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探究

李 晶 吴开俊

研究生教育国际化专题

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探究

李 晶 吴开俊

香港和澳门高校研究生教育水平在国际上受到广泛认可，形成了特色鲜明的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以香港大学、香港科技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澳门大学四所高校为例，从培养目标、研究生生源、师资队伍、课程设置、国际项目五个维度对其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进行审视，总结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相关经验，为粤港澳大湾区高校尤其是广东省高校提升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水平提供借鉴。

港澳高校；国际化；培养体系；研究生教育

2017年7月1日，《深化粤港澳合作推进大湾区建设框架协议》在香港签署，建设粤港澳大湾区作为国家战略正式启动。德勤会计师事务所认为对照世界三大湾区，粤港澳大湾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世界级顶级湾区。无疑，将粤港澳大湾区打造成为全球第四大湾区可以从现有三大湾区的形成中获取发展轨迹和基本经验。世界三大湾区的发展都体现出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是国际人才集聚地，不断为经济发展新动能的培育提供人力支撑，而国际高端人才的集聚又与当地高等教育的水平密切相关。比如，从旧金山湾区的建设历程来看，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旧金山湾区的各类高等教育机构都发挥了重要作用。该地区的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一直是硅谷重要的先进理念和人力资本来源地。

研究生教育作为高等教育序列的顶端，更是肩负高层次人才供给和科学技术创新的双重使命[1]，对实现国家战略、支撑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具有重大意义。不过，粤港澳大湾区内的高等教育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其中香港和澳门高等教育相对突出，拥有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研究生教育水平在国际上受到广泛认可，形成特色鲜明的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目前，已有学者对香港和澳门高等教育国际化做过一些探讨，但是对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仍缺乏深入研究。基于此，笔者对三所香港高校和一所澳门高校的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中的关键维度进行分析，以期为粤港澳大湾区高校尤其是广东省高校提升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水平提供思考和借鉴。

一、研究维度与研究对象

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一部分，其构成维度与高等教育国际化一脉相承。高等教育国际化是指“将国际文化维度融入到一个高等教育机构的教学、研究和服务功能的过程”[2]。由此可知，高等教育国际化处于动态发展的过程，其内涵仍在不断丰富。随着高等教育国际化内涵的不断丰富，高等教育国际化维度的范围和复杂性也因此不断增加，由最初学生在跨国之间的流动已经扩展到教职工的国际化（包括教师、科研人员、管理人员）、教学与课程的国际化、国际合作研究项目、建立海外分校等，这些维度在审视研究生教育国际化中也有所体现。比如，《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报告》中定义研究生教育的国际化包括：教师国际化、学生国际化、教学内容国际化、实习场所国际化、学位制度国际化、研究生教育观念国际化[3]。林建华认为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具体包括三个方面：校园的国际化氛围，即校园里国际教师和学生的比例，包括人员的国际交流等；国际项目的开展，包括在校研究生出国访学、参加国际会议等；国际竞争力的提升[4]。以上考察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维度是基于整个研究生教育系统而提出的，更多侧重于质性指标。在高等教育机构层面，菲德尔认为从数据着眼于观察高等教育机构的国际化是可行的，这样的测定包括：境外学生的数量及比例、交换生的数量（输入和输出）、境外教师的数量、外语课程的数量、国际项目的数量[5]。综上所述，本研究将采取质性维度和数据测定相结合的方式，从培养目标、研究生生源、师资队伍、课程设置、国际项目五个维度分析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

关于研究对象，就香港地区而言，我们主要基于“泰晤士高等教育全球国际化大学排名”进行选择，尽管对大学排行榜的价值仍存在争议，但确实也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反映高等教育机构国际化的基本状况。香港八大公立高校中的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学在2018年“泰晤士高等教育全球国际化大学排名”榜上有名，2019年三所高校更是跻身前五，分别位列第一、第二和第五位。香港大学被称作“亚洲全球大学”，它的目标是在2022年实现全部学生可在香港以外的地区交换学习。香港科技大学是新兴世界一流大学的典型，超过三分之一的学生是来自于60多个国家的国际学生，大约80%的教师来自海外。香港中文大学有来自50多个国家的学生，并与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270多所院校建立了合作关系。由此可见，三所大学在排行榜上的名次与其呈现的高度国际化水平相称。

