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南展”背景下湖北冰雪运动发展现实与优化策略

陈 鹏，阳艺武，黄彩虹

（1.武汉理工大学 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2.湖北工业大学 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8）

20世纪80年代，国家体育总局首次提出依托南方发达地区的经济实力，拓展大众参与冰雪运动项目的广度，提升冬季项目竞技水平的“北冰南扩”发展计划。2015年，我国申办冬奥会成功，将“北冰南扩”修订为“北冰南展”并上升为国家战略［1］。2021年，国家体育总局《“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再次明确提出“协调推动华中、华东、西南有条件的地区加快冰雪项目布局，实现区域间冰雪产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以2022年冬奥会为契机，推广普及冰雪运动和促进冰雪产业全面升级，推动冰雪体育跨越式发展战略”［2］。湖北位于华中地区，独特的自然优势和人文风光对于冰雪运动“北冰南展”的普及发展具有重要的示范作用。近年来，湖北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冰雪运动发展，将冰雪运动发展纳入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议事议程，制定出台了系列文件，为加快推进冰雪运动和冰雪产业发展提供了政策引领。湖北省体育局认真贯彻落实国家和省委、省政府部署要求，服从国家战略布局，充分发挥湖北“承北启南”自然优势，大力推广普及冰雪运动。研究立足湖北发展冰雪运动的现实条件，深入探索存在的主要制约因素，并通过PEST分析推动湖北冰雪运动发展的环境优势，提出未来优化策略，为其他省市深入贯彻落实“北冰南展”发展战略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参考。

1 湖北冰雪运动发展现状

蓄力2022冬奥会，响应国家三亿人上冰雪的战略目标，湖北积极响应国家体育发展战略，主动谋篇布局，通过建设冰雪场地、举办赛事活动和普及冰雪运动文化等形式，执行“北冰南展”计划，大力推广普及冰雪运动，积极打造全国冰雪南展示范区。立足湖北冰雪发展现实，研究从区域和项目两个维度对湖北冰雪运动发展现状进行梳理。

1.1 区域现状分析

1.1.1 地理区域现状

湖北位于长江中游和亚热带季风气候地区，属中国地貌第二和第三级之间的过渡地带，降水丰富，属湿润区，有些地区甚至属于雨区；北、西、东被武陵山、巫山、大巴山、武当山、桐柏山、大别山和幕阜山等山脉所包围，地势高低相差悬殊。地理区域的良好优势，为湖北冰雪布局打下坚实基础：1）山体平缓。区域海拔1 000m以上的山峰有5座，神农顶海拔3 106.2m为湖北最高峰，总体山体平缓，悬崖峭壁少、坡度和宽度适宜。2）水源充足。据《2020年湖北省水资源公报》，省内水资源总量1 754.71亿m3，地表水源占总供水量的98.2%，地下水源占总供水量的1.7%，水资源条件较好［3］。3）气候适宜。省内恩施绿葱坡、宜昌牛庄、神农架神农顶等地区降雪量较好，风速较为平缓，冬季平均气温在-10℃～7℃之间，适合开展冰雪运动。

1.1.2 整体布局现状

据官方数据统计，2015年全国雪场有500座，冰场有200座，到2022冬奥会我国的冰场预测增长到650座，雪场增长到800座［4］。湖北省冰雪运动场地占全国总数的3.8%，相比于同维度南方地区，冰雪场地资源相对丰富，为冰雪运动的开展提供了良好条件：1）场地类型分明。滑雪场地以地理条件为依托，天然滑雪场居多，还有部分雪场将天然场地和人造场地相结合；滑冰场地以市场因素为主导，场地类型以人造冰场为主。2）场地数量增多。从2018年到2021年，湖北省冰雪场地由11家增长到27家，3年期间增长2.5倍之多。根据2020年湖北省体育场地统计调查数据，省内共有滑雪场16家，滑冰场10家（见图1）。预计2022年，冰雪运动场地数量将突破30座。3）场地布局合理。滑冰场地资源主要集中于省会城市武汉，占总数的66.7%；滑雪场地主要集中在神农架、宜昌、黄冈以及恩施等地区。形成了以武汉为中心展示以“冰”为主；神农架、恩施等为中心展示以“雪”为主的冰雪发展总体布局。

