甚至在2009 年出现负增长；2013—2017 年为增长恢复阶段，在此期间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增速有所回升，但中国卫生陶瓷流向澳大利亚的占比却大幅下降；2018—2020 年为增长波动阶段，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出现较大起伏。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卫生陶瓷模型测算结果分析

1.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需求是首要增长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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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表6 可知，1～2 阶段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增长0.3495 亿美元，2～3 阶段的出口额增长为0.3374 亿美元，都保持在非常高的水平。 到了3～4 阶段， 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增长0.2713 亿美元，相比前两个阶段出现明显下降。

表6 中国卫生陶瓷出口澳大利亚CMS 模型测算结果分析

从模型第一层分解结果看，1～2 阶段、2～3 阶段、3～4 阶段期间， 结构效应都贡献了最大的增长，由1～2 阶段的42.11%上升到2～3 阶段的68.16%，不过此期间竞争力效应和二阶效应大幅下降。 2～3阶段，需求效应的贡献程度上升，竞争力效应与二阶效应的贡献有所下降，原因可能在于：一是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国内产量持续下降，需要更多的进口满足消费需求；二是外来移民数量持续增加，刺激了建筑装修行业的发展；三是消费者个人消费习惯的变化，使得卫浴设施更新需求上升，特别是在2008 年以后，澳大利亚移民数量猛增，外来人口增长刺激了房地产行业和建筑装饰行业的发展。 到了3～4 阶段，结构效应的贡献程度有所下降，但依然最高，为48.17%，由此可见，澳大利亚卫生陶瓷消费需求的快速增长是中国卫生陶瓷出口的主要推动因素。

从模型第二层分解结果看，三个阶段内增长效应均是首要的增长因素，说明贸易额增长主要受益于澳大利亚卫生陶瓷的一般进口需求增长，中国卫生陶器和卫生瓷器同样受到澳大利亚市场的欢迎。

2、中国卫生陶瓷产品竞争优势受到抑制

从贡献率看，第一层分解结果显示，各阶段内竞争力效应对中国卫生陶瓷出口澳大利亚的贸易额增长贡献皆低于结构效应。 在1～2 阶段，竞争力效应拉动了28.77%的增长，2 ～3 阶段下降到22.82%。 到了3～4 阶段，竞争力效应比重大幅增加，拉动此期间42.92%的贸易增长， 略低于结构效应。第二层分解结果显示，各阶段具体竞争力效应皆对贸易增长起到阻碍作用，表明中国具有比较优势的卫生陶瓷产品出口受到了明显抑制，产品竞争力不足使得整体贡献程度较低。 从贸易额增加值看，2～3阶段到3～4 阶段，竞争力效应上升使得贸易额增长0.3945 亿美元，竞争力效应实现了在更短的时间内实现更高的贸易额增长， 这与2012 年后中国卫生陶瓷MS 指数、TC 指数以及RCA 指数的变动趋势相符合，说明在这段时期内，竞争力上升给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带来了较大增长，但仍显不足，即使此期间结构效应有显现下降，但竞争力效应仍然低于此期间的结构效应，这与中国卫生陶瓷在国际市场的绝对优势不相符，也表明中国卫生陶瓷的竞争优势在澳大利亚市场上没能得到较好发挥。

3.中国卫生陶瓷出口产品结构不够符合澳大利亚卫生进口需求

二阶效应在1～2 阶段贡献较大， 为29.13%，说明在1～2 阶段内中国卫生陶瓷产品结构与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需求结构较为贴合。但结合2～3、3～4 阶段的纯二阶效应与动态二阶效应看， 其拉动效果非常弱，皆低于10%。 说明此期间中国卫生陶瓷产品结构与澳大利亚市场需求不太适应，中国卫生陶瓷竞争优势与澳大利亚市场细分程度高、服务与产品质量要求高的特点匹配程度低，未能较好拉动增长。 这导致了在近年来，美国等国家或地区对中国陶瓷征收超高关税以及澳大利亚对中国陶瓷实施零关税政策的背景下，中国卫生陶瓷流向澳大利亚市场的比例仍在降低。

（二）卫生陶器与卫生瓷器测算结果分析

1.卫生陶器CMS 模型测算结果分析

表7 卫生陶器出口CMS 测算结果

如表7 所示，2001—2020 年， 结构效应是中国卫生陶器对澳大利亚出口额增长的主要动力源，在三个时期分别为44.66%、74.12%、57.65%，表明澳大利亚卫生陶器进口需求增加是中国卫生陶器对澳大利亚出口增长的主要因素。 竞争力效应呈现先降后升的趋势，与卫生陶瓷的竞争力效应变化趋势相同。二阶效应在第二、第三阶段皆低于10%，表明中国卫生陶瓷出口产品结构与澳大利亚卫生陶瓷进口需求结构不太适应，未能较好地实现对出口额的拉动作用。 整体看，卫生陶器的测算结果与卫生陶瓷非常接近。