澳门大学是澳门地区第一所现代大学，近几年在“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学排名”中位于300位左右。澳门大学在推动学校国际化方面获得世界认同，近八成教师来自世界各地，国际化、多元化的办学特色吸引世界各地学生。鉴于此，本文将以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学、澳门大学作为案例，探讨港澳高校研究生国际化教育培养体系。

二、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审视

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成功得益于构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国际化培养体系，包括培养目标、研究生生源、师资队伍、课程设置和国际项目等关键要素。

1.培养目标

培养目标是对人才培养规格的具体规定，即“培养什么人”，是整个研究生培养体系的起点和归宿。正如香港大学资助委员会指出，“香港的未来取决于我们的学生是否具备国际竞争力及全球视野”[6]。港澳地区研究生教育普遍致力于培养具有国际视野、推动全球发展的高层次人才，其研究生培养目标的国际化意味着教育国际化理念将渗透到整个研究生培养体系。比如，香港大学树立“亚洲国际大学”的办学定位，将以卓越研究、优秀教学、知识与技术的交流转移，吸引及培育全球英才，其研究生培养强调国际视野和国际标准，并能够参与国际事务以推动社会进步[7]。香港科技大学的理念是成为“在国际上具有深远影响，而又致力为本地服务的优秀学府”，在研究生培育上成为汇聚世界创新领袖的发展平台，保持研究生培养的世界领先地位[8]。香港中文大学则以“满足香港、全中国，以至世界各地人民的需要，并为人类的福祉作出贡献”为使命，培育既具专精知识又有处世智慧的人才，成为出色的领袖人才[9]。澳门大学矢志成为国际公认的优秀学府，努力把研究生培养成为具有全球竞争力，能为推动人类文明进程，及解决相关科学难题的高层次人才[10]。正是为了实现其愿景与使命，四所港澳高校在研究生培养目标的确立上特别强调“面向世界”。

2.研究生生源

一般而言，高校中留学生的比重是衡量区域高等教育国际化水平的重要指标。世界高收入国家该项指标的平均值为10.3%，中上收入国家为4.2%[11]。如表1所示，2016—2018年，香港中文大学、香港大学、香港科技大学、澳门大学研究生中的非本地生源的比例更是维持在47%以上，远远超出世界高收入国家该项指标的平均值。港澳四所高校能达致如此高的国际化水平离不开两地特区政府的积极作为。比如，香港特区政府认为，“吸引优秀的非本地学生来港就读能有助建立一个更国际化的学习环境，促进文化交流，带来良性竞争，扩阔本地学生的视野。”[12]香港和澳门特区政府近十年来推出一系列措施促进高等教育国际化：香港特区政府每年提供不少于10种奖学金用于资助和奖励世界各地的优秀学生来港攻读研究生；澳门特区政府为促进生源的多元化，也为留学生提供多层次类别的奖学金。

表1 四所港澳高校研究生非本地生源的人数及比例

资料来源：根据四所高校官网的数据整理。

与此同时，优越的高等教育环境也是港澳高校吸引世界顶尖学子的重要因素。例如，四所高校在研究生招生上采取各种方式吸引海外生源，包括每年举办暑期研究计划、夏令营及实习计划，并积极加强与海外优秀大学的联系，以吸引更多海外研究生。

3.师资队伍

早在1982年，《香港教育透视——国际顾问团报告书》就认为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的师资可与世界上任何一所一流大学相媲美。应当说，全球化、高水平的师资是香港高等教育的传统优势，这直接受益于香港特区政府积极的教育财政政策以及教师国际化政策。2011—2018年，香港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资助大学的整体开支逐年增加，每年约占香港GDP的1.3%左右，2017—2018年度高达359.38亿元港币[13]。充足的财政投入使香港高校教师的薪酬一直领跑亚洲，为香港高校引进世界高水平师资提供了有力保障。而且，在香港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历年的报告中都强调教师国际化对于香港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价值。其中，2010年发布的《展望香港高等教育体系》指出，“教学人员国际化是香港院校的一个传统特色……香港需要来自不同背景的学者，包括在外地进行博士研究的学者，曾在海外大学工作的学者，以及其他族裔的学者。”[14]

