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规制对企业贸易行为的影响研究

李培勤 叶勋南

（华东政法大学 商学院，上海 201603）

一、引言

近年来，环境问题日益严峻，诸如水污染、空气污染等问题频发，对人民身体健康和生活质量带来了一定影响，不利于我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发展理念，一年一度的气候会议也反映出了各国在保护环境方面的努力，但减排的压力呈指数级增长，国际贸易争端也有所增加。在更深层次的全球趋势的背景下，我国的环境政策对企业经济的国际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环境法规形成的天然屏障正在逐步演变成为一种新的贸易保护形式，民众对于环境质量的要求越来越高，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出台一系列环境保护政策。通过环境保护的立法。在1979 年的《地方组织法》规定地方政府制定地方法律的权利后，1992—2014 年，我国地方政府每年颁布的环境保护法律平均为26 项。特别是在当前，全球通货膨胀导致贸易保护主义有所抬头，我国面临国内资源约束及减排压力。基于此，对于企业出口，分析和研究环境的规制是非常重要的，这对中国企业的长期稳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通过对环境规制的理论分析，从而形成对企业出口产品转换和质量的影响效应，中国企业进出口产品转换和产品质量视角探讨环境规制对企业贸易行为的影响。

二、环境规制影响出口的理论分析

（一）传统贸易理论分析

国际上针对环境规制出口效应的研究由来已久，且早期研究以要素禀赋理论为基础，在分析时聚焦国家和行业的宏观层面。具体来说，国家之间的要素禀赋差异决定了贸易模式，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应是环境资源，而环境资源在国际贸易中同样具有重要来源的优势。因此，国家的环境资源可使用量与国家的环境保护政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某些国家的环境规制较为宽松，所以其环境要素相对会比较充裕，反之则较为紧张。同时，宽松的环境规制水平、充裕的环境资源要素，能够促进企业的长期稳定发展，从而在国际贸易中获得更多的比较优势；而环境规制较为严格时，会导致企业的比较优势弱化，但这一现象在早期并未得到相关文献的佐证。Ederington 和Minier认真分析了环境规制和企业出口之间的关系，他们认为环境规制与企业出口两者之间没有显著关系的最主要原因是变量的内生性，在该问题的基础上控制对两者的共同影响因素。从而确认了“污染避难所效应”的存在，即环境规制会抑制企业的出口。

（二）新贸易理论分析

贸易理论随着国际贸易的发展逐渐发展，呈现出差异化、规模收益递增的特点，与此同时，技术因素以及行业的异质性在贸易分析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Porter 和Linde 认为，假设将产品的生产技术和方法改进考虑到环境规制修改中，那么严格的环境规制与国内外的竞争力提升有着必然的关系。Albrizio 等人以OECD 成员国家的企业为研究对象，从行业和企业两个方面对企业的产率数据进行分析，发现环境规制的作用效果与企业既有的生产率有关，对于高生产率的企业，环境规制可以作为一项促进因素，对于加强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有一定促进作用；而对于低生产率的企业，环境规制则具有一定的消极作用，会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产生限制作用。Cole 在对行业异质性进行充分考虑后，对避难所污染和要素禀赋假说之间的冲突有了新的发现，对于某些发达国家的钢铁、化工等高污染行业来说，即便其高污染、高耗能，面临的环境规制较为严格，但由于发达国家的资本充裕，企业能够加大投入满足环境规制的要求。

（三）新新贸易理论分析

随着国际贸易的进一步发展，企业的异质性也在贸易理论的发展中得到重视。一般来说，企业的出口主要受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一方面是企业进入国内外市场的固定成本，固定成本是企业进行经营所必须投入的全部成本，其高地直接决定着企业是否选择出口；另一方面则是可变成本，这部分成本是支付给各变动要素的费用，是企业经营效果的直接体现，决定了产品的竞争力，也决定了企业的出口规模。

环境规制对出口企业行为的影响是由于企业固定价格和非固定价格的影响。首先，环境法规要求企业支付固定价格，这对企业出口产生了影响。随着环境管理的加强，为符合环保原则，企业应投资适当的资源和设备来预防和控制环境污染，包括更新生产设施和设备，改造污染处理设备。这些将涵盖其他类型的生产和运营的投资，从而提高企业的特定定价。需要注意的是，这些费用是企业进入国外市场需要支付的额外出口费用，是出口成本的一部分。提高出口商的具体价格将直接增加对国外市场的影响。基于这一选定结果，低成本公司将无法满足特定的出口价格和退出出口市场，同时现有公司将具有扩大生产规模的潜力。其次，在供应链管理方面，环境管理可能会进一步迫使企业加大对环境技术的投资，对企业的出口可能带来技术改进压力。为了满足环保标准的新要求，企业在生产中使用更清洁的石油和自然资源，并采用更清洁的技术。由于清洁生产技术发展时间较短，成本较高，部分企业为了降低成本，通过采购清洁中间品来提高生产率，从而降低生产中的变动成本，进而增加生产利润。Rexhauser 和Rammer的分析表明，环境规制促进新的工业技术，增加工业操作的生产和控制，节省企业单位成本，增加企业生产利润。姜伟利用世界银行中国企业提供的数据对其营商环境进行研究，进一步证实了环境法规对研发和创新的影响。在强制企业技术升级的环保法规的影响下，降低企业生产成本有利于扩大企业出口规模，增加企业生产的产品数量，从而提高企业竞争力。

