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农家书屋+”融合发展模式研究
2022-07-11梁勇李一鸣
梁勇 李一鸣
摘 要:为探索农家书屋在乡村振兴背景下的新发展模式,本文在实践调研的基础上,设计出“农家书屋+”的模式,包括“农家书屋+新时代文明实践站”“农家书屋+儿童屋、养老娱乐室、妇女屋”和“农家书屋+数字化”三种模式,主要通过绩效考核理念的革新、人员结构设置及人员培训两个方面来实现。
关键词:乡村振兴;农家书屋;融合发展
目前,乡村振兴战略不断推进,乡村基层资源充足,基础设施相对完善,但是如何将基层资源整合起来,仍是一个难题。本项目在乡村文化振兴方面,以农家书屋为基点,构建出新形势下融合式发展的农家书屋,以进一步提高农家书屋的社会价值,推动乡村振兴稳步前进。
一、农家书屋面临的困境
(一)书屋模式不大适应新时代发展要求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提出,要“开展菜单式、订单式服务”。罗安琪指出:“农家书屋本是以‘文化惠民’为目的,应随着时代的发展,采用先进的服务理念和模式,从‘以书为本’转向‘以人为本’服务思维模式。”在互联网快速发展的今天,网络中文娱信息服务已经从“普遍化”向“定制化”“特色化”發展,因此,要想与时俱进地创新发展模式,就需要转变理念,推动传统的书屋阅读服务向订制的活动服务转变。
(二)居民需求与书屋提供的服务存在错位
留守的农村居民主要以老人、妇女、儿童为主,农村庞大的老龄群体日益与当代社会脱节。同时,多数村民更喜欢花时间在阅读电子图书上,而一些农家书屋图书资源主要是纸质版。书屋提供的文化服务主要以书为媒介,而阅读本身是一项需要文化基础的活动。文化基础不仅指知识水平,还包括阅读意识,村民们的物质基础和娱乐生活不一定能达到主动阅读的认知水平,因此在供需上存在错位。
二、“农家书屋+”模式的阐释
(一)“农家书屋+新时代文明实践站”
一个农家书屋可以加挂一块“文明实践站”的牌子,让农家书屋承办一些党的宣传活动,这不但能改善农家书屋无人问津的现状,还能带动农家书屋发展宣传、实现硬件资源更新,同时能够发挥基层党员的模范带动作用,增强农家书屋的政策活力。
从笔者2021年8月对广西乐X县农家书屋的调研结果来看,当前书屋最为缺少的并非硬件上的配置,而是宣传力度和宣传机制。书屋本身作为工程是“死”的,没有“活”起来,但是我们党却有着无限的内生活力,因此可以借助基层党组织和基层党员的力量宣传推广农家书屋,形成以党建为引领、书屋为载体的良性共生机制。
(二)“农家书屋+儿童屋、养老娱乐室、妇女屋”
这个模式也可称为“农家书屋+老妇幼”娱乐中心。目的是依托书屋的硬件资源,结合留守农村的人口结构,打造合适的文娱活动。
留守在农村的居民中,老人们的文化水平不高,对书籍的需求也不高,为了排遣孤独感、寂寞感,他们的娱乐方式几乎以抱团娱乐为主,比如拉家常、下棋、一起看电视等。留守的妇女又承担着日常家务、照顾老幼的任务,并没有从生产生活中完全解放出来,缺少能够沉淀阅读的时间、精力。
因此,可以考虑由村“两委”中的妇女委员或者女性委员提供指导意见和兼职服务,依托农家书屋,搭建一个服务妇女儿童的开放文化空间,让妇女在闲暇之余有个公共场所用于交流、娱乐,将她们从繁忙的生产生活中暂时解放出来。
(三)“农家书屋+数字化”
农村书屋应搭乘各地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打造的网上公共服务平台,以满足农民的电子图书服务需求。这样,就能提供精准的农业信息服务和新型的咨询服务,在内容和形式上进行创新,指导农民解决生产实践中遇到的实际问题,真正体验多元化农村图书馆服务体系“精准”的好处。
三、“农家书屋+”配套保障措施
(一)绩效考核理念的革新
作为书屋工程,书屋的硬件基础设施和管理情况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作为文化惠民工程,农家书屋的有效使用情况,例如其文化浸润、引导作用,都是隐性的、软性的。如何调动起村(居)委会的管理积极性,推动农家书屋发挥文化浸润、引导作用,真正做到文化惠民,这是考核理念革新的出发点与落脚点。
文化不是硬性的,考核的指标也需要随之改变。文化可以出成果,但是文化不一定非要出成果,考核要更加注重软性感受。绩效管理是管理过程的核心环节。要想改革农家书屋管理模式,就要将绩效管理作为重要抓手,通过绩效考评的革新来推动农家书屋服务方式、服务理念、服务价值的革新。
在“农家书屋+”融合发展模式中,除了原有的“管理服务”评价维度,书屋提供的服务应不再局限于借阅图书,还应包括一些活动的举办,这更加考验农家书屋管理员的服务水平。因此应该关注“互动服务”这一维度,包括“书屋举办活动的品质、频次”“管理员是否会进行讲解领读”“管理员是否会主动提出服务与询问感受”等。此外,还可以通过对居民的感受倒推农家书屋的管理服务情况,包括“感知价值”“正向情感因素”“感知易用性”等。以“正向情感因素”为例,农家书屋作为一个持续服务的工程,本身不是一锤子买卖,因此可持续的管理服务模式才能更大化、更长久地服务农村居民。通过“农家书屋的活动能让居民感觉轻松愉快”“乐意到农家书屋”等对村民的考察项,可以考察农村居民朋友是否对农家书屋有“正向情感因素”,不仅能够有效考核农家书屋的使用和服务情况,还可以倒逼管理方更加注重为人民服务的价值导向和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
(二)人员结构设置及人员培训
在人员设置方面,建议每个农家书屋设立一名专职的管理员,同时设置宣传员和老妇幼活动开展指导员各一名,分别由村党支部宣传委员和村委会妇女委员兼任,也可邀请本村在读大学生、退休知识分子等作为志愿者,或者从退休村干部、老党员、老教师、民间文化人、非遗文化传承者等“新乡贤”和文化热心人士中,精心挑选书屋志愿管理员,节假日、寒暑假招募一些公职人员和大学生志愿者参与管理。
在人员培训方面,以地方图书馆管理员或政府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定期培训与指导为主,辅以本村大学生或志愿服务者为本村管理员进行相关培训。让大学生和书屋管理员建立联系,在图书管理和活动举办等方面随时答疑。
参考文献:
[1]罗安琪,周金元.农家书屋建设的问题及对策研究[J].新世纪图书馆,2021(11):40-45.
[2]孙伟华.数字时代农家书屋的破局之路[J].出版广角,2021(08):47-49.
[3]许吴飞,马衍明.乡村振兴背景下农家书屋助力乡村文化发展研究[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22(01):122-128.
基金项目:本文受北京市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支持,项目名称:“农村居民对农家书屋有效使用情况的定量化实证研究”(项目编号:S202110018015),项目负责人:梁勇,指导教师:姜梅
(作者系北京电子科技学院管理系行政管理专业在读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