图1 湖北冰雪场地分布图

1.2 项目开展现状

湖北冰雪项目主要围绕冰雪运动的普及推广、培训组织和赛事开展三大板块展开。结合国家政策、省内规划和相关数据进行分析，湖北省冰雪运动发展体系形成了以竞技冰雪、大众冰雪和冰雪培训为基础的框架体系（见图2）。

图2 湖北冰雪运动发展框架体系

1.2.1 大众冰雪运动现状

据湖北日报报道，湖北每年约有260万人直接参加冰雪运动，570万人间接参加冰雪运动，115万学生参与冰雪运动，冰雪进校园350所。在年龄结构方面，参加冰雪运动的人群主要集中在6～25岁，占总参加人数的80%以上；而6～18岁和19～25岁则各占大约40%。在滑雪频次和消费方面，湖北省70.1%的人群属于一年一次的初级冰雪运动者，雪场花费多在200～300元；深度运动者（一年5次及以上）仅占9.7%，花费多在10 000元以上。目前，湖北冰雪旅游产业的投资不断增多，冰雪旅游的选择多以周边游和家庭游为主，亲友同游的用户人数占比最多，且时间多在2～3天，具有冰雪特色的运动休闲小镇成为大家旅行的首选［5］。此外，湖北省冰雪运动的发展还催生了湖北省冰雪运动装备等新兴制造业，进一步打造冰雪运动项目产业示范区建设。

1.2.2 竞技冰雪运动现状

近年来，中国冰雪赛事的开展多以商业赛事为主，不断引进高端冰雪赛事IP。2018～2019雪季，国内共举办专业滑雪赛事251场，同比增长42.61%，华中地区占比1.99%。湖北冰雪赛事的开展多以官方赛事为主，青少年是赛事活动的“主力军”。截至2021年10月，湖北共举办国家级赛事6项，省级赛事4项，市级赛事若干（见表1）。与此同时，每年青少年年度锦标赛等都会开展多个冬季项目赛事，如青少年花样滑冰锦标赛、青少年冰壶锦标赛等；不仅如此，2022年湖北省第十六届省运会也首次举办冰雪项目比赛，推动湖北冰雪跨越式可持续发展。相关高端赛事的不断引进和举办，居民对冰雪赛事关注度持续上升，省内滑雪场的提档升级也带来了正向的激励作用［6］。

表1 湖北近年来省级以上赛事举办情况一览表

1.2.3 冰雪运动培训现状

2021年第八届全国大众冰雪季在湖北启动，湖北体育局局长指出，湖北地处南北分界，是冰雪运动“南展西扩东进”的重要支点，要服从国家战略布局，积极开展冬季项目备战。湖北冰雪项目目前共有5支省队，分别为冰壶、冰球、速度滑冰、短道速滑以及滑雪队；这些队伍多是采用“南队北训”的方式在东北地区进行训练。大众冰雪运动培训中的滑雪运动主要是滑雪场和第三方企业进行联合培训，室外培训占绝大部分，培训时间多集中在1月中旬到2月初这一时间段，地点主要选择在神农架等地区；而滑冰运动多以大型购物场所的室内全年培训为主。滑雪指导员培训主要由省社会体育管理中心和省登山户外运动协会负责，在各个雪场进行学习培训考试；滑雪从业人员，如压雪车司机、经营服务人员和技术工人等主要由各个雪场进行岗前培训考核。

2 湖北冰雪运动发展影响因素分析

在湖北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的引领下，冰雪事业的整体发展呈现出新格局。在全国第二届青年运动会冬季项目上夺得7金7银9铜的好成绩，为进一步打造“北冰南展”示范省份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省内冰雪运动的开展还存在一定制约因素，成为影响实现“三亿人上冰雪”和“北冰南展西进”计划整体战略目标的主要障碍。

