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项目”教学模式在创业基础课教学中的推广应用

傅许坚

(衢州学院 创业学院，浙江 衢州 324000)

一、引言

团队小组化教学是一种对一定规模的教学群体通过一定的规则或依据化整为零的教学方法，在提升教学效率的同时，还创造师生互动、生生互动的共创式学习场景。项目化教学是一种基于特定的教学内容或素材开展以项目策划和完善为代表的延续性递进式教学[1]，能极大满足学习阶段性成果可视化和提升学习参与度的需要。这两种教学法作为常用的体验式教学法，在翻转类课堂教学中的应用更为普遍。将两种教学法融合全过程使用，就会形成课程鲜明的教学模式。所谓教学模式，就是在一定教学思想或教学理论指导下建立起来的较为稳定的教学活动结构框架和活动程序。“团队+项目” 教学模式是合作学习模式和探究式学习模式的结合体。现实中要将这种教学模式在创业基础课特色化的教学场景中应用好，不仅需要做好整体上的一致性设计，还要做好具体教学事例的设计以及现场的即时应变设计。“团队+项目” 教学模式特别适合需要学员通过共创式的学习方式来完成具体学习任务的教学场景。优秀教学模式的形成，既离不开先进的教学理论的指导，也离不开实践中的一次次修正和迭代，在点滴教学反思中积累经验和技巧。本文基于多年在大学生创业基础课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中采用“团队+项目”融合式教学法的应用经验，对其形成的教学模式的设计和应用进行了系统的总结。

二、“团队+项目”教学模式的优势

(一)符合创业学习方式的需要

创业学研究视阈下的创业学习，是指通过创业者利用经验学习(经验转换)、认知学习(经验借鉴)和实践学习(经验创造)三种方式，对创业企业进行知识管理、提升整体动态能力的过程。因身份的差异，大学生和社会创业者的创业学习具有不同的特点，大学生创业学习存在创业学与心理学、教育学交叉的问题。大学生创业学习是大学生出于个人创新创业素质能力提升和获取成功创办企业的知识和信息的需要，主动地采用经验学习、认知学习和实践学习的组合方式，学习将创意和想法转换为创业项目实际运作这一过程中所需的自我管理、创业思维、商业知识、创业技能和创业方法等[2]。从学习知识深度的角度，大学生的创业学习比社会创业者的创业学习要偏弱些，前者偏重创业精神的培养、创业意识的培育和创业能力的训练，后者更偏重于真实创业情境中的按需学习。但从学习知识广度的角度，大学生的创业学习更加复杂、多元、全面和个性化。既需要经验的学习、认知的学习，更需要实践的学习。“团队+项目”教学模式不仅有利队员之间的学习互促、拓宽学习空间，同时又有利于团队成员将各自的学习成果高效地沉淀在项目的具体策划中，用项目策划训练仿真创业实践，提高创业学习的实践感知性。

(二)符合情感化深度学习发生的需要

大学生创业教育的开展，首先是要激发和提升大学生的创业学习意愿。创业教育既是一种能力和素质教育，更是一种思维和理念教育，帮助大学生树立创业导向型的人生发展理念，充分认识到创业学习与个人职业发展的紧密关联性。在创业基础课的教学中，相比知识目标和能力素质目标，情感目标的达成显得尤为重要。树立正确的创业认知观和创业学习观，是达成创业知识传授目标和创业能力训练自觉意识形成的前提和基础。大学生对创业学习的选择与现实创业者对创业的选择一样，是一种集价值追求、情感满足、责任担当等各种情感诉求于一身的选择。与浅层的知识学习相比，创业基础课的学习更需要做到深度学习。深度学习是一种主动探究性的学习，要求学生能够进行深度的信息加工、主动的知识建构、批判性的高阶思维、有效的知识转化、迁移应用及实际问题的解决[3]。 “团队+项目” 教学模式中项目从0-1的策划需要团队成员经历多方的讨论、探索和求证，在教师的引导下具体项目内容完全以自我建构为主。此外采用最终成果质量要求的达成为目标，阶段性成果为即时成效反馈来渐进式引导策划学习的进程，逐步提高团队对所策划项目的情感和精力的投入程度，实现从“要我做”到“我得做”到“我要做”的进化，这样的教学设计非常有利深度学习的培养。

