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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家乡》:乡土题材类型片的时代化映像

2022-07-11张政良

电影评介 2022年3期
关键词:马亮题材乡土

张政良

乡土题材影片植根乡土文化,以敬意书写的方式展现乡村新风貌,形成了现代语境下乡土题材影片的叙事逻辑。电影《我和我的家乡》紧扣时代脉搏,将时代审美融入影片创作,将文化价值、艺术创造与当代审美有机融合,创新演绎风格,在幽默诙谐的叙事氛围中,激活了乡土文化的生命力,实现了影片叙事主旨的破圈。

一、现代语境下乡土题材影片的影像书写

在乡土题材影片叙事表达时,创作者应对生活中的真实事例进行合理改编,以期超越传统公式化、范式化的创作风格。电影《我和我的家乡》的故事覆盖“五湖四海”,通过讲述5个家乡故事,唤醒了观众内心真挚朴实的乡土情愫,实现了主旨表达与影像书写的全面升级。

(一)“家乡+影像”:感知乡土空间

影像艺术的魅力在于构建出信息多元的丰富场景,用具有辨识度的符号赋予观众独特的视觉想象。在现代语境下,乡土题材影片的内容生产实现了从量到质的提升,形成了精品塑造、精细表达的全新风格,也为主流价值观的传递创设出更为广阔的叙事空间。电影《我和我的家乡》用“自然而然”的方式呈现出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状态下的影像张力,为观众演绎出现代语境下的乡土空间。该片以“联合执导+单元短片+主旋律”的创作模式为基础架构,采用“先抑后扬”的叙述手法,巧妙设置冲突话题,创新“乡土声音”,实现了影片主旨的艺术升华。

(二)“家乡+人物”:感知乡土温度

打破常规叙事思路,使观众透视深层次内容,是乡土题材影片寻求突破的重点。电影《我和我的家乡》探寻了“家乡+人物”彰显的多元含义,以“家乡+故事”的叙事架构,实现了家乡场景“出海”与人物形象“出圈”。创作者将镜头对准了大时代下的小人物命运,采用轻松、愉悦的语调来表达宏大主题。该片镜头语言丰富,从讲述乡土故事着手赋予了影片更鲜明的人文色彩。影片讲述普通人物的故事,真实记录乡村风情,呈现出乡土变化的美好图景,见证了乡村振兴战略的“落地生根”。

(三)“家乡+体验”:沉浸乡土气息

出彩的影视作品在彰显艺术美学的同时,用生动的叙事语言赋予了观众更接地气的观赏体验。电影《我和我的家乡》从人物选题、故事架构和叙事认知等多个角度来阐释艺术创作逻辑,强化观众对乡土气息的感受体验。通过优化叙事内容与观众的适配度,最大程度贴近了用户的观赏习惯,改善观众观影体验。影片将歌颂自然等理念融入影片创作,在拓宽观众对乡土文化认知的基础上,呈现朴素、自然的乡土气息,使观众对田园生活充满无限向往。

二、现代语境下乡土题材影片的主旨表达

电影《我和我的家乡》用“单元式”叙事结构,选择小切口,折射大时代变迁,实现了乡土叙事主旨的超越。

(一)触及乡土记忆的共情表达

乡土记忆是植根于大众内心的文化符号,是人物心理的真实表达,以现代语境为基础,用情感共鸣的方式拓展叙事空间是乡土题材影片创新演绎的重要方式。电影《我和我的家乡》采用类型叙事,对不同地域下的“乡土记忆”进行复刻表达,用喜剧的形式在笑声与泪水中为观众带来心灵感悟。影片中,《北京好人》片段作为《北京你好》的后续故事,将镜头对准远离家乡的“北漂”群体,诠释小人物的人生百态,讲述“因看病贵,骗医保”的喜剧故事。该片段以主人公二舅自己有“医保”的大团圆结局结尾,将保民生的场景体现得淋漓尽致。

(二)聚焦受众的创作表达

青春化、年轻化的叙事视角可以拉近受众与影片的距离。电影《我和我的家乡》回望乡村变化,使原本相对朴素、单一的乡土题材影片呈现出新的活泼风格。影片在适应现代语境的同时,为主流价值观的传递提供了多元的解读视角。在人物角色上,影片塑造了农民发明家黄大宝、“沙地苹果”经销商乔树林和村官马亮等乡村振兴主力军,呈现出当下青年人口群体迁徙的同时,仍不忘故土,致力于乡村振兴的感人实践。在剧情上,探寻“神秘UFO”、重现1992年的一堂课等幽默事件,使观众愉悦观影的同时获得情感共鸣。影片拓宽了叙事空间,并具有深厚的人文韵味,实现了乡土题材影片的创新演绎。

(三)观照现实的人文表达

观照现实可以增加影片的厚重感。电影《我和我的家乡》以“描绘小康生活美好画卷”为主线,聚焦社会热点与民生话题,洞察生活的细微变化,实现了乡土题材主旨的深度表达。该片以温情质朴的创作底色,刻画了黄大宝、乔树林和马亮等一系列致力于家乡振兴的人物群像,描绘“沉浸式”乡村生活,紧扣“旅游扶贫”“产业扶贫”“扶贫干部”等一系列热点话题,多视角呈现出“脱贫攻坚”的成果;彰显了新一代青年人的使命担当,唤醒观者的故土情结,抒发大众的“家国情怀”。