三、环境规制对企业出口产品转换的影响效应

从企业的角度来看，环境规制在改变企业出口产品和增加企业收入方面的作用有限。如果企业不采取环保措施来遵守环境法规。环境污染越大，通常会影响其所提供服务的生产，增加生产加工成本。由于环保法的实施，企业的外部成本进入国内市场，进而拉高企业的财务成本，影响企业的日常运营，导致员工数量和收入减少。这些成本包括环境管理、水处理、水处理和环境许可。如果污染企业未能达到环境法规的高成本或受到警告，企业必须停止生产，进行整改。

同时，环保标准的强度是企业进入或退出市场的主要标准。在严格的环境条件下，这些企业的进入量巨大。如果环境成本高，阻碍公司正常生产，企业将被合并或退出市场。事实证明，高环境成本将使市场远离其他低质量和环保的服务，这将为项目之间的资源配置提供新的机会。

为进一步研究环境规制对企业出口产品转型的“约束效应”，对企业采用污染控制成本（如图1）。假设有X 和Y 公司产生相同的污染物但属于不同的行业。X 公司和Y 公司的边际治污成本不同，X 公司的治污成本比Y 公司高，所以X 公司的边境治污成本更高。在环境规制强度较低的情况下，X 公司和Y 公司都能够满足环境规制要求，并以相同的边际污染控制成本满足初始排放量E和E。随着环境监管力度的逐步加大，在E排放量相同的情况下，X 公司的污染控制成本将从P到P，Y 公司的污染控制成本将从P上升到P。同时，X 公司的治污成本很可能会快速变化，单位折扣的治污成本远高于Y 公司的成本。因此，X 公司可以扩大规模、改进产品、减少污染产品的生产并降低污染控制成本。

图1 环境规制对企业出口产品转换的约束效应

四、环境规制对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效应

（一）产品创新效应

制造业是中国出口企业进入全球市场的关键因素，也是投资的关键驱动力之一。近年来，制造企业的国内标准稳步增长，成为企业在大变革后进行创新的重要契机。例如，自2020 年1 月起，中国环境和自然资源部强调鼓励生产力创新，并提高对抽油烟机、化妆品和卫生产品的技术要求，减少对于环境和人类健康的影响。在中国出口企业中，如果商品的发展对不同的环境控制群体产生不同的影响，那么制造被认为是环境规制影响出口类型的方式之一。一方面，当一家公司在环境监管方面遇到困难时，导致业绩不佳并无法维持安全高效的环境。另一方面，虽然环境控制的强度加大，公司将鼓励合格的专业人员参与改进新产品，提高消费者需求和兴趣，使业务更有效率。

（二）研发激励效应

根据波特的假设，环境规制将增加企业合规成本，企业战略选择将从短期斗争转向有效的长期应对。Zhang 等认为“短视行为”将导致企业的环境投资处于社会底层。有效的环境政策，以促进企业的环境投资，那么环境管理是否能提高企业的研发投入呢？段晓歌等以上海和深圳注册企业的数据为例进行研究，实验发现，投资行业的环境管理与研发是“U”相关的。当环保标准超过具体要求时，环保法规会加大研发业务的投入。

在中国的出口企业中，研发投入是环境管理影响出口质量的一种方式。不同的环境法律对研发激励有不同的影响。在环境管理强度低的情况下，一些企业也会有同样的“短视行为”，会改变投资成本，包括研发、污染控制、取消短期合规标准以及实施未来的产品改进，改进资金使用途径，出口质量将保持或下降。当环境管理超过一定限度时，短期汇款将不再符合严格的环保标准，企业需要在技术和产品质量上进行重大改进。因此，企业可以通过增加资金来增加债务，产品质量随着当前和未来的研发投资而提高，实现长期环保合规并满足相关市场需求。

（三）产品整体优化效应

在创业过程中，由于企业之间存在竞争和冲突，企业可以处于进入、退出、扩张及收缩等某一种状态。

在政府实施严格的环保法规时，可以对企业进行监管，对高质量项目进行维护和整合，增加和淘汰低实力、低质量项目。随着环保法规强度的提高，进入行业的门槛越来越高。因此，高质量的技术和工具对专注于改善跨企业资源分配的企业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五、结论

第一，地方政府应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环境法规。由于户外产品的转型，为共同和多样化的公司提供项目支持，以满足环境监管要求，促进生产环保的绿色产品，并满足环境可持续性发展要求。对于有价值的环境评估可供不同的企业使用，提高环境法规的市场准入率，并支持地方项目的发展。坚持各类项目公平治理的共同标准，鼓励国有企业通过产品改造参与市场竞争。同时，鼓励民营企业通过为外部企业寻求管理技术创新以及多样化生产。

第二，充分发挥政府引导作用，支持企业的研发创新活动。生产技术创新可以提高产品质量，在“十四五”规划落实中，发挥着重要引导作用。加大对自主知识产权创新研发的投入，提高出口附加值及竞争优势。

第三，鼓励国有企业参与市场竞争。鼓励国企适当调整产品质量标准，参与市场竞争，不断适应市场环境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