澳门特区政府多次在其施政报告中强调“教育兴校”“人才建澳”的施政理念，并设立“濠江学者”人才引进计划，面向全球招聘高校教师，推动高校师资国际化。在积极的教育财政政策以及教师国际化政策的双重作用下，港澳高校师资国际化在质和量上都达到非常高的水平。比如，2018年香港大学境外教师占比达到62.6%；香港科技大学的教师来自35个国家或地区；香港中文大学的境外教师比例也超过30%；澳门大学的境外教师比例也接近30%。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是享誉国际、卓然有成的学术领袖。

4.课程设置

外语课程的数量是衡量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一个重要指标。在课程设置上，港澳大部分高校的研究生课程都是采用英语授课，使用英文原版教材，这也是港澳高校能够吸引海外学生的重要因素。不过，课程国际化不仅指使用国际学术界比较通用的语言进行教学，而且指课程体系具有国际性倾向或包含若干门具有国际性特质的课程[15]。以香港科技大学为例，研究生课程是由核心课程、选修课程以及研讨会组成，三种类型的课程都保持一定程度的国际化。具体到二级教学部门，比如香港科技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提供一系列具有国际性特质的跨学科研究生选修课程，涉及到语言学、文学、历史学和人类学以及哲学和宗教，重点关注有关中国和亚太地区的研究。每年举办的暑期全球研讨会更是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的标志性项目，为全世界的学者就全球重点问题进行深入研讨提供了活跃的学术平台。

为了帮助学生发展能力、进行批判性的智力探究，香港大学的研究型研究生课程强调要以国际最高标准为基准：“从多个角度严格评估信息和想法；将知识整合到特定领域的最前沿；与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研究人员进行有效合作等”[16]。正是由于将国际最高标准作为研究生课程的基准，香港大学研究生课程体系国际化倾向显著，涉及课程目标、课程内容到实施与评价等环节。

5.国际项目

在不同国家或地区的两所或以上的大学之间建立联合培养研究生的国际项目是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重要形式。港澳高校与世界高水平大学开展广泛、深入的联合培养项目是港澳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中的一大特色，能够保障研究生培养的国际标准。例如，香港大学关于本科生和研究生培养的国际项目非常多，有超过40个国家的320所院校选择与香港大学开展各种形式的国际合作。在2017—2018学年，香港科技大学与多所世界一流大学建立合作，包括与巴黎高等商学院、多伦多大学及耶鲁大学合办双学位或联合指导研究生项目。香港中文大学也与巴黎高等商学院、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鹿特丹大学等世界各地的知名大学建立了双硕士学位项目，为研究生提供国际化的创新课程，并带来更多的培训机会与研究选择，特别是培养学生跨文化视野、团队合作能力和领导能力，以应对全球化竞争带来的变化和挑战。澳门大学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于2007年签订协议成为合作伙伴院校，两校通过交换研究生及教员来促进彼此的交流。澳门大学每学年派遣符合资格的学生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进行最长两学期的研习，以“访问学生研究员”身份进行交流，并可旁听课程。

三、对广东省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启示

一直以来，由于地缘和文化的关系，广东省与香港、澳门在经济、文化和教育等领域的交流从未间断。粤港澳大湾区战略的实施更是将广东省与港澳的教育合作提升至新的高度。《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提出支持大湾区建设国际教育示范区，引进世界知名大学和特色学院，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不难看出，建设粤港澳大湾区是广东省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重要机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通过审视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的经验，为广东省高校提升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水平提供一些思考与借鉴。

1.制定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发展政策

在外部管理体制上，港澳特区政府不直接参与高等教育的管理，但是会借助中介机构实现对高等教育的宏观调控和间接管理。比如，我们审视香港高校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发现，香港特区政府及大学资助委员会不遗余力地强调和践行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政策，包括确立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理念、出台积极财政政策吸引国际生源与师资等，为香港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提供政策支持。

当前，我国正在实施粤港澳大湾区和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两大战略，而广东省又是大湾区建设和先行示范区建设的重要参与者。广东省的高校要为粤港澳大湾区的产业转型升级甚至中国经济新动能的培育提供人力资本支撑，尤其是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能够参与国际事务和国际竞争的高层次人才。从国内来看，2017年山东省围绕服务该省新旧动能转换重大工程和“蓝黄”两区、“一圈一带”等重大战略，发布了《山东省促进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发展实施方案》，提出到2025年初步建成山东省研究生教育国际化体系。结合港澳及山东省的经验，广东省应以服务“双区”建设为目标，出台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实施方案，加强对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顶层设计，灵活运用多种政策工具为广东省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制度保障，最终建成广东省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培养体系。

