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仪式链视角下农贸直播人才产教融合成果转化探究

2022-06-10郝佳秀吴建淡向科衡

商业文化 2022年7期

郝佳秀吴建淡向科衡

在2019年颁布的《建设产教融合型企业实施办法》中提到，要培育“深度参与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在职业院校、高等院校办学和深化改革中发挥重要主体作用，行為规范、成效显著、创造较大社会价值，对提升技术开发力量，增强吸引力和竞争力，具有较强带动引领示范效应的企业，而早在2017年国务院提出将产教融合上升为国家教育改革和人才开发的整体性制度安排，强调构建教育和产业统筹融合发展格局，因此产教融合作为现有校企合作的关键驱动力值得关注。而现有我国高校产教融合取得一定成效，订单式、项目制等新育人形式和产业学院新组织形态出现，但现有的产教融合的校企合作层次浅、产学相对脱节、体制机制不完善，推进产教融合过程中，存在企业与高校关系割裂的问题，还未形成校企协同、实践育人的人才培养模式，因此有学者在建设产教融合型企业的逻辑框架中提出增强产教融合型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自主性嵌入、构筑“政校行企”的产教融合网络治理空间、实现产业的利益调适与合作共生。而“技能”和“实践”是新时代对产教融合的目标引领和核心教学观的塑造实现路径。但在现有产教融合实践中却存在“技能”与“实践”情境错配现象，严重影响职业教育直播人才培养和课程转化效能。本研究基于互动仪式链理论，诊断目前职业院校产教融合合作存在的对学生“技能”价值迷失的形式主义与“实践”感染力和获得感的缺失的情境错配因素，“仪式互动”与“叙事内容”的内在错配情境，以叙事分析为驱动力，研究当下直播职业产教融合中教与学的结构叙事耦合情境适配因素，探索构建以互动仪式嵌入的直播效能与实践成果转化空间和系统机制。

社会学家涂尔干提出仪式能引起情绪和人们的创新思考，社会学家戈夫曼将仪式描述为确立社会道德秩序的行为规范，强调微观层次的直接互动，是一种表达意义的程序化活动；而人类学家利奇认为仪式象征具有能调动参与者情绪的效力，能够达成某些我们认为它所具有的功能。于是当代美国著名社会学家柯林斯提出互动仪式链理论，他认为社会是由个体在情境中的互动所构成的，人们总是处在各种互动环境中，互动产生类似仪式一样的共鸣并不断拓展，发生链式链接，形成互动仪式链，从而构成社会。互动仪式链存在于社会的各个层面，包括高校，大学生通过课堂、宿舍、社团等各种具体情境产生互动。柯林斯还指出成功的互动应当包括注意力集中在共同的对象或活动，并通过相互传达该关注的焦点，人们并在其中分享共同的情绪或情感体验。国内学者结合仪式与职业教育研究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仪式感与职业教育契合理据（屈利明等，2019；马婷婷，2017）；仪式视角下职业教育的现实困境与归因（史杨，2015；苌庆辉，2011）；从社会心理学、微观社会学等视角研究仪式与职业教育融合的作用机理方面（李霞，2013；朱灵艳，2016；蒋晓丽等，2016）。国内学者通过仪式与职业教育的相关研究得出的主要成果有职业教育仪式感重建与创新路径（屈利明等，2019）；网络空间仪式的价值融入路径与建构（价值识别、主体共鸣、情绪强化、价值内化等）（王爱祥等，2018）。

叙事研究方法通过故事隐喻使研究者在特定的背景中设定秩序和构建文本，将故事作为研究对象并通过故事、语言、结构性质的研究来聚焦个体或群体生活事件和行为表现。叙事分析作为社会科学诠释方法的一种延伸和本身多学科的属性，在职业教育直播课程中能更好地进行自我展演、历史、生活、生命叙事，是高职院校目前教学探索的故事表达。目前国内现有的叙事分析结合实践课程的研究焦点主要有如下：叙事分析作为方法论在职业教育的可能性论证（高皇伟，2020；杨红星等，2017）；叙事分析对于职业教育研究的贡献（研究理念的动态性、价值选择、研究范式）（刘良华，2006；张希希，2006；孙彩霞等，2015）；叙事教学提升大学生课程教学的获得感及话语体系创新研究（余保刚，2018；谌林，2013；）叙事分析在信息层面传播的话语构建研究（杨柳青，2020；汤晟，2014；闫方洁，2015；熊小健等，2013）；课程叙事（文本、图像、记忆）与身份自我认同的转向关联研究（温小平，2017）。综上所述，现有的职业教育与课程叙事分析的研究范式价值主要体现在职教叙事的叙述者与参与者的意义关系建构，教与学的双方都进行叙事内容输出并产生了关联，已初步实现了教与学的“同频共振”。