2.1 滑雪优质场地匮乏

场地资源作为冰雪运动推广与普及的首要条件，受到了湖北省政府的高度重视。深入调研发现，立足区域条件相对有限，起步较晚的现实，场地建设还存在以下困难：1）地域分布不均。省内雪场多分布于神农架、恩施等地区，而冰场多集中于武汉。导致整体分布不均，难以满足大众运动需求，对普及推广带来较大的影响。2）维护成本较高。湖北地处亚热带，降雪量少，建立冰雪运动场地难度较大。滑雪场维护成本高，营业时间较短，年平均营业时间在81～90天；选址多位于山区，基础设施建设难度大，维护成本高等问题困扰着湖北省冰雪运动的深入发展。3）优质场地缺乏。截至2020年10月，省内16个滑雪场中只有神农架国际滑雪场和绿葱坡滑雪场拥有高级雪道，占比12.5%；其余滑雪场雪道以初、中级为主。由此可见，湖北省优质雪场少，中小型滑雪场居多。

2.2 冰雪文化培育不足

在国家体育总局《“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中，冰雪运动文化培育成为精品工程，旨在带动更多人参与冰雪运动、推动全民健身，以此促进“健康中国”和“体育强国”建设。因此，发展冰雪运动一定要夯实群众基础，满足群众需求群众，但在普及与推广方面还存在如下不足：1）普及程度较低。据《2020中国滑雪产业白皮书》统计，湖北未出现在滑雪人次省份前10的排名中［7］。以运动目的为标准，将湖北省滑雪人次进行分类，可以发现体验型运动消费占绝大多数，大众滑雪并未实现普遍化。2）赛事孵化困难。湖北冰雪赛事的开展仅占全国赛事开展的1%，赛事传播范围有限，本土优质冰雪赛事IP孵化困难，冰雪赛事平台不足和赛事IP的欠缺，严重阻碍着冰雪运动的发展。3）宣传力度不大。有效宣传的缺少和民众认识的不足，使得政府普及、校园开展以及俱乐部协同的过程中出现阻碍，冰雪运动文化的传播有限，冰雪文化仍需市场引导和培育，冰雪赛事的关注度尚待进一步提升。

2.3 自主培养能力欠缺

人才资源成为冰雪运动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深入调研发现，湖北冰雪人才培养还存在如下困境：1）培养能力欠缺。目前中国冰雪体育行业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省内暂无高校开设冰雪相关专业，在冰雪相关专业培养能力方面较弱，冰雪教育实现省内高校自主培养还存在一定的困难。2）专业人才匮乏。湖北高水平教练大多从北方聘请，一般教练员和工作人员也以北方地区体育类大学生和退役运动员居多。大部分本地教练员未接受过滑雪动作、技术、礼仪、文化以及一系列考级内容等系统冰雪知识学习，未能使滑雪者短期内掌握滑雪技巧并爱上滑雪，导致一次性滑雪体验者多，深度运动者少，制约行业的深度发展。3）学习内容单一。省内冰上项目学习以冰球、冰壶与花滑为主，其余项目仅在个别滑冰场进行小规模培训，形式内容相对单一，缺乏趣味性；且多数教练运动水平层次有限，难以进行科学化和系统化的培训。

2.4 运营模式有待完善

根据冰雪产业需求和滑雪场内外环境和条件，立足滑雪场发展需要，合理地利用各种资源，以达到预期的目标和提高经济效益的经营计划对冰雪产业规模扩大起着决定性作用。省内滑雪场总体发展较好，但经营方面仍受到以下因素的困扰：1）场地利用率低。冰场和雪场投资较大，回报周期较长，平均周期在5～6年。滑雪场属于单季节项目，湖北滑雪场营业时间平均在90天，其余时间场地资源闲置，经营计划不完善导致资源利用不充分，“一季养三季”成为滑雪场经营的现实困境。2）产业链有待完善。雪场大多以青训为主，大众服务为辅，导致大众参与度较低。赛道设施，设备装备、教学培训、赛事服务等各产业链发展欠缺，产业链价值低，滑雪赛事平台培育不足。3）运营模式单一。据统计，湖北省现有16座滑雪场，其中62.5%的滑雪场以娱乐体验型为主要卖点，雪场同质化程度较高，各大雪场差异化程度小，缺失地方特色和竞争力［8］。