(四)新语境下乡土文化的融合表达

乡土题材影片作为乡土文化传递的重要媒介,对呈现乡土变迁、保存乡土记忆和增进文化认同感具有现实意义。电影《我和我的家乡》挖掘乡土题材蕴含的人文气息,用全景式的镜头描绘田园牧歌般的生活,呈现出充满诗意的恬淡场景,使观众对乡土文化形成认同感。在《神笔马亮》单元,出身于东北乡村的马亮感慨道“村子都老了,年轻人都走光了”,他渴望为家乡做点事。于是,马亮放弃俄罗斯美术学院留学的机会,返乡担任“第一书记”,发挥绘画特长,致力家乡旅游振兴,抒发了游子的“回乡情怀”。

三、现代语境下乡土题材影片的创新演绎

在现代语境下,乡土题材电影面临传统创作理念瓦解与叙事风格重构的新趋势。电影《我和我的家乡》用独特的叙事结构、平实的表演风格,展示出对乡土生活的无限畅想,呈现了浓郁的乡土气息,将乡土题材影片创作推向新高度。

(一)“时代力量”入题乡土题材影片

乡土题材电影蕴含着浓厚的乡土记忆。电影《我和我的家乡》对乡村人文特色进行全景描述,对普通村民的生活场景进行多元写照,探索了该题材类型片的全新演绎方式。该片深入农民群体、深入乡土生活,深化现实主义创作手法,着力勾勒了乡村发展的新面貌。例如,《回乡之路》单元书写了“沙地苹果”经销商乔树林帮助家乡振兴的个人奋斗历程。该单元讲述毛乌素沙漠的治沙故事,呈现一代代人“种树治沙”的艰辛历程,致敬了乡村振兴进程中的“治沙英雄”。与此同时,苹果树隐喻强大的生命力,用大树的生生不息,象征永不隔断的乡情。《我和我的家乡》采用细致入微的创作手法,着力描述平凡小人物以见证大时代,用戏剧化的手法呈现出乡村振兴进程中的动人故事。

(二)乡土记忆的新延伸

可以看到,影片呈现出新的乡土意境,为观众提供了一场独特的“记忆寻根”之旅。该片以乡土景观为描摹对象,通过创新叙事表达方式诠释出乡村的独特气质,传递了极具乡土特色的情感理念。由徐峥导演的《最后一课》单元采用极具感染力与创造力的镜头语言,塑造了“老范”这一个性鲜明又具诗意的人物形象。该单元讲述了望溪村全体村民为实现老范的多年心愿,参照老照片重现1992年的一堂课的故事。影片讴歌了乡村振兴进程中的“教育力量”,时时透露着扎根于“老范”内心的乡愁记忆。

(三)乡土空间的再书写

传统乡土题材电影的叙事空间大多描绘农村恬淡风情,甚至片面展现农村的凋敝景象,缺乏对乡土记忆的深刻挖掘与时代表达。电影《我和我的家乡》以乡村振兴为叙事背景,以新时代的乡土文化为叙事核心;采用多个单元故事组合的方式,对乡村生活进行艺术化创作,将新时代的乡村美景立体呈现给观众。创作者选取具有辨识度的乡土记忆,形成了积极心灵认同,实现了乡土空间的再书写与新表达。科幻单元《天上掉下个UFO》描述了贵州省黔南地区阿福村惊现神秘UFO,惊动了《再进科学》栏目组,而随着对“外星人事件”调查的不断深入,主人公农民科学家黄大宝的个人动机逐渐明朗。黄大宝年少时,由于山路崎岖、交通不发达,阻碍了与初恋的交往。这一植根于内心的独特记忆,激发了其发明创造的内在动力。影片呈现出极具美感和浪漫诗意的贵州村寨场景,讲述了发展乡村旅游而引发的乡村巨变。

(四)乡土情感的新建构

乡土叙事是农村题材电影创作的重要手法,其中一脉相承的“思乡之愁”是乡土文化的独有情怀。与传统乡土叙事影片相较,电影《我和我的家乡》讴歌了小人物,尤其通过详细刻画人物的“小心思”,凸显了影片叙事的生动性。以《神笔马亮》单元为例,创作者以“第一书记”马亮的人物塑造为切入点,用“见微知著”的呈现方式,凸显了主人公马亮对家乡的深厚情感,从故事的代表性、人物的普遍性两方面,构建出“乡村振兴”的生动图景。在该单元中,马亮是众多扶贫干部的代表,马亮的扶贫故事使观众在感受乡村巨大变革的同时,体悟“扶贫”的精神力量。

结语

主旋律电影《我和我的家乡》应用多元化的叙事手法和年轻化的叙事基调,呈现出兼具广度与深度、温度与质感并存的创作特征。该片从乡村教育、乡村产业振兴、乡村旅游和农村医保等话题切入,讲述了五个各具特色的单元故事,塑造出时代气息浓厚的鲜活人物群像,向观众呈现了具有时代特征的乡村生活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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