2.卫生瓷器CMS 模型测算结果分析

卫生瓷器的定义为瓷制固定卫生设备，瓷制固定卫生设备是指卫生和清洁盥洗用的瓷制用具。 利用UN Comtrade 数据库数据，代入CMS 模型进行测算，得出如表8 所示的结果。

如表8 所示， 卫生瓷器的总效应持续下降，在3～4 阶段为-0.0451 亿美元的负效应，表明卫生瓷器产品对卫生陶瓷出口贸易产生较明显的阻碍作用。从具体的效应看，结构效应疲软是出口额未能实现增长的主要原因，此外，二阶效应也抑制了出口额的增长，在2～3、3～4 阶段皆为负值。 虽然竞争力效应在3 个阶段皆为正值， 但贡献程度持续下降，说明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瓷器的出口并不具备优势，未能较好地促进卫生陶瓷出口贸易的增长。

五、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结论

1.进口需求上升是出口额增长的主要因素

2001—2020 年， 结构效应都贡献了最高的增长，说明澳大利亚国内进口需求上升是中国卫生陶瓷出口额增长的主要因素。 作为传统移民大国，澳大利亚的家居建材行业发展迅猛，卫浴设施需求逐年增加，助力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额实现快速增长。值得注意的是，从市场占有率看，2015 年中国卫生陶瓷开始徘徊在70%左右， 即使2015 年开始实施零关税政策，市场占有率也未能进一步提升，说明澳大利亚市场一般需求已饱和，依赖原有战略实现增长非常困难。

2.出口竞争力未能较好促进出口额增长

21 世纪初期，指数测算结果显示中国卫生陶瓷贸易的MS 指数、TC 指数以及RCA 指数都未能排在前列，出口竞争力不高。 到了2012 年后，出口竞争力才开始大幅上升。 从CMS 模型结果看：1～2 阶段，竞争力效应贡献率低于二阶效应，是最次要的增长因素；2～3 阶段， 竞争力效应进一步降低；3～4阶段，随着出口竞争力的提升，其贡献率才开始上升，但仍低于结构效应，主要原因是中高端产品出口竞争力不足。 整体来看，出口竞争力未能较好促进出口额增长。

3.中国卫生陶瓷产品与澳大利亚市场需求不够符合

随着中国卫生陶瓷生产技术突飞猛进，产量大幅增加，成本迅速降低，中国卫生陶瓷产品在早期与澳大利亚市场一般需求较为符合，出口额取得了极大增长。 但随着市场一般需求逐渐饱和，中国卫生陶瓷中高端竞争力不足的问题愈发凸显，2008 年以后出口竞争力贡献的出口额增长比例大幅下跌，2013 年情况加剧，进口需求贡献的增长比例骤然减少，说明中国卫生陶瓷产品与澳大利亚市场需求不够符合，阻碍了卫生陶瓷出口额的进一步增加。

（二）对策建议

1.提高卫生陶瓷品质，进军澳大利亚中高端市场

长期以来，在澳大利亚市场上，消费者受教育程度高、人均收入高，对中高端产品有较强偏好，中国卫生陶瓷难以在澳大利亚市场上同来自意大利等欧洲国家的中高端产品直接竞争。 中国卫生陶瓷在澳大利亚市场的占有率从2015 年就开始徘徊在70%左右。因此，在“一带一路”和RCEP 协定生效的背景下，中国卫生陶瓷企业应该注重产品品质的提升， 抓住澳大利亚家居建材行业复苏期的历史机遇，进军澳大利亚中高端市场，打破贸易额增长停滞的现状。

2.取消或转移低附加值产品线，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中国卫生陶瓷出口企业要迎难而上，逐步取消或转移传统生产线、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实施加快融入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 特别是在RCEP协定框架下，企业可以努力形成新的数字化供应链和价值链[6]，有效促进中国对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出口贸易增长。

3.提高中高端产品出口竞争力，培育新模式新业态优化服务贸易

中国企业应当转变经营理念，加大对品牌和服务的建设。[7]为澳大利亚陶瓷卫生市场专设出口贸易服务平台，为澳大利亚市场客户提供卫生陶瓷产品优质咨询、售后等服务。[8]基于数字贸易支持，通过市场大数据综合分析澳大利亚卫生陶瓷需求，在全面了解贸易对象对产品需求前提下，完成生产加工工作，实现从产品源头处赢得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市场。 通过数字化技术助力，精准定位澳大利亚市场卫生陶瓷需求，同时为中国的卫生陶瓷生产加工提供一定的依据， 使其对外贸易生产更加科学合理，帮助中国更好开拓澳大利亚卫生陶瓷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