(三)符合混合式教学因材施教的需要

在创业基础课的线上线下教学中，线上的教学设计往往具有较强的通识性。一般基于课程的教学体系设计，按模块进行知识背景、知识点、知识案例等的讲授、对理论知识的掌握练习以及对理论知识的应用测试等教学环节。具体到线下教学中，因各教学班专业背景、年级背景、职业发展取向和学习氛围等的差异，教师需要对课程的授课风格、理论内容偏重的选取、理论实践教学的权重篇幅以及教学素材与专业学习的融合程度等课程设计要素进行量身设计。“团队+项目”的线下教学模式，可以通过团队的组建方式、管理和考核方式以及策划项目的方向要求等几个关键变量的预设，为具体的教学班确定线下教学风格以及以项目策划指导为代表的不同专业班的个性化教学。做到线上理论教学共性化，线下应用教学个性化，翻转教学常态化，让创业基础课的教学更加吻合不同专业学生不同个体兴趣差异化的特点。

(四)符合过程结果并重评价的需要

创业基础的深度教学，倡导的是学生自行对创业认知、创业态度、创业意愿以及创业偏好等的知识和情感的自我建构，这方面很难从一致性上进行考核。但就教学而言，仍然需要通过一定的学习成果来测量学生的学习绩效和教学目标的达成度。“过程性考核+结果性考核”是创业基础课教学考核比较合理的方式。在混合式教学中，用线上学习的记录和线下团队共创学习的表现以及阶段性成果作为过程性考核的依据，用项目策划书和项目的路演答辩作为成果考核依据，进行学习过程和结果并重的绩效考核。

三、影响“团队+项目”教学模式应用的因素分析

从教学应用角度，我们可以把一种教学模式的设计分为理念层设计、流程层设计和技术层设计，三个层面分别对应着教学模式的指导思想、教学活动组织的结构框架和活动程序。理念层指的是教学模式秉承的是怎样的教与学的理念。按照建构主义学习论的观点，如何学决定如何教，教的目的是帮助学习者对具体学习内容进行有效的学习和应用。流程层指的是基于特定的教学理念，设计具体的教学结构框架和步骤，以达到有一定一致性成果输出的效果。技术层指的是在每个教学环节中采用的具体教学方法和手段的集合，教学程序体现在具体教学技术的应用过程中。技术的丰富程度，在一定程度上还体现出课程教学组织的多变性和教学手段的多样性。教师面向特定群体的特定课程的教学范式设计，是其对学情、教情和自身教学偏好综合研判后的结果。教师在创业基础课中采用“团队+项目”教学模式，其理念上一般认同通过打造模拟创业的学习场景，实现生生协同、师生互促这样的教学理念。在流程上遵循创业认知基础到创业准备基础，再到创业实践体验这样的教学流程；在技术上会考虑团队小组化学习活动的特点以及基础课教学所需达到的深度和广度来采用多样化的教学手段。在现实教学中，有效教学范式的落地除了需要有契合性的教学理念和科学的教学流程，最终还需要将每个具体的教学环节进行细节化设计，这就需要教师精心设计好每次的教学组织。

“团队+项目”教学模式在理念层面上，受课程教学目标的设定和教学客观条件的限制影响较大。要实现通过打造模拟创业的学习场景，创造生生协同、师生互促这样的教学场景，一是受课程教学师资对创业情境内涵界定的影响。在创业基础课中，创业内涵的设定体现教师对受众学生传递怎样的创业认知意图，以达到不仅夯实创业基础知识的学习，进一步激发后续进阶学习的兴趣，同时也通过创业通识能力的培养提升专业学习力和职业发展力。二是受教学客观条件的影响。教学理念的具体体现最终要受到现实客观教学条件的影响，教学班级的规模、师资数量、教学场地的软硬件条件以及课程的组织形式要求等因素的影响。教师需要在理想与现实间进行平衡设计。

“团队+项目”教学模式在流程层面上，受教学内容的选取及理论教学与项目策划练习的对应程度影响较大。课程教学内容的选取，是教师通过教学内容设计的角度来保证教学目标达成的意图体现。教师基于创业基础课中对创业情境的内涵，根据教学条件，有侧重点地设计教学主线和教学内容体系。创业基础课教学内容的设计，一定需要体现创业的过程性和系统性。在每个专题的学习中，前后专题的相互对应关系由整体教学体系的系统性来决定。但就专题内部的教学流程而言，是学为先做为后还是做为先学为后，教师可以根据自己的教学引导能力和课堂把控能力来进行不同翻转程度的设计[4]。

