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治理视角下“村转居”居民的社区归属感重塑研究
2022-06-14江赟赟尚再清黄江
江赟赟 尚再清 黄江
摘 要:居民的社区归属感直接影响着社区管理的成效与和谐程度。本文聚焦于“村转居”居民社区,对其存在的社区满意度偏低、邻里关系有待加强、社区活动参与度不高、社区文化建设参与度低等问题进行了分析,结合协同治理理论的框架,提出提升“村转居”居民社区归属感的一些培育路径。
关键词:协同治理;村转居;社区归属感;重塑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2)03 — 0080 — 05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实施及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深入推进,“村转居”居民从散居的村落到聚居的社区,这不仅是社会生活空间的集约化转型,更是传统村落管理模式向现代社区治理体系的动态化变迁。〔1〕通过对“村转居”居民归属感进行调查和访谈,了解其现状,有利于为相关部门制定相应的政策制度提供参考,进而更有针对性地重塑“村转居”居民的社区归属感。
本文所指“村转居”居民,是因城市发展的需要,其所居住的零散村居被移置于城镇化新型社区中,其亦由原来的村民身份变为居民身份。社区归属感是一种主观感觉,没有绝对的标准。〔2〕通过一个相对成熟的量表对其进行测量是较为科学的办法,譬如从居民的住房形态、收入水平、居民年龄、居住时间、迁居原因之类的问题感知社区的满意度、社区发展的认知度及社区参与度等方面的问题,通过问卷收集数据,进行数据分析,然后根据不同纬度归纳、分析“村转居”居民社区归属感的现状。
笔者选取在W市Y街道的S小区、H小区、M小区,W市C街道的G小区、D小区、X小区发放调查问卷,并对以上六个小区的居民进行随机访谈。上述六个小区均是典型的“村转居”居民小区,例如S、M小区是整村搬迁过来的小区,新建小区位置与原村庄的距离较远;X小区的居民则属于因城市道路建設需要而被拆迁的沿路、沿河岸两旁的村民,该小区入住的居民是众多村落的零星村民。以上六个小区大概涵盖了W市“村转居”居民所居住的小区类型,样本比较具有代表性。为确保问卷对象的准确性,首先确定居民的身份是 “村转居”居民,并在问卷调查的过程中随机对受访者进行访谈,得以保证样本信息的全面性。此次一共发放800份调查问卷,其中S、H、D、X小区均发放150份问卷,M和G小区因建筑规模小,各发放问卷100份,最后回收有效问卷766份(已剔除部分空白问卷和未填写完整的问卷),有效率为95.75%。
从表1可以看出,受访者中女性占59.5%,男性占40.5%,男女比例接近四比六。从年龄来看,18岁以下人数仅占3.13%,抽样样本中45-59岁的年龄较多。从婚姻状况看,已婚人数占61.88%,占到六成以上。从文化程度看,中学(含初中、高中、职高、中专)人数占51.18%,研究生仅占3.39%,而小学以下及大学占比相对接近,分别是22.45%、22.98%。从职业看,自由职业者占27.41%,企业员工或从事服务业人数占35.25%,失业、待业人员占20.37%。月收入在5000元以上的仅占22.72%,而2500-4999元占了43.86%,总体收入水平偏低。
仝秋含(2020)通过对社区归属感进行实证研究明确了社区归属意识、对社区的认可程度、居住意愿、社区依恋程度、社区维护程度等五个维度的测量,可以得出社区居民归属感处于怎样的状态。〔3〕笔者通过对调查问卷的分析统计,将各类对社区情感的选项按正向到负向的态度分为5个项目,分别为肯定(比如:备选答案为“完全同意”、“非常赞同”、“肯定会”等,以此类推)、比较肯定、一般、不太肯定、否定。并将这5个项目分别赋分5、4、3、2、1,统计的部分结果如表2所示。
根据上述赋值法将社区归属感的取值范围限定在5-1之间,表示“村转居”社区归属感从“很强”到“很弱”的五种强度。其中“村转居”居民的主人翁意识的认同感均值为3.93,其余四项的认同感均值也都在3.5以上。根据表2的调查数据,说明“村转居”居民的社区归属感总体水平还可以。笔者针对社区归属感的测量标准,在调查问卷中设置了五个问题(见表2)与之相对应,现将具体指标分析如下:
1.居民主人翁意识。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有强烈或较强烈的主人翁意识,从这一调查结果看,“村转居”居民大多能将社区看成自己的新家,具有较强的主人翁意识。
2.对社区组织形式的认同感。“村转居”居民的生活场所由农村迁移到城市社区,将近60%的“村转居”居民比较认可社区这一组织形式,有强烈或比较强烈的认同感。
3.社区的喜爱程度。因为城市社区的居住环境、交通便利程度、小区物业服务等方面远优于农村,大多数“村转居”居民愿意长期生活在本社区。