3 湖北省冰雪运动发展的PEST分析

针对湖北开展冰雪运动现状和当前存在的主要困境，利用行业发展宏观环境PEST分析模型从政治（Political）、经济（Economic）、社会（Social）和技术（Technological）4个维度对湖北冰雪运动的整体发展环境进行分析，借力“冬奥效应”，为深入推动湖北冰雪运动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3.1 政策引导——建机制

国家体育总局《“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要推动冰雪运动的普及和冰雪产业的升级，进一步提升冰雪运动国际影响力，完善冰雪运动补短板工程和冰雪运动跃升工程两大工程。从冰雪运动基础建设和冰雪运动顶层设计两个方面同时进行，拓展“国际冰雪朋友圈”，提升我国冰雪领域国际影响力。湖北响应国家战略，结合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出台《关于将湖北西部作为国家“北雪南展”冰雪运动示范基地建设的建议》以及《关于加快健身休闲产业发展的实施意见》等文件，全力打造冰雪运动“一区两圈三基地”，即：湖北冰雪运动南展示范区，以武汉城市圈为重点的都市冰雪休闲圈和以鄂西生态文化旅游圈为重点的冰雪旅游圈，以武汉、恩施、神农架大型冰雪场地为基础的冰雪运动发展基地［9］；进一步推动冰雪运动宏观政策环境建设，为大众冰雪运动普及和冰雪产业发展营造良好政策环境。

3.2 经济支撑——搭平台

受益于国家经济利好政策的出台，湖北省人均收入持续增长。2016～2019年，湖北城镇居民人均收入从29 386元人民币增长到37 601元人民币，同比率为28%；而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从20 040元人民币增长到26 422元人民币，同比率为32%。在2020年，湖北省体育局帮扶了16家省内冰雪企业，资助体育产业发展引导资金、经营场所水电补助等500万元的企业扶持资金下放，大大提升了行业发展信心［10］。冰雪产业在经济持续增长的推动下，2013～2017年期间，产业市场规模从1 177亿元增加到3 976亿元，增长达2倍之多；到2020年更是达到6 000亿元，带动相关冰雪运动消费超过100亿元。良好的经济基础为湖北省冰雪运动的开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截至2022年1月，湖北省培育打造冰雪运动项目龙头企业2～3家、冰雪产业示范企业10家、冰雪产业示范项目20个。

3.3 社会导向——促协同

社会支持是冰雪运动普及和可持续发展的外在动力。湖北省体育局局长提出，要大力发展冰雪运动，让湖北成为冰雪运动“北冰南展”示范性省份，政府以及领导的支持，对冰雪运动的投入将进一步增多。疫情常态化形势下，省体育局统筹规划，战略布局全省场地建设、赛事开展和大众冰雪运动参与。截至2021年12月，在建冰雪运动场地5个，举办新型赛事2大项，冰雪运动参与人数预计达到2 076万人次。与此同时，武汉19所学校在市教育局和体育局的共同支持下，成为首批“冰雪运动特色学校”。社会各个层面大力宣传冰雪文化，积极发挥示范作用，为湖北省冰雪运动的深入开展营造了良好的社会氛围［11］。此外，为有效扭转冰强雪弱局面，通过政府扶持、企业主导等方式推动滑雪场地建设，普及滑雪项目，并推动相关产业融合发展。例如，政府和社会资本合力打造武汉市汉阳区四新方岛区域，致力于建成华中地区最大的室内滑雪场［12］。

