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特殊儿童家庭绘本亲子阅读指导新探*

江小英 陈玉梅

(1.西南大学 教育学部 重庆 400715；2.中山市特殊教育学校 广东 中山 528400)

一、问题提出

在国家倡导全民阅读的背景下，特殊儿童阅读成为全民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政策和国际组织倡导、支持和保障特殊儿童的基本阅读需求和基本阅读权益。所有儿童都需要图书，但特殊儿童比普通儿童更需要图书，需要更丰富更优质的图书[1]。教育部颁布的《培智学校义务教育生活语文课程标准(2016年版)》中首次将绘本阅读写入课程标准。《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7—2020年)》提出，要加强特殊教育学校图书配备，开展“书香校园”活动，培养残疾儿童良好阅读习惯[2]。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残疾人保障和发展规划》中强调，鼓励残疾人参加“书香中国·阅读有我”等公共文化活动[3]。特殊儿童阅读兴趣、阅读习惯的培养既需要学校教师的耐心引导，更依赖于家长持之以恒的亲子阅读熏陶。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所指出的，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要给孩子讲好“人生第一课”，帮助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4]。然而，全国特殊儿童参与阅读的情况不容乐观，特殊儿童家长对亲子阅读了解和重视不足，缺乏科学的理念和方法[5]。因此，特殊儿童家长如何开展亲子阅读，亟需得到专业的指导。已有的特殊儿童家庭亲子阅读指导大多是以单个学校为主体，形式主要包括开展专题讲座、推荐优秀图书、朗读或讲读示范，提升了多数家长亲子阅读的意识，教会了家长为孩子朗读绘本的方法。但特殊教育学校开展的亲子阅读指导能够受益的家长人数极为有限。同时，由于自身儿童文学素养的限制，教师在指导家长挖掘绘本多元价值、促进儿童全面发展方面缺乏专业性、持续性、系统性和有效性。

国务院印发的《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提出，探索新型教育服务供给方式，鼓励社会根据市场需求开发数字教育资源，提供网络化教育服务；鼓励学校逐步探索网络化教育新模式，扩大优质教育资源覆盖面，促进教育公平；鼓励多方合作，对接线上线下教育资源，探索教育服务新方式[6]。中宣部颁布的《关于促进全民阅读工作的意见》要求，积极推动青少年阅读和家庭亲子阅读，保障特殊群体基本阅读权益，提高数字化阅读质量和水平[7]。我国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阶段以来，特殊儿童及其家长的生活、工作和学习的方式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考验，线上线下教育的有效结合及可持续性等问题成为中国特殊教育变革面临的直接挑战。为培养特殊儿童阅读兴趣和习惯，提高家长亲子阅读素养，创新特殊儿童家庭亲子阅读指导的内容和形式，本研究以通用学习设计为理论基础，开发了特殊儿童家庭绘本亲子阅读指导的课程(以下简称“亲子阅读指导课程”)，并以互联网技术为依托，开展了2021年“牵手阅读 共同成长”暑期公益阅读活动(以下简称“暑期公益阅读活动”)，掀起特殊教育领域亲子阅读热潮，探索了“互联网+”时代特殊儿童家庭绘本亲子阅读指导的新路径。

二、“互联网+”时代特殊儿童家庭绘本亲子阅读指导的实践

不久前，以高校特殊教育学院为核心、特殊教育学校为骨干、童书出版机构为技术支持的跨专业、跨地区团队开发了一套丰富、专业、优质的亲子阅读指导课程。该课程以通用学习设计为理论基础，结合绘本阅读的特点和特殊儿童身心发展规律，借鉴英国图书信托基金会“阅读起步走”(Bookstart)[8]和美国劳伦特·克拉克国家聋人教育中心“分享式阅读项目”(Shared Reading Project)[9]开展特殊儿童阅读教育的经验，也充分吸收了中国本土特殊儿童阅读教育的实践成果。同时，在课程实施过程中，创设了开放、平等、共享的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育环境和交流平台，通过互联网平台实现专业互联和资源整合。