“团队+项目”教学模式在技术层面上，受学习者个体特性和群体特征的影响。对待创业基础课的学习，因已有创业认知、成长环境、接受教育的差别以及个人发展偏好等个性化因素的影响，不同大学生的表现是迥异的。从现实来看，一是大学生对创业基础课的学习初始意愿程度较低，需要设计一个改变学习观念的教学过程。二是学生先前经历过的非高质量的小组化和项目化教学经历，使学生受限于“过场式”的学习认知，换汤不换药的认知偏见明显。三是创业和社会实践经验的缺失，会降低学生积极参与团队项目化教学的效能感，影响面向现实的创业学习氛围的打造。四是如何将学习小组变成学习团队，变“要我们在一起学习”为“我们需要在一起”，需要关注团队成员学习心理和态度的变化，及时进行引导和干预。如同真实的创业进程一样，创业的成功进程必伴随着创业团队自身的成长，创业基础课的教学也应如此。学习团队的组建方式对后续协同学习关系的构建影响非常大。五是因学习团队的非强制约束性，团队在协同学习进程中的凝聚力和配合度会面临很大的挑战。非正式组织的团队文化和合作规则的形成需要一定的过程，且受合作学习的强度和外部环境因素的影响。六是项目的选择和团队的策划质量会影响团队成员对协同学习的参与热情和士气。在非高度自愿的学习环境中，学习者对个体外部之外的学习影响因素特别敏感，受课外隐性学习的影响大于课内显性学习的影响。

“团队+项目”教学模式的应用，除了要考虑以上影响因素，还需要兼顾学校人才培养理念、专业人才培养方案、课程成果输出形式、课程思政和专创融合等外部影响因素。内外部各因素的影响通过对“团队+项目”教学模式三个设计层次、不同层面的交叉作用来实现，对课程设计带来既综合又复杂的影响。需要教师一方面做好系统化的“团队+项目”教学模式的顶层设计，另一方面要在实际应用中灵活采用和创新不同的团队教学方法和项目设计引导技术，实现课程的整体教学既有清晰的逻辑和主线，又能在具体教学环节中做到个性化的教学引导。

四、基于协作学习活动理论的创业基础课教学设计要素分析

协作学习是学生以小组形式参与，为达到共同的学习目标，在一定的激励机制下最大化个人和他人习得成果而合作互助开展的一切相关行为。 协作学习活动是一种活动系统， 协作小组在共同目标指引下，集体参与某种形式的学习活动，其中包括主体、客体、共同体、工具和中介等要素[5]。

(一)主体要素

教学活动是一种特殊的认识和实践过程，教学活动包含教的活动和学的活动。 教与学这两种活动体系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共同存在于动态的教学过程中。二者关系的本质是主导与主体的关系。在创业基础课的协作学习活动设计中，接受创业基础教育的大学生是活动的主体。首先需要把握大学生对课程学习的初始认知、学习意愿、学习期待以及学习风格的倾向等初始的学情。对主体学习心理要素的深刻理解，有助于教师设计出激发大学生学习内驱力的教学活动，提高学习主动性。团队化教学中团队成员间和团队间的互学互看以及项目化教学中的目标和任务驱动，都有助在教学组织形式上提升主体的学习积极性。

(二)客体要素

在协作学习活动中，客体是主体追求的物质或精神产品，客体激励着主体，进而驱动活动系统，使得活动系统以客体为导向。客体的产生、创造和转变使主体达到一个特殊的目的。大学生创业基础课的教学内容是活动的客体，其设计是一个很大的难点，受对创业定义狭义和广义的选择平衡、课时的多与少、不同专业背景主体需求的差异以及教师对创业教育理解的差异等因素的综合影响。就关键而言，仍然要紧紧抓住因材施教的原则，以生为本，所教对象的学习兴趣、学习所需和学习特点是确定客体内容的依据。

(三)共同体要素

协作学习活动是以学习团队(小组)为基本形式，为达到共同目标而开展的一系列学习活动。团队形式学习是以同伴协商、合作完成学习任务的学习，学生所组成的学习团队即是协作学习活动的共同体。学习团队运作的好坏持续影响个体的学习情绪，影响个体的参与热情和学习投入度。学习团队协同学习活动开展的质量，受团队组建方式、任务和目标驱动、项目策划兴趣激发、角色分工和学习规则、激励性考核以及过程中的干预和引导等多要素的影响。

