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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风景区语言景观建设问题及其解决对策

2022-07-01金翠花

保山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石林语言文字景观

金翠花

(云南民族大学 民族文化学院,昆明 650504)

作为一项具有创新性且富有前景的研究领域,语言景观因其独特的研究视角和跨学科的研究领域得到学界的关注。有学者认为语言景观的历史其实和“文字存在的历史一样悠久”(Coulmas,2009),但其概念直至1997年才由加拿大学者Landry和Bourhis正式提出[1],自该概念提出以来,语言景观越趋成为社会语言学和国际应用语言学研究的热门领域之一。

语言景观不仅考察公共空间的语言使用规律,更重要的是挖掘语言所蕴含的深层次的身份权势以及政策取向等问题。通过对语言和空间关系的解读,可透视到现代化大都市中呈现的语言接触、语言变迁以及全球化进程中语言活力等语言现象,从而丰富语言学研究的内涵。其中,少数民族多语言景观的研究也引起了诸多学者的关注,如徐红罡、任燕以丽江束河古镇为调研点,考察了纳西东巴文作为旅游资源开发的状况[2];李丽生以丽江古城区为例,探究了具有代表性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城市语言景观状况[3]。语言环境的改变势必会给民族语言的使用带来变化,在多语共存的旅游公共空间中,少数民族语言呈现的状况如何?选择和使用状况如何?鉴于此,本文采用实地考察及数据分析的方式对国家地质公园—云南昆明石林风景区的语言景观进行调查,分析各类语言的使用状况及其民族语言作为旅游资源开发的状况,旨在推进景区语言景观建设,探讨构建景区多元化语言景观建设的新路径,实现民族旅游资源向文化资本的创新转化,并助力民族语言和文化的传播及发展。

一、语言景观研究概述及其功能述评

(一)语言景观研究概述

国外对于语言景观的研究较早,研究成果颇硕,已形成具有规模的研究领域。不容忽视的是,国外的研究成果对国内语言景观的相关研究具有很好的启示作用。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有国外学者对公共空间语言使用状况进行调查研究,但研究者们均未使用“语言景观”这一概念。因此,此阶段还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语言景观研究,仅是以一种零散的、自发的、无意识的现象出现的研究[4]。直至1997年加拿大学者Landry和Bourhis于《语言与社会心理学》上发表了《语言景观与民族语言活力—一项实证研究》一文,并首次提出语言景观概念“某个特定的地区或城市群内的公共交通路牌、广告牌、街道牌、地名牌、商铺标识以及政府机构的公共标识等构成该地理区域的语言景观”[1]。此后,“语言景观”这一概念正式进入语言学家们的研究视野,二人也成为首次将“linguistic landscape”一词提出的学者。该定义也被公认为是“语言景观”最为经典、引用最多的一个定义。由此定义我们可知,语言景观主要聚焦于公共空间的语言标识的使用状况,但随着该领域的深入,研究者们将现阶段的语言景观由最初的公共空间引申到虚拟空间的研究,由表面的语言标识语言选择状况的研究到探索语言深层次的权势关系、身份认同及意识形态的研究。国外学者早些年就把语言景观作为多语研究的途径并对其进行了广泛的实践性的研究。如以色列学者Ben-Rafel等对以色列的犹太人社区、巴基斯坦社区、巴勒斯坦的希伯来语、阿拉伯语和英语语言景观进行了调查,发现不同社区的群体使用的语言景观不同[5]。荷兰学者Gorter的《语言景观-多语研究的新路径》的论文集的出版对当时语言景观的研究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作者在该书中对语言景观未来的研究方向和研究热点进行了讨论[6]。国外学者的研究除了关注在语言的多样性、语言政策及其语言规划、语言意识形态、身份认同研究、英语的国际传播外,还向跨学科、多领域的方向拓展。

较之国外的研究,国内的语言景观研究起步较晚,其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语言景观与语言政策研究、少数民族多语语言景观研究、旅游语言景观研究等方面。国内也相继涌现出语言景观与语言政策研究,如邱莹结合语言政策调查了上饶市语言景观使用现状[7];苏杰探讨了语言生态系统中官方和私人标识体现的语言权势关系[8]。国内在语言景观与语言权势关系的研究成果略显不足,其主要原因在于缺乏对语言景观的设立者和读者二者之间的互动研究,从而不能较好地分析其动因,致使语言政策背后的权势关系、意识形态的挖掘不深入。但随着国外研究成果的不断涌现,国内语言景观研究领域也在不断拓展,研究视角不断扩大,其研究成果将不断地得到丰富。