4.社区事务的关心程度。对社区事务表示非常关心及比较关心的“村转居”居民分别有22.5%、31.6%,占了受访居民的一半以上。
5.对社区的依恋程度。表示自己会非常留恋和比较留恋的居民分别有21.3%和34.5%,这一群体的居住年限一般在三年以上,且多数有亲属或朋友在本社区居住。多数“村转居”居民对本社区表现出了比较强烈的依恋感。
居民社区归属感的影响因素是多方面的,笔者通过访谈和调查问卷的整理,试图从制度、地域、文化等的维度,分析“村转居”居民身份的转变、社区建设规划等硬件配套设施以及因血缘、地缘建立的人际关系网络断裂、生活习惯的改变等对归属感造成的影响。〔4〕
(一)社区满意度偏低
一方面,居民对社区归属感的满意度可以从“村转居”社区的规划建设等硬件配套设施评价,如通过对社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社区环境与治安、交通与购物便利程度、居委会工作、物业服务质量、文化娱乐活动、学区配套情况等多方面进行满意度状况的测量。笔者对这些项目通过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很不满意5档来测量,并对这5个等级依次赋值5、4、3、2、1,详见表3。
根据上表可知,居民对社区的满意度总体在“比较满意”和“一般”之间,其中以居民对水、电、燃气等供应情况,社区及周边的治安情况、交通便捷程度等满意度最高,满意度均达到了3.5以上,说明基础设施建设情况还不错。社区周边的购物、外出就餐便利程度满意度为3.49,幼儿园及中小学学区的配套满意度为3.48,说明周边的商业配套、教育资源设置也较合理。以上评价项目中,社区物业服务质量与居委会工作情况均值最低,社区医疗卫生服务满意度也较低,可见“村转居”社区在建设与管理中还存有不少问题需要解决。
另一方面,居民对社区归属感的满意度可以从制度的维度,通过“村转居”居民的身份等因素进行评价。“村转居”居民从农村融入城市社区的过程中,因受年龄、文化程度、就业理念及自身技能等因素的影响,致使该群体的就业率不高(详见表1)。在調查中发现,除拥有高学历或有一技之长的中青年以外,已在城市就业的“村转居”居民大多从事服务型工作,如家政保洁、餐饮服务等,社会地位较低且收入也不高。此外,我国的社会保障体系未实行城乡一元化,导致“村转居”居民和城镇居民享受的社会保障存有差别,前者的受保障程度相对偏低。在养老保险方面,“村转居”居民的自负比例亦相对较高,导致该群体在社会保障和养老方面的问题更加突出。〔5〕由此导致该群体对社区的满意度偏低,也缺乏社区归属感。
(二)社区居民的邻里关系有待加强
笔者通过对社区居民居住年限、与他人的交往频率、社区邻里关系与信任度等方面的测评,以此了解“村转居”社区内的邻里关系与人际交往情况。调查结果详见表4。
根据上表可知,绝大多数“村转居”居民已在本社区居住了1-5年,这符合近些年来城市快速发展体现在土地上的需求,也是“村转居”社区增多的一个时代缩影。有17.5%的人表示在社区里基本没有人认识,超过一半的人认识社区内的小部分人,另有24.8%的居民表示认识社区内的大部分人,因为相当一部分社区的居民都是整村拆迁安置而来。只有6.7%的居民表示自己从不与社区其他人交往,这些大多是租住在小区里的打工者,他们早出晚归对社区没有归属感;此外的其他居民表示或多或少都与其他人有交往,只有32.1%的居民表示与社区其他人经常有交往,这说明居民之间的交往频率还不是很高。
从“遇到困难找谁帮忙?”这一回答中可以看出,仅有8.1%的居民想到找邻居帮忙,有9.7%倾向于找社区居委会,还有58.5%的居民仍会在第一时间找家人和亲戚帮忙,这表明“村转居”居民的家庭观念比较强,与邻居之间的交往还不是很密切,居委会这一组织形式虽得到一部分人的认可,但还未真正发挥其作用。社区居民之间的关系总体还较融洽,仅有13.8%居民认为邻里关系比较冷淡或十分冷淡。在居民之间的信任度方面,仅有2.3%的居民表示非常信任,16.7%的居民表示比较信任,认为信任度一般的居民占了63.5%,说明居民之间的信任度一般,亟需提高。
(三)社区活动参与度不高
调查对象在被问到“您是否愿意参与社区活动?”时,表示非常愿意的居民占28.1%,表示可能视情况参与(结合时间、对具体的活动项目是否有兴趣等因素)的居民占48.7%,表示和自己关系不大,参不参与无所谓的居民占了20.5%,还有2.7%的居民认为社区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表示不愿意参与。在被问到“您是否经常参与社区活动?”时,23.4%的居民表示肯定,35.2%的居民表示偶尔会参加,28%的居民表示基本没有参与,还有13.4%的居民表示从未参与过。由此可见,不管是参与社区活动的意愿还是参加社区活动的频率都不是很理想。说明组织社区活动时,大部分“村转居”居民的热情不高,忽视了自己是这个社区的一份子,从而降低了自己的社区归属感。