(一)以通用设计为理论基础，开发优质课程

该课程开发历时四个多月，历经研究规划—课程设计—素材拍摄—后期制作—平台共享等主要流程。亲子阅读指导课程以公益的形式开展，面向全国特殊儿童家庭，因此参与的特殊儿童人数众多。但特殊儿童年龄差异比较大，残疾类型多样且程度不一，阅读兴趣、阅读经验和水平不同，同时家长教育水平差异也较大。为了满足不同参与对象的阅读、学习需求，本研究团队以通用学习设计为理论基础，开发优质绘本亲子阅读指导课程。通用学习设计(Universal Design for Learning，简称UDL)由美国应用特殊技术中心(Center for Applied Special Technology，简称CAST)提出。该组织的宗旨为：一切以学习者为中心，一切以支持学生的学习为中心，使用技术让每个学习者的学习机会最大化[10]。亲子阅读指导课程分为聋校和培智学校两个版本，分别选择四本绘本进行精读活动设计，综合多个学科领域知识，根据每本绘本的图文特点设计一周的阅读活动，体现了通用学习设计所提倡的多样化的呈现方式、多样化的参与方式、多样化的行为和表达方式的核心原则[11]，满足不同残疾类型、不同程度、不同阅读基础和不同年龄层次的特殊儿童及其家长、教师的学习需求。

1.多样化的参与对象

通用学习设计理念要求课程设计必须满足不同主体、不同层次的学习需求。课程设计团队前期通过互联网收集参与活动的特殊儿童的年龄、障碍类型及程度、学校类型及学段等信息，并利用大数据了解他们的基本能力和阅读需求。以生为本，围绕绘本阅读目标、特殊儿童家庭需求，通过分工合作的方式推进课程设计工作。亲子阅读指导课程的参与对象不仅包括不同年级的特殊儿童，还包括他们的家长、特殊教育学校的教师，以及高校特殊教育专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不同的参与对象具有不同的学习需求，学习需求的差异性决定了亲子阅读指导课程目标的多元化。既包括面向特殊儿童的阅读目标，即帮助他们爱上阅读，提升认知能力、语言能力等；又包括面向家长的亲子阅读指导目标，即让家长重视亲子阅读，学习亲子阅读的科学理念和方法；还包括面向特殊教育教师和高校特教专业学生的教研目标，即为他们提供绘本阅读、教学和亲子阅读指导的范例和研讨的平台。

2.多样化的呈现方式

通用学习设计的课程设计呈现应根据参与活动的不同个体感知信息的差异，选择适当的内容，通过适当的方式来呈现学习内容，消除感知等方面造成的阻碍[12]。研究团队在反复研讨和小范围论证的基础上，确定以“每周一绘本、每日一活动、每日打卡”的模式设计整套亲子阅读指导课程，为指导特殊儿童家长参与亲子阅读提供优质载体(具体见表1、表2)。每日一活动的微课视频是整个课程的核心，其中聋校学生家长的指导视频中既有原版的图文故事、语音版的故事，也配有聋校教师演绎的中国通用手语版故事，方便家长(尤其是健听的家长)和孩子一起学习手语故事；培智学校学生家长的指导视频以讲读法讲述故事内容，为家长示范如何填补故事中的“留白”，将静态的故事讲述成为动态的故事。研究团队邀请专家学者和一线教师撰写《聋校家长指南》和《培智学校家长指南》，为家长提供特殊儿童亲子阅读的科学理念、基础知识、基本技巧及参与活动的方式、流程指引等。研究团队的一线教师设计了每周使用的配套课程资源包，资源包的内容包括三部分内容：每本绘本的作者和图文内容简介，配合每天视频学习的练习活动，以及每日打卡指导。其中周一到周五的练习活动由易到难、层层深入、逐级拓展，同一天的练习活动使用一星到五星的标识明确标示出难度分级，家长可以根据孩子对故事的理解程度，循序渐进地选择练习完成。每日微课视频学习和练习活动完成后，家长可以指导孩子选择喜欢的内容和形式每日打卡。亲子阅读指导课程始终强调家长和孩子共读纸质图书的重要性，提倡家长为孩子购买纸质图书，在重复阅读中不断发现更多有趣的细节，不断深入对绘本故事内容的理解。