3.4 技术发展——激活力

2019年，湖北省体育局武术和冬季运动管理中心正式成立。同年，冬季项目在第二届青年运动会及第十四届冬运会前期项目决赛中取得10金7银10铜的好成绩。截至2020年10月，省武冬中心组建专业运动队伍5支，先后选拔37名优秀运动员进行省外集训，组织8次国家队跨项选材并输送冰雪运动人才144名；与东北师范大学、哈尔滨体育学院等高校合作，全省选材、跨省培养、政企联合，利用多维度、多方法、多途径寻求发展突破，基本建成一线50人、二线150人、业训青少年500人的运动员人才梯队。此外，湖北省朱申钦成为全国首个在2个方向上均能完成double cork 1440高难度动作的自由式滑雪运动员，对于湖北省自由滑雪运动的技术突破具有重要意义。冰雪人才队伍的全面建设，为推动湖北冰雪运动的深入开展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

4 湖北省冰雪运动发展的优化策略

立足省内发展现状，结合国家发展战略，深入分析湖北战略发展环境，借鉴其他地区先进经验，基于协同论对多元主体的职能划分，认为今后湖北冰雪运动应形成“政府引导、社会参与、市场调节、主体联动”四位一体的协同发展新模式，不断优化发展环境，深入推动湖北冰雪运动的可持续发展。

4.1 以政府为引导——转变职能与发展引导

面对多样的体育需求，传统的政府主导型发展模式已经出现了许多和市场、社会不相适应的地方，这就要求当地政府在大力发展冰雪运动的进程中要找准定位，在整个资源要素中发挥引导作用。1）转变政府职能。省内相关部门要树立服务意识，做到顶层设计和基层运行两手抓，落实国家冰雪发展战略，并对省内实际情况统筹布局，将冰雪政策落到实处，走出湖北特色的冰雪体育之路。2）完善政策法规。省内体育主管部门要颁布完善冰雪省、县乃至乡镇一级可实施的政策法规，为体育社会组织及市场体育企业参与冰雪运动营造良好的经营环境和政策支持。3）探索特色道路。湖北仙桃素有“体操之乡”的美称，体操项目的发展有着深厚的底蕴，因此可以利用项群训练理论，实现人才多元化培养，发展“体操＋冰雪”的特色跨界跨项人才选拔和培养之路［13］。4）提供具象支撑。国家宏观政策和规划文件中对冰雪运动发展提及是宏观的，没有具体的实施指导；湖北省各市冰雪企业发展模式和侧重不同，省政法需要制定不同的文件和措施，对各地冰雪运动发展提供具体的政策支持［14］。5）加强招商引资。利用各种优惠政策进行招商引资，引导社会力量投入冰雪市场，与绿地、万科等实力强劲的房地产企业合力开发湖北冰雪资源，科学规划冰雪产业链，加快形成冰雪产业聚集效应，推动冰雪产业优势互补、错位发展。

4.2 以社会为基础——统筹规划与多元协助

社会环境是推广冰雪运动和培养冰雪文化的摇篮。良好的社会环境对冰雪运动文化的发展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因此省内冰雪运动发展要依托社会层面［15］。1）完善培养体系。依托有体育学科的省内高校进行人才培养，以冰雪运动发展需求为基础打造专业人才，以冰雪体育企业和冰雪体育组织为主体进行就业对接［16］。2）体育组织协助。湖北冰雪运动协会区别于政府部门，具有公益性、志愿性和独立性的特点；联结政府与群众，为政府相关部门和群众提供正向反馈，切实有效地满足群众需求，弥补市场和政府时效性的缺失，协助推动冰雪体育在湖北的发展。3）打造高端赛事。合理利用民间资本减轻政府压力；以地方特色为核心进行赛事项目运作；根据市场导向考虑赛事细节和运作程序。以融合发展为思路，高端冰雪赛事为依托，提高聚集效应，打造湖北冰雪文化品牌赛事IP［17］。4）加强文化氛围。开展各类冰雪文化节，让冰雪活动走进校园、社区、企业等，普及冰雪运动文化；邀请明星进行宣传代言，营造社会氛围。形成及以“冰雪＋旅游”为切入点进行服务输出；以“冰雪+民俗”为突破点进行文化输出，以“冰雪+文化”为着力点进行产品输出的完整文化链条。5）开展知识教育。湖北省相关部门可以通过编订冰雪运动系列教材，面向社会进行宣传投放并举行冰雪知识竞赛、冰雪讲堂等多种类型的社会活动，让社会各界充分了解冰雪知识，感受冰雪魅力。