首先，国外有关于互动仪式链的分析框架，尤其是“互动仪式组成要素来源-仪式过程机理形成-互动仪式结果”的三维框架对于分析和促进目前职业课程的创新具有借鉴意义，但目前国外对于互动仪式链在教育研究不够深入，尽管理论框架已经较为成熟，在微观社会学领域有了一定的学术成果，但主要问题仍然在于实证研究受制于理论与实践的脱节，因此本研究以互动仪式链为视域，深入分析产教融合过程中的“技能”与“实践”互动的本质与机理，叙事内容与互动仪式的适配情境，为叙事分析驱动农贸直播人才创新与叙事空间的拓宽提供理论依据。而纵观国内现有的直播互动仪式的研究，研究目标和成果往往偏向于仪式与教学的融入研究，叙事分析更多以方法论来指导直播课程的有效互动和仪式感的获得，并未对直播互动仪式机理与叙事内容的情境适配做相关研究，这将会限制目前直播产教融合中的叙事空间和造成“技能”和“实践”的错配情境，鉴于此，本研究将直接聚焦剖析目前直播课程中仪式互动与叙事内容、“技能”和“实践”情境适配的现状，深入挖掘两组情境适配的内在联系，动态把握直播实践中产教融合的互动走向，有效转化直播业务宏大叙事单向传播的困境，为直播产教融合创新机制改革和人才培养成效转化研究提供有效的理论依据，真正实现直播产教融合人才的入眼、入耳、入心。

本研究将“产教融合直播人才中如何通过叙事分析来构建互动仪式链”这一关键问题分解为两个子问题展开，第一，目前产教融合下农贸直播中的互动仪式与叙事内容、“技能”与“实践”错配的情境和要素如何：第二，叙事分析如何驱动产教融合中农贸直播人才的情境适配和成效转化的内在机理、过程和路径。基于这两个问题本研究的基本构想主要包括两个部分三大模块，第一部分，通过探索性多案例研究、视觉民族志、网络民族志等挖掘目前农贸直播人才培养中的两组情境错配要素（互动仪式-叙事内容；技能-实践）；第二部分通过质性研究中的参与观察法、民族志等对产教融合的校企合作进行样本内容的叙事分析，并对对文本、视觉等多种形式进行编码，并对于教与学、理论与实践的情境适配和效果导向转化的内在机理、过程和路径研究。模块一主要通过多案例研究，探索叙事-互动情境下的错配，主要通过叙事内容供需、形式展开；模块二主要通过视觉民族志和网络民族志展开，挖掘“技能-实践”过程中的错配情境，主要以产教融合叙事形式与学生叙事的内容互动框架和关联进行展开；模块三主要结合参与观察法与网络民族志，对企业与学生在理论与实践互动中所生产输出的叙事内容进行编码，并结合互动仪式链理论进行整体的理论框架的构建。本研究的具体构想如图1所示。

农贸直播人才产教融合研究的预期价值与创新点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第一：理论融合创新：本研究凸显了互动仪式在职业教育的直播课程的价值融入和体现，尤其是互动仪式的价值识别、主体共鸣、情绪强化、价值内化的仪式链理论模型构建，把握叙事驱动仪式教育的基本规律，恰当地融入价值的仪式行动，有助于拓展产教融合的直播技术空间，有利于提升直播助力产教融合的效能转化效果；本研究强化和深挖互动仪式教育的作用机理和其在直播实践空间的应用，通过叙事分析的内容识别，为互动仪式链在直播产教融合中的深入转化效果路径验证提供了理论依据。第二：实践引领：为目前高职院校直播课程创新提供了一条可行路径。直播课程教师作为互动仪式链的组织者和实行者，在内容叙事上注重仪式的共鸣，有效与学生的个人叙事产生联动，让学生产生集体认同感和一致的仪式情绪和表征，并实现学生与教师共同叙事的共鸣和互动仪式，在与产教融合合作企业的共同推进过程中，叙事通过互动仪式来深化、强化直播理论的渗透和应用。本研究的实践创新在于明确了农贸直播人才挖掘和培养的路径和职业规划发展方向，为培养更多直播人才和融媒体内容运营人才提供借鉴和实证。

温州菜篮子集团有限公司与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乡村振興研究院于2021年开始签订校企合作，推动农贸人才在产教融合中的有效应用，在农贸直播人才产教融合转化成果上，充分体现了互动仪式在校企合作中的作用。以农贸直播人才培养为案例，学校与企业互相派出师资和专家团队来共同为理论与实践牵线搭桥，学校所派出的直播讲师团队为企业的品牌效益和公司经营效能提供了助推作用。在农贸直播人才培训上，主要分为理论知识讲解和实操演练，在理论课程上从直播脚本撰写、镜头恐惧感克服、镜头模拟演练与直播器材应用等进行了系列的专项培训，与此同时，在企业下属的农贸市场进行实操演练，现场直播展示市场内的产品线，在直播讲师的指导下，企业员工成为农贸直播人才产教融合培育的转化路径，完善自身从经营岗到农贸直播人才的细分职业转变。而在推进产教融合的过程中，校企双方将现场云直播作为一种全新的新闻生产模式，突破采编发的传统环节，以其直观可视、时效性强、传播迅速、互动性好等优点丰富了用户的新闻阅读和参与体验。现在，产教融合的企业融媒体运营团队，打造了直播公益助销扶贫的新模式，充分运用融合传播手段，让好产品乘着互联网的东风，走出当地、走向全国，真正实现探索创新、宣传途径拓宽，为产教融合的农贸直播人才输出提供更多应用场景，为民生公益服务、企业品牌建设等方面贡献力量。图2为农贸直播人才产教融合成果转化的业务逻辑图。