表1 聋校亲子阅读指导课程

表2 培智学校亲子阅读指导课程

3.多样化的参与方式

特殊儿童及家长、教师的参与程度是衡量课程效果的重要标准。要促进不同参与对象主动、积极参与课程的学习，课程需要体现出趣味性、分层性、丰富性和开放性的特点，保证不同参与对象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参与到课程学习之中。从周一到周日，特殊儿童和家长共同欣赏绘本故事、享受阅读的乐趣；跟着视频中的教师学习词汇；完成学习单，促进对绘本内容的理解，如用图文结合的流程图概括《一只与众不同的狗》的主要情节；学习一个知识点并完成延伸活动，如学习《啄木鸟女孩》中“像”的比喻句；和绘本大师一起玩绘本创作的艺术，如模仿安东尼·布朗玩形状游戏，跟着赖马创作一只喷火龙；重复阅读绘本、发现更多的细节和秘密，讲讲绘本故事的内容；将阅读和生活联结，尝试运用学到的词汇和知识点，如生活中运用哪些方式可以帮助自己消除怒气。每日课程围绕核心知识点分别设计三个以上的分层练习活动，综合运用与绘本内容相关的游戏、指认、配对、填空、问答、思维导图、图片支架等方式引导特殊儿童参与学习，指导家长帮助每个特殊儿童选择感兴趣和适合的学习内容，并以他们喜欢的方式参与到学习中。多样化的练习活动形式能最大程度地保障特殊儿童及其家长的参与度。

4.多样化的行为和表达方式

通用学习设计要求，要做到面向所有儿童尤其是特殊儿童的课程设计，必须在课程设计时考虑到给予儿童多种表达途径与方式，并且这些方式是儿童能够接受与掌握的[13]。亲子阅读指导课程既要考虑特殊儿童身心发展特点和家长年龄、文化素养水平差异大的问题，又要满足“方便监控并记录他们的学习和指导过程，并能在四周时间内坚持进行”的要求。因此，研究团队在设计课程资源包过程中，不仅反复研讨，还进行了不同范围的调研，确定了以文字、照片、截图、语音、视频等不同形式打卡的方式呈现学习和指导的过程和结果，给予孩子和家长采用多样化的行为和表达方式的机会，重在过程，贵在坚持。

(二)综合互联网平台优势，保障公益阅读活动开展

“互联网+”时代各类教育资源极大丰富，但适合特殊儿童及其家长的教育资源却极为匮乏。《意见》提出，鼓励学校利用数字教育资源及教育服务平台，逐步探索网络化教育新模式，扩大优质教育资源覆盖面，促进教育公平[14]。通用学习设计注重将现代信息技术整合在课程设计之中，提供多样化的呈现、表达与参与方式，增强了课程的适应性，最大限度扩展了儿童在课堂学习中的机会，使所有儿童在课堂之中获得学业成就、保持学习热情[15]。“互联网+”时代的亲子阅读指导，意味着互联网与亲子阅读指导的全面融合，要实现这一点必须依托多个互联网平台作为基础支持。

1.依托互联网平台，完成课程资源的数字化

暑期公益阅读活动的出发点和最终目标是要满足全国广大特殊儿童的阅读需求及其家长学习亲子阅读理念和方法的需求，这就需要课程设计团队根据需求开发数字化课程资源，与互联网平台合作，提供网络化教育服务。课程设计团队成员充分发挥互联网技术的优势，将PPT课件和讲课录音录像制作成视频微课，最终形成高品质的绘本视频微课，如优美生动的手语、舒缓亲切的声音、细致互动的讲解、丰富有趣的活动、精美有趣的图画、清晰流畅的视频，等等。亲子阅读指导课程的资源包括42个微课视频、电子版《聋校家长指南》和《培智学校家长指南》以及8个配套课程资源包。课程资源力求多元、专业，依序上传互联网平台，实现全部课程资源的数字化。