(二)语言景观的功能述评

加拿大学者Landry和Bourhis在1997年不仅提出了语言景观的概念,还首次提到了语言景观的功能。他们认为语言景观有两种功能,信息功能(informative function)和象征功能(symbolic function)[1]。信息功能是语言景观的基本功能,它指的是通过观察分析公共空间中的语言使用状况,我们可以了解语言标识上呈现的语言信息。而象征功能则指语言景观背后折射出的语言权势及社会地位。例如,某个少数民族地区的标识上使用了本民族语言,表明当地政府认可该民族语言的主体地位,从而让当地人使用这种语言凸显该民族的社会地位。在这两种功能中,信息功能是显性功能,即具有计划性的。语言景观可以提供信息,帮助人们理解某个群体或社区的使用语言的特点,在标识的制作者、使用者、读者之间搭建起一座传递信息的桥梁。象征功能是隐性功能,即非预期性的功能。在公共空间所呈现的语言中,语言标识所呈现的语言景观并不是简单的语言陈列,其往往蕴含着一定的创设机制和思想意识[9]。语言景观研究的重点是挖掘语言景观的象征功能,阐释权势关系、身份认同及意识形态。

二、调查地点及调查过程

(一)调查地点

本调研以5A景区云南昆明石林风景名胜区为调研地点,通过实地调研多方位展示石林风景区语言景观,分析其语言使用现状,探讨景区是否呈现语言的多样性、包容性、文化性,进而对该地语言景观建设存在的问题提出优化性建议。

石林风景区位于云南省昆明市石林彝族自治县境内,距云南省会城市昆明78千米,景区面积达350平方千米,其形成于2.7亿年前,拥有世界上喀斯特地貌演化历史最久远、分布面积最广、类型齐全、形态独特的古生代岩溶地貌群落,被誉为“天下第一奇观”。1982年,经国务院批准成为首批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之一,成为国家5A级旅游景区,全国文明风景旅游区。2007年,因满足世界自然遗产标准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纳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2014年,石林风景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首批世界地质公园。石林景区分为大石林、小石林、步哨山、李子园箐、万年灵芝五个部分,其中大小石林景区作为核心景区,成为接纳游客最多的两个区域。

(二)调查过程

1、调查区域的确定。本文选取了石林风景区的所有的呈现于公众视野内的语言标识进行样本采集,景区的采样范围包括景区内所有语言景观以及附属于该景区外所有语言景观。

2、统计条目的确定。采用加拿大学者Backhaus的个体法[10]对语言标识进行统计,在调查地点的可视范围内的语言景观都被统计为一个条目,没有文字只有图案内容的不做统计。去除重复部分,本次调研共收集了343个语言标识。

3、语言归属。本次调查标识的识别采用加拿大学者Backhaus的标准,即一个语言标识上除了汉语之外至少有一种外语或单独由汉语组成,任何单独由规范汉字、拼音、繁体字以及这三种语码组成任意组合的标识均被视为单语标识[10]。

三、调查结果分析

(一)语码类型及语码组合模式

石林风景区调查样本中单语标识有92个,占总数的26.80%,双语标识有194个,占总数的56.60%,多语数量有57个,占总数的16.60%(见表1)。表明石林风景区与国际化接轨程度较低。

图1 石林风景区语种数量及语种类型

在石林风景区多语标志中,出现了6种语言,分别为汉语、英语、彝语、韩语、法语和日语。所显示的多语标志中,其语言组合模式较为单一,仅统计出6种语言组合模式(见表1)。

表1 石林风景区语言组合模式

分析数据可知,景区语码标识使用情况为:汉语-英语>汉语>汉语-英语-韩语>汉-英-韩-日-法>英语>彝语。从单个语言介入到的模式来看,汉语介入的语言模式最多,其次是英语,再次到韩语,彝语并未介入到任何一种语言模式。从石林风景区出现的语言频次来看,汉语出现的频次最高。在汉语和其他语码组合模式中,汉语为首写语码,而其他语码则次之,可见汉语语码在景区语言景观中占据主导地位。其次是英语,在大部分景区解说标识中都有英语语码。可知汉语语码为国内通用语的地位,同时体现出英语的国际性通用语。

