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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株紫斑牡丹中单瓣与重瓣花芽分化及内源激素含量比较

2022-09-01何丽霞

西北植物学报 2022年7期
关键词:重瓣原基花芽分化

张 瑞,唐 红*,何丽霞

(1 甘肃农业大学 林学院,兰州 730070;2 甘肃省牡丹工程研究中心,兰州 730046)

紫斑牡丹(Paeoniarockii)属芍药科芍药属树种,主要分布于甘肃南部、陕西南部和四川北部等地区,因其花瓣基部有一个明显的紫斑而得名[1]。紫斑牡丹植株高大、花色鲜艳、香味浓郁、抗旱耐寒,既是观赏植物,又是药用和食用的名贵花卉[2]。紫斑牡丹品种群由野生的单瓣花经过不断的自然进化,具有以雄蕊瓣化为主的半重瓣、重瓣、极重瓣等丰富的花型,且在同株紫斑牡丹中既有单瓣花型又有重瓣花型。

花芽分化是有花植物生长发育过程中最重要的阶段,影响着植物开花的数量和质量,花芽分化过程由环境因子和内源激素共同调控,其中,内源激素是影响花芽分化的重要因素。因而研究紫斑牡丹花芽分化过程对其花期调控及栽培有重要意义[3]。目前,对紫斑牡丹花芽的研究多集中在花芽分化形态及分化时间上。王莲英[4]通过观察形态进程得出,牡丹的芽为混合芽,生长到一定程度形成花芽,牡丹品种的花芽分化一般始于6月上旬,结束于9月下旬至10月中旬;贺丹等[5]研究结果显示,牡丹品种‘凤丹’花芽分化开始于6月初,结束于9月中旬,总共100 d左右;董晓晓等[6]通过蒽酮比色法测定发现,牡丹花芽分化过程中叶片可溶性糖含量的变化为先升高后下降,而淀粉质量分数刚开始保持平稳,8月初开始下降。

花芽分化是植物由营养生长转向生殖生长的重要标志,包含着许多复杂的化学变化,内源激素的变化是花芽分化的关键[7]。前人研究表明,GA3能够抑制果树的花芽分化,ABA、CTK和乙烯能加快花芽分化,而IAA对花芽分化的作用不太一致[8];果树成花取决于多种激素之间的一种平衡关系[9],高CTK/GAs比值有益于开花[10]。目前,国内外对紫斑牡丹的形态解剖学、组织培养和细胞学等方面的研究已有一些报道,但对同株紫斑牡丹单、重瓣两种不同花型的花瓣形态结构、花芽分化及分化过程中内源激素含量变化的研究较少。为进一步认识紫斑牡丹成花机制,本研究通过调查同株紫斑牡丹‘关公红’不同花型的开花期,对比同株紫斑牡丹单、重瓣花型的花器官形态分化差异,测定其花芽分化各个时期内源激素的含量,并分析内源激素变化与不同花型的关系,为同株紫斑牡丹不同花型开花的化学调控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和方法

1.1 实验材料

本试验于2020年6月上旬至2021年1月中旬进行,选取于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官滩沟牡丹园生长健壮、花枝发育良好的同株紫斑牡丹‘关公红’品种为研究材料。

1.2 实验方法

2020年6月上旬至下旬,观察并调查紫斑牡丹单、重瓣花型的开花期,选取成熟单瓣、重瓣的花瓣在专用电镜固定液中固定,后经梯度脱水干燥,经MSP-1S型离子溅射仪喷金后,于型号为S-3400N扫描电镜下观察拍摄花瓣的超微结构。

2020年7月上旬至10月下旬,每10~15 d剪取适量紫斑牡丹花芽,带回实验室。通过石蜡切片观察花芽分化的材料剥除外层芽鳞,用FAA固定,固定72 h后脱水包埋,切片机切片,切片厚度8~10 μm,番红-固绿染色,中性树胶封片,切片在显微镜下观察并拍照;用于测定内源激素的材料装冰盒带回实验室,各分3次称取 ‘关公红’单瓣、重瓣花芽,每次0.5 g,用锡箔纸包好,-70 ℃超低温冰箱保存备用。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ELISA)测定花芽分化期生长素(IAA)、脱落酸(ABA)、赤霉素(GA3)、玉米素核苷(ZR)等4种内源激素的含量。所使用的试剂盒选购于上海酶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依照说明书进行相应的操作。