(四)社区文化建设参与度较低
在调查问卷中关于 “您是否希望举办社区文化教育活动?”这一问题,有69.1%的居民表示无所谓;还有21.3%的居民表示不希望举办,认为社区的文化教育活动大多偏向于形式主义,不会对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只有9.6%的居民表示非常希望举办文化教育类活动。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村转居”居民对社区的文化建设不重视或说理解上有偏差,忽视了文化建设对社区归属感和幸福感的正向影响。在“您是否参加过社区举办的文化教育或志愿者活动?”这一问题的回答上,仅有7.8%的居民表示经常参加,有41.8%的居民表示偶尔有参加,还有50.4%的居民表示从未参加过此类活动。这一数据表明“村转居”居民在参与社区文化建设方面的积极性低、参与度也较为低下。
协同治理作为一个新兴概念,是在协同学与治理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该理论指出多元主体包括政府、居民、企业与社会组织等发挥协同作用,各主体之间相互协调、合作,共同完成任务。〔6〕“村转居”居民从农村来到城市社区,只是完成身份(户籍)和居住空间上的转变,但其生活习惯、思维模式及对新社区的归属感构建仍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完全依靠国家政策的促进并不能培育其对新社区的归属感,故需要多方主体协同治理,帮助村转居居民培育社区归属感。在社区归属感重塑的过程中,要通过多元主体共同协作推进才能实现,故需要街道、居委会、居民自身、建筑与物业管理等企业以及各类社会组织等多主体共同致力于社区归属感的提升。目前的商品住宅小区几乎都有物业管理公司进驻,物业治理由此也成为社区治理的重要维度,政府可以制定相应政策引导物业公司通过管理与服务优势提升社区居民的归属感。社会组织则可以在政府、企业与居民之间搭建起桥梁,对增进多元主体间的沟通交流起到重要作用。由此可见,二者的治理主体都是多元化的(见图1)。
不仅如此,协同治理理论主张子系统之间出于自愿原则进行平等协作。也就是各参与主体利用自身优势和资源尽自身最大限度参与合作,通过各自不同的治理手段,以期能更好地完成社会公共管理事物,而非通过政府强制性分配任务去完成。〔7〕“村转居”居民中有一部分人因土地被征收而入城,但其并未从心理上认同自己已成为居民,造成其社区归属感的缺失。但社区归属感作为“村改居”社区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凝聚社区居民的纽带,也是推进城镇化过程中村民融入社区的重要指标,对维持社区和谐稳定、促进社区整合具有重要意义。〔8〕为了提升这一群体的社区归属感,政府有必要进行引导,并结合各小区的具体情况,通过企业和各类社会组织群策群力共同致力于提升社区归属感。由此可见,二者的治理手段都是多样化的。综上所述,协同治理理论和社区归属感的重塑过程在治理主体和治理手段上具有共性。因此,将协同治理理论运用到居民的社区归属感重塑的治理研究中对提升社区归属感意义重大。
“村转居”居民社区归属感的培育主体与手段都不是单一的,它需要通过基层党组织、街道、居委会、业委会、社区居民、物业公司、房地产开发商等多元主体共同协作推进,才能重塑居民的社区归属感。根据协同治理理论的基本要点,我们提出从以下几个方面推进社区归属感重塑路径。
(一)建立多元主体参与途径,提升居民的整体幸福感
“村转居”居民是一个特殊群体,之前赖以生存的土地资源的丧失,让这一群体来到城市社区生活,除了住所的迁移,还带来生活方式的改变。解决就业问题与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是该群体融入社区生活的重中之重,也是“村转居”居民提升幸福感的第一步。但仅凭他们自身的努力往往难以实现,故需要政府、企业与其他社会组织等多主体通过多种途径提供帮助与引导。地方政府要有针对性出台相应的帮扶政策,为“村转居”居民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加强就业提供指导与帮扶,采取长期、综合性的有效举措帮助这一群体进行再就业。要建立和完善“村转居”居民的社会保障制度,通过健全“村转居”居民的基本养老保险政策,保障“村转居”居民的基本生活,政府应对缴纳养老保险费用困难的居民给予适当的补助或优惠,让“村转居”居民减轻养老保险负担。同时,相关企业和各类社会性组织要在就业指导和培训上提供多方位的帮扶,并根据“村转居”居民的学历、特长、年龄等个性因素,多渠道提供就业岗位,满足其就业需求。
(二)做好政策宣传和落实工作,提升居民基本生活中的安全感