(四)工具要素

工具是指客体转化为结果的过程中所有用到的事物，包括物质工具和思考工具。在协作学习活动中，工具即是学习过程中所用到的所有表现形式的学习材料、学习工具和中介符号等，是学习者和学习内容的中介。大学生创业基础课的教学既有一定的理论性，又具有较强的实践应用性，要高度体现出所教即所学的价值导向。针对创业初学者，为了帮助其更好地掌握知识、应用知识，可以以创业项目策划为终，用表单工具来设计引导每个模块的学习，将理论学习—工具利用—项目策划有效对应起来，跨越理论学习与实践应用之间的鸿沟。在创业基础课教学中，通过一系列学习和应用工具的使用引导，开展流程化、程序化教学，不失为基础课的最佳选择。

(五)规则要素

规则是主体和共同体之间的中介，用于调节二者之间的关系，其表现为共同体的行为规范和标准，明确主体的活动范畴。规则分为显规则和隐规则。在协作学习活动中，显规则是指教师或协作小组为保证协作活动有效进行而制定的活动要求、管理制度以及奖惩标准， 而隐规则是学生在协作互动过程中所形成的共同认可的行为方式、交流规则和价值观念等。在创业基础课教学中，可以将创业过程与项目策划过程、创业团队建设与学习团队建设、创业绩效与学习绩效等对应起来，提高学习过程中对现实创业过程的体验程度。

(六)学习分工要素

学习过程是主体在其所处的共同体中，经过一定的工作分工而作用于客体的过程。在协作学习活动中，学习分工分为学习工作和学习任务的分工，由教师引导团队协商组织实施，根据教学目标，结合教学活动和总任务的特点，将团队学习角色和任务进行拆分，落实到每一个小组成员，且必须保证小组成员间有互赖关系，责任落实到人。在创业基础课学习中的小组分工，可以通过创业团队人员角色和分工的设置原则，进行小组学习管理角色和项目策划任务分配角色两方面分工设计。学习管理角色是指为了保证学习目标的达成和任务的完成，需要小组确定组长、时间记录员和学习材料整理员等。项目策划任务分配角色是指针对项目的策划需要，对每位成员确立创业角色，以明确各自的职能分工。

五、应用“团队+项目”教学模式的步骤及其要领

在课程的实际教学中，“团队+项目” 教学模式的设计与应用需要教师对学习主体、客体、共同体、工具、规则和学习分工这6个协同学习要素进行综合系统化的考量与设计。笔者针对创业基础课的教学，总结和提炼出了一种设计范式(TTPM 教学模式设计)。这是一套基于创业原理和创业教学活动的特点，将团队式的教学组织与项目化的教学方式高度融合的设计系统。其设计机理示意如下图1。

图1 TTPM“团队+项目”教学模式的设计机理示意图

TTPM“团队+项目”教学模式设计主要将整个课程的教学组织与管理的设计从四个要素进行设计，分别是顶层设计、团队组建、项目策划和协作学习管理。小组化学习团队作为整个教学的实施对象，在不同的教学阶段采用小组学习目标和任务的引领、学习的积极性表现和学习规范要求的管理以及学习成果的考核等手段和方式，促进学习共同体的建设；共同体通过学习合作规则的制定和实施来约束、管理成员个体的学习行为以及指挥和统一个体间不同的学习节奏和步调；项目的策划成效作为共同体领导个体成员朝共同目标努力的可视化工具，有利于通过团队间不同项目策划质量的比较来反视自身存在的不足；个体的努力和贡献程度与项目策划具体内容的质量水平一一对应，分工明确，责任到人，有利于在个体和团队不同层面感知协同学习的特点和要求。总结起来，TTPM“团队+项目”教学模式设计的核心是以高质量的学习共同体打造为核心，通过教学进程的模块化推进、项目策划的引导和即时反馈、成员个体表现的督导等手段，施压共同体成员合作紧密度和自运行机制的形成。

(一)顶层设计

1.教学、学习、评价三者方式统一，贯穿全过程

在具体的教学方式、学习方式和评价方式的选择和设计上，达成高度的统一，并贯穿课程教学的全过程。基于创业学习的特点设计教学风格。基于“团队+项目” 教学模式的教学特点，引导改变学生学习方式。基于教与学的对应关系设计“过程+成果”并重，个体表现与团队表现并举的考评方式。