1.3 数据处理

所有实验数据均采用Excel 2019进行数据整理和汇总,采用SPSS和Origin 2019统计分析软件对数据进行方差分析和作图,单因素方差分析采用Anova分析法,检验水平为0.05。

2 结果与分析

2.1 单瓣和半重瓣紫斑牡丹花器官形态学比较

通过花期调查可知,‘关公红’花紫红色,花药多,花丝粉色或红色,基部色斑大,黑色,斑缘辐射状,花瓣内侧斑块形状为卵形。其中,‘关公红’单瓣花朵在6月2日进入初花期,6月10日进入盛花期,6月23日进入末花期,花期为21 d左右;在盛花期所测得单瓣花花径在123.61~127.34 mm之间(图1,a),花瓣数10,雄蕊多,内侧斑块的白色中肋明显(图1,c)。‘关公红’重瓣花朵在6月11日进入初花期,6月17日进入盛花期,6月26日进入末花期,花期为15 d左右;在盛花期所测得重瓣花花径在135.06~139.34 mm之间(图1,b),花瓣总数21,瓣化花瓣数11,雄蕊较多,内侧斑块没有白色中肋(图1,d)。进一步比较‘关公红’单瓣花瓣和重瓣花瓣表面形态超微结构发现,正常花瓣表皮细胞表面光滑平整无明显褶皱(图1,e),而‘关公红’瓣化花瓣的表皮细胞表面有明显的褶皱(图1,f)。

2.2 单瓣和重瓣紫斑牡丹花芽形态分化比较

牡丹花芽为混合芽,试验观察结果表明,紫斑牡丹‘关公红’单、重瓣花朵的花芽分化顺序均可分为6个时期,即花芽分化初期、苞片原基分化期、萼片原基分化期、花瓣原基分化期、雄蕊原基分化期、雌蕊原基分化期,但重瓣花朵的分化时期始终早于单瓣花朵(图2)。其中,紫斑牡丹在花芽分化初期主要是叶原基的形态分化,顶端生长点逐渐向上凸起(图2,a),叶原基在生长点周围呈螺旋状。根据生长点的状态来看,‘关公红’重瓣花芽分化要早于单瓣(图2,a、g);在苞片原基分化期时,生长点慢慢下凹,逐渐变平变大,在其四周形成苞片原基,代表着花芽分化由营养生长向生殖生长转变(图2,b、h);重瓣花朵苞片原基分化始于7月28日,单瓣花朵在8月2日开始分化苞片原基。在萼片原基分化期,花芽的顶端生长点更加下凹,在苞片原基内部形成萼片原基,萼片原基呈指状(图2,c、i)。重瓣花(8月15日)也比单瓣花(8月20日)更早进入萼片原基分化期。之后,花芽的顶端生长点进一步下凹,沿托盘内侧产生花瓣原基,外轮大,内轮小,呈现圆形(图2,d、j)。重瓣花花瓣原基分化始于8月28日,单瓣花朵在9月8日开始分化花瓣原基,且重瓣花形成的花瓣原基比单瓣花大。此后生长点进一步下凹,变深,产生若干颗粒状突起,从而形成雄蕊原基,此时为雄蕊原基分化期(图2,e、k)。重瓣花雄蕊原基分化始于9月12日,单瓣花朵为9月26日。与单瓣花相比,重瓣紫斑牡丹的雄蕊原基彼此分离且存在异化;雄蕊原基在不断生长,在花托盘底部出现较大的圆形突起,形成雌蕊原基(图2,f、l)。重瓣花雌蕊原基分化始于9月28日,而单瓣花朵在10月5日进入雌蕊原基分化期。