2.确立国际化的人才培养目标

清晰、明确的国际化人才培养目标是港澳高校研究生教育培养体系的主要特征，也是港澳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保证。为准确认识广东省高校研究生教育的培养目标，笔者浏览了入选广东省高水平大学建设高校的官方网站。其中，既有入围“双一流”建设的传统研究型大学，又有综合实力较强的老牌地方综合性大学，也有快速崛起的“新大学”。比如，Z大学在研究生教育方面确立了“德才兼备、领袖气质、家国情怀”的培养目标；G大学致力于培养具有学习能力、实践能力、创新创业能力的高素质复合型人才；H大学致力于培养具有高深知识、宽广视野和健全人格，富有责任意识、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引领教育和社会发展的高素质人才。

正如研究全球研究生教育发展趋势的权威组织——研究生院联合会（the Council of Graduate Schools）在2017年发布的《研究生教育2030：展望未来行动指南》中指出，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是全球发展趋势，全球化推动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向多元发展。所以，无论是“双一流”建设大学，还是地方高校，所有研究生培养单位在一定程度上讲都必须要开展国际化。广东省各类高校不仅要结合自身已有的优势，更加应着眼于未来的发展定位，制定体现国际化办学理念的人才培养目标。比如，强调面向世界的格局、人才培养的国际标准、能够参与国际竞争等。

3.促进留学生来粤学习

截止到2019年6月，通过实地走访广东省高水平大学建设高校，笔者整理出2019年广东省部分高校研究生生源结构情况。中山大学来华留学研究生的数量最多，占在校研究生的比例为2.37%；暨南大学来华留学研究生占在校研究生的比例最高，达到3.24%；华南理工大学来华留学研究生占在校研究生的比例为2.02%；其他高校来华留学研究生数量偏少，占在校研究生的比例都低于2%。总之，广东省高校来华留学研究生的比例不仅远低于港澳地区，而且低于世界高收入国家的10.3%和中上收入国家的4.2%，说明广东省来华留学研究生的数量还有进一步增加的空间，特别是快速发展中的省属、市属高水平地方大学。

港澳高校的经验表明，为境外地区的学生提供奖学金以及短期的交流机会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提高本地区高等教育机构的国际吸引力，大大增加外籍学生选择当地作为留学目的地的概率。有鉴于此，广东省高校除了采取奖学金政策之外，还可以采取多种方式吸引国际生源：①举办夏令营及研究实习计划，以吸引更多海外学子；②在国际生源市场积极加强与海外高水平大学的联系，拓展联合培养项目作为扩展留学生招生的重要途径。事实上，建设粤港澳大湾区为广东省加强与港澳高水平大学的合作提供了政策支持。《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支持粤港澳合作办学，鼓励联合共建优势学科、实验室和研究中心。

4.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国际化

加强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有两个重要的支点：一是如何进一步扩展优质国际生源；二是如何改进研究生教学和科研训练，提供国际标准、国际水平的研究生教育。与前者强调学生不同，后者更加依赖教师，因为师资的国际化是提供国际标准、国际水平研究生教育的关键。经过审视港澳研究生教育国际化体系，我们可以看出香港和澳门对这两个支点的运用非常成功，形成相互支撑、相互补充的局面，即国际化的师资力量提供了国际水平的研究生教育，进而能吸引海外优质生源。所以，师资队伍建设国际化是广东省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另一个抓手，甚至是更为优先的事项。

我们通过对广东省部分高校的实地调研发现，广东省外籍研究生导师的数量总体偏少，占研究生导师队伍的比例非常低。显然，仅仅简单地套用外籍教师的数量及比例不能全面客观地判断广东省研究生师资国际化水平。试想一下，如果具有中国国籍的研究生导师毕业于境外知名大学，又或者是拥有境外高水平大学留学、访学的经历，必定熟知研究生教学和科研训练的国际标准，同样可以保障研究生国际化培养。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国际化可以从“引进来”和“走出去”两个方面开展。“引进来”包括引进外籍优秀专家和海外留学人员，广东省高校不应止步于重金全球招揽优秀师资，更为迫切的是建立与国际接轨的高端人才遴选和聘用机制。“走出去”是指继续实施和完善教师出国进修、访学的支持政策与计划。目前，广东省研究生培养单位都在教师的晋升环节引入了国际交流的硬性要求，对教师“走出去”产生了硬约束，但是关于教师出国进修、访学的支持政策的力度还需加强。国家和广东省都有支持教师出国进修和访学的项目，但是在数量和范围上难以满足教师的需求。