2.凭借互联网平台，实现课程资源的泛在化

泛在(Ubiquitous)即无处不在的意思，随着无所不在的计算技术及移动通信技术的发展成熟[16],互联网已全面融入人们的生活之中,无所不在地为人们提供各种服务。优质数字教育资源需要优质互联网平台，研究团队与互联网平台“小鹅通”APP合作，对接线上线下教育资源，使得课程资源以公开、公平、便捷、互动的方式呈现给特殊儿童和家长。开通平台学习权限后，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和需要，随时随地自主选择学习内容和时长，自主完成打卡练习，充分体现学习者的主体地位。

3.借助互联网工具，凸显课程的管理信息化

整合各互联网平台优势，实现分级管理和统一管理相结合的云管理模式。利用微信群组织活动群体，依据分工或功能组建课程设计团队微信群、学校负责人微信群、志愿者微信群、家长共读微信群等，实现分级管理；利用“小鹅通”APP实现对所有参与人员的统一管理，并通过账号赋权的方式，为家长、志愿者、课程设计教师、课程管理人员开通不同的平台权限。这样的管理模式可以让学习者自主参与学习；家长可以辅助打卡或提出问题；志愿者、教师可以及时查阅打卡内容并通过点赞、评论的方式予以即时反馈和指导；课程管理人员可以通过平台数据了解课程实施的效果，及时做出调整。

4.善用互联网功能，体现活动课程的生成性

通过互联网平台，所有的参与者都可以进行无障碍交流，同时交流信息也成为课程资源的一部分，体现了课程的生成性。“小鹅通”、微信群、微信公众号、美编等平台较好地记录和展示了学习者的学习过程，成为特殊儿童成长的佐证材料，同时也记录着家长的收获和感悟，这些积极反馈对其他参与者起到了正向引导的作用。因此，互联网平台既是学习平台，也是展示平台；既可以展示特殊儿童及家长的学习过程、效果，也可以展示志愿者、教师的指导情况，最终实现课程实施情况的数字化呈现。

(三)大数据实时监测，充分反映公益阅读活动效果

暑期公益阅读活动的开展，探索了“互联网+”特殊儿童家庭绘本亲子阅读指导的路径，实现高校、特殊教育学校、普通学校或康复机构和童书出版机构等单位的深度合作，同时大数据实时监测整个活动过程，其结果清晰客观地反映了活动效果。

1.掀起特殊儿童家庭参与亲子阅读热潮

暑期公益阅读活动的主要目标是帮助更多的特殊儿童走进阅读、爱上阅读，指导家长更有质量地开展绘本亲子阅读。借助互联网平台，实现了一所高校、一家童书出版公司、7个课程设计团队、103所学校/机构、23名志愿者、1430个特殊儿童家庭的互联互动。根据数字化平台的监测数据显示，家长和孩子共计完成学习活动超过4.9万次，教师的点赞和点评近万次，达成了特殊儿童亲子阅读的大规模、深度推广效果，在特殊教育界以及社会各界引起热烈反响。郑州市金水区利智学校为每位特殊儿童购置所需绘本，利用图文并茂的每周阅读记录彩页，有效呈现出孩子成长的足迹。郑州市二七区辅读学校28个家庭经历过特大暴雨和断电断网的艰难，阅读热情依然不减。中国最西部的新疆昌吉州特殊教育学校，教师们不放弃任何一个渴望阅读的孩子，多次上门“手把手”帮助年长家长使用互联网学习平台。河北省衡水市乐启家园15个家庭参与活动，其中最大的孩子28岁，最小的7岁，家长和孩子课后都能通过多种方式认真打卡，展示学习过程中的成长。