(二)不同功能类型上的语言景观差异

根据标识功能和用途的不同,本次调查将搜集到的标识根据其功能类型分为导向标识、说明介绍标识、警示静止标识、服务设施及文化宣传标识[11](见表2)。

导向标识是指导览图、景区方向指示图、进出口指示图等。为了更好地给国际游客提供导向信息,景区的导向标识设置了多种语码。导向标识的单语数量为1.20%,双语数量为73.50%,多语数量为25.30%,见表2。导向标识主要以汉-英组合模式及汉-英-韩-日-法组合模式为主,见表3,体现了组合模式的多元性,更好地发挥了其信息功能。

说明介绍标识主要包括景点的介绍牌、植物、动物介绍牌、各类服务设施介绍等标识。石林风景区的说明标识包括对各类石头、地貌、地质科普及石林中各类海洋生命、其科学价值、美学价值等的介绍。说明介绍标识多以双语类型出现,见表2,双语数量为72.79%,说明介绍标识除了纯汉语介绍以外,其余都为汉语-英语组合模式,见表3。

表2 石林风景区不同功能类型的语言标识数量

警示禁止标识包括对游客的安全的警示、提示或禁止标识。警示禁止标识多为双语和多语标识,主要为汉-英-韩和汉-英组合模式(见表3),一方面给不同群体的游客提供便利,另一方面也为游客的安全提供了保障。

服务设施标识是指售票处、志愿者服务部、洗手台、医疗点等公共服务设施。为了给游客提供基本的服务信息,服务设施类主要以双语为主,其组合模式主要有汉-英和汉-英-韩两种(见表3)。纵观各类标识数量可以看到,服务设施类标识设置数量最少,仅占景区标识数量的6.70%,这表明景区的标识有待规划。

表3 石林风景区不同功能类型的语言组合模式

文化宣传标识主要设置的是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及宣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石林风景区的文化宣传标识包括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爱护环境、爱护卫生之类的标识。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对象为中国游客,因此主要使用的是单语,而宣传环保理念的标识面向所有群体,此类标识主要使用的是双语或多语,以汉-英或汉-英-韩组合模式为主(见表3)。

从整体来看,说明介绍标识以汉-英双语为主,几乎没有多语类型,说明景区对该类语言标识的规划不够合理。导向标识为了满足不同游客的需求,多以双语和多语为主,符合游客对景区各类景点的游览信息所需,语言设置呈现多元化。但景区的服务设施类标识和警示禁止类标识较少,这两类标识对于外国游客提供服务便利尤为重要,应加大对此类标识的数量,优化语言组合模式。

(三)多语标志上的优势语言分布

语码优先指的是在双语或多语标志上的语言中,处于优先的语言为优势语言。只有两种及以上的语言标识被纳入统计范围。置于同一空间的语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通过分析语言的优先关系可以折射出语言之间的权势地位。

根据石林风景区中语言出现频率的高低,统计出了两种优势语言(见表4)。

表4 石林风景区不同功能类型上的优势语言分布

其中,导向标识、说明介绍类、警示禁止和文化宣传类都以汉语为优势语言,英语、韩语、法语、日语等语言并不凸显,表明景区内的该类语言仅起到辅助说明作用,更多的是为了凸显景区国际化让其发挥象征功能。

从优势语言的分析可以看出汉语作为我国的通用语言,其在景区标识中占据主导地位,符合我国的语言国情。景区中的说明介绍类标识有第二优势语言英语,英语成为景区内第二优势语言体现了英语作为世界通用语的地位。但是景区多语标识应用较少,与国际化接轨程度和对外开放程度偏低。

四、石林风景区语言景观建设存在的问题

(一)民族语言的凸显性和能见性低

少数民族语言的多样性可以反映该地区的语言政策是否得当,语言是否有活力以及语言竞争力,从而影响到该地区的城市建设与规划等问题。因此,从语言景观视角来研究少数民族的语言使用状况对于政府在语言政策层面、市民在语言意识层面的理性选择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尚国文指出“语言景观的能见性和凸显性反映了语言的‘主’和‘次’、‘有’和‘无’的问题[9]。”在多语并存的旅游语言景观当中,少数民族语言可能被主流意识形态边缘化,造成交际功能缩小,稳定性不足等现象,其在族群语言中的呈现情况是该民族语言活力高低的象征。