5.注重课程体系建设国际化

课程体系的国际化不仅是衡量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水平的指标，也是吸引海外生源的重要因素。香港高校的研究生课程注重全英文教学，注重课程建设的国际标准，注重课程内容的国际特性，整体上与国际接轨程度高。借鉴香港的经验，广东省高校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加强课程体系建设国际化。首先，增加外语授课课程的数量，尤其是专业外语、学术研究外语课程的比例，增进学生使用英文写作、参与国际合作与交流的能力。其次，强调课程的国际性和国际特质，关注国际前沿以及其他国家的研究进展，力图将国际最新研究成果分享给学生。再次，积极推动国际合作项目，邀请国外专家线上或线下为研究生讲授课程。最后，建立全球化学术交流平台，为国内外的学者就各学科前沿和重点问题提供交流机会，这对研究生来说就是一堂生动的活动课程。

[1] 刘贻新, 张光宇, 阎秋生. 基于MLP模型的地方工科院校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与实践——以广东工业大学为例[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18(2): 17-21.

[2] KNIGHT J. High education in Turmoil: the changing world of internationalization[M]. Netherlands: Sense Publishers, 2008: 19.

[3]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报告》编写组.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报告[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02(6): 1-21.

[4] 郑炜君, 王顶明, 曹红波. 国际化背景下的研究生教育课程体系与师资建设——第二届研究生教育国际论坛综述[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17(11): 72-77.

[5] FEDER E S. Approaches to measuring internationalization in romania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J]. Quality assurance review, 2011(2): 134-146.

[6] 香港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 国际化及与内地加强联系[EB/OL]. (2019-09-05) [2019-10-07]. https://www.ugc.edu. hk/chs/ugc/activity/internationalisationwith_china.html.

[7] 香港大学. 抱负与使命[EB/OL]. (2019-09-07) [2019-10-09]. https://www.hku.hk/about/cvision.html.

[8] 香港科技大学. 核心价值与使命[EB/OL]. (2019-09-10) [2019-10-11]. https://www.ust.hk/zh-hans/about/mission-vision #mission-vision.

[9] 香港中文大学. 认识中大[EB/OL]. (2019-09-10) [2019-10-11]. http://translate.itsc.cuhk.edu.hk/uniTS/www.cuhk.edu.hk/chinese/aboutus/university-intro.html.

[10] 澳门大学. 关于澳大[EB/OL]. (2019-09-10) [2019-10-11]. https://www.um.edu.mo/zh-hant/about-um/vision-mission.html.

[11] 韦家朝. 经验与特色: 高等教育的香港模式[J]. 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 2012(4): 73-77.

[12] 香港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 吸引更多非本地学生来港求学有何好处？[EB/OL]. (2019-09-08) [2019-10-10]. https://www. ugc.edu.hk/chs/ugc/faq/q602.html.

[13]香港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 综合资料[EB/OL]. (2019-09-08) [2019-10-10]. https://cdcf.ugc.edu.hk/cdcf/searchStatSiteReport. action.

[14] 香港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 展望香港高等教育体系[EB/OL]. (2019-09-08) [2019-10-15]. https://www.ugc.edu.hk/chs/ugc/ about/press_speechother/press/2010/pr01122010.html.

[15] 胡建华. 中国大学课程国际化发展分析[J]. 中国高教研究, 2007(9): 69-71.

[16] 香港大学研究生院. 研究生教育目标与理念[EB/OL]. (2019-09-15) [2019-10-18]. http://www.gradsch.hku.hk/gradsch/ programmes/hku-educational-aims-and-learning-outcomes-for-mphil-phd.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重点项目“中国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政策（1980—2020）变迁研究”（编号：2020ZDB22）

李晶，广州大学教育学院讲师，广州 510006；吴开俊，广州大学副校长，研究员，广州 510006。

10.16750/j.adge.2022.07.006

（责任编辑 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