在规划“村转居”居民社区时,就要通过政策宣传使村民信任政府、理解政府、支持政府工作,并通过相关帮扶政策、社会保障政策的解读,使“村转居”居民在思想上没有后顾之忧。要在“村转居”社区的服务上多下功夫,通过街道或居委会工作人员的上门或驻点服务,及时了解“村转居”居民的现实需求,并组织人员尽快解决,由此让“村转居”居民感受到政府的关爱,提升其对新社区的满意度。在“村转居”居民社区建设之初,就应在设计上考虑一些符合“村转居”居民的基础设施建设和社区服务,比如为居民提供天然气等清洁能源,建立便捷的垃圾分类处理点等。如果小区人员老龄化严重,就应多配置一些无障碍设施、适合老年人锻炼的场地与健身器材,或者提供一些特色的社区服务。这些举措可以切实让“村转居”居民感受到温暖,从而提升居民在社区生活的基本安全感。
(三)完善多样化社区社交网络,提升居民在社交活动中的获得感
“村转居”居民从农村进入城市社区,因受住房环境的改变、宗族宗亲的散居、身边流动人口的增多等影响,使之前在农村因地缘、血缘、宗族等关系建立起来的初级社会关系被破坏,导致传统的人情社会被淡化,其亦很难马上融入到社区的社交网络。政府或居委会可通过政策引导或组织多类型的社区活动,使“村转居”居民尽快融入到社区生活中。居委会应出台社区活动参与制度,倡导更多的居民参与到社区活动中。通过开展多种形式的活动,让“村转居”居民更快地适应新社区的生活,也更早构建起新的社交网络,如元宵节猜灯谜、端午包粽子、圣诞派对等主题活动,使小区活动的覆盖面更广,参与人数更多。
(四)建立发挥居民作用的有效平台,提升居民的责任感
每个居民都从事不同的职业,各行各业的人聚在一起就是一种潜在的人力资源,这种资源会在和谐的邻里关系建设中互帮互助。“村转居”居民在融入社区生活的过程中,需要多方搭建平台,并通过多种形式的活动,让居民參与到其中。通过提高居民的主人翁意识,增强对社区的喜爱程度。通过参与各类社区活动,提高对社区事务的关心程度,亦有助于提升“村转居”居民对社区的依恋程度。通过将居民作为社区治理的主体,推动其及时调整心态,积极参与到社区的各项活动中去,在各项社区活动或志愿者活动中,加强邻里之间的互动,增进彼此间的了解。既发挥了其才能,又提升了其在社会管理中的积极作用。
(五)完善物业管理体系,提升居民的归属感
学者殷闽华(2020)通过研究发现,物业服务治理和居民的社区归属感呈现正相关。〔9〕物业管理在现代社区治理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尤其在居民入住后,居民通过物业服务的硬件设施、服务响应速度、专业保障度、承诺有效性与人文关怀来来感知服务质量,评价服务的满意度,从而影响居民对社区的归属感。要提升物业服务质量,例如加强安保巡逻、设定物业解决问题的时限、制定服务承诺手册、创建业主微信群实时关注居民的现实需求,通过“物业服务云平台”对小区事务实现管理信息化,并注重提升物业员工的职业素养和专业技能,让居民在实时感受物业优质服务的过程中,增进对所在社区的归属感。
〔参 考 文 献〕
〔1〕田鹏.嵌入式治理视角下“村转居”的行动逻辑及反思--基于苏北新型农村社区的实地调查〔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03):
85-95.
〔2〕单菁菁.从社区归属感看中国城市社区建设〔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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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仝秋含.城市化视角下城市与农村社区归属感比较研究〔J〕.天府新论,2020(02):117-126.
〔4〕潘允康,关颖.社区归属感与社区满意度〔J〕.社会学研究,1996(03):48.
〔5〕林闽钢,尹航.走向共治共享的中国社区建设--基于社区治理类型的分析〔J〕.社会科学研究,2017(2):91-97.
〔6〕田培杰.协同治理概念考辨〔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01):135-136.
〔7〕朱纪华.协同治理:新时期我国公共管理范式的创新与路〔J〕.上海市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0(1):5-9.
〔8〕任亚新.基于社区社会资本角度的村改居社区居民社区归属感研究〔J〕.浙江农业科学,2017(01):6-11.
〔9〕殷闽华.社区治理中的物业管理:服务质量对居民归属感的影响〔J〕.东南学术,2020(03):162-171.
〔责任编辑:孙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