2.3 同株紫斑牡丹单、重瓣花朵花芽形态分化期内源激素含量的变化

测定结果(图3)显示,在紫斑牡丹花芽分化过程中,单、重瓣花朵花芽中IAA和ABA含量远高于GA3和ZR的含量,各激素含量随着花芽分化时期的变化趋势不尽相同。

首先,同株紫斑牡丹单瓣和重瓣花芽中GA3含量较低,在花芽分化初期,单瓣花芽中GA3含量又低于重瓣花芽;随着花器官的不断发育,单瓣花芽中GA3含量在萼片原基形成时显著增加(P<0.05),表现为先升后降再升的变化趋势,并分别在萼片原基分化期和雌蕊原基分化期达到峰值,且显著高于其他时期;同时,重瓣花芽中GA3含量表现出先降后升的变化趋势,在花瓣原基分化期GA3含量最低,而后显著上升,在雄蕊原基形成时达到最高值(图3,A)。由此可推测低浓度的GA3有利于单瓣、重瓣紫斑牡丹花芽分化的启动,GA3含量的增加有利于单瓣花原基分化。

其次,图3,B显示,同株紫斑牡丹单、重瓣花芽中IAA的含量在花芽分化初期都处于较高水平,分别达到220和130 ng/g,而单瓣花芽明显高于重瓣花芽;随着花芽分化的启动,重瓣紫斑牡丹IAA的含量开始缓慢减少,在花瓣原基形成时IAA的含量达到最小值;而单瓣紫斑牡丹的IAA含量显著下降(P<0.05),在苞片原基形成时出现最低值70 ng/g,这表明较低浓度的IAA有利于紫斑牡丹花芽分化。

再次,在紫斑牡丹花芽分化初期,单瓣、重瓣花芽中ABA含量分别为130和150 ng/g,随着苞片原基的形成,单瓣花的花芽中ABA含量显著下降(P<0.05)。在花瓣原基形成时重瓣紫斑牡丹花芽的内源ABA含量最高,最高浓度达到190 ng/g(P<0.05),说明高浓度的ABA可能促进紫斑牡丹重瓣花原基的形成;紫斑牡丹单瓣花朵的内源ABA浓度在苞片原基形成时降到最低值(60 ng/g),之后又开始回升(图3,C)。

另外,紫斑牡丹单瓣、重瓣花朵的花芽内源ZR含量水平都比较低,但随着花芽分化的进行,单瓣紫斑牡丹花芽的内源ZR含量先不断下降,在苞片原基分化期出现最低值(6 ng/g),然后不断升高,在萼片原基形成时达到最大值(12 ng/g);重瓣紫斑牡丹花芽的内源ZR含量不断在增加,于花瓣原基形成时达到最大值(17 ng/g),随后在雄蕊原基分化期与雌蕊原基分化期ZR含量小幅下降(图3,D)。