2.混合设计教学内容，创造共创学习氛围

课程教学可采用线上讲解线下拓展操练的方式，有针对性地设计线下教学。线下教学以理论知识的拓展、应用和训练指导为主，通过要求共同完成学习任务，队员随机呈现成果的检验方式让合作学习、协作学习深入人心。

3.开课做好示范，达成教学共识

课程教学的初始，通过示例讲解和目的解释的方式，进行课程教学场景的示范和示意，达成实施前各方的共识，减少认知上的阻碍，提高后续教学开展的效率和配合度。

(二)团队组建

1.精心设计团队组建方式

团队的组建方式对后续团队的运行影响深远。基于课程学习团队本身的非正式性和强制约性，经过多次因项目需要组建团队和先组队再定项目等不同方式的尝试，笔者认为先组队再定项目的方式较适合现实。

2.引导团队自行设计合作学习规则

团队组建后，结合创业学习活动的特性和课程的教学要求，引导团队在确立各自课程学习目标的前提下，制定团队的合作学习要求，明确大家需共同遵守的合作规则，对个体行为进行约法三章。

3.激发个体自发选择团队角色

结合创业团队角色分工的内容教学，通过团队组建后的多次学习磨合，引导团队自发产生团队负责人、纪律官、时间官等学习工作角色。

(三)项目策划设计

1.保证可选择性项目的数量

通过提前布置任务的方式，加上需与专业有关联度和社会创业、公益创业等要求的引导，对个体独立意向策划的项目进行数量和质量上的规定，保证团队对最终项目的选择有充足的余地。

2.利用集体决议选择团队最终策划的项目

可以采用”ME-WE-OUR”这种方法进行团队最终意向项目的选择。ME是指各成员向团队通过一句话介绍项目、自身选择的理由两个方面排序式地介绍三个项目，通过合并类似项目形成项目库。WE是指通过项目的一票否决制和集体投票的方式确定团队的初步意向项目(必要时也可以分阶段决策)。OUR是指针对意向的项目，各成员提出自己的调整和补充意见，最终使得确定的项目能最大程度地体现集体的意志[6]。

3.进行团队与意向项目的契合度全面分析

为进一步坚定团队项目的选择信心，可以结合创业者自我认知和团队认知相关内容的教学，引导团队成员从“我是谁”“我拥有和可以拥有什么”“我能为团队和项目的策划实施做什么”进行团队与项目契合度的匹配分析，以此扩充团队对项目策划的想像空间[6]。

(四)协作学习管理

1.注重个体、团队与策划项目的共演进

在整个教学过程中，要将队员个体的成长进步与团队整体的进步以及所策划的项目的质量提升结合起来。整体教学成效的取得，与三者之间演进的共同化程度关系非常大。缺少团队融洽的共创学习氛围，个体的学习积极性会受影响；缺少个体对创业学习的投入，团队的项目策划能力会受限，从而影响项目的策划质量；反之，项目策划质量的不断提升，会激励个体的学习投入和团队凝聚力的增强。

2. 实施“个体+团队+策划项目”的综合考核

每个队员的综合考核从个体理论学习表现、个人贡献、团队整体的平时表现和项目策划的最终质量三方面进行，比如可以采用“个人表现30%+团队整体表现20%+项目策划质量50%”的组合考核方式。这样可以与“团队+项目”教学模式的教学特点和教学绩效输出点对应起来，做到学评教的统一。

六、结语

“团队+项目”教学模式之所以成为创业基础课教学的较好选择，根本在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出的教学理念，与创业实践中强调创业团队需通过协同学习加速团队整体成长以及加速学习进程的理念高度一致；在教学流程上，项目的团队策划流程与团队创业的仿真创业过程模拟高度相似；在教学的技术和管理上，通过学习竞争环境的创造和成果为导向的考核激励，倒逼学习团队进行动态的自我管理和自我调整，这与真实创业团队如何通过做好内部建设和管理以适应激烈的竞争现实很匹配。虽然“团队+项目”教学模式中融有创业实践的真实场景，创业模拟练习的仿真度也很高，但在实际教学应用中却存在诸多难点，具体细节设计受多种内外部因素的影响，与创业的科学性和艺术性一样，体现出创业教学设计需要较高的科学性和艺术性。为此，创业基础课的任课教师需要秉承迭代教学的理念，不断在现实教学中反思和改进，直至掌握一套面向公共基础课既具普适性(科学性)又具应变性(艺术性)的设计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