彝语虽作为石林彝族自治县的区域语言,但其并未以可见性的语言在景区出现。由于只“顾着”和其国际化景区的“头衔”相呼应,却忽视了自己最为独特的价值。寻遍整个景区,我们仅发现两处彝语标识。可见,景区的彝文可见性过低,凸显性不足,彝文在景区无明显优势,语言活力不高。在这里需要强调,虽然少数民族语言景观与民族语言活力密切相关,但语言景观可受语言政策影响,语言景观中某一语言的能见性高不一定就真实地反映其实际的语言活力[9]。尽管彝文在景区内可见性低,但在石林彝族自治县内的其他街道上彝文的大量使用,其能见性还是很高。

由此可见,彝语作为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资源,景区并未将其作为一种文化资源进行开发。石林不仅有丰富的自然旅游资源,更有浓郁的民族文化资源,这里有着以“阿诗玛”文化为代表的浓郁的彝族传统文化。但在景区的语言景观建设中,彝族文化元素尚未得到充分开发利用,传统的古彝文并未很好地作为旅游资源应用于语言景观中,更未体现出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

(二)语言景观语种单一

在景区多语标识的组合模式上,可以观察到景区的语言组合模式类型较为单一,除了导向标识上出现了汉-英-韩-日-法五种语码,其他标识上出现较多的语码组合模式仅是汉-英-韩类型,景区的双语和多语的标识数量有限。这从侧面反映出石林风景区国际化程度较低,这与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国家5A级景区、世界喀斯特景观的称号名不副实。旅游业已成为石林县的主导产业,为了全面可持续发展旅游业,不仅要保护开发好自然旅游资源,更要深入开发人文旅游资源,使自然旅游资源和人文旅游资源相得益彰。作为人文旅游资源有机组成部分的语言景观,在景区规划中更需要完善语种类型,以期满足游客的多样性需求,体现出景区的国际化程度。

(三)语言景观缺乏整体规划

目前,景区管理部门未能充分认识到语言景观建设对景区整体形象塑造的重要性,因而忽视了语言景观的整体规划。景区内管理部门大多将管理的重心放在喀斯特地貌的保护与管理,却忽视了能够体现景区“文化软实力”的语言景观建设。

从上表3统计的数据可以了解到石林风景区的语言景观开发滞后。首先是服务设施和警示类标识设置数量较少,这类标识对于游客提供便利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两类标识在景区中占比不足20%。

其次是一些重要的景区售票费用具体价格介绍及优惠减免政策、服务点的信息、游览信息的标识仅使用了中文介绍,并未同时应用外文使其发挥信息传递功能,这将对外来游客带来极大的不便。

最后是景区的标识形式设计较为单调,大都采用了褐色的金属木纹理加白色字体,地域文化元素未被纳入标识设计之中,更未凸显出“阿诗玛”地域特色的优势。在李子园箐景区调研时,笔者发现部分标识已泛白且尚未印刷字体,造成景区内语言景观不协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景区的形象,也从侧面反映出景区未对标识进行定期检查。

五、规范景区语言景观的建议及对策

(一)打造彰显地域特色的彝文景观,让游客领略异域风情

语言不仅可以作为一种交际工具,而且是一种具有资本价值的潜在商品,民族语言可被作为一种文化资源开发。Heller提出“语言的商品化”概念[12]其是指语言可以作为一种商品在旅游语言景观中当作旅游资源开发。特别是在少数民族聚居的旅游景区之中,富有独特性的民族语言和文化可被视为获取经济利益的符号资源。例如徐红罡、任燕调查丽江旅游景区发现东巴文在景区内可见性很高,东巴文可发挥象征功能吸引游客进行消费,商铺经营者和当地居民都认为东巴文具有经济价值从而把其作为一种商品进行开发[2]。