2.4 同株紫斑牡丹单、重瓣花朵花芽形态分化期内源激素比值变化

花芽分化是多种激素相互作用、综合调控的结果,分析花芽形态分化期内源激素比值变化趋势有重要意义。首先,在紫斑牡丹花芽生长锥形成时,由于花芽中的IAA含量很高,ZR含量很低,花芽中的ZR/IAA的值比较低。随着花器官的进一步分化,重瓣‘关公红’花朵ZR/IAA呈上升趋势,在花瓣原基形成时达到最大值;而单瓣‘关公红’花瓣ZR/IAA的变化趋势呈先上升再下降最后上升的趋势,在花芽分化初期达到最低值(图4,a)。其次,单瓣‘关公红’花朵ZR/GA3值在花芽分化初期达到最大值,随后呈下降趋势,在萼片原基形成时达到最小值,随后又缓慢增加,于雄蕊原基分化期又出现一个小峰值,随后又开始下降;而重瓣‘关公红’花朵ZR/ GA3值在苞片原基分化期急剧增长,于萼片原基形成时达到最大值(图4,b)。由此推测提高ZR/ GA3值有利于重瓣‘关公红’花芽分化。再次,由于单瓣‘关公红’花芽中ABA含量在苞片原基分化期减少,所以ABA/GA3值急剧下降,随后又开始缓慢增加,在雄蕊原基形成时达到一个小峰值后又开始缓慢下降;而重瓣‘关公红’花芽中ABA/GA3值先不断增加,在花瓣原基分化期达到最大值(图4,c)。由于重瓣‘关公红’花芽在雄蕊原基形成时GA3的含量急剧上升,所以ABA/GA3比值最低,说明较低ABA/GA3值能促进紫斑牡丹‘关公红’重瓣花雄蕊原基的形成。此外,单瓣和重瓣‘关公红’花芽中ABA/IAA的变化趋势类似,均在花芽分化初期处于较低水平,后随着花芽不断地分化都开始增加。单瓣和重瓣花花芽的ABA/IAA值分别在萼片原基形成时和花瓣原基分化期先后出现最大值,它们在达到峰值之后均开始下降(图4,d)。另外, ‘关公红’花芽中(GA3+IAA+ZR)/ABA值总体表现为单瓣花高于重瓣花;单瓣花(GA3+IAA+ZR)/ABA比值在花芽分化初期达到最大,后随着花芽不断分化开始下降;而在重瓣花朵花芽中(GA3+IAA+ZR)/ABA比值基本趋于平稳状态,在花瓣原基形成时达到最小值(图4,e)。说明重瓣花在花瓣原基形成时消耗大量的GA3和IAA,(GA3+IAA+ZR)/ABA比值降低有利于重瓣花的花瓣原基形成。最后,单瓣‘关公红’花芽启动分化后,其花芽GA3含量显著增加,因而其 (IAA+ZR)/GA3比值在分化初期急剧下降,并且达到最小值,随后开始缓慢增加;重瓣‘关公红’花芽在雄蕊原基形成时(IAA+ZR)/GA3比值达到最小值,由此推测重瓣花在雄蕊原基分化期消耗更多的内源IAA和ZR(图4,f)。

3 讨 论

3.1 单、重瓣紫斑牡丹花器官比较

前人研究中发现影响花瓣表皮细胞性状的重要因素为花瓣材质[11],如蝴蝶兰花瓣的材质不同,其表皮细胞形态也有差异[12-13]。本研究发现,紫斑牡丹花瓣的表面细胞排列致密,内部细胞结构呈狭长形,正常花瓣表皮细胞表面光滑平整无明显褶皱,而重瓣花瓣化花瓣的表皮形态有明显的褶皱,造成不同的原因可能是重瓣‘关公红’瓣化的花瓣是由雄蕊变异而来,跟正常花瓣来源不同、材质不同。紫斑牡丹花芽分化是有花植物生长发育重要阶段,研究牡丹花芽分化机理对牡丹栽培与花期调控具有重要意义。在本研究中,不管是紫斑牡丹单瓣花朵还是重瓣花朵,都依次经历了花芽分化初期、苞片原基分化期、萼片原基分化期、花瓣原基分化期、雄蕊原基分化期、雌蕊原基分化期,不同花型的紫斑牡丹分化时间及花器官结构存在一定的差异。重瓣花有较多的瓣化雄蕊,所以花瓣较多,演化程度较高,但重瓣花的花芽分化时间明显早于单瓣紫斑牡丹,花瓣原基的体积也明显增大。与单瓣花相比,重瓣紫斑牡丹的雄蕊原基彼此分离且存在异化,这可能与重瓣花中雄蕊瓣化有关系。此外,紫斑牡丹花芽分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花芽分化的形态规律不仅取决于紫斑牡丹自身的遗传特性,而且还会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

3.2 内源激素对紫斑牡丹单、重瓣花朵的花芽分化的调控

植物花芽分化与体内各类激素水平密切相关,不同阶段激素水平及激素平衡对植物成花和花序构建起重要作用[14]。研究表明,植物激素通过调控核酸、蛋白质、酶活性等代谢过程进而调控花芽分化。赤霉素对花芽分化的作用比较复杂,高浓度的GA3可有效解除牡丹芽的休眠[15]。在拟南芥中,GA突变体的GA合成过程及信号传导受到影响,使得开花延迟[16]。前人研究表明GA3是一种抑制类激素[17-20],GA3对葡萄、苹果、梨子、荔枝等的花芽分化具有抑制作用[21]。艾军等[22]研究进一步表明,较高浓度的赤霉素对五味子的花芽分化具有促雄抑雌的作用,再次证明赤霉素在花芽分化中的复杂性。在本研究的花芽分化过程中,同株紫斑牡丹单、重瓣花芽中GA3的含量都比较低,说明较低浓度的GA3能够促进单、重瓣紫斑牡丹的花芽分化。