2.培养特殊儿童良好的阅读习惯

心理学上著名的“21天法则”是通过21天的正确重复练习，养成一个好习惯的一种方法。数字化平台的监测数据显示，暑期公益阅读活动中84%的特殊儿童参与了打卡，总计超过1.8万次，最受欢迎的一节课观看量超过6500次。暑期公益阅读活动通过连续28天的阅读活动，不仅培养了绝大多数特殊儿童良好的阅读习惯和浓厚的阅读兴趣，同时也促进了他们的语言能力、认知能力、社交能力、想象力、创造力及情绪等方面不同程度的进步。有的特殊儿童最初参与活动又哭又闹，慢慢变得每天都充满期待，主动准时守候，边观看视频边与教师互动，看一遍不过瘾，还要看个五六遍。不少孩子看完视频还会主动对照纸质绘本，去寻找那些有趣的细节。衡水市乐启家园的一名大龄孤独症孩子在阅读绘本的过程中学会与弟弟进行交流，并喜欢上手工制作；同时在阅读过程中逐渐养成很多良好的品质，变得更加自信、勇敢。

3.增长特殊儿童家长亲子阅读智慧

亲子阅读受益的不仅是孩子，陪伴孩子学习的过程中，家长们也感受到了爱和被爱，同时高品质的亲子阅读指导课程也彻底改变了他们对亲子阅读和绘本的认知，使他们明白绘本不只是阅读文字，绘本阅读不分年龄，大龄特殊儿童也同样需要阅读绘本。在亲子阅读过程中，家长除了为孩子朗读绘本，还可以为孩子讲读绘本，并通过丰富多元的拓展活动引导孩子精读、深读，不仅可提升孩子各方面的能力，还可以增进亲子之间的关系，让家庭成员之间变得更加亲密无间。根据对家长的调查，90%的家庭表示，通过参与暑期公益阅读活动，家长与孩子一起养成了亲子阅读的习惯，95%以上的家长认为课程视频、家长指南和课程资源包对他们开展亲子阅读很有帮助。

4.提升特殊教育教师绘本阅读的素养

在特殊儿童家庭绘本亲子阅读指导过程中，特殊教育学校教师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在此次暑期公益阅读活动中，参与课程设计、制作、过程管理的特殊教育学校一线教师达到300多名，是整个研究团队和管理团队的骨干力量。教师积极主动参与暑期公益阅读活动的原动力在于，可以在指导特殊儿童和家长的过程中，学习到高校专家、优秀童书出版机构和优秀特教教师团队精心打造的精品课程，通过这些高品质课程的示范引领，可以提升自身在绘本阅读和教学方面的素养。无论是研究团队的一线优秀教师还是管理团队的教师，对暑期公益阅读活动，尤其是通用学习设计的理念和绘本深度阅读的设计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教师在全程陪伴、深度参与过程中，不仅观察到特殊儿童积极的阅读反应和持续的变化，发现特殊儿童可以爱上阅读，可以这么专注，可以这么富有创意；还不断反思自己师生共读的理念、方法和技巧，领悟到原来绘本可以这样读，可以这样问，可以这样玩。

三、总结

特殊儿童的阅读是全民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积极推动特殊儿童的亲子阅读是我国的政策，也是发达国家的普遍做法。2021年“牵手阅读 共同成长”暑期公益阅读活动是社会文明进步和“互联网+”时代的产物。活动以互联网为支点，以儿童阅读撬动起家长和教师的需求，构建开放、平等、共享的阅读教育环境，打破特殊儿童亲子阅读教育资源不均衡的局限，充分对接线上线下教育资源，使得优质的教育资源以免费、公开、公平、便捷、互动的方式呈现，为特殊儿童及其家长带来高质量的绘本阅读之旅。2021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第四十一届大会上面向全球发布《共同重新构想我们的未来：一种新的教育社会契约》[17]报告，探讨和展望面向未来乃至2050年的教育。未来在“互联网+”时代，充分发挥网络的优势，整合更为丰富的特殊儿童亲子阅读教育资源，可持续地、常态化地引导更多家长和教师成为“有协助能力的成人阅读者”，让更多的特殊儿童享受阅读的乐趣，并成为终身阅读者，是值得进一步研究和实践的重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