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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有棵树

2022-06-23佘秀霞

润·文摘 2022年3期
关键词:约翰尼布鲁克林凯蒂

佘秀霞

“生活并不公平,可是总能应付过去。”

——《布鲁克林有棵树》

一个出生在贫苦人家的孩子,如何才能摆脱一辈子饥寒交迫、穷困潦倒的命运呢?这本书讲的,就是一个叫弗兰西的女孩兒与命运顽强抗争的故事。

弗兰西一家住在布鲁克林的威廉斯堡。父亲约翰尼是个酒鬼,没有固定工作,靠工会给他找临时侍者的差事过活;母亲凯蒂是清洁工,以工换租才让全家人有了容身之所。可想而知,贫穷是如何与他们紧紧相依。弗兰西和弟弟要去捡破烂儿卖钱,吃发霉的面包和馅饼,喝加了菊苣才显得又浓又苦的黑咖啡,买一毛钱的肉还怕被屠夫坑,被咒骂也只能忍气吞声。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然而在这样食不果腹的光景下,难能可贵的是,弗兰西家的大人还坚持着让孩子读书识字。弗兰西的外婆坚信知识改变命运,要求凯蒂无论如何必须每天晚上让孩子们看书。

弗兰西也爱书,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太平梯上,一个人吃着零食、看着书。书籍教会弗兰西许多道理,让她在贫瘠的生活中努力保持尊严,造就了她顽强不屈的性格。

可是命运总不惜让不幸的家庭雪上加霜。最疼爱弗兰西的约翰尼患病去世,一家人的生活又一次滑进深渊。到了初中毕业,家里的钱只够供一个孩子上学了。凯蒂把机会给了年纪更小的儿子,却让弗兰西第二年再入学。她有她的考虑:儿子不爱读书,所以必须管教他、逼迫他去上学;女儿就不一样了,她有一颗上进心,她会为自己争取更好的未来,所以她要先去上班赚钱。其实对于这样的解释,在我看来不过是对偏心的一种掩饰。到了第二年,弗兰西没有去上高中,因为她的心境已经不适合坐在高中课堂里了,就像去年她与母亲争辩读书权时所担心的那样。

但她并没有放弃。尽管曲折,靠着自己的不懈努力,她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了密歇根大学的一名学生。

这个历经磨难的女孩,在风雨里成长,在泥潭中挣扎,最终斩尽所有荆棘,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从此,她的世界再也不会有发霉的面包了。

布鲁克林的那棵树,说的是弗兰西家院子里的那棵天堂树。它繁茂的枝叶给了坐在太平梯上的弗兰西一个隐秘的阅读空间,陪伴她度过许多个静谧的午后。后来因为一点小事,房东就派人将它砍断、焚烧,要把它连根毁掉。然而它没死,它的新芽从树桩上冒出来,又一次朝气蓬勃地向上生长。其实,弗兰西不也是一棵长在布鲁克林、怎么也摧毁不了的天堂树吗?

“生活并不公平,可是总能应付过去。”我们总要学会淋着雨也一直往前走,而雨过天晴的那一天终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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