同时,IAA是影响植物成花的重要激素之一,但关于IAA与植物成花的关系一直存在争议。有观点认为IAA可以抑制花芽分化,在大樱桃的研究中发现,IAA含量在花芽分化初期较低,花芽分化后期有所增加,并且花芽中IAA的浓度低于叶芽,所以认为IAA抑制花芽分化[16];同时,勒杜鹃在开花之前必需较低浓度的IAA[23]。也有研究表明,生长素对花芽分化的影响并非生长素本身所起的作用,而是通过结合其他内源激素共同影响花芽分化进程。本研究中,内源激素IAA在两种花型紫斑牡丹花芽分化初期均大量积累;之后,单瓣花芽中的IAA含量在苞片原基形成时显著下降,而在花芽分化后期含量逐渐上升,推测与IAA在花芽分化不同阶段作用不同有关,同时说明单瓣花苞片原基形成时无需更多的IAA;重瓣‘关公红’花芽中IAA含量在此过程中则呈缓慢下降趋势,并保持在较低水平,在花瓣原基分化期达到最低值。

ABA是一种促进成花的内源激素,前人发现ABA能打破百合鳞茎休眠,启动花芽分化[24];李雯琪等[25]也报道,较高浓度的ABA有利于单重瓣榆叶梅花芽分化。本实验发现,单瓣和重瓣‘关公红’花瓣ABA含量在花芽分化初期都比较高,单瓣‘关公红’ABA含量在萼片原基形成时有所下降,而在花瓣原基分化期显著提高;重瓣‘关公红’ABA含量在整个花芽分化过程中都保持较高水平,证明在花芽分化过程中ABA的积累有利于紫斑牡丹重瓣花朵的花芽分化。另外,重瓣‘关公红’ABA含量在花瓣原基分化期达到最大值,此时重瓣花的花瓣原基较单瓣花的大,又说明高浓度的ABA能更加促进重瓣花原基的发育。

ZR是植物内存在的一种细胞分裂素,主要产生于植物根部,促进核酸和蛋白质在植物体内的积累。前人研究表明,高水平的ZR能够促进陆地棉成花诱导[26]、野生萱草花器官组织生长[27]以及膏桐花梗、花柄和小花的伸长[28]。ZR对植物花芽分化起促进作用,如花芽生理分化期高浓度的ZR有利于大樱桃花芽的形成[16]。在本实验中,单瓣和重瓣‘关公红’花瓣的ZR含量在花芽分化过程中均也不断升高,说明ZR含量的增加有助于紫斑牡丹的花芽分化。

3.3 多种激素平衡对单、重瓣紫斑牡丹花芽分化的影响

有关内源激素与植物分化的关系研究发现,激素间平衡也起到促进成花或抑制成花的重要调控作用[29-30]。有研究表明,ABA/IAA、ABA/GA3值降低和GA3/IAA值升高,有利于花芽从营养生长向生殖生长转变[31-33],ZR/GA3值升高可促进花芽形态分化和花粉粒的形成[34]。曹尚银等研究表明,在苹果花芽分化中,提高ABA/IAA、ZR/IAA、ZR/GA3的比值,有利于苹果成花率的提高[35]。前人在研究不同木本植物花芽分化发现,较高的ABA/IAA、ZR/IAA、ABA/GA3比值有利于花芽分化的进行[36]。本研究发现,较高的ZR/IAA、ABA/IAA比值对单瓣、重瓣花紫斑牡丹的花芽分化均有促进作用;提高ZR/GA3、ABA/GA3比值对重瓣花的花芽分化亦有促进作用;紫斑牡丹重瓣花的花芽中(GA3+IAA+ZR)/ABA比值在花瓣原基分化期显著下降,该比值的降低可能促进花瓣原基形成,而(IAA+ZR)/GA3比值减小则有利于重瓣花雄蕊原基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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