4.3 以市场为调节——多措并举与共建共享

冰雪体育的发展离不开市场这一重要因素，而市场作为一把“双刃剑”一方面由于企业（市场）的进入，冰雪运动及文化得到进一步传播；另一方面企业间的信息障碍以及行业壁垒导致严重的产品同质化和资源浪费，需要市场外部和企业内部协同配合。1）共建信息平台。打破行业内部壁垒，做到信息共享是关键［18］。这将最大限度地提高冰雪资源的均衡配置及利用率，从而为大众提供高品质的产品服务，有效规避恶性竞争的产生［19］。2）升级产品服务。利用湖北深厚的工业基础、独特的自然风景以及多样的人文环境，升级提档省内冰雪运动发展，做到产品独特、服务多样以及策略精准，扩大冰雪运动影响范围，促进文化传播［20］。3）促进职业发展。冰雪运动的职业化发展能带动相关冰雪项目和产业的繁荣。湖北冰上项目发展强劲，冰球等项目的职业化发展对普及冰雪运动发展以及省内冰雪运动市场有着良好的带动和引领作用［21］。4）完善营销方式。冰雪企业应打破“一季养三季”的运营方式，做到四季运营。开发利用非雪期，合理利用区位优势多向发展。例如，打造避暑休闲区、大众活动基地等，还可以根据季节开展文化节活动。5）构建产业体系。湖北省冰雪场地应构建完整产业体系，以选址考察、设计规划、设备开发生产等为产业上游；以场地自身为核心进行开发与完善，以涵盖冰雪活动、设备租赁、食宿购物、雪场运营、施工救援等成为产业中游；产业下游则是以衍生产品和增值服务为主，包括提前预约、会员服务、文创周边以及各类资讯。

4.4 三大主体协同发展——协同联动与重点落实

政府、市场、社会三大主体协同联动共同发力，以湖北省冰雪运动发展为根本，搭建协同发展机制，进行资源共同开发、产业平台共同建立、成果共同分享，共同推动湖北省冰雪运动的整体发展［22］（见图3）。1）政府要支持引导，为冰雪运动市场提供良好的营商环境，鼓励冰雪企业打造国产化冰雪产业链，独立自主研发核心科技，进一步实现冰雪运动装备本土化；同时还要转变职能，逐步实现放管服改革，向社会组织购买服务，制定具体评价标准和相关制度，对购买者的综合服务能力进行客观评估，构建新型政社合作关系［23］。2）社会要协助组织，向政府积极反馈群众需求信息，提高资源筹集能力、增强社会影响力和提升管理能力，要为市场提供良好环境，为冰雪产业发展提供服务支撑。3）市场要共建共享，共同推动冰雪运动的发展。主动承担责任，响应国家号召，为冰雪运动的发展做好微观层面的衔接；要在发展过程中对社会生产要素进行支付，兼顾效率与公平。只有政府、社会、市场三大主体相互嵌入，协同联动，构建良好的协同机制和运行模式，才能真正成为湖北冰雪运动深入发展的保障。

图3 湖北冰雪运动协同发展机制

5 结语

要实现我国从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迈进，冬季与夏季运动项目的协同发展是关键。“北冰南展”战略将冰雪运动蕴含的发展潜力与我国现实情况相结合，最大限度利用南北区位优势来普及冰雪文化、发展冰雪项目、提升冰雪实力。基于湖北目前冰雪运动开展现状，需立足国家大政方针，结合省内发展现实，形成政府、社会及市场三者协同发展机制，通过制定冰雪运动发展新策略、营造冰雪运动发展新气象、开创冰雪运动发展新局面，进一步实现省内冰雪运动普及与提高相结合、协同与联动相统一、成效与特色相呈现是湖北冰雪运动发展的关键之举，也是实现我国冰雪运动走出北方，让“冷资源”变成“热经济”“小范围”变成“大规模”“弱项目”变成“强支撑”，推动“三亿人上冰雪”战略目标落地生根的现实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