因没有像汉语一样发挥有效传递信息的功能,很多人都认为民族语言仅有装饰的象征作用。因此,在多语并存的旅游语言景观当中,少数民族的语言权力往往在语言建设中最容易忽略。文化是旅游之魂。石林县作为一个旅游大县,“阿诗玛”已经成为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是七彩云南的一张亮丽名片,也是展示昆明形象的重要窗口。如何在石林风景区这样一个大景点之中打造以“阿诗玛”形象为名片的语言景观对于景区的发展乃至整个石林旅游业的发展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建议相将彝文应用到景区语言景观当中,并以阿诗玛形象这个重要窗口来融合展示,牢牢抓住地域主题特色,量身定做,挖掘出体现当地审美性、地域性和唯一性的特色景观[13],发挥少数民族地域特色的语言景观构建原则,创造富有特色的彝文景观,让游客领略阿诗玛文化。只有把旅游语言景观中的少数族群语言从商品化符号转变成一种功能性语言符号,才会有助于少数族群语言的保护和传承[14]。

(二)加强语言文字法律法规的执行力度,有序建设语言景观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宪法赋予了少数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权力,从语言景观的视角研究少数民族语言的传承具有重要的意义。目前,做好语言文字的完善工作是石林风景区语言景观建设的重要工作之一。

《国家中长期语言文字事业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大力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要科学保护各民族语言文字。”自国家颁布《语言文字规划纲要》以来,对语言文字法制化、规范化、标准化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各民族语言文字是中华语言文字的重要组成部分,重点加强少数民族濒危语言文字的科学保护,进一步发挥其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独特作用。这些要求为全面推进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深化改革,创新发展指明了方向。

加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法律法规的执行力度,保障了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权力,也保障了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规范性。通过相关法律的执行,规范石林县各类语言景观标识的使用。做好语言景观的建设工作不仅需要顶层设计,更需要全民的积极配合。市民应积极配合政府对语言文字的规范化工作,提高自身语言文字素养,自觉维护景区的语言文字的规范,增强语言文字规范化、标准化的意识,做好语言景观的守护者、践行者和传播者。

(三)建立完善的监管体系,构建和谐规范的语言景观

鉴于景区的语言景观规范化工作需要,相关部门应建立完善各类监管体系,协调推进,做好语言文字规范化的宣传工作,提高民众对语言规范化的认知。成立领导小组,定期邀请相关学者对语言文字规范化工作进行指导,有序完善不规范的语言标识。此外,积极引导民众参与景区语言景观建设,构建良好的语言生态环境。

在语种多样性方面,石林风景区的多语数量较少,类型单一,除了导向标识使用了五种语言,其余的多语标识数量十分有限。根据《国家景区标识标识系统设计规范标准》中外文使用的规定:“4A级以上景区的全景牌必须同时使用中文、英文和其他两种(自行选择)外语语种。”景区语言标识使用多语以满足不同游客群体的需求。例如指示标识、服务设施和说明介绍类均使用多种语言,积极发挥语言景观的信息功能和象征功能。根据景区的性质和功能,语言标识的设立在能有效的提供信息的同时,还应体现人文关怀,贯穿“以人为本”的理念。建议相关部门尽快完善景区的语言标识存在的不足,加强语言多样性建设,推动其国际化进程,提高景区的软实力服务水平。

结语

良好的语言景观建设对于树立景区形象、提高市民精神水平、推动城市全面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聚焦于石林风景名胜区语言景观的研究,综合考察景区的基本状况后,发现该景区的语言景观建设规范性、整体性还有待完善。撒尼彝族作为该地区的主体民族,彝文并未纳入景区语言建设之中,景区多语数量较少,类型单一等问题。

基于上述考察,建议加强语言景观的规范化管理,对各类不规范的语言景观定期展开普遍调查,或聘请业内专家进行跨学科的实证研究。语言景观发挥的象征功能对于重塑地方性文化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旅游语言景观的建设应体现“凸显自我”的原则,塑造地方性文化意象,而当地的“阿诗玛”人物形象的打造就是一个具有辨识度且独特的旅游名片。针对少数民族的旅游景区规划和设计,在满足游客基本需求,发挥其基本信息功能之外还应积极发挥地域优势,凸显民族语言的象征功能。建议相关部门将彝文纳入景区语言景观建设之中,打造具有特色的“阿诗玛”语言景观,让游客领略异域风情的同时实现景区